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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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荣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与张闵昊蹲在不远处的花坛前，望着校门口的方向。
干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就是个电影摄制组么，釜山满大街小巷都是摄制组，至于跟没见过似的么。白痴！
“你看过《狼的诱惑》么？”郑荣和问张闵昊。那是什么玩意？小说吗？
“我没看过。”张闵昊摇了摇头，“但听说是一本畅销小说。”
本来张闵昊想说是听女朋友说的，但是他怕刺激到郑荣和。虽说荣和只要一点头，女孩就会跟被春风吹落的花瓣似的扑簌扑簌地落到他身上。但黄金单身汉不也是单身汉么？闵昊不想刺激荣和。
“写得啥？”郑荣和很好奇地问。
张闵昊想了想，说：“就是两个男生喜欢同一个女生，然后在竞争最激烈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突然发现那个女生是自己的亲姐姐。”
噢，原来是近亲恋爱......郑荣和顿时没了兴趣，这有啥可看的？撇撇嘴：“庸俗。”
“咱们走吧！”张闵昊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他有点儿饿了。关键这热闹也没啥可看的。几个演员，他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男演员一个赛一个的帅，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吗？还有，谁能告诉他，女主角在哪里？
“不走。”郑荣和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么多人，我怕踩脏我的球鞋。”
张闵昊瞥了眼郑荣和满是污渍的白球鞋，一乐：“已经够脏的了。”
郑荣和点头，很严肃地回道：“所以，就不能再脏了。”
*****
盛怒下，副导演恶恨恨地瞪着面前平静如水的宋雅。心想你一个刚出道的小丫头算个屁，也敢对剧组人员指手画脚。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跟雅美xi没有关系。”很怕副导演将怒气撒在宋雅身上，赵涵善赶紧站出来，挡在宋雅身前说。
其实模特圈跟娱乐圈挺像的，都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新人受打压，受排挤，以前也曾有过刚出道的模特因受不了欺负，最终选择自杀的消息。
赵涵善刚出道时，也曾因走错了台步，而被经纪人痛打。
t台上风光无限，t台下犹如地狱。这是众多模特真实的生活写照。除了要抵抗节食所带来的越来越严重的抑郁情绪，同时，还要学会如何躲避经纪人的欺诈，上层社会那些颇为下流的虎视眈眈，以及本行业间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
若不想着身为长子，要为刚刚失去顶梁柱的家庭分忧，赵涵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那样的屈辱的。
赵涵善颇为仗义的举动，让宋雅很是感动，毕竟赵涵善还是个新人，如果第一次参加电影拍摄，就与剧组闹得不愉快，对他今后演艺事业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站出了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与宋雅看《狼的诱惑》时，对男主角班海沅的评价是一致的。
“看来涵善xi与雅美xi的感情不错啊。”副导演阴阳怪气地瞅着两个人，调笑道：“什么时候好上的？”
“朴宇林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措辞。”赵涵善目光一沉，语气颇为凛冽。作为副导演，朴宇林怎么诋毁他，他都无所谓。但宋雅美是个女孩子，这么说人家，不但显得没礼貌，而且非常粗鲁狂妄。
朴宇林冷笑一声，反问：“怎么？涵善xi，我说错了什么？”
粗俗下流，老奸巨猾。赵涵善心中气愤，眼睛一眯，冷声警告道：“我只说一遍。朴宇林导演，我和雅美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您是副导演，您是长辈，我尊重您。但像刚才那样无礼的话，请您不要再说出口了。”
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副导演用看笑话的眼光看着面前眉目凛冽的赵涵善。挑衅着问：“如果我再说一遍呢？要打我吗？臭小子！”
