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界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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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而人心的可怕之处，恰恰是在于它的未知以及诡谲多变。
无论是什么东西，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人类看来，像恶魔、魔族、不死生物这些的邪恶种族最让人感到恐惧，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类自身。
但所有的人类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传言说，神明偏爱人类，这个传言不知道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但后来很快被人否决了，毕竟人类的寿命那么短，生命又十分脆弱，完全不像是被神明宠爱的种族。
于是所有的生物都否认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起来的传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神明真正喜爱的种族的确是人类。
人类拥有了理智、学习、克制、美德等等的这些优良品质，相比起有些已经百年没有诞生过新生儿的种族，全人类在一天之内诞生的新生儿数都数不清。
人类的寿命相比起大恶魔精灵之类的种族的确是短了很多，但人类最为出色的，最让其他种族感到恐惧的便是智慧。
低等的邪恶生物天性贪婪残忍，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智慧，有些平民都能轻易的将他们杀死。
而人类却不同，强大的人类可以驾驭邪恶物种，他们能够通过魔法阵召唤出巨龙、恶魔、魔兽等等的生物，并且和它们签订契约，哪怕对方不愿意，在人类自身能力足够强大的条件下，可以签订强制契约。
强制契约是一柄双刃剑，如果契约的主导方处于虚弱期，那么这个契约的约束力便会减弱很多，被强制签订契约的一方随时都有可能反抗主导方。
除此之外，强大的法师还能够制造出许多的奴仆，比如说骨龙，比如说用各种魔兽的残肢拼造出一个可怕的巨型怪物。
当然，能够召唤出大恶魔亦或者是魔神的强者少之又少，而制造强大的奴仆更加是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这就导致了很多法师不断的进行大量敛财，有些法师为了获得财富，甚至是会操纵奴仆对无辜的人类进行攻击。
在有些国家，掌控着整个国家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些居于幕后，拥有着强*力的法师，他们拥有了可怕力量的同时，并且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坚强壁垒。
这些事情尤莱亚根本毫不知情，她所关注的东西太少，并且根本不了解人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她所遇见过的人类无一不是随手就能捏死，这就造成了她对于人类的印象是弱小又脆弱。
黑发少女其实一直处于一个可怕的误区中。
而这些事情贺拉斯也从没有告诉过她。
“合作？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合作。”
尤莱亚不知道维克多在打什么主意，这个金毛矮子明明之前对她心怀恶意，脸上的表情要么就是讥讽要么就是阴沉，现在却突然对她笑靥如花，并且全部的恶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这让她不得不感慨人类真是一个善变的生物。
笑起来的维克多双眼微眯，很好的遮住了里面的阴郁与算计，这种笑容比起之前的那种皮笑肉不笑好看许多，明媚的就像是向日葵一样，让金发公爵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下那般灿烂。
但对于已经见识过维克多自大恶劣又毒舌的本性的尤莱亚来说，这个笑容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别这么着急的拒绝嘛，尤莱亚。”维克多低笑了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喊黑发少女的名字，此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清脆的少年音中带上了一丝低沉，金发公爵仿佛在诱惑着什么，那双微弯的丹凤眼中好似有流光在浮动，漂亮的紫色似乎都要从眸子中溢出来。
比起那些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的高大男人，维克多的骨架虽然比尤莱亚大上一两圈，但他从整体来看却是有些纤细，配上那张英俊带着邪气的脸蛋，简直就如同传说中的男性魅魔。
“在你看来也许没有合作的必要，但是在我看来，你比我更需要这次合作。”
公爵大人坐在椅子上，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好像笃定了尤莱亚会和他合作，这时的维克多完全找不到之前暴躁狂怒的样子，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在利益面前却能够很好地将自己的不满收敛起来。
他之前能够对尤莱亚露出杀意，现在同样能够对尤莱亚表达出自己的真诚与友善。
黑发少女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那张闪亮华丽的椅子上，心中仿佛有着千万沟壑的装逼者维克多，她的手中还拿着今天礼仪老师给她必备的交际用语，不过这本书在她看了一眼后就被用来折飞机了。
“那是因为你眼神不好。”对于爱装逼又弱鸡的维克多，尤莱亚的言辞向来十分的犀利。
“……”金发公爵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要动怒，这时候根本不应该和眼前的笨蛋吵架，这个脑容量和哥布林差不多的笨蛋在以后还会有很大的用处。
“我知道你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我也知道权力地位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维克多的左腿叠在了右腿上，他双手放在了交叠着的大腿中间，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处戴着的宝石，那是一颗巨大的鸽子红宝石，方方正正的，四周被精致半镂空的纯银托着，整颗红宝石澄澈通透，在明亮的灯光下产生出了罕见的星彩效应。
