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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因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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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无香丹的解药。”莫华笙看着莫御尘冷声说。纵然莫御尘也是个受害者，但是勾不起莫华笙的任何同情。因为莫御尘自己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同情莫御尘的结果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算计利用莫华笙的机会罢了。
莫御尘从袖子里拿出无香丹的解药扔给莫华笙，面色冷然地转身大步离开。莫北玥看着莫华笙的神色很复杂：“安王兄，你……”
“别废话，吃了跟我们走！”莫华笙一看就知道莫北玥想要说什么，那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哦。”莫北玥乖乖地吃了解药，然后被莫华笙拎着走了……
不过莫华笙和乔清并没有带莫北玥回青州城，因为他们这次是过来找苏离殇的……而风扬一直暗中跟着苏离殇，查到他带着卫楠还没有离开明月城。所以莫华笙和乔清把莫北玥扔到文华城之后又折了回去。
明月城的一家客栈中，卫楠和苏离殇舅甥两人相对无言。
“你既然在乎卫国，不如就当卫国皇帝吧。”苏离殇看着卫楠说。
卫楠神色一冷：“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件事情都看得这么儿戏？”什么叫他不如当卫国皇帝？现在他兄长的卫皇做得好好的，除了在对待卫湘君的问题上有点冲动之外，其他至少也是无功无过了，苏离殇一副他可以主宰卫国皇位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儿戏，”苏离殇看着卫楠说，“如果你当卫皇的话，我会帮你的。”他讨厌卫氏皇族除了卫楠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如今的卫皇和卫湘君。
“不要再说了。”卫楠冷声说，“这次谢谢你救了我，算我欠你的，现在我要回青州城！”
“你不欠我什么。”苏离殇看着卫楠说，“我不会让你回青州城当尧国的人质的，我先送你回卫国，再把莫毓秀给你送回去。”
“你……”卫楠刚开口，门突然就被推开了，莫华笙和乔清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离殇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目光在乔清身上顿了一下之后，落在了莫华笙的身上：“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龙炎花在我手里。”他费尽心机、花费了巨大代价得到了莫华笙所中噬心散的解药，就是等着莫华笙和乔清找上门来。
“交出来。”莫华笙和乔清直接坐了下来，不过气氛可着实不怎么好。卫楠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能够听出来，苏离殇手里有莫华笙和乔清想要的东西。他还是暂时当个安静的背景板吧！
“呵呵，”苏离殇看着莫华笙说，“从小到大被噬心散折磨的滋味儿是不是很难受？不过我不同情你，因为我一直都想让你死。”
卫楠很想拉住他的外甥苏离殇，因为他感觉苏离殇现在就是在作死……
但是苏离殇这会儿显然很是得意：“龙炎花在我手里，而且没在我身上，我保证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杀了，一辈子都找不到龙炎花的所在。莫华笙，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选择？”莫华笙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应该选择的是你，要么交出龙炎花，要么死。”
“哈哈！”苏离殇看着莫华笙突然大笑了两声，“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乔清神色微变，看着苏离殇说：“你什么意思？”龙炎花是可以解噬心散的毒没错，但是就算不解毒，莫华笙的性命也不会有大碍的，苏离殇为何说没有龙炎花莫华笙就会死？！
“你们没有去找卫湘君要龙炎花的确是明智的选择，”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苏离殇也没想遮遮掩掩，“当年她给莫华笙下的噬心散不是正常的量，而是加大了两倍。你们或许都以为噬心散就算没有龙炎花来解也死不了，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但是莫华笙可未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就活不过三十岁！如果你们去问卫湘君要解药，她绝对会让莫华笙死得更快一点儿！”
当时苏离殇先莫华笙和乔清一步到了那个别院，别院里的确有龙炎花，还有层出不穷的陷阱和毒物。就算那些莫华笙都能逃得过，那座别院中还种着一棵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树，苏离殇也是拿到龙炎花之后才知道，那棵树上的花香常人闻了无碍，但是中了噬心散的莫华笙只要闻到一丁点儿，就会剧烈激发噬心散的毒，毙命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卫湘君的确对莫华笙恨之入骨，手段也的确阴毒至极。如果不是因为乔清的话，苏离殇都要同情莫华笙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乔清看着苏离殇冷声说。
“想要什么？”苏离殇眼眸幽深地看着乔清说，“你不明白吗？我想要的，就是你！”
“华笙！”乔清拉住了脸色一冷就要起身的莫华笙，而那边卫楠却是心中一沉……纵然苏离殇千不好万不好，卫楠也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可是卫楠竟然不知，游戏人间这么多年的苏离殇，竟然爱上了乔清……可是乔清跟莫华笙的关系卫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两个人之间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脚，更何况他们孩子都已经有三个了，苏离殇竟然费尽心机拿到了可以用来威胁莫华笙性命的解药，就为了拆散莫华笙和乔清……
卫楠知道，苏离殇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这么算计过，这次恐怕已经情根深种了，可是……这根本就是一条不可能有希望的路……
“本公子孤家寡人一个，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女人，我宁愿跟莫华笙同归于尽。”苏离殇看着乔清说，眼中的决然那么明显。如果他得不到，莫华笙也休想拥有！
“我们走。”乔清直接拉着脸色冷凝的莫华笙起身，莫华笙几次都差点挣脱她的手，乔清知道，莫华笙是真的想要杀了苏离殇……