宋雅没想到一句好心的建议竟换来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她想对副导演说抱歉，可刚才那番话确实又让她难堪。作为前辈你可以骂我，但诽谤却是另外一回事。还好，就在这时，金宝拉挤过人群冲了过来。“对不起，导演，对不起，都是我们家雅美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为了让宋雅更好的与两位那主角交流感情，临出发前，金宝拉忍痛割爱，将宋雅一个人扔到了大巴车上。
“雅美啊，如果事情办成了，你一定要感谢我。”上车前，金宝拉语重心长的对宋雅说。
“感谢你什么？”宋雅疑惑。
金宝拉打她肩膀一下，挤眉弄眼道：“哎呀，就别跟姐姐装傻了，跟姜冬元欧巴坐一辆车，这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珍惜。”
宋雅哭笑不得，心想大姐你歇会儿吧，我们是职业演员，是去拍电影不是去相亲。“因戏生情”什么的，最不靠谱了。戏总有拍完的时候吧？今天拍戏跟你好，明天拍别的，是不是就得跟其他女演员跑了？
宋雅最不喜欢借着扮演角色的机会与搭档发展现实中的情感。当年在好莱坞拍戏时，也有不少戏中的搭档，在电影拍摄时，私下对她表示过好感。但宋雅都一一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们爱上的不是我，而是我扮演的角色。
“宝拉姐，恋爱问题我暂时还不考虑，过了二十五岁再说吧。”
金宝拉说：“不谈恋爱，增进一下友谊总可以吧？！”
作为经纪人，金宝拉当然知道宋雅跟s/m公司签订过合同期内不允许谈恋爱的条款。但是姜冬元太火了，如果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话，对宋雅事业的发展，说不定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宋雅知道金宝拉是为她好，娱乐圈也是有裙带关系的。为什么毫无演戏经验的赵涵善会进入剧组直接成为男主角？除了自身的形象气质颇佳，与他的好友，正在成为大势演员的姜冬元的极力推荐也不无关系。
但是，宋雅是女生，女生与男生之间到底有没有纯洁的友谊，一直是个世界性的难题。这个度太难掌握了，一旦掌握不好，就会被媒体诟病，是在“借机上位”。
况且姜冬元的粉丝大都是“狠角色”。出发来釜山前，宋雅还在网络上看到很多女孩言辞激烈的警告自己：
【丑女人，跟我们家冬元哥拍戏，真是便宜你了。但拍戏只是拍戏，如果你敢对冬元哥动心思，我们就把你五马分尸。】
【虽然是由你出演郑汉景，但冬元哥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希望你摆清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的实力。如果让我们知道你给冬元哥添了什么麻烦，呵呵，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无知者无畏。十几岁的孩子正是不管不顾，天不怕地也不怕的年纪。宋雅可不想惹出什么事端。就像当年的“维秘”模特一样。总共和leonardodicaprio谈了不到一年的恋爱，结果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遭受死亡威胁，直到两人分手，小李已经找了别人，但仍有人不停用电子邮件恐吓她。不得已，erin只好选择报警。
结果，嫌疑犯是一名居住在印第安纳州的十五岁高中生，问及为何要骚扰erin。女孩回答得很干脆：“也没什么，就是因为生活太无聊，闲的没事干。”
“那你喜欢leonardo？”律师问。
“唔......还行吧，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说实话他有点儿老了。”
律师一愣：“请问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威胁erin？”
目的？女孩思索了一阵，然后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大家都那么做，我觉得挺有趣的，就也跟着一起做了。对了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男朋友说，明天要带我去西雅图玩。”
“......”律师无语。
宋雅可不想惹出这么哭笑不得的麻烦，再说了，你上赶着要跟人家交朋友，问过姜冬元的意思吗？万一人家不喜欢跟女生做朋友怎么办？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卖力不讨好，顺带还自降了身价。
汽车抵达釜山后，金宝拉因为闹肚子，就跑去上厕所了，回来时，正好看见赵涵善给粉丝签名，她也是知道剧组规定的，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妙，可已然来不及了，等赶过来时，副导演已然开始大发雷霆。
金宝拉想，导演怎么骂赵涵善她不管，只要别把宋雅带进去就行！
“对不起导演，雅美刚才也是太着急了，您看这么多粉丝挤在这里，总得想出个办法不是么！”金宝拉好心解释道。
