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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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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叶朔急于让她适应各种情况，所以整个下午，他的球都是传给暮秋的。暮秋努力的带球，躲过敌人的防线，射门，整个过程之中，她会跌倒——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她的运动细胞有限。
但还好足球场的草坪够厚实，让她不至于受伤。
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会过的很快。
一下午的时间瞬息而过，等到暮秋停下，遮着眉头望向天边的时候，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天空多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暮云四合，就要天黑了。
叶朔走过来，丢给她一瓶矿泉水。
暮秋也是真的渴了，拧开盖子，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暮秋。”叶朔凝视着暮秋，淡缓的说，“谢谢你。”
“干嘛谢我。”暮秋擦了擦嘴角，随即反应，笑了笑说，“噢，这没什么的，我的毕业设计可以向后拖一拖，我想在大四这一年，我们也应该疯狂一把，否则就对不起青春了。”
这是暮秋为自己参加这莫名其妙比赛找到唯一说的过去的解释。
叶朔笑着，深呼吸了一口，大声说，“这次联赛，冠军一定是我们学校的。”
“但愿如此，不过我没有什么信心。”暮秋没有底气的笑着。
“你今天的表现就很好。”叶朔挑起大拇指，带着赞美的口吻说，“其实你还是很有天赋了。只可惜现在天黑了，否则我还打算再教给你一些技巧呢！”
天黑……感谢天黑……
暮秋淡笑着，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化，紧张问，“叶朔，现在几点了？”
“唔，五点五十五分。”叶朔低头看着运动腕表，说，“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走，社长请你吃晚饭！”
五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
暮秋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凌乱。她低头看着自己，衣服沾着泥土还混杂着汗水的味道，一下午的奔跑早就让扎起来的头发散乱，随意的挽在脑后。手心，脸颊，粉颈上都沾着脏。
整个人狼狈极了！
可是，陆竣成那家伙马上就要来了！
暮秋切齿，立即转身，冲着校园外跑去，无论如何，要在陆竣成来这里之前，叫到计程车，然后冲到家里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澡，换一身像样的衣服！就算是迟到，也比这样子强很多吧！
“我有事！先走了！”暮秋对叶朔喊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冲出校园。
校门口，这个时候很有零星的学生。大多是情侣，他们在规划着浪漫之夜，站在校园门口等待着计程车，同时端详着手机，团购最实惠的宾馆。
冲到这里的暮秋，显得有些另类，她急切切的招手，但却没有计程车。
暮秋切齿，不断跺脚。
一分钟之后，她看到陆竣成的车子开了过来，在她考虑要不要转身就逃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陆竣成英俊的面孔。
只是此时这张面孔带着惊讶，并且紧蹙着眉头。
“虞暮秋，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今晚是要参加家庭聚餐的吧？”陆竣成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冷冷的开口说道。
暮秋挠着后脑，尴尬的笑着说，“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不过你竟然还能一眼认出这样的我，还真是蛮厉害的，呵呵。”
“如果你不想参加，可以直接告诉我。”陆竣成冰冷的眸子直射到暮秋。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一场意外。”暮秋耸肩，再次强调。
陆竣成沉默了半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暮秋松了一口气，匆忙的坐上副驾驶座，紧张的望着陆竣成说，“我必须要去换一身衣服，你该不会直接带着这样的我去参加吧？”
“这就是最现实的你，你还想打扮的端庄贤淑，来欺骗我的家人么？”陆竣成嘴角轻微上扬，轻蔑的说。
暮秋皱眉说，“那我可以选择不去么？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就可以。”
“他们不会因为你这个样子而嫌弃你，放心。”似乎是在安慰有些慌乱的暮秋，陆竣成这样说。
“不行！要我这样见你父母，绝对不行！如果你不停车，我就跳下去！”暮秋皱眉，口气严肃的说。她可不是在看玩笑，如果被陆夫人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一定会更加讽刺外交嘲笑。
陆竣成皱眉，在这条路的尽头左拐，是通往公寓的方向。暮秋松了一口气，余光瞄向陆竣成，后者的脸色铁青。
停车上楼，暮秋没有犹豫，直奔浴室，还没有等到淋浴的水完全热掉，就冲进水雾里。水有些冰冷，让暮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要穿哪一件衣服。”浴室外面，传来陆竣成的喊声。此时的他站在衣柜前，端详着暮秋为数不多的衣服。
