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奶便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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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七言行，让李国楼听得索然无味，全部是其他人说过话再说一遍，没有出彩之处，没有线索，还是一名忠实奴仆。 “我可以保证！”“我可以发誓！”这几句话，李国楼听耳朵老茧亦要生出来。
李国楼心里疑问，二奶奶谢秀珠养这些奴仆干什么？供他们吃，供他们穿，没有地让他们种，又不让他们做生意，岂不是太浪费了。难道有钱人一定要养一大帮奴仆，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是有钱人。
李国楼插话道：“小七子，你们平时都干些什么？”
魏小七道：“我们平时也挺忙，府里、珍宝轩两头跑，做生意事烦着呢。我和小六子都是珍宝轩伙计，上半天班，然后回来这里干些体力活，谢妈不会让我们歇着，府里花花草草以及修缮之事，都是我们做。本来我们不去珍宝轩干活，是谢妈二奶奶那里嘟哝几句，怕生意上事被大奶奶一手拿，所以让我们学做生意。我们也愿意出门见些世面，有徐副总管教我们，学得也挺上手，再说每月工钱也涨了。我们魏府除了上面两位奶奶不对付，其他人没有多大矛盾，大家各司其职，自己做好自己事就行。”
李国楼问道：“那珍宝轩生意如何？”
魏小七嘿嘿笑道：“魏家生意，一开张就能吃一年，别看平时门庭雀罗，但捞金银满罐。有宫里安德海罩着，内务府每个月要来搜罗几件绝世古玩，价格嘛？你懂，大家上下其手一起发。我们平时也带着宝物上王爷们府上溜溜，也一样大发，那些大户人家管家，和我们都是好兄弟。小李子，你别以为我们是仆人，每年抽成，就可以让普通人家干十年。我们都和魏府连成一脉，没有人会背叛老爷和二***。”
李国楼道：“小七子，既然你这么有钱，干嘛不结婚呢？”
魏小七白眼李国楼，说道：“不是才开始吗？没有二奶奶指路，我们还不是一文不值奴仆。”
艾海问道：“那魏文少死了，对你们珍宝轩影响大吗？”
魏小七道：“这我哪知道，不过以后大奶奶当家，我和小六子，怕是要被扫出珍宝轩，又要打回原形了。哎！这也是命数，算我倒霉吧。”
李国楼看着亮起来外面，吹灭油灯，然后道：“魏小七，说说你们大奶奶吧。你应该很熟对吗？”
魏小七倒是挺喜欢说话，不像魏小六机灵鬼做派，开口道：“我们过去都大奶奶府上做事，大奶奶就是对女凶，怕有人被老爷偷吃，所以我们魏府没有漂亮丫环。不过大奶奶对我们也挺和善，大家地位相差这么大，若是看不惯也不会她出面说，直接有王总管出面训斥。我们魏府用人，加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人，大都是老人，我爹娘还大奶奶那里呢。大奶奶也不会太难为我们手下人，但既然我们打上了二***烙印，也只能认命了。”
李国楼心里看不起魏小七，魏家老爷死了，他却为自己腰包伤心，酸溜溜话语，吐露出想回大奶奶府里想法，就是一只养不熟白眼狼，为人比魏小六差远了。
李国楼叹气道：“小七子，我真替你难过。你说说大奶奶长怎么样，多大岁数了，为什么没有生孩子？”
魏小七恶狠狠瞪眼李国楼，斥责道：“老爷和大奶奶没有生孩子这种事，你怎么能问我呢。亏你还是个捕，怎么没有职业操守？小李子，若是你大街上这么和我说话，我一板砖拍死你！”
狗急了也咬人，此话一点不假，李国楼踩到人家狗尾巴上，魏小七忘记和衙门里人说话，流氓地痞习气流露出来。
马德全替李国楼出头，指着魏小七，喝骂道：“臭小子，长官问你话，知道就说出来，哪有你装大拿时候，给我说！”
魏小七一下子萎靡不振，犹如秋后蚱蚂，刚蹦起来，又摔了下去。
魏小七端看三位长官脸色，煞白脸色，知道没有好果子吃，陪着笑脸，道：“小李子，您别介意，我把我知道全部说出来，你们不要卖了我啊。大***模样当然不能和二奶奶比，还没有到四十岁，不过也挺养眼。至于两位奶奶都没有孩子，我们私下里说，应该是老爷自己有问题。这只是我们瞎说，真情况谁说得清呢。”
