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放的仇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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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阳冷笑道：“是吗？那你敢说吗？刚才怎么不叫那警察记上啊？”
方金良哼了一声道：“小杂种，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啊，你以为老子拿你没办法？告诉你，老子打死你你也没对方喊冤去，连你那sb老爸我都能治，更别说你这个小杂种！”
祁晓阳害怕了，声音里露出明显的恐惧：“方所长，你是人民警察，还是领导，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刑讯逼供你可是要犯法的！”
方金良手里颠着一根橡皮警棍已经逼到祁晓阳的面前：“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给老子乖乖的老实交代还来得及！”
“你不会打我的，你又不是他屠家的狗，叫你咬谁你就咬谁啊？”祁晓阳见他不动手，在火苗上泼了一勺油！
“老子就咬你！”方金良气得口不择言，扬起警棍就朝祁晓阳胳膊上打来。
“呀——！”祁晓阳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长长地传了出去，他变声还没完成，音调可是高八度！“警察打人啦，方金良杀人啦！啊！啊！......”胳膊上才挨第一下，他已经凄惨地叫了好几声了，身前的桌子椅子被他自己弄得砰砰乱响！
方金良吃了一惊，警棍扬起来没再敢打第二下，遇到这样难缠的主，他头大如斗！不就打了一下么，怎么杀人都出来了？
派出所里顿时炸了锅，动静是恬恬和程晨接着闹出来的。恬恬正在楼上的办公室被两个警察询问，本来按着祁晓阳的吩咐，问十句答一句地尽量保持着沉默，即便是对方说两人已经老实交代了，也因为祁晓阳的料敌先机而没有惊慌失措，但听见晓阳凄惨的叫声，她一瞬间就失去理智发飙了，桌子上的杯子、文件见什么就往警察身上摔去，接着就往楼下晓阳出声的地方跑！这时候程晨听见祁晓阳的惨叫，也在留置室把墙壁打得砰砰响，嘴里高声叫骂着：“方金良，你等着，老子出去杀了你全家！”派出所里顿时鸡飞狗跳，有警察追着恬恬的，又赶去留置室处理程晨的，更有在派出所办事追着看热闹的......
恬恬一路叫着晓阳的名字扑进问询室，方金良则黑着脸出来，对围过来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各人该干啥干啥去！”边说边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个手下跟进来怯怯地问道：“方所，现在怎么办？”
“办个屁，先把这三个小杂种放了，继续找证据！”方金良气得眼前金星直冒，一拳砸在桌子上，一个茶杯盖子弹到地砖上摔得粉碎！他哪里知道，让他吐血的事还在后面呢！
发还手机后，祁晓阳三人被告知回家等候随时传唤。临走前祁晓阳来到方金良的办公室，隔着桌子小声一字一顿地说道：“屠飞ji的事就是你小爷我干的，你咬我啊，你——拿——证——据——抓我啊！”说完鄙视地看了一眼嘴角打颤的方金良，消失在他布满星斗的视线里。