“随便啦！你看着给我搭配好了！”暮秋匆忙的涂抹沐浴液，几乎是同时，又把洗发水倒在头发上。
五分三十秒，这一定破掉了暮秋洗澡最短时间的记录。她裹着浴巾冲出浴室，陆竣成已经为她搭配好了衣服。暮秋看到的时候，不由得略微怔住，他为她做的搭配很巧妙，也很漂亮，让暮秋对他的审美能力有所改观。
或许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只是一个知道赚钱的机器。
时间紧迫，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袋里徘徊了一下。就抓起衣服，冲进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换好。
尽管暮秋努力的加快速度，可是到达陆家别墅的时候，依旧比预计的晚了四十分钟。下车的时候，暮秋有些紧张，不禁吞咽了一口。
但她抬起眸子的时候，碰到陆竣成的目光。在他的目光里，好像看到一丝的鼓励和安慰。但这目光一闪即过，她想要多看一眼的时候，陆竣成已经转身走进别墅。
一定是看错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怎么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目光？暮秋切齿，脑袋有些混乱，跟上了陆竣成的脚步。
“大少爷回来了！”佣人恭敬的说，欠着身子。
偌大的餐厅，几米长的餐桌，陆父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他的脸色铁青。当暮秋和陆竣成走进餐厅的时候，暮秋切实的感觉到陆父目光的冰冷。
所有人的到齐，只有她和陆竣成。让暮秋格外惊讶的是，陆宁成这家伙竟然也在席上，他见到暮秋，使了使眼色。
陆竣成和暮秋上座，暮秋靠着陆竣成坐好。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让暮秋有些不能喘过气来。
“哎呦，我说竣成啊！”陆夫人忽然尖声细语的开口，“你知道你爸爸最讨厌迟到的人了！你怎么能够迟到这么久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样子的呀！”
陆夫人说着话，目光就落在暮秋的脸颊上。很显然，她想要将这个过错拖到暮秋的身上。
暮秋垂着眸，抿着唇。
“也不是可以理解啊！”陆宁成忽然开口说，“大哥一向工作都很忙，六点二十分就开餐，也太早了吧，大哥迟到，也是为了陆氏集团嘛！”他努力的把话题扯回到陆竣成的身上，为暮秋开拓。
暮秋小心的瞧了陆宁成一眼，向他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后者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话可不能这么说。”陆轩成淡笑着，细长的手指摆弄着刀叉说，“除了二哥，所有人不都在忙么？为什么大哥就可以迟到呢？我最近为了陆氏集团，可是忙里忙外，都没有迟到。”
陆宁成的脸色变了，皱了皱眉，但却没有说话。
“竣成。”陆父冷冷的开口，目光落在竣成身上，“为什么迟到。”
暮秋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陆竣成这个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出来吧！
“几个客户缠住了我，我没有办法脱身，这才迟到了。”陆竣成漠然的说，“对不起，父亲。”
暮秋松了一口气，但继而心里有些难过。全是因为自己，才会让陆竣成这个家伙一进家门就受到陆父的指责。
陆父脸色稍微缓和说，“竣成啊，你最近很奇怪啊，公司的事情已经很忙了，我却听说你在调查一个叫虞霆恩的人，因为这件事情，甚至错过了陆氏的几个大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秋听到陆父的话，心又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陆竣成对这件事总是轻描淡写，总好像是无意之间帮暮秋抓到了虞霆恩。可是竟然没有想到，他为了这件事，竟然牺牲过陆氏的生意。
暮秋紧咬着贝齿，粉拳在餐桌底下紧攥着裙摆。
“虞霆恩携款潜逃，他携带的款项之中，有部分陆氏对虞氏的注资，我必须要拿回来。”陆竣成的话不多，依旧是轻描淡写。
暮秋虽然垂着眸子，但也能够确切的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这里。她死咬着下唇，贝齿在下唇上留下痕迹。
“那个，我已经很饿了，要不我们开饭吧！”陆宁成忽然很大声的说，与带哦努力的带着轻松，“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在餐桌上，就不要谈论生意上的事情了嘛！”
“哼，什么叫好不容易回来一起，我有不许你回来么！是你自己不肯回来，非要在外面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父听上去，很是不快。
不过陆宁成成功的缓解了暮秋的尴尬。暮秋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发觉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
“有大哥和轩成就足够了，缺我一个，也没关系啊！”陆宁成扬着眉毛说。
陆父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佣人摆了摆手，佣人点头，高声喊着，“上餐！”其他的佣人立即依次进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道菜，摆放在长餐桌上。
陆父脸色依旧是铁青的，顿了很久之后，他忽然说，“竣成，就算结婚了，也要以陆家的生意为重！如果你没有钱，女人是不会心甘情愿呆在你身边的！”