副导演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但觉得金宝拉说得也对，此时此刻跟演员生气是没有用的，得赶紧想个办法冲出重围，不然今天的戏就全泡汤了。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赵涵善又被粉丝围在了中央，好在他身强体健，刚才那一番温暖的表现，又让大家觉得很窝心，自觉与他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不会让他太为难。
“欧巴也帮我们签个名吧。”
“是啊！是啊！”
看来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为了让今天的拍摄能够顺利进行，焦头烂额的金泰均最终决定，演员给粉丝签字。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
正如宋雅所想的那样，看起来人多势众的粉丝团，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大都是围观的学生，看了会儿热闹，觉得也没啥新鲜的，就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姐姐帮我签个名吧。”第一个找赵涵善签名的女孩跑过来对宋雅说。
“好啊！”宋雅接过本子和笔。
正签着字，女孩又说：“姐姐能在写上几句话吗？”
几句话？“祝福的吗？”
女孩羞涩地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说：“《狼的诱惑》里随便那句话都行。”
呃，居然是突然袭击，宋雅一时被难住了，看完书谁还把它背下来？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一个真正的演员是不会被台词所打败的。正好在来的路上，没事干的她，提前翻了下剧本。除了看自己的，顺带着也把郑泰成和班海沅的台词也看了看。
其中，郑泰成的一句话，宋雅看了很有感触——“姐姐，我的旅程可能很漫长了......”
就写这句吧。“你叫什么名字？”宋雅问女孩。
女孩笑着说：“我叫金民英。”
“很好听的名字。”宋雅说，然后提起笔在本子上欣然写下：“祝可爱的小民英，学习进步，生活美满，宋雅美。”隔出一段距离，又写：“我的路程可能很漫长了。”
这也是宋雅对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那里的人，最想说的话。
我的旅程可能要很漫长了，你们保重。
郑荣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与张闵昊蹲在不远处的花坛前，望着校门口的方向。
干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就是个电影摄制组么，釜山满大街小巷都是摄制组，至于跟没见过似的么。白痴！
“你看过《狼的诱惑》么？”郑荣和问张闵昊。那是什么玩意？小说吗？
“我没看过。”张闵昊摇了摇头，“但听说是一本畅销小说。”
本来张闵昊想说是听女朋友说的，但是他怕刺激到郑荣和。虽说荣和只要一点头，女孩就会跟被春风吹落的花瓣似的扑簌扑簌地落到他身上。但黄金单身汉不也是单身汉么？闵昊不想刺激荣和。
“写得啥？”郑荣和很好奇地问。
张闵昊想了想，说：“就是两个男生喜欢同一个女生，然后在竞争最激烈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突然发现那个女生是自己的亲姐姐。”
噢，原来是近亲恋爱......郑荣和顿时没了兴趣，这有啥可看的？撇撇嘴：“庸俗。”
“咱们走吧！”张闵昊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他有点儿饿了。关键这热闹也没啥可看的。几个演员，他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男演员一个赛一个的帅，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吗？还有，谁能告诉他，女主角在哪里？
“不走。”郑荣和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么多人，我怕踩脏我的球鞋。”
张闵昊瞥了眼郑荣和满是污渍的白球鞋，一乐：“已经够脏的了。”
郑荣和点头，很严肃地回道：“所以，就不能再脏了。”
*****
盛怒下，副导演恶恨恨地瞪着面前平静如水的宋雅。心想你一个刚出道的小丫头算个屁，也敢对剧组人员指手画脚。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跟雅美xi没有关系。”很怕副导演将怒气撒在宋雅身上，赵涵善赶紧站出来，挡在宋雅身前说。
其实模特圈跟娱乐圈挺像的，都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新人受打压，受排挤，以前也曾有过刚出道的模特因受不了欺负，最终选择自杀的消息。