“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欢你的。”莫华笙和乔清离开了，卫楠看着苏离殇说。
“我不知道！”苏离殇眼神一冷反驳道，“我只是来晚了而已，只要她跟我在一起，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她希望我变成什么样都可以！我会比莫华笙对她更好，她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他只是来晚了，只是错过了，广陵城初见的时候，她跟莫华笙明明还没有在一起，可是……苏离殇每次想起，心中都后悔不迭。
那次卫湘君让他去毁了莫华笙未婚妻的清白，如果他真的去了，会不会就能发现乔清就是“寒卿”，所有的结果会不会都不一样……可是如今已然无法回头了，但就算曾经错过，他现在也要将所有的事情扭转过来！
“不要再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得到，但是关于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看到卫楠还想说什么，苏离殇直接冷声说。
“现在送我回青州城，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卫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离殇，因为苏离殇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现在看到了，卫楠知道苏离殇已经陷进去了，他也管不了……
而一回到文华城叶家，莫华笙就紧紧地抱住了乔清：“小七，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再嫁给别人好不好？”
乔清心中一痛，伸手抱住莫华笙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三十岁是么？还有时间，乔清不允许莫华笙就这样死了，他们的一辈子还有很长，他们说过要一起做很多的事情……
“咳咳……”莫北玥一过来就看到两人这个样子，立刻转身背了过去，装模作样地地捂着自己的眼睛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莫华笙放开乔清，看着莫北玥说：“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额……莫北玥转身进来坐下，然后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莫华笙和乔清说：“安王兄，那个疯女人做了那么多的恶，不能让她再这么逍遥自在下去！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个疯子，让她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莫北玥说到后来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卫湘君的丧心病狂简直已经超越了常人的忍受极限……
乔清眼神一凝，龙炎花既然已经不在卫湘君手中了，那么也没必要再对卫湘君客气了……莫华笙所受的苦，她要卫湘君百倍千倍地还回来！原先顾忌着龙炎花，乔清还有心情慢慢折磨卫湘君，但是如今知道莫华笙的情况比她想象到的还要严重，她恨不得现在去将卫湘君给一刀一刀凌迟了！不，她亲手杀了卫湘君太便宜她了，乔清要让卫湘君死在她最爱的人手里！
乔清直接吩咐寒月山庄遍布天下的消息网络，立刻开始散播卫湘君这个疯女人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对莫华笙，还有对莫御尘做的丧心病狂的那些事。乔清要让卫湘君被所有人唾弃，在天下再无可容身之处！
“风扬！”乔清话落，风扬很快出现了，乔清吩咐他去明月城把寒雪接回来，因为寒雪留在卫湘君身边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莫北玥走了之后，乔清对莫华笙说：“你什么都不用管，我给你报仇。”
莫华笙将乔清拥进怀里说：“小七，有你在，我很好，真的。”
当天，一则震惊天下的消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播开来……
卫国文武双全的护国长公主卫湘君，如今的南尧皇后，当年爱慕尧国前太子莫御尘，求之不得就暗中带人潜入盛阳城，将莫御尘抓起来打断腿毁了容，然后带回卫国做了她的驸马，并且制造了莫御尘假死的迹象。
之后又对莫御尘的儿子，年仅三岁的尧国安王莫华笙下了天下奇毒噬心散，还一次又一次地派杀手去刺杀莫华笙，还有叶家的人。
……
一桩桩，一件件，已经不是震惊，而是骇人听闻了……一传十十传百，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卫湘君在天下人眼中，彻底变成了一个阴毒狠辣，丧心病狂的女人……
南尧皇宫。
“呦，这不是皇后姐姐吗？”
失魂落魄的卫湘君转头就看到五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朝着她走了过来，而她们的花容月貌，她们眉目之间的风情，都让卫湘君恨不得立刻抓花了她们的脸！
“唉，咱们还是站得远一点跟皇后姐姐说话好了，我好怕她呢。”一个美人故作惊恐地说。
“是啊，真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阴狠毒辣的女人，说是爱皇上，就是她害了皇上！”另外一个美人说。
“皇上真是忍辱负重啊，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她实现大业的话，这个女人恐怕早就被皇上拍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咱们面前摆皇后的谱？！”
“就是！什么皇后？我看哪，也就是个虚名罢了！咱们姐妹进宫这么久，有谁看到皇上来过这坤宁宫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看看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咱们看了都倒胃口，更别说皇上了！本来长得就丑，如今人老珠黄不说，还毁容了！唉，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不如一头撞死好了！要是我啊，早就没脸活着了！”
“说得没错！皇上如今正当壮年，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就她这副模样，皇上还能忍受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了！昨天晚上皇上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好温柔呢！”
……
那些女人对着卫湘君极尽冷嘲热讽，还不时地提起莫御尘来刺激卫湘君。卫湘君只觉得那些话都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循环，她听到了好多人在骂她，在嘲讽她，其中还有她最爱的莫御尘……她觉得心好痛，头也好痛，快要无法呼吸了……