暮秋听到陆父的话，心跳似乎是漏掉了一拍，呼吸有些局促。
“对啊对啊。竣成，你可别忘了，很多女人可都是看在你的家庭背景，才会乖乖的呆在你身边的。这一点，你也千万不要忘记了。”陆夫人忙不迭的在一旁搭话，很是怕自己没的说。
陆竣成脸色铁青，紧咬着牙齿。
暮秋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说，“公公婆婆，我会嘱咐竣成，让他以陆家为重的。我也不会拖他的后腿，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暮秋鼓起勇气，抬起眸子，直视着陆夫人和陆父的眸子。
陆夫人轻蔑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睛望着暮秋，似乎对暮秋的话半个字都不相信。
陆宁成皱眉，冷冷的说，“我觉得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钱的，很多女人也不是为了钱才和男人在一起。有些人，总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宁成不冷不热的话，直中陆夫人的要害。陆夫人皱眉狠狠的瞪了陆宁成一眼，冷笑着说，“宁成，你说这样的话，就未免太幼稚了。有的人已经做的很明显了。”
暮秋皱着眉头，心中有气。
陆宁成抿着唇，脸色难看。
“二哥，你似乎总是喜欢帮着大嫂说话啊。”陆轩成忽然慵懒的说，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大嫂虽然漂亮，但她毕竟是大哥的老婆，二哥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好。”
他的话说完，在场除去陆夫人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啪！
陆宁成重重的拍落在桌子上，怒声说，“轩成，这种事也是可以胡说八道的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陆轩成嘴角斜带着弧度说，“但这只是我的推理，推理是对还是错，也很难说。”
“你……”陆宁成气极。
暮秋紧紧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望着陆宁成。她担心他会大打出手，但在这里，她似乎没有开口阻止的权利。如果她开口，似乎更加证明，她和陆宁成之间，又说不清的关系。
“轩成，暮秋是我妻子。”陆竣成忽然开口，语调冰冷，眸子缓慢的转移到陆轩成身上，“陆宁成是我弟弟。他们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继续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你在我这里的分量，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轻，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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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朔急于让她适应各种情况，所以整个下午，他的球都是传给暮秋的。暮秋努力的带球，躲过敌人的防线，射门，整个过程之中，她会跌倒——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她的运动细胞有限。
但还好足球场的草坪够厚实，让她不至于受伤。
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会过的很快。
一下午的时间瞬息而过，等到暮秋停下，遮着眉头望向天边的时候，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天空多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暮云四合，就要天黑了。
叶朔走过来，丢给她一瓶矿泉水。
暮秋也是真的渴了，拧开盖子，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暮秋。”叶朔凝视着暮秋，淡缓的说，“谢谢你。”
“干嘛谢我。”暮秋擦了擦嘴角，随即反应，笑了笑说，“噢，这没什么的，我的毕业设计可以向后拖一拖，我想在大四这一年，我们也应该疯狂一把，否则就对不起青春了。”
这是暮秋为自己参加这莫名其妙比赛找到唯一说的过去的解释。
叶朔笑着，深呼吸了一口，大声说，“这次联赛，冠军一定是我们学校的。”
“但愿如此，不过我没有什么信心。”暮秋没有底气的笑着。
“你今天的表现就很好。”叶朔挑起大拇指，带着赞美的口吻说，“其实你还是很有天赋了。只可惜现在天黑了，否则我还打算再教给你一些技巧呢！”
天黑……感谢天黑……
暮秋淡笑着，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化，紧张问，“叶朔，现在几点了？”
“唔，五点五十五分。”叶朔低头看着运动腕表，说，“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走，社长请你吃晚饭！”
五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
暮秋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凌乱。她低头看着自己，衣服沾着泥土还混杂着汗水的味道，一下午的奔跑早就让扎起来的头发散乱，随意的挽在脑后。手心，脸颊，粉颈上都沾着脏。
整个人狼狈极了！
可是，陆竣成那家伙马上就要来了！
暮秋切齿，立即转身，冲着校园外跑去，无论如何，要在陆竣成来这里之前，叫到计程车，然后冲到家里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澡，换一身像样的衣服！就算是迟到，也比这样子强很多吧！
