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把好事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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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市最大的遗憾，就是不通铁路。也正因为如此，安平的公路运输业非常发达，曾经有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安平车。”
安平市的发展势头，超过了s省不少的地级市，没有铁路的弊端也慢慢突显出来，万顺、陈自力、罗悦等人都找过陈青云，提出干脆以民营资本投资的方式，建设安平铁路。
陈青云不想醴泉、泰安、紫微介入安平的基础设施建设。这次回到安平，王宣郑重地向他提出，承担铁路建设任务，包括所有的审批手续。
由王宣承担铁路建设，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以王宣的背景，将安平铁路、当然是货运铁路审批下来，应该不是难事。陈青云要他做好可行性研究，并且向安平市政府递交项目报告，然后上常委会讨论。没等王宣的报告出来，省政府的通知就下来了。
因为没有出省，市委的工作无需交给他人。但陈青云赴蓉城之前，与卫所进行了一次长谈，重点就是安平铁路的建设问题。
感觉到卫所态度的转变，陈青云不妨将这份功劳交到卫所手中，万一自己离开安平，这也是卫所上位的资本。
省政府之所以催促陈青云尽快到蓉城，因为曲直、劳伦斯等人已经到达蓉城。
谈判程序启动之前，贺定亲自召集蓉城地铁项目谈判代表团开会，规定了几条纪律：一是严格按照省政府的意图与对方谈判，做到步调一致；二是谈判期间，参与的人员放下手中的任何工作，全力以赴；三是严格保密措施，代表团任何成员禁止私下与对方接触。
开会的时候，陈青云认真做了记录，也以副团长的身份表态，坚决执行贺省长的指示。他可不能说，你们谈判的对象，就在自己的代表团中间。
其实，陈青云也不想这样做，接到通知，他在开会之前就来到贺定的办公室，以安平的工作任务重为借口，拒绝参与这次谈判，但贺定却以省委常委会的决定为理由，不允许陈青云以任何借口推辞。当陈青云谈到安平已经启动铁路建设计划时，贺定甚至表态，省政府将大力支持安平的铁路建设项目，条件就是要陈青云离开安平。
这次的谈话，使陈青云意识到，自己离开安平的时间不会太长。桃子已经熟透，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了。
当年红杉镇的故事，很快就会在安平重演，只不过，这次伸手的来头，比当年强大得太多。
想明白了这些，陈青云抛开心中的不悦，全身心参与到地铁项目的谈判。不过，他抱定一条宗旨：这次的谈判，他只听不说，不给代表团提供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曲直来到蓉城后，几天的时间都没见到陈青云，心中总有些空落落的，好在劳伦斯也住到酒店，将陈青云的意见转达给他，这才拿定了主意。
谈判的地点就在醴泉大酒店，双方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二十人大关。
“我们期待已久的谈判，今天正式启动了。”代表省政府的副省长严玖，出席了今天的谈判启动仪式，他兴奋地说：“白云投资公司是实力雄厚的跨国集团，已经控股了米国纽市与志国柏市的地铁公司，在城市轨道交通行业具有无可比拟的实力，s省政府期待着这次的合作。”
曲直笑道：“来华夏投资，是我们白云集团的愿望，也是海外华人共同的愿望。s省政府如此重视，令我们有点受g若惊呀。”
严玖觉得有点奇怪，贺定交待了几件事情，难道没有与对方沟通好吗？此时已箭在弦上，容不得他过细考虑，顺着与贺定商量好的思路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双方先签订一个合作框架协议，然后几个合作方在具体项目上签订投资合同。直到合资公司成立，我们的任务就算告一段落。”
曲直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说：“严省长，还需要签订框架协议与投资合同吗？按照我们在米国签订的协议，落实几个具体事项后，我们直接在蓉城注册不就行了吗？”
