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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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雨，你选的文科还是理科啊？”
两人沿着小区外围的墙边走，不算高的樱花树勉强遮住了些许阳光，何思雨被林瑶牵着的右手似乎也没有那么热了。
“我啊，肯定是文科啊，我理科就连及格都很难呢。”何思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侧头看着林瑶挺拔的侧脸，“你呢？”
“我吗？应该是理科吧。”林瑶没有发现何思雨灼灼的目光，一转头两人就对上了双眼，何思雨脸一烫，像是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偷窥般，连忙向马路上看去。
林瑶也不说什么，反倒是何思雨有些做贼心虚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林瑶放开了自己的手，何思雨还为对方松开了自己有些失落的时候林瑶已经快步走到旁边的商店，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只蛋筒。
“喏，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所以一只是草莓一只是香草，选一个吧。”
林瑶说着就把两只蛋筒都递到何思雨胸前，何思雨喜欢吃草莓，看了看两只蛋筒，有些犹豫，不知道林瑶喜欢什么，如果林瑶也喜欢吃草莓味呢？
“我都可以，你选吧。”
林瑶笑笑，“那我吃香草吧。”说着就把右手拉回来，咬了一口香草蛋筒。
何思雨接过草莓味蛋筒，也像林瑶一样轻轻咬了一小口，这是林瑶给自己的蛋筒……
林瑶喜欢吃香草味冰淇淋吗？
两人因为吃蛋筒自然没有再进行拉手这一行为，何思雨有些沮丧，早知道就应该拦住林瑶不让她买冰淇淋了，现在都不能拉手了。
想到这里，何思雨有些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会想要拉一个女生的手？
这算是对友谊的渴望吗？
别人也会想要和朋友拉手吗？
林瑶呢？林瑶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是普通同学，还是普通朋友……
想到这里，何思雨不禁看了看林瑶，哎，自己果然是不善交际啊，连交个朋友都这样唯唯诺诺的，林瑶肯定看不上这样胆小懦弱而又平庸的自己做朋友吧？
远处女生的叫声打断了何思雨的思路。
“林瑶！”
何思雨循声望去，两个女生站在游泳馆门口朝着这边招手。
林瑶快步上前，何思雨落下了两步，连忙追上。
“何思雨，五中的同学。”
“倪楠，我朋友，这是她表妹。”
“呢喃？”何思雨愣了一下。
倪楠似乎对何思雨的反应司空见惯，“是倪楠——倪萍的‘倪’，楠树的‘楠’。”
何思雨：“哦……这样，你名字很好听。”
倪楠笑笑，拉上林瑶的手，摇了摇，一脸挡不住的笑：“是吗？林瑶也是这么说呢，是吧林瑶？”说着期待的看着林瑶的脸。
林瑶对她笑笑，又看向何思雨，“是啊，很好听啊。”
何思雨的目光停留在倪楠和林瑶的手上，脑中不断回响那句“倪楠，我朋友。”
再对比介绍自己时的那句“五中的同学。”
远近亲疏显而易见。
“对了何思雨，你认识张梓琳吗？”倪楠和林瑶絮絮叨叨聊了一阵以后突然绕过林瑶问她。
“我们班同学，你也认识吗？”
倪楠大喊：“天啊！林瑶你和张梓琳在一个班不尴尬吗？！”
何思雨向倪楠投出询问的眼神，倪楠似乎对她这样的表现很满意，停了几秒以后说：“张梓琳一直在追求王子轩啊，可是王子轩又不喜欢她，王子轩——”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我好热。”林瑶似乎不想让何思雨听下去，制止倪楠。
倪楠撇撇嘴，“好吧。”
何思雨打开衣柜，把袋子放进去，拿出泳衣和泳帽。
王子轩，不就是那天来接林瑶放学的男生吗，是篮球队长吧，这么说，王子轩喜欢林瑶吗？张梓琳又喜欢王子轩，好复杂的三角关系，那林瑶呢？林瑶喜欢王子轩吗？
“还不换衣服？”
何思雨感到肩膀被人一拍，惊得叫出了声，“啊！”
回头一看，是林瑶。
“有这么吓人吗我？”林瑶无奈的笑笑，“发什么呆呢，还不换衣服，都在等你呢。”
何思雨朝林瑶身后看去，果然，只有自己还没穿上泳衣。