“我有事！先走了！”暮秋对叶朔喊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冲出校园。
校门口，这个时候很有零星的学生。大多是情侣，他们在规划着浪漫之夜，站在校园门口等待着计程车，同时端详着手机，团购最实惠的宾馆。
冲到这里的暮秋，显得有些另类，她急切切的招手，但却没有计程车。
暮秋切齿，不断跺脚。
一分钟之后，她看到陆竣成的车子开了过来，在她考虑要不要转身就逃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陆竣成英俊的面孔。
只是此时这张面孔带着惊讶，并且紧蹙着眉头。
“虞暮秋，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今晚是要参加家庭聚餐的吧？”陆竣成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冷冷的开口说道。
暮秋挠着后脑，尴尬的笑着说，“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不过你竟然还能一眼认出这样的我，还真是蛮厉害的，呵呵。”
“如果你不想参加，可以直接告诉我。”陆竣成冰冷的眸子直射到暮秋。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一场意外。”暮秋耸肩，再次强调。
陆竣成沉默了半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暮秋松了一口气，匆忙的坐上副驾驶座，紧张的望着陆竣成说，“我必须要去换一身衣服，你该不会直接带着这样的我去参加吧？”
“这就是最现实的你，你还想打扮的端庄贤淑，来欺骗我的家人么？”陆竣成嘴角轻微上扬，轻蔑的说。
暮秋皱眉说，“那我可以选择不去么？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就可以。”
“他们不会因为你这个样子而嫌弃你，放心。”似乎是在安慰有些慌乱的暮秋，陆竣成这样说。
“不行！要我这样见你父母，绝对不行！如果你不停车，我就跳下去！”暮秋皱眉，口气严肃的说。她可不是在看玩笑，如果被陆夫人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一定会更加讽刺外交嘲笑。
陆竣成皱眉，在这条路的尽头左拐，是通往公寓的方向。暮秋松了一口气，余光瞄向陆竣成，后者的脸色铁青。
停车上楼，暮秋没有犹豫，直奔浴室，还没有等到淋浴的水完全热掉，就冲进水雾里。水有些冰冷，让暮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要穿哪一件衣服。”浴室外面，传来陆竣成的喊声。此时的他站在衣柜前，端详着暮秋为数不多的衣服。
“随便啦！你看着给我搭配好了！”暮秋匆忙的涂抹沐浴液，几乎是同时，又把洗发水倒在头发上。
五分三十秒，这一定破掉了暮秋洗澡最短时间的记录。她裹着浴巾冲出浴室，陆竣成已经为她搭配好了衣服。暮秋看到的时候，不由得略微怔住，他为她做的搭配很巧妙，也很漂亮，让暮秋对他的审美能力有所改观。
或许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只是一个知道赚钱的机器。
时间紧迫，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袋里徘徊了一下。就抓起衣服，冲进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换好。
尽管暮秋努力的加快速度，可是到达陆家别墅的时候，依旧比预计的晚了四十分钟。下车的时候，暮秋有些紧张，不禁吞咽了一口。
但她抬起眸子的时候，碰到陆竣成的目光。在他的目光里，好像看到一丝的鼓励和安慰。但这目光一闪即过，她想要多看一眼的时候，陆竣成已经转身走进别墅。
一定是看错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怎么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目光？暮秋切齿，脑袋有些混乱，跟上了陆竣成的脚步。
“大少爷回来了！”佣人恭敬的说，欠着身子。
偌大的餐厅，几米长的餐桌，陆父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他的脸色铁青。当暮秋和陆竣成走进餐厅的时候，暮秋切实的感觉到陆父目光的冰冷。
所有人的到齐，只有她和陆竣成。让暮秋格外惊讶的是，陆宁成这家伙竟然也在席上，他见到暮秋，使了使眼色。
陆竣成和暮秋上座，暮秋靠着陆竣成坐好。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让暮秋有些不能喘过气来。
“哎呦，我说竣成啊！”陆夫人忽然尖声细语的开口，“你知道你爸爸最讨厌迟到的人了！你怎么能够迟到这么久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样子的呀！”
陆夫人说着话，目光就落在暮秋的脸颊上。很显然，她想要将这个过错拖到暮秋的身上。
暮秋垂着眸，抿着唇。
“也不是可以理解啊！”陆宁成忽然开口说，“大哥一向工作都很忙，六点二十分就开餐，也太早了吧，大哥迟到，也是为了陆氏集团嘛！”他努力的把话题扯回到陆竣成的身上，为暮秋开拓。
暮秋小心的瞧了陆宁成一眼，向他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后者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话可不能这么说。”陆轩成淡笑着，细长的手指摆弄着刀叉说，“除了二哥，所有人不都在忙么？为什么大哥就可以迟到呢？我最近为了陆氏集团，可是忙里忙外，都没有迟到。”
陆宁成的脸色变了，皱了皱眉，但却没有说话。