坐在不远处的尤莱亚似乎有些怔愣，她没有想到维克多也能散发出这种让她一怔的气势。
金发公爵看着她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之前的恶意仿佛丝毫不存在，只剩下了真诚与友善。
他的语气笃定而温和，和前面的阴沉暴怒完全不同，如果没有见过维克多之前的样子，尤莱亚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跟着点头。
“你很强，这我是知道的。”不同于之前的轻视，金发公爵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他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在此时稍显成熟，“所以你才不会在乎一般人在乎的权利与金钱，只要是你想要，你都可以用武力抢过来。”
说这话时其实维克多并不是很确定尤莱亚的力量，他并没有从黑发少女的手上看到薄茧，可见并不像是骑士或者是法师经常会拿着剑或法杖练习，但之前尤莱亚掐着他脖子时的力道和速度，却不得不让维克多使用魔法脱身。
事实上尤莱亚强不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发少女她自己认为强不强。
从尤莱亚不怕死的种种挑衅来看，除了有阿加曼国这个后台的支撑外，还有一点就是尤莱亚的实力本身也不弱。
她相信她自己能够在惹怒公爵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维克多遇到过许多人，尤莱亚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容易看透，也是最容易分析的一个人。
果不其然，黑发少女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维克多感慨道：“你说的没错，虽然我不能让你长高，但我却能砍掉你的腿让你变成矮小的牙签哥布林。”
“……”
维克多抽了抽嘴角，为了合作他决定暂时不和尤莱亚计较，这个笨蛋不仅仅愚蠢至极，而且还非常记仇。
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会让尤莱亚领会到阿斯兰亚帝国第一公爵的英俊神武。
“在谈合作时，我可以原谅对方的无礼。”维克多轻哼了一声，继续用那种诱惑的语气说道：“我对你的了解很少，但我却知道一点，你很在乎力量。”
金发公爵看到尤莱亚的那双黑眸渐渐褪去了淡漠，里面的漫不经心都随之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幽深，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如果说维克多的紫眸是尤莱亚见到过最为纯粹的紫色，那么同样，尤莱亚的黑眸也是维克多见过最为浓重的深色。
“你别告诉我你可以给我力量，这比你长高还不现实。”
“我的确不能直接给你力量，但我却能够让你亲自获得力量。”维克多缓缓说道：“龙族、人族、魔族、精灵、天使、血族……我相信你对这些都不了解，就连你生活在人类的帝国，你对周围的环境也是漠不关心，甚至是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而我正好可以帮助你。”
尤莱亚似乎想要开口反驳，但维克多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他维持着高大上的装逼姿势，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先别急着反驳，这个合作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也许你觉得你可以从书本上获得这些知识，但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得知，但那些几乎是已经失传了的消息，比如说远古生物存在的信息，又比如说那些罕见神秘，充满了未知力量的遗落之地，这些消息可是必须要大量的金钱和充足的人脉才能够打听到。”
“你对金钱和权利并不看重，但你并不能否认这两样东西十分好用。”
人类社会有人类社会的法则，而人类是最为复杂的一种生物，不同于有些种族崇尚力量，力量至上的原则，正是因为这份复杂，人类社会中往往充满了许多的规矩与变数。
虽然不了解人类，但尤莱亚并不蠢，她知道维克多说的是什么意思，而金发公爵的这番话竟然让她无法反驳。
维克多说得对，她之前生活在一个什么都不用学，什么都不用想的环境中，那些繁杂的交际和丑陋的争斗完全没有，或者说是贺拉斯全部为她挡去，她只用生活在元帅府，享受着舒适安全的生活，做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即可。
就像之前维克多所说的，她蒙着眼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类很怕死。”沉默了许久，尤莱亚突然说道，但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维克多便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无论是哪种生物，面对强者时都会本能的产生恐惧，这是难以避免的。”金发公爵右手手肘放在了椅背上，他托着腮，表情闲适惬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大概是想说，那些消息只要用暴力威胁便能够得来，毕竟在死亡面前我们总是很诚实。”
“你说人类很怕死，你相信你自己能够用武力碾压别人并且获得你所想要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人类之中可是有着极为强大而又可怕的存在。”
“有些法师为了获得力量，甚至是抛弃了肉身转化为了令人恐惧的不死生物。”
维克多站了起来，他走到坐着的尤莱亚前面缓缓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尤莱亚，表情虽然依旧温和，但气势却强烈得让人喘不过气，那双深紫色的眸中浮现出了几丝嘲讽。
金发公爵声音低沉，那张俊美的脸蛋距离尤莱亚只有一厘米，由于隔得近的缘故，尤莱亚几乎都能听到维克多声带的震动。
“你似乎太小瞧人类了。”维克多轻笑，但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冰冷得吓人。
