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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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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城知府曹志高带着长子曹睿次子曹勇以及洪城的大小官员,早早就等在了洪城入城门口。

    木莲华透过马车车窗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封祁已经上前寒暄。便对坐在她对面,研究她写的戏本子的封瑾诺道:“这可真是有些尴尬。”

    “娘指的是什么?”封瑾诺头也不抬,一心二用。

    “你奶奶和你父亲做主,不是将宁柳儿说到曹家了嘛,现在又被宁柳儿退了亲。”

    宁柳儿在年后回了宁府,没几天就退亲了。而在退亲后不久,宁家就又从偏远的县城回到了京城。宁老爷进了太仆寺,任太仆寺员外郎。提拔他的是福国公。

    封瑾诺回道:“宁柳儿退亲,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是曹家祖上积德才没摊上那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木莲华一听有八卦,就竖起了天线耳朵,“你知道?”

    “她和昭月公主来往甚密。认识了宋禄,并被宋禄追求着。”封瑾诺对木莲华解释道。

    木莲华却不认识宋禄的,可以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谁啊?”

    “他爷爷您一准知道,就是福国公宋贤。”封瑾诺在朝时间虽短,可是人聪明,没几天就摸透了朝里朝外之事。

    “福国公?”木莲华皱起了眉。

    “福国公屡次在朝上对父亲针锋相对。这次父亲接娘回京,一来一去一个多月,这福国公可没少动手脚。”

    “那皇太后呢?她可不是善茬。”仅有的一面,让木莲华对这个女人很是有些忌惮。

    封瑾诺摇头,“皇上忙着伊叔叔的事,朝廷已经不怎么管,皇太后处处表现出想要把持朝政。这次科举,她宋氏一族的人占了三分之一。”

    “看来不光燕国的朝廷不稳,大晋的也有问题了。”木莲华似乎能想到外企干政,朝纲不稳等等经典历史事件。摇摇头懒得想太多,然后盯着封瑾诺——

    “你怎知道这么清楚?”这已经算是朝廷内部的事了。他一个不去天泽书院上课的小屁孩儿怎么知道的。

    封祁重新看戏本子,轻咳了一声,“父亲说的。”

    “不说朝廷,说说你学堂的事情吧。打算去荣山书院还是收拾了那些混蛋小子继续上天泽书院?”木莲华严肃的瞅着封瑾诺。不管他再聪明看过再多书,该上学还是要上。

    封瑾诺回道:“还是天泽书院吧。那些人也没什么,娘不用费神。”

    “这个你不用管。娘自有主张。”木莲华抓起一把瓜子,眯眼嗑着。

    马车走近了那群人,木莲华也就认识曹勇。

    这小子怕是陷入了情伤,清瘦不少,整个人有些抑郁黯然,但精神头瞧着还不错。

    被封祁搀扶着下了马车,然后看向曹勇——

    “曹勇是吧。和家母在相国寺有过一面之缘,越发丰神俊逸了。”木莲华开口赞道,却把少师府改为相国寺。一句话把宁柳儿的事掀了过去,再不提这茬。

    曹知府和曹智两个人心里明镜一样,先后恭敬的向木莲华行礼。

    曹勇则一张清俊的脸被木莲华夸的,红的像石榴,有些手忙脚乱。曹智歉然的向木莲华笑笑,然后拉住不知所措的弟弟,让他也行了礼。

    这个曹智,木莲华多审视了几眼,模样比曹勇更好更英俊些,眉宇间透着睿智豁达。没有埋没了他这个‘智’字的好名字。

    曹知府面相普通,个子矮小,人精瘦。

    木莲华看看出类拔萃的曹智和曹勇,然后再看看曹知府,确定曹知府肯定有个漂亮能干的好媳妇了。

    木莲华在洪城亦是有莲记分店的。进城后,在曹智和曹勇的陪同下,首先去查看自己的店。

    这个莲记分店主要是批发粮油的,也没啥可细查的,最后带着账本在管事的恭送下朝着曹府而去。

    本来想去封祁置办下的宅子里看看,结果曹氏兄弟俩盛情邀请木莲华,而这两个兄弟着实让木莲华也瞧着顺眼,加上好奇曹夫人,就随着去了曹府。

    封祁与曹知府有事相商,所以要耽搁一天。

    “曹智是吗?可有想到去做京官儿?”木莲华赏心悦目的看着帮自己提着账本和一些零碎的曹智。是个体贴的男人呢。

    曹智摇头温雅笑道:“长子不能离家。倒是家弟子玉再有几天要上京参加殿试。”

