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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宠妃有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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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日，大王按例上朝，骊妃姐妹带着各自的孩子在花园里闲聊。
花园的进出口处都守着骊妃的人，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在贴身婢女采灵和采桑的守护下咿呀咿呀地蹒跚往前走。
骊妃的眼神一直在奚齐身上，脸上带着为人母才有的慈爱笑容，但话却是说给小骊妃听的。
“你觉得如何？”
骊妃说的是昨晚大王对她允诺要改立太子的事情。
小骊妃听后却觉得大王和姐姐都太乐观了，她皱着眉道：“改立太子并非易事，朝中局势复杂，此事甚至不是大王一人能说了算的。
太子申生在都城，太子党众多，贸然废立，必生祸端。”
骊妃道：“那就想办法让申生离开绛城。”
“大王膝下除去我们孩儿还有三子，就算是将太子调离，剩下的二公子重耳和三公子夷吾都比我们的孩儿年长，他们背后的母族和朝中掌握的势力不是目前的我们能抗衡的。”
骊妃道：“给他俩也弄走。”
“我们姐妹来自战败国，说到底是俘虏出身，能在宫内保全自身，从而求得母国安宁已非易事，想要借助母族的力量实乃天方夜谭。朝中更是无人支持，奚齐就算是当上太子也不能服众。”
骊妃道：“那就把手伸向朝堂，拉几个大臣进我们的阵营。”
“……”
骊妃转头看向小骊妃，巧笑嫣然：“妹妹还有什么忧虑？”
小骊妃不敢与姐姐对视，她摇头，道：“那就一步一步来，首先要将三子调离。”
骊妃捉住小骊妃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骊妃道：“你我二人皆是身不由己，不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命运早就将我们拴在了一起。你要明白，只有我好，你才能好，只有奚齐好，卓子才能好。”
“妹妹明白！妹妹定会用尽全力为奚齐铺路。”
骊妃满意地松开手，“明白就好。那你说，如何能将那三个人驱出绛城？”
“妹妹有一计。”
听罢小骊妃所言，骊妃笑声清脆，“幼时你爱读书，我自小就觉得你与其他姐妹都不一样，果然，爱读书的人脑子还是很好用的。有你在，我如有百人相助。”
“姐姐夸大了。”
小骊妃想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三子调离，不过那套说辞却不能由她们姐妹二人说出口。
“那应该由谁去说？”
“近些日子那两个男宠的地位如日中天，妹妹觉得，让二五去说最为合适。”
骊妃便去找了梁五和东关五。
虽然当初此二人进宫是骊妃从中促成，进宫后的一些撩王妙招也是得以骊妃前辈传授。
但是从奚齐出生后，骊妃放轻了对王的把控，让二五战在前线，二五享受到了被王宠爱带来的泼天富贵，也变得目中无人起来。
知道骊妃的来意后，梁五道：“我等不过一介后宫人，哪里有资格去跟大王谈论公子们的去向问题，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大王，骊妃姐姐有孩子还能保全自身，我等无儿也无势，若是丢了命找谁说理去？”
“瞧瞧梁妃你说的哪里话？”骊妃拉过梁五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过到了梁五手上，心里骂着这个男人忘恩白眼狼，面上却在笑着。
骊妃道：“姐姐将你们二人当做自己人，同在后宫也好些照应。我们并无利益冲突，相反那三子对你和东关意见颇深，不让他们走远点，也耽误了你们不是吗？”
边说着，骊妃唤来丫鬟，将准备的礼物摆在二五面前。
那是大王在骊妃生下奚齐时大喜之下赏的宝贝，个个都是顶精顶精的无价之宝。
二五眼睛都看直了，一番客气推诿之后，应了吹耳旁风的事。
夜。
服侍大王的项目进行得差不多了，梁五给东关五递了个眼神，两人开摆。
梁五：“大王，小人近些日子看了些书卷，觉得好有意思。”
晋大王果真被勾起好奇心，顺着问道：“哦？看了些什么？”
梁五：“大王的河图。小人眼光甚浅，只知道大王英明神武，凭己身才能几近战无不胜打下如今大晋江山，却不曾有过概念，这大晋河图竟是如此宽广。”
晋大王大概是想起鲜衣怒马战场点兵的高光时刻，心里美滋滋。
东关五：“大王所用的假道伐虢之计，在所有地方流传，此计之妙，写进兵书当排第一。”
大王：“你俩这嘴真是厉害。不过事后想来此计确实妙哉，灭虞虢两国，荀息功不可没。”
梁五：“荀息大人计策好极，也得大王慧眼识人。”
大王：“识人？你们可知，朝中正吵嚷着你们二人祸主，正骂寡人识人不清呢。”
东关五：“大王乃大晋之主，我等以服侍大王为幸。大王半生戎马，打下这大晋版图，为万千百姓护佑，此等丰功，在安稳之时歇息将养，实数应当！”