“哎，她怎么了？看着不太对劲啊！”一个美人拉住另外一个还在对卫湘君冷嘲热讽的美人说。
“没什么，天气这么好，咱们到别处去逛逛吧。”那个美人冷笑地看了一眼卫湘君有些青紫的脸色，怎么了，怒急攻心气着了呗！最好能一次性气死才好……
那几个美人刚走，卫湘君叫了一声“小蝶”，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蝶自然是不会来了的，因为寒雪姑娘已经被风扬同志给接走了。坤宁宫的太监宫女向来都是卫湘君只要不叫，就绝对不往她身边去的，因为只要接近卫湘君，十有*都会倒大霉……
天冷地寒，卫湘君在坤宁宫院中昏迷不醒地躺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被徐嬷嬷发现，发现的时候呼吸已经若有似无了……
徐嬷嬷找了南尧皇宫中的太医过来给卫湘君医治，姗姗来迟的太医仔细看过之后摇摇头说：“皇后这是怒火攻心，中风了。”
中风……徐嬷嬷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莫御尘先前给卫楠和莫北玥下了无香丹，七日不服解药就会变成活死人。而在这个世界，中风其实跟活死人是一个概念……太医已经确认，卫湘君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醒过来，全身也动弹不了了，或许还能说话，能思考，但是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莫御尘接到坤宁宫传过去的消息，神色淡淡地说：“知道了。”根本就没有想要去看看卫湘君，或者让云霄出手救一下卫湘君的意思。
莫御尘知道，关于卫湘君的那些传言都是谁的手笔，也只有寒月山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流言在全天下散播得沸沸扬扬……乔清是在给莫华笙报仇，所报复的是卫湘君，但是对如今的莫御尘来说，也绝对是不小的打击……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卫湘君就是害莫御尘的罪魁祸首，可是莫御尘在卫国做了二十多年的驸马，还跟卫湘君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当了皇上还将卫湘君册封为皇后……
呵呵，莫御尘心中苦笑，跟最大的仇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想必如今他在天下人心中，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吧！在刚刚起事的时候，他派人散播流言说是被莫御风所害，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如今真相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算有人同情他，也不会认为尧国的皇位还跟他有什么关系，因为莫御风就是名正言顺的……
卫国……卫湘君如今落得个这样的名声，就算卫皇还想着卫湘君是他的亲妹妹，但是卫国人恐怕也不会再认卫湘君这个所谓的护国长公主了。更何况，卫国如今带兵的平烈本来就跟卫湘君不是一路的，如今绝对不会再支持南尧了。还有卫楠，卫湘君的这个亲弟弟也不容小觑，他的存在更是阻碍了卫国跟南尧的联系……
失去了卫国，莫华笙和乔清也不可能帮他，莫御尘不知道自己还能倚仗什么……他只有三十万大军，秦远风率领的那二十万这些天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打得节节败退，已经失去好几座城池了，而江南城那边虽然暂时没有动静，但是根本也没有能力跨过淞江更进一步……
卫湘君……卫湘君……卫湘君……莫御尘仿佛淬了毒的声音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他的人生，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莫御尘最怕想起，如果他当年一直安安稳稳地做着尧国太子的话，如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他不敢想象，却抑制不住一直在想，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卫湘君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卫湘君，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价值了，那就去死吧！
“皇后娘娘，皇上看您来了！”徐嬷嬷对待卫湘君忠心耿耿，看到莫御尘出现，一脸喜色地对着床上只有眼睛和嘴还能动的卫湘君说。
卫湘君神色一喜，想要将头转过去看着莫御尘，可是发现她的头也动不了了……她看着上方深情地叫了一声：“皇上，你来看臣妾了。”
“退下。”莫御尘面无表情地说。
徐嬷嬷走了之后，莫御尘就在卫湘君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卫湘君转动着眼睛，努力之下却只能看到莫御尘的一只胳膊。
“皇上，臣妾病了，皇上跟神医谷的云谷主关系那么好，请他给臣妾医治好不好？”卫湘君哀求地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得这样的境地。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她的脑子时时刻刻都清醒无比，但是全身上下却动弹不得，什么都做不了了……她刚刚差点脱口而出莫御尘的腿就是云无治好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一阵后怕……莫御尘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她把莫御尘的腿打断的……
“为什么？”莫御尘看着卫湘君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莫御尘不明白，卫湘君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什么为什么？”卫湘君心中一跳，故作疑惑地说。
“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莫御尘问卫湘君。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会选择在第一次见到卫湘君的时候就把她给杀了！
“因为我爱你啊。”卫湘君说着，眼中又有了一丝痴迷。当年的莫御尘，在她眼中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地位尊贵，文武双全，容貌绝世，让她一见倾心，一生执着……