“竣成。”陆父冷冷的开口，目光落在竣成身上，“为什么迟到。”
暮秋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陆竣成这个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出来吧！
“几个客户缠住了我，我没有办法脱身，这才迟到了。”陆竣成漠然的说，“对不起，父亲。”
暮秋松了一口气，但继而心里有些难过。全是因为自己，才会让陆竣成这个家伙一进家门就受到陆父的指责。
陆父脸色稍微缓和说，“竣成啊，你最近很奇怪啊，公司的事情已经很忙了，我却听说你在调查一个叫虞霆恩的人，因为这件事情，甚至错过了陆氏的几个大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秋听到陆父的话，心又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陆竣成对这件事总是轻描淡写，总好像是无意之间帮暮秋抓到了虞霆恩。可是竟然没有想到，他为了这件事，竟然牺牲过陆氏的生意。
暮秋紧咬着贝齿，粉拳在餐桌底下紧攥着裙摆。
“虞霆恩携款潜逃，他携带的款项之中，有部分陆氏对虞氏的注资，我必须要拿回来。”陆竣成的话不多，依旧是轻描淡写。
暮秋虽然垂着眸子，但也能够确切的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这里。她死咬着下唇，贝齿在下唇上留下痕迹。
“那个，我已经很饿了，要不我们开饭吧！”陆宁成忽然很大声的说，与带哦努力的带着轻松，“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在餐桌上，就不要谈论生意上的事情了嘛！”
“哼，什么叫好不容易回来一起，我有不许你回来么！是你自己不肯回来，非要在外面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父听上去，很是不快。
不过陆宁成成功的缓解了暮秋的尴尬。暮秋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发觉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
“有大哥和轩成就足够了，缺我一个，也没关系啊！”陆宁成扬着眉毛说。
陆父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佣人摆了摆手，佣人点头，高声喊着，“上餐！”其他的佣人立即依次进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道菜，摆放在长餐桌上。
陆父脸色依旧是铁青的，顿了很久之后，他忽然说，“竣成，就算结婚了，也要以陆家的生意为重！如果你没有钱，女人是不会心甘情愿呆在你身边的！”
暮秋听到陆父的话，心跳似乎是漏掉了一拍，呼吸有些局促。
“对啊对啊。竣成，你可别忘了，很多女人可都是看在你的家庭背景，才会乖乖的呆在你身边的。这一点，你也千万不要忘记了。”陆夫人忙不迭的在一旁搭话，很是怕自己没的说。
陆竣成脸色铁青，紧咬着牙齿。
暮秋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说，“公公婆婆，我会嘱咐竣成，让他以陆家为重的。我也不会拖他的后腿，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暮秋鼓起勇气，抬起眸子，直视着陆夫人和陆父的眸子。
陆夫人轻蔑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睛望着暮秋，似乎对暮秋的话半个字都不相信。
陆宁成皱眉，冷冷的说，“我觉得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钱的，很多女人也不是为了钱才和男人在一起。有些人，总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宁成不冷不热的话，直中陆夫人的要害。陆夫人皱眉狠狠的瞪了陆宁成一眼，冷笑着说，“宁成，你说这样的话，就未免太幼稚了。有的人已经做的很明显了。”
暮秋皱着眉头，心中有气。
陆宁成抿着唇，脸色难看。
“二哥，你似乎总是喜欢帮着大嫂说话啊。”陆轩成忽然慵懒的说，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大嫂虽然漂亮，但她毕竟是大哥的老婆，二哥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好。”
他的话说完，在场除去陆夫人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啪！
陆宁成重重的拍落在桌子上，怒声说，“轩成，这种事也是可以胡说八道的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陆轩成嘴角斜带着弧度说，“但这只是我的推理，推理是对还是错，也很难说。”
“你……”陆宁成气极。
暮秋紧紧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望着陆宁成。她担心他会大打出手，但在这里，她似乎没有开口阻止的权利。如果她开口，似乎更加证明，她和陆宁成之间，又说不清的关系。
“轩成，暮秋是我妻子。”陆竣成忽然开口，语调冰冷，眸子缓慢的转移到陆轩成身上，“陆宁成是我弟弟。他们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继续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你在我这里的分量，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轻，记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