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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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一目瞪口呆，日暮警部这是突然怎么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小岛瑛太气若游丝的声音：“加班到现在，我好饿啊！”
我的妈呀！还有这一出！林真一心头一颤，他怎么会忘了，警视厅还有这个传统：如果加班太晚的话，头头要帮助解决属下们的晚餐。
他觉得自己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喉咙也感觉到了一丝微甜。好你个日暮俊介，这是人能干出的事情？你要跑，难道就不能拉着我一起跑吗？！或者一起留下来，AA也行啊！
骂归骂，反正他自己是肯定跑不脱了。林真一只能用他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单薄的钱包：“一人一份炒面，一罐可乐，OK？太晚了，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懂吗？你们瞧瞧自己一个个胖的，自己是干什么职业的，心里要有点数……”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半小时后，林真一看着人均两盘炒面下肚，还张罗着点炸猪排的那群小子，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大字：对牛弹琴。
第二天上班时，林真一在走廊上遇到了偷偷摸摸想回到办公室的日暮俊介，仇人相见，心虚的那个总是分外尴尬。
林真一微微一笑，恭敬地朝着日暮俊介鞠了一躬后，转身就走，把自己潇洒的背影留给那个罪人好好欣赏，深藏功与名。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前往东京大学化学部实验室做调查的铃木光彦回来了。
而他带回来的调查结果，却让日暮俊介和林真一既吃惊，又失望。
东京大学的实验室用品都是由专人管理的，铃木光彦把长谷川春奈卧室里找到的防护工具照片一给那位员工看，他就认了出来。
“警官，照片里的这三样东西，都是我们东京大学化学试验室的用品没有错。您看，这些防护用品外包装的右上角上，都会印上学校的缩写‘UTokyo’，这样做是方便我们进行管理。”
铃木光彦有些吃惊，又问道：“那你们学校近期有没有发生过防护用品丢失？当然，我也知道，要管理这么多学生，丢失个一两份防护用品也很正常……”
谁知那位工作人员却自信地打断了铃木光彦：“不会的警官，我们东大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七月初，我们刚做过防护用品的库存盘点，近期没有任何防护用品丢失的情况。”
见他这么自信满满，铃木光彦也不好意思去质疑他，便换了一种提问角度：“既然您确定防护用品没有丢失过，那么就麻烦您查一下，长谷川春奈领用防护用品的记录吧。”
那位工作人员的自信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他才翻了短短两分钟，就将电脑屏幕转向了铃木光彦：“警官，我找到了，这位长谷川同学，她在2017年6月12日，由她本人亲自申领了3M防毒面具、防护眼镜和实验服各一件。不过……”
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和您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按照学校规定，这些实验室用品，本科学生每三个月可以申请替换一次，分别是每个季度的月初第一周。
也就是说，这位长谷川同学理应在2017年7月3日到7月7日的工作日时间，到我这里来进行申领。”
另外，我们学校从7月下旬开始，就要放暑假了。这段时间里，本科学生基本上是不需要做实验的，所以在暑假之前，也很少会有学生前来领取防护工具。
但是您看，这位长谷川同学，她的申领时间提前了将近一个月，领用表备注这一栏写的是她提前申请的理由：她的防毒面具损坏，实验服破损。
但是这个理由，怎么说呢，这两样东西都是很结实的，基本不会用坏啊。”
铃木光彦谢过那位工作人员的提醒，转道去了实验室，进行了一番实地调查。
专属于长谷川春奈的那三样防护工具，现在正好好地放在实验室的储藏柜里。铃木光彦拿起来看了一下，它们确实都有很明显的使用痕迹，但并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
最后，铃木光彦去了一次学校的监控室。根据监控显示，在6月12日当天下午三点多，由长谷川春奈本人拎着这些新领的防护用品，步行离开了学校。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确确实实是长谷川春奈亲自带回家的。而2017年6月12日，正是她被杀害的那一天。
看来，他们原本的猜测并没有错：长谷川春奈将防护用品带回家的目的，正是为了给衣柜刷毒漆的时候，为自己做健康防护。
那她又何必把那些东西外包装上的指纹都擦了？
如果不是她擦的，而是凶手，那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
日暮俊介捏了捏眉心，试探地问林真一：“林君，现在这情况，你怎么看？”
林真一踌躇了一会儿，回答道：“目前，我认为北原苍介的作案嫌疑是最大的。”
“哦？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认为，北原苍介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有一点他说得不错：他和长谷川春奈是两个非常相似的人。
也就是说，当他们的目标一致时，长谷川春奈是北原苍介最坚定忠实的盟友。但是一旦他们二人有了利益冲突，以北原苍介的人品性格，他绝对会翻脸，并且会不留情面地倒打一耙。
还有，以长谷川春奈的智慧，在她手中，极有可能掌握着北原苍介意图杀人的证据。两人互相掣肘，互相威胁。一旦发现长谷川春奈意图不轨，北原苍介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日暮警部，不知道您发现没有，我们找了北原苍介来警视厅录了好几次笔录了，他每次都成功得把一切罪行都推到了长谷川春奈身上，完全没有过惊慌。
