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今宵应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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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祁晓阳破天荒地没有修炼那一个小时的《炼灵诀》，因为他根本静不下心来。那个闪着漂亮蓝光的u盘插进电脑，鼠标却几次都因为手的颤抖点不到打开键，害怕中又带着强烈的期待，让少年的心像涨水的青阳江，波涛涌动。他反复猜想各种可能，最后确定u盘里是一首生日祝福歌之类的可能性最大，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点开u盘的文件夹。
这是一段江梦瑶自己制作的mv，因为画面拍摄的地点祁晓阳认得是青阳江沿岸，春节前江梦瑶生日的时候一起玩过的那些地方。随着轻柔的乐曲，画面上出现了两朵红艳艳的石榴花特写，一行字用不同的旋转方式从花心里一个一个放大到屏幕上——送你一瓣心香。随着江梦瑶清灵的朗诵声，画面上也跟着打出相应的诗句：
曾记石榴飘香
小麻雀张开稚嫩的翅膀
留下一颗种子
轻轻落到孤寂的心房
金风起
秋水漾
雪飘舞中发芽
蝶蹁跹里成长
心的五彩
织出我梦的衣裳
又是石榴绽放
我就要去向陌生的远方
穿着梦的衣裳
追寻一个长长的向往
人将远
神暗伤
送你一瓣心香
记住我的模样
心若不远
千里婵娟共凝望
像一道清清的甘泉注入心中，这首配乐诗朗诵结束的时候，祁晓阳的心已被幸福充满！这首诗不是借别人的来做个生日礼物，而是江梦瑶专门为他而写的。诗中包含的夏秋冬春四季，正是他与江梦瑶真正接触交往的一年，虽然通篇没有一句直接的表露，但祁晓阳怎么会读不懂？他反复地播放着这段天籁般的声音，睡意全无，陶醉在这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带来的巨大幸福里......
这个月淡星朗的夜晚，还有两个人也失眠了。
夏恬恬坐在自家楼顶的石凳上，看着里许之外教娱城小楼隐约的灯光，呆呆地想着心事。这次高考她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勉强超过了去年的一本线，超出了原来的预计，应该可以上一所比较理想的大学，可是这欣喜很快就被藏在心里的忧伤冲淡了。这一年来，恬恬发现自己对祁晓阳的感觉已在不经意间慢慢改变，现在已经不再是青梅竹马的姐弟感情，因为一天看不见人，心里便会空落落的，便会忍不住要想他，恬恬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爱上了这个小两岁多的弟弟。她现在非常矛盾，很快就要去上大学了，自己这份感情是该继续埋在内心深处，还是在离开九祥之前让他知道？本来前段时间还想着他年龄还小，以后慢慢再说不迟，可是她能读懂江梦瑶看祁晓阳的眼神，自己再继续藏着心思，可能就会永远没有机会了。她知道江梦瑶远比自己优秀，理智上想过自己应该退出，可是感情却又割舍不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天准备的生日礼物，除了已经放在祁晓阳办公桌上的那只工艺雄鹰，还有手里的这对卡通陶瓷小人儿。恬恬没钱买好东西，雄鹰的寓意是小麻雀的未来，而手里的情侣小人儿寓意太明显，她临场退缩了，最终没有送出属于祁晓阳的那一个......
