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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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欢迎你们！”
说这话的人骑在一匹洁白如雪的骏马背上，那神态和威仪，彬彬有礼的同时充满自信。
“我叫彼得罗！你们可以称呼彼得罗殿下。当然，如果在私下人少的时候，你们也可以直接喊我彼得罗，我的来自索兰的贵客们。”
就在特蕾莎等人被王都的城防军押往拘禁地的途中，他们便遇到了伊尔国王子，未来的国王彼得罗殿下。
城防军的那帮人，刚想申辩一下他们抓人的理由，便被王子殿下的亲随用眼光逼退，躬身行礼后转眼间溜得一个都不剩。
“我的勇士们！”彼得罗殿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对着特蕾莎深深地弯下了腰，“尊贵的特蕾莎小姐，请你无论如何接受我的致敬！”
看到特蕾莎因为吃惊而发窘的神态，彼得罗殿下微笑着解释道，“卢森将军，我的舅舅，在汇报的军情中提起过你，当然，这份军情报告送到的有点迟，以至于我们还没来得及恢复蓝潮河两岸的交通！”
特蕾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再次被彼得罗打断，“除了卢森将军之外，伊琳娜殿下，我的未婚妻，也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俩的关系非常密切。”
特蕾莎更加吃惊，没想到王子会当众说这些。
“还有，你恐怕还不知道，护送伊琳娜殿下来伊尔国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导师，萨迦骑士团的大团长阿兰蒂丝大人！”
特蕾莎还没回过神来，彼得罗已接着紧紧握起莱昂的双手，“谢谢你，谢谢你送给伊尔国一份大礼，一场激动人心的胜利，没有什么比这件礼物在这个时候更显得弥足珍贵！”
莱昂只是用胳膊肘使劲夹紧装着那三本羊皮书的包裹，脸色挂着憨厚的笑容。
彼得罗又上前两步，一手按着一位少年的肩膀，“你们别说，让我先猜猜，你们两位少年勇士，谁是艾米，谁又是罗杰？”
“呵呵……这很简单，黑头发的是艾米，褐色头发的是罗杰！”殿下拍了拍两位少年坚实有力的臂膀。
最后，他走到和他年龄相仿的伊利欧面前，看到他身上维罗斯商会的标志，更是大声笑了起来，“看来，你们在阿提尔已经有了可以安排好一切的人选，那么就不用我多操心了。”
伊利欧紧张地笑着，频频点着头。
彼得罗殿下重新骑到马背上，大声道，“今天有事在身，等到改日再聚，必有重谢！”
“多谢殿下！”特蕾莎等人一起弯下腰，恭送彼得罗殿下离开。
“原来这就是彼得罗王子！”特蕾莎目送着王子殿下的身影在大街尽头的暮色中消失，“年轻、英俊的同时也为人随和。可就在年初，伊琳娜殿下被陛下指定这门婚事时，郁郁寡欢了很长时间。现在看来，她过虑了。”
就在特蕾莎为她的好友而高兴之际，伊利欧忽然在特蕾莎身旁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在阿提尔，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
“谢谢，不用了！”特蕾莎忽然觉得全身异常疲惫，疲惫到不想多说任何话，“我们去魔法行会，那里足够招待我们！”
伊利欧失落地看着特蕾莎，点了点头，“好吧！明天我去看你们！”说完，喊停了一辆马车。
“等等！”马车刚准备出发，伊利欧忽然又拉着车门喊道，“有件事，我必须今天就告诉你们。”
“雪落，她从老巫医那里逃跑了，说是要去找你们！”
“什么？”特蕾莎、艾米还有罗杰一起瞪大了眼睛。
……
和维罗斯商会遍及伊尔国的大城小镇不同，在伊尔国只有阿提尔和舍克尔这两座最大的城市才有魔法行会存在。
这也难怪，在整个伊尔国注册的魔法师都只有区区数百位。