“我说的没错吧，未知生物。”
咔嚓的一下，金发公爵的脖子被尤莱亚拧了下来。
人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而人心的可怕之处，恰恰是在于它的未知以及诡谲多变。
无论是什么东西，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人类看来，像恶魔、魔族、不死生物这些的邪恶种族最让人感到恐惧，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类自身。
但所有的人类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传言说，神明偏爱人类，这个传言不知道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但后来很快被人否决了，毕竟人类的寿命那么短，生命又十分脆弱，完全不像是被神明宠爱的种族。
于是所有的生物都否认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起来的传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神明真正喜爱的种族的确是人类。
人类拥有了理智、学习、克制、美德等等的这些优良品质，相比起有些已经百年没有诞生过新生儿的种族，全人类在一天之内诞生的新生儿数都数不清。
人类的寿命相比起大恶魔精灵之类的种族的确是短了很多，但人类最为出色的，最让其他种族感到恐惧的便是智慧。
低等的邪恶生物天性贪婪残忍，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智慧，有些平民都能轻易的将他们杀死。
而人类却不同，强大的人类可以驾驭邪恶物种，他们能够通过魔法阵召唤出巨龙、恶魔、魔兽等等的生物，并且和它们签订契约，哪怕对方不愿意，在人类自身能力足够强大的条件下，可以签订强制契约。
强制契约是一柄双刃剑，如果契约的主导方处于虚弱期，那么这个契约的约束力便会减弱很多，被强制签订契约的一方随时都有可能反抗主导方。
除此之外，强大的法师还能够制造出许多的奴仆，比如说骨龙，比如说用各种魔兽的残肢拼造出一个可怕的巨型怪物。
当然，能够召唤出大恶魔亦或者是魔神的强者少之又少，而制造强大的奴仆更加是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这就导致了很多法师不断的进行大量敛财，有些法师为了获得财富，甚至是会操纵奴仆对无辜的人类进行攻击。
在有些国家，掌控着整个国家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些居于幕后，拥有着强*力的法师，他们拥有了可怕力量的同时，并且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坚强壁垒。
这些事情尤莱亚根本毫不知情，她所关注的东西太少，并且根本不了解人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她所遇见过的人类无一不是随手就能捏死，这就造成了她对于人类的印象是弱小又脆弱。
黑发少女其实一直处于一个可怕的误区中。
而这些事情贺拉斯也从没有告诉过她。
“合作？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合作。”
尤莱亚不知道维克多在打什么主意，这个金毛矮子明明之前对她心怀恶意，脸上的表情要么就是讥讽要么就是阴沉，现在却突然对她笑靥如花，并且全部的恶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这让她不得不感慨人类真是一个善变的生物。
笑起来的维克多双眼微眯，很好的遮住了里面的阴郁与算计，这种笑容比起之前的那种皮笑肉不笑好看许多，明媚的就像是向日葵一样，让金发公爵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下那般灿烂。
但对于已经见识过维克多自大恶劣又毒舌的本性的尤莱亚来说，这个笑容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别这么着急的拒绝嘛，尤莱亚。”维克多低笑了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喊黑发少女的名字，此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清脆的少年音中带上了一丝低沉，金发公爵仿佛在诱惑着什么，那双微弯的丹凤眼中好似有流光在浮动，漂亮的紫色似乎都要从眸子中溢出来。
比起那些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的高大男人，维克多的骨架虽然比尤莱亚大上一两圈，但他从整体来看却是有些纤细，配上那张英俊带着邪气的脸蛋，简直就如同传说中的男性魅魔。
“在你看来也许没有合作的必要，但是在我看来，你比我更需要这次合作。”
公爵大人坐在椅子上，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好像笃定了尤莱亚会和他合作，这时的维克多完全找不到之前暴躁狂怒的样子，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在利益面前却能够很好地将自己的不满收敛起来。
他之前能够对尤莱亚露出杀意，现在同样能够对尤莱亚表达出自己的真诚与友善。
黑发少女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那张闪亮华丽的椅子上，心中仿佛有着千万沟壑的装逼者维克多，她的手中还拿着今天礼仪老师给她必备的交际用语，不过这本书在她看了一眼后就被用来折飞机了。
“那是因为你眼神不好。”对于爱装逼又弱鸡的维克多，尤莱亚的言辞向来十分的犀利。
“……”金发公爵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要动怒，这时候根本不应该和眼前的笨蛋吵架，这个脑容量和哥布林差不多的笨蛋在以后还会有很大的用处。
“我知道你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我也知道权力地位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维克多的左腿叠在了右腿上，他双手放在了交叠着的大腿中间，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处戴着的宝石，那是一颗巨大的鸽子红宝石，方方正正的，四周被精致半镂空的纯银托着，整颗红宝石澄澈通透，在明亮的灯光下产生出了罕见的星彩效应。
