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01章 完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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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
好痛苦。
她拼命地划动着胳膊和双腿，但是逐渐失力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水面上有一个模糊的倒影，嘴巴鼻腔都被毫不保留地填满，女子不甘心地大睁着眼，却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
然后整个世界都被黑色笼罩。
***
浅见雅人到达刑事科一系的停车场的时候，滕秀星和*冢弥生已经等在了那里。
“哟！浅见酱，好久不见！”橙色头发的少年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滕，*冢。”浅见雅人对他们露出笑容，然后打开了车门，矮身坐了进去，“走吧。”
“浅见酱这是第二次正式参与案件吧？”滕秀星和*冢弥生一同坐到了后座，他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语气羡慕地说道，“真好～入职三个多月多却完全是不用工作，相比之下，和你同期入职的小弥生好可怜的说～”
*冢弥生坐在他的身边，沉默。
“你直接说尸位素餐我也不会介意的。”浅见雅人将车子调成移动驾驶模式，同时调出了终端里滕秀星发来的资料大概看了一下。
就在十分钟之前，他接到了来自滕秀星的通话——神田川附近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区域精神状态有不稳现象，请刑事科一系前往调查，但是宜野座伸元和狡啮慎也两位监视官都外出办事，在狡啮的授意下通知了身为“特别派遣监视官”的浅见雅人。
案件地点距离刑事科不算很远，在到达现场之前还是对基本情况有点了解才好。
滕秀星吐了吐舌头，“实在是没法不嫉妒嘛，我们每天忙得像狗一样，浅见酱却只需要特殊情况出勤。”
“如果我以后每天去刑事科报道的话，是不是能够让好感度up一下？”浅见雅人一边浏览着资料，一边说道。
“欸——”滕秀星诧异地张大了嘴。
现在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巫女系统——这是厚生省所管辖的包括终生福利在内的援助系统的名字。在这个系统之下，人们不用自己寻求便可获得最适合的职业、最舒适的居住环境、最适宜的人际关系、最匹配的一生，伴随人生选择所带来的烦恼如今已经变成古典创作中才会有的存在。
而不断提高精神形态测量精准度的巫女系统在创立以后，甚至使个人今后是否犯罪的预测数值“犯罪系数”的解析也成为可能。根据这种解析结果，犯罪系数高的人作为潜在犯会被从社会中隔离出去，从而将所有罪行在犯下之前扼杀。
潜在犯中有接受相应的治疗后重返社会的人，而犯罪系数超过一定数值、被医学诊疗判断为不可能回复的人，则在矫正设施内了却残生。从送到那种矫正设施的潜在犯中选出通过巫女系统是否合格评判的人，便作为执行官在严密监视下从事服务社会的活动。*
所以，执行官的自由也是受到了限制，想要独自外出什么的根本没有可能，就像刚才，明明今天是他和小弥生在休，却只能待在刑事科办公室里虚度光阴，接到上面传来的命令更是不得不外出办公。
浅见雅人愿意主动放弃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去“上班”，对滕秀星来说实在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不过，没等滕秀星再说什么，公安局的押送车已经到达了现场。
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现场已经被无数刻上公安局徽章的工蜂所封锁了。一部分的巡查机使用了公安的吉祥物“可米萨酱”的全息投影，站在道路的中央播放着广播：
“这里是公安局刑事课，考虑到市民的安全，现在这块区域已被封锁，请所有受到影响的居民请立刻远离。再次放送，这里是……”
附近的住民和看热闹的市民，围在公安自立机的附近胡乱地张望着，在看到标志着公安局的车辆开过来的时候，纷纷让出了可供通过的道路。
“该工作了，执行官们。”浅见雅人下了车，对着坐在后座的两人说道，同时向工蜂出示了全息投影的身份证。
“已确认·公安局刑事课一系·浅见雅人·特别派遣监视官·允许通过。”可米萨酱用着可爱的声音说道，然后把三人放了进去。
“工蜂去采集环境证据，尽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的所在地。这里虽然是低密度住宅区，但还是要确保区域色相的稳定。驱散人群。”
浅见雅人一边对工蜂下达指令，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步伐不停地走到了被工蜂放置在这里的女性尸体旁边。
失去了围观可能的市民们发出唏嘘的声音，不过还是慢慢散开了。
