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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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这么说，只要派人盯着沈飞就可以找到赵真的下落？”慕容安说。
“那未必。”我说。
“为什么？”慕容安问。
“沈飞他不笨，抢地盘，绑人质这些事，他都是在幕后操纵，不会亲自露面动手。”我说。
“这个简单，我会申请监听沈飞的通话记录，这样要找到他们把人质藏在哪里并不难。”慕容安说。
我点了点头。
“说完了公事，说点私事吧。”慕容安忽然说。
“私事？我们有什么私事可谈？”我问。
“是当然不是我们，是高雅。”慕容安说。
那天慕容安主动提出为高雅进行私人免费的心理辅导，而且高雅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又黑又暗的房间里，只有响声稍大，她便会惊慌失措，因此我便带她去见了慕容安。
在慕容安的治疗和帮助之下，高雅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肯说话，肯和别人稍微交流。
“高雅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复发？”我担心地问。
“她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经过治疗，她慢慢走出心理阴霾。我想问的是，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以后的生活？”慕容安问。
“我怎么安排？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说。
“这怎么可以？难道你还要她过以前那种陪酒的日子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慕容安生气地问。
“我在黑道里混，我那点微薄薪水几乎都放在小月身上了。我是个卧底，就算我在黑道里混得再好，但那些肮脏的钱，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也不能要。我还怎么去照顾高雅？我和你不同，你身在富人之家，衣食无忧，所以别用你高贵的立场去审读我的人格。”我态度也极其不好，因为我也被各种压力烦着。
“你太要强了，太容易被激怒了，像你这样的脾气，如果在以后卧底生涯里，很容易会露出破绽。我想我会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和你的表现写进报告里。让上级评定你是否还适合继续当卧底。”慕容安说。
我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转折，到底慕容安是有多讨厌我？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在乎。你以为我愿意当卧底，过着两面生活？”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几乎每次和慕容安见面，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头儿李靖警司非要把我们这两个性格，兴趣，背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刚走出大楼便接到了高雅的电话，她让我去接她，地点就在附近的一家商场门口。
想到高雅能独自外出，我自然高兴，因为她已经走出了心理阴影，从新面对自己的人生。
今天公众假日，又是购物高峰期，所以商场周围车辆、行人众多，水泄不通，堵塞得厉害。
我的车子也被堵住商场广场入口，不进不退，不过我能远远看见高雅。她戴着一顶蓝色帽子，手里拿着几个重重的购物袋，独自一人站在广场右侧的一颗树底下。
前面的车辆依旧在慢慢缓行，我有点按耐不住，猛按了几下喇叭。
就这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衣人正在往高雅靠近。距离虽然有点远，但是我依然能看见他藏在衣袖里的一把匕首，黑衣人的目光始终盯着高雅。
而高雅一点也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
我立即下了车，用最快的速度往高雅跑去。
短短的十秒里，我感觉周围的事物都是静止的，只看到那黑衣人走近高雅的身边，用匕首往她的小腹上捅，接着便逃离现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逃跑了。
我跑到高雅身边，把她抱着，用手捂着她的伤口，但是血不断从指间渗出。
“高雅，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我不断安慰高雅。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帮我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对围观的人大喊。