李国楼道：“小七子，你不用怕，我不会难为你，你说话，我们会替你保密。这里你是我们眼线，出去给我盯着其他人，有什么怪异举动，要向我报告，好处少不了你。”说完李国楼将一块碎银，塞进魏小七手里，此人大可利用，有奶便是娘主，是他喜欢用人。
李国楼这一手让魏小七眉花眼笑，恨不能掏心挖肺，将肚子里存货全部吐露出来，滔滔不绝，犹如连绵江水，泛滥不堪。而让艾海、马德全瞠目结舌，闹不明白李国楼干嘛要花这个冤枉钱。
李国楼开口道：“小七子，这些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讲，给我说说徐副总管是怎么升上去，他又不是姓魏，怎么会爬到你们头上呢？”
魏小七乐呵呵道：“小李子，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所以你给我钱，亏不了你。若是你没着手，你一问三不知。姓徐，四年前原来是珍宝轩跑腿伙计，地位还没我高。先是拜了王总管为干爹，而后就平步青云了。让大奶奶看中，提拔上来，如今王总管年纪大了，就府里养着，不大出门。府里、店里都是姓徐一手抓，老爷也器重他，谁叫老爷没有后呢。当徐姓做侄子一样，到哪里都带着姓徐。哎！这就是命，像我其实一点不比姓徐差，就是没有人赏识。背呀！”
听见魏小七长吁短叹，李国楼不由牵动嘴角，这次他没有笑，静静观察人，挖掘人内心想法和动机，是他要好生学习地方，不轻易暴露心态，不能让对方看出他内心想法。
艾海道：“魏小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魏府出了这么大事，对你是个考验。你再想想今天谁古怪，谁可疑？”
魏小七颦眉紧锁，思索一番后道：“官爷，今天打牌，徐副总管总是乱打，好几次做小相公，让我们三家赢钱，他还不愿意结束，若说可疑当然是他可疑。其他人嘛······小六子亦是蛮可疑，我都睡着了，他还磨蹭什么？我看他是已经呆院子里，做事鬼鬼祟祟不安好心，有可能想偷窥小琴房间。小六子如今对小琴，那是一片苦心，痴心不改，我是只能放弃了。哎······”
李国楼问道：“魏小七，小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关大门，以前老爷回府，是谁去开门呢？”
魏小七道：“这我就说不准了，小琴过去总喜欢凑老爷身边，至于为什么？傻子都知道。不过嘛，我们家老爷眼界高，出手大方，岂能看中她呢。开门这种事，谁抢得过小琴呢？当然是她一马当先，至于她什么时候开始偷懒，我真搞不清楚，老爷不说她，谁知道里面猫腻呢？”
李国楼和艾海交换了眼色，魏小七身上已经榨不出什么。
等魏小七离开，艾海开口道：“我看他们这些人里一定有满游历帮凶，不然这小子哪能轻易进入魏府行凶。回头再去审问满游历，就是不知金二子会打掉满游历几颗牙？”
李国楼回想起金耳朵对范大拿出手，一招就掰断人家一只胳膊，这是一个筋骨奇好人。别看外表五积六瘦，好似弱不禁风，其实表里不一一个人，心狠手辣，阴毒得狠。这个人以后就是他敌人，亦是他克星，只要他走错一步，金耳朵就会落井下石。
李国楼言不由衷道：“金二子厉害，腿脚功夫真棒，小弟自愧不如啊。”
马德全斜睨道：“小李子，我听说你，适才把满八爷提进院子，只用一只手，而且是轻而易举事情，府里府外人都亲眼目睹。现夸赞金二子是什么意思？要不要划个场子练练？”
李国楼微笑道：“马德全，你别煽风点火，我没有别意思，只是说出心声，感知肺腑。同门友谊懂吗？我和金二子，可是一起抓老千战友。”
艾海嗤嗤冷笑道：“金二子说抓老千事，我们会相信吗？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范大拿想逃，外面这么多赌客，谁看见那名老千跨出过门槛？这种事我们装糊涂罢了。他这么搞法，总有一天会被某人当做挡箭牌，推出去寻死。我情愿晚上大街上巡值，也不愿抱某人粗腿。后患无穷之事，总会有报应。”
马德全嘿嘿笑道：“不说不说，长官事情，我们不说也罢。人心隔肚皮，咱们继续审案，等审完徐小虎，万仵作也该到了。咱们马上要打道回衙门喽。”