因为我爱你……莫御尘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起身，低头看着卫湘君冷冷地说：“这么多年了，无数次我都差点忍不住想要杀了你你知道吗？我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原本我有尊贵的地位，有妻有儿，如果不是你的话，如今我定然在盛阳城皇宫好好地当着皇上，说不定已经将天下都收入囊中了！你说你爱我？！可是我从来没有，哪怕一瞬间都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恨你！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卫湘君看着莫御尘，她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厌恶，看到了他深入骨髓的恨，看到了他恨不得杀了她的凶狠目光……卫湘君心中痛苦地无法呼吸，不可以，不可以这个样子，她那么那么地爱莫御尘，爱得都忘记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以莫御尘为先，莫御尘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受了委屈她也都忍着，就算让她背叛卫国背叛卫皇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莫御尘怎么可以不爱她？！就算她曾经做错了，后来她弥补了这么多年，莫御尘应该原谅她，他们还要携手一辈子的……
“相公，我不信。”卫湘君泪流满面地看着莫御尘说，“我不信你没有爱过我，旻儿就是证据！你不爱我又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又怎么会让我生下你的儿子？！你是爱我的！”
“别跟我提你那个废物儿子！”莫御尘冷冷地说，“早知道他如此不中用，就该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
“不！”卫湘君高声说，“旻儿是我们俩爱情的见证！你觉得旻儿是废物，那谁不是？！谁配当你的儿子？！莫华笙吗？！他是那个贱人生的，根本就不会认你！”
“啪！”莫御尘狠狠地抽了卫湘君一巴掌，卫湘君被打得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嘴都歪了。莫御尘看着她冷冷地说：“你连叶瑛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才是贱人！”
这么多年了，卫湘君第一次从莫御尘口中听到叶瑛的名字，莫御尘说，她连叶瑛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说她是贱人……卫湘君的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她双目赤红状似癫狂地看着莫御尘说：“你不爱我，你这么多年一直还在想着叶瑛是不是？！”
莫御尘对着卫湘君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话，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狗了！我爱的是叶瑛，你就是被我拿来利用的一条狗！”
我爱的是叶瑛……卫湘君瞬间心如死灰，感觉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都被抽干了，如果她能动的话，她现在很想扑过去，拉着莫御尘同归于尽……既然不爱，那就一起死吧，就算是死，她也要跟莫御尘死在一起！
莫御尘伸手，对准了卫湘君的脖子……错，错，错，一切都是错，这是一个早就该杀了的人，卫湘君，去死吧……
“住手！”
就在莫御尘的手快要碰到卫湘君脖子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天而降，猛然将莫御尘推到一边，挡在了卫湘君的床前……
“阿印。”卫湘君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在看到黎印出现的时候突然生出了狂喜！有黎印在，她绝对不会死的！
“别怕，我会救你走的。”黎印看着卫湘君说。纵然卫湘君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救了他的小公主了，但是黎印已经习惯了无条件地爱着卫湘君，护着卫湘君，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
“卫湘君，让黎印自刎，我可以不杀你，还可以请云无治好你，你依旧是我的皇后。”莫御尘并没有跟黎印动手的打算，而是看着卫湘君面无表情地说。
而看到卫湘君脸上突然生出的喜色，黎印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相公，是真的吗？你会原谅我，我们还是夫妻对不对？”卫湘君看不到莫御尘，所以看不到莫御尘脸上冷漠至极残忍至极的表情，她只是在高兴，只要莫御尘肯接受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对。”莫御尘说着对黎印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阿印，你的命是我救的，现在还给我！”下一刻，卫湘君直接毫不迟疑地对着身边的黎印说。
黎印的双手都在颤抖，他看着卫湘君一脸心痛地说：“他是骗你的，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的！他是不会骗我的！”卫湘君整个人已经处在一种疯魔的状态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着！跟莫御尘在一起！至于黎印，死了就死了吧！
“公主……”黎印看着卫湘君，粗犷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泪。他叫她公主，一如很多年之前，而卫湘君就是他的世界里唯一的公主，她说他的命是她给的，那就还给她吧……
黎印流着泪闭上了眼睛，拔出自己的刀，双手紧握，猛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喷出，有几滴溅到了卫湘君的脸上，卫湘君心中突然感觉好恐慌，她语无伦次地说：“相公，我都听你的！听你的话让阿印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对不对？”
莫御尘再次站在了卫湘君面前，看着她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你真傻。”
看到莫御尘再次对着她伸手，卫湘君惊恐地大喊：“不！”
刚刚不过片刻时间，卫湘君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煎熬……她以为她要死了，可是黎印过来救她了，黎印呢……
“阿印！阿印救我！”在这一刻，卫湘君已经失去理智，忘记了黎印刚刚被她亲口给“杀了”，在生死关头依旧在找黎印过来救她，但是黎印不可能再来了，因为他死了，就死在卫湘君的身边，尸体还在床边躺着，他的鲜血在卫湘君脸上依旧没有干涸……
莫御尘的大手掐住了卫湘君的脖子，卫湘君脸色惨白地看着莫御尘：“相……公……”
莫御尘没有让卫湘君死得很快，他就那样，一寸一寸缓缓地收紧自己的手，看着卫湘君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消失，看着卫湘君最终在自己的手下死不瞑目……
卫湘君死了，死在她爱了一辈子，为之疯魔了一辈子的莫御尘手中。在死之前，她被乔清重伤毁容，被莫御尘厌弃，被莫御尘的女人冷嘲热讽，被全天下人唾弃……最终，她为了莫御尘将深爱着她的黎印给杀了，然后，她自己死在了莫御尘的手中……
－－－－－－题外话－－－－－－
