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堡（7）·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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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覃古心情复杂地看完了规则。
经理随手在床边的椅子坐下：“还想自己住吗？”
王覃古：“不不不，感谢经理收留！”
开玩笑，别说自己身为实习生根本没有员工工作证，就是光看3、4两条规则，老非酋的他肯定活不过今晚。
经理点点头，指着另一把椅子：“先坐。”
王覃古认命地坐下了，指着规则7和8问：“这怎么被人涂黑了？”
经理看了一眼：“7被涂黑的地方说的是‘宿舍楼内不会出现销售部经理’，红色是我涂着玩的。”
“……”您看我像傻子吗？王覃古抬头不说话，就看着经理吓小孩，他还骂那个声音吓自己呢，自己明明也喜欢吓人。
经理见王覃古没上当，还有些惊讶：“行了，我开玩笑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总之先休息。”说完经理就走进了洗手间，还隐约传来话语：“随意就行。”
王覃古正想站起来看看房间，就听见了经理的心声：「吓小孩还挺好玩的，下次再试试。」
“……”王覃古现在就很想造谣经理精分，他和那道声音分明是一样的恶劣，怎么就不算同一个人！
等等，同一个人？王覃古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还挺合理的，说不定那道声音就是从经理身上分出去的，要不怎么喊经理“老大”呢，再说一般的小弟，可不敢骂老大是“狗东西”，但要是换成自己……王覃古想了想，经理玩得还挺刺激的，自己和自己对骂。反正王覃古是没有同时看见过经理和声音的主人一起出现，经理也没来辟谣，那他可要造谣了。
于是王覃古就拿出笔记本记下：“2、饭卡中的钱可以交易，交易时需双方持卡到办卡处办理，并经由双方和办卡管理员同意。（造谣：办卡管理员就是段经理精分出来的那道奇怪的声音，暂时不知道为什么交易需要他同意。）”
王覃古皮完这一下，开始认真思考，所有规则都提到了销售部经理，前面两则规则反复强调经理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宿舍楼的规则还不清楚具体内容，如果是有人故意将内容涂黑来提醒他小心经理，为什么之前两则规则他不出现？难道这人只能在宿舍楼里活动吗？
突然楼下传来嘈杂声，是宿管奶奶的声音，王覃古看了眼时间，19:37，于是他起身走出房间，从走廊上往下看，发现是宿管奶奶和两个人起了争执。
其中一个人拿着员工工作证：“宿管奶奶，你就让他进去吧，他今晚没别的地方能去了。”
宿管奶奶和当时问经理一样，问道：“为什么？”
“额……原因就是他没地方去了。”
“他没地方去为什么要进员工宿舍？”
员工想了想：“他，他是我朋友，我是这的员工。”
宿管奶奶看了眼他手上的工作证，点点头：“你是员工，你可以进去，但是他不行，除非给我一个理由。”
员工急了：“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我朋友。”
“那又怎么样，员工宿舍不是用来收留朋友的。”
员工没办法，两手一摊看向他边上的人。
那人显然生气了：“员工宿舍不应该让员工自由支配吗？凭什么要听你的？”
员工也觉得是这样，他认为自己说的理由已经足够让宿管奶奶同意朋友进去了：“就是啊，你老人家就放我们进去吧。”
宿管奶奶突然阴森森地笑起来：“放你们进去害死小宇吗？想得美！”
王覃古看得正起劲，下面三人所在的地方突然被黑暗包围，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接着传来两声惨叫，黑暗退散之后原地就剩下宿管奶奶一个人，其他两个人都不见了。
之后宿管奶奶就像之前一样，检查着每一个进入员工宿舍的人，开口都是一句话：“你见过小宇吗？”
小宇……王覃古思索着这个名字，他刚才和经理进来的时候，为什么宿管奶奶直接问小宇怎么才回来，他能确定面对其他人，宿管奶奶都是问对方有没有见过小宇，看来经理和小宇有点关系，所以规则才反复强调他可以信任？
“咳咳。”经理洗漱完发现王覃古溜出了房间，靠着门问道，“出去干什么？”
“我出来透透气。”王覃古转身回了房间，路过经理的时候突然回头，“小宇？”
经理顿了一下：“别乱叫。”
“那小宇是谁？”
经理关上了门，没回答。
王覃古也不指望第一天就能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于是也进了洗手间，然后发现没有自己的洗漱用品。他惆怅地出来了，看来自己要臭着了。
