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三十年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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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间，随着**会的结束，华夏政治局面发生了一些较大的改变，原来的一号首长任期结束退到了二线，新上任的一号首长对高层权力结构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一部分老人放下手中的权力杖开始了半退隐生活，新班子开始了大力度的铁腕反腐，深度和广度都是前所未见的。
新一号成立了九个打虎队，相当于皇权时代的钦差巡按，分赴各个地区肃贪，打虎也就是打腐，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就有十多名市级以上的官员相继落马，其中还包括两名省部级高官。一时间华夏官场风声鹤唳，贪腐者人人自危。
穆向农最近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他历来处事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劣迹担心被查，但主政一方四年来，可以说在政绩上泛善可陈，现在大舅哥许达已交出军权，只保留了军科院名誉校长的职位，可以说是脱离了权力中心，这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自己的仕途失去了光明，他动了隐退的念头，可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又不是时机，这让他进退两难。
进驻五莲的第六打虎队在收拾了两个地市级老虎（其中一个正是穆向农一手提拔重用的黎江一把手）后，将目光转向了商界，两个经济大鳄进入视线，一个是垄断型国企**电信的总经理，另一个是江梦瑶的父亲——五莲最大的房地产商江悟源！几天时间，这两个五莲商界的风云人物就身陷囹圄，而且是异地关押，前者的犯罪事实很简单——贪污受贿，金额可以买一艘小型驱逐舰了；而江悟源的问题比较复杂，主要是采用非法手段低价套取国土资源、行贿、骗取巨额贷款、擅自改变土地用途这几项，牵涉到的资金共达上百亿，而在拆迁过程中的那些罪恶勾当都成了无足轻重的小罪。公司资产、个人资产全部被查封，江梦瑶母女两被勒令限期搬出现在所住的豪华别墅，而且江梦瑶刚开的研究所因资金来源于江悟源的公司，也被纳入了调查范围。
江悟源的案件直接将穆向农拖进了绝境，虽难他并没有在其中拿过一分钱的好处，但江悟源能够干成那些事，哪一桩不是有关的官员看他这尊大佛的面子？这只秃子头上的虱子迫使他不得不引咎辞职，他是个很明智的人，没去找大舅哥许达，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他十分清楚那样做是瞎子点灯，主动向上递交了辞呈，等着上面批准，然后脱离这个漩涡。
这场巨变对江梦瑶的打击很大，从一个骄傲的公主突然沦落成一无所有的罪犯女儿，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难以接受，穆圣兰还叫她不准找许达求助，因为这件事若是能帮，那边早就伸手了，不可能放任事情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时候找他只能徒增大家的烦恼。穆圣兰对这件事看得很开，她劝解女儿说，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江悟源这些年沉溺于利用岳父的权势捞取钱财，做的昧心事太多，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迟来还不如早来。
穆圣兰本想再次带着江梦瑶再次回九祥老家去，过几年平淡而平静的日子，可是江梦瑶刚刚信心满满地创办这个激光应用研究所，第一个小项目也眼看成功在即，这时候放弃势必让她受伤的心灵雪上加霜，可是眼看着女儿的事业陷入困境，自己手头那点钱又帮不上什么忙，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江梦瑶性格孤傲，平时就没什么朋友，现在穆家风雨飘摇，再没人出头给她帮忙，为了保住这个研究所，她只得去找打虎队说明情况。队长熊焕岗看在穆向农的份上，亲自接待了江梦瑶。江梦瑶提出一个要求，不管江悟源投资给研究所的资金怎么定性，希望都能将这笔钱作为借款，她愿意从以后研究所的利润中逐步归还，这样可以保住这个利国利民的科研项目。
熊焕岗很为难，只答应调查尽量不影响研究所的工作，也暂不查封研究所的资产，但他不能答应将其作为借款借给江梦瑶，只能帮她尽量多争取点时间，让她在拍卖之前筹齐资金买下这部分资产。
江悟源投资给研究所的总额是八百万元，原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眼下的江梦瑶却是个恐怖的天文数字，她和母亲能勉强凑齐一百万，在邻省一家国企当总经理的舅舅穆圣光能借给她一百万，可差的还是太多。走投无路的江梦瑶也曾几次想到祁晓阳，现在对他来说这点钱不过就是几滴毛毛雨，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说服自己向祁晓阳求助，她建研究所目的之一不就是要争一口气么，如果开了这口，就算以后还了也说不起硬话，她绝不愿是那样一个结果。
万般无奈之下，江梦瑶决定找人合资，她在五莲的商务网站上发了一条信息，详细介绍了研究院现在的项目情况和长远规划，希望引来投资者的关注。效果还是不错的，陆续有几个投资商表示感兴趣，并进行了初步考察，其中一个叫冯立人的年轻人引起了江梦瑶的特别关注。
