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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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大床上的那抹苍白刺痛了谁的眼，又灼伤了谁的情。
那一刻，他认清了他的心，而他的四儿，却选择了静静的躺着，以前一见面的时候，不是损他就是摸一把拧一下，如今，这些都是奢望。
“华筝，四儿还有希望，是吧。”小一颤抖的问到，他从来没发现，华筝的声音居然也可以，那般动听。
“希望，不大。”摸着郁四那泛着苍白的温热身体，华筝意味不明道。
但是卓耀敏锐的捕捉到了他那微微放松的神情，自己的手下，几斤几两，说一句话什么意思，他摸的门清，看到华筝的表情，他知道，一切都有转机。
看着那因为华筝一句话，先前还充满希翼的小一，此刻，面如死灰，卓耀的眼里翻滚着无边的深邃。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先前的激动都被一扫而光，此刻的小一，神色空洞，怔怔的望着那个狠心的人儿。
已经十几年二十多年的陪伴，还有他们之间的秘密和来不及说的话，一下子都成了他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记忆，原来，很久以前，郁四在他心里，早已不一样，呵呵。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小一，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四儿的方式很极端，身体没有一丝伤痕，脑部却供血不足，血块积压，他在选择用生命，去，遗忘。”华筝幽幽道。
四儿是他们这几个里边最爱美的，即使是走，也走的那般体面。
“华筝，我求你了，求你救救他，只要他活着，哪怕，我死。都是我的错。”
华筝的话让小一忽然笑了，哭了不知道多久的他，猛然间露出来的笑容，十分难看。
小一脚步踉跄的朝着大床走去，摸着那此刻无力瘫软在床上的手，痴痴的望着苍白的郁四，小一仿佛着魔了。
他柔柔的笑着说道：“四儿，起来吧，听话。”
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就像在诱哄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接着，那双常年握枪带着老茧的手，颤抖的摸向郁四俊美而无比脆弱的面相，从眼睛，到脸，到嘴，再到还有些青痕的锁骨，那没一处都近乎完美的部位。
他依旧微笑道：“四儿，小一来向你做家庭汇报了，小一昨晚是去杀坏人了，宋奕已经怀疑我的四儿了，小一不想让四儿有危险，可是死心眼的小一却忽视了四儿。”
“四儿先醒来好不好，我还有好多事没和四儿说呢。”
“四儿，小一已经布置好了我们的家，还没带你去看过呢，床上都是海洋蓝，房子的格局也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这次醒来我们就住过去，好吗。”
“四儿，小一，爱你。”说完，小一在那苍白的嘴角上落下近乎吮吸一般的深吻。
然后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悲伤已经改变不了任何局面，小一面无表情对着华筝道：“他活我活，他死我陪，华筝，无论结果如何，我不怪你。”
那一刻，他下了很大的决心，那里太冷，他不能让四儿一个人承受寒冷。
再次深情凝望了一眼那苍白人纸般脆弱的人儿，他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交给命运吧！
人们的目光都被小一那带着些颓然的背影吸引了，没有人注意到，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郁四眼里划落的那滴晶莹。
看到刚刚的那一幕，楚萱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双手死死的抓着卓耀的胳膊。
“萱儿，我的手下是不是很变态，我比他们更变态，要是萱儿那一天不告而别，我就……。”
卓耀深情的望着楚萱，当年的他，不比现在的小一好多少。
迅速捂上卓耀此刻蠕动着的嘴，楚萱带着些害怕和心疼道：“卓耀你闭嘴，我们说好了要互相承担，所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卓耀用力的回握楚萱，做着回应。
“主子，主母，各位回避一下，四儿的身子，怕是要动刀子……。”扫了一眼众人，华筝公式化的说道。
等到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华筝望着苍白的郁四道：“真是个傻人。还选择这么奇葩的折磨人，何必呢。”
