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君臣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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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文弘认识，是工部的一个小官，叫郑琦和，常在江虚达手下修文书，深得江虚达信任。
这次圣上发落江虚达，倒是没有迁怒他们。这个郑琦和甚至还因祸得福，高升了一层，如今管着河堤一类事宜。
文弘不大喜欢他，因为那日在礼部小院发生的事，这人就在江虚达身后看着，算是帮凶之一。
且江虚达出事后，这人也没上折子求情。为江虚达求情的倒是很有几个，不是酸腐书生就是看重江虚达才华的人。君霖玩笑与他说，平日深受江虚达照顾的几个，没有一个为江虚达求情的。
反倒是郭董大还上了折子。郭申什也求过情，被罚跪了一夜。
“见过王爷。”郑琦和抱了抱拳，就要往文弘跟前凑。文弘避开，示意他有事赶紧说。
郑琦和道：“王爷，江大人明日午时就要被处以极刑了。他全族八十三口人，全都要被处死。”
“他族人也够多的。”文弘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不想搀和江虚达的事，多说多错。
“非也。”郑琦和认真纠正，“江家并非什么大族，族人已经算少的了。江大人对您忠心耿耿，甚至不惜折节成为贰臣，圣上，江大人一死，您就等于是少了左膀右臂啊！”
文弘惊吓后退：“本王是王爷，大人莫说错。这还是内宫，大人快离开。”
郑琦和一脸痛心：“您是圣上！是我大凤朝的皇帝！他君霖不过是向咱们凤朝屈膝的小国国主罢了。圣上，您要夺回属于您的皇位啊！”
文弘就问他：“我被废的时候，你也同我说过这样的话？”
郑琦和老脸腾地红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你效忠的是凤朝。”文弘冷笑，“如今凤朝皇室的人都死绝了，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人在。”
“你要造反便去造！”文弘倒着身往后走，目光像是利刃，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了。“等你们真的推翻了皇朝，再来请我做皇帝不迟。”
“要是做不到，也别来害我。害我我了，你们就一个能当皇帝的都找不到了。”不对，还有个小娃娃。不过这个文弘没必要说出来。
他往前快走了几步，郭申什找了伞过来，给他撑在头顶。他看着地上黑乎乎一团阴凉，心也跟着犯冷，他推开伞，不许郭申什往他头上撑。郭申什一阵无语。
这些人还不如不惦记他这个废皇呢！惦记了，却又不是忠心于他。那有何意义？
若是凤朝重立，那些拥兵自重的人真的能让权给他？不会，甚至连皇帝都不给他做。让他当皇帝，还不如找那个临漳王的幼子当皇帝好，他们还能弄个摄政大臣当当。
此刻是因他人还在，这些人不好绕开他，去拥护一个小屁孩。这些人恨不得他死，好去任意摆布一个小屁孩。
可惜他死不了！
嘿嘿，君霖不会让他死。
想到这里，文弘的脚步又轻快起来。
“伞！”
郭申什无语地将刚收拢起来的伞放开，撑在文弘头上。
“你知道为何没人完全效忠于你么？”系统说话了。
文弘略好奇，仔细思索：“是因为我威望值不高。”
“算你有脑子。”最近系统傲娇的很，文弘猜测，大概是因为他跟君霖关系好了，系统等着他造反等不到，生气了。
系统等了一会，没有等来文弘问它怎么提高威望值，气的重重冷哼。文弘不理它，它就一直哼哼。
“好了。”文弘举手投降，坑爹这小破系统脾气太大，“你不就想要告诉我怎么提高威望值，你说。”
系统又高傲地哼一声：“你虚心求问我才说。”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系统急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君霖了？你不打算造反了？”
文弘没说话。
“为什么，就因为他没杀你？”
自然不是，文弘的嘴角悄悄勾起。他很早就喜欢上了君霖，发现自己的感情，是在君霖吃完嘴都不抹之后，他发现自己只是生气，而非愤怒和怨恨。
他一直想要造反，是生气，也是不安。因为君霖的不信任，他总觉得君霖没那么喜欢他。
至少没有像他喜欢君霖那样深地喜欢他。
书信一事，让他明白君霖对他的心意，虽然不信他，却也是没有底线的宠溺他。
不管他犯多大的错，都不会伤害他。