    曹勇,表字子玉。

    木莲华眼睛一亮,看向另一侧害羞的曹勇,“哦?新科贡士啊,真是厉害!恭喜子玉。”

    “封夫人过奖了,子玉不敢当。”曹勇谦逊道。

    “敢当。桃翠你说呢?”木莲华扭头看不时盯着这两个兄弟的色小桃。

    桃翠应声虫一样的点头,“全大晋那么多学子,最后才选三百名为贡士,曹贡士很了不起。”

    曹勇越发羞涩的不敢抬头。虽然自他中了贡士后,就一直被人恭贺。但都没有木莲华的让她紧张,脸烫的只想扎到水里,才能去了赧意。

    一路打趣着这个容易害羞的曹勇,朝着曹府而去。中间曹勇倒是想要问问木莲华……宁柳儿现在如何?结果被木莲华直接转了话题,态度绝决。曹智也很机智的接着木莲华的话,一唱一和让曹勇越发的灰心死意了。因为木莲华的态度告诉他,宁柳儿完全没有在意他,让他再不要想了。而曹智也在警告他,那样的女人曹府亦是不同意的。

    到了曹府。

    木莲华见到了曹夫人。

    曹夫人当真是个妙人。

    说是四十七,瞧着也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风韵犹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性子率真,说话干脆利索。

    木莲华当即再次为宁柳儿惋惜,这是个难得的婆子啊。是个有手段,精于内宅的女子。宁柳儿的继母怕是在曹夫人的手里,一准儿玩不转。

    曹夫人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撵去了前院,亲自搀着木莲华,问道:“封夫人,这得六个月了吧?”

    木莲华摸了摸肚子,“五个月左右。不过我胖,显得肚子大。”

    “不胖,封夫人从背后看完全看不出怀孕了。呵呵,封夫人想要女孩儿还是男孩儿?”曹夫人仔细看着木莲华的肚子。

    “已经有个破小子了,想要了娇娇女儿。”木莲华回道。

    曹夫人乐呵呵的点头:“那要恭喜封夫人想要什么来什么了。”

    木莲华惊诧,“你会看胎?”

    “长辈教过一些,还有自己也生了几个孩子,算是经验之谈。”曹夫人扶着木莲华进了客房。

    ……

    倒是巧,曹智的媳妇也怀着孩子,那月份儿比木莲华的还要大,得八个月了。瞧着走路都有些费劲。

    孕妇见孕妇,总是有说不完的孕事。

    因为午饭时封祁亲自下厨给木莲华做饭,可是在曹府里震动了一回。整个曹府鲜有不知道的。

    但听木莲华道出自有孕后大多都是封祁准备的时,曹智媳妇曹田氏一双明丽的眼睛里全是钦羡。原以为只是偶尔为之罢了,没想到竟然是顿顿做,连甜品消食汤都是封祁亲手调制,那绝对了不得了。

    “若是外子也能给我做上顿饭,再让我生多少孩子我都愿意。”曹田氏无限向往道。

    除了第一胎是个男孩儿,她第二胎第三胎都是丫头,而她现在肚子里怀的,她婆婆也说可能是女儿。不过已经有了嫡长子,她压力总算小些,不过仍要尽快添个二男才好。

    木莲华手托腮看着她,手指点着桌子,笑道:“这话可别乱说。回头子衍兄弟知道了,真给你做上顿饭,然后你就变成老母猪了。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达毛头娃娃吧。”

    子衍,曹智表字。

    ‘咳咳~’蓦地,门外传来轻咳声。

    木莲华听出是封祁的,好笑道:“外男怎么进内宅了?还偷听女人们讲话,一点儿都不是君子所为。”

    随着封祁转身进门,他身后还跟着曹知府和曹智。

    这下可真是尴尬了!