三人打的到根叔茶馆取自行车，自然少不了一番关心和询问。祁晓阳只简单解释是一场误会，赶紧打道回府，因为今天要做的事情还多，他预料今晚可能会有一场大战要来！家里大门的锁是被撬开的，里面凡是关着的门锁全被破坏了，衣服、各种杂物扔得到处都是，像是被土匪洗劫样的一片狼藉。夏家和程家的父母都集中在这里，正在院子里紧张地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他们是警察来搜查证据时打电话通知回家的，倒是只被搜了一遍，询问了一些情况；而祁晓阳家没人可以通知，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了被抓去派出所是因为屠冀被人射了一箭，两家大人都吓得不轻，一再逼问是不是他们干的，三人异口同声地坚决否定，并振振有词地让他们去根叔茶馆查证。其实大家听说这事心里都痛快着，只是担心孩子们惹出祸事，见三人有理有据，嘱咐一番后都各自忙去了。夏恬恬父母是跟工友换了夜班才回来的，还得去工厂还工时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回来，祁晓阳现在最担心的是程晨的父母，紧张地考虑着怎么样才能不露声色把他们哄出去住两晚上，躲过这个风尖浪口，以免出现他难以收拾的局面。
祁晓阳等两家大人走后，先检查隐藏在两处墙体内用普通的明星海报掩饰的监控设备，还有用外壳伪装成影碟机的笔记本电脑，都还在正常运转，这才放下心来。这套东西连同一台笔记本电脑，虽是从网上淘来的二手货，却也花了祁晓阳近五千块钱！只是小心地收拾了寝室地上的碎瓷片，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来不及收拾家里的凌乱，就将程晨和恬恬叫到一起商量晚上的行动。
“今天派出所拿我们没办法，按照屠万林的性格，肯定丢不起这个脸，这两天铁定会像以前对付其他人一样来黑的收拾我们，今天晚上的可能性最大！我们必须尽快把准备在阿亮哥家里的东西运回来，我怀疑现在有人在附近监视我们，所以要想个不让人起疑心的办法，这个我解决；另外我担心他们先像程晨家动手，必须让程伯他们躲开，但又不能说实话，程晨你想想有什么好招没有，只要能让他们离家两天，我保证以后姓屠的就不敢再动手；至于恬恬家是不用担心，这种事屠万林不会向女孩子下手，只要恬恬姐不露面就行了......”虽然第一步行动非常成功，但祁晓阳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毕竟对手太强大，出现一个小纰漏都有可能招来很惨的结局！
半个小时后，三人按商量好的办法分头行动。恬恬骑着自行车第一个出门，上了青阳大桥后，躲在楼顶的祁晓阳果然发现小卖部对面一辆面包车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几分钟后，程晨也骑着自行车往城里去，这次没发现有人跟着，看来对方还是没把三个孩子真当一回事，但祁晓阳仍然小心地反着往剑龙潭方向走了两里地，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搭上剑龙潭过来的公交车进城。
祁晓阳在南门口找了一辆无牌无证的火三轮到阿亮家装了准备在那边的十几大纸箱东西，磨蹭到旁晚时分才回到家里，火三轮直接开到院子里，关上大门才卸下车上的箱子。三轮走后不一会，程晨跟恬恬都回来了，祁晓阳问程晨：“怎么样，你爸妈走了没？”
程晨点头道：“放心，我小舅一打电话，我爸就跟我妈赶过去了，还打电话叫我明天一定也要过去，明天再给他们打电话解释不迟。东西呢？我们赶紧弄好！”程晨兴奋得满脸通红，恬恬却脸儿煞白。
“恬恬姐，别怕，这是我自己家里，咱们这可是合理合法的！你回去吧，有我跟程晨就行了。”祁晓阳要把恬恬推出去，她却不肯，也帮着一起忙活......
