第0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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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姜若水，青州侯姜炎的掌上明珠，是沈初目前为止最大的噩梦。
两人会面的前几天，钱昶就张罗好了二十几箱的衣衫，饰品，胭脂水粉等各色姑娘需要用到的物品，看得沈初直嘀咕，这是送他去研习偃术呢？还是送他去嫁人？
更让沈初嘀咕的是，钱昶和离霄还因为去的那天到底穿哪件衣服而大打出手！
真刀真枪的打啊，不用偃甲的，一个抡了把菜刀，一个拿了自己的佩剑，就在那毫无章法的掐了起来。看得沈初当即就摔桌子走人了，据说最后做决定的是钱晖，他老爹，选中了一套绝对完美的服饰。他老爹还声情并茂的表示：这套衣衫穿在沈初身上时，让他仿佛看到了沈初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还情不自禁的喊了声：灵儿！
灵儿你妹啊！沈初爆走，拎起裙子没走三步就啪嗒一下摔地上了。
离霄赶紧去扶，完了还异常正经的翻出了一面纱，给沈初带上：“徒儿的美貌还是遮一遮的为好。”
“嗯，同感。”钱昶难得和离霄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怒得沈初当即手撕裙子，离霄忙讨饶：“徒儿，别撕，别撕，一切好说！”
“不撕怎么走路？”沈初怒。
“改，可以改，回头就让裁缝改成只到脚倮的。”离霄道。
“袖子呢？”沈初摊手，广袖垂地，这还怎么下坊室做偃甲？
“窄袖，明天就改成窄袖。”
“头发！”沈初指着头上异常复杂的发髻。
“俏皮小马尾，如何？”离霄笑建议。
“马尾就行了，不要加俏皮。”沈初修改。
“行~~~”
“面纱呢？”
“面纱不能摘，虽说蓬莱仙宗应该没人见过你，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是遮上的为好。不仅如此，妆也得稍微修饰一些。”
“哈？化妆？”沈初挑眉。
离霄赶忙献宝似的拿出一物：“不用涂脸，不用画眉，贴个花钿即可。”
“花钿？”沈初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的时候，离霄已经动手了，动作娴熟得往沈初额头一拍，然后翻出铜镜，“为师特制的，往脑门上一贴就成，来~~~快看看效果，怎么样？不错吧~~~”
沈初不情愿的往铜镜里瞅了眼，花钿的样式并不复杂，但点上之后确实让沈初那副精致的容貌偏女性了不少，尤其是带上面纱后，更让人对面纱下的真容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是挺不错的，但也挺能惹事的。沈初想。
离霄则笑说：“你尽管放心，没人敢惹你，只要你长的够美。”
什么逻辑？长得美不更容易招花引蝶吗？沈初无语。
然而见到姜若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逻辑是成立的。
去蓬莱仙宗的那天，离霄并未陪同，而是由钱昶陪同。蓬莱仙宗位于青州境内的海上，钱家用一艘巨大奢华偃甲船送沈初前往，到码头的时候，仙姝岛已有人恭候在那边了，是行使芷桐。
蓬莱仙宗有三岛一堂构成，三岛为：仙姝岛，仙灵岛，琅嬛岛，一堂为长老堂。其中三岛招收弟子，长老堂则从优秀弟子中选拔，选拔的最低要求是登临眠椽阶。每一岛内设一位掌使、两位副使、三位行使，组成一岛的基本管理层，行使之下有诸多教习师父，负责教习椽望阶以下弟子，已登临椽望阶的弟子大都以自学和相互切磋为主。
沈初申请加入蓬莱仙宗时已将偃术阶报于对方，并明言是在其他州取得。离霄在沈初的年龄和灵根上皆做了手脚，使得仙姝岛去查证时确找了些符合情况的他州弟子信息。便相信了钱家，并派出了一名行使亲自前来迎接。