卫湘君终于gameover了~因为游游觉得她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撒花~↖（^ω^）↗大家觉得她死得如何？
爱不是占有，所有以爱为名进行的伤害都是极端自私的，大家觉得那个世界上最恨卫湘君的人是谁呢~↖（^ω^）↗
“交出无香丹的解药。”莫华笙看着莫御尘冷声说。纵然莫御尘也是个受害者，但是勾不起莫华笙的任何同情。因为莫御尘自己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同情莫御尘的结果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算计利用莫华笙的机会罢了。
莫御尘从袖子里拿出无香丹的解药扔给莫华笙，面色冷然地转身大步离开。莫北玥看着莫华笙的神色很复杂：“安王兄，你……”
“别废话，吃了跟我们走！”莫华笙一看就知道莫北玥想要说什么，那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哦。”莫北玥乖乖地吃了解药，然后被莫华笙拎着走了……
不过莫华笙和乔清并没有带莫北玥回青州城，因为他们这次是过来找苏离殇的……而风扬一直暗中跟着苏离殇，查到他带着卫楠还没有离开明月城。所以莫华笙和乔清把莫北玥扔到文华城之后又折了回去。
明月城的一家客栈中，卫楠和苏离殇舅甥两人相对无言。
“你既然在乎卫国，不如就当卫国皇帝吧。”苏离殇看着卫楠说。
卫楠神色一冷：“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件事情都看得这么儿戏？”什么叫他不如当卫国皇帝？现在他兄长的卫皇做得好好的，除了在对待卫湘君的问题上有点冲动之外，其他至少也是无功无过了，苏离殇一副他可以主宰卫国皇位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儿戏，”苏离殇看着卫楠说，“如果你当卫皇的话，我会帮你的。”他讨厌卫氏皇族除了卫楠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如今的卫皇和卫湘君。
“不要再说了。”卫楠冷声说，“这次谢谢你救了我，算我欠你的，现在我要回青州城！”
“你不欠我什么。”苏离殇看着卫楠说，“我不会让你回青州城当尧国的人质的，我先送你回卫国，再把莫毓秀给你送回去。”
“你……”卫楠刚开口，门突然就被推开了，莫华笙和乔清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离殇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目光在乔清身上顿了一下之后，落在了莫华笙的身上：“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龙炎花在我手里。”他费尽心机、花费了巨大代价得到了莫华笙所中噬心散的解药，就是等着莫华笙和乔清找上门来。
“交出来。”莫华笙和乔清直接坐了下来，不过气氛可着实不怎么好。卫楠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能够听出来，苏离殇手里有莫华笙和乔清想要的东西。他还是暂时当个安静的背景板吧！
“呵呵，”苏离殇看着莫华笙说，“从小到大被噬心散折磨的滋味儿是不是很难受？不过我不同情你，因为我一直都想让你死。”
卫楠很想拉住他的外甥苏离殇，因为他感觉苏离殇现在就是在作死……
但是苏离殇这会儿显然很是得意：“龙炎花在我手里，而且没在我身上，我保证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杀了，一辈子都找不到龙炎花的所在。莫华笙，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选择？”莫华笙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应该选择的是你，要么交出龙炎花，要么死。”
“哈哈！”苏离殇看着莫华笙突然大笑了两声，“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乔清神色微变，看着苏离殇说：“你什么意思？”龙炎花是可以解噬心散的毒没错，但是就算不解毒，莫华笙的性命也不会有大碍的，苏离殇为何说没有龙炎花莫华笙就会死？！
“你们没有去找卫湘君要龙炎花的确是明智的选择，”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苏离殇也没想遮遮掩掩，“当年她给莫华笙下的噬心散不是正常的量，而是加大了两倍。你们或许都以为噬心散就算没有龙炎花来解也死不了，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但是莫华笙可未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就活不过三十岁！如果你们去问卫湘君要解药，她绝对会让莫华笙死得更快一点儿！”
当时苏离殇先莫华笙和乔清一步到了那个别院，别院里的确有龙炎花，还有层出不穷的陷阱和毒物。就算那些莫华笙都能逃得过，那座别院中还种着一棵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树，苏离殇也是拿到龙炎花之后才知道，那棵树上的花香常人闻了无碍，但是中了噬心散的莫华笙只要闻到一丁点儿，就会剧烈激发噬心散的毒，毙命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卫湘君的确对莫华笙恨之入骨，手段也的确阴毒至极。如果不是因为乔清的话，苏离殇都要同情莫华笙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乔清看着苏离殇冷声说。
“想要什么？”苏离殇眼眸幽深地看着乔清说，“你不明白吗？我想要的，就是你！”
“华笙！”乔清拉住了脸色一冷就要起身的莫华笙，而那边卫楠却是心中一沉……纵然苏离殇千不好万不好，卫楠也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可是卫楠竟然不知，游戏人间这么多年的苏离殇，竟然爱上了乔清……可是乔清跟莫华笙的关系卫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两个人之间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脚，更何况他们孩子都已经有三个了，苏离殇竟然费尽心机拿到了可以用来威胁莫华笙性命的解药，就为了拆散莫华笙和乔清……
卫楠知道，苏离殇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这么算计过，这次恐怕已经情根深种了，可是……这根本就是一条不可能有希望的路……
“本公子孤家寡人一个，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女人，我宁愿跟莫华笙同归于尽。”苏离殇看着乔清说，眼中的决然那么明显。如果他得不到，莫华笙也休想拥有！
“我们走。”乔清直接拉着脸色冷凝的莫华笙起身，莫华笙几次都差点挣脱她的手，乔清知道，莫华笙是真的想要杀了苏离殇……
“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欢你的。”莫华笙和乔清离开了，卫楠看着苏离殇说。