晚上十点左右，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的祁晓阳和程晨同时兴奋地叫道：“来了！”大门上对着路口的那个监控头，显示两辆只开着小灯的面包车快速驶进，祁晓阳轻轻骂了一句：“靠，这么早就敢来动手！”三人迅速出了二楼的房间，程晨和祁晓阳各自猫在阳台的两头，恬恬则轻轻地上到楼顶去了。
祁晓阳的猜测完全正确，来者正是屠万林派出来的一帮打手！今天上午屠万林接到电话赶到九祥医院，见那支箭只差一厘米就让他屠家绝了后，气得一张横肉乱颤的熊脸黑得像锅底！虽然屠冀没伤到要害，但被从大腿根到屁股射了个对穿，麻药的性一过，在床上痛得眼泪汪汪地直哼哼。这么多年来，只有他屠家收拾别人，几曾被人收拾过？而且还敢明目张胆地用子之箭，还施子身，这两个小子也太不把他屠大爷放在眼里了，特别是祁晓阳这小子，还是接了他一万块钱，答应不再找麻烦的！
屠万林心里虽然怒火中烧，但想到这事已经明摆着是那两小鬼干的，抓到派出所去慢慢折腾，一样能出了这口恶气，还能名正言顺不惹麻烦，所以一开始只是电话里给方金良许承诺给压力，谁知方金良不但抓不住两个小屁孩任何把柄，反而被闹得灰头土脸，几个小时连人都放了，这叫他屠万林的脸往哪放？传扬出去以后在九祥还怎么混？气急败坏的屠万林回到家里，召集了十几名打手，由负责砂石场的得力干将蒋三疤带队，要在当天之内取回这个面子，出了这口恶气，去年带人将祁耀河差点打残的，正是这个蒋三疤！临出发前，屠万林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三疤，给老子拿出你的狠劲来，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我往死里打，天塌下来我顶着！”
蒋三疤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果然先去了程晨家。蒋三疤是个有经验的狠角色，下午就派人到桥北的小卖部对面盯着，知道两个人都在祁家。因为不好在白天明目张胆地动手，等到近十点才直扑祁晓阳家而来。祁家二层小楼背山临水而建，是没有后门后院的，所以堵住大门，里面的人根本没处可逃。十几个手拿钢管的打手下车后，分了四五个回头过去堵住路口，七八个围住大门和两边的院墙，蒋三疤一挥手对一个光头小声道：“光子，你上！”
那光头利索地翻上围墙，看整个院子黑乎乎的没有半点动静，用一只微型手电照了照前内的地面，跳下去从里面打开了大门上套着的小铁门。蒋三疤一挥手，一帮人呼啦啦涌进了院内，没想到背后呯然一声大响，那扇小门竟自动关上了！走在最后的蒋三疤暗叫一声不好，返身去开门，却哪里还打得开。
蒋三疤头顶的门洞上突然闪出耀眼的火光，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条条金蛇在嗤嗤声中兜头而下，猝不及防的蒋三疤和另外两个打手被突如其来的焰火射得惊慌乱窜；紧接着有砰砰声响起，门洞两边和散放在院子地上，被伪装了的无数鞭炮开始炸响，七八个气势汹汹而来的打手几个眨眼间就陷入鞭炮大阵，在烟雾弥漫，火光闪耀中被炸得猴子一样乱跳。
“往里面冲！”蒋三疤顶着密集的鞭炮想冲向十米外的小楼，毕竟这东西虽然炸得厉害，却是要不了命的，有几个打手也跟着往里冲。没跑出几步，一串串艳丽的“火箭弹”从二楼阳台上迎面而来，几人脸上顿时金花朵朵开，连滚带爬地后退到鞭炮阵中继续挨炸。随着旋的、直的、放射状的、蛇扭样的各式各样烟花被引燃，院子里成了一个焰火湖，百花怒放，金蛇狂舞！
祁晓阳冷笑道：“是吗？那你敢说吗？刚才怎么不叫那警察记上啊？”
方金良哼了一声道：“小杂种，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啊，你以为老子拿你没办法？告诉你，老子打死你你也没对方喊冤去，连你那sb老爸我都能治，更别说你这个小杂种！”
祁晓阳害怕了，声音里露出明显的恐惧：“方所长，你是人民警察，还是领导，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刑讯逼供你可是要犯法的！”
方金良手里颠着一根橡皮警棍已经逼到祁晓阳的面前：“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给老子乖乖的老实交代还来得及！”
“你不会打我的，你又不是他屠家的狗，叫你咬谁你就咬谁啊？”祁晓阳见他不动手，在火苗上泼了一勺油！
“老子就咬你！”方金良气得口不择言，扬起警棍就朝祁晓阳胳膊上打来。
“呀——！”祁晓阳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长长地传了出去，他变声还没完成，音调可是高八度！“警察打人啦，方金良杀人啦！啊！啊！......”胳膊上才挨第一下，他已经凄惨地叫了好几声了，身前的桌子椅子被他自己弄得砰砰乱响！
方金良吃了一惊，警棍扬起来没再敢打第二下，遇到这样难缠的主，他头大如斗！不就打了一下么，怎么杀人都出来了？
派出所里顿时炸了锅，动静是恬恬和程晨接着闹出来的。恬恬正在楼上的办公室被两个警察询问，本来按着祁晓阳的吩咐，问十句答一句地尽量保持着沉默，即便是对方说两人已经老实交代了，也因为祁晓阳的料敌先机而没有惊慌失措，但听见晓阳凄惨的叫声，她一瞬间就失去理智发飙了，桌子上的杯子、文件见什么就往警察身上摔去，接着就往楼下晓阳出声的地方跑！这时候程晨听见祁晓阳的惨叫，也在留置室把墙壁打得砰砰响，嘴里高声叫骂着：“方金良，你等着，老子出去杀了你全家！”派出所里顿时鸡飞狗跳，有警察追着恬恬的，又赶去留置室处理程晨的，更有在派出所办事追着看热闹的......
