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小人精许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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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夜市，花灯满园，六月十五也不是大日子，就是选出来热闹热闹，此夜市有百年传统，除了七月七和元宵，最热闹就是这天。
可这样的节日遇到许士林，家家饭馆儿的都犯憷！只因许士林三岁报得满堂彩，四岁领赠品，五岁领赏银，六岁饭馆儿的老板输的连裤子都没了，今日七岁，家家门口贴对联，上联：此一时彼一时开怀笑颜，下联：辞旧人迎新人旧人让道！横批：士林免进！
原文不是这个，但意思差不多。
许士林委屈，拽了拽禾苗衣袖：“奶娘，你把你的面纱给我戴吧，不然他们不许我猜谜。”
禾苗浅笑：“你就算把脸撕烂了人家也认识你。”
许士林一挥手：“那就不带了！今儿我让他们连裤衩都不留！”
禾苗一伸手，士林一击掌，树不冷则无皮，人至贱则无敌。
许士林来到第一家，这家的主题是免费，只要答对门前的灯谜，牛肉面和肉丸子随便吃，士林看了一眼，写下答案，三人吃了个半饱，老板不服气，说桌上还有谜面，还可以猜，猜对了有鸭吃。士林摆摆手，人小鬼大的说：“一秋之叶水上漂，万里江河流不掉，明摆是腊梅，过了秋天才长，江河流不断根，太简单！不过鸭子就算了，我明年还来的！”
拍拍小手，许士林发号施令：“爹！奶娘！走！”
禾苗许仙当跟班，随着许少爷一路混吃混喝，等肚子圆滚站不住了，才转去后集市猜赏银的地方。
这里人最多，许士林拍拍禾苗的手：“说，秋日你要多少新衣裳，报个数，儿子给您赚！”
禾苗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
许士林冷哼：“五百两？就这么点儿？不够看！走着！”
禾苗吓都吓死了，一抓士林手臂：“小祖宗……五两，五两……”
许士林撇嘴：“胸无大志！没出息！”
禾苗尴尬一笑，看向许仙：“这儿子，是不是基因突变……他到底像谁啊？！”
许仙十分于礼，欠身感谢禾苗赞扬，道：“像他娘。”
禾苗嘴角一抽，见许仙拉着许士林往里走，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看的真让人……糟心！
一个时辰后，伴着各个摊主骂娘的喊叫声，许士林三口不出意外的被人轰了出来，数数手上的银子，嗯……集市上所有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禾苗心满意思的拍拍许士林的脑袋：“从现在开始学易容术吧，明年用的上。”
许仙点点头：“甚好。”
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许士林的手，准备回家之时，见一女子黑夜了还在小桥头卖蛋，禾苗眉宇一皱，只因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气……
淡到若不是有阵小风吹来，都感觉不到。
但说是妖气，却有夹杂一点儿仙的味道，就像白福，虽说是妖，但魔性也占一点元素，所以味道甚是特别，眼前这个，也多少沾了点儿特殊气味，引起了禾苗的注意。
许仙看她蹙足，问道：“怎么了？”
禾苗扬手，示意许仙别动，自己站在原地也打量了女子许久。
许士林叹口气，道：“哎，大半夜的还出来卖，有那么缺钱吗？”
禾苗无奈摇头：“是啊。”
许仙吞口口水：“……你俩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禾苗没接话，只向女子走去。
女子框里的蛋很奇怪，说鹌鹑蛋太大，说鸡蛋太小，且有白皮儿有黄皮儿，十分不统一，便问：“姑娘，你这是鸡蛋啊？”
女子一看有人问价，本是愁云满面的脸，顿时有了笑模样：“嗯嗯！是的！姑娘要买吗？便宜的很！”
禾苗一笑，再仔细看那鸡蛋，发现除了特别小之外，也没什么异样，反倒是这个女人，更让她好奇。
“这都半夜了，姑娘怎么还在卖鸡蛋啊？不回家吗？”
禾苗一问，姑娘的眼又耷拉下来了，拿手拨楞框里的蛋，道：“卖不完，明儿的饭钱就没了。”
禾苗眉心一皱，但还没开口，身边的许士林却说：“大姐姐，全买完，多钱啊？”
姑娘一怔，抬头看着这小小少爷：“是……全买吗？”
许士林点头，干脆拿出二两银子：“都要了，我就爱吃鸡蛋！”
话音一落，许士林将鸡蛋包在衣服里，还把许仙的长衫下摆拉起来，装了满满的鸡蛋。