蓬莱仙宗的弟子对钱家的船并不陌生，这个华夏九州最大的材料商和蓬莱仙宗的关系不菲，每月不定期都会有船只前来。仙宗弟子众多，门内材料不足以供给所有弟子，因而不少人会选择自行购买，尤其是钱家船只到来的时候，他们更是卯足劲往码头涌，生怕迟了一步就失了材料。
这一次让他们失望了，材料确实是一箱箱的往下抬，但丝毫没有出售的意思，而是直接往码头一堆。
钱昶站在材料箱旁笑得一脸谦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仙姝岛的行使芷桐，笑得心花都怒放了，平白多了个椽望阶的弟子不说，还白给这么多材料，这么大的馅饼怎么就砸中了仙姝岛呢？
沈初沉默站于钱昶身边，不搭任何话，他学不来技巧性的变声，声音是以雌雄莫辩为主，与纯粹娇小可人的萝莉音有一定差距，未免出差错，他果断选择了少说话。
沉默丝毫没有将他的魅力打折扣，反而愈加吸引了不断涌入的蓬莱仙宗弟子。自古美人各有特色，但唯独一种笑傲群芳，那便是只要站着，就是一道美丽风景线的美人，不巧此刻沈初就是这样一位美人。
“钱家嫡出的大小姐？要是娶了她就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啊。”不少人感叹。
亦有不少人说风凉话：“钱家迎回了自家嫡出的大小姐，钱昶这个养子就得靠边站喽。”
“是啊，之前死命抱着钱昶大腿的那些人要不开心喽。”说这话的人悄悄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青年，青年长得器宇轩昂，静立于人群之中丝毫不受他人言语影响，有一种任人评说的洒脱。
此人叫周衍，琅嬛岛弟子，蓬莱仙宗核心弟子首席，椽望高级。他本该是个受门内弟子千万仰慕的存在，可不巧前些日子一直派于他之后的次席核心弟子突破了眠椽阶，并一举升入了长老堂。
周衍的处境立刻尴尬了起来，不少弟子就淡去了对他的仰慕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明里暗里的讽刺。
周衍身边一个样貌极好的男子看不下去了，怒斥了众人几句：“要说便明说，别暗地里说，那不算是本事。”
不少弟子一听就缩了头，不敢言语。此人名叫阮孟之，是仙姝岛弟子，一贯只收女弟子的仙姝岛里唯一的男弟子，刚登临椽望初级，力压华夏九州所有优秀偃师排名第一，连临天宗的弟子都被他比下去了。
蓬莱仙宗大喜，不仅立刻授予了核心弟子的席位，还将第三席给了他，这是仙宗从未有过的厚待，不少人皆因此不敢惹阮孟之。
“随他们说去，勿要理会。”周衍见阮孟之开口，低头说了句。
阮孟之当然不依，周衍只好补充了句：“钱家的事非是旁人所见的那般，我与钱昶也非是旁人所想的那般。”
阮孟之闻言脸色先坏后好，他素来爱慕周衍，前一句明显偏袒钱家的话让他很不舒服，后一句澄清关系的话又让他开心了起来。
钱昶等人未在码头停留太久，待货全卸下之后，芷桐就引着沈初钱昶去了仙姝岛，仙姝岛掌使明湛已闻讯赶到正殿，钱家给了那么多材料，她怎么都给个好态度。
与明湛一道而来的还有一直被离霄等人挂在嘴边的青州侯之女姜若水，华夏九州每一州皆设有一侯府，居其内者称为州侯。此侯和后世对侯爵位次的规定不同，一州之侯便相当于一方霸主，一方诸侯，位同国君。他们是每一州的实际统治者，各州偃术名门都必须与之交好的统治者。
青州的情况相较于其他州略有不同，青州境内只余一偃术宗门，即蓬莱仙宗。蓬莱仙宗势大，且一州独大，使得青州侯在州内的发言权渐弱。到了姜炎祖父手里，更已成为蓬莱仙宗的傀儡。蓬莱仙宗一面掌控着青州侯府，一面也提防着府内的优秀子弟。
姜若水便是这样的产物，天资不错，入了蓬莱仙宗后被牢牢控制。
姜若水本人似乎对此没有太多深刻认识，反倒以仙姝岛弟子的身份为荣，听闻掌使召唤立刻就赶了过来，待见到沈初之后毫不犹豫开始撒娇了，对，你没看错，就是撒娇。
只见姜若水先是兴奋打量了沈初一番，然后就抱住了掌使明湛的隔壁，娇滴滴的开口：“师父~~弟子喜欢这个新来的师妹，就让弟子当师妹的教习师姐吧~~”