冯立生三十来岁年龄，虽然长得其貌不扬，却是个大有来头的人，背后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爷爷冯煜道原是华夏很有影响的人物，位高权重，现在虽已退到二线，但冯立生的叔父冯海意这次却进入了新的权力中心，出任副国级要职，很受重用；冯立生的父亲冯海思负责家族的企业经营，金融类投资是其主业，冯立生便负责五莲所在的h省公司，业务以金融投资、贷款、担保为主。而江梦瑶对冯立生的这些背景一无所知，只当作一个有资金实力的商人了。
通过两次电话交流后，这天冯立生到研究所实地考察项目情况，与江梦瑶进行实质性的投资谈判。面目白净，细眉细眼的冯立生显得很有教养，说话不紧不慢：“江女士，你的项目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对你们从事的研究项目前景也比较看好，根据你的融资需要，我提供两种方案给你参考，一是用研究所的全部资产作抵押，直接向我公司融资六百万，按我们对外融资的规矩计算利息，也就是月息百分之三左右，你可以分期付款赎回这些财产；第二种方案则是我公司直接注资六百万，与你合股成立一个新公司在经营管理研究所，我方占股份的60%，你以两百万现金和技术入股的形式占40%，你负责业务管理，我方派人管理财务和行政。这两种方案，你考虑一下那种更适合你。”
江梦瑶毫不犹豫地答道：“如果可以，我选择第一种方案，只是冯先生能不能考虑把利息降低一点，月息百分之三的话，这一年下来就接近40%了！”
冯立生笑道：“将女生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个行业，你可以做一下比较，这种性质的融资风险比较大，别的公司一般都在5%以上，我们的标准可以说是五莲最低的了。其实我倒建议你选择第二种方式，虽然你可能要付出更多的利润，但没有还款压力，你可以从容地将精力集中在科研项目上；说个你不介意的话，这样也许还可以给你带来另一个好处，跟我们建立合作关系，关系能再进一步的话，对你也许是一个大转机。”
这话让江梦瑶心里产生了隐隐的不快，冯立生的语言虽然很含蓄，但其中的意思不难明白。“谢谢你的好意，如果采用合股的方式，我的底线是转出股份不超过50%，超过这个比例的资金只能作为借款，不然我宁愿选择第一种方式。”江梦瑶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以后研究所能不能做好，大部分都取决于技术，而不是资金，她宁愿舍弃眼前的一切，也不愿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没问题，选择哪一种方式我都会尽力支持你，我回去拟各拟一份协议传给你，你自己斟酌好了再做最后的选择也不迟。”冯立生说完，站起来潇洒地跟江梦瑶握手道别。
送走冯立生，江梦瑶坐在会客厅陷入了沉思。两种方案确实各有好处，但如果60%的股份掌握在人家手里，就意味着自己将失去大部分主动权，在一定程度上沦为打工者，这将完全违背自己创办研究所的初衷，至于冯立生说关系进一步能给她带来转机，江梦瑶直接无视了，也许是从小骄傲的原因，她对这种*裸的利益交换十分抵触，如果所谓的关系再进一步有别的含义，她将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次合作。但是冯立生并没有把话完全说明，江梦瑶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上午，冯立生派人送来了两份融资协议草案，同时又提供了一个意外的第三方案，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他可以私人借给江梦瑶六百万。没有理由，没有条件，也没有任何说明，但是江梦瑶明白了，自己昨天的隐约预感并没有多心，她冷笑着将两份协议扔到办公桌上，准备彻底放弃向冯立生融资的打算。
江梦瑶给冯立生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已放弃融资打算，将这事作了一个了断，也是没说理由，没有解释，也没给冯立生继续说话的机会。冯立生又打了一次电话过来，约江梦瑶一起吃饭，再聊一聊，江梦瑶推说忙，冷冷地拒绝了。
事隔一天，江梦瑶正在与另一家投资公司洽谈的时候，外公穆向农打来了电话，要她过去吃晚饭。江梦瑶清楚父亲的案子让外公陷入了困境，所以研究所的事压根就没向他提及过，接到这个电话，还以为是他知道了这事，要出手帮她一把，所以马上就赶到了省委大院。走进穆向农住的小楼，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江梦瑶见母亲穆圣兰正坐在客厅里，脸色很不好。
“妈，今天外公做了什么好吃的，把你也叫来了？”江梦瑶假装没看见母亲的表情，故作轻松地喊道。
“瑶瑶，你过来坐下，我问你个事。”穆圣兰没理女儿的话茬，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这两天是不是跟一个姓冯的接触了？”
江梦瑶吃惊道：“冯立生？我这些天跟他谈过融资的事，没谈成，怎么啦？”
“唉！”穆圣兰叹了一口气，没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说着看似不相关的话：“瑶瑶，妈从来不带你参加那些官场的聚会，也不让你跟那些官家子弟接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因为你长得漂亮，妈怕你被人当做了交换政治利益的筹码！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是幸运又是不幸，这样的事情妈看见的太多了，一直小心地保护着你，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可你倒好........”