另一个失眠的人是穆圣兰——江梦瑶的母亲。这个省委书记的女儿，两年前因为发现丈夫江悟源在外面偷偷养小情人，一怒之下带着女儿回了老家九祥，但她并没有与江悟源离婚，原因说起来很复杂。穆江二人是大学同学，江悟源追她那时候父亲穆向农已经是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而江悟源不过是从偏远山区出来的一个穷小子，但他的英俊、勤奋和出众的才华打动了这位容貌和家世都让他仰望的穆家公主，竟顶着全家人的反对，以死相逼让父母认可了江悟源，没想到这个当年的穷小子成为后来的房地产大亨后竟无情地背叛了她！虽然她清楚现在的社会现实，成功人士们在外面花花草草不过是些开胃菜，但绝不应该发生在自己付出了全部感情的丈夫身上！她愤怒，她像当年一样任性地选择了离开，但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却又难以割舍，家庭的特殊也不容许她走出离婚那一步，她甚至不敢告诉父母闹矛盾的真正原因。回九祥三年来，江悟源隔三差五的来九祥，背着女儿不断地忏悔、保证，穆圣兰心里的坚冰也在开始慢慢融化，准备等女儿上大学走后回五莲的那个家。
母亲的心是敏感的，半年来，江梦瑶的性格从内向、孤傲慢慢变得开朗随性，看在眼里的穆圣兰知道女儿已经情窦初开，她一开始并没太在意，女儿已经快二十岁了，她这个年龄已经开始与江悟源约会了，江梦瑶算是很晚的；原以为这种朦朦胧胧的初恋会随着她去上大学而烟消云散，却想不到高考过后，一个无意的发现改变了她的看法。那些天穆圣兰见女儿突然迷上了电脑，成天对着屏幕忙活，出于对网络危险的担心，趁女儿出去的机会检查了下上网记录，大部分都是关于mv制作的，本已放下心来，那首诗让她震惊了，这哪里还是朦朦胧胧的初恋，分明是用情已深！随即在网上一查，这首诗根本没有出处，原创呢！
穆圣兰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担忧，很好奇那只能让骄傲的女儿动心的“小麻雀”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查，目标很快就锁定了祁晓阳，因为江梦瑶在九祥的交际和行踪都非常简单清楚，能让她顶着酷暑去大街上白帮忙发传单，就只有爱情的力量这一种解释了。听到祁晓阳这个名字，穆圣兰心中就释然了，这个省状元可是现在九祥大名鼎鼎的人物，远不是优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女儿对这样的人动心很正常。今天早上，穆圣兰向单位告了个假，悄悄去了潜力教娱城的开业典礼，亲自去看看这只小麻雀是什么样子。看见站在台上那个被传得很神的小子，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也太小了点吧！离开的时候穆圣兰心情很复杂，她不自觉地把祁晓阳与当年的江悟源作了个对比，这个清清瘦瘦的小家伙根本没有那份英俊和潇洒，这个稚气未脱的毛孩子怎么会赢得了女儿的芳心？其他忧虑也纷至沓来，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家小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开了这么大个公司？女儿比他大了两岁半，这合适吗？还有江悟源和自己父母那里，会不会重演自己当年的故事？虽然这小子现在小有成就，可在他们眼里，还真就是一只小麻雀......
早餐桌上，穆圣兰若无其事地问正在往小嘴里塞着鸡蛋的女儿：“瑶瑶，今天还要给同学帮忙去？”
“是啊，他昨天刚开业，还乱着呢，正需要人。”江梦瑶含混地答道。
“同学帮忙用得着这么上心吗？你这个同学有点不简单吧？”穆圣兰顺口道。
“是啊，他本来就不简单......”看见穆圣兰那表情，江梦瑶突然回过味来：“妈，你说什么呢！我跟晓阳就是同学。”
见女儿脸红得像窗外的朝霞，穆圣兰忙笑着安抚道：“好，好，就是同学，你脸红什么呀，呵呵，哪天把你这位好同学请家里来玩玩？”
“什么？”江梦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要请晓阳来我们家？干嘛呢？”