严玖意识到双方在诉求方面的差距，但丰富的阅历没有打乱他的阵脚，马上想到了应对措施，平静地说：“曲总，我看这样安排行不行。我们准备了一份协议初稿，让你的同事与我方人员先逐条讨论，我、黄主任和你另找地方沟通。”
曲直也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偏差，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陈青云，见陈青云微微颔首，微笑着说：“既然到了蓉城，就按省政府的安排进行吧。”
陈青云也意识到，贺定可能另有名堂。他是谈判代表团的副团长，对省政府的安排却一无所知，更别说出现了合作框架协议文本，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
黄鼎玉凑到陈青云耳边说了几句，就与严玖、曲直、劳伦斯走出会议室。陈青云手中出现了一份协议文本，他当仁不让地主持协议文本的讨论。
曲直带来的人，可不知道陈青云是白云集团实际上的大老板，也就拿出在米国养成的敬业精神，与s省方面对协议文本逐字逐句地进行拉锯战。
按照在米国签订的招商引资协议，白云集团计划在s省投资蓉城地铁项目和电力机车及车厢制造项目。而这个协议文本，除支持白云集团在s省的投资外，还表明态度，支持白云集团与地方政府、s省其他企业的合作。
白云集团没有合作计划，陈青云意识到，文章就在合作二字上。协议中希望白云集团在项目开展之前先进行技术方面的合作，也让陈青云感到事情有很大的偏离。
按照陈青云的思路，曲直这次来蓉城，主要是与蓉城市政府洽谈公司注册与地铁项目的前期工作，至于机车与车厢制造项目，根本就不在洽谈的内容之中，因为制造业不需要地方政府授权，只需要完成前期工作后，直接到省发改委备案就行。
事情越来越诡异，陈青云带领的谈判代表团与对方已经谈了三天，在几个关键的问题上仍然没有达成一致，而曲直与劳伦斯再没出现过。每天谈判结束后，林华就会出现在酒店，了解谈判进展，也不向代表团提供指导性意见，只要求大家尽力按照协议文本与对方达到一致。
在曲直回华夏之前，陈青云就向曲直提出要求，不要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要在公司注册前与自己有任何的联系。看来他的要求，已经成了自己束缚。
一个星期之后，严玖、黄鼎玉与曲直、劳伦斯出现在谈判桌上。看到严玖严肃的神情，陈青云知道，他与曲直的沟通肯定没达成一致。果然，严玖宣布，这一轮的谈判到今天结束，省政府准备了晚宴，招待来自远方的客人。
第二轮谈判的时间没有确定，谁也没有询问白云集团的人将去何方。只有陈青云就知道，他们将转到第二个战场，那就是龙海。
蓉城的地铁项目，只是白云集团的备选，他们的首选城市，早已确定是燕京、龙海、平洲、江城等地，蓉城项目落空，对白云集团来说，并没有多大损失。只是陈青云还没弄清楚，严玖与曲直到底进行了怎样的沟通。
贺定原计划一个月内把事情搞定，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关键是他对白云集团毫无所知。原以为白云集团就算是过江的强龙，到了s省这一亩三分地，也得给他盘起来，任他宰割，没想到白云集团根本就不尿他这一壶。
对方已经离去，代表团也只好暂时休整，大家各回原单位，等候下一轮谈判的通知。
回到安平，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只是邱全告诉陈青云，陈昆在安平越来越活跃，每天都在凤仙大酒店请客，也不知道他如何知晓，所请的对象基本上都是陈灿提拔起来的人，显然他对安平的状况已经十分了解。
邱全离去的时候，江平也来了，很明显，他也在关注陈昆的动向。自从陈昆到财政局调研之后，他与江平就再也没有打过交道，也没有从财政局多拿起一分钱，但他的请客，仍然没有断过。显然，陈昆有另外的资金渠道。
陈青云没兴趣理睬陈昆的事情，他来安平，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针对陈青云而来，只是陈青云还没弄清楚他的背景。如果陈青云知道陈昆的资金全是由瑞丰天成支持，所有的事情就呼之欲出了。
关键是陈青云对王军还没到信任的程度，那天他视察壶山大酒店工地，完全是出于对安平建设的需要，于是对王军提供的信息，自动地进行了毫无选择的忘记。
现在陈青云要做的，就是赶紧到燕京去与曲直和劳伦斯见面，严玖与曲直的沟通，到底有些什么内容。他可不想在电话里说这些，在华夏，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包括像他这种级别的小官僚在内，随时有可能受到监控。