“程刚，我舍不得你。”高雅微弱地说。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挺住，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说。
“程刚，你知道吗？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知道清白两个字多重要。如果有机会，我想重新开始。可惜都太晚了。所以，我有个请求，你要答应我吗？”高雅说。
“你说吧？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我说。
“别再走黑道了，那是条不归路。你要做个好人，好好生活下去。”高雅说。
我没想到高雅在临死之前还惦记着我以后的日子，劝我不要走黑道这条不归路。
“高雅，你放心，我是个好人，你要相信我，我真是一个好人。”我只能对高雅这样说了。如果周围不是有那么多人，我肯定会忍不住对她坦白，其实我是个警察，我是个卧底。
高雅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程刚，我好冷，你能抱紧我一点吗？”
我把高雅抱得紧紧的，可是很快，我感觉到高雅的头无力地贴在我的胸前。
我自责，我伤心，我愤怒，但是我都无法用泪水表达，因为我是龙血人，我的泪腺已经摘除，泪水只能往心里流淌。
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凶手，为高雅报仇。我一直在寻找凶手的下落，甚至去找慕容安，要求sab也出动，寻找线索，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
慕容安对我不执行命令，一心追查凶手而感到不满。因此用秘密短信把我约到了安全屋。
“程峰，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点。高雅死了，其实我也很伤心，但现在警方已经以抢劫杀人定案了，也就是说，高雅遇害只是偶发事件，在幕后没有元凶。”慕容安说。
“开什么玩笑，高雅肯定是被太峰的杀手杀死的。赵真，一定是赵真派人干的。”我愤怒地说。
“高雅的钱包手机被抢，还有很多目击证人作证，高雅和凶手曾经有过短暂拉扯，表面证据确实是抢劫杀人。”慕容安说。
“目击证人？我是亲眼看着高雅被杀死的，难道我的证词就没半点价值，没被采纳吗？”我大声喊道。
“程峰，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不过你也得相信警方的判定。我们已经核查了，在你冲往案发地点的时候，隔着那么多人，还得绕过一排高于三米的广告牌，在这段时间里，你确定你一直看到案发经过？”慕容安问。
的确，我在跑往案发地点时确实如慕容安所说的那样。但我依旧不会认可警方最后的结论，高雅的死绝不是偶发事件，而是有人背后策划。
至于杀害高雅的原因，我想肯定和上次砍手事件有关联。幕后黑手直指刚刚逃脱的赵真。
“如果你还坚持自己的意见，那么作为你的上司和联络人，我会做出最恰当的决定，暂时停止你所有的任务。”慕容安说。
如果任务被停止，那么我就很难找到赵真的下落。sab已经对沈飞监视了多天，估计已经摸清赵真家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只能欺骗地说：“好，我相信警方的判断，高雅的死只是偶发事件。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是仇杀。”
慕容安盯着我看，过了一会才说：“程峰，你忘记了我是心理学专家，你的谎言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作为上司，我不想这次卧底计划被终止，作为联络人，我更不希望你带着仇恨去执行任务，这样你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我会向李sir建议，暂时停止你的任务，直到你把仇恨放下。在这段时间里，你只要帮沈强打理地盘生意就可以了。sab不会派给你新任务。”
愤怒只会让我的心理更容易暴露在慕容安面前，所以我选择了冷静。
我看见厨房里有新鲜的鱼和肉，于是坐在沙发上说：“我饿了，给我做一顿饭吃吧。”
“那是我买给自己吃的。”慕容安说。
“这里叫秘密屋，又叫安全屋。你知道，我在外面混，名气越来越大，仇人就会越来越多。坐下吃顿饭也担心被人砍。我只想安安心心吃一顿饭而已。”我说。
“那你先坐一会，半个小时后有得吃了。”慕容安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走进厨房忙活去了。
等慕容安专心杀鱼的时候，我立即拿出一个微型窃听器，三五下就把慕容安的电话给拆了，把窃听器植入其电话内部，再把电话放回手袋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客厅看电视，但时不时转头往厨房里看。
上次在安全屋会面，李警司说那顿美味晚饭是慕容安亲手做的，我到现在还表示怀疑，不过当我看到慕容安有条不紊，熟练地做饭时，我相信了。
除了她自以为是的性格外，慕容安倒真是个很完美的女人。
很快，慕容安便做好了饭菜，三菜一汤。
我很不客气地坐下，夹了一块红烧鲤鱼吃，果然好吃。我说：“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强人还能烧得一手好菜。”
“你别当我是什么富家千金，我吃过的苦不可不比你少。”慕容安说。