也就是说，他在我们这里的一切说辞，都已经在脑子里演练了好几遍了。长谷川春奈，可能本来就是北原苍介选择的一个倒霉蛋，一个他早就选定好的替死鬼。”
林真一目瞪口呆，日暮警部这是突然怎么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小岛瑛太气若游丝的声音：“加班到现在，我好饿啊！”
我的妈呀！还有这一出！林真一心头一颤，他怎么会忘了，警视厅还有这个传统：如果加班太晚的话，头头要帮助解决属下们的晚餐。
他觉得自己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喉咙也感觉到了一丝微甜。好你个日暮俊介，这是人能干出的事情？你要跑，难道就不能拉着我一起跑吗？！或者一起留下来，AA也行啊！
骂归骂，反正他自己是肯定跑不脱了。林真一只能用他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单薄的钱包：“一人一份炒面，一罐可乐，OK？太晚了，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懂吗？你们瞧瞧自己一个个胖的，自己是干什么职业的，心里要有点数……”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半小时后，林真一看着人均两盘炒面下肚，还张罗着点炸猪排的那群小子，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大字：对牛弹琴。
第二天上班时，林真一在走廊上遇到了偷偷摸摸想回到办公室的日暮俊介，仇人相见，心虚的那个总是分外尴尬。
林真一微微一笑，恭敬地朝着日暮俊介鞠了一躬后，转身就走，把自己潇洒的背影留给那个罪人好好欣赏，深藏功与名。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前往东京大学化学部实验室做调查的铃木光彦回来了。
而他带回来的调查结果，却让日暮俊介和林真一既吃惊，又失望。
东京大学的实验室用品都是由专人管理的，铃木光彦把长谷川春奈卧室里找到的防护工具照片一给那位员工看，他就认了出来。
“警官，照片里的这三样东西，都是我们东京大学化学试验室的用品没有错。您看，这些防护用品外包装的右上角上，都会印上学校的缩写‘UTokyo’，这样做是方便我们进行管理。”
铃木光彦有些吃惊，又问道：“那你们学校近期有没有发生过防护用品丢失？当然，我也知道，要管理这么多学生，丢失个一两份防护用品也很正常……”
谁知那位工作人员却自信地打断了铃木光彦：“不会的警官，我们东大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七月初，我们刚做过防护用品的库存盘点，近期没有任何防护用品丢失的情况。”
见他这么自信满满，铃木光彦也不好意思去质疑他，便换了一种提问角度：“既然您确定防护用品没有丢失过，那么就麻烦您查一下，长谷川春奈领用防护用品的记录吧。”
那位工作人员的自信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他才翻了短短两分钟，就将电脑屏幕转向了铃木光彦：“警官，我找到了，这位长谷川同学，她在2017年6月12日，由她本人亲自申领了3M防毒面具、防护眼镜和实验服各一件。不过……”
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和您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按照学校规定，这些实验室用品，本科学生每三个月可以申请替换一次，分别是每个季度的月初第一周。
也就是说，这位长谷川同学理应在2017年7月3日到7月7日的工作日时间，到我这里来进行申领。”
另外，我们学校从7月下旬开始，就要放暑假了。这段时间里，本科学生基本上是不需要做实验的，所以在暑假之前，也很少会有学生前来领取防护工具。
但是您看，这位长谷川同学，她的申领时间提前了将近一个月，领用表备注这一栏写的是她提前申请的理由：她的防毒面具损坏，实验服破损。
但是这个理由，怎么说呢，这两样东西都是很结实的，基本不会用坏啊。”
铃木光彦谢过那位工作人员的提醒，转道去了实验室，进行了一番实地调查。
专属于长谷川春奈的那三样防护工具，现在正好好地放在实验室的储藏柜里。铃木光彦拿起来看了一下，它们确实都有很明显的使用痕迹，但并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
最后，铃木光彦去了一次学校的监控室。根据监控显示，在6月12日当天下午三点多，由长谷川春奈本人拎着这些新领的防护用品，步行离开了学校。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确确实实是长谷川春奈亲自带回家的。而2017年6月12日，正是她被杀害的那一天。
看来，他们原本的猜测并没有错：长谷川春奈将防护用品带回家的目的，正是为了给衣柜刷毒漆的时候，为自己做健康防护。
那她又何必把那些东西外包装上的指纹都擦了？
如果不是她擦的，而是凶手，那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
日暮俊介捏了捏眉心，试探地问林真一：“林君，现在这情况，你怎么看？”
林真一踌躇了一会儿，回答道：“目前，我认为北原苍介的作案嫌疑是最大的。”
“哦？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认为，北原苍介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有一点他说得不错：他和长谷川春奈是两个非常相似的人。
也就是说，当他们的目标一致时，长谷川春奈是北原苍介最坚定忠实的盟友。但是一旦他们二人有了利益冲突，以北原苍介的人品性格，他绝对会翻脸，并且会不留情面地倒打一耙。
还有，以长谷川春奈的智慧，在她手中，极有可能掌握着北原苍介意图杀人的证据。两人互相掣肘，互相威胁。一旦发现长谷川春奈意图不轨，北原苍介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日暮警部，不知道您发现没有，我们找了北原苍介来警视厅录了好几次笔录了，他每次都成功得把一切罪行都推到了长谷川春奈身上，完全没有过惊慌。
也就是说，他在我们这里的一切说辞，都已经在脑子里演练了好几遍了。长谷川春奈，可能本来就是北原苍介选择的一个倒霉蛋，一个他早就选定好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