他本来就是个贪图安逸富贵的人，没多大野心。如果在君霖身边没有危险，又有权有势，他何必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至于君霖不信任他的问题。
只要他好好表现，总有一天，君霖定然会信他。
“你知道么？”系统哀嚎出声，“你的野心值已经减到负数了。”
“咦，怎么没听你报？”文弘关注的重点不是野心值，他追着问，“对了，怎么也没听你报好感值，这几天难道没有涨？”
“各个数据都有变化。”系统闷闷道，随后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讨厌你，我不跟你说话了！”
“喂喂，不要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
“你跟我说话了，坑爹。”
“……”
被坑爹逗得兴致大好的文弘，走路的步伐都快了不少，以至于到篓亭时，宫人们还没布置完。莫福又被挤兑出来，正在指挥人把桌子摆齐。
“哟，王爷！”莫福小跑着迎上去，“怎么来的如此早？”
文弘眯眼扫了一圈：“篓亭这边很少来，先过来转转，东明殿热的很。”
莫福赶紧道：“定然又是吕公公克扣东明殿的冰了？王爷您受罪了，奴才心中不安。”
其实莫福心里清楚，吕寿压根没克扣东明殿的冰，不过是以前莫福当差时，把君霖用不到的，都给了文弘。吕寿却是按份例来，该你的他一分不少给，不该你的，哪怕在库里堆放坏了，他也不给。
“王爷，等会您就坐这儿。”莫福指指左手边第二的位置，“您前面是燕亲王，右首是成安王，与您对着坐的是百胜将军百正合。”
这是莫福给的照顾了。文弘谢过。莫福还要忙，不能多陪文弘，文弘就提前坐到座位上发呆，看着篓亭外的绿荫满满，这御花园瞧上去，就仿佛是一盆绿颜料从天上倾倒而下。绿荫中的点点红，分外妖娆。
文弘托着腮想，在御花园养几只小狗小兔子，多点生气。以前他哪里敢想这个，无论君霖多宠他，他也从不动改造御花园的念头，始终觉得这个皇宫，是属于君霖，或者某个女人的。
“王爷。”郭申什轻声唤他。文弘转过头，顺着郭申什抬下巴的方向，看见君霖藏在一颗古树之后，只露出一截明黄的衣角。
他按下惊喜，假装是欣赏周围花木，绕行到那里。刚走到古树旁，就被君霖拉进了假山。古树靠着假山而长，树与山之间只容一人进出，且进口十分隐蔽。郭申什在外面守着，两人在里面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圣上今日怎么不批折子？”文弘嬉笑。
君霖也不恼，他知道文弘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见他。因此才扔下政事，匆匆赶来跟文弘见上一面，以免文弘失望。
“朕这次赐宴，请的多是世家大族，郭董大就坐在你下首。”君霖拍开文弘想要摸一摸山壁的手，这里没人清扫，手脏了再去吃东西容易拉肚子。
“今日朕会在宴会上落你的面子，你请罪便可。”
文弘一点也不恼，只问为什么。文弘的态度，让君霖心情大好，只觉得一腔热血找对了宝剑，那种契合让他生出了“天注定”的想法。
“因为朕发落江虚达的罪名，有几条是建民居的事。你作为监工，朕发落他却不动你，恐有人觉得你太得盛宠。”
文弘点头，这是君霖不想让他被人盯上。
“在你身后坐着的，是骆家家主骆新余。”君霖将骆新余的事讲给文弘听。
这骆新余年纪不大，却极有主意。他是原骆家家主的幼子，主张投靠君霖，被家主痛斥，赶出了家门。他就带着同样主张投降的骆家人，归附君霖。虽然势力小，但在君霖攻打凤朝时，他四处游说各大世族投降，可谓出力不少。
后来君霖也下令，只要骆家人不反抗，一律不杀，也不许人动骆家钱财。
按理君霖登基，骆家的好日子就该到了。可惜骆新余没个好父亲，原骆家家主对于新朝，不反抗也不顺从，散了骆家，回老家种田去了。骆家在金陵城没剩下多少子弟，即便君霖扶持，也很难立起来。
“正因为如此，朕以后还要重用他。”君霖道，“今日让你来参加，就是要你与骆新余交好。”
“为何？”
君霖捏了捏他的耳垂：“总得给你找个能光明正大做你靠山的人，你被欺负了，得有人替你出头。这个靠山，朕考虑很多人，只有他最合适。”
“朕这个靠山太显眼了，对你不好。”
文弘还没能说什么，君霖就要走了。
才几句话的功夫，君霖从东暖阁走来再走回去，就要折腾小半个时辰，文弘嘟囔君霖下次派个可靠的宫人传话便可，何必亲自来。君霖也只是捏着他的耳垂不说话。
君霖撤开手，转身要走，文弘猛提一口气，却只说了一个字：“君……”
“嗯？”
“君霖！”文弘呼出这口气。
君霖定定地看着他。
“你我这般，我不能将你当主子看。”他喜欢一个人，可不能天天给这个人下跪磕头。那是主子，不是恋人。
“好，人后可以。”
