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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章 :你亲生爸爸是裴南铭(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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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南铭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出门之后,他立刻拨了唐温逸的电话,结束通话之后,他的面色变得很严肃。

    “希望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脚底一使劲,油门轰到底,车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郊外,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却有汽车经过的声音,两束远光灯将黑暗中的景色照亮,却又在汽车经过之后,迅速融入黑暗。

    阮希坐在后座上,只觉得道路颠簸,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一心念着这个人说过,他会带她找到阳阳。

    走了许久,车子终于停下来,周围依然一片漆黑,没有繁华的声音,也没有明亮的灯光。

    “下车。”阮东钰下车,走到后门将车门打开,对阮希说。

    阮希坐在车子里看着他,今天他穿了风衣,晚上,天气是有些冷了,他把车门一打开,阮希就微微瑟缩了一下。

    “下车。”见她没反应,阮东钰又重复一遍。

    阮希这才下车,她依然穿着高跟鞋,后脚跟已经摩起了血泡。

    这时下车也动作缓慢,脚跟一落地,就疼得她呲牙。

    “嘭——!”阮东钰利索地关上车门。

    阮希这才发觉这个地方很眼熟,绕过一大排松柏之后,才幡然醒悟,原来这里是一片墓地!

    墓地里一片寂静,冷得怕人,她被这样地气氛吓得停步不前。

    阮东钰却什么都不怕,拉着她一个劲儿往墓地里面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是阮希自打上了阮东钰的车之后,对阮东钰说的,除了和阳阳有关话语之外的第一句话。

    她使劲挣扎,就是不愿意再跟着他往前走一步。

    阮东钰却不管不顾,毫不怜香惜玉,一个劲儿拖着她往前走,阮希跌跌撞撞,在向上的台阶上磕绊了好几回,差点儿跪倒。

    “我不上去,我不要上去了!”阮希死命抗拒。

    阮东钰突然回头,面色在黑暗中不能看得太清晰,只有他冰冷的双眼,闪烁着冷光。

    让阮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你不想再见到你儿子的话,你尽管挣扎,尽管哭闹。”阮东钰忽然放开她,自己往上走去。

    阮希脑子清醒一些,立刻跟在他后面。她不是胆小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地方,这种没有月色的夜晚,真的让一切都变得恐怖。

    她不由得想起商博延偶尔给她讲的鬼故事。

    一只野猫突然从道路的一边窜到另一边,速度快如闪电,但那双幽幽的猫眼,在阮希眼前一闪。

    “啊——!”阮希毫无预兆地尖叫。

    把正在想事情的阮东钰吓了一跳。

    他回头,沉着脸盯着抱头蹲在地上的阮希。

    人吓人吓死人,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皱眉却又十分无语,“你看到鬼了么?!”

    “没……没事”阮希深深吸了口气,道。

    阮东钰不再理会她,冷着脸向前走去。

    死寂的墓场,只有阮东钰在,尽管一向对阮东钰十分厌恶,恨不得永远都不再看见他,可这个时候她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跌跌撞撞走了五六分钟,阮东钰终于停了下来,阮希也刹住脚,怔怔的看着他。

    他站在一墓碑前,头微微低垂着,半天都没有动作。

    阮希却微微后退了一步,她一直为阳阳而焦灼担忧的心,此时变得清明许多,这个地方,她当然不再陌生。

    阮东钰不说话,她也不开口,只是心口一阵纠结的疼痛,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明白阮东钰的意思!

    当初,顾池死的时候,他那么轻易的就放走了她,她当时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想想,她总算明白,其实,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伤心了愤怒了,以至于,连报复她的心思都没了。

    如今,阮东钰把自己引到这儿来,也许是为了完成顾池的心愿,也许是想为楚名报仇。

    若是因为顾池他才这么做,她觉得自己连挣扎逃跑都是可耻的,但是,这事情,是因她而起,顾池是为了她才久病不治,和阳阳没关系。她对顾池有愧,可即使这样,也不能看到有人伤害阳阳。

    “过来!”阮东钰说。

    声音里的凶狠和冷酷,让走私的阮希一惊,豁然抬眼。阮东钰正歪着头盯着自己。尽管周围暗黑,她还是感受到他强烈的恨意的目光。

    深呼吸,一瘸一拐靠近,顾池的笑脸被定格在墓碑上,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可那张温和带笑的脸,却在脑海里由最初的混沌变得格外清晰。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却原来,只是埋入了内心深处。有的人果然是用一秒钟遇见,一辈子遗忘。

    “说,你是不是真的爱过他,当着他的面说。”阮东钰伸手扯住她的长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问题。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她知道,然而他却这么执拗地问这样的问题,还在顾池的墓碑前!