赵涵善刚出道时，也曾因走错了台步，而被经纪人痛打。
t台上风光无限，t台下犹如地狱。这是众多模特真实的生活写照。除了要抵抗节食所带来的越来越严重的抑郁情绪，同时，还要学会如何躲避经纪人的欺诈，上层社会那些颇为下流的虎视眈眈，以及本行业间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
若不想着身为长子，要为刚刚失去顶梁柱的家庭分忧，赵涵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那样的屈辱的。
赵涵善颇为仗义的举动，让宋雅很是感动，毕竟赵涵善还是个新人，如果第一次参加电影拍摄，就与剧组闹得不愉快，对他今后演艺事业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站出了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与宋雅看《狼的诱惑》时，对男主角班海沅的评价是一致的。
“看来涵善xi与雅美xi的感情不错啊。”副导演阴阳怪气地瞅着两个人，调笑道：“什么时候好上的？”
“朴宇林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措辞。”赵涵善目光一沉，语气颇为凛冽。作为副导演，朴宇林怎么诋毁他，他都无所谓。但宋雅美是个女孩子，这么说人家，不但显得没礼貌，而且非常粗鲁狂妄。
朴宇林冷笑一声，反问：“怎么？涵善xi，我说错了什么？”
粗俗下流，老奸巨猾。赵涵善心中气愤，眼睛一眯，冷声警告道：“我只说一遍。朴宇林导演，我和雅美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您是副导演，您是长辈，我尊重您。但像刚才那样无礼的话，请您不要再说出口了。”
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副导演用看笑话的眼光看着面前眉目凛冽的赵涵善。挑衅着问：“如果我再说一遍呢？要打我吗？臭小子！”
宋雅没想到一句好心的建议竟换来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她想对副导演说抱歉，可刚才那番话确实又让她难堪。作为前辈你可以骂我，但诽谤却是另外一回事。还好，就在这时，金宝拉挤过人群冲了过来。“对不起，导演，对不起，都是我们家雅美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为了让宋雅更好的与两位那主角交流感情，临出发前，金宝拉忍痛割爱，将宋雅一个人扔到了大巴车上。
“雅美啊，如果事情办成了，你一定要感谢我。”上车前，金宝拉语重心长的对宋雅说。
“感谢你什么？”宋雅疑惑。
金宝拉打她肩膀一下，挤眉弄眼道：“哎呀，就别跟姐姐装傻了，跟姜冬元欧巴坐一辆车，这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珍惜。”
宋雅哭笑不得，心想大姐你歇会儿吧，我们是职业演员，是去拍电影不是去相亲。“因戏生情”什么的，最不靠谱了。戏总有拍完的时候吧？今天拍戏跟你好，明天拍别的，是不是就得跟其他女演员跑了？
宋雅最不喜欢借着扮演角色的机会与搭档发展现实中的情感。当年在好莱坞拍戏时，也有不少戏中的搭档，在电影拍摄时，私下对她表示过好感。但宋雅都一一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们爱上的不是我，而是我扮演的角色。
“宝拉姐，恋爱问题我暂时还不考虑，过了二十五岁再说吧。”
金宝拉说：“不谈恋爱，增进一下友谊总可以吧？！”
作为经纪人，金宝拉当然知道宋雅跟s/m公司签订过合同期内不允许谈恋爱的条款。但是姜冬元太火了，如果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话，对宋雅事业的发展，说不定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宋雅知道金宝拉是为她好，娱乐圈也是有裙带关系的。为什么毫无演戏经验的赵涵善会进入剧组直接成为男主角？除了自身的形象气质颇佳，与他的好友，正在成为大势演员的姜冬元的极力推荐也不无关系。
但是，宋雅是女生，女生与男生之间到底有没有纯洁的友谊，一直是个世界性的难题。这个度太难掌握了，一旦掌握不好，就会被媒体诟病，是在“借机上位”。
况且姜冬元的粉丝大都是“狠角色”。出发来釜山前，宋雅还在网络上看到很多女孩言辞激烈的警告自己：
【丑女人，跟我们家冬元哥拍戏，真是便宜你了。但拍戏只是拍戏，如果你敢对冬元哥动心思，我们就把你五马分尸。】