东关五说到最后有些义愤填膺，在晋大王看来就是在为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苛责抱不平，一时还有点感动。
于是大王拍了拍东关五的肩。
梁五受东关五的激动情绪影响，当即也道：“谁说大王识人不清？小人今日还真就斗胆，也想为大王出谋划策分忧解难！大王，小人看了河图，发现了一个问题。”
大王不知梁五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就静静等着他去拿地图。
东关五为大王穿上衣服，搀着大王走到榻前坐下。
梁五拿来羊皮地图摊在大王面前，他指着曲沃、蒲城和屈城三个地方，道：“曲沃是大晋先祖宗庙之地；蒲城近秦，屈城近翟，都是边塞要地，这三个地方极为重要，而此刻守在那里的并非是值得信任的亲近之人。”
地图不会骗人，晋大王看着那三个地方，曲沃不谈，蒲屈二地从兵家布置来说，确实险要。
镇守此二地之人若不是最为忠于大晋的人，一旦有了反心，与他国通敌，将会给大晋打开一个豁口，大晋危也。
这两人虽说只是自己后宫里的两个男宠，竟注意到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重要事情，晋大王看向二五的眼神带了些许赞赏。
而且……
谁说本大王识人不清！本大王再识人不清，随便养的两个男宠拉出来都比只会吱哇乱叫本大王这不对那不行的人厉害！
大王：“那依你们看，应当派谁去这三个地方？”
梁五皱眉作思考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道：“小人以为，曲沃较之另外两地相对安全，依《周礼》之法，应派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前去镇守。
而蒲城和屈城，私以为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最为贤德，两位公子对大晋和大王的忠诚也毋庸置疑，派二位公子前去最为合适。”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大王认真思考了二五此举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没思考出来。
毕竟二五自己又生不出崽，顶多就是把自己那三个儿子调远一点，他们俩可以得个清静。
大王想，应该是这段时间自己专宠二五让文官们上书劝谏次数太多了，文官们不敢直骂大王，但是可以往死里骂二五，二五知道了，气不过想争口气，所以给自己出了好点子。
该说不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边塞问题处理好，自己才能安心在宫里享晚年。
可以，那就这样！
朗朗晴日，大王按例上朝，骊妃姐妹带着各自的孩子在花园里闲聊。
花园的进出口处都守着骊妃的人，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在贴身婢女采灵和采桑的守护下咿呀咿呀地蹒跚往前走。
骊妃的眼神一直在奚齐身上，脸上带着为人母才有的慈爱笑容，但话却是说给小骊妃听的。
“你觉得如何？”
骊妃说的是昨晚大王对她允诺要改立太子的事情。
小骊妃听后却觉得大王和姐姐都太乐观了，她皱着眉道：“改立太子并非易事，朝中局势复杂，此事甚至不是大王一人能说了算的。
太子申生在都城，太子党众多，贸然废立，必生祸端。”
骊妃道：“那就想办法让申生离开绛城。”
“大王膝下除去我们孩儿还有三子，就算是将太子调离，剩下的二公子重耳和三公子夷吾都比我们的孩儿年长，他们背后的母族和朝中掌握的势力不是目前的我们能抗衡的。”
骊妃道：“给他俩也弄走。”
“我们姐妹来自战败国，说到底是俘虏出身，能在宫内保全自身，从而求得母国安宁已非易事，想要借助母族的力量实乃天方夜谭。朝中更是无人支持，奚齐就算是当上太子也不能服众。”
骊妃道：“那就把手伸向朝堂，拉几个大臣进我们的阵营。”
“……”
骊妃转头看向小骊妃，巧笑嫣然：“妹妹还有什么忧虑？”
小骊妃不敢与姐姐对视，她摇头，道：“那就一步一步来，首先要将三子调离。”
骊妃捉住小骊妃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骊妃道：“你我二人皆是身不由己，不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命运早就将我们拴在了一起。你要明白，只有我好，你才能好，只有奚齐好，卓子才能好。”
“妹妹明白！妹妹定会用尽全力为奚齐铺路。”
骊妃满意地松开手，“明白就好。那你说，如何能将那三个人驱出绛城？”
“妹妹有一计。”
听罢小骊妃所言，骊妃笑声清脆，“幼时你爱读书，我自小就觉得你与其他姐妹都不一样，果然，爱读书的人脑子还是很好用的。有你在，我如有百人相助。”
“姐姐夸大了。”
小骊妃想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三子调离，不过那套说辞却不能由她们姐妹二人说出口。
“那应该由谁去说？”