    人已经死了,她说爱不爱,顾池都再也听不见,做这些事情意义何在?!

    “他已经死了,我说不说,他都听不见。阮东钰,我以为我是傻子,原来,你才是!不,你不只是傻子,还是疯子!他都死了这么久了,你现在来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对阮东钰要做的事情,心底已经猜了个大概,阮希心底发冷,强迫自己不能慌乱。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显然是被她戳中了心事,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原来人真的是不能做坏事的,坏事做多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阮希担心自己说的话起反效果,于是又紧接着道,“我知道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意思,他离世这么久了,你终于想要成全他了吗?想要满足他的心愿了吗?阮东钰,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当初他求你帮忙,你不肯偏偏要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让他自暴自弃,终于解脱了,现在你又像成全他,帮助他了么?要是你想亡羊补牢的话,会不会太迟了?!”阮希从来没一口气说这么多故意戳别人痛处的刻薄话,可这次,她却说得这么流利而毫不犹豫。

    求生的本能果然会激发人的潜能。

    阮东钰被她的话刺得胸口满是疼痛,沉默好久。

    他没沉默一分,阮希心底就忐忑一分。这男人,听了这样的话,胸口已经剧烈起伏,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她觉得他不是自制力过人,就是爱地不够深。

    答案显然是前者。

    “在顾池面前,我就是罪人,但是我不后悔。阮希,他爱你,为你付出一切,你回报他什么?一身的病痛和死亡!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你说我该下地狱,没错!我就是要下地狱的。我心里清楚的很,就是死了,他也不会见我,不会原谅我。”阮东钰捏住她下巴,“可是,即使这样,我也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算是对他最后的补偿,反正总有一个人要去陪他的,而这个人必须是他牵挂想念的人……”阮东钰微微俯身,唇贴近她耳边,道,“这也是我的愿望。”

    裴南铭找遍了阮希可能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阮希的影子,也没有人见过她,唐温逸那边也没有任何进展。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心头的急躁和愤怒越来越重,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几乎飞起来一样。

    他痛恨这样的感觉,只要一转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突然,右手握拳砸到方向盘上,车子发出刺耳的嘀嘀声,然后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在路边停了下来,一个人靠在驾驶座上,烦闷地吸烟。

    裴老爷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像魔咒一样,紧紧将他固住!

    一直以来,都是他对不起她!他的恨意,他的禁锢,到了最后居然不但没有任何名目,而且,还是对她彻底的冤枉和伤害!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个不合格的男人,原来,他比父亲还要渣!就算有不知者不罪这话,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却还是想霸占她,不想放开她!

    如果,这次,她带着阳阳彻底逃走了,又该怎么办?追回来,还是放手?他皱眉,狠狠吸一口烟,又缓缓将烟雾喷出。

    如果追回来,又能怎么样?让她继续当地下*,还是给她婚姻?就算自己肯给,她肯要么?当初,父亲为了前途,抛弃了她母亲,害得她母亲秦馨儿被阮贺天圈为禁脔,过了几个月受尽屈辱的时光,最后怀上了阮希。等秦馨儿逃离阮贺天掌控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能再做引产手术,不管当初秦馨儿是不是愿意生下阮希,阮希到底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也许还带着秦馨儿的屈辱和恨意。

    他想过很多遍裴老爷子说的这段往事,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他父亲裴岩也有股狠辣的拧劲儿,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在时隔多年之后,将秦馨儿的女儿阮希领回家。

    阮家不准阮希进家门,完全可以理解,阮贺天的老婆和阮贺天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当初阮贺天在外面有多少小三小四,他老婆不会不知道,夫妻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阮贺天和他老婆之间可以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不过因为一纸协议,能继承阮家家产拥有阮家姓氏的孩子,只能是阮东钰一人,任何私生子女都不准入阮家。

    在商政联姻,互相扶持盛行的豪门里,所谓爱情,要么被死死捂住,要么就直接扔去喂狗,总之,爱情这种东西,在这里变得见不得光甚至一文不值!