经理见他进去又出来，明白他在想什么：“床头柜有新的。”
王覃古走过去打开床头柜，里面果然放着几套新的洗漱用品，王覃古有些疑惑，经理没事准备这么多套洗护用品干什么？而且里面似乎还有女性用品……王覃古不敢细想，随便选了一套就进了洗手间。
「臭小子怎么盯着护垫看了这么久，他想用？」
正在刷牙的王覃古差点将口里的水喷出来，也不看看是谁准备的！
好在经理没继续往奇怪的地方想，他甚至还贴心地给王覃古找了一套全新的睡衣出来。
“……谢谢。”王覃古拿着睡衣，看着塞了半柜子的睡衣麻木了，段经理莫不是有什么收集癖，各种尺寸的睡衣都有，还分男款女款，甚至还有童装。
王覃古也不敢问，只能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经理走出了门：“我出去一趟，你在房间里待着别乱跑。”在王覃古点点头之后，经理离开了房间。
这时手机突然传来声音，王覃古拿出来看了看，是他的室友在群里@他。
墨辰卿：“@王覃古，还活着吗？吱个声。”
陈科：“@王覃古。”
何木缘：“@王覃古。”
王覃古：“还活着，但我感觉快死了。”
陈科：“什么意思？”
王覃古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墨辰卿：“噗，经理的小情人儿~”
陈科：“诶嘿，小情人儿~”
何木缘：“那东西脑洞还挺大的，对吧，小情人儿~”
王覃古：“别逼我让你们感受久违的父爱。”
墨辰卿：“咳，所以你怀疑经理知道小宇下落？”
王覃古：“是这样。”
何木缘：“那，经理那些睡衣和洗漱用品会不会是给小宇准备的？”
王覃古：“啊？”
墨辰卿：“啊？”
陈科：“很喜欢大家的一句话。”
陈科：“老何，你的脑洞也挺大的。”
王覃古：“你还真别说，有点道理。”
墨辰卿：“到底哪里有道理啊？！”
王覃古：“给小宇一个人肯定不可能，那是不是就是给我这样的人准备的？”
墨辰卿：“什么叫你这样的人？”
王覃古：“就是实习生啊，咱学校不是和这公司合作了挺久的嘛，之前肯定也有实习生进来。”
陈科：“确实有点道理。”
墨辰卿：“6”
墨辰卿：“那要这么说，咱学校一直在向这公司输送人才，为什么没有人失踪？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里面这么危险，总不能所有人都安全回来吧？”
王覃古：“嗯……也许他们没有梦到古堡，所以进入的是正常的公司？”
陈科：“那经理准备那么多东西肯定不是给实习生的。”
王覃古：“那……”
何木缘：“承认吧，就是收集癖。”
墨辰卿：“唉，小情人儿可要小心点喽。”
王覃古：“请你圆润地离开。”
陈科：“什么叫圆润地离开？”
何木缘：“嘘，就是滚的意思，我们不告诉老墨。”
墨辰卿：“……麻烦开个没有我的群再嘘。”
王覃古和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便关了手机，观察起了房间。
房间比起他的大学宿舍大了许多，进门就是洗手间和浴室，再往里走是一张大床，床对面是书柜和书桌，房间整理得挺干净，没什么垃圾，就是被子有些乱，在床上挤成一团。
王覃古在各处都找了找，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当然，除了那一柜子睡衣和满床头柜的洗漱用品。经理好歹是没有收集其他东西的爱好，眼看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王覃古干脆关灯上床休息了，闭眼之前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21:03了，经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洗漱完之后再出去办事。
不知不觉间王覃古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传来了宿舍门开启的声音，王覃古翻了个身，被吵醒之后眯着眼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已经23:58了。
门被推开之后传来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经理应该是还没换衣服的，但来人却似乎是直接坐上了床，也没有打开衣柜的声音。坐上床之后没了动静，那人就像是坐着睡着了一样。
王覃古心里有些发毛，床上那个真的是经理吗？他不是很敢睁开眼睛，但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好之前看时间，他把手机放在了手边，这会儿睁眼就能看见屏幕。