有些尴尬，让大家这样等自己，而且还要当着三人的面脱衣服，暴露自己这不怎么好的身材，尤其是在林瑶面前。
“哦……”
何思雨马上去解自己的短裤，可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错，牛仔短裤的扣子怎么也打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毫无进展，何思雨已经被急出了汗。
“倪楠你们先进去吧，我帮她。”林瑶朝后面看了一眼，就蹲下来抓住了何思雨的手，“我来吧。”
何思雨看着林瑶专心致志的折腾牛仔裤的样子，出了神，好不好意思……这么隐蔽的地方。
脸越来越红，目光却不肯从林瑶的脸上挪开。
“好了。”林瑶抬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对上了何思雨的眼。
何思雨连忙向右望去，手慌乱的捋了捋头发，“谢谢。”
林瑶站起来，因为蹲了太久头有些晕眩，一个趔趄手已扶上何思雨的肩膀，何思雨的左肩突然加了重量，一不留神有些不稳，身子朝后一靠，林瑶已经把她压在了柜子上。
何思雨看着这张距离不到十公分的面容姣好的脸，脸滚烫的不像样子，想伸手挡住自己的脸颊，林瑶却拽住了自己的双手。
“林瑶……”
看着林瑶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庞，何思雨很是忐忑。
林瑶想干什么？
难道是要……
不会的，不会的，林瑶又不是同性恋。
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同性恋？！
林瑶的嘴轻轻靠近何思雨的脸，何思雨紧张的闭上了双眼。
身子有些颤抖，林瑶想干什么？
一阵风在脸上吹过，“好了。”
何思雨睁开双眼，看着已经远离了自己一些的林瑶，“啊？”
“眼睫毛，你脸上。”林瑶指了指她的脸。
何思雨此刻窘迫的想要钻到地缝里。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刚才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念头？
林瑶一定都看到了吧！
天啊，以后林瑶会怎么想自己啊。
“别发呆了，还要我帮你脱短袖吗？”
林瑶笑着把何思雨拉回现实。
何思雨连忙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转身去柜子里拿泳衣。
就这样，赤-裸的背对着林瑶。
不知道为什么，何思雨觉得身后的林瑶在看自己的背，是那种仔仔细细专心致志的看，就像男人看女人一样。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林瑶怎么会像男人一样看自己？何况自己也根本不了解男人。
何思雨换好泳衣，林瑶已经靠在对面的柜子上了，“走吧。”
这时何思雨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游了一下午，何思雨一直在岸边靠着，看着其他三人在水里闹来闹去。
“何思雨，一起玩啊。”
林瑶一个猛子从水里钻出来，朝何思雨游来，手撑在岸边，何思雨就被林瑶半包在她怀里。
“不了，我游得很差，你们玩吧，我待着就好。”何思雨低下头，不敢看林瑶的脸，对刚才自己的非分之想还有些害羞。
“那怎么行，出来游泳就要大家一起才好玩啊，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说话间林瑶已把何思雨拉着向泳池中心走了几步。
“那玩什么啊……”何思雨小声地问。
“比赛咯，比谁从这里先游一个来回。”
“啊？比赛？”
“好啦，快开始吧。”
倪楠的表妹是裁判，“那准备啦，一，二，三，预备……开始！”
何思雨的水性不怎么好，她扎进水里时林瑶已经蹬出了一米多，倪楠也不差，落后林瑶不远。
比赛的结果自然是何思雨最后一名。
何思雨起身时被水抢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林瑶中断了和倪楠的聊天，马上帮她顺背，“没事吧何思雨？”
何思雨看着三人齐刷刷的目光，糗得小声对林瑶说：“我就说我不要玩了吧……”
“好啦好啦，不想游泳就不游了。去边上聊天吧我们。”林瑶说着就朝倪楠挥挥手，拉过何思雨走到岸边。
“欸不太好吧，你们接着玩吧，不用管我。”
“怎么不用管你了，你是我叫出来的，如果冷落了你，那就是我的不应该了。”
何思雨看看林瑶，不好再说什么，倪楠已经和表妹游过来，“何思雨你游泳不太好哦？”
“嗯，我游泳很差。”何思雨不太好意思的说。