但是自从身为魔法师的伊琳娜公主要嫁给彼得罗王子的消息公布于众之后，本来位于城北偏僻林湾处的魔法行会便被搬迁到王都的中心位置，和王国最大的武者学校比邻而居，地盘也跟着扩充了许多。
两个多月前，特蕾莎首次来到阿提尔时，这里还正在大兴土木，但年迈的分会会长贝霍夫当时就很确定地告诉特蕾莎，所有的建筑肯定在六月底前建好，因为到了七月中旬，伊琳娜殿下来伊尔国后至完婚前，也要在这里下榻一段时间。
特蕾莎等人坐着马车，莱昂跟在后面骑着马，在天黑时分来到了魔法行会。一座只具有象征意义的五层魔法高塔顶上的六芒星法阵在夜空中发出幽幽蓝光，很早就给众人指明了方向。
正如特蕾莎所预料的，魔法行会房屋挺多，可是人气极为不足，大多数房屋都是空的。
贝霍夫会长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真诚的欢迎。看得出一行人风尘仆仆非常劳累，于是就给他们每人一个房间尽快安顿下来。
用晚餐时，特蕾莎忽然语带伤感道，“三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只剩下最后这几天，如果艾米和罗杰能够在比赛中进入前五十名，再选择进圣兰尼学院，那么今后还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进入圣兰尼学院，今后还可以加入索兰近卫军吗！”罗杰忽然问。
特蕾莎缓缓放下餐具，觉得有必要跟罗杰就此事说清楚，“我们都知道，现在无论索兰帝国还是神炽帝国，甚至兽人王国，军队的编制还是沿袭千年前的罗曼帝国。五人为伍，两伍十人，四十人为小队，两百人为中队，千人为营，四个营组成一个军团。而比军团人数更多的是大军团。索兰近卫军就是这样的大军团，它由五个军团组成。”
“两万人？”艾米低呼。
“嗯！”特蕾莎点了点头，“由于历史原因，这五个军团其实并不都是公开招募的。其中三个军团是由特定种族组成，分别是忠心耿耿的阿尔伯特军团，他们全部是阿尔伯特人，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英勇善战的波加尔军团，也只能是波加尔人，他们给帝国惹的麻烦也最多。狮鹫骑士组成的巴斯克军团，所有骑士都是瘦小的巴斯克人，帝国唯一的空中飞行军团。所以不分种族公开招募的也只有两个军团，要求也就特别高。通常主战军团的门槛是中级斗气，而这两个禁卫军军团，门槛被生生提高到高级。”
“都高级斗气了，还只能做一个普通士兵！”艾米摇了摇头，觉得不值。
“可是只有这样，索兰近卫军才能做到战无不胜，是帝国十多万大军的中流砥柱，放眼大陆，也只有神炽的无畏军团，以及十多年前东秦人的西域都护军可以与其相提并论……只是天堂谷一战，都护军全军覆没于兽人！”特蕾莎颇为叹息道。
“兽人也不见得如何厉害嘛！”艾米用手捣了捣莱昂的肋部，引起对方不满的嘟囔，“主要是都护军里没有像我们莱昂这样厉害的法师！”
“是的呢！”提到法师，特蕾莎不免得意起来，“东秦人虽然国力强大，斗气强者不断，但始终没有像样的法师！与索兰的风系法师，神炽的火系法师，印摩尔的水系法师相比，东秦人尊崇大地，土系魔法在那里大行其道，只是极少在战场上见到他们法师的身影。”
说到这里，特蕾莎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罗杰的问题，于是带着歉意看了罗杰一眼，继续道，“近卫军虽然要求高，但是对四大学院毕业的学员还是非常欢迎的！但其实，对四大学院最最优秀的学员来说，他们的理想并不是单纯加入近卫军，而是其内最精锐的骑士团，自由索兰骑士团，这个骑士团不过数十人，其中很多都是龙骑士，将巴利斯塔大人和河间王子接回索兰的那几位龙骑士，就是自由索兰骑士团的，而大团长正是贝利萨留将军本人。”
“这个骑士团很难进吗？”罗杰眼中闪着晶晶亮光问。
“当然，每年不过补充数名而已！”
特蕾莎停顿了一下，目带期盼地看着罗杰，“其实，圣兰尼学院毕业的，绝大多数都会成为护法骑士，其中最杰出的都是希望能成为萨迦骑士团的一员，它是大陆最古老的骑士团，在神圣联盟中、在三次魔族战争中都扮演过重要角色，发挥过重大作用！”
特蕾莎的神态很是自豪。