“哇，这样子真是不太美观。”滕秀星跟在他的身后，在看清尸体模样的时候恶寒地搓了搓手臂。
死者是一名女性，尸体是在神田川下游的河道发现的。
她全身都被河水泡得肿了起来，表情狰狞嘴唇发紫，眼睛也不甘心地睁大，口鼻指甲里都是河沙，可以看出她经过了一番挣扎，但是还是被死神夺走了生命。
“死者的身份出来了吗？”浅见雅人面色不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蹲在尸体旁边打量着，问道。
“在上面的命令下来之前就通知了分析室，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身为女性的*冢弥生微微皱着眉，在听到浅见雅人这么问的时候回答道。
正说着，浅见雅人的终端就响了起来。
“哟，浅见监视官，好久不见，我是唐之社。”属于成熟女性略带沙哑性感的声音传来。
“好久不见，情报女神。”浅见雅人笑道。
“啧，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个称号我完全不觉得虚荣心被满足了。”唐之社志恩吐槽了一句，她嘴里还咬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继续道：“根据资料库显示，死者女性，相田美沙，年龄三十七岁，职业是办公室文员。十五年前，她的丈夫由于长期对她进行家暴导致色相浑浊，被关进了隔离设施中，至今没有出来。另外，她唯一的儿子也在十五年前失踪了。”
“真是可怜。”滕秀星在一边感叹道。
“是啊。”唐之社在另一边接道，不过和滕秀星一样，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同情的味道，“相田美沙平日里很少与公司的其他人交流，也没什么和人结仇，社会关系单纯。而最有趣的是，相田美沙在这十几年来被监控器拍到的次数甚至不到普通人的一半。”
“在躲避监控器吗……可是她的色相并没有超过正常范围。”
把尸体检查了一遍，浅见雅人站起身，随手将手套脱下来扔到了一边，然后挂断了通话，“没错的话死者应该是死于溺水，但是脑后有明显撞击的地方，详细情况还要交给法医鉴定。滕，组织工蜂把尸体带走，*冢和我一起去神田川附近看看。”
“……浅见酱你这算抢别人的饭碗哟，死亡原因交给法医科就好了吧！”一直背着手神游天外的滕秀星听他这么说，一脸无奈地吐槽道。
“这种简单的判断我还是没问题的。”以为滕秀星不相信他的判断，浅见雅人挑眉。
“并不是不相信浅见酱啦，但是这么做的监视官估计只会有你一个。”滕秀星扮了一个鬼脸，念叨着他才不想和尸体相处什么的，不过还是去执行命令了。
一般情况下，监视官为了保证色相稳定清澈都不会直接参与事件，而是将问题交给下属的执行官处理，而他们只需要拿着多米内特确定执行官在好好干活就够了。
宜野座伸元和狡啮慎也都是这样，只有这个三个多月才出现在刑事科两次的“特别派遣监视官”才会自己动手。
用刑事科一系的老人，征陆老爹的话来说，浅见雅人就像是一个不符合这个社会的“真正的刑警”，当然，这种描述对于身为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抽象而无法理解。
浅见雅人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已经走开了的滕秀星显然不准备再说什么，他眨了眨眼，最后无奈地对面色冷淡的长马尾女性道：“我们走吧。”
“好的。”*冢弥生点了点头。她性格比较冷淡，虽然知道滕秀星说的是什么，但是并没有向浅见雅人解释的意思。
这里是河道垃圾的处理处。因为特别的地理位置，经常会有河道里的垃圾被冲上来，而相田美沙的尸体也是在这里发现的。
臭气和污秽弥漫着，在来到这里的第一瞬间，浅见雅人两人就明显地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就算没有洁癖也接受不了这种地方，浅见雅人示意*冢弥生不用再往前走了，就站在河道旁边的堤坝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河道上游有五处居民区，还有一个小型废弃区。”*冢弥生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道。
“第一案发地点并不明确，很有可能尸体是从上游被冲下来的——这个的鉴定工作就交给工蜂好了。”浅见雅人点了点头，“的确不排除是被人重击头部之后误以为相田美沙已经死亡而被弃尸的可能。不过，这样的搜索范围也太广了，真是麻烦的工作。”
*冢弥生注视着他认真的侧脸，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再怎么麻烦，这也才是浅见君第二次负责案件的处理吧。”
“突然觉得我拉了一手好仇恨。”听到她这么说，浅见雅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明明我们二人是同期入职刑事科的。”
“一切都是巫女系统的安排，不是吗？”*冢弥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论是她成为了执行官也好，还是浅见雅人成为了特别派遣监视官，都是巫女系统安排好的——所以，就算“无所事事”也是浅见雅人的特权，别人都只能羡慕一下而已。