“郁四，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你说你是不是个奇葩，这可是刺骨挖心的疼啊，你小子倒好，什么狗屁缅怀，什么哪里开始哪里结束，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这群人吓成了什么熊样，尤其是靳二，那怂男人连方向盘都握不稳，还有一向体面的郁三，跟个疯子一样，那阵势。”
他自己的失态被他悉数尽藏。
“四儿，大脑注射那东西是什么感觉啊，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不是忘情水、也不是孟婆汤，怎么可能一了百了。不过，也好，你家那闷骚男人是被你整怕了，一点胆子也没了，这点，你比大街上那些只会撒泼的女人强多了。”
说罢，轻轻拍了拍四儿的胳膊，语气带着一丝庄重道：“你醒来以后，这件事我只字不提，但是，四儿，人心得磨合，急不得。”
门外的几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越来越紧张，望着那扇紧闭了将近四个小时的门，所有的人，都祈祷着门开，也害怕着门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华筝一身白大褂，眉眼带着说不出的疲倦道：“危险期过了，至于郁四醒来后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伤在脑子。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华筝将再次出场的方式，交给了郁四自己，毕竟这段感情，他没资格插手。
一听到这个消息，小一猛地朝着床上冲去，看着那依旧苍白却生命无虞的人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嘿嘿。”
接着就是几声大笑，小一的笑声，穿透耳膜，直抵每个人的心脏。
卓耀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华筝，又看了一眼里边那一对疯狂的傻子，语气严肃道：“华筝、郁三回去领罚，靳二接手蓝郁，这件事，就算过了！”
对于小一和郁四，卓耀只字未提，情这一字，太过磨人。
随着卓耀出来的楚萱，望着即将再次夜幕降临的京都，一切恍如隔世。
“卓耀，（有你在）真好。”
“萱儿，不要太累，我真的很强大的。”说到最后，卓耀半低着身子，像是在炫耀和撒娇一样。
“知道啦，我家卓耀最有本事。不过嘛，我今晚要去蓝郁参加一个小型party，不许不同意。”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内容，楚萱那亮晶晶的双眸狡黠的盯着卓耀，关于李一霸给她的信息，只字未提。
“去吧，早点回来，我去接孩子们。”
直到将楚萱送到蓝郁门口，目送着她的身影融于人山人海后，卓耀才上车离开。
敢动他的人，胆子真是不小。
“靳二，去黑暗之城看看，安稳太久，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流血了。”
卓耀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到边，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会让那些安逸的人，更快的丧生，戾气积聚在他的眉间，这些人，越来越贪得无厌。
“是，主子。”
……
此刻的蓝郁vip6包厢内，好不热闹。
依旧只有三个男人，和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气氛却完全变味。
那些女人在李一霸的身边，尽情的展示柔美的身段，那个在他身边，被介绍为妻子的女人，丝毫没有对她们造成威胁。
今日的贺敏，在李一霸的命令下，穿了一件浅粉色透视装。身体上的那些痕迹，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同于其他人的暧昧神色，李一霸在看到某些痕迹的时候，笑意更深。
“昨晚快活吗，媳妇？”李一霸盯着贺敏那矫揉造作的脸蛋，嘴角轻勾，面无表情道。
“李少，您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呵呵，又怎么，嗯？今晚大家都要尽兴！”说完，一把拉住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意味不言而喻，
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恶魔，明知道有些人活的很卑微很可笑，他还是……。
一听这话，贺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那她岂不是连地下这些女人还不如？
“李少，我是你的妻啊，你怎么可以。”她的语气除了急切还带着一丝慌乱，今天她的奕也在，她不可以那样。
“妻是什么？呵呵，这是你的荣幸。”
一把拉过企图朝着角落里蜷缩的女人，李一霸不带一丝怜惜的开始了漫长的折磨，女人带着些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包间。