恬恬一路叫着晓阳的名字扑进问询室，方金良则黑着脸出来，对围过来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各人该干啥干啥去！”边说边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个手下跟进来怯怯地问道：“方所，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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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左右，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的祁晓阳和程晨同时兴奋地叫道：“来了！”大门上对着路口的那个监控头，显示两辆只开着小灯的面包车快速驶进，祁晓阳轻轻骂了一句：“靠，这么早就敢来动手！”三人迅速出了二楼的房间，程晨和祁晓阳各自猫在阳台的两头，恬恬则轻轻地上到楼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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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万林心里虽然怒火中烧，但想到这事已经明摆着是那两小鬼干的，抓到派出所去慢慢折腾，一样能出了这口恶气，还能名正言顺不惹麻烦，所以一开始只是电话里给方金良许承诺给压力，谁知方金良不但抓不住两个小屁孩任何把柄，反而被闹得灰头土脸，几个小时连人都放了，这叫他屠万林的脸往哪放？传扬出去以后在九祥还怎么混？气急败坏的屠万林回到家里，召集了十几名打手，由负责砂石场的得力干将蒋三疤带队，要在当天之内取回这个面子，出了这口恶气，去年带人将祁耀河差点打残的，正是这个蒋三疤！临出发前，屠万林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三疤，给老子拿出你的狠劲来，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我往死里打，天塌下来我顶着！”
蒋三疤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果然先去了程晨家。蒋三疤是个有经验的狠角色，下午就派人到桥北的小卖部对面盯着，知道两个人都在祁家。因为不好在白天明目张胆地动手，等到近十点才直扑祁晓阳家而来。祁家二层小楼背山临水而建，是没有后门后院的，所以堵住大门，里面的人根本没处可逃。十几个手拿钢管的打手下车后，分了四五个回头过去堵住路口，七八个围住大门和两边的院墙，蒋三疤一挥手对一个光头小声道：“光子，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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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三疤头顶的门洞上突然闪出耀眼的火光，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条条金蛇在嗤嗤声中兜头而下，猝不及防的蒋三疤和另外两个打手被突如其来的焰火射得惊慌乱窜；紧接着有砰砰声响起，门洞两边和散放在院子地上，被伪装了的无数鞭炮开始炸响，七八个气势汹汹而来的打手几个眨眼间就陷入鞭炮大阵，在烟雾弥漫，火光闪耀中被炸得猴子一样乱跳。
“往里面冲！”蒋三疤顶着密集的鞭炮想冲向十米外的小楼，毕竟这东西虽然炸得厉害，却是要不了命的，有几个打手也跟着往里冲。没跑出几步，一串串艳丽的“火箭弹”从二楼阳台上迎面而来，几人脸上顿时金花朵朵开，连滚带爬地后退到鞭炮阵中继续挨炸。随着旋的、直的、放射状的、蛇扭样的各式各样烟花被引燃，院子里成了一个焰火湖，百花怒放，金蛇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