    越想越烦闷,他狠狠把烟捻灭!

    这时,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他皱眉抓过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听,“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唐温逸的声音虽然平静,却略有犹豫,这一瞬间的犹豫,让他的心跌落谷底,“你不要太着急,有人看见她带着孩子去了游乐场,但是,从游乐场出来却只有她一个人。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先不要着急,可以确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并没有带着孩子离开。”

    裴南铭原本跌落谷底的心又突然被狠狠揪了起来,她没带着孩子里开,他心里当然高兴,但听见唐温逸说这种情况,他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像他这种身份,遇上这种事情并不罕见,绑架勒索什么的,他见得多了,尤其是他本身就具有两重身份,明面上的裴氏总裁,暗地里的地下商业帝国之王,不过,他的第二重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几个道上的高层人物,就是他身边这几个相处将近十余年的属下。

    阮希第一次被绑架是因为秦芷染的报复,那么,这一次呢?如果是那个女人做的手脚,反而都好说了,就怕是来自地下的威胁。

    一旦涉及到地下商业,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阮希的处境就变得更加令人担忧!

    说起来,他对最终没有决绝的和徐初嫣离婚,也有这方面原因。

    对于他来说,徐初嫣虽然是他老婆,可并不在他心上,所以,他不怕把她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但阮希和阳阳不一样。

    他不想让他们受到任何威胁。

    “嗯。”他对唐温逸的回答只有这一个字,收了线之后。

    他的越想,越觉得不对,阮家危机的当口,阮希和孩子突然就不见了?

    茅塞顿开,想清楚这个症结,他反而松了口气,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要找妈咪,我要找妈咪!”阳阳皱着眉头,坐在豪华的沙发里,皱着小眉头看着对面那个笑得慈祥又友好的老男人,不满的喊。

    阮贺天已经对这阳阳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漂亮可爱,越看就越是喜欢。

    阳阳是阮希的儿子,是他的外孙,看着阳阳,他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高兴,当然是因为自己有了外孙,不是滋味,自然是因为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阳阳,结果却是用这样的方法。

    更可悲的是,这次见阳阳的目的,完全是出于为家族利益的考虑。

    说白了,阳阳会出现在他的客厅里,会这在这个时机见到他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公,原因就是他要利用阳阳和裴南铭谈判!

    没错,阳阳是阮东钰派人送过来的,从始至终,他都没见到阮东钰的面。

    所以,阮希在阮东钰手里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

    “阳阳乖,爷爷正派人去找你爹地过来呢,不要着急,嗯?”

    阮希和商博延离婚的事情,E市众所周知,而商阳的身份,阮贺天心里也早就有底,可他完全不知道商阳并不知道他的生父其实是他一直喜欢佩服的“裴叔叔”。

    因此,当阮贺天提起找他爹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认为阮贺天说的是商博延。

    小脸立刻垮下去,看上去是要哭的样子,完全没了刚刚喊着要找妈咪时那种生龙活虎的精神气儿。

    “爹地不会来的,他去了荷兰,他说他不要我和妈咪了。我不要他来,我讨厌他!”话是这么说的,可言不由衷的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很快就红了眼,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阮贺天从来就没耐心哄小孩子,就是阮东钰小的时候,他都只抱过两三次,其他时候都是让保姆哄着。

    现在看着商阳却怎么都狠心不起来,要说是血缘导致的,那么,当初的阮东钰不是比他更亲得多?

    最后,他只能归结于自己老了,也在期望有子孙膝下承欢的日子。

    “阳阳乖,你爹地会来的,我说的是你的亲生爹地裴南铭哦,相信我,他很快就会来接你。”

    阮贺天柔声说着,又让人拿来各种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时下流行的儿童玩具。

    可商阳完全陷入愣怔,始终没能消化阮贺天说的话。

    阮贺天看见商阳发呆,有些纳闷,“阳阳,你怎么了?”