“近些日子那两个男宠的地位如日中天，妹妹觉得，让二五去说最为合适。”
骊妃便去找了梁五和东关五。
虽然当初此二人进宫是骊妃从中促成，进宫后的一些撩王妙招也是得以骊妃前辈传授。
但是从奚齐出生后，骊妃放轻了对王的把控，让二五战在前线，二五享受到了被王宠爱带来的泼天富贵，也变得目中无人起来。
知道骊妃的来意后，梁五道：“我等不过一介后宫人，哪里有资格去跟大王谈论公子们的去向问题，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大王，骊妃姐姐有孩子还能保全自身，我等无儿也无势，若是丢了命找谁说理去？”
“瞧瞧梁妃你说的哪里话？”骊妃拉过梁五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过到了梁五手上，心里骂着这个男人忘恩白眼狼，面上却在笑着。
骊妃道：“姐姐将你们二人当做自己人，同在后宫也好些照应。我们并无利益冲突，相反那三子对你和东关意见颇深，不让他们走远点，也耽误了你们不是吗？”
边说着，骊妃唤来丫鬟，将准备的礼物摆在二五面前。
那是大王在骊妃生下奚齐时大喜之下赏的宝贝，个个都是顶精顶精的无价之宝。
二五眼睛都看直了，一番客气推诿之后，应了吹耳旁风的事。
夜。
服侍大王的项目进行得差不多了，梁五给东关五递了个眼神，两人开摆。
梁五：“大王，小人近些日子看了些书卷，觉得好有意思。”
晋大王果真被勾起好奇心，顺着问道：“哦？看了些什么？”
梁五：“大王的河图。小人眼光甚浅，只知道大王英明神武，凭己身才能几近战无不胜打下如今大晋江山，却不曾有过概念，这大晋河图竟是如此宽广。”
晋大王大概是想起鲜衣怒马战场点兵的高光时刻，心里美滋滋。
东关五：“大王所用的假道伐虢之计，在所有地方流传，此计之妙，写进兵书当排第一。”
大王：“你俩这嘴真是厉害。不过事后想来此计确实妙哉，灭虞虢两国，荀息功不可没。”
梁五：“荀息大人计策好极，也得大王慧眼识人。”
大王：“识人？你们可知，朝中正吵嚷着你们二人祸主，正骂寡人识人不清呢。”
东关五：“大王乃大晋之主，我等以服侍大王为幸。大王半生戎马，打下这大晋版图，为万千百姓护佑，此等丰功，在安稳之时歇息将养，实数应当！”
东关五说到最后有些义愤填膺，在晋大王看来就是在为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苛责抱不平，一时还有点感动。
于是大王拍了拍东关五的肩。
梁五受东关五的激动情绪影响，当即也道：“谁说大王识人不清？小人今日还真就斗胆，也想为大王出谋划策分忧解难！大王，小人看了河图，发现了一个问题。”
大王不知梁五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就静静等着他去拿地图。
东关五为大王穿上衣服，搀着大王走到榻前坐下。
梁五拿来羊皮地图摊在大王面前，他指着曲沃、蒲城和屈城三个地方，道：“曲沃是大晋先祖宗庙之地；蒲城近秦，屈城近翟，都是边塞要地，这三个地方极为重要，而此刻守在那里的并非是值得信任的亲近之人。”
地图不会骗人，晋大王看着那三个地方，曲沃不谈，蒲屈二地从兵家布置来说，确实险要。
镇守此二地之人若不是最为忠于大晋的人，一旦有了反心，与他国通敌，将会给大晋打开一个豁口，大晋危也。
这两人虽说只是自己后宫里的两个男宠，竟注意到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重要事情，晋大王看向二五的眼神带了些许赞赏。
而且……
谁说本大王识人不清！本大王再识人不清，随便养的两个男宠拉出来都比只会吱哇乱叫本大王这不对那不行的人厉害！
大王：“那依你们看，应当派谁去这三个地方？”
梁五皱眉作思考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道：“小人以为，曲沃较之另外两地相对安全，依《周礼》之法，应派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前去镇守。
而蒲城和屈城，私以为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最为贤德，两位公子对大晋和大王的忠诚也毋庸置疑，派二位公子前去最为合适。”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大王认真思考了二五此举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没思考出来。
毕竟二五自己又生不出崽，顶多就是把自己那三个儿子调远一点，他们俩可以得个清静。
大王想，应该是这段时间自己专宠二五让文官们上书劝谏次数太多了，文官们不敢直骂大王，但是可以往死里骂二五，二五知道了，气不过想争口气，所以给自己出了好点子。
该说不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边塞问题处理好，自己才能安心在宫里享晚年。
可以，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