    曹田氏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木莲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介意。

    “夫人该午休了。”封祁没有看曹田氏,只对木莲华道。

    曹知府慈爱的看着曹田氏,示意曹智,“带着贤媳回去歇着。”曹田氏是他恩师的孙女,自然看着如同女儿一般的。

    曹田氏如闻赦令,不等曹智过来扶她,就匆匆向木莲华和封祁以及曹知府行礼,然后就朝他们自己的院子逃也似的去了。

    “小心脚下。”木莲华看着曹田氏那快速的脚步有些担心,然后对封祁嗔怪,“让下人通报一声啊。”

    封祁扭了头,不知说什么。

    曹知府笑回道:“通报了的,许是下人声音小,回头教训他们声音响亮些。”

    木莲华眨眨眼,想起刚才好像确实是有一个穿着蓝布短打的仆人进来回话,那时候她和曹田氏正在说笑,而曹夫人忙事务去了,所以怕是她们给忽略了。

    “这样啊。”木莲华有些讪然。

    “那,封大人封夫人还请好好休息,下官先告退了。”曹知府扶手躬身道。

    ……

    把木莲华盘着高髻的头发打散,看着铺泄满背的栗色微微打着弯曲的头发,封祁深深的嗅了一口。

    “柳儿表妹真是可惜了。如果嫁到这样的人家,她后半生享不尽的福气。而且有着曹夫人这样深谙世事的主母在,那郭氏还不跟小菜儿一样。”木莲华感叹道。

    封祁让她躺下,给她按揉有些水肿的腿,“母亲劝了她几次,也没有用。随她去吧。”

    “也是,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过,说起来她可是恋了你四年多,你就没有动心的时候?柳儿表妹可是个水做的美人啊。”木莲华揶揄封祁,神色暧昧。

    封祁无奈的点了下她唇边的梨涡,“那又如何?”

    “你真是无趣。要是咱俩能换换身体就好了,我要是有你这副皮囊,肯定风花雪月快活死。唉!”木莲华甚是遗憾的又看了封祁的皮相一眼,撇了下唇角,把两条腿都塞到他的怀里让他按揉,舒舒服服抱住被子,迷糊了过去。

    封祁认真的按揉着她的小腿,轻声呢喃,“*的欢愉,代价是孤寂无归的灵魂。没人想要。”

    等到按揉的差不多,封祁抬起她玉白的小腿,细致的如同暖玉雪瓷,薄唇凑过去慢慢的咬了一口。

    再移开,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

    “即便是男人,一样不会放开。”

    晚宴,因为木莲华身怀有孕,就拒绝了大肆铺办,只在后院里和曹府里几个女人一起说说笑笑。

    而封祁则被洪城的大小官员缠上了。

    天下第一平步青云的绝世美男,怕是能见一面都是幸运的。一时,跟曹知府关系好的、不好的、敌视的都涌进了曹府……

    封瑾诺带着金豆和曹智的长子玩儿上了。

    曹智的儿子曹烨是个腼腆的孩子,小小年纪也博览群书,做了一手的好文章,有洪城第一天才之称。封瑾诺和他也谈得来,引经据典写文作赋,玩的挺开心。

    金豆就趴在封瑾诺所在的院子里的花树下,懒懒的晒着太阳,偶尔睁开金眸,露出睥睨的神色。令看到的仆人无不害怕的绕着它走。

    甄芙儿和平儿,两个人倒是突然安分下来了。自进城后,就一直很安静。

    晚宴时,木莲华派人来叫她们出来热闹热闹,别老是憋着自己。

    结果这丫头竟然拒绝了。

    木莲华有些疑惑,看向老是喜欢去这对主仆周围转悠的桃翠,“小桃怎么回事?”