罗杰脸上的表情却很是犹豫。
隔了半天，他才挣扎着说出来，“对不起，特蕾莎老师！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近卫军战士！”
“不用对不起！”特蕾莎笑了起来，笑得稍稍有些勉强，“银湾和利伯维尔距离很近，魔法行会和帝国军方的关系向来紧密。从圣兰尼学院毕业后，你要是去加入近卫军，我同样为你骄傲！”
艾米却在一旁问，“除了萨迦骑士团，和自由索兰骑士团外，还有什么厉害的骑士团？”
“索兰有四大学院，也有四大骑士团，分别是自由索兰骑士团、圣殿光明骑士团、维罗斯骑士团以及萨迦骑士团。”特蕾莎答道。
艾米听完以后，不再啃声。再次用手去捣莱昂的肋部，直到法师不满地哼了起来，这才说，“像你这样废寝忘食，不要有人将你这几本破书偷了才好！”
听到艾米这话，莱昂赶紧将身子伏在书上，伸长脖子，警惕的目光转来转去。
……
是夜，罗杰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他的梦里，他和一帮胸口绘着黑色双头鹰的骑士在空中飞翔，穿梭于白云蓝天，雪山大海之间。
而那些骑士，都骑着银色巨龙、或者黄金巨龙，而只有自己是在独自飞翔，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旁居然长出一对巨大的翅膀。
这一发现，一下子将罗杰惊醒了。
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胳膊，原来自己一直侧着身睡，是床板太硬的缘故。
天已经微亮，窗外传来零星的鸟叫声。
罗杰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清晨是最好的训练时光。
忽然间，一道美丽的剪影出现在窗前，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看到罗杰吃惊地抓住床单的模样，那人吃吃地笑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将我忘了？”
她正是雪落。
“王都欢迎你们！”
说这话的人骑在一匹洁白如雪的骏马背上，那神态和威仪，彬彬有礼的同时充满自信。
“我叫彼得罗！你们可以称呼彼得罗殿下。当然，如果在私下人少的时候，你们也可以直接喊我彼得罗，我的来自索兰的贵客们。”
就在特蕾莎等人被王都的城防军押往拘禁地的途中，他们便遇到了伊尔国王子，未来的国王彼得罗殿下。
城防军的那帮人，刚想申辩一下他们抓人的理由，便被王子殿下的亲随用眼光逼退，躬身行礼后转眼间溜得一个都不剩。
“我的勇士们！”彼得罗殿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对着特蕾莎深深地弯下了腰，“尊贵的特蕾莎小姐，请你无论如何接受我的致敬！”
看到特蕾莎因为吃惊而发窘的神态，彼得罗殿下微笑着解释道，“卢森将军，我的舅舅，在汇报的军情中提起过你，当然，这份军情报告送到的有点迟，以至于我们还没来得及恢复蓝潮河两岸的交通！”
特蕾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再次被彼得罗打断，“除了卢森将军之外，伊琳娜殿下，我的未婚妻，也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俩的关系非常密切。”
特蕾莎更加吃惊，没想到王子会当众说这些。
“还有，你恐怕还不知道，护送伊琳娜殿下来伊尔国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导师，萨迦骑士团的大团长阿兰蒂丝大人！”
特蕾莎还没回过神来，彼得罗已接着紧紧握起莱昂的双手，“谢谢你，谢谢你送给伊尔国一份大礼，一场激动人心的胜利，没有什么比这件礼物在这个时候更显得弥足珍贵！”
莱昂只是用胳膊肘使劲夹紧装着那三本羊皮书的包裹，脸色挂着憨厚的笑容。
彼得罗又上前两步，一手按着一位少年的肩膀，“你们别说，让我先猜猜，你们两位少年勇士，谁是艾米，谁又是罗杰？”