【虽然是由你出演郑汉景，但冬元哥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希望你摆清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的实力。如果让我们知道你给冬元哥添了什么麻烦，呵呵，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无知者无畏。十几岁的孩子正是不管不顾，天不怕地也不怕的年纪。宋雅可不想惹出什么事端。就像当年的“维秘”模特一样。总共和leonardodicaprio谈了不到一年的恋爱，结果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遭受死亡威胁，直到两人分手，小李已经找了别人，但仍有人不停用电子邮件恐吓她。不得已，erin只好选择报警。
结果，嫌疑犯是一名居住在印第安纳州的十五岁高中生，问及为何要骚扰erin。女孩回答得很干脆：“也没什么，就是因为生活太无聊，闲的没事干。”
“那你喜欢leonardo？”律师问。
“唔......还行吧，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说实话他有点儿老了。”
律师一愣：“请问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威胁erin？”
目的？女孩思索了一阵，然后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大家都那么做，我觉得挺有趣的，就也跟着一起做了。对了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男朋友说，明天要带我去西雅图玩。”
“......”律师无语。
宋雅可不想惹出这么哭笑不得的麻烦，再说了，你上赶着要跟人家交朋友，问过姜冬元的意思吗？万一人家不喜欢跟女生做朋友怎么办？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卖力不讨好，顺带还自降了身价。
汽车抵达釜山后，金宝拉因为闹肚子，就跑去上厕所了，回来时，正好看见赵涵善给粉丝签名，她也是知道剧组规定的，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妙，可已然来不及了，等赶过来时，副导演已然开始大发雷霆。
金宝拉想，导演怎么骂赵涵善她不管，只要别把宋雅带进去就行！
“对不起导演，雅美刚才也是太着急了，您看这么多粉丝挤在这里，总得想出个办法不是么！”金宝拉好心解释道。
副导演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但觉得金宝拉说得也对，此时此刻跟演员生气是没有用的，得赶紧想个办法冲出重围，不然今天的戏就全泡汤了。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赵涵善又被粉丝围在了中央，好在他身强体健，刚才那一番温暖的表现，又让大家觉得很窝心，自觉与他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不会让他太为难。
“欧巴也帮我们签个名吧。”
“是啊！是啊！”
看来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为了让今天的拍摄能够顺利进行，焦头烂额的金泰均最终决定，演员给粉丝签字。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
正如宋雅所想的那样，看起来人多势众的粉丝团，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大都是围观的学生，看了会儿热闹，觉得也没啥新鲜的，就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姐姐帮我签个名吧。”第一个找赵涵善签名的女孩跑过来对宋雅说。
“好啊！”宋雅接过本子和笔。
正签着字，女孩又说：“姐姐能在写上几句话吗？”
几句话？“祝福的吗？”
女孩羞涩地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说：“《狼的诱惑》里随便那句话都行。”
呃，居然是突然袭击，宋雅一时被难住了，看完书谁还把它背下来？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一个真正的演员是不会被台词所打败的。正好在来的路上，没事干的她，提前翻了下剧本。除了看自己的，顺带着也把郑泰成和班海沅的台词也看了看。
其中，郑泰成的一句话，宋雅看了很有感触——“姐姐，我的旅程可能很漫长了......”
就写这句吧。“你叫什么名字？”宋雅问女孩。
女孩笑着说：“我叫金民英。”
“很好听的名字。”宋雅说，然后提起笔在本子上欣然写下：“祝可爱的小民英，学习进步，生活美满，宋雅美。”隔出一段距离，又写：“我的路程可能很漫长了。”
这也是宋雅对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那里的人，最想说的话。
我的旅程可能要很漫长了，你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