    商阳这才回神,“我要找妈咪!”他小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坏人!是你让他们把我抓来的,你是大坏蛋,不是我姥爷!妈咪都没跟我提起过你!”

    商阳孩子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缩下沙发就往外跑。

    阮贺天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哪儿惹着这孩子了,突然变了脸,说跑就跑,而且说出的话,更是让他被雷击了一样难受。

    都说童言无忌,但同时,孩子是不会恶意骗人的,商阳说,阮希从来都没提起过他,这对他而言,无疑是种打击,至少,这一刻他是这么觉得的。

    一直守在一边的管家看见老爷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赶紧出来打圆场,“老爷别往心里去,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小少爷交给我看着就行。”

    阮贺天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好。”

    说完转身去了楼上的书房。

    商阳小手我成拳头,脸蛋记得发红,“我要找妈咪,我要离开这里!”

    他大喊。

    阮贺天却连头都没回。

    他觉得特别疲惫,商阳是很可爱,但是这孩子说的话,却让他深感受伤和挫败。

    说起来,他似乎没什么资格受伤,可这种感觉确实真的。

    他一辈子为了阮家拼搏,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唯一一次任性的,由着自己心思来的事情,就是对秦馨儿的强  暴。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对她喜欢得很。

    所以,才和阮婷,也就是他父亲收养的女孩,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起做了一件棒打鸳鸯一箭双雕的事情。

    当年,阮婷对裴岩一见钟情,而他对秦馨儿一见倾心,于是,兄妹两个做了件狼狈为歼的事情,一方面是家族联姻,逼迫裴岩,娶阮婷为期,另一方面,他对秦馨儿暗中追查,伺机动作。他们没想到的是,事情会出乎意料的顺利。

    裴岩用了一周的时间考虑,最终选择了有助于仕途的联姻,而秦馨儿在大受打击的情况下,变得放浪形骸,当然,这种放浪形骸并不是随便和人上  *,而是不拒绝任何约会。

    那个时候,他趁虚而入,渐渐明白秦馨儿只是刻意做给裴岩看,刻意将自己的约会排得满满的。

    一次约会中,秦馨儿醉酒,抱着他大哭,后面的事情,都变成了情理之中,一ye 情到夜 ye 情,再到,秦馨儿突然厌倦想要结束,再到他已经不可自拔不能放手,再到软禁秦馨儿,ye ye*……日复一日的* 事,结束在得知秦馨儿有孕的那天。

    他欣喜若狂,而秦馨儿的眼底却只有冷漠如死灰般的静寂。

    她没有反抗,但是,出逃的时候,走的却十足决绝!她甚至没带走他给她买的任意一双鞋子!

    他是真的爱过秦馨儿,但同时也是真的恨过她!那个时候,他给了秦馨儿除了婚姻和名分外,所有一切的*爱,但是,秦馨儿却弃若敝履!

    他发了疯似的找她,用了将近六年的时间,总算知道她落脚在一个贫穷的小镇,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生活。

    他想接她和孩子回去,给不了名分,至少能给优越的生活,但是,秦馨儿又一次做出让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秦馨儿发觉了他的人已经找到她的落脚之处,于是,她甚至扔下年幼的阮希自杀!后来阮希被送往孤儿院,他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和心力去找阮希。

    而且,他也明白,就算找到阮希,他也无法让阮希回到阮家,他老婆不会乐意!而秦馨儿带给他的痛苦,也让他刻意回避一切和秦馨儿有牵连会让他想起秦馨儿的人和事,于是,阮希就这样被父母彻底抛弃……又被裴岩领回裴家……成就了她悲苦而可笑的一生。

    大概谁都没想到,那个时候,一时之错,居然造成如今这种残破的局面。

    因为件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表象和真相里,秦家被裴南铭毁了,顾家实力大不如前,阮家岌岌可危,晋家倒是始终中立,没受什么影响。

    在裴南铭的仇恨里,E市颇具影响力的三大家族,就这样迅速衰落!