这就是她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眼神悲戚的望着宋奕，那个看着她被屈辱，被摧残却无动于衷的男人，那个每次在夸她热情如火的男人。
终于，漫长的折磨划下了句号，李一霸享受着其他女人帮忙清理身子，没有丝毫避讳。
他早晨就说了，今晚要尽情的玩一次，大家最好都玩的起！
看着那眼神入小鹿般清澈惹人怜的女人，还有那勾人般看向宋奕的眼神，李一霸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揪起贺敏的头发，等到她整个人快要站起来的时候，一脚将其踹向宋奕。
看着贺敏半暴露着攀爬上宋奕的肩膀后，李一霸的笑容更深了，不温不火道：“宋奕，该你了，怎么，要让我动手伺候你？”
“李兄客气了，宋某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李兄的大玩一场，竟然是指这个！”
宋奕看了一眼在他怀里娇弱的女人，只是那浑身的痕迹，让他的眉头有一瞬紧皱，接着狐狸般笑着说道：“那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刚说完，宋奕没有任何迟疑……
既然是一场游戏，谁又在意呢！
不要说他无情，他昨晚离开后，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从身上那些痕迹就可以看出来，因为，有些地方，他李一霸从来不碰，任何女人！
看着忘情游戏的俩人，李一霸没有丝毫的不痛快，或者是难过，当年的难过，早已让他体无完肤，他连自己都不同情，又如会同情别人呢，恶魔这个词他很喜欢。
一曲过后，宋奕的脸色明显的泛着潮红，而一旁的贺敏则是，满含娇羞。
李一霸目光阴森的看了一眼刚刚离身的宋奕，和他名义上的妻子，视线幽深的再次转向那个，今晚依旧尴尬的存在——贺家大房贺龙的私生子，贺锦华同父异母的弟弟。
“该你了。”此刻的李一霸慵懒的躺在深褐色的双人沙发上，感受着四周的体贴按摩，不阴不阳道。
“好。”今天的贺子聪不再如昨天那般畏手畏脚，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缓缓的走向那个此刻紧紧抱住宋奕腰的女人，没有一丝怜惜，狠狠的拽着，企图将那个玩物弄过来，重新洗牌。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袭深紫色长裙、头发披肩的楚萱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哟，在座的各位，好兴致啊。”
快速的扫过屋里的景象，闻着那有些浓郁翻滚着的特殊气味，楚萱强压着涌道嗓子眼的恶心，缓缓的朝着里边走去。
“往里移一移。”楚萱微微抬起脚，踢了一下那几乎躺满整个沙发的男人，语气轻挑道。
“好嘞，您坐！”之间李一霸瞬间起身，随手从服侍的女人手里拿了一块裹身毛巾。一边利索的腾地方，一边将毛巾系在自己的腰身上。
“好久不见，妹夫。”看着对面那人相同的眉眼，还有不稳的气息，干了什么，一目了然，此刻的楚萱，眼里不复当年的小嫉妒或者是无理取闹，端庄得体道。
“你是楚萱？”对面的宋奕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一夜之间回来的、所谓的楚家大小姐。
“如假包换，倒是妹夫，什么时候和我妹妹生个宝宝啊，结婚都五年了吧。”楚萱笑道。
大家族里想生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呢，这里边到底有什么故事，呵呵，应该很好玩。
“其实，我更喜欢你给我生宝宝，楚萱！”宋奕看着那个远远胜于楚柔般娇艳妩媚、倾城如画的女人，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狂热，就连说出来的话，也炙的吓人。
“妹夫怎么不带妹妹过来？”看着宋奕身边那个娇艳的女人，楚萱眼角的余光瞟过李一霸，意味深长道。
“她在家，倒是你，卓少夫人，怎么跑来参加男人间的活动，要是姐夫来了，我们或许还有共同语言，萱儿你来了，似乎。”宋奕一副很可惜的表情说道。
“哈哈哈哈，他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呢，怕是享受不起你们这般纸醉金迷，怎么不继续了？”佯装听不懂宋奕的言外之意，楚萱大笑道。
“他对你很好？”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李一霸忽然出声，微眯着眼，薄唇轻启道。
“你说呢？”楚萱掉头看向李一霸，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
“楚萱，当年你拿酒瓶砸人那一幕，真帅。”没有理会楚萱那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李一霸回味道。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拿酒瓶的人不是你，故事的结局，又会是如何。”