李国楼看向门外，渐渐亮堂天空，还有一道阴霾笼罩，看来今天是阴天，迷雾还将遮蔽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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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七言行，让李国楼听得索然无味，全部是其他人说过话再说一遍，没有出彩之处，没有线索，还是一名忠实奴仆。 “我可以保证！”“我可以发誓！”这几句话，李国楼听耳朵老茧亦要生出来。
李国楼心里疑问，二奶奶谢秀珠养这些奴仆干什么？供他们吃，供他们穿，没有地让他们种，又不让他们做生意，岂不是太浪费了。难道有钱人一定要养一大帮奴仆，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是有钱人。
李国楼插话道：“小七子，你们平时都干些什么？”
魏小七道：“我们平时也挺忙，府里、珍宝轩两头跑，做生意事烦着呢。我和小六子都是珍宝轩伙计，上半天班，然后回来这里干些体力活，谢妈不会让我们歇着，府里花花草草以及修缮之事，都是我们做。本来我们不去珍宝轩干活，是谢妈二奶奶那里嘟哝几句，怕生意上事被大奶奶一手拿，所以让我们学做生意。我们也愿意出门见些世面，有徐副总管教我们，学得也挺上手，再说每月工钱也涨了。我们魏府除了上面两位奶奶不对付，其他人没有多大矛盾，大家各司其职，自己做好自己事就行。”
李国楼问道：“那珍宝轩生意如何？”
魏小七嘿嘿笑道：“魏家生意，一开张就能吃一年，别看平时门庭雀罗，但捞金银满罐。有宫里安德海罩着，内务府每个月要来搜罗几件绝世古玩，价格嘛？你懂，大家上下其手一起发。我们平时也带着宝物上王爷们府上溜溜，也一样大发，那些大户人家管家，和我们都是好兄弟。小李子，你别以为我们是仆人，每年抽成，就可以让普通人家干十年。我们都和魏府连成一脉，没有人会背叛老爷和二***。”
李国楼道：“小七子，既然你这么有钱，干嘛不结婚呢？”
魏小七白眼李国楼，说道：“不是才开始吗？没有二奶奶指路，我们还不是一文不值奴仆。”
艾海问道：“那魏文少死了，对你们珍宝轩影响大吗？”
魏小七道：“这我哪知道，不过以后大奶奶当家，我和小六子，怕是要被扫出珍宝轩，又要打回原形了。哎！这也是命数，算我倒霉吧。”
李国楼看着亮起来外面，吹灭油灯，然后道：“魏小七，说说你们大奶奶吧。你应该很熟对吗？”
魏小七倒是挺喜欢说话，不像魏小六机灵鬼做派，开口道：“我们过去都大奶奶府上做事，大奶奶就是对女凶，怕有人被老爷偷吃，所以我们魏府没有漂亮丫环。不过大奶奶对我们也挺和善，大家地位相差这么大，若是看不惯也不会她出面说，直接有王总管出面训斥。我们魏府用人，加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人，大都是老人，我爹娘还大奶奶那里呢。大奶奶也不会太难为我们手下人，但既然我们打上了二***烙印，也只能认命了。”
李国楼心里看不起魏小七，魏家老爷死了，他却为自己腰包伤心，酸溜溜话语，吐露出想回大奶奶府里想法，就是一只养不熟白眼狼，为人比魏小六差远了。
李国楼叹气道：“小七子，我真替你难过。你说说大奶奶长怎么样，多大岁数了，为什么没有生孩子？”
魏小七恶狠狠瞪眼李国楼，斥责道：“老爷和大奶奶没有生孩子这种事，你怎么能问我呢。亏你还是个捕，怎么没有职业操守？小李子，若是你大街上这么和我说话，我一板砖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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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全替李国楼出头，指着魏小七，喝骂道：“臭小子，长官问你话，知道就说出来，哪有你装大拿时候，给我说！”
魏小七一下子萎靡不振，犹如秋后蚱蚂，刚蹦起来，又摔了下去。
魏小七端看三位长官脸色，煞白脸色，知道没有好果子吃，陪着笑脸，道：“小李子，您别介意，我把我知道全部说出来，你们不要卖了我啊。大***模样当然不能和二奶奶比，还没有到四十岁，不过也挺养眼。至于两位奶奶都没有孩子，我们私下里说，应该是老爷自己有问题。这只是我们瞎说，真情况谁说得清呢。”
