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往事如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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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十四默默对视一眼，默契，谁也没有说话！
当初无意相遇，三个人都失了心，只不同是，这一场相遇中，沈宛注定不是主角，我不知道姑姑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却知道，沈宛她并没有输，只是上天安排太多阴差阳错而已！
或许爱情世界里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无奈，这个世界太挤，容不下太多人，总是有人被排挤外，所以只能遗憾说，爱情是个奢侈品，我们要不起！
该怎么说呢？姑姑和纳兰总是被上天眷顾宠儿，他们相爱，也幸运相守，可是命运总是那么公平，惹人羡慕眷侣生活，也不过仅仅三年，姑姑便因难产而死，剩下日子里，纳兰也只能怀念中度过！
“宛姨，那后来呢？”
“那日一别后，我和秋落姐姐便回到了江南，再也没有见过成德，可是我却知道，他早已住进了我们心里，时时不能忘怀，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他身份，直到几年以后，他随着皇上下江南，我们才又一次见到了他，几年不见，他似乎加俊朗，文采斐然，也就是那一刻，我和秋落姐姐才知道，他就是早已名满天下纳兰容若，明珠大人公子，其实从知道他身份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再没有赢得可能，明珠大人是当朝重臣，又怎么会纳一个没有家世女子进门，那时我不过十多岁，家门败落，只能跟着姐姐，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有秋落姐姐和袭柔不会嫌弃我这样身份，况且。成德和秋落姐姐又是两情相悦，所以，我打心眼里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姑父那时知道宛姨您对他心意吗？”
沈宛轻轻摇摇头，苦笑道，“既然他爱是秋落姐姐，而秋落姐姐对他又一往情深，我又何必成为他们牵绊！”
“宛姨，苦了你了！”我有些黯然看着她！
“宁儿，你还小。不懂，这不算是苦，当你发自内心爱着两个人能一起时候。你会打心眼里为他们祝福，那时你就会发现，那些所谓苦本就不算什么，有时候，成全也是一种祝福！”沈宛淡笑道！
“我是不懂。当我心爱人和别人一起时候，我只会难过！”我摇摇头，不赞同道！
那时我并不知道，两年以后，我竟也会为了我深爱两个人，放弃自己爱情。选择远走他乡！
“其实放弃又何止是我！”沈宛轻叹道！
“您指是皇上？”我猜测道！
沈宛点点头，看了一眼十四，道。“皇上江南那段相处中，也逐渐爱上了秋落姐姐，那是秋落姐姐已经出落很是美貌，而且性子温柔，多才多艺。皇上被她吸引也是情理之中事！”
“原来皇阿玛心中女子竟是纳兰妻子！”十四恍然之中多了几份失落！
他怕是为德妃伤心吧！爱了一生男人，心里竟然有别女人。这是多么可悲一件事！
“你也不必为你额娘伤心，我想着，皇上心里也是有德妃娘娘，毕竟那时德妃娘娘还没有进宫！”沈宛宽慰道！
“多谢宛姨，我明白！”十四撇了我一眼，向沈宛报以感激一笑！
“后来姑父便和姑姑成婚了是吗？”我追问道！
“皇上虽然也心里深爱秋落姐姐，可还是忍痛放弃了她，当时八旗女子都要经过选秀，秋落姐姐阿玛是汉八旗，自然免不了，于是皇上便特地下令免了她入宫，促成了这桩好事！”
“皇上果然是千古名君，姑姑和姑父总算是修成了正果！”我感叹道！
沈宛欣慰一笑，回忆道，“他们婚后生活很是幸福，我也去看过他们，赌书泼茶，红袖添香，秋落姐姐性子温婉，成德又是翩翩公子，自是天生一对，明珠大人夫妇一对秋落姐姐也很是满意，两年之后，姐姐便怀有了身孕，秋落姐姐和成德每日都盼着小宝宝出生！”
“姑父若是知道姑姑十个月后会因为难产而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我想他是怎么也不会盼！”我有些伤感道！
“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总之秋落姐姐回来，情绪很是低落，本来不足月胎儿，竟发生了难产，一天一夜，等成德赶回来时候，姐姐已经不行了！”虽然隔了已经几十年，可沈宛提起来还是悲伤不能自已！