“胡闹。”明湛笑斥了姜若水一句。
所谓教习师兄，教习师姐是针对新入门尚处于低阶的弟子而言，教习师父忙不过来，就让师兄师姐们先帮忙带带。可沈初已是椽望阶，和姜若水平级，在让她当教习师姐就不像话了。
“可师妹好漂亮啊，弟子生怕那群不知事的登徒子欺负师妹，弟子好想把师妹保护在身边。”姜若水继续撒娇。
沈初已然在心里挑眉？啥？登徒子？欺负他？有本事来一个？
不想明湛倒仔细思考起姜若水的话来。蓬莱仙宗一家独大，其内自然腐朽得可以，姜若水口中的那种登徒子比比皆是，不少还是长老堂的，轻易惹不得。仙姝岛的弟子为此吃过不少苦头，钱家大小姐长得如此美貌，他们必然也会动心思。一旦他们动了心思可不管你是钱家，还是张家的。
还确实需要有人罩着她。这个她还必得是姜若水，青州侯之女的身份摆在那呢，即便实际上那身份不算什么，但也没人敢惹她，因为一不小心惹上了，或许就得入赘青州侯府。一入赘偃术之途就是断了的，所以那群家伙还真不敢惹姜若水。
想至此，明湛有了主意，对沈初笑说：“你姜师姐是不按常理出牌了点，但初心不差，你方来仙姝岛，一切都是陌生的，须得有人照应着。原本你若是个低阶新弟子，自会安排教习师姐带你，偏生你又已经登临椽望阶，不好安排。我看这样吧，你便与你姜师姐一道住，有个伴，相互也有个照应。”
沈初迟疑了下便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原计划本就是与姜若水一道住。
姜若水一听立刻松开明湛，高兴的飞向沈初，对，你又没看错，是飞，宛如蝶舞般翩然而至沈初身前，双手执起沈初的双手，侧头笑说：“泱儿妹妹，快跟我来~~”
哈？泱儿？沈初一脸宛如被雷劈中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叫钱沫泱，人家取了名字最后一字，自行创立了一个昵称。可问题是泱儿也太特么那个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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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水，青州侯姜炎的掌上明珠，是沈初目前为止最大的噩梦。
两人会面的前几天，钱昶就张罗好了二十几箱的衣衫，饰品，胭脂水粉等各色姑娘需要用到的物品，看得沈初直嘀咕，这是送他去研习偃术呢？还是送他去嫁人？
更让沈初嘀咕的是，钱昶和离霄还因为去的那天到底穿哪件衣服而大打出手！
真刀真枪的打啊，不用偃甲的，一个抡了把菜刀，一个拿了自己的佩剑，就在那毫无章法的掐了起来。看得沈初当即就摔桌子走人了，据说最后做决定的是钱晖，他老爹，选中了一套绝对完美的服饰。他老爹还声情并茂的表示：这套衣衫穿在沈初身上时，让他仿佛看到了沈初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还情不自禁的喊了声：灵儿！
灵儿你妹啊！沈初爆走，拎起裙子没走三步就啪嗒一下摔地上了。
离霄赶紧去扶，完了还异常正经的翻出了一面纱，给沈初带上：“徒儿的美貌还是遮一遮的为好。”
“嗯，同感。”钱昶难得和离霄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怒得沈初当即手撕裙子，离霄忙讨饶：“徒儿，别撕，别撕，一切好说！”
“不撕怎么走路？”沈初怒。
“改，可以改，回头就让裁缝改成只到脚倮的。”离霄道。
“袖子呢？”沈初摊手，广袖垂地，这还怎么下坊室做偃甲？
“窄袖，明天就改成窄袖。”
“头发！”沈初指着头上异常复杂的发髻。
“俏皮小马尾，如何？”离霄笑建议。
“马尾就行了，不要加俏皮。”沈初修改。
“行~~~”
“面纱呢？”
“面纱不能摘，虽说蓬莱仙宗应该没人见过你，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是遮上的为好。不仅如此，妆也得稍微修饰一些。”