    桃翠回道:“丑事暴露了,怕是觉得没脸见人了吧。”

    “这样啊。那就先让她自己想想吧。让那平儿多注意些,别出事就行了。等进了京城就把她送到甄宅去。”平平安安的给甄万金送回去,剩下的就是商会里的公事了。对于甄万金木莲华还真是越来越觉得奇怪了。她以前所认识的甄万金,绝对是有大智的。而不是这个,企图让女儿爬上权贵的床,以为能靠着女儿的身体能得到荣华富贵的势利小人。

    难道这个甄万金是假的?木莲华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离奇的念头。

    “不过,那平儿好像被甄芙儿打了。”桃翠小声道。

    木莲华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桃翠看看周围,见大家都在忙活着,曹府的几个女人见木莲华主仆有话说,也都退了开,先忙着其他事,说说笑笑,给这主仆俩一个独立的空间。

    木莲华见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示意桃翠等宴会结束了好好给她说说。

    桃翠点头,然后开始给木莲华布菜。

    曹夫人这时才上前,“可还合口?定是没有封大人的手艺好的。”

    木莲华倒是不羞,“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外子做的饭,怕是任何大厨乃至神厨都比不得的。”然后建议道:“回头你们让曹大人和子衍兄弟也下回厨房,定然口味不同。”

    殊不知,木莲华一句话,曹府的规矩又多了一条——妻有孕,夫要羹汤之。

    这时,曹夫人的小女儿曹英蹦跳着进来了。

    七八岁的年龄,现在还小长得倒是像曹知府,五官瞧着普通,性子很开朗。跳到木莲华和曹田氏的身边,左看大肚婆,又看也是大肚婆,笑声清脆,“肚子圆圆的,好像池塘里的大青蛙。”

    木莲华闻言笑出声。

    曹夫人作势要打她,“调皮,净胡说八道。”

    木莲华拦住,“童言无忌,你跟她计较什么。”然后招呼曹英,“来我这里。”

    曹英也不认生,“封夫人好。”

    “嗯。乖哦。”从袖子里摸出两颗鸽蛋大浑圆的珠子,一颗雪白一颗乌紫,递给曹英,“拿去玩吧。”

    曹英一看那对珠子就喜欢,忽略她娘阻止她的目光,探出粉嫩嫩的小手接了过来,“谢谢封夫人。”

    木莲华摸摸她头上梳理的很是精致的发辫,越发期待肚子里的宝宝,将来她也要给她梳辫子,不会像封瑾诺一样剪个齐头就不管了。

    “封夫人,这太贵重了。”曹夫人就要夺了曹英手里的珠子,结果曹英一个小跳躲开了。喜滋滋的又跑出去找曹烨和漂亮哥哥玩儿。

    见曹英跑了,曹夫人瞪眼跳脚,气急败坏道:“真是被我给惯坏了。”

    木莲华捡了一枚花生豆放嘴里,嚼着道:“我给英儿的小玩意,你去抢啥啊。喜欢,我也送你一对儿。”

    曹夫人苦笑不得,“是太贵重了,她一个丫头。”

    木莲华笑道:“我喜欢英儿,送她我觉得值得。再来,我是做买卖的,最不缺这些。如果你有相关需求,可到京城的莲记看看,我给你好价。”说到最后暧昧的眨眼。

    曹夫人瞧见,张口无言。

    曹田氏也劝说,“婆婆,封夫人的心意。英儿妹妹也喜欢,您别计较了。”那对珠子怕是要值个几十万两吧。钱倒是不重要,是这东西,有价无市啊!