江梦瑶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道：“妈，你越说越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跟姓冯的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这个叫冯立生的是什么人？他是现任**委员冯海意的亲侄子，今天上午他叔父给外公打电话了，你明白了吧？”穆圣兰答道。
江梦瑶仍然没反应过来：“可这跟我有是没关系？虽然投资没有谈成，我也没得罪他啊！”
“算了，这事你外公马上会跟你说，该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穆圣兰没有给出解释。
“瑶瑶来了，来来，这边坐下，外公跟你聊聊。”穆向农走进客厅，高兴地招呼道，看来他今天兴致颇好，脸上洋溢着笑容。
江梦瑶跟穆向农一起坐下，担心地看着他，不知道外公会说出什么让母亲这么忧心的事来。
“瑶瑶，你说这么多年了，外公对你怎么样？”穆向农随意地问道。
“当然是好啊，外公你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我......”江梦瑶心里一紧。
穆向农摇手打断她：“知道外公好就行，瑶瑶，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你现在能帮外公一把，愿不愿意出一份力？”
三四月间，随着**会的结束，华夏政治局面发生了一些较大的改变，原来的一号首长任期结束退到了二线，新上任的一号首长对高层权力结构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一部分老人放下手中的权力杖开始了半退隐生活，新班子开始了大力度的铁腕反腐，深度和广度都是前所未见的。
新一号成立了九个打虎队，相当于皇权时代的钦差巡按，分赴各个地区肃贪，打虎也就是打腐，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就有十多名市级以上的官员相继落马，其中还包括两名省部级高官。一时间华夏官场风声鹤唳，贪腐者人人自危。
穆向农最近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他历来处事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劣迹担心被查，但主政一方四年来，可以说在政绩上泛善可陈，现在大舅哥许达已交出军权，只保留了军科院名誉校长的职位，可以说是脱离了权力中心，这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自己的仕途失去了光明，他动了隐退的念头，可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又不是时机，这让他进退两难。
进驻五莲的第六打虎队在收拾了两个地市级老虎（其中一个正是穆向农一手提拔重用的黎江一把手）后，将目光转向了商界，两个经济大鳄进入视线，一个是垄断型国企**电信的总经理，另一个是江梦瑶的父亲——五莲最大的房地产商江悟源！几天时间，这两个五莲商界的风云人物就身陷囹圄，而且是异地关押，前者的犯罪事实很简单——贪污受贿，金额可以买一艘小型驱逐舰了；而江悟源的问题比较复杂，主要是采用非法手段低价套取国土资源、行贿、骗取巨额贷款、擅自改变土地用途这几项，牵涉到的资金共达上百亿，而在拆迁过程中的那些罪恶勾当都成了无足轻重的小罪。公司资产、个人资产全部被查封，江梦瑶母女两被勒令限期搬出现在所住的豪华别墅，而且江梦瑶刚开的研究所因资金来源于江悟源的公司，也被纳入了调查范围。
江悟源的案件直接将穆向农拖进了绝境，虽难他并没有在其中拿过一分钱的好处，但江悟源能够干成那些事，哪一桩不是有关的官员看他这尊大佛的面子？这只秃子头上的虱子迫使他不得不引咎辞职，他是个很明智的人，没去找大舅哥许达，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他十分清楚那样做是瞎子点灯，主动向上递交了辞呈，等着上面批准，然后脱离这个漩涡。
这场巨变对江梦瑶的打击很大，从一个骄傲的公主突然沦落成一无所有的罪犯女儿，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难以接受，穆圣兰还叫她不准找许达求助，因为这件事若是能帮，那边早就伸手了，不可能放任事情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时候找他只能徒增大家的烦恼。穆圣兰对这件事看得很开，她劝解女儿说，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江悟源这些年沉溺于利用岳父的权势捞取钱财，做的昧心事太多，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迟来还不如早来。
穆圣兰本想再次带着江梦瑶再次回九祥老家去，过几年平淡而平静的日子，可是江梦瑶刚刚信心满满地创办这个激光应用研究所，第一个小项目也眼看成功在即，这时候放弃势必让她受伤的心灵雪上加霜，可是眼看着女儿的事业陷入困境，自己手头那点钱又帮不上什么忙，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江梦瑶性格孤傲，平时就没什么朋友，现在穆家风雨飘摇，再没人出头给她帮忙，为了保住这个研究所，她只得去找打虎队说明情况。队长熊焕岗看在穆向农的份上，亲自接待了江梦瑶。江梦瑶提出一个要求，不管江悟源投资给研究所的资金怎么定性，希望都能将这笔钱作为借款，她愿意从以后研究所的利润中逐步归还，这样可以保住这个利国利民的科研项目。
熊焕岗很为难，只答应调查尽量不影响研究所的工作，也暂不查封研究所的资产，但他不能答应将其作为借款借给江梦瑶，只能帮她尽量多争取点时间，让她在拍卖之前筹齐资金买下这部分资产。