“哈？化妆？”沈初挑眉。
离霄赶忙献宝似的拿出一物：“不用涂脸，不用画眉，贴个花钿即可。”
“花钿？”沈初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的时候，离霄已经动手了，动作娴熟得往沈初额头一拍，然后翻出铜镜，“为师特制的，往脑门上一贴就成，来~~~快看看效果，怎么样？不错吧~~~”
沈初不情愿的往铜镜里瞅了眼，花钿的样式并不复杂，但点上之后确实让沈初那副精致的容貌偏女性了不少，尤其是带上面纱后，更让人对面纱下的真容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是挺不错的，但也挺能惹事的。沈初想。
离霄则笑说：“你尽管放心，没人敢惹你，只要你长的够美。”
什么逻辑？长得美不更容易招花引蝶吗？沈初无语。
然而见到姜若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逻辑是成立的。
去蓬莱仙宗的那天，离霄并未陪同，而是由钱昶陪同。蓬莱仙宗位于青州境内的海上，钱家用一艘巨大奢华偃甲船送沈初前往，到码头的时候，仙姝岛已有人恭候在那边了，是行使芷桐。
蓬莱仙宗有三岛一堂构成，三岛为：仙姝岛，仙灵岛，琅嬛岛，一堂为长老堂。其中三岛招收弟子，长老堂则从优秀弟子中选拔，选拔的最低要求是登临眠椽阶。每一岛内设一位掌使、两位副使、三位行使，组成一岛的基本管理层，行使之下有诸多教习师父，负责教习椽望阶以下弟子，已登临椽望阶的弟子大都以自学和相互切磋为主。
沈初申请加入蓬莱仙宗时已将偃术阶报于对方，并明言是在其他州取得。离霄在沈初的年龄和灵根上皆做了手脚，使得仙姝岛去查证时确找了些符合情况的他州弟子信息。便相信了钱家，并派出了一名行使亲自前来迎接。
蓬莱仙宗的弟子对钱家的船并不陌生，这个华夏九州最大的材料商和蓬莱仙宗的关系不菲，每月不定期都会有船只前来。仙宗弟子众多，门内材料不足以供给所有弟子，因而不少人会选择自行购买，尤其是钱家船只到来的时候，他们更是卯足劲往码头涌，生怕迟了一步就失了材料。
这一次让他们失望了，材料确实是一箱箱的往下抬，但丝毫没有出售的意思，而是直接往码头一堆。
钱昶站在材料箱旁笑得一脸谦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仙姝岛的行使芷桐，笑得心花都怒放了，平白多了个椽望阶的弟子不说，还白给这么多材料，这么大的馅饼怎么就砸中了仙姝岛呢？
沈初沉默站于钱昶身边，不搭任何话，他学不来技巧性的变声，声音是以雌雄莫辩为主，与纯粹娇小可人的萝莉音有一定差距，未免出差错，他果断选择了少说话。
沉默丝毫没有将他的魅力打折扣，反而愈加吸引了不断涌入的蓬莱仙宗弟子。自古美人各有特色，但唯独一种笑傲群芳，那便是只要站着，就是一道美丽风景线的美人，不巧此刻沈初就是这样一位美人。
“钱家嫡出的大小姐？要是娶了她就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啊。”不少人感叹。
亦有不少人说风凉话：“钱家迎回了自家嫡出的大小姐，钱昶这个养子就得靠边站喽。”
“是啊，之前死命抱着钱昶大腿的那些人要不开心喽。”说这话的人悄悄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青年，青年长得器宇轩昂，静立于人群之中丝毫不受他人言语影响，有一种任人评说的洒脱。
此人叫周衍，琅嬛岛弟子，蓬莱仙宗核心弟子首席，椽望高级。他本该是个受门内弟子千万仰慕的存在，可不巧前些日子一直派于他之后的次席核心弟子突破了眠椽阶，并一举升入了长老堂。
周衍的处境立刻尴尬了起来，不少弟子就淡去了对他的仰慕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明里暗里的讽刺。