没有约定，但大家都知道将会出现的情况，只不过曲直与劳伦斯已经在燕京等候了三天。
“我们与贺定进行了直接谈判。”见面的时候，曲直首先就将那几天在蓉城的活动进行汇报：“先是严省长向我们提出要求，然后就是贺省长出面做工作，并且承诺了一大堆的好处，包括同意我们进+入s省的任何领域。”
“说重点，他们需要的是什么？”陈青云淡淡地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贺定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给你好处，肯定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
曲直笑道：“老大没有一点幽默感，说重点之前不总是要来点铺垫吗？好拉，别瞪着我，马上说重点。”
劳伦斯笑道：“刚才应该是第二段铺垫吧？”
“去你的，刚整理的思路又被你打乱了。”曲直扁扁嘴说：“你存心捣乱，看老大怎么收拾你。”
陈青云干脆不说话了，看到曲直与劳伦斯斗嘴。自从曲直与劳伦斯相识以来，斗嘴便成了两人的家常便饭。
“不说了，让老大看笑话，不合算。”曲直撇开劳伦斯，转向陈青云说：“其实很简单，贺省长推荐瑞丰天成参与我们的投资，想把前期的两个项目分开，地铁项目以蓉城投资公司做大股东，白云集团和瑞丰天成参与，而白云投资的专有技术可以作为无形资产参与投资，这样做可以节省很大的现金投入；机车与车厢制造，则是瑞丰天成与白云集团两家合作，各占一半的股份。”
陈青云淡淡地说：“不止这些吧，如果白云集团的无形资产能够成为股权，看来也比较公平，这不是贺省长的作风。”
曲直竖起大拇指说：“老大就是老大，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贺省长还提了一个要求，就是项目正式展开之前，希望白云集团能够完成地铁规划与所有技术岗位的培训工作。”
陈青云不屑地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的目的就在于扶持瑞丰天成，并且计划上演一出关门打狗的把戏呢。”
劳伦斯插话说：“青云，我们的分析与你一致，所有决定放弃蓉城地铁项目。对我们来说，与蓉城的合作并非必选，一周之内，我们已经拿下了另一个项目。”
陈青云兴奋地说：“这么快，是哪个城市？”
安平市最大的遗憾，就是不通铁路。也正因为如此，安平的公路运输业非常发达，曾经有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安平车。”
安平市的发展势头，超过了s省不少的地级市，没有铁路的弊端也慢慢突显出来，万顺、陈自力、罗悦等人都找过陈青云，提出干脆以民营资本投资的方式，建设安平铁路。
陈青云不想醴泉、泰安、紫微介入安平的基础设施建设。这次回到安平，王宣郑重地向他提出，承担铁路建设任务，包括所有的审批手续。
由王宣承担铁路建设，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以王宣的背景，将安平铁路、当然是货运铁路审批下来，应该不是难事。陈青云要他做好可行性研究，并且向安平市政府递交项目报告，然后上常委会讨论。没等王宣的报告出来，省政府的通知就下来了。
因为没有出省，市委的工作无需交给他人。但陈青云赴蓉城之前，与卫所进行了一次长谈，重点就是安平铁路的建设问题。
感觉到卫所态度的转变，陈青云不妨将这份功劳交到卫所手中，万一自己离开安平，这也是卫所上位的资本。
省政府之所以催促陈青云尽快到蓉城，因为曲直、劳伦斯等人已经到达蓉城。
谈判程序启动之前，贺定亲自召集蓉城地铁项目谈判代表团开会，规定了几条纪律：一是严格按照省政府的意图与对方谈判，做到步调一致；二是谈判期间，参与的人员放下手中的任何工作，全力以赴；三是严格保密措施，代表团任何成员禁止私下与对方接触。
开会的时候，陈青云认真做了记录，也以副团长的身份表态，坚决执行贺省长的指示。他可不能说，你们谈判的对象，就在自己的代表团中间。
其实，陈青云也不想这样做，接到通知，他在开会之前就来到贺定的办公室，以安平的工作任务重为借口，拒绝参与这次谈判，但贺定却以省委常委会的决定为理由，不允许陈青云以任何借口推辞。当陈青云谈到安平已经启动铁路建设计划时，贺定甚至表态，省政府将大力支持安平的铁路建设项目，条件就是要陈青云离开安平。
这次的谈话，使陈青云意识到，自己离开安平的时间不会太长。桃子已经熟透，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了。