姑娘千恩万谢，没想到一筐鸡蛋居然卖了二两银子，这实在是太多了。
禾苗浅笑：“快回去吧。”
姑娘含着泪花花离开，禾苗则一瞪许士林：“看见了？”
小家伙抓抓许仙衣袖：“爹，那大姐姐手臂上的伤，你也看见了吧？”
许仙浅笑：“看见了。”
禾苗摇头叹气：“你俩这狗眼，真的没谁了！”
许士林一手抓着许仙，一手抓着禾苗，衣裳里塞满了鸡蛋，道：“大姐姐卖不完鸡蛋应该不是没有饭钱，而是会被欺负，才这么晚还在这儿，咱们日行一善，岂能见死不救？”
禾苗勾唇一笑：“你也就这个时候见死救一救，不然你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怜香惜玉，长大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死你手里。”
许士林一抬小脑袋：“我才不会呢！爹说了，我们是男人，要保护好奶娘！”
禾苗看许仙一眼，眸中之情不言而喻。
许仙拽了拽士林小手：“回家吧。”
一进家门，便见许娇容坐在前厅，泡了杯茶点脑袋，昏昏欲睡。
禾苗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让许士林和许仙偷摸回屋，自己转身往外走：“别让姐姐发现我来过了啊！”
“站住！”
许娇容还是醒了，一巴掌拍上桌：“去哪儿了？！”
禾苗憨笑回头：“嘿嘿，姐姐这么晚还不睡啊？”
“你也知道晚？”许娇容瞪她一眼：“你不睡孩子也不睡吗？不像话！还有，这么晚你就该直接回对面去，还来我家做什么？就一点儿都不注意影响吗？”
“我走！我马上走！”禾苗看许娇容那张脸，顿时怕成一个了，撒腿就跑，拉都拉不回来。
许仙让许士林逃难似的回了屋，再来对许娇容讨好：“姐姐这是怎么了？士林可是赢了好些银子，明儿个加菜，士林开销！”
许娇容没给一丝好脸，道：“外面的闲言闲语你是听着的，就不怕药铺再惨一点儿？”
许仙轻笑：“但是您也知道她是谁啊！何必在意这些。”
许娇容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汉文哪，市井传言白娘娘在塔下受苦，你却和禾姑娘苟合，这话难听，简直不堪入耳！药铺生意也一年不如一年，都说你背信弃义啊！还说白娘娘当年为你水漫金山，你倒与旁人暗通款曲，如此无良，谁还用你的药，信你的医？”
许仙浅笑，根本不以为意：“世间有多少人为了别人的看法，活的十分辛苦，我若在意旁人看法，她当年……也不会有她什么事儿了是吧？”
许娇容嘴角一抽，这是夸白素贞呢？还是损啊……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在如今，名声最是重要，你若不想把禾姑娘娶到家里来，就别招人家！你不要名声，人家还要的！”
许仙继续笑，笑的没脸没皮，等许娇容点着他的鼻子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转脸看了看对面的房屋，心中只有一句：我若娶你，岂不是陷你于不义之地……
但是不娶，又当如何？
……
第二日，禾苗偷偷摸摸窜到许仙家，尽管七年来许娇容赶她走了无数次，难听话也说了上千次，但她死赖着不走，许娇容的晚饭做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就这样磨了七年，禾苗没少吃许家的饭，跟许娇容磕磕巴巴也习惯了，偶尔拉上她上街，倒也不会遭拒绝，但今日不一样，许士林先一步抓上许娇容的手：“姑母！咱们去集市吧！找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许娇容一瞪眼：“不去学堂，也不自学，倒是惦记人家大姑娘！你这上赶着的毛病跟谁学的？！”
许仙一笑：“跟他娘。”
禾苗爆瞪一记，许仙爱理不理。
许士林不听分说，拉着许娇容出了门。
许仙带上钱袋子出门，叮嘱禾苗道：“你跟着去吧，我到药铺去。”
分头行动，禾苗摸了把小葫芦：“多年不用你了，现在该你表现了。”
小葫芦闻言，泛出一道红光，追着集市上游离的一道白光而去。
“白光？”禾苗浅笑：“她果然不一般。”
卖鸡蛋的姑娘年约二十五六，手臂有伤，大多是淤青，但脸上很干净，无伤无痕，她很清秀，算得上漂亮，等禾苗许娇容来到姑娘面前时，她倒是第一眼看到了许士林，笑道：“小少爷又出来玩儿了？”
许士林点头：“专门找你来的，看看今天的鸡蛋好不好。”
说道好不好，女人的脸就拉了下来，笑的尴尬：“我家的鸡杂，下的蛋也大小不一，养不出好鸡，昨儿个小少爷都买走了，今儿就没多少。”
“没关系。”许士林掏出二两银子，递在姑娘面前，却递的很远，要姑娘伸长手臂才拿得到。