“呵呵……这很简单，黑头发的是艾米，褐色头发的是罗杰！”殿下拍了拍两位少年坚实有力的臂膀。
最后，他走到和他年龄相仿的伊利欧面前，看到他身上维罗斯商会的标志，更是大声笑了起来，“看来，你们在阿提尔已经有了可以安排好一切的人选，那么就不用我多操心了。”
伊利欧紧张地笑着，频频点着头。
彼得罗殿下重新骑到马背上，大声道，“今天有事在身，等到改日再聚，必有重谢！”
“多谢殿下！”特蕾莎等人一起弯下腰，恭送彼得罗殿下离开。
“原来这就是彼得罗王子！”特蕾莎目送着王子殿下的身影在大街尽头的暮色中消失，“年轻、英俊的同时也为人随和。可就在年初，伊琳娜殿下被陛下指定这门婚事时，郁郁寡欢了很长时间。现在看来，她过虑了。”
就在特蕾莎为她的好友而高兴之际，伊利欧忽然在特蕾莎身旁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在阿提尔，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
“谢谢，不用了！”特蕾莎忽然觉得全身异常疲惫，疲惫到不想多说任何话，“我们去魔法行会，那里足够招待我们！”
伊利欧失落地看着特蕾莎，点了点头，“好吧！明天我去看你们！”说完，喊停了一辆马车。
“等等！”马车刚准备出发，伊利欧忽然又拉着车门喊道，“有件事，我必须今天就告诉你们。”
“雪落，她从老巫医那里逃跑了，说是要去找你们！”
“什么？”特蕾莎、艾米还有罗杰一起瞪大了眼睛。
……
和维罗斯商会遍及伊尔国的大城小镇不同，在伊尔国只有阿提尔和舍克尔这两座最大的城市才有魔法行会存在。
这也难怪，在整个伊尔国注册的魔法师都只有区区数百位。
但是自从身为魔法师的伊琳娜公主要嫁给彼得罗王子的消息公布于众之后，本来位于城北偏僻林湾处的魔法行会便被搬迁到王都的中心位置，和王国最大的武者学校比邻而居，地盘也跟着扩充了许多。
两个多月前，特蕾莎首次来到阿提尔时，这里还正在大兴土木，但年迈的分会会长贝霍夫当时就很确定地告诉特蕾莎，所有的建筑肯定在六月底前建好，因为到了七月中旬，伊琳娜殿下来伊尔国后至完婚前，也要在这里下榻一段时间。
特蕾莎等人坐着马车，莱昂跟在后面骑着马，在天黑时分来到了魔法行会。一座只具有象征意义的五层魔法高塔顶上的六芒星法阵在夜空中发出幽幽蓝光，很早就给众人指明了方向。
正如特蕾莎所预料的，魔法行会房屋挺多，可是人气极为不足，大多数房屋都是空的。
贝霍夫会长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真诚的欢迎。看得出一行人风尘仆仆非常劳累，于是就给他们每人一个房间尽快安顿下来。
用晚餐时，特蕾莎忽然语带伤感道，“三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只剩下最后这几天，如果艾米和罗杰能够在比赛中进入前五十名，再选择进圣兰尼学院，那么今后还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进入圣兰尼学院，今后还可以加入索兰近卫军吗！”罗杰忽然问。
特蕾莎缓缓放下餐具，觉得有必要跟罗杰就此事说清楚，“我们都知道，现在无论索兰帝国还是神炽帝国，甚至兽人王国，军队的编制还是沿袭千年前的罗曼帝国。五人为伍，两伍十人，四十人为小队，两百人为中队，千人为营，四个营组成一个军团。而比军团人数更多的是大军团。索兰近卫军就是这样的大军团，它由五个军团组成。”
“两万人？”艾米低呼。
“嗯！”特蕾莎点了点头，“由于历史原因，这五个军团其实并不都是公开招募的。其中三个军团是由特定种族组成，分别是忠心耿耿的阿尔伯特军团，他们全部是阿尔伯特人，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英勇善战的波加尔军团，也只能是波加尔人，他们给帝国惹的麻烦也最多。狮鹫骑士组成的巴斯克军团，所有骑士都是瘦小的巴斯克人，帝国唯一的空中飞行军团。所以不分种族公开招募的也只有两个军团，要求也就特别高。通常主战军团的门槛是中级斗气，而这两个禁卫军军团，门槛被生生提高到高级。”