当年红杉镇的故事，很快就会在安平重演，只不过，这次伸手的来头，比当年强大得太多。
想明白了这些，陈青云抛开心中的不悦，全身心参与到地铁项目的谈判。不过，他抱定一条宗旨：这次的谈判，他只听不说，不给代表团提供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曲直来到蓉城后，几天的时间都没见到陈青云，心中总有些空落落的，好在劳伦斯也住到酒店，将陈青云的意见转达给他，这才拿定了主意。
谈判的地点就在醴泉大酒店，双方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二十人大关。
“我们期待已久的谈判，今天正式启动了。”代表省政府的副省长严玖，出席了今天的谈判启动仪式，他兴奋地说：“白云投资公司是实力雄厚的跨国集团，已经控股了米国纽市与志国柏市的地铁公司，在城市轨道交通行业具有无可比拟的实力，s省政府期待着这次的合作。”
曲直笑道：“来华夏投资，是我们白云集团的愿望，也是海外华人共同的愿望。s省政府如此重视，令我们有点受g若惊呀。”
严玖觉得有点奇怪，贺定交待了几件事情，难道没有与对方沟通好吗？此时已箭在弦上，容不得他过细考虑，顺着与贺定商量好的思路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双方先签订一个合作框架协议，然后几个合作方在具体项目上签订投资合同。直到合资公司成立，我们的任务就算告一段落。”
曲直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说：“严省长，还需要签订框架协议与投资合同吗？按照我们在米国签订的协议，落实几个具体事项后，我们直接在蓉城注册不就行了吗？”
严玖意识到双方在诉求方面的差距，但丰富的阅历没有打乱他的阵脚，马上想到了应对措施，平静地说：“曲总，我看这样安排行不行。我们准备了一份协议初稿，让你的同事与我方人员先逐条讨论，我、黄主任和你另找地方沟通。”
曲直也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偏差，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陈青云，见陈青云微微颔首，微笑着说：“既然到了蓉城，就按省政府的安排进行吧。”
陈青云也意识到，贺定可能另有名堂。他是谈判代表团的副团长，对省政府的安排却一无所知，更别说出现了合作框架协议文本，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
黄鼎玉凑到陈青云耳边说了几句，就与严玖、曲直、劳伦斯走出会议室。陈青云手中出现了一份协议文本，他当仁不让地主持协议文本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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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在米国签订的招商引资协议，白云集团计划在s省投资蓉城地铁项目和电力机车及车厢制造项目。而这个协议文本，除支持白云集团在s省的投资外，还表明态度，支持白云集团与地方政府、s省其他企业的合作。
白云集团没有合作计划，陈青云意识到，文章就在合作二字上。协议中希望白云集团在项目开展之前先进行技术方面的合作，也让陈青云感到事情有很大的偏离。
按照陈青云的思路，曲直这次来蓉城，主要是与蓉城市政府洽谈公司注册与地铁项目的前期工作，至于机车与车厢制造项目，根本就不在洽谈的内容之中，因为制造业不需要地方政府授权，只需要完成前期工作后，直接到省发改委备案就行。
事情越来越诡异，陈青云带领的谈判代表团与对方已经谈了三天，在几个关键的问题上仍然没有达成一致，而曲直与劳伦斯再没出现过。每天谈判结束后，林华就会出现在酒店，了解谈判进展，也不向代表团提供指导性意见，只要求大家尽力按照协议文本与对方达到一致。
在曲直回华夏之前，陈青云就向曲直提出要求，不要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要在公司注册前与自己有任何的联系。看来他的要求，已经成了自己束缚。
一个星期之后，严玖、黄鼎玉与曲直、劳伦斯出现在谈判桌上。看到严玖严肃的神情，陈青云知道，他与曲直的沟通肯定没达成一致。果然，严玖宣布，这一轮的谈判到今天结束，省政府准备了晚宴，招待来自远方的客人。