周衍身边一个样貌极好的男子看不下去了，怒斥了众人几句：“要说便明说，别暗地里说，那不算是本事。”
不少弟子一听就缩了头，不敢言语。此人名叫阮孟之，是仙姝岛弟子，一贯只收女弟子的仙姝岛里唯一的男弟子，刚登临椽望初级，力压华夏九州所有优秀偃师排名第一，连临天宗的弟子都被他比下去了。
蓬莱仙宗大喜，不仅立刻授予了核心弟子的席位，还将第三席给了他，这是仙宗从未有过的厚待，不少人皆因此不敢惹阮孟之。
“随他们说去，勿要理会。”周衍见阮孟之开口，低头说了句。
阮孟之当然不依，周衍只好补充了句：“钱家的事非是旁人所见的那般，我与钱昶也非是旁人所想的那般。”
阮孟之闻言脸色先坏后好，他素来爱慕周衍，前一句明显偏袒钱家的话让他很不舒服，后一句澄清关系的话又让他开心了起来。
钱昶等人未在码头停留太久，待货全卸下之后，芷桐就引着沈初钱昶去了仙姝岛，仙姝岛掌使明湛已闻讯赶到正殿，钱家给了那么多材料，她怎么都给个好态度。
与明湛一道而来的还有一直被离霄等人挂在嘴边的青州侯之女姜若水，华夏九州每一州皆设有一侯府，居其内者称为州侯。此侯和后世对侯爵位次的规定不同，一州之侯便相当于一方霸主，一方诸侯，位同国君。他们是每一州的实际统治者，各州偃术名门都必须与之交好的统治者。
青州的情况相较于其他州略有不同，青州境内只余一偃术宗门，即蓬莱仙宗。蓬莱仙宗势大，且一州独大，使得青州侯在州内的发言权渐弱。到了姜炎祖父手里，更已成为蓬莱仙宗的傀儡。蓬莱仙宗一面掌控着青州侯府，一面也提防着府内的优秀子弟。
姜若水便是这样的产物，天资不错，入了蓬莱仙宗后被牢牢控制。
姜若水本人似乎对此没有太多深刻认识，反倒以仙姝岛弟子的身份为荣，听闻掌使召唤立刻就赶了过来，待见到沈初之后毫不犹豫开始撒娇了，对，你没看错，就是撒娇。
只见姜若水先是兴奋打量了沈初一番，然后就抱住了掌使明湛的隔壁，娇滴滴的开口：“师父~~弟子喜欢这个新来的师妹，就让弟子当师妹的教习师姐吧~~”
“胡闹。”明湛笑斥了姜若水一句。
所谓教习师兄，教习师姐是针对新入门尚处于低阶的弟子而言，教习师父忙不过来，就让师兄师姐们先帮忙带带。可沈初已是椽望阶，和姜若水平级，在让她当教习师姐就不像话了。
“可师妹好漂亮啊，弟子生怕那群不知事的登徒子欺负师妹，弟子好想把师妹保护在身边。”姜若水继续撒娇。
沈初已然在心里挑眉？啥？登徒子？欺负他？有本事来一个？
不想明湛倒仔细思考起姜若水的话来。蓬莱仙宗一家独大，其内自然腐朽得可以，姜若水口中的那种登徒子比比皆是，不少还是长老堂的，轻易惹不得。仙姝岛的弟子为此吃过不少苦头，钱家大小姐长得如此美貌，他们必然也会动心思。一旦他们动了心思可不管你是钱家，还是张家的。
还确实需要有人罩着她。这个她还必得是姜若水，青州侯之女的身份摆在那呢，即便实际上那身份不算什么，但也没人敢惹她，因为一不小心惹上了，或许就得入赘青州侯府。一入赘偃术之途就是断了的，所以那群家伙还真不敢惹姜若水。
想至此，明湛有了主意，对沈初笑说：“你姜师姐是不按常理出牌了点，但初心不差，你方来仙姝岛，一切都是陌生的，须得有人照应着。原本你若是个低阶新弟子，自会安排教习师姐带你，偏生你又已经登临椽望阶，不好安排。我看这样吧，你便与你姜师姐一道住，有个伴，相互也有个照应。”
沈初迟疑了下便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原计划本就是与姜若水一道住。
姜若水一听立刻松开明湛，高兴的飞向沈初，对，你又没看错，是飞，宛如蝶舞般翩然而至沈初身前，双手执起沈初的双手，侧头笑说：“泱儿妹妹，快跟我来~~”
哈？泱儿？沈初一脸宛如被雷劈中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叫钱沫泱，人家取了名字最后一字，自行创立了一个昵称。可问题是泱儿也太特么那个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