“你紧张什么呀，不就是请个同学来家玩吗，快吃吧，请不请是你的事，我可不会勉强你。”穆圣兰若有深意地笑笑，收拾空碗去了厨房，留下江梦瑶拿着空杯子发呆。
难道被老妈发现了什么？江梦瑶在心里道，不会啊，自己跟祁晓阳昨晚才隐约挑明那层意思，这老妈又不是神仙，多半是因为知道祁晓阳的名气，咋呼自己的！微微松了一口气，拿上手包喊道：“妈，我走了啊，碗帮我洗洗，谢谢啊！”也不管答不答应，急忙出门去了。
一晚没睡的祁晓阳，今天精神头好像比昨天还好，一上班安排完工作，就开始四处检查，弥补昨天那些漏洞的整改情况。
“小老总！”大门口的保安队长李有志叫住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这么叫，现在小老总成了全公司百多号员工对祁晓阳的统一称呼。“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壮实敦厚的李有志表情有点不自然。
“李大哥，你们军人不是讲究耿直吗？有什么话直说！”祁晓阳对这个三十来岁的退伍军人影像很不错，应聘来后做事从来不计较吃不吃亏。
“行，那我就说了，从昨天的情况看，我觉得程晨这个城务总管有点不胜任，很多麻烦都是指挥不当造成的。”李有志压着声音，语气却不含糊。
祁晓阳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我昨晚就发现了，你说得不错，我会做调整的，今天大门这一块由你先兼着全权指挥，程晨那边我会告诉他。”
“是！”李有志军人的习惯还在，来了个立正，引得悄悄站在祁晓阳身后的江梦瑶莞尔一笑。
“......你，来了，我们先进去吧！”祁晓阳有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人了，再像以前一样叫名字或学霸姐姐都不合适，两人现在可是......
“晓阳，”全公司员工不叫小老总的便只有程晨了，小跑着过来，憨厚地笑着道：“这个城务总管我干不了，你别怪我才一天就撂挑子，我确实不是那块料，你就让我只管餐饮那一块吧，免得误了事丢面子。”
祁晓阳正愁这事怎么说才不伤感情呢，见程晨主动这么说，不由得乐了：“别说你了，连我这个总经理也一样，一上战场才知道差距，我也得赶紧找人让位置......”
忙乱的一天在这样的气氛中又开始了，人还是那么多，忙还是那么忙，只是乱不是那么乱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一周。
这个夜晚，祁晓阳破天荒地没有修炼那一个小时的《炼灵诀》，因为他根本静不下心来。那个闪着漂亮蓝光的u盘插进电脑，鼠标却几次都因为手的颤抖点不到打开键，害怕中又带着强烈的期待，让少年的心像涨水的青阳江，波涛涌动。他反复猜想各种可能，最后确定u盘里是一首生日祝福歌之类的可能性最大，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点开u盘的文件夹。
这是一段江梦瑶自己制作的mv，因为画面拍摄的地点祁晓阳认得是青阳江沿岸，春节前江梦瑶生日的时候一起玩过的那些地方。随着轻柔的乐曲，画面上出现了两朵红艳艳的石榴花特写，一行字用不同的旋转方式从花心里一个一个放大到屏幕上——送你一瓣心香。随着江梦瑶清灵的朗诵声，画面上也跟着打出相应的诗句：
曾记石榴飘香
小麻雀张开稚嫩的翅膀
留下一颗种子
轻轻落到孤寂的心房
金风起
秋水漾
雪飘舞中发芽
蝶蹁跹里成长
心的五彩
织出我梦的衣裳
又是石榴绽放
我就要去向陌生的远方
穿着梦的衣裳
追寻一个长长的向往
人将远
神暗伤
送你一瓣心香
记住我的模样
心若不远
千里婵娟共凝望
像一道清清的甘泉注入心中，这首配乐诗朗诵结束的时候，祁晓阳的心已被幸福充满！这首诗不是借别人的来做个生日礼物，而是江梦瑶专门为他而写的。诗中包含的夏秋冬春四季，正是他与江梦瑶真正接触交往的一年，虽然通篇没有一句直接的表露，但祁晓阳怎么会读不懂？他反复地播放着这段天籁般的声音，睡意全无，陶醉在这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带来的巨大幸福里......