“结局就是，现在的李一霸已经残了，当年如何，没意义了！或许，青葱岁月，我们都很疯狂……”
楚萱含笑对着李一霸说道。她不知道当年的她，在那个青涩的小男生眼里，是如何的高大，如何的高不可攀。
“呵呵，就这么一句就完了，楚萱，我以为你会长篇大论有感而发一下，毕竟，很漫长。没想到，那些岁月，被你一句话带过，真他妈廉价。”感受着楚萱那已经结束的话语，李一霸自嘲道。
“贺子聪，给老子快点，爷没那么好的耐心，再催你第二次。”接着，李一霸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想遗忘，却疯狂生长。
感受着贺子聪在李一霸一声大喊后，手上加大的力度，贺敏疯狂的喊道“奕，救我，求你。”
李一霸是她名义上的夫，宋奕是她爱着的男人，这两个人她可以忍。
眼前这个，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且不说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有血缘关系，而且，她不能让奕看到她的不堪，不然，她的美好，她的未来……，一旦宋奕不要她，全都是，幻影！
看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还有贺子聪那般不顾人伦般的行为，楚萱一只胳膊轻轻碰了碰李一霸半露着的腰身，笑道：“李一霸，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
感受着楚萱轻轻的触碰，李一霸的身子立刻绷紧，随后他心里苦笑道，真是没出息，语气不阴不阳道：“你不是也是吗？楚萱，彼此！彼此！”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
“因为你，楚萱，信不信？呵呵，我在想，为什么连这样的货色，都能让当年的你，哭的那么死去活来，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让你死心踏地追求的魅力，不然，这群渣，我真没必要惹一身骚。”
李一霸不羁道，他眼里的所有情感也被悉数隐藏。
现在流露出太多的信息，多没意思！他还不到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呢，何须打亲情牌，呵呵。
“因为我？李一霸，你越来越能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把自己说的那么感情用事，可不是你的风格。”
“不说了，你看贺子聪的魅力如何，和你家那个比起来呢？”李一霸如家常便饭般说道。
看着刚刚还誓死不从的女人，此刻的沉醉，还有贺子聪的肆意妄为，李一霸面无表情的纯欣赏着。
“无可奉告。”楚萱带着一丝恼怒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和她的夫相提并论。
看着李一霸和楚萱的亲切攀谈，宋奕的脑子里飞快的飘过什么，快的他抓不住。
“二位似乎交情不错。”
“没交情。”
“交情不菲。”
二人同时说着截然相反的内容，就像抢答的小学生一样，那般急切，和可爱。
“李一霸，你今晚叫我来就是看演出？”楚萱一边说着，眼神示意沙发上那一对。
然而或许是看了太多的人世沧桑，眼前的这一对，她同情不起来，也怜悯不起来。
“嗯，我还想让你知道，我的婚姻是假的。”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李一霸，你果然脑子有毛病，其实今天你不用请我来，直接烧香拜月老更合适。”
想起李一霸给她发的信息内容，再看看此刻的场景，楚萱忽然觉得这男人是个变态，而她则是神经病！
“告辞了，各位，家里还有孩子等我，妹夫也早点回家。”
楚萱边说边起身离开，走之际，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以合作案骗她过来的男人。
“哈哈哈哈……”
在她离开的时候，包间里震耳欲聋的笑声，夸张的响起，只是，那笑声，有些，莫名的伤感。
沙发上的李一霸望着不带一丝犹豫关上的门，放荡不羁的大笑道。
接着，包间里继续着昨晚的游戏，纸醉金迷。
“卓耀，过来接我，蓝郁门口。”一出包间，楚萱立刻给她的男人打电话，那一刻，她好想他。
无论是小一和郁四的阴差阳错，还是李一霸那句恍如隔世的青葱岁月，让她忽然感觉，还有多少个十年，能供他们温情相处，还有多少个十年，能记起青春的容颜，一辈子，好短暂！
“萱儿在原地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看着车后那个已经熟睡的小儿子，再看看睁着大眼睛，立起耳朵听着电话的卓君彦，卓耀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蓝郁极速开去。
车子还没行驶过去，卓耀就看见了那道才几个小时不见却思念入骨的身影。
还没停稳，楚萱就焦急的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座上，暮春的夜晚寒气依旧很重。