    之后,曹夫人的态度更加热切了些。

    而等曹知府知道后,也是惊诧不已。吃午饭时,他听曹烨说封瑾诺爱看书,就忙把一本他才淘换来的古老的孤本取了出来。虽然他觉得价值远远比不得那对东珠,却也独一无二。

    曹夫人当即就拿起送给了木莲华。

    木莲华瞧着,倒是欣喜不已。

    如此曹夫人才稍稍安心了些。那对东珠着实是她平生仅见的好东西,完全能当传家宝。

    书里的文字,木莲华认不太多。打算等着封祁回来了,问问他认不认得。

    看到桃翠端茶进屋,便想起了平儿的事。

    “小桃,平儿怎么被甄芙儿打了?”虽然也能猜想到是为什么。

    桃翠给木莲华倒好茶,又摆好茶点,搬了个绣凳坐到木莲华的旁边,一副要讲故事的架势。

    木莲华忍俊不禁,拈起一片果仁酥,塞到她嘴里,“垫补一下,省得一会儿没力气讲话了。”

    桃翠也不客气,桃花瓣儿一样的小嘴儿嚼着果仁酥,还顺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夫人且听奴婢给你讲——

    平儿听甄小姐的命令去了忘忧阁打听那假落红的方子。结果看到了那妓院里有虐待小女孩儿的恶劣行径。

    说是把小女孩儿泡到一个个装着蛇的臭水桶里,吓唬那些孩子。让那些孩子老实当雏妓,不要想着逃跑。如果敢跑的话,就划花了她们的脸。

    那污水桶的旁边就站着被划花了脸的女人,很丑很丑。那些小女孩儿被吓的不敢反抗。”

    木莲华听的背后有些发毛,“这妓院着实恶毒。”

    桃翠点头,“是啊,原来妓院里的妓女这么可怜啊。以后我尽量不骂她们了。”

    “呵呵。不论哪个世界,她们本来就是一群苦命女子啊。看似光鲜亮丽,每日和不同男人纵欢享乐,于世无忧的样子。可那光鲜衣服和快乐欢愉下的丑陋伤口,却需要她们在无人静寂时,自己慢慢舔舐。或愈合成坚疤或腐烂黑透。

    有好好的生活可以选择,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败坏社会道德被人骂、即便身体不适也要强颜承欢,还有患上各种疾病……

    话说,本夫人还曾被一名妓子养了一段时间呢。”木莲华手指沿着茶杯沿,摩挲道。

    “夫人?”桃翠之前是跟着云曦的,不知道木莲华在大晋人的眼里,尚是一名官妓子的女儿。

    木莲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无事。你继续说。”

    “嗯。”桃翠给木莲华又添了些茶水。

    “平儿说,她在看到了那些事后,就想跑。结果被给她开门的老头给发现了。

    那老头一棍子敲晕了她。然后她被带到了他的家里,要她嫁给他的哑巴孙子。

    她不从,就被强迫着换了衣服,换衣服时被那哑巴……

    说到这儿平儿就哭了。哭的我都心里难受。”许是想起平儿的哭声,桃儿声音不由的有些低落。

    木莲华长长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必然是被欺负了。

    “以后你出门时小心些,带上个人做伴儿。”

    桃翠大剌剌摇头,“奴婢又不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大路上,安全的很。”说是这么说,只是眼神有些忽闪,“带个小斯吧。”

    木莲华点头,“我给你配个专用的小驴车,出门用。”奴籍的人除非跟着主人,否则不能坐马车,可乘驴车。

    桃翠圆溜溜的眼睛锃亮,“谢谢夫人恩典。”

    “嗯。继续往下说。”木莲华一脸受用的道。

    桃翠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就在她要被逼着拜天地成亲时,红绫姑娘的人到了。救了她回来。

    红绫姑娘让她说在妓院都看到了什么,她就把事情全说了。

    那甄小姐就问她:什么都说了?连她让她去忘忧阁寻找假落红的事也说了?

    平儿答是。

    甄小姐恼羞成怒就打了平了两个耳光。

    可响亮了,我听得都觉得手疼。

    还说,不如就死外面算了。

    平儿就哭了。

    第二天我看到她时,她脸肿的像猪头,那眼睛都成红核桃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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