房间里灯早就关了，那人进来也没有开灯，现在里面一片黑暗，手机屏幕反光反得不是很清楚，王覃古看着上面模糊的影子，隐约看出来一个人的轮廓，至于具体是谁根本看不清。
就在王覃古瞎猜的时候，熟悉的心声传来了，但是这次的心声让他猛地一惊。
「这小孩儿看起来挺好吃的，真香啊。」
王覃古心情复杂地看完了规则。
经理随手在床边的椅子坐下：“还想自己住吗？”
王覃古：“不不不，感谢经理收留！”
开玩笑，别说自己身为实习生根本没有员工工作证，就是光看3、4两条规则，老非酋的他肯定活不过今晚。
经理点点头，指着另一把椅子：“先坐。”
王覃古认命地坐下了，指着规则7和8问：“这怎么被人涂黑了？”
经理看了一眼：“7被涂黑的地方说的是‘宿舍楼内不会出现销售部经理’，红色是我涂着玩的。”
“……”您看我像傻子吗？王覃古抬头不说话，就看着经理吓小孩，他还骂那个声音吓自己呢，自己明明也喜欢吓人。
经理见王覃古没上当，还有些惊讶：“行了，我开玩笑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总之先休息。”说完经理就走进了洗手间，还隐约传来话语：“随意就行。”
王覃古正想站起来看看房间，就听见了经理的心声：「吓小孩还挺好玩的，下次再试试。」
“……”王覃古现在就很想造谣经理精分，他和那道声音分明是一样的恶劣，怎么就不算同一个人！
等等，同一个人？王覃古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还挺合理的，说不定那道声音就是从经理身上分出去的，要不怎么喊经理“老大”呢，再说一般的小弟，可不敢骂老大是“狗东西”，但要是换成自己……王覃古想了想，经理玩得还挺刺激的，自己和自己对骂。反正王覃古是没有同时看见过经理和声音的主人一起出现，经理也没来辟谣，那他可要造谣了。
于是王覃古就拿出笔记本记下：“2、饭卡中的钱可以交易，交易时需双方持卡到办卡处办理，并经由双方和办卡管理员同意。（造谣：办卡管理员就是段经理精分出来的那道奇怪的声音，暂时不知道为什么交易需要他同意。）”
王覃古皮完这一下，开始认真思考，所有规则都提到了销售部经理，前面两则规则反复强调经理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宿舍楼的规则还不清楚具体内容，如果是有人故意将内容涂黑来提醒他小心经理，为什么之前两则规则他不出现？难道这人只能在宿舍楼里活动吗？
突然楼下传来嘈杂声，是宿管奶奶的声音，王覃古看了眼时间，19:37，于是他起身走出房间，从走廊上往下看，发现是宿管奶奶和两个人起了争执。
其中一个人拿着员工工作证：“宿管奶奶，你就让他进去吧，他今晚没别的地方能去了。”
宿管奶奶和当时问经理一样，问道：“为什么？”
“额……原因就是他没地方去了。”
“他没地方去为什么要进员工宿舍？”
员工想了想：“他，他是我朋友，我是这的员工。”
宿管奶奶看了眼他手上的工作证，点点头：“你是员工，你可以进去，但是他不行，除非给我一个理由。”
员工急了：“我不是说了吗，他是我朋友。”
“那又怎么样，员工宿舍不是用来收留朋友的。”
员工没办法，两手一摊看向他边上的人。
那人显然生气了：“员工宿舍不应该让员工自由支配吗？凭什么要听你的？”
员工也觉得是这样，他认为自己说的理由已经足够让宿管奶奶同意朋友进去了：“就是啊，你老人家就放我们进去吧。”
宿管奶奶突然阴森森地笑起来：“放你们进去害死小宇吗？想得美！”
王覃古看得正起劲，下面三人所在的地方突然被黑暗包围，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接着传来两声惨叫，黑暗退散之后原地就剩下宿管奶奶一个人，其他两个人都不见了。
之后宿管奶奶就像之前一样，检查着每一个进入员工宿舍的人，开口都是一句话：“你见过小宇吗？”
小宇……王覃古思索着这个名字，他刚才和经理进来的时候，为什么宿管奶奶直接问小宇怎么才回来，他能确定面对其他人，宿管奶奶都是问对方有没有见过小宇，看来经理和小宇有点关系，所以规则才反复强调他可以信任？
“咳咳。”经理洗漱完发现王覃古溜出了房间，靠着门问道，“出去干什么？”
“我出来透透气。”王覃古转身回了房间，路过经理的时候突然回头，“小宇？”
经理顿了一下：“别乱叫。”
“那小宇是谁？”
经理关上了门，没回答。
王覃古也不指望第一天就能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于是也进了洗手间，然后发现没有自己的洗漱用品。他惆怅地出来了，看来自己要臭着了。
经理见他进去又出来，明白他在想什么：“床头柜有新的。”
王覃古走过去打开床头柜，里面果然放着几套新的洗漱用品，王覃古有些疑惑，经理没事准备这么多套洗护用品干什么？而且里面似乎还有女性用品……王覃古不敢细想，随便选了一套就进了洗手间。
「臭小子怎么盯着护垫看了这么久，他想用？」