“都高级斗气了，还只能做一个普通士兵！”艾米摇了摇头，觉得不值。
“可是只有这样，索兰近卫军才能做到战无不胜，是帝国十多万大军的中流砥柱，放眼大陆，也只有神炽的无畏军团，以及十多年前东秦人的西域都护军可以与其相提并论……只是天堂谷一战，都护军全军覆没于兽人！”特蕾莎颇为叹息道。
“兽人也不见得如何厉害嘛！”艾米用手捣了捣莱昂的肋部，引起对方不满的嘟囔，“主要是都护军里没有像我们莱昂这样厉害的法师！”
“是的呢！”提到法师，特蕾莎不免得意起来，“东秦人虽然国力强大，斗气强者不断，但始终没有像样的法师！与索兰的风系法师，神炽的火系法师，印摩尔的水系法师相比，东秦人尊崇大地，土系魔法在那里大行其道，只是极少在战场上见到他们法师的身影。”
说到这里，特蕾莎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罗杰的问题，于是带着歉意看了罗杰一眼，继续道，“近卫军虽然要求高，但是对四大学院毕业的学员还是非常欢迎的！但其实，对四大学院最最优秀的学员来说，他们的理想并不是单纯加入近卫军，而是其内最精锐的骑士团，自由索兰骑士团，这个骑士团不过数十人，其中很多都是龙骑士，将巴利斯塔大人和河间王子接回索兰的那几位龙骑士，就是自由索兰骑士团的，而大团长正是贝利萨留将军本人。”
“这个骑士团很难进吗？”罗杰眼中闪着晶晶亮光问。
“当然，每年不过补充数名而已！”
特蕾莎停顿了一下，目带期盼地看着罗杰，“其实，圣兰尼学院毕业的，绝大多数都会成为护法骑士，其中最杰出的都是希望能成为萨迦骑士团的一员，它是大陆最古老的骑士团，在神圣联盟中、在三次魔族战争中都扮演过重要角色，发挥过重大作用！”
特蕾莎的神态很是自豪。
罗杰脸上的表情却很是犹豫。
隔了半天，他才挣扎着说出来，“对不起，特蕾莎老师！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近卫军战士！”
“不用对不起！”特蕾莎笑了起来，笑得稍稍有些勉强，“银湾和利伯维尔距离很近，魔法行会和帝国军方的关系向来紧密。从圣兰尼学院毕业后，你要是去加入近卫军，我同样为你骄傲！”
艾米却在一旁问，“除了萨迦骑士团，和自由索兰骑士团外，还有什么厉害的骑士团？”
“索兰有四大学院，也有四大骑士团，分别是自由索兰骑士团、圣殿光明骑士团、维罗斯骑士团以及萨迦骑士团。”特蕾莎答道。
艾米听完以后，不再啃声。再次用手去捣莱昂的肋部，直到法师不满地哼了起来，这才说，“像你这样废寝忘食，不要有人将你这几本破书偷了才好！”
听到艾米这话，莱昂赶紧将身子伏在书上，伸长脖子，警惕的目光转来转去。
……
是夜，罗杰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他的梦里，他和一帮胸口绘着黑色双头鹰的骑士在空中飞翔，穿梭于白云蓝天，雪山大海之间。
而那些骑士，都骑着银色巨龙、或者黄金巨龙，而只有自己是在独自飞翔，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旁居然长出一对巨大的翅膀。
这一发现，一下子将罗杰惊醒了。
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胳膊，原来自己一直侧着身睡，是床板太硬的缘故。
天已经微亮，窗外传来零星的鸟叫声。
罗杰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清晨是最好的训练时光。
忽然间，一道美丽的剪影出现在窗前，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看到罗杰吃惊地抓住床单的模样，那人吃吃地笑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将我忘了？”
她正是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