我默默递过了帕子，想要安慰，却无从开口，因为我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这样一个令人难忘女子，竟红颜薄命！可难过之余，我还是从沈宛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那一天？这样看来，卢秋落死并不是意外！
“宛姨，我想知道姑姑出事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淡淡看着沈宛，眼眸里满是坚定！
沈宛担忧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那些日子成德奉命去了边陲之地，秋落姐姐虽然已经有了九个多月身孕，可还是每日跑到府门口去眺望，我知道，她是担心成德，有一日，宫中传话来，说是宜贵人宣姐姐叙话，姐姐身子不便，我便劝姐姐推脱，可姐姐不愿给成德惹麻烦，还是去了，至于宜贵人和姐姐说了什么，我终究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上午回来，下午便出事了！”
我紧了紧桌子底下拳头，咬牙道，“那宜贵人可是如今宜妃？”
沈宛轻叹口气，无奈道，“是又怎么样，或许这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那不是巧合！”我冷声道！
宜妃对我敌意，自我进宫便有，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就算是胤祺喜欢我，她也大可不必对我施以毒手，要知道，爱屋及乌，胤祺是她儿子，她就是再讨厌我也不可能将事情做绝，唯一解释就是，她和我以前便有过节，如今看来，便是因为我长得像姑姑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她一而再再而三过分，我却只能退避，因为，她再怎么坏，也都是胤祺额娘，我没有她那么狠心，便做不到让胤祺伤心！
“宁儿——”十四担忧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自嘲一笑！
“这不怪你！”十四伸将我冰凉手握住，心疼道！
“宁儿，宛姨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珍惜眼前幸福，不要等到错过了才后悔，并不是让你去追究什么，你若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安心！”沈宛担忧道！
“宛姨——”
“既然你叫我一声宛姨，那我话便记下了！”沈宛少有严厉道！
我轻叹口气，即便是沈宛不说，我也没办法报仇！
胤祺，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了！
“那姑姑去世后，您便回了江南吗？”我轻声问道！
“那段时间，成德很是痛苦，每日借酒消愁，我们谁都劝不住，他眼里，只有姐姐，我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姐姐过世后，明珠大人府里我也已经呆不下去了， 所以便回了扬州，过了几年，我听说明珠大人又为成德娶了两房妻子，便以为成德终是走了出来，可心底却实是为姐姐难过，刚巧梁汾要进京，我也想亲眼看看他究竟过好不好，于是便一同进了京！”说到这儿，沈宛表情始终是淡淡，仿佛陈述不是自己故事一般！可是我却知道，这是他们美好时光，管 纳兰心里念着始终是卢氏！
“这次进京，姑父终是发现了您心思是吗？”
“他那样聪明人，自是知道，只是以前眼里心里只有姐姐罢了！”沈宛叹口气，说起往事时候，她仿佛总是叹气，再也不能变回我初见她那淡然样子！
“他郊外为我置了一处别院，虽然不能每日都来，可也是力来陪我，我喜欢吃荔枝，他便着人为我带鲜来，我爱清净，他便甚少带人来，我喜欢填词，他便放下手中活儿，坐一旁陪我，他听我唱歌，看我舞蹈，他对我细声细语，温柔专注，那时我，认为他终究是忘记了姐姐！可是我深陷幸福之中，却丝毫不觉得内疚，甚至想，姐姐定是喜欢我替他照顾成德！直到后来，我发现，他常常盯着我发呆，可是眼里却丝毫没有我影子，而且，他沉默时候越来越多，经常一整日都不说一句话，我恐慌，心里却暗暗猜到了什么，我知道自己终究是代替不了姐姐，而成德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姐姐一个人,所以我只能独自离开，可是我没想到是，他竟然第二年便……”说到这里，沈宛再也忍不住，潸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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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十四默默对视一眼，默契，谁也没有说话！