“你的叔叔无子无女，把你当成亲生看待，他会让你吃苦？我倒想听听，你吃的苦是不是那种钱多到花不完，衣服多到没地方搁，珠宝项链多到带不完？”我说。
“按你这么说，只要派人盯着沈飞就可以找到赵真的下落？”慕容安说。
“那未必。”我说。
“为什么？”慕容安问。
“沈飞他不笨，抢地盘，绑人质这些事，他都是在幕后操纵，不会亲自露面动手。”我说。
“这个简单，我会申请监听沈飞的通话记录，这样要找到他们把人质藏在哪里并不难。”慕容安说。
我点了点头。
“说完了公事，说点私事吧。”慕容安忽然说。
“私事？我们有什么私事可谈？”我问。
“是当然不是我们，是高雅。”慕容安说。
那天慕容安主动提出为高雅进行私人免费的心理辅导，而且高雅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又黑又暗的房间里，只有响声稍大，她便会惊慌失措，因此我便带她去见了慕容安。
在慕容安的治疗和帮助之下，高雅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肯说话，肯和别人稍微交流。
“高雅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复发？”我担心地问。
“她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经过治疗，她慢慢走出心理阴霾。我想问的是，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以后的生活？”慕容安问。
“我怎么安排？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说。
“这怎么可以？难道你还要她过以前那种陪酒的日子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慕容安生气地问。
“我在黑道里混，我那点微薄薪水几乎都放在小月身上了。我是个卧底，就算我在黑道里混得再好，但那些肮脏的钱，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也不能要。我还怎么去照顾高雅？我和你不同，你身在富人之家，衣食无忧，所以别用你高贵的立场去审读我的人格。”我态度也极其不好，因为我也被各种压力烦着。
“你太要强了，太容易被激怒了，像你这样的脾气，如果在以后卧底生涯里，很容易会露出破绽。我想我会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和你的表现写进报告里。让上级评定你是否还适合继续当卧底。”慕容安说。
我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转折，到底慕容安是有多讨厌我？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在乎。你以为我愿意当卧底，过着两面生活？”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几乎每次和慕容安见面，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头儿李靖警司非要把我们这两个性格，兴趣，背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刚走出大楼便接到了高雅的电话，她让我去接她，地点就在附近的一家商场门口。
想到高雅能独自外出，我自然高兴，因为她已经走出了心理阴影，从新面对自己的人生。
今天公众假日，又是购物高峰期，所以商场周围车辆、行人众多，水泄不通，堵塞得厉害。
我的车子也被堵住商场广场入口，不进不退，不过我能远远看见高雅。她戴着一顶蓝色帽子，手里拿着几个重重的购物袋，独自一人站在广场右侧的一颗树底下。
前面的车辆依旧在慢慢缓行，我有点按耐不住，猛按了几下喇叭。
就这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衣人正在往高雅靠近。距离虽然有点远，但是我依然能看见他藏在衣袖里的一把匕首，黑衣人的目光始终盯着高雅。
而高雅一点也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
我立即下了车，用最快的速度往高雅跑去。
短短的十秒里，我感觉周围的事物都是静止的，只看到那黑衣人走近高雅的身边，用匕首往她的小腹上捅，接着便逃离现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逃跑了。
我跑到高雅身边，把她抱着，用手捂着她的伤口，但是血不断从指间渗出。
“高雅，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我不断安慰高雅。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帮我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对围观的人大喊。
“程刚，我舍不得你。”高雅微弱地说。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挺住，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说。