    管家走到商阳身边,伸手抚摸着他漂亮的小脸,慈祥笑道,“小少爷别着急,也别害怕,老爷不是坏人。他已经打电话给你妈咪了,她很快就回来接你的。”

    管家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很有亲和力,商阳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少爷先吃点儿高点吧,一会儿我带你到后面的花园转转。里面有蛐蛐,我们可以抓两只来斗斗。”

    孩子到底是孩子,商阳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两只眼睛直放光。管家知道,总算把这位小祖宗哄住了,不禁松了口气。

    吩咐人准备好刚才紫云斋买回来的新鲜糕点,亲手给商阳端上来,又准备好餐具,道,“这是咱们市远近驰名的中式糕点,味道很好,尝尝吧。”

    商阳动了动鼻子,闻了闻,然后点头,很有礼貌地道,“谢谢伯伯。”

    老管家笑了起来,心道,怪不得一向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老爷都这么耐心了,的确是个可人疼的孩子……想到这儿又打心底叹了口气。

    跟了阮贺天二十几年,阮贺天是怎么过来的,老管家是亲眼看着的。

    要说年轻的时候,真正在意过的女人,也就是阮希的妈了,可结果却弄得那么惨烈,后来阮贺天又有了很多女人,却再也没见他对哪个那么用心了……

    老管家最终也只总结成两个字——孽缘!

    “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阮希抬眼,死死盯住阮东钰。

    这套别墅她认识,因为,当初顾池就是在这栋别墅的这个房间里去世的。当时,还有安雅在场。

    现在他们这群人里,似乎也就安雅最潇洒,介入得任性,离开得潇洒而彻底。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阮东钰坐在沙发上,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罐装啤酒打开,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又随手逃出烟,吸了一口。

    这个烟的味道,阮希实在太熟悉,正因为熟悉,才会本能地向往,却又怕的神经发麻。

    是的,阮东钰的烟支上沾了面儿。

    这种东西,实在太可怕!

    阮希咬唇,微微退步,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变得贪婪。

    本能的向往这种东西,理智却不停地提醒,千万不能再碰。

    阮东钰早已看出她在抗拒,却并不开口说,只是双眼沉冷得看着她,似乎在仔细研究她的构造,有似乎在细数她有多少根头发。

    这种姿态,让阮希更加恐惧心冷。

    离开墓地之后,他刻意把她带来这栋别墅,她要是还猜不出阮东钰的想法,她就是傻瓜了!

    “你要是真想让我给他陪葬的话,那么,麻烦你动作利落点儿。和你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愤怒。”

    阮希拧眉说。

    “是愤怒还是恐惧?”他晃了晃手里的眼,嘴角勾起别有深意的弧,让她无端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一次见面,他别有深意的强调着“一  夜情”这三个字时,那种表情。

    “既愤怒又恐惧。”阮希实话实说,她清楚,在阮东钰这种狐狸一样的男人面前,说什么狡辩的话,都会在他耳底变得无所遁形。

    “你倒很诚实。”阮东钰靠在沙发里,依然静静地凝视她,许久才道,“其实,就男人的目光而言,你不算那种让人惊艳的女人,但是,越看越耐看。”

    没料到阮东钰会忽然说这种话,阮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猜不出他的用意,她心里微微惊慌。

    “没别的意思,你放心,就算你长成一朵花儿,我也毫无兴趣。”他弹了弹烟灰,吐出一道烟雾。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么?”

    阮希心底翻白眼,当然不知道。

    “是在他十岁那年。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笑得那么温柔又没心没肺的孩子,那个时候,看着他那双忽闪的大眼,我就觉得讨厌,没有缘由的讨厌。我就不懂,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单纯而无忧无虑!那个时候,我不明白那其实是嫉妒,嫉妒他可以有那么快乐的童年,嫉妒他身上散发的那种由内到外的温暖。”说到这儿,他自嘲地挑起眼眉,“很想靠近,却又排斥靠近,孩子的心理总是很奇怪的。”

    阮希在心底悄悄补上一句,“你的心理更奇怪!”

    阮东钰并没看她,而是继续道,“我从来没认真的留意过一个人,但是,第一次留意就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开始好奇他是谁家的孩子,他在哪里读书,经常到哪些地方玩耍,会接触那些人,喜欢什么东西,讨厌什么东西。那个时候,我也不过十四岁而已。可悲的是,我那么留意他,他的眼里却从来都没留意过我。后来我们再次见面,他已经读高中了,而且,还有个传说中的女朋友,很被长辈们看好。”

    这回,他终于回眼看阮希,“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什么感觉?”