这个月淡星朗的夜晚，还有两个人也失眠了。
夏恬恬坐在自家楼顶的石凳上，看着里许之外教娱城小楼隐约的灯光，呆呆地想着心事。这次高考她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勉强超过了去年的一本线，超出了原来的预计，应该可以上一所比较理想的大学，可是这欣喜很快就被藏在心里的忧伤冲淡了。这一年来，恬恬发现自己对祁晓阳的感觉已在不经意间慢慢改变，现在已经不再是青梅竹马的姐弟感情，因为一天看不见人，心里便会空落落的，便会忍不住要想他，恬恬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爱上了这个小两岁多的弟弟。她现在非常矛盾，很快就要去上大学了，自己这份感情是该继续埋在内心深处，还是在离开九祥之前让他知道？本来前段时间还想着他年龄还小，以后慢慢再说不迟，可是她能读懂江梦瑶看祁晓阳的眼神，自己再继续藏着心思，可能就会永远没有机会了。她知道江梦瑶远比自己优秀，理智上想过自己应该退出，可是感情却又割舍不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天准备的生日礼物，除了已经放在祁晓阳办公桌上的那只工艺雄鹰，还有手里的这对卡通陶瓷小人儿。恬恬没钱买好东西，雄鹰的寓意是小麻雀的未来，而手里的情侣小人儿寓意太明显，她临场退缩了，最终没有送出属于祁晓阳的那一个......
另一个失眠的人是穆圣兰——江梦瑶的母亲。这个省委书记的女儿，两年前因为发现丈夫江悟源在外面偷偷养小情人，一怒之下带着女儿回了老家九祥，但她并没有与江悟源离婚，原因说起来很复杂。穆江二人是大学同学，江悟源追她那时候父亲穆向农已经是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而江悟源不过是从偏远山区出来的一个穷小子，但他的英俊、勤奋和出众的才华打动了这位容貌和家世都让他仰望的穆家公主，竟顶着全家人的反对，以死相逼让父母认可了江悟源，没想到这个当年的穷小子成为后来的房地产大亨后竟无情地背叛了她！虽然她清楚现在的社会现实，成功人士们在外面花花草草不过是些开胃菜，但绝不应该发生在自己付出了全部感情的丈夫身上！她愤怒，她像当年一样任性地选择了离开，但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却又难以割舍，家庭的特殊也不容许她走出离婚那一步，她甚至不敢告诉父母闹矛盾的真正原因。回九祥三年来，江悟源隔三差五的来九祥，背着女儿不断地忏悔、保证，穆圣兰心里的坚冰也在开始慢慢融化，准备等女儿上大学走后回五莲的那个家。
母亲的心是敏感的，半年来，江梦瑶的性格从内向、孤傲慢慢变得开朗随性，看在眼里的穆圣兰知道女儿已经情窦初开，她一开始并没太在意，女儿已经快二十岁了，她这个年龄已经开始与江悟源约会了，江梦瑶算是很晚的；原以为这种朦朦胧胧的初恋会随着她去上大学而烟消云散，却想不到高考过后，一个无意的发现改变了她的看法。那些天穆圣兰见女儿突然迷上了电脑，成天对着屏幕忙活，出于对网络危险的担心，趁女儿出去的机会检查了下上网记录，大部分都是关于mv制作的，本已放下心来，那首诗让她震惊了，这哪里还是朦朦胧胧的初恋，分明是用情已深！随即在网上一查，这首诗根本没有出处，原创呢！
穆圣兰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担忧，很好奇那只能让骄傲的女儿动心的“小麻雀”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查，目标很快就锁定了祁晓阳，因为江梦瑶在九祥的交际和行踪都非常简单清楚，能让她顶着酷暑去大街上白帮忙发传单，就只有爱情的力量这一种解释了。听到祁晓阳这个名字，穆圣兰心中就释然了，这个省状元可是现在九祥大名鼎鼎的人物，远不是优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女儿对这样的人动心很正常。今天早上，穆圣兰向单位告了个假，悄悄去了潜力教娱城的开业典礼，亲自去看看这只小麻雀是什么样子。看见站在台上那个被传得很神的小子，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也太小了点吧！离开的时候穆圣兰心情很复杂，她不自觉地把祁晓阳与当年的江悟源作了个对比，这个清清瘦瘦的小家伙根本没有那份英俊和潇洒，这个稚气未脱的毛孩子怎么会赢得了女儿的芳心？其他忧虑也纷至沓来，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家小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开了这么大个公司？女儿比他大了两岁半，这合适吗？还有江悟源和自己父母那里，会不会重演自己当年的故事？虽然这小子现在小有成就，可在他们眼里，还真就是一只小麻雀......