当初无意相遇，三个人都失了心，只不同是，这一场相遇中，沈宛注定不是主角，我不知道姑姑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却知道，沈宛她并没有输，只是上天安排太多阴差阳错而已！
或许爱情世界里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无奈，这个世界太挤，容不下太多人，总是有人被排挤外，所以只能遗憾说，爱情是个奢侈品，我们要不起！
该怎么说呢？姑姑和纳兰总是被上天眷顾宠儿，他们相爱，也幸运相守，可是命运总是那么公平，惹人羡慕眷侣生活，也不过仅仅三年，姑姑便因难产而死，剩下日子里，纳兰也只能怀念中度过！
“宛姨，那后来呢？”
“那日一别后，我和秋落姐姐便回到了江南，再也没有见过成德，可是我却知道，他早已住进了我们心里，时时不能忘怀，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他身份，直到几年以后，他随着皇上下江南，我们才又一次见到了他，几年不见，他似乎加俊朗，文采斐然，也就是那一刻，我和秋落姐姐才知道，他就是早已名满天下纳兰容若，明珠大人公子，其实从知道他身份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再没有赢得可能，明珠大人是当朝重臣，又怎么会纳一个没有家世女子进门，那时我不过十多岁，家门败落，只能跟着姐姐，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有秋落姐姐和袭柔不会嫌弃我这样身份，况且。成德和秋落姐姐又是两情相悦，所以，我打心眼里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姑父那时知道宛姨您对他心意吗？”
沈宛轻轻摇摇头，苦笑道，“既然他爱是秋落姐姐，而秋落姐姐对他又一往情深，我又何必成为他们牵绊！”
“宛姨，苦了你了！”我有些黯然看着她！
“宁儿，你还小。不懂，这不算是苦，当你发自内心爱着两个人能一起时候。你会打心眼里为他们祝福，那时你就会发现，那些所谓苦本就不算什么，有时候，成全也是一种祝福！”沈宛淡笑道！
“我是不懂。当我心爱人和别人一起时候，我只会难过！”我摇摇头，不赞同道！
那时我并不知道，两年以后，我竟也会为了我深爱两个人，放弃自己爱情。选择远走他乡！
“其实放弃又何止是我！”沈宛轻叹道！
“您指是皇上？”我猜测道！
沈宛点点头，看了一眼十四，道。“皇上江南那段相处中，也逐渐爱上了秋落姐姐，那是秋落姐姐已经出落很是美貌，而且性子温柔，多才多艺。皇上被她吸引也是情理之中事！”
“原来皇阿玛心中女子竟是纳兰妻子！”十四恍然之中多了几份失落！
他怕是为德妃伤心吧！爱了一生男人，心里竟然有别女人。这是多么可悲一件事！
“你也不必为你额娘伤心，我想着，皇上心里也是有德妃娘娘，毕竟那时德妃娘娘还没有进宫！”沈宛宽慰道！
“多谢宛姨，我明白！”十四撇了我一眼，向沈宛报以感激一笑！
“后来姑父便和姑姑成婚了是吗？”我追问道！
“皇上虽然也心里深爱秋落姐姐，可还是忍痛放弃了她，当时八旗女子都要经过选秀，秋落姐姐阿玛是汉八旗，自然免不了，于是皇上便特地下令免了她入宫，促成了这桩好事！”
“皇上果然是千古名君，姑姑和姑父总算是修成了正果！”我感叹道！
沈宛欣慰一笑，回忆道，“他们婚后生活很是幸福，我也去看过他们，赌书泼茶，红袖添香，秋落姐姐性子温婉，成德又是翩翩公子，自是天生一对，明珠大人夫妇一对秋落姐姐也很是满意，两年之后，姐姐便怀有了身孕，秋落姐姐和成德每日都盼着小宝宝出生！”
“姑父若是知道姑姑十个月后会因为难产而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我想他是怎么也不会盼！”我有些伤感道！
“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总之秋落姐姐回来，情绪很是低落，本来不足月胎儿，竟发生了难产，一天一夜，等成德赶回来时候，姐姐已经不行了！”虽然隔了已经几十年，可沈宛提起来还是悲伤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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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令人难忘女子，竟红颜薄命！可难过之余，我还是从沈宛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那一天？这样看来，卢秋落死并不是意外！