第二轮谈判的时间没有确定，谁也没有询问白云集团的人将去何方。只有陈青云就知道，他们将转到第二个战场，那就是龙海。
蓉城的地铁项目，只是白云集团的备选，他们的首选城市，早已确定是燕京、龙海、平洲、江城等地，蓉城项目落空，对白云集团来说，并没有多大损失。只是陈青云还没弄清楚，严玖与曲直到底进行了怎样的沟通。
贺定原计划一个月内把事情搞定，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关键是他对白云集团毫无所知。原以为白云集团就算是过江的强龙，到了s省这一亩三分地，也得给他盘起来，任他宰割，没想到白云集团根本就不尿他这一壶。
对方已经离去，代表团也只好暂时休整，大家各回原单位，等候下一轮谈判的通知。
回到安平，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只是邱全告诉陈青云，陈昆在安平越来越活跃，每天都在凤仙大酒店请客，也不知道他如何知晓，所请的对象基本上都是陈灿提拔起来的人，显然他对安平的状况已经十分了解。
邱全离去的时候，江平也来了，很明显，他也在关注陈昆的动向。自从陈昆到财政局调研之后，他与江平就再也没有打过交道，也没有从财政局多拿起一分钱，但他的请客，仍然没有断过。显然，陈昆有另外的资金渠道。
陈青云没兴趣理睬陈昆的事情，他来安平，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针对陈青云而来，只是陈青云还没弄清楚他的背景。如果陈青云知道陈昆的资金全是由瑞丰天成支持，所有的事情就呼之欲出了。
关键是陈青云对王军还没到信任的程度，那天他视察壶山大酒店工地，完全是出于对安平建设的需要，于是对王军提供的信息，自动地进行了毫无选择的忘记。
现在陈青云要做的，就是赶紧到燕京去与曲直和劳伦斯见面，严玖与曲直的沟通，到底有些什么内容。他可不想在电话里说这些，在华夏，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包括像他这种级别的小官僚在内，随时有可能受到监控。
没有约定，但大家都知道将会出现的情况，只不过曲直与劳伦斯已经在燕京等候了三天。
“我们与贺定进行了直接谈判。”见面的时候，曲直首先就将那几天在蓉城的活动进行汇报：“先是严省长向我们提出要求，然后就是贺省长出面做工作，并且承诺了一大堆的好处，包括同意我们进+入s省的任何领域。”
“说重点，他们需要的是什么？”陈青云淡淡地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贺定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给你好处，肯定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
曲直笑道：“老大没有一点幽默感，说重点之前不总是要来点铺垫吗？好拉，别瞪着我，马上说重点。”
劳伦斯笑道：“刚才应该是第二段铺垫吧？”
“去你的，刚整理的思路又被你打乱了。”曲直扁扁嘴说：“你存心捣乱，看老大怎么收拾你。”
陈青云干脆不说话了，看到曲直与劳伦斯斗嘴。自从曲直与劳伦斯相识以来，斗嘴便成了两人的家常便饭。
“不说了，让老大看笑话，不合算。”曲直撇开劳伦斯，转向陈青云说：“其实很简单，贺省长推荐瑞丰天成参与我们的投资，想把前期的两个项目分开，地铁项目以蓉城投资公司做大股东，白云集团和瑞丰天成参与，而白云投资的专有技术可以作为无形资产参与投资，这样做可以节省很大的现金投入；机车与车厢制造，则是瑞丰天成与白云集团两家合作，各占一半的股份。”
陈青云淡淡地说：“不止这些吧，如果白云集团的无形资产能够成为股权，看来也比较公平，这不是贺省长的作风。”
曲直竖起大拇指说：“老大就是老大，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贺省长还提了一个要求，就是项目正式展开之前，希望白云集团能够完成地铁规划与所有技术岗位的培训工作。”
陈青云不屑地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的目的就在于扶持瑞丰天成，并且计划上演一出关门打狗的把戏呢。”
劳伦斯插话说：“青云，我们的分析与你一致，所有决定放弃蓉城地铁项目。对我们来说，与蓉城的合作并非必选，一周之内，我们已经拿下了另一个项目。”
陈青云兴奋地说：“这么快，是哪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