“我不知道！”苏离殇眼神一冷反驳道，“我只是来晚了而已，只要她跟我在一起，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她希望我变成什么样都可以！我会比莫华笙对她更好，她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他只是来晚了，只是错过了，广陵城初见的时候，她跟莫华笙明明还没有在一起，可是……苏离殇每次想起，心中都后悔不迭。
那次卫湘君让他去毁了莫华笙未婚妻的清白，如果他真的去了，会不会就能发现乔清就是“寒卿”，所有的结果会不会都不一样……可是如今已然无法回头了，但就算曾经错过，他现在也要将所有的事情扭转过来！
“不要再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得到，但是关于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看到卫楠还想说什么，苏离殇直接冷声说。
“现在送我回青州城，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卫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离殇，因为苏离殇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现在看到了，卫楠知道苏离殇已经陷进去了，他也管不了……
而一回到文华城叶家，莫华笙就紧紧地抱住了乔清：“小七，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再嫁给别人好不好？”
乔清心中一痛，伸手抱住莫华笙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三十岁是么？还有时间，乔清不允许莫华笙就这样死了，他们的一辈子还有很长，他们说过要一起做很多的事情……
“咳咳……”莫北玥一过来就看到两人这个样子，立刻转身背了过去，装模作样地地捂着自己的眼睛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莫华笙放开乔清，看着莫北玥说：“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额……莫北玥转身进来坐下，然后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莫华笙和乔清说：“安王兄，那个疯女人做了那么多的恶，不能让她再这么逍遥自在下去！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个疯子，让她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莫北玥说到后来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卫湘君的丧心病狂简直已经超越了常人的忍受极限……
乔清眼神一凝，龙炎花既然已经不在卫湘君手中了，那么也没必要再对卫湘君客气了……莫华笙所受的苦，她要卫湘君百倍千倍地还回来！原先顾忌着龙炎花，乔清还有心情慢慢折磨卫湘君，但是如今知道莫华笙的情况比她想象到的还要严重，她恨不得现在去将卫湘君给一刀一刀凌迟了！不，她亲手杀了卫湘君太便宜她了，乔清要让卫湘君死在她最爱的人手里！
乔清直接吩咐寒月山庄遍布天下的消息网络，立刻开始散播卫湘君这个疯女人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对莫华笙，还有对莫御尘做的丧心病狂的那些事。乔清要让卫湘君被所有人唾弃，在天下再无可容身之处！
“风扬！”乔清话落，风扬很快出现了，乔清吩咐他去明月城把寒雪接回来，因为寒雪留在卫湘君身边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莫北玥走了之后，乔清对莫华笙说：“你什么都不用管，我给你报仇。”
莫华笙将乔清拥进怀里说：“小七，有你在，我很好，真的。”
当天，一则震惊天下的消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播开来……
卫国文武双全的护国长公主卫湘君，如今的南尧皇后，当年爱慕尧国前太子莫御尘，求之不得就暗中带人潜入盛阳城，将莫御尘抓起来打断腿毁了容，然后带回卫国做了她的驸马，并且制造了莫御尘假死的迹象。
之后又对莫御尘的儿子，年仅三岁的尧国安王莫华笙下了天下奇毒噬心散，还一次又一次地派杀手去刺杀莫华笙，还有叶家的人。
……
一桩桩，一件件，已经不是震惊，而是骇人听闻了……一传十十传百，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卫湘君在天下人眼中，彻底变成了一个阴毒狠辣，丧心病狂的女人……
南尧皇宫。
“呦，这不是皇后姐姐吗？”
失魂落魄的卫湘君转头就看到五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朝着她走了过来，而她们的花容月貌，她们眉目之间的风情，都让卫湘君恨不得立刻抓花了她们的脸！
“唉，咱们还是站得远一点跟皇后姐姐说话好了，我好怕她呢。”一个美人故作惊恐地说。
“是啊，真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阴狠毒辣的女人，说是爱皇上，就是她害了皇上！”另外一个美人说。
“皇上真是忍辱负重啊，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她实现大业的话，这个女人恐怕早就被皇上拍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咱们面前摆皇后的谱？！”
“就是！什么皇后？我看哪，也就是个虚名罢了！咱们姐妹进宫这么久，有谁看到皇上来过这坤宁宫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看看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咱们看了都倒胃口，更别说皇上了！本来长得就丑，如今人老珠黄不说，还毁容了！唉，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不如一头撞死好了！要是我啊，早就没脸活着了！”
“说得没错！皇上如今正当壮年，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就她这副模样，皇上还能忍受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了！昨天晚上皇上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好温柔呢！”
……
那些女人对着卫湘君极尽冷嘲热讽，还不时地提起莫御尘来刺激卫湘君。卫湘君只觉得那些话都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循环，她听到了好多人在骂她，在嘲讽她，其中还有她最爱的莫御尘……她觉得心好痛，头也好痛，快要无法呼吸了……
“哎，她怎么了？看着不太对劲啊！”一个美人拉住另外一个还在对卫湘君冷嘲热讽的美人说。
“没什么，天气这么好，咱们到别处去逛逛吧。”那个美人冷笑地看了一眼卫湘君有些青紫的脸色，怎么了，怒急攻心气着了呗！最好能一次性气死才好……