“那要我教你游泳吗？”
“啊，不用了。”
“教好了才能和我们接着玩啊，在岸边靠着多无聊。”倪楠的语气有些不好。
林瑶马上打断她，“那你俩去玩吧，我在岸边陪何思雨聊天。”
倪楠不高兴的撇撇嘴，“哎呀林瑶，我开玩笑的嘛，你别生气。”
何思雨看着二人，很不好意思，都是自己这么没用……
“林瑶，你不用管我，我游泳课也都是在岸边待着的，你们去玩吧。”
“我也有点累了，在岸边歇会儿，别说了。”林瑶结束了这个让几人不太愉快的话题，倪楠哼了一声，也和表妹靠在岸边休息起来。
虽说林瑶说的是“歇会儿”，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瑶没有再去游泳，一直陪何思雨待着。
“那个……今天真不好意思，让你和你朋友没有玩尽兴。”何思雨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对林瑶说。
“不会啊，我玩得挺好的，每次游泳倪楠就跟个疯子一样游个不停，我回家总是浑身酸痛，今天和你聊聊天也很好，明天起床一定不会难受。”林瑶笑笑，对何思雨的抱歉不以为然。
“哦……那，我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何思雨。”
何思雨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林瑶，“怎么了？”
“我送你回家吧，你家那条路人不多晚上挺危险的。”
“不用了，我经常走的，再说你送我回家了你怎么办，还是要一个人走，也同样危险啊。”
林瑶笑：“没事啊，我等一下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就好。”
何思雨奇怪的看着林瑶：“打电话？”
林瑶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机，“我带了手机。”
手机？
林瑶的家境果然很好啊，手机很贵吧，好几千？
“发什么愣啊，你再愣下去我今晚就要住你家了。”
何思雨回过神，“住，住我家？”
“看你吓的，这么不想我住你家啊？我有这么可怕吗？”林瑶笑笑，拉着她的手就过马路。
“没，没有啊。”
何思雨小声说。
“其实……要住我家……也可以啊。”
一辆卡车开过，带来一阵鸣笛声。
“你说什么？”林瑶迷茫的看着何思雨。
“没什么，没什么。”
“何思雨，你选的文科还是理科啊？”
两人沿着小区外围的墙边走，不算高的樱花树勉强遮住了些许阳光，何思雨被林瑶牵着的右手似乎也没有那么热了。
“我啊，肯定是文科啊，我理科就连及格都很难呢。”何思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侧头看着林瑶挺拔的侧脸，“你呢？”
“我吗？应该是理科吧。”林瑶没有发现何思雨灼灼的目光，一转头两人就对上了双眼，何思雨脸一烫，像是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偷窥般，连忙向马路上看去。
林瑶也不说什么，反倒是何思雨有些做贼心虚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林瑶放开了自己的手，何思雨还为对方松开了自己有些失落的时候林瑶已经快步走到旁边的商店，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只蛋筒。
“喏，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所以一只是草莓一只是香草，选一个吧。”
林瑶说着就把两只蛋筒都递到何思雨胸前，何思雨喜欢吃草莓，看了看两只蛋筒，有些犹豫，不知道林瑶喜欢什么，如果林瑶也喜欢吃草莓味呢？
“我都可以，你选吧。”
林瑶笑笑，“那我吃香草吧。”说着就把右手拉回来，咬了一口香草蛋筒。
何思雨接过草莓味蛋筒，也像林瑶一样轻轻咬了一小口，这是林瑶给自己的蛋筒……
林瑶喜欢吃香草味冰淇淋吗？
两人因为吃蛋筒自然没有再进行拉手这一行为，何思雨有些沮丧，早知道就应该拦住林瑶不让她买冰淇淋了，现在都不能拉手了。
想到这里，何思雨有些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会想要拉一个女生的手？
这算是对友谊的渴望吗？
别人也会想要和朋友拉手吗？
林瑶呢？林瑶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是普通同学，还是普通朋友……