好痛苦。
好痛苦。
她拼命地划动着胳膊和双腿，但是逐渐失力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水面上有一个模糊的倒影，嘴巴鼻腔都被毫不保留地填满，女子不甘心地大睁着眼，却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
然后整个世界都被黑色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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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见雅人到达刑事科一系的停车场的时候，滕秀星和*冢弥生已经等在了那里。
“哟！浅见酱，好久不见！”橙色头发的少年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滕，*冢。”浅见雅人对他们露出笑容，然后打开了车门，矮身坐了进去，“走吧。”
“浅见酱这是第二次正式参与案件吧？”滕秀星和*冢弥生一同坐到了后座，他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语气羡慕地说道，“真好～入职三个多月多却完全是不用工作，相比之下，和你同期入职的小弥生好可怜的说～”
*冢弥生坐在他的身边，沉默。
“你直接说尸位素餐我也不会介意的。”浅见雅人将车子调成移动驾驶模式，同时调出了终端里滕秀星发来的资料大概看了一下。
就在十分钟之前，他接到了来自滕秀星的通话——神田川附近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区域精神状态有不稳现象，请刑事科一系前往调查，但是宜野座伸元和狡啮慎也两位监视官都外出办事，在狡啮的授意下通知了身为“特别派遣监视官”的浅见雅人。
案件地点距离刑事科不算很远，在到达现场之前还是对基本情况有点了解才好。
滕秀星吐了吐舌头，“实在是没法不嫉妒嘛，我们每天忙得像狗一样，浅见酱却只需要特殊情况出勤。”
“如果我以后每天去刑事科报道的话，是不是能够让好感度up一下？”浅见雅人一边浏览着资料，一边说道。
“欸——”滕秀星诧异地张大了嘴。
现在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巫女系统——这是厚生省所管辖的包括终生福利在内的援助系统的名字。在这个系统之下，人们不用自己寻求便可获得最适合的职业、最舒适的居住环境、最适宜的人际关系、最匹配的一生，伴随人生选择所带来的烦恼如今已经变成古典创作中才会有的存在。
而不断提高精神形态测量精准度的巫女系统在创立以后，甚至使个人今后是否犯罪的预测数值“犯罪系数”的解析也成为可能。根据这种解析结果，犯罪系数高的人作为潜在犯会被从社会中隔离出去，从而将所有罪行在犯下之前扼杀。
潜在犯中有接受相应的治疗后重返社会的人，而犯罪系数超过一定数值、被医学诊疗判断为不可能回复的人，则在矫正设施内了却残生。从送到那种矫正设施的潜在犯中选出通过巫女系统是否合格评判的人，便作为执行官在严密监视下从事服务社会的活动。*
所以，执行官的自由也是受到了限制，想要独自外出什么的根本没有可能，就像刚才，明明今天是他和小弥生在休，却只能待在刑事科办公室里虚度光阴，接到上面传来的命令更是不得不外出办公。
浅见雅人愿意主动放弃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去“上班”，对滕秀星来说实在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不过，没等滕秀星再说什么，公安局的押送车已经到达了现场。
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现场已经被无数刻上公安局徽章的工蜂所封锁了。一部分的巡查机使用了公安的吉祥物“可米萨酱”的全息投影，站在道路的中央播放着广播：
“这里是公安局刑事课，考虑到市民的安全，现在这块区域已被封锁，请所有受到影响的居民请立刻远离。再次放送，这里是……”
附近的住民和看热闹的市民，围在公安自立机的附近胡乱地张望着，在看到标志着公安局的车辆开过来的时候，纷纷让出了可供通过的道路。
“该工作了，执行官们。”浅见雅人下了车，对着坐在后座的两人说道，同时向工蜂出示了全息投影的身份证。
“已确认·公安局刑事课一系·浅见雅人·特别派遣监视官·允许通过。”可米萨酱用着可爱的声音说道，然后把三人放了进去。
“工蜂去采集环境证据，尽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的所在地。这里虽然是低密度住宅区，但还是要确保区域色相的稳定。驱散人群。”
浅见雅人一边对工蜂下达指令，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步伐不停地走到了被工蜂放置在这里的女性尸体旁边。
失去了围观可能的市民们发出唏嘘的声音，不过还是慢慢散开了。
“哇，这样子真是不太美观。”滕秀星跟在他的身后，在看清尸体模样的时候恶寒地搓了搓手臂。
死者是一名女性，尸体是在神田川下游的河道发现的。