君霖正色道：“你在我面前，可以是文弘，可以无法无天，但你不能是皇帝，不能背叛我。”
文弘会心一笑：“你是君霖，我就是文弘。”你要是皇帝，我也是皇帝！后面这句，他没说出口。
来人文弘认识，是工部的一个小官，叫郑琦和，常在江虚达手下修文书，深得江虚达信任。
这次圣上发落江虚达，倒是没有迁怒他们。这个郑琦和甚至还因祸得福，高升了一层，如今管着河堤一类事宜。
文弘不大喜欢他，因为那日在礼部小院发生的事，这人就在江虚达身后看着，算是帮凶之一。
且江虚达出事后，这人也没上折子求情。为江虚达求情的倒是很有几个，不是酸腐书生就是看重江虚达才华的人。君霖玩笑与他说，平日深受江虚达照顾的几个，没有一个为江虚达求情的。
反倒是郭董大还上了折子。郭申什也求过情，被罚跪了一夜。
“见过王爷。”郑琦和抱了抱拳，就要往文弘跟前凑。文弘避开，示意他有事赶紧说。
郑琦和道：“王爷，江大人明日午时就要被处以极刑了。他全族八十三口人，全都要被处死。”
“他族人也够多的。”文弘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不想搀和江虚达的事，多说多错。
“非也。”郑琦和认真纠正，“江家并非什么大族，族人已经算少的了。江大人对您忠心耿耿，甚至不惜折节成为贰臣，圣上，江大人一死，您就等于是少了左膀右臂啊！”
文弘惊吓后退：“本王是王爷，大人莫说错。这还是内宫，大人快离开。”
郑琦和一脸痛心：“您是圣上！是我大凤朝的皇帝！他君霖不过是向咱们凤朝屈膝的小国国主罢了。圣上，您要夺回属于您的皇位啊！”
文弘就问他：“我被废的时候，你也同我说过这样的话？”
郑琦和老脸腾地红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你效忠的是凤朝。”文弘冷笑，“如今凤朝皇室的人都死绝了，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人在。”
“你要造反便去造！”文弘倒着身往后走，目光像是利刃，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了。“等你们真的推翻了皇朝，再来请我做皇帝不迟。”
“要是做不到，也别来害我。害我我了，你们就一个能当皇帝的都找不到了。”不对，还有个小娃娃。不过这个文弘没必要说出来。
他往前快走了几步，郭申什找了伞过来，给他撑在头顶。他看着地上黑乎乎一团阴凉，心也跟着犯冷，他推开伞，不许郭申什往他头上撑。郭申什一阵无语。
这些人还不如不惦记他这个废皇呢！惦记了，却又不是忠心于他。那有何意义？
若是凤朝重立，那些拥兵自重的人真的能让权给他？不会，甚至连皇帝都不给他做。让他当皇帝，还不如找那个临漳王的幼子当皇帝好，他们还能弄个摄政大臣当当。
此刻是因他人还在，这些人不好绕开他，去拥护一个小屁孩。这些人恨不得他死，好去任意摆布一个小屁孩。
可惜他死不了！
嘿嘿，君霖不会让他死。
想到这里，文弘的脚步又轻快起来。
“伞！”
郭申什无语地将刚收拢起来的伞放开，撑在文弘头上。
“你知道为何没人完全效忠于你么？”系统说话了。
文弘略好奇，仔细思索：“是因为我威望值不高。”
“算你有脑子。”最近系统傲娇的很，文弘猜测，大概是因为他跟君霖关系好了，系统等着他造反等不到，生气了。
系统等了一会，没有等来文弘问它怎么提高威望值，气的重重冷哼。文弘不理它，它就一直哼哼。
“好了。”文弘举手投降，坑爹这小破系统脾气太大，“你不就想要告诉我怎么提高威望值，你说。”
系统又高傲地哼一声：“你虚心求问我才说。”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系统急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君霖了？你不打算造反了？”
文弘没说话。
“为什么，就因为他没杀你？”
自然不是，文弘的嘴角悄悄勾起。他很早就喜欢上了君霖，发现自己的感情，是在君霖吃完嘴都不抹之后，他发现自己只是生气，而非愤怒和怨恨。
他一直想要造反，是生气，也是不安。因为君霖的不信任，他总觉得君霖没那么喜欢他。
至少没有像他喜欢君霖那样深地喜欢他。
书信一事，让他明白君霖对他的心意，虽然不信他，却也是没有底线的宠溺他。
不管他犯多大的错，都不会伤害他。
他本来就是个贪图安逸富贵的人，没多大野心。如果在君霖身边没有危险，又有权有势，他何必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至于君霖不信任他的问题。
只要他好好表现，总有一天，君霖定然会信他。