想到这里，何思雨不禁看了看林瑶，哎，自己果然是不善交际啊，连交个朋友都这样唯唯诺诺的，林瑶肯定看不上这样胆小懦弱而又平庸的自己做朋友吧？
远处女生的叫声打断了何思雨的思路。
“林瑶！”
何思雨循声望去，两个女生站在游泳馆门口朝着这边招手。
林瑶快步上前，何思雨落下了两步，连忙追上。
“何思雨，五中的同学。”
“倪楠，我朋友，这是她表妹。”
“呢喃？”何思雨愣了一下。
倪楠似乎对何思雨的反应司空见惯，“是倪楠——倪萍的‘倪’，楠树的‘楠’。”
何思雨：“哦……这样，你名字很好听。”
倪楠笑笑，拉上林瑶的手，摇了摇，一脸挡不住的笑：“是吗？林瑶也是这么说呢，是吧林瑶？”说着期待的看着林瑶的脸。
林瑶对她笑笑，又看向何思雨，“是啊，很好听啊。”
何思雨的目光停留在倪楠和林瑶的手上，脑中不断回响那句“倪楠，我朋友。”
再对比介绍自己时的那句“五中的同学。”
远近亲疏显而易见。
“对了何思雨，你认识张梓琳吗？”倪楠和林瑶絮絮叨叨聊了一阵以后突然绕过林瑶问她。
“我们班同学，你也认识吗？”
倪楠大喊：“天啊！林瑶你和张梓琳在一个班不尴尬吗？！”
何思雨向倪楠投出询问的眼神，倪楠似乎对她这样的表现很满意，停了几秒以后说：“张梓琳一直在追求王子轩啊，可是王子轩又不喜欢她，王子轩——”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我好热。”林瑶似乎不想让何思雨听下去，制止倪楠。
倪楠撇撇嘴，“好吧。”
何思雨打开衣柜，把袋子放进去，拿出泳衣和泳帽。
王子轩，不就是那天来接林瑶放学的男生吗，是篮球队长吧，这么说，王子轩喜欢林瑶吗？张梓琳又喜欢王子轩，好复杂的三角关系，那林瑶呢？林瑶喜欢王子轩吗？
“还不换衣服？”
何思雨感到肩膀被人一拍，惊得叫出了声，“啊！”
回头一看，是林瑶。
“有这么吓人吗我？”林瑶无奈的笑笑，“发什么呆呢，还不换衣服，都在等你呢。”
何思雨朝林瑶身后看去，果然，只有自己还没穿上泳衣。
有些尴尬，让大家这样等自己，而且还要当着三人的面脱衣服，暴露自己这不怎么好的身材，尤其是在林瑶面前。
“哦……”
何思雨马上去解自己的短裤，可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错，牛仔短裤的扣子怎么也打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毫无进展，何思雨已经被急出了汗。
“倪楠你们先进去吧，我帮她。”林瑶朝后面看了一眼，就蹲下来抓住了何思雨的手，“我来吧。”
何思雨看着林瑶专心致志的折腾牛仔裤的样子，出了神，好不好意思……这么隐蔽的地方。
脸越来越红，目光却不肯从林瑶的脸上挪开。
“好了。”林瑶抬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对上了何思雨的眼。
何思雨连忙向右望去，手慌乱的捋了捋头发，“谢谢。”
林瑶站起来，因为蹲了太久头有些晕眩，一个趔趄手已扶上何思雨的肩膀，何思雨的左肩突然加了重量，一不留神有些不稳，身子朝后一靠，林瑶已经把她压在了柜子上。
何思雨看着这张距离不到十公分的面容姣好的脸，脸滚烫的不像样子，想伸手挡住自己的脸颊，林瑶却拽住了自己的双手。
“林瑶……”
看着林瑶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庞，何思雨很是忐忑。
林瑶想干什么？
难道是要……
不会的，不会的，林瑶又不是同性恋。
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同性恋？！
林瑶的嘴轻轻靠近何思雨的脸，何思雨紧张的闭上了双眼。
身子有些颤抖，林瑶想干什么？
一阵风在脸上吹过，“好了。”
何思雨睁开双眼，看着已经远离了自己一些的林瑶，“啊？”
“眼睫毛，你脸上。”林瑶指了指她的脸。
何思雨此刻窘迫的想要钻到地缝里。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刚才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念头？
林瑶一定都看到了吧！
天啊，以后林瑶会怎么想自己啊。
“别发呆了，还要我帮你脱短袖吗？”
林瑶笑着把何思雨拉回现实。
何思雨连忙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转身去柜子里拿泳衣。
就这样，赤-裸的背对着林瑶。