那几个美人刚走，卫湘君叫了一声“小蝶”，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蝶自然是不会来了的，因为寒雪姑娘已经被风扬同志给接走了。坤宁宫的太监宫女向来都是卫湘君只要不叫，就绝对不往她身边去的，因为只要接近卫湘君，十有*都会倒大霉……
天冷地寒，卫湘君在坤宁宫院中昏迷不醒地躺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被徐嬷嬷发现，发现的时候呼吸已经若有似无了……
徐嬷嬷找了南尧皇宫中的太医过来给卫湘君医治，姗姗来迟的太医仔细看过之后摇摇头说：“皇后这是怒火攻心，中风了。”
中风……徐嬷嬷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莫御尘先前给卫楠和莫北玥下了无香丹，七日不服解药就会变成活死人。而在这个世界，中风其实跟活死人是一个概念……太医已经确认，卫湘君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醒过来，全身也动弹不了了，或许还能说话，能思考，但是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莫御尘接到坤宁宫传过去的消息，神色淡淡地说：“知道了。”根本就没有想要去看看卫湘君，或者让云霄出手救一下卫湘君的意思。
莫御尘知道，关于卫湘君的那些传言都是谁的手笔，也只有寒月山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流言在全天下散播得沸沸扬扬……乔清是在给莫华笙报仇，所报复的是卫湘君，但是对如今的莫御尘来说，也绝对是不小的打击……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卫湘君就是害莫御尘的罪魁祸首，可是莫御尘在卫国做了二十多年的驸马，还跟卫湘君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当了皇上还将卫湘君册封为皇后……
呵呵，莫御尘心中苦笑，跟最大的仇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想必如今他在天下人心中，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吧！在刚刚起事的时候，他派人散播流言说是被莫御风所害，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如今真相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算有人同情他，也不会认为尧国的皇位还跟他有什么关系，因为莫御风就是名正言顺的……
卫国……卫湘君如今落得个这样的名声，就算卫皇还想着卫湘君是他的亲妹妹，但是卫国人恐怕也不会再认卫湘君这个所谓的护国长公主了。更何况，卫国如今带兵的平烈本来就跟卫湘君不是一路的，如今绝对不会再支持南尧了。还有卫楠，卫湘君的这个亲弟弟也不容小觑，他的存在更是阻碍了卫国跟南尧的联系……
失去了卫国，莫华笙和乔清也不可能帮他，莫御尘不知道自己还能倚仗什么……他只有三十万大军，秦远风率领的那二十万这些天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打得节节败退，已经失去好几座城池了，而江南城那边虽然暂时没有动静，但是根本也没有能力跨过淞江更进一步……
卫湘君……卫湘君……卫湘君……莫御尘仿佛淬了毒的声音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他的人生，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毁了！莫御尘最怕想起，如果他当年一直安安稳稳地做着尧国太子的话，如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他不敢想象，却抑制不住一直在想，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卫湘君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卫湘君，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价值了，那就去死吧！
“皇后娘娘，皇上看您来了！”徐嬷嬷对待卫湘君忠心耿耿，看到莫御尘出现，一脸喜色地对着床上只有眼睛和嘴还能动的卫湘君说。
卫湘君神色一喜，想要将头转过去看着莫御尘，可是发现她的头也动不了了……她看着上方深情地叫了一声：“皇上，你来看臣妾了。”
“退下。”莫御尘面无表情地说。
徐嬷嬷走了之后，莫御尘就在卫湘君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卫湘君转动着眼睛，努力之下却只能看到莫御尘的一只胳膊。
“皇上，臣妾病了，皇上跟神医谷的云谷主关系那么好，请他给臣妾医治好不好？”卫湘君哀求地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得这样的境地。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她的脑子时时刻刻都清醒无比，但是全身上下却动弹不得，什么都做不了了……她刚刚差点脱口而出莫御尘的腿就是云无治好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一阵后怕……莫御尘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她把莫御尘的腿打断的……
“为什么？”莫御尘看着卫湘君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莫御尘不明白，卫湘君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什么为什么？”卫湘君心中一跳，故作疑惑地说。
“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莫御尘问卫湘君。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会选择在第一次见到卫湘君的时候就把她给杀了！
“因为我爱你啊。”卫湘君说着，眼中又有了一丝痴迷。当年的莫御尘，在她眼中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地位尊贵，文武双全，容貌绝世，让她一见倾心，一生执着……
因为我爱你……莫御尘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起身，低头看着卫湘君冷冷地说：“这么多年了，无数次我都差点忍不住想要杀了你你知道吗？我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原本我有尊贵的地位，有妻有儿，如果不是你的话，如今我定然在盛阳城皇宫好好地当着皇上，说不定已经将天下都收入囊中了！你说你爱我？！可是我从来没有，哪怕一瞬间都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恨你！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卫湘君看着莫御尘，她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厌恶，看到了他深入骨髓的恨，看到了他恨不得杀了她的凶狠目光……卫湘君心中痛苦地无法呼吸，不可以，不可以这个样子，她那么那么地爱莫御尘，爱得都忘记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以莫御尘为先，莫御尘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受了委屈她也都忍着，就算让她背叛卫国背叛卫皇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莫御尘怎么可以不爱她？！就算她曾经做错了，后来她弥补了这么多年，莫御尘应该原谅她，他们还要携手一辈子的……