江悟源投资给研究所的总额是八百万元，原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眼下的江梦瑶却是个恐怖的天文数字，她和母亲能勉强凑齐一百万，在邻省一家国企当总经理的舅舅穆圣光能借给她一百万，可差的还是太多。走投无路的江梦瑶也曾几次想到祁晓阳，现在对他来说这点钱不过就是几滴毛毛雨，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说服自己向祁晓阳求助，她建研究所目的之一不就是要争一口气么，如果开了这口，就算以后还了也说不起硬话，她绝不愿是那样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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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瑶毫不犹豫地答道：“如果可以，我选择第一种方案，只是冯先生能不能考虑把利息降低一点，月息百分之三的话，这一年下来就接近4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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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江梦瑶心里产生了隐隐的不快，冯立生的语言虽然很含蓄，但其中的意思不难明白。“谢谢你的好意，如果采用合股的方式，我的底线是转出股份不超过50%，超过这个比例的资金只能作为借款，不然我宁愿选择第一种方式。”江梦瑶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以后研究所能不能做好，大部分都取决于技术，而不是资金，她宁愿舍弃眼前的一切，也不愿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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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冯立生派人送来了两份融资协议草案，同时又提供了一个意外的第三方案，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他可以私人借给江梦瑶六百万。没有理由，没有条件，也没有任何说明，但是江梦瑶明白了，自己昨天的隐约预感并没有多心，她冷笑着将两份协议扔到办公桌上，准备彻底放弃向冯立生融资的打算。
江梦瑶给冯立生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已放弃融资打算，将这事作了一个了断，也是没说理由，没有解释，也没给冯立生继续说话的机会。冯立生又打了一次电话过来，约江梦瑶一起吃饭，再聊一聊，江梦瑶推说忙，冷冷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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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你过来坐下，我问你个事。”穆圣兰没理女儿的话茬，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这两天是不是跟一个姓冯的接触了？”
江梦瑶吃惊道：“冯立生？我这些天跟他谈过融资的事，没谈成，怎么啦？”
“唉！”穆圣兰叹了一口气，没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说着看似不相关的话：“瑶瑶，妈从来不带你参加那些官场的聚会，也不让你跟那些官家子弟接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因为你长得漂亮，妈怕你被人当做了交换政治利益的筹码！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是幸运又是不幸，这样的事情妈看见的太多了，一直小心地保护着你，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可你倒好........”
江梦瑶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道：“妈，你越说越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跟姓冯的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这个叫冯立生的是什么人？他是现任**委员冯海意的亲侄子，今天上午他叔父给外公打电话了，你明白了吧？”穆圣兰答道。
江梦瑶仍然没反应过来：“可这跟我有是没关系？虽然投资没有谈成，我也没得罪他啊！”
“算了，这事你外公马上会跟你说，该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穆圣兰没有给出解释。
“瑶瑶来了，来来，这边坐下，外公跟你聊聊。”穆向农走进客厅，高兴地招呼道，看来他今天兴致颇好，脸上洋溢着笑容。
江梦瑶跟穆向农一起坐下，担心地看着他，不知道外公会说出什么让母亲这么忧心的事来。
“瑶瑶，你说这么多年了，外公对你怎么样？”穆向农随意地问道。
“当然是好啊，外公你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我......”江梦瑶心里一紧。
穆向农摇手打断她：“知道外公好就行，瑶瑶，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你现在能帮外公一把，愿不愿意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