果然，等女人伸出手，袖管里的伤利马暴露在三人眼前。
连许娇容都吓着了……
青的，紫的，还有圆蹄子的形状，十分奇怪。
“呀！你的手……”许娇容大喝，岂料姑娘眼眸一瞬，快速拿衣袖挡上了伤痕……
城西夜市，花灯满园，六月十五也不是大日子，就是选出来热闹热闹，此夜市有百年传统，除了七月七和元宵，最热闹就是这天。
可这样的节日遇到许士林，家家饭馆儿的都犯憷！只因许士林三岁报得满堂彩，四岁领赠品，五岁领赏银，六岁饭馆儿的老板输的连裤子都没了，今日七岁，家家门口贴对联，上联：此一时彼一时开怀笑颜，下联：辞旧人迎新人旧人让道！横批：士林免进！
原文不是这个，但意思差不多。
许士林委屈，拽了拽禾苗衣袖：“奶娘，你把你的面纱给我戴吧，不然他们不许我猜谜。”
禾苗浅笑：“你就算把脸撕烂了人家也认识你。”
许士林一挥手：“那就不带了！今儿我让他们连裤衩都不留！”
禾苗一伸手，士林一击掌，树不冷则无皮，人至贱则无敌。
许士林来到第一家，这家的主题是免费，只要答对门前的灯谜，牛肉面和肉丸子随便吃，士林看了一眼，写下答案，三人吃了个半饱，老板不服气，说桌上还有谜面，还可以猜，猜对了有鸭吃。士林摆摆手，人小鬼大的说：“一秋之叶水上漂，万里江河流不掉，明摆是腊梅，过了秋天才长，江河流不断根，太简单！不过鸭子就算了，我明年还来的！”
拍拍小手，许士林发号施令：“爹！奶娘！走！”
禾苗许仙当跟班，随着许少爷一路混吃混喝，等肚子圆滚站不住了，才转去后集市猜赏银的地方。
这里人最多，许士林拍拍禾苗的手：“说，秋日你要多少新衣裳，报个数，儿子给您赚！”
禾苗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
许士林冷哼：“五百两？就这么点儿？不够看！走着！”
禾苗吓都吓死了，一抓士林手臂：“小祖宗……五两，五两……”
许士林撇嘴：“胸无大志！没出息！”
禾苗尴尬一笑，看向许仙：“这儿子，是不是基因突变……他到底像谁啊？！”
许仙十分于礼，欠身感谢禾苗赞扬，道：“像他娘。”
禾苗嘴角一抽，见许仙拉着许士林往里走，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看的真让人……糟心！
一个时辰后，伴着各个摊主骂娘的喊叫声，许士林三口不出意外的被人轰了出来，数数手上的银子，嗯……集市上所有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禾苗心满意思的拍拍许士林的脑袋：“从现在开始学易容术吧，明年用的上。”
许仙点点头：“甚好。”
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许士林的手，准备回家之时，见一女子黑夜了还在小桥头卖蛋，禾苗眉宇一皱，只因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气……
淡到若不是有阵小风吹来，都感觉不到。
但说是妖气，却有夹杂一点儿仙的味道，就像白福，虽说是妖，但魔性也占一点元素，所以味道甚是特别，眼前这个，也多少沾了点儿特殊气味，引起了禾苗的注意。
许仙看她蹙足，问道：“怎么了？”
禾苗扬手，示意许仙别动，自己站在原地也打量了女子许久。
许士林叹口气，道：“哎，大半夜的还出来卖，有那么缺钱吗？”
禾苗无奈摇头：“是啊。”
许仙吞口口水：“……你俩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禾苗没接话，只向女子走去。
女子框里的蛋很奇怪，说鹌鹑蛋太大，说鸡蛋太小，且有白皮儿有黄皮儿，十分不统一，便问：“姑娘，你这是鸡蛋啊？”
女子一看有人问价，本是愁云满面的脸，顿时有了笑模样：“嗯嗯！是的！姑娘要买吗？便宜的很！”
禾苗一笑，再仔细看那鸡蛋，发现除了特别小之外，也没什么异样，反倒是这个女人，更让她好奇。
“这都半夜了，姑娘怎么还在卖鸡蛋啊？不回家吗？”
禾苗一问，姑娘的眼又耷拉下来了，拿手拨楞框里的蛋，道：“卖不完，明儿的饭钱就没了。”
禾苗眉心一皱，但还没开口，身边的许士林却说：“大姐姐，全买完，多钱啊？”
姑娘一怔，抬头看着这小小少爷：“是……全买吗？”
许士林点头，干脆拿出二两银子：“都要了，我就爱吃鸡蛋！”
话音一落，许士林将鸡蛋包在衣服里，还把许仙的长衫下摆拉起来，装了满满的鸡蛋。
姑娘千恩万谢，没想到一筐鸡蛋居然卖了二两银子，这实在是太多了。
禾苗浅笑：“快回去吧。”
姑娘含着泪花花离开，禾苗则一瞪许士林：“看见了？”
小家伙抓抓许仙衣袖：“爹，那大姐姐手臂上的伤，你也看见了吧？”
许仙浅笑：“看见了。”
禾苗摇头叹气：“你俩这狗眼，真的没谁了！”