“相公，我不信。”卫湘君泪流满面地看着莫御尘说，“我不信你没有爱过我，旻儿就是证据！你不爱我又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又怎么会让我生下你的儿子？！你是爱我的！”
“别跟我提你那个废物儿子！”莫御尘冷冷地说，“早知道他如此不中用，就该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
“不！”卫湘君高声说，“旻儿是我们俩爱情的见证！你觉得旻儿是废物，那谁不是？！谁配当你的儿子？！莫华笙吗？！他是那个贱人生的，根本就不会认你！”
“啪！”莫御尘狠狠地抽了卫湘君一巴掌，卫湘君被打得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嘴都歪了。莫御尘看着她冷冷地说：“你连叶瑛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才是贱人！”
这么多年了，卫湘君第一次从莫御尘口中听到叶瑛的名字，莫御尘说，她连叶瑛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说她是贱人……卫湘君的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她双目赤红状似癫狂地看着莫御尘说：“你不爱我，你这么多年一直还在想着叶瑛是不是？！”
莫御尘对着卫湘君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话，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狗了！我爱的是叶瑛，你就是被我拿来利用的一条狗！”
我爱的是叶瑛……卫湘君瞬间心如死灰，感觉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都被抽干了，如果她能动的话，她现在很想扑过去，拉着莫御尘同归于尽……既然不爱，那就一起死吧，就算是死，她也要跟莫御尘死在一起！
莫御尘伸手，对准了卫湘君的脖子……错，错，错，一切都是错，这是一个早就该杀了的人，卫湘君，去死吧……
“住手！”
就在莫御尘的手快要碰到卫湘君脖子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天而降，猛然将莫御尘推到一边，挡在了卫湘君的床前……
“阿印。”卫湘君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在看到黎印出现的时候突然生出了狂喜！有黎印在，她绝对不会死的！
“别怕，我会救你走的。”黎印看着卫湘君说。纵然卫湘君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救了他的小公主了，但是黎印已经习惯了无条件地爱着卫湘君，护着卫湘君，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
“卫湘君，让黎印自刎，我可以不杀你，还可以请云无治好你，你依旧是我的皇后。”莫御尘并没有跟黎印动手的打算，而是看着卫湘君面无表情地说。
而看到卫湘君脸上突然生出的喜色，黎印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相公，是真的吗？你会原谅我，我们还是夫妻对不对？”卫湘君看不到莫御尘，所以看不到莫御尘脸上冷漠至极残忍至极的表情，她只是在高兴，只要莫御尘肯接受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对。”莫御尘说着对黎印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阿印，你的命是我救的，现在还给我！”下一刻，卫湘君直接毫不迟疑地对着身边的黎印说。
黎印的双手都在颤抖，他看着卫湘君一脸心痛地说：“他是骗你的，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的！他是不会骗我的！”卫湘君整个人已经处在一种疯魔的状态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着！跟莫御尘在一起！至于黎印，死了就死了吧！
“公主……”黎印看着卫湘君，粗犷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泪。他叫她公主，一如很多年之前，而卫湘君就是他的世界里唯一的公主，她说他的命是她给的，那就还给她吧……
黎印流着泪闭上了眼睛，拔出自己的刀，双手紧握，猛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喷出，有几滴溅到了卫湘君的脸上，卫湘君心中突然感觉好恐慌，她语无伦次地说：“相公，我都听你的！听你的话让阿印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对不对？”
莫御尘再次站在了卫湘君面前，看着她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你真傻。”
看到莫御尘再次对着她伸手，卫湘君惊恐地大喊：“不！”
刚刚不过片刻时间，卫湘君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煎熬……她以为她要死了，可是黎印过来救她了，黎印呢……
“阿印！阿印救我！”在这一刻，卫湘君已经失去理智，忘记了黎印刚刚被她亲口给“杀了”，在生死关头依旧在找黎印过来救她，但是黎印不可能再来了，因为他死了，就死在卫湘君的身边，尸体还在床边躺着，他的鲜血在卫湘君脸上依旧没有干涸……
莫御尘的大手掐住了卫湘君的脖子，卫湘君脸色惨白地看着莫御尘：“相……公……”
莫御尘没有让卫湘君死得很快，他就那样，一寸一寸缓缓地收紧自己的手，看着卫湘君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消失，看着卫湘君最终在自己的手下死不瞑目……
卫湘君死了，死在她爱了一辈子，为之疯魔了一辈子的莫御尘手中。在死之前，她被乔清重伤毁容，被莫御尘厌弃，被莫御尘的女人冷嘲热讽，被全天下人唾弃……最终，她为了莫御尘将深爱着她的黎印给杀了，然后，她自己死在了莫御尘的手中……
－－－－－－题外话－－－－－－
卫湘君终于gameover了~因为游游觉得她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撒花~↖（^ω^）↗大家觉得她死得如何？
爱不是占有，所有以爱为名进行的伤害都是极端自私的，大家觉得那个世界上最恨卫湘君的人是谁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