她的进来，让熟睡的小宝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小小的身子朝着哥哥那边蹭了蹭，小脑袋枕在卓君彦的大腿上，再次沉沉的睡去。
“萱儿。冷吗？穿这么少。“温热的大手敷在楚萱露出的白嫩肩膀上，传递着男人特有的灼灼热度。
“嘘，小宝被我那么一弄还没睡踏实，不要说话声音那么大。“楚萱满目柔情的看了看那个睡着的小鼻涕虫，带着些撒娇道。
卓君彦看着自己爸妈之间流露的淡淡温馨，小家伙一瞬不瞬的盯着。
从那个男人细心的给他的妈妈捂热身子，亲昵的刮了刮傻宝那翘挺的鼻尖，再到二人交握的手，和带笑的眼神，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曾经他不理解为什么傻宝要为这个男人做那么多，现在，他发现很多都不重要了，他们是一家人。
“妈妈，快点开车吧，我的腿要被小宝枕麻了。“看着那依旧腻歪的二人，卓君彦有些无奈的打断。
这个地方刚刚可是有人一直在盯着，而且还是远程操控，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卓君彦，角度是多少，几帮人。“一边给楚萱暖身子，卓耀带笑说道。
“顶楼偏南37度，两个探头，蓝郁酒吧门口西侧一个探头。“小家伙四处查看后，一板一眼道。
“没有了？“卓耀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提示道。“
“没有了。“
“车后边100米方向还有一个探头，一直跟着我们过来的，小家伙，做的不错，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卓耀的种。“
一边自豪的说着，卓耀毫不避讳的朝着楚萱的额头落下一吻，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至于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呵呵，无关紧要。
车子载着满满的爱离开了，其他的地方却没有那般美好。
看着手机上忽然亮起的屏幕，还有那些温情的画面，李一霸笑着摇头，她现在过的很好吧。
“今天我做东，晚上有点事，就不陪大家了，麻烦宋少帮忙把媳妇送回家，李某先行告退。”
瞅了一眼贺家表现超俗的两大宝贝，李一霸大步朝外走去，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再留下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夜晚的凉风让他的身子瞬间得到放松，想到贺敏身上的痕迹，还有昨晚的事情，李一霸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知所谓的人，还企图用李家那些败类给他添堵。
“阿大，今天晚上给我从李家把李泽搞出来，我一会要看成果。”
他李一霸要玩死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爽足够。
朝着和楚萱相反方向，绝尘而去的黑色宾利，如一柄刚出鞘的利剑，自娱自乐似乎也不错。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废旧的汽车场里，除了弥漫着浓重的漏油味道，还有一丝丝的血迹。
摸下眼罩的李泽，在强光灯的打照下，很久才回过神，看着四周将近30个的彪形大汉，还有透着寒光的刀棍，让他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想为什么前一秒在自己房子内睡的踏实的他，此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副如此狼狈的状况。
下一秒，一个手拿最小号刀子、脸带刀疤的高个子男人步伐沉稳的朝他逼近，那脚步声，在格外寂静的夜里，说不出的恐怖。
“不要，不要啊，我可是李家的三公子，要钱我给你们钱，千万不要取我的性命，各位好汉，求你们，求你们啊。”
瞅着那个脸色泛绿浑身没胆的男人，阿大真心为自家老大感到自豪，这都是一群什么货色。面上毫不掩饰的鄙夷道：“这么小的刀子，能干个啥，我是个粗人，不一定干粗活啊。”
阿大的话刚说完，底下那群弟兄的腿都在哆嗦。果然，下一秒，阿大熟练的拿出那柄精致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划在李泽的胳膊上，腿上，甚至大腿根，那种血液半流不流却又痛入骨髓的折磨，让李泽瞬间鬼哭狼嚎。
“18号，牵家伙过来。”看着满脸娘气的男人，阿大真心不愿意再多玩一下了，难怪自家老大要让这种废物活这么久，真是不经玩。
废弃的铁门再次被拉开的瞬间，几条嘴角还残留着血渍的藏獒，被阿大口中的18号快步牵来。
看着那长度吓人、青面獠牙、张着硕大脑袋的几条大狗，李泽的面色更加泛白。
那些放进来的藏獒闻到屋内散发着的血腥味的时候，立刻浑身舒张，试图挣脱脖子上的缰绳，朝着血源奔去。
“啊。”
在阿大将刀子狠狠扎进去的时候，李泽的声音同步响起。