不知道为什么，何思雨觉得身后的林瑶在看自己的背，是那种仔仔细细专心致志的看，就像男人看女人一样。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林瑶怎么会像男人一样看自己？何况自己也根本不了解男人。
何思雨换好泳衣，林瑶已经靠在对面的柜子上了，“走吧。”
这时何思雨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游了一下午，何思雨一直在岸边靠着，看着其他三人在水里闹来闹去。
“何思雨，一起玩啊。”
林瑶一个猛子从水里钻出来，朝何思雨游来，手撑在岸边，何思雨就被林瑶半包在她怀里。
“不了，我游得很差，你们玩吧，我待着就好。”何思雨低下头，不敢看林瑶的脸，对刚才自己的非分之想还有些害羞。
“那怎么行，出来游泳就要大家一起才好玩啊，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说话间林瑶已把何思雨拉着向泳池中心走了几步。
“那玩什么啊……”何思雨小声地问。
“比赛咯，比谁从这里先游一个来回。”
“啊？比赛？”
“好啦，快开始吧。”
倪楠的表妹是裁判，“那准备啦，一，二，三，预备……开始！”
何思雨的水性不怎么好，她扎进水里时林瑶已经蹬出了一米多，倪楠也不差，落后林瑶不远。
比赛的结果自然是何思雨最后一名。
何思雨起身时被水抢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林瑶中断了和倪楠的聊天，马上帮她顺背，“没事吧何思雨？”
何思雨看着三人齐刷刷的目光，糗得小声对林瑶说：“我就说我不要玩了吧……”
“好啦好啦，不想游泳就不游了。去边上聊天吧我们。”林瑶说着就朝倪楠挥挥手，拉过何思雨走到岸边。
“欸不太好吧，你们接着玩吧，不用管我。”
“怎么不用管你了，你是我叫出来的，如果冷落了你，那就是我的不应该了。”
何思雨看看林瑶，不好再说什么，倪楠已经和表妹游过来，“何思雨你游泳不太好哦？”
“嗯，我游泳很差。”何思雨不太好意思的说。
“那要我教你游泳吗？”
“啊，不用了。”
“教好了才能和我们接着玩啊，在岸边靠着多无聊。”倪楠的语气有些不好。
林瑶马上打断她，“那你俩去玩吧，我在岸边陪何思雨聊天。”
倪楠不高兴的撇撇嘴，“哎呀林瑶，我开玩笑的嘛，你别生气。”
何思雨看着二人，很不好意思，都是自己这么没用……
“林瑶，你不用管我，我游泳课也都是在岸边待着的，你们去玩吧。”
“我也有点累了，在岸边歇会儿，别说了。”林瑶结束了这个让几人不太愉快的话题，倪楠哼了一声，也和表妹靠在岸边休息起来。
虽说林瑶说的是“歇会儿”，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瑶没有再去游泳，一直陪何思雨待着。
“那个……今天真不好意思，让你和你朋友没有玩尽兴。”何思雨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对林瑶说。
“不会啊，我玩得挺好的，每次游泳倪楠就跟个疯子一样游个不停，我回家总是浑身酸痛，今天和你聊聊天也很好，明天起床一定不会难受。”林瑶笑笑，对何思雨的抱歉不以为然。
“哦……那，我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何思雨。”
何思雨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林瑶，“怎么了？”
“我送你回家吧，你家那条路人不多晚上挺危险的。”
“不用了，我经常走的，再说你送我回家了你怎么办，还是要一个人走，也同样危险啊。”
林瑶笑：“没事啊，我等一下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就好。”
何思雨奇怪的看着林瑶：“打电话？”
林瑶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机，“我带了手机。”
手机？
林瑶的家境果然很好啊，手机很贵吧，好几千？
“发什么愣啊，你再愣下去我今晚就要住你家了。”
何思雨回过神，“住，住我家？”
“看你吓的，这么不想我住你家啊？我有这么可怕吗？”林瑶笑笑，拉着她的手就过马路。
“没，没有啊。”
何思雨小声说。
“其实……要住我家……也可以啊。”
一辆卡车开过，带来一阵鸣笛声。
“你说什么？”林瑶迷茫的看着何思雨。
“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