正在刷牙的王覃古差点将口里的水喷出来，也不看看是谁准备的！
好在经理没继续往奇怪的地方想，他甚至还贴心地给王覃古找了一套全新的睡衣出来。
“……谢谢。”王覃古拿着睡衣，看着塞了半柜子的睡衣麻木了，段经理莫不是有什么收集癖，各种尺寸的睡衣都有，还分男款女款，甚至还有童装。
王覃古也不敢问，只能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经理走出了门：“我出去一趟，你在房间里待着别乱跑。”在王覃古点点头之后，经理离开了房间。
这时手机突然传来声音，王覃古拿出来看了看，是他的室友在群里@他。
墨辰卿：“@王覃古，还活着吗？吱个声。”
陈科：“@王覃古。”
何木缘：“@王覃古。”
王覃古：“还活着，但我感觉快死了。”
陈科：“什么意思？”
王覃古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墨辰卿：“噗，经理的小情人儿~”
陈科：“诶嘿，小情人儿~”
何木缘：“那东西脑洞还挺大的，对吧，小情人儿~”
王覃古：“别逼我让你们感受久违的父爱。”
墨辰卿：“咳，所以你怀疑经理知道小宇下落？”
王覃古：“是这样。”
何木缘：“那，经理那些睡衣和洗漱用品会不会是给小宇准备的？”
王覃古：“啊？”
墨辰卿：“啊？”
陈科：“很喜欢大家的一句话。”
陈科：“老何，你的脑洞也挺大的。”
王覃古：“你还真别说，有点道理。”
墨辰卿：“到底哪里有道理啊？！”
王覃古：“给小宇一个人肯定不可能，那是不是就是给我这样的人准备的？”
墨辰卿：“什么叫你这样的人？”
王覃古：“就是实习生啊，咱学校不是和这公司合作了挺久的嘛，之前肯定也有实习生进来。”
陈科：“确实有点道理。”
墨辰卿：“6”
墨辰卿：“那要这么说，咱学校一直在向这公司输送人才，为什么没有人失踪？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里面这么危险，总不能所有人都安全回来吧？”
王覃古：“嗯……也许他们没有梦到古堡，所以进入的是正常的公司？”
陈科：“那经理准备那么多东西肯定不是给实习生的。”
王覃古：“那……”
何木缘：“承认吧，就是收集癖。”
墨辰卿：“唉，小情人儿可要小心点喽。”
王覃古：“请你圆润地离开。”
陈科：“什么叫圆润地离开？”
何木缘：“嘘，就是滚的意思，我们不告诉老墨。”
墨辰卿：“……麻烦开个没有我的群再嘘。”
王覃古和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便关了手机，观察起了房间。
房间比起他的大学宿舍大了许多，进门就是洗手间和浴室，再往里走是一张大床，床对面是书柜和书桌，房间整理得挺干净，没什么垃圾，就是被子有些乱，在床上挤成一团。
王覃古在各处都找了找，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当然，除了那一柜子睡衣和满床头柜的洗漱用品。经理好歹是没有收集其他东西的爱好，眼看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王覃古干脆关灯上床休息了，闭眼之前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21:03了，经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洗漱完之后再出去办事。
不知不觉间王覃古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传来了宿舍门开启的声音，王覃古翻了个身，被吵醒之后眯着眼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已经23:58了。
门被推开之后传来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经理应该是还没换衣服的，但来人却似乎是直接坐上了床，也没有打开衣柜的声音。坐上床之后没了动静，那人就像是坐着睡着了一样。
王覃古心里有些发毛，床上那个真的是经理吗？他不是很敢睁开眼睛，但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好之前看时间，他把手机放在了手边，这会儿睁眼就能看见屏幕。
房间里灯早就关了，那人进来也没有开灯，现在里面一片黑暗，手机屏幕反光反得不是很清楚，王覃古看着上面模糊的影子，隐约看出来一个人的轮廓，至于具体是谁根本看不清。
就在王覃古瞎猜的时候，熟悉的心声传来了，但是这次的心声让他猛地一惊。
「这小孩儿看起来挺好吃的，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