早餐桌上，穆圣兰若无其事地问正在往小嘴里塞着鸡蛋的女儿：“瑶瑶，今天还要给同学帮忙去？”
“是啊，他昨天刚开业，还乱着呢，正需要人。”江梦瑶含混地答道。
“同学帮忙用得着这么上心吗？你这个同学有点不简单吧？”穆圣兰顺口道。
“是啊，他本来就不简单......”看见穆圣兰那表情，江梦瑶突然回过味来：“妈，你说什么呢！我跟晓阳就是同学。”
见女儿脸红得像窗外的朝霞，穆圣兰忙笑着安抚道：“好，好，就是同学，你脸红什么呀，呵呵，哪天把你这位好同学请家里来玩玩？”
“什么？”江梦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要请晓阳来我们家？干嘛呢？”
“你紧张什么呀，不就是请个同学来家玩吗，快吃吧，请不请是你的事，我可不会勉强你。”穆圣兰若有深意地笑笑，收拾空碗去了厨房，留下江梦瑶拿着空杯子发呆。
难道被老妈发现了什么？江梦瑶在心里道，不会啊，自己跟祁晓阳昨晚才隐约挑明那层意思，这老妈又不是神仙，多半是因为知道祁晓阳的名气，咋呼自己的！微微松了一口气，拿上手包喊道：“妈，我走了啊，碗帮我洗洗，谢谢啊！”也不管答不答应，急忙出门去了。
一晚没睡的祁晓阳，今天精神头好像比昨天还好，一上班安排完工作，就开始四处检查，弥补昨天那些漏洞的整改情况。
“小老总！”大门口的保安队长李有志叫住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这么叫，现在小老总成了全公司百多号员工对祁晓阳的统一称呼。“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壮实敦厚的李有志表情有点不自然。
“李大哥，你们军人不是讲究耿直吗？有什么话直说！”祁晓阳对这个三十来岁的退伍军人影像很不错，应聘来后做事从来不计较吃不吃亏。
“行，那我就说了，从昨天的情况看，我觉得程晨这个城务总管有点不胜任，很多麻烦都是指挥不当造成的。”李有志压着声音，语气却不含糊。
祁晓阳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我昨晚就发现了，你说得不错，我会做调整的，今天大门这一块由你先兼着全权指挥，程晨那边我会告诉他。”
“是！”李有志军人的习惯还在，来了个立正，引得悄悄站在祁晓阳身后的江梦瑶莞尔一笑。
“......你，来了，我们先进去吧！”祁晓阳有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人了，再像以前一样叫名字或学霸姐姐都不合适，两人现在可是......
“晓阳，”全公司员工不叫小老总的便只有程晨了，小跑着过来，憨厚地笑着道：“这个城务总管我干不了，你别怪我才一天就撂挑子，我确实不是那块料，你就让我只管餐饮那一块吧，免得误了事丢面子。”
祁晓阳正愁这事怎么说才不伤感情呢，见程晨主动这么说，不由得乐了：“别说你了，连我这个总经理也一样，一上战场才知道差距，我也得赶紧找人让位置......”
忙乱的一天在这样的气氛中又开始了，人还是那么多，忙还是那么忙，只是乱不是那么乱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