李国楼道：“小七子，你不用怕，我不会难为你，你说话，我们会替你保密。这里你是我们眼线，出去给我盯着其他人，有什么怪异举动，要向我报告，好处少不了你。”说完李国楼将一块碎银，塞进魏小七手里，此人大可利用，有奶便是娘主，是他喜欢用人。
李国楼这一手让魏小七眉花眼笑，恨不能掏心挖肺，将肚子里存货全部吐露出来，滔滔不绝，犹如连绵江水，泛滥不堪。而让艾海、马德全瞠目结舌，闹不明白李国楼干嘛要花这个冤枉钱。
李国楼开口道：“小七子，这些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讲，给我说说徐副总管是怎么升上去，他又不是姓魏，怎么会爬到你们头上呢？”
魏小七乐呵呵道：“小李子，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所以你给我钱，亏不了你。若是你没着手，你一问三不知。姓徐，四年前原来是珍宝轩跑腿伙计，地位还没我高。先是拜了王总管为干爹，而后就平步青云了。让大奶奶看中，提拔上来，如今王总管年纪大了，就府里养着，不大出门。府里、店里都是姓徐一手抓，老爷也器重他，谁叫老爷没有后呢。当徐姓做侄子一样，到哪里都带着姓徐。哎！这就是命，像我其实一点不比姓徐差，就是没有人赏识。背呀！”
听见魏小七长吁短叹，李国楼不由牵动嘴角，这次他没有笑，静静观察人，挖掘人内心想法和动机，是他要好生学习地方，不轻易暴露心态，不能让对方看出他内心想法。
艾海道：“魏小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魏府出了这么大事，对你是个考验。你再想想今天谁古怪，谁可疑？”
魏小七颦眉紧锁，思索一番后道：“官爷，今天打牌，徐副总管总是乱打，好几次做小相公，让我们三家赢钱，他还不愿意结束，若说可疑当然是他可疑。其他人嘛······小六子亦是蛮可疑，我都睡着了，他还磨蹭什么？我看他是已经呆院子里，做事鬼鬼祟祟不安好心，有可能想偷窥小琴房间。小六子如今对小琴，那是一片苦心，痴心不改，我是只能放弃了。哎······”
李国楼问道：“魏小七，小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关大门，以前老爷回府，是谁去开门呢？”
魏小七道：“这我就说不准了，小琴过去总喜欢凑老爷身边，至于为什么？傻子都知道。不过嘛，我们家老爷眼界高，出手大方，岂能看中她呢。开门这种事，谁抢得过小琴呢？当然是她一马当先，至于她什么时候开始偷懒，我真搞不清楚，老爷不说她，谁知道里面猫腻呢？”
李国楼和艾海交换了眼色，魏小七身上已经榨不出什么。
等魏小七离开，艾海开口道：“我看他们这些人里一定有满游历帮凶，不然这小子哪能轻易进入魏府行凶。回头再去审问满游历，就是不知金二子会打掉满游历几颗牙？”
李国楼回想起金耳朵对范大拿出手，一招就掰断人家一只胳膊，这是一个筋骨奇好人。别看外表五积六瘦，好似弱不禁风，其实表里不一一个人，心狠手辣，阴毒得狠。这个人以后就是他敌人，亦是他克星，只要他走错一步，金耳朵就会落井下石。
李国楼言不由衷道：“金二子厉害，腿脚功夫真棒，小弟自愧不如啊。”
马德全斜睨道：“小李子，我听说你，适才把满八爷提进院子，只用一只手，而且是轻而易举事情，府里府外人都亲眼目睹。现夸赞金二子是什么意思？要不要划个场子练练？”
李国楼微笑道：“马德全，你别煽风点火，我没有别意思，只是说出心声，感知肺腑。同门友谊懂吗？我和金二子，可是一起抓老千战友。”
艾海嗤嗤冷笑道：“金二子说抓老千事，我们会相信吗？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范大拿想逃，外面这么多赌客，谁看见那名老千跨出过门槛？这种事我们装糊涂罢了。他这么搞法，总有一天会被某人当做挡箭牌，推出去寻死。我情愿晚上大街上巡值，也不愿抱某人粗腿。后患无穷之事，总会有报应。”
马德全嘿嘿笑道：“不说不说，长官事情，我们不说也罢。人心隔肚皮，咱们继续审案，等审完徐小虎，万仵作也该到了。咱们马上要打道回衙门喽。”
李国楼看向门外，渐渐亮堂天空，还有一道阴霾笼罩，看来今天是阴天，迷雾还将遮蔽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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