“程刚，你知道吗？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知道清白两个字多重要。如果有机会，我想重新开始。可惜都太晚了。所以，我有个请求，你要答应我吗？”高雅说。
“你说吧？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我说。
“别再走黑道了，那是条不归路。你要做个好人，好好生活下去。”高雅说。
我没想到高雅在临死之前还惦记着我以后的日子，劝我不要走黑道这条不归路。
“高雅，你放心，我是个好人，你要相信我，我真是一个好人。”我只能对高雅这样说了。如果周围不是有那么多人，我肯定会忍不住对她坦白，其实我是个警察，我是个卧底。
高雅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程刚，我好冷，你能抱紧我一点吗？”
我把高雅抱得紧紧的，可是很快，我感觉到高雅的头无力地贴在我的胸前。
我自责，我伤心，我愤怒，但是我都无法用泪水表达，因为我是龙血人，我的泪腺已经摘除，泪水只能往心里流淌。
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凶手，为高雅报仇。我一直在寻找凶手的下落，甚至去找慕容安，要求sab也出动，寻找线索，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
慕容安对我不执行命令，一心追查凶手而感到不满。因此用秘密短信把我约到了安全屋。
“程峰，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点。高雅死了，其实我也很伤心，但现在警方已经以抢劫杀人定案了，也就是说，高雅遇害只是偶发事件，在幕后没有元凶。”慕容安说。
“开什么玩笑，高雅肯定是被太峰的杀手杀死的。赵真，一定是赵真派人干的。”我愤怒地说。
“高雅的钱包手机被抢，还有很多目击证人作证，高雅和凶手曾经有过短暂拉扯，表面证据确实是抢劫杀人。”慕容安说。
“目击证人？我是亲眼看着高雅被杀死的，难道我的证词就没半点价值，没被采纳吗？”我大声喊道。
“程峰，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不过你也得相信警方的判定。我们已经核查了，在你冲往案发地点的时候，隔着那么多人，还得绕过一排高于三米的广告牌，在这段时间里，你确定你一直看到案发经过？”慕容安问。
的确，我在跑往案发地点时确实如慕容安所说的那样。但我依旧不会认可警方最后的结论，高雅的死绝不是偶发事件，而是有人背后策划。
至于杀害高雅的原因，我想肯定和上次砍手事件有关联。幕后黑手直指刚刚逃脱的赵真。
“如果你还坚持自己的意见，那么作为你的上司和联络人，我会做出最恰当的决定，暂时停止你所有的任务。”慕容安说。
如果任务被停止，那么我就很难找到赵真的下落。sab已经对沈飞监视了多天，估计已经摸清赵真家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只能欺骗地说：“好，我相信警方的判断，高雅的死只是偶发事件。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是仇杀。”
慕容安盯着我看，过了一会才说：“程峰，你忘记了我是心理学专家，你的谎言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作为上司，我不想这次卧底计划被终止，作为联络人，我更不希望你带着仇恨去执行任务，这样你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我会向李sir建议，暂时停止你的任务，直到你把仇恨放下。在这段时间里，你只要帮沈强打理地盘生意就可以了。sab不会派给你新任务。”
愤怒只会让我的心理更容易暴露在慕容安面前，所以我选择了冷静。
我看见厨房里有新鲜的鱼和肉，于是坐在沙发上说：“我饿了，给我做一顿饭吃吧。”
“那是我买给自己吃的。”慕容安说。
“这里叫秘密屋，又叫安全屋。你知道，我在外面混，名气越来越大，仇人就会越来越多。坐下吃顿饭也担心被人砍。我只想安安心心吃一顿饭而已。”我说。
“那你先坐一会，半个小时后有得吃了。”慕容安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走进厨房忙活去了。
等慕容安专心杀鱼的时候，我立即拿出一个微型窃听器，三五下就把慕容安的电话给拆了，把窃听器植入其电话内部，再把电话放回手袋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客厅看电视，但时不时转头往厨房里看。
上次在安全屋会面，李警司说那顿美味晚饭是慕容安亲手做的，我到现在还表示怀疑，不过当我看到慕容安有条不紊，熟练地做饭时，我相信了。
除了她自以为是的性格外，慕容安倒真是个很完美的女人。
很快，慕容安便做好了饭菜，三菜一汤。
我很不客气地坐下，夹了一块红烧鲤鱼吃，果然好吃。我说：“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强人还能烧得一手好菜。”
“你别当我是什么富家千金，我吃过的苦不可不比你少。”慕容安说。
“你的叔叔无子无女，把你当成亲生看待，他会让你吃苦？我倒想听听，你吃的苦是不是那种钱多到花不完，衣服多到没地方搁，珠宝项链多到带不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