    阮希沉默。

    阮东钰继续自说自话,“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心头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头,但是,不管心头多疼多闷,我都能忍耐。因为我知道,只要时机对了,我可以把他身边的人全都撵走,我有那个信心。那时候,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为什么会对他投注那么多注意力。”

    他嘴角讽刺的弧度一分分扩张开来,“再后来,出了国镀了层金,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以为自己忘了这个人,或者确实忘记过,不过禁不起再次相见的碰撞。等我再遇见他,还是能一眼认出他,还是能立刻想起每次相遇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男人,所以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顾池那样的人,和我不是一个世界,他身上有层光,是我向往却从来无法拥有的。那样的他,让我深感挫败甚至自惭形秽,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想把这道光芒抓在手里,禁锢在身边,即使我知道,在我手里,他会变得面目全非。”

    阮希听得心凉,半晌只说,“你们都一样,全是*!”

    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裴南铭和他。

    裴南铭也是这样,只要想得到的,就不择手段的抓在手里,从来不去想抓得太紧,会让一切都变得畸形。

    阮东钰听了这话,居然没有反驳,沉默的抽烟,弹了烟灰又喝酒。

    房间里并没开灯,但巨大的落地窗却并没拉上窗帘,天气凉了,月色却很好,透过窗子落到房间里,阮希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干坐了一天。

    几次想开口问商阳的消息,最终滑到舌尖又吞回去。

    阮东钰这样子,显然没有提起商阳的意思,她也知道,就算问,这男人要是不想说,她也根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让她觉得难受的是,他是和自己有着一半相同血缘的哥哥,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认可,现在,第一次这样坐在一个房间里,居然还是因为恨意。

    她没指望阮家任何人承认她,就像她从来没指望能够得到阮贺天认可一样,小时候在孤儿院总是盼望自己的父母会来接走自己,可后来,越是成长,就越是淡漠。因为,懂得越多,就越明白,家对她而言,就是奢望。

    她也偷偷地把裴家当成自己的家,把裴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不过,不一样,终究不一样……

    阮东钰背着月色坐着,看不出他的神情,只知道他已经抽了很多烟,整个房间里,都是浓重的烟味儿。

    因为她也曾吸烟,所以,这种味道于她而言并不觉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阮希在过度的紧绷过后,反而松弛下来。

    “为什么?”阮东钰笑了笑,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对一个他一直一直很怨恨的女人说起自己心底最隐秘的心事?!

    这些话,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尽管,他的行为或许已经让这段心事成为昭然若揭的秘密。

    不过,这一刻,他很想说,不停地说下去,说他对顾池的情感,说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听众是谁重要么?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他只是想说而已,说出这些一直装在心底,想告诉顾池,却从来都没说出口的话。

    “因为,我很快会送你去见他,可是,我并不心甘情愿,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去陪他的人是我,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喜欢,他等的人始终是你。”阮东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居然是沉痛而挫败的。

    送她去见顾池,意味着她死期不远,是人都有求生本能,她当然不会例外,不过她害怕的同时,却又觉得这样的阮东钰分外可怜。

    这样的男人,陷入畸形的爱恋里,居然也会有这种想法。

    做不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他这种狐狸一样,始终掌控他人命运的男人,产生这种思想,就意味着,这个男人已经被毁掉了。

    阮东钰突然离开裴氏,后来又出现在Bernie身边,现在又做这种极端的事情,都变得不再奇怪。

    “呵呵。”阮希笑了起来。

    这忽然露出的笑意,让阮东钰莫名且愤怒。

    “你笑什么?!”他狠狠把烟头掐灭,恨恨地问。

    阮希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今晚的月亮一点儿也不圆,但是,意外的明亮,半弯月的光芒居然也可以让夜空下的一切变得这么亮。

    “我笑你真的很笨,也很可怜,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和我一样,都是活该!”忽然转身,背对着落地窗,咬牙切齿地说。

    阮东钰一震,豁然回头看着她。

    她逆光而立,身影被月光拉得纤长,整张脸都埋在阴暗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声线微微起伏,泄露了她激动的情绪。

    “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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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一更可能要明天早上出来~早点休息啊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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