她全身都被河水泡得肿了起来，表情狰狞嘴唇发紫，眼睛也不甘心地睁大，口鼻指甲里都是河沙，可以看出她经过了一番挣扎，但是还是被死神夺走了生命。
“死者的身份出来了吗？”浅见雅人面色不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蹲在尸体旁边打量着，问道。
“在上面的命令下来之前就通知了分析室，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身为女性的*冢弥生微微皱着眉，在听到浅见雅人这么问的时候回答道。
正说着，浅见雅人的终端就响了起来。
“哟，浅见监视官，好久不见，我是唐之社。”属于成熟女性略带沙哑性感的声音传来。
“好久不见，情报女神。”浅见雅人笑道。
“啧，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个称号我完全不觉得虚荣心被满足了。”唐之社志恩吐槽了一句，她嘴里还咬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继续道：“根据资料库显示，死者女性，相田美沙，年龄三十七岁，职业是办公室文员。十五年前，她的丈夫由于长期对她进行家暴导致色相浑浊，被关进了隔离设施中，至今没有出来。另外，她唯一的儿子也在十五年前失踪了。”
“真是可怜。”滕秀星在一边感叹道。
“是啊。”唐之社在另一边接道，不过和滕秀星一样，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同情的味道，“相田美沙平日里很少与公司的其他人交流，也没什么和人结仇，社会关系单纯。而最有趣的是，相田美沙在这十几年来被监控器拍到的次数甚至不到普通人的一半。”
“在躲避监控器吗……可是她的色相并没有超过正常范围。”
把尸体检查了一遍，浅见雅人站起身，随手将手套脱下来扔到了一边，然后挂断了通话，“没错的话死者应该是死于溺水，但是脑后有明显撞击的地方，详细情况还要交给法医鉴定。滕，组织工蜂把尸体带走，*冢和我一起去神田川附近看看。”
“……浅见酱你这算抢别人的饭碗哟，死亡原因交给法医科就好了吧！”一直背着手神游天外的滕秀星听他这么说，一脸无奈地吐槽道。
“这种简单的判断我还是没问题的。”以为滕秀星不相信他的判断，浅见雅人挑眉。
“并不是不相信浅见酱啦，但是这么做的监视官估计只会有你一个。”滕秀星扮了一个鬼脸，念叨着他才不想和尸体相处什么的，不过还是去执行命令了。
一般情况下，监视官为了保证色相稳定清澈都不会直接参与事件，而是将问题交给下属的执行官处理，而他们只需要拿着多米内特确定执行官在好好干活就够了。
宜野座伸元和狡啮慎也都是这样，只有这个三个多月才出现在刑事科两次的“特别派遣监视官”才会自己动手。
用刑事科一系的老人，征陆老爹的话来说，浅见雅人就像是一个不符合这个社会的“真正的刑警”，当然，这种描述对于身为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抽象而无法理解。
浅见雅人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已经走开了的滕秀星显然不准备再说什么，他眨了眨眼，最后无奈地对面色冷淡的长马尾女性道：“我们走吧。”
“好的。”*冢弥生点了点头。她性格比较冷淡，虽然知道滕秀星说的是什么，但是并没有向浅见雅人解释的意思。
这里是河道垃圾的处理处。因为特别的地理位置，经常会有河道里的垃圾被冲上来，而相田美沙的尸体也是在这里发现的。
臭气和污秽弥漫着，在来到这里的第一瞬间，浅见雅人两人就明显地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就算没有洁癖也接受不了这种地方，浅见雅人示意*冢弥生不用再往前走了，就站在河道旁边的堤坝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河道上游有五处居民区，还有一个小型废弃区。”*冢弥生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道。
“第一案发地点并不明确，很有可能尸体是从上游被冲下来的——这个的鉴定工作就交给工蜂好了。”浅见雅人点了点头，“的确不排除是被人重击头部之后误以为相田美沙已经死亡而被弃尸的可能。不过，这样的搜索范围也太广了，真是麻烦的工作。”
*冢弥生注视着他认真的侧脸，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再怎么麻烦，这也才是浅见君第二次负责案件的处理吧。”
“突然觉得我拉了一手好仇恨。”听到她这么说，浅见雅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明明我们二人是同期入职刑事科的。”
“一切都是巫女系统的安排，不是吗？”*冢弥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论是她成为了执行官也好，还是浅见雅人成为了特别派遣监视官，都是巫女系统安排好的——所以，就算“无所事事”也是浅见雅人的特权，别人都只能羡慕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