看着那不停往外冒的血，18号知道时机成熟了，拉着几条多日没进食、只喝血的宝贝们朝着那顿大餐走去。
仅仅三步的距离，那些藏獒一跃就可以碰触到的距离，18号将那些训练有素的家伙们，固定在那里。
闻着那诱人的血气，还有可口的大餐，却无法吃到的藏獒们，发出了急剧的咆哮声。
李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还有那些大狗的无尽贪婪的嘴脸，终于成功的歇菜。
“老大，歇菜了，您看。”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去呢，太不经扛，刺激一晚上，送回去吧，留条命就好。我去了要看*。“
没有丝毫怜悯，李一霸冰冷道。
挂掉电话后的阿大瞬间沸腾了，他好久没有练手了。
“7号，把咱们这里的禁药带过来，麻溜点。“此刻的阿大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无精打采，他要给老大看一场视觉盛宴。
““18号，把这两只留下，其他的，放到一边去。”阿大指着其中的一公一母道。
“是，二哥。”
看着7号拿来的几只针管，阿大的脸瞬间乐开了花。
“你去给这两个宝贝弄好，这位爷，我亲自伺候。”
之后就是动作利索的注射，他已经很久没被允许这么干了。
从老大那次消沉以后，连他们的身份也被洗干净，这样子齐聚一堂，还是头一次呢。
看着已经开始沸腾的一人俩狗，阿大笑着搬了一个椅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而那些恭敬站着的黑衣人也开始狂笑，因为，两公一母的配置，的确是很抢眼，而且还是人兽大战。
推开门的李一霸果然看到的是*，甩给阿大一个“你很有前途”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李泽，爷的媳妇和面前的这位，哪个更棒，啊？”
得不到李泽的回应，李一霸也不恼，转头对着面前那些比刚才恭敬了许多的黑衣人道：“爷最近不想太平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至于这个人，怎么来就怎么回。”
瞥了一眼地上那一团，李一霸转身溶于夜色。
不用那个女人挑事，他自己挑事似乎更有意思，想到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李一霸心里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人太天真，就是蠢。况且，人生既然走到这一步，谁又能干净的了呢。
－－－－－－题外话－－－－－－
抱歉，深深的抱歉
深蓝色大床上的那抹苍白刺痛了谁的眼，又灼伤了谁的情。
那一刻，他认清了他的心，而他的四儿，却选择了静静的躺着，以前一见面的时候，不是损他就是摸一把拧一下，如今，这些都是奢望。
“华筝，四儿还有希望，是吧。”小一颤抖的问到，他从来没发现，华筝的声音居然也可以，那般动听。
“希望，不大。”摸着郁四那泛着苍白的温热身体，华筝意味不明道。
但是卓耀敏锐的捕捉到了他那微微放松的神情，自己的手下，几斤几两，说一句话什么意思，他摸的门清，看到华筝的表情，他知道，一切都有转机。
看着那因为华筝一句话，先前还充满希翼的小一，此刻，面如死灰，卓耀的眼里翻滚着无边的深邃。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先前的激动都被一扫而光，此刻的小一，神色空洞，怔怔的望着那个狠心的人儿。
已经十几年二十多年的陪伴，还有他们之间的秘密和来不及说的话，一下子都成了他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记忆，原来，很久以前，郁四在他心里，早已不一样，呵呵。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小一，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四儿的方式很极端，身体没有一丝伤痕，脑部却供血不足，血块积压，他在选择用生命，去，遗忘。”华筝幽幽道。
四儿是他们这几个里边最爱美的，即使是走，也走的那般体面。
“华筝，我求你了，求你救救他，只要他活着，哪怕，我死。都是我的错。”
华筝的话让小一忽然笑了，哭了不知道多久的他，猛然间露出来的笑容，十分难看。
小一脚步踉跄的朝着大床走去，摸着那此刻无力瘫软在床上的手，痴痴的望着苍白的郁四，小一仿佛着魔了。
他柔柔的笑着说道：“四儿，起来吧，听话。”
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就像在诱哄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接着，那双常年握枪带着老茧的手，颤抖的摸向郁四俊美而无比脆弱的面相，从眼睛，到脸，到嘴，再到还有些青痕的锁骨，那没一处都近乎完美的部位。
他依旧微笑道：“四儿，小一来向你做家庭汇报了，小一昨晚是去杀坏人了，宋奕已经怀