许士林一手抓着许仙，一手抓着禾苗，衣裳里塞满了鸡蛋，道：“大姐姐卖不完鸡蛋应该不是没有饭钱，而是会被欺负，才这么晚还在这儿，咱们日行一善，岂能见死不救？”
禾苗勾唇一笑：“你也就这个时候见死救一救，不然你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怜香惜玉，长大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死你手里。”
许士林一抬小脑袋：“我才不会呢！爹说了，我们是男人，要保护好奶娘！”
禾苗看许仙一眼，眸中之情不言而喻。
许仙拽了拽士林小手：“回家吧。”
一进家门，便见许娇容坐在前厅，泡了杯茶点脑袋，昏昏欲睡。
禾苗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让许士林和许仙偷摸回屋，自己转身往外走：“别让姐姐发现我来过了啊！”
“站住！”
许娇容还是醒了，一巴掌拍上桌：“去哪儿了？！”
禾苗憨笑回头：“嘿嘿，姐姐这么晚还不睡啊？”
“你也知道晚？”许娇容瞪她一眼：“你不睡孩子也不睡吗？不像话！还有，这么晚你就该直接回对面去，还来我家做什么？就一点儿都不注意影响吗？”
“我走！我马上走！”禾苗看许娇容那张脸，顿时怕成一个了，撒腿就跑，拉都拉不回来。
许仙让许士林逃难似的回了屋，再来对许娇容讨好：“姐姐这是怎么了？士林可是赢了好些银子，明儿个加菜，士林开销！”
许娇容没给一丝好脸，道：“外面的闲言闲语你是听着的，就不怕药铺再惨一点儿？”
许仙轻笑：“但是您也知道她是谁啊！何必在意这些。”
许娇容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汉文哪，市井传言白娘娘在塔下受苦，你却和禾姑娘苟合，这话难听，简直不堪入耳！药铺生意也一年不如一年，都说你背信弃义啊！还说白娘娘当年为你水漫金山，你倒与旁人暗通款曲，如此无良，谁还用你的药，信你的医？”
许仙浅笑，根本不以为意：“世间有多少人为了别人的看法，活的十分辛苦，我若在意旁人看法，她当年……也不会有她什么事儿了是吧？”
许娇容嘴角一抽，这是夸白素贞呢？还是损啊……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在如今，名声最是重要，你若不想把禾姑娘娶到家里来，就别招人家！你不要名声，人家还要的！”
许仙继续笑，笑的没脸没皮，等许娇容点着他的鼻子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转脸看了看对面的房屋，心中只有一句：我若娶你，岂不是陷你于不义之地……
但是不娶，又当如何？
……
第二日，禾苗偷偷摸摸窜到许仙家，尽管七年来许娇容赶她走了无数次，难听话也说了上千次，但她死赖着不走，许娇容的晚饭做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就这样磨了七年，禾苗没少吃许家的饭，跟许娇容磕磕巴巴也习惯了，偶尔拉上她上街，倒也不会遭拒绝，但今日不一样，许士林先一步抓上许娇容的手：“姑母！咱们去集市吧！找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许娇容一瞪眼：“不去学堂，也不自学，倒是惦记人家大姑娘！你这上赶着的毛病跟谁学的？！”
许仙一笑：“跟他娘。”
禾苗爆瞪一记，许仙爱理不理。
许士林不听分说，拉着许娇容出了门。
许仙带上钱袋子出门，叮嘱禾苗道：“你跟着去吧，我到药铺去。”
分头行动，禾苗摸了把小葫芦：“多年不用你了，现在该你表现了。”
小葫芦闻言，泛出一道红光，追着集市上游离的一道白光而去。
“白光？”禾苗浅笑：“她果然不一般。”
卖鸡蛋的姑娘年约二十五六，手臂有伤，大多是淤青，但脸上很干净，无伤无痕，她很清秀，算得上漂亮，等禾苗许娇容来到姑娘面前时，她倒是第一眼看到了许士林，笑道：“小少爷又出来玩儿了？”
许士林点头：“专门找你来的，看看今天的鸡蛋好不好。”
说道好不好，女人的脸就拉了下来，笑的尴尬：“我家的鸡杂，下的蛋也大小不一，养不出好鸡，昨儿个小少爷都买走了，今儿就没多少。”
“没关系。”许士林掏出二两银子，递在姑娘面前，却递的很远，要姑娘伸长手臂才拿得到。
果然，等女人伸出手，袖管里的伤利马暴露在三人眼前。
连许娇容都吓着了……
青的，紫的，还有圆蹄子的形状，十分奇怪。
“呀！你的手……”许娇容大喝，岂料姑娘眼眸一瞬，快速拿衣袖挡上了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