坐在不远处的尤莱亚似乎有些怔愣，她没有想到维克多也能散发出这种让她一怔的气势。
金发公爵看着她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之前的恶意仿佛丝毫不存在，只剩下了真诚与友善。
他的语气笃定而温和，和前面的阴沉暴怒完全不同，如果没有见过维克多之前的样子，尤莱亚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跟着点头。
“你很强，这我是知道的。”不同于之前的轻视，金发公爵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他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在此时稍显成熟，“所以你才不会在乎一般人在乎的权利与金钱，只要是你想要，你都可以用武力抢过来。”
说这话时其实维克多并不是很确定尤莱亚的力量，他并没有从黑发少女的手上看到薄茧，可见并不像是骑士或者是法师经常会拿着剑或法杖练习，但之前尤莱亚掐着他脖子时的力道和速度，却不得不让维克多使用魔法脱身。
事实上尤莱亚强不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发少女她自己认为强不强。
从尤莱亚不怕死的种种挑衅来看，除了有阿加曼国这个后台的支撑外，还有一点就是尤莱亚的实力本身也不弱。
她相信她自己能够在惹怒公爵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维克多遇到过许多人，尤莱亚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容易看透，也是最容易分析的一个人。
果不其然，黑发少女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维克多感慨道：“你说的没错，虽然我不能让你长高，但我却能砍掉你的腿让你变成矮小的牙签哥布林。”
“……”
维克多抽了抽嘴角，为了合作他决定暂时不和尤莱亚计较，这个笨蛋不仅仅愚蠢至极，而且还非常记仇。
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会让尤莱亚领会到阿斯兰亚帝国第一公爵的英俊神武。
“在谈合作时，我可以原谅对方的无礼。”维克多轻哼了一声，继续用那种诱惑的语气说道：“我对你的了解很少，但我却知道一点，你很在乎力量。”
金发公爵看到尤莱亚的那双黑眸渐渐褪去了淡漠，里面的漫不经心都随之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幽深，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如果说维克多的紫眸是尤莱亚见到过最为纯粹的紫色，那么同样，尤莱亚的黑眸也是维克多见过最为浓重的深色。
“你别告诉我你可以给我力量，这比你长高还不现实。”
“我的确不能直接给你力量，但我却能够让你亲自获得力量。”维克多缓缓说道：“龙族、人族、魔族、精灵、天使、血族……我相信你对这些都不了解，就连你生活在人类的帝国，你对周围的环境也是漠不关心，甚至是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而我正好可以帮助你。”
尤莱亚似乎想要开口反驳，但维克多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他维持着高大上的装逼姿势，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先别急着反驳，这个合作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也许你觉得你可以从书本上获得这些知识，但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得知，但那些几乎是已经失传了的消息，比如说远古生物存在的信息，又比如说那些罕见神秘，充满了未知力量的遗落之地，这些消息可是必须要大量的金钱和充足的人脉才能够打听到。”
“你对金钱和权利并不看重，但你并不能否认这两样东西十分好用。”
人类社会有人类社会的法则，而人类是最为复杂的一种生物，不同于有些种族崇尚力量，力量至上的原则，正是因为这份复杂，人类社会中往往充满了许多的规矩与变数。
虽然不了解人类，但尤莱亚并不蠢，她知道维克多说的是什么意思，而金发公爵的这番话竟然让她无法反驳。
维克多说得对，她之前生活在一个什么都不用学，什么都不用想的环境中，那些繁杂的交际和丑陋的争斗完全没有，或者说是贺拉斯全部为她挡去，她只用生活在元帅府，享受着舒适安全的生活，做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即可。
就像之前维克多所说的，她蒙着眼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类很怕死。”沉默了许久，尤莱亚突然说道，但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维克多便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无论是哪种生物，面对强者时都会本能的产生恐惧，这是难以避免的。”金发公爵右手手肘放在了椅背上，他托着腮，表情闲适惬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大概是想说，那些消息只要用暴力威胁便能够得来，毕竟在死亡面前我们总是很诚实。”
“你说人类很怕死，你相信你自己能够用武力碾压别人并且获得你所想要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人类之中可是有着极为强大而又可怕的存在。”
“有些法师为了获得力量，甚至是抛弃了肉身转化为了令人恐惧的不死生物。”
维克多站了起来，他走到坐着的尤莱亚前面缓缓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尤莱亚，表情虽然依旧温和，但气势却强烈得让人喘不过气，那双深紫色的眸中浮现出了几丝嘲讽。
金发公爵声音低沉，那张俊美的脸蛋距离尤莱亚只有一厘米，由于隔得近的缘故，尤莱亚几乎都能听到维克多声带的震动。
“你似乎太小瞧人类了。”维克多轻笑，但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冰冷得吓人。
“我说的没错吧，未知生物。”
咔嚓的一下，金发公爵的脖子被尤莱亚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