“你知道么？”系统哀嚎出声，“你的野心值已经减到负数了。”
“咦，怎么没听你报？”文弘关注的重点不是野心值，他追着问，“对了，怎么也没听你报好感值，这几天难道没有涨？”
“各个数据都有变化。”系统闷闷道，随后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讨厌你，我不跟你说话了！”
“喂喂，不要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
“你跟我说话了，坑爹。”
“……”
被坑爹逗得兴致大好的文弘，走路的步伐都快了不少，以至于到篓亭时，宫人们还没布置完。莫福又被挤兑出来，正在指挥人把桌子摆齐。
“哟，王爷！”莫福小跑着迎上去，“怎么来的如此早？”
文弘眯眼扫了一圈：“篓亭这边很少来，先过来转转，东明殿热的很。”
莫福赶紧道：“定然又是吕公公克扣东明殿的冰了？王爷您受罪了，奴才心中不安。”
其实莫福心里清楚，吕寿压根没克扣东明殿的冰，不过是以前莫福当差时，把君霖用不到的，都给了文弘。吕寿却是按份例来，该你的他一分不少给，不该你的，哪怕在库里堆放坏了，他也不给。
“王爷，等会您就坐这儿。”莫福指指左手边第二的位置，“您前面是燕亲王，右首是成安王，与您对着坐的是百胜将军百正合。”
这是莫福给的照顾了。文弘谢过。莫福还要忙，不能多陪文弘，文弘就提前坐到座位上发呆，看着篓亭外的绿荫满满，这御花园瞧上去，就仿佛是一盆绿颜料从天上倾倒而下。绿荫中的点点红，分外妖娆。
文弘托着腮想，在御花园养几只小狗小兔子，多点生气。以前他哪里敢想这个，无论君霖多宠他，他也从不动改造御花园的念头，始终觉得这个皇宫，是属于君霖，或者某个女人的。
“王爷。”郭申什轻声唤他。文弘转过头，顺着郭申什抬下巴的方向，看见君霖藏在一颗古树之后，只露出一截明黄的衣角。
他按下惊喜，假装是欣赏周围花木，绕行到那里。刚走到古树旁，就被君霖拉进了假山。古树靠着假山而长，树与山之间只容一人进出，且进口十分隐蔽。郭申什在外面守着，两人在里面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圣上今日怎么不批折子？”文弘嬉笑。
君霖也不恼，他知道文弘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见他。因此才扔下政事，匆匆赶来跟文弘见上一面，以免文弘失望。
“朕这次赐宴，请的多是世家大族，郭董大就坐在你下首。”君霖拍开文弘想要摸一摸山壁的手，这里没人清扫，手脏了再去吃东西容易拉肚子。
“今日朕会在宴会上落你的面子，你请罪便可。”
文弘一点也不恼，只问为什么。文弘的态度，让君霖心情大好，只觉得一腔热血找对了宝剑，那种契合让他生出了“天注定”的想法。
“因为朕发落江虚达的罪名，有几条是建民居的事。你作为监工，朕发落他却不动你，恐有人觉得你太得盛宠。”
文弘点头，这是君霖不想让他被人盯上。
“在你身后坐着的，是骆家家主骆新余。”君霖将骆新余的事讲给文弘听。
这骆新余年纪不大，却极有主意。他是原骆家家主的幼子，主张投靠君霖，被家主痛斥，赶出了家门。他就带着同样主张投降的骆家人，归附君霖。虽然势力小，但在君霖攻打凤朝时，他四处游说各大世族投降，可谓出力不少。
后来君霖也下令，只要骆家人不反抗，一律不杀，也不许人动骆家钱财。
按理君霖登基，骆家的好日子就该到了。可惜骆新余没个好父亲，原骆家家主对于新朝，不反抗也不顺从，散了骆家，回老家种田去了。骆家在金陵城没剩下多少子弟，即便君霖扶持，也很难立起来。
“正因为如此，朕以后还要重用他。”君霖道，“今日让你来参加，就是要你与骆新余交好。”
“为何？”
君霖捏了捏他的耳垂：“总得给你找个能光明正大做你靠山的人，你被欺负了，得有人替你出头。这个靠山，朕考虑很多人，只有他最合适。”
“朕这个靠山太显眼了，对你不好。”
文弘还没能说什么，君霖就要走了。
才几句话的功夫，君霖从东暖阁走来再走回去，就要折腾小半个时辰，文弘嘟囔君霖下次派个可靠的宫人传话便可，何必亲自来。君霖也只是捏着他的耳垂不说话。
君霖撤开手，转身要走，文弘猛提一口气，却只说了一个字：“君……”
“嗯？”
“君霖！”文弘呼出这口气。
君霖定定地看着他。
“你我这般，我不能将你当主子看。”他喜欢一个人，可不能天天给这个人下跪磕头。那是主子，不是恋人。
“好，人后可以。”
君霖正色道：“你在我面前，可以是文弘，可以无法无天，但你不能是皇帝，不能背叛我。”
文弘会心一笑：“你是君霖，我就是文弘。”你要是皇帝，我也是皇帝！后面这句，他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