“宛姨，我想知道姑姑出事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淡淡看着沈宛，眼眸里满是坚定！
沈宛担忧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那些日子成德奉命去了边陲之地，秋落姐姐虽然已经有了九个多月身孕，可还是每日跑到府门口去眺望，我知道，她是担心成德，有一日，宫中传话来，说是宜贵人宣姐姐叙话，姐姐身子不便，我便劝姐姐推脱，可姐姐不愿给成德惹麻烦，还是去了，至于宜贵人和姐姐说了什么，我终究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上午回来，下午便出事了！”
我紧了紧桌子底下拳头，咬牙道，“那宜贵人可是如今宜妃？”
沈宛轻叹口气，无奈道，“是又怎么样，或许这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那不是巧合！”我冷声道！
宜妃对我敌意，自我进宫便有，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就算是胤祺喜欢我，她也大可不必对我施以毒手，要知道，爱屋及乌，胤祺是她儿子，她就是再讨厌我也不可能将事情做绝，唯一解释就是，她和我以前便有过节，如今看来，便是因为我长得像姑姑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她一而再再而三过分，我却只能退避，因为，她再怎么坏，也都是胤祺额娘，我没有她那么狠心，便做不到让胤祺伤心！
“宁儿——”十四担忧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自嘲一笑！
“这不怪你！”十四伸将我冰凉手握住，心疼道！
“宁儿，宛姨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珍惜眼前幸福，不要等到错过了才后悔，并不是让你去追究什么，你若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安心！”沈宛担忧道！
“宛姨——”
“既然你叫我一声宛姨，那我话便记下了！”沈宛少有严厉道！
我轻叹口气，即便是沈宛不说，我也没办法报仇！
胤祺，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了！
“那姑姑去世后，您便回了江南吗？”我轻声问道！
“那段时间，成德很是痛苦，每日借酒消愁，我们谁都劝不住，他眼里，只有姐姐，我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姐姐过世后，明珠大人府里我也已经呆不下去了， 所以便回了扬州，过了几年，我听说明珠大人又为成德娶了两房妻子，便以为成德终是走了出来，可心底却实是为姐姐难过，刚巧梁汾要进京，我也想亲眼看看他究竟过好不好，于是便一同进了京！”说到这儿，沈宛表情始终是淡淡，仿佛陈述不是自己故事一般！可是我却知道，这是他们美好时光，管 纳兰心里念着始终是卢氏！
“这次进京，姑父终是发现了您心思是吗？”
“他那样聪明人，自是知道，只是以前眼里心里只有姐姐罢了！”沈宛叹口气，说起往事时候，她仿佛总是叹气，再也不能变回我初见她那淡然样子！
“他郊外为我置了一处别院，虽然不能每日都来，可也是力来陪我，我喜欢吃荔枝，他便着人为我带鲜来，我爱清净，他便甚少带人来，我喜欢填词，他便放下手中活儿，坐一旁陪我，他听我唱歌，看我舞蹈，他对我细声细语，温柔专注，那时我，认为他终究是忘记了姐姐！可是我深陷幸福之中，却丝毫不觉得内疚，甚至想，姐姐定是喜欢我替他照顾成德！直到后来，我发现，他常常盯着我发呆，可是眼里却丝毫没有我影子，而且，他沉默时候越来越多，经常一整日都不说一句话，我恐慌，心里却暗暗猜到了什么，我知道自己终究是代替不了姐姐，而成德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姐姐一个人,所以我只能独自离开，可是我没想到是，他竟然第二年便……”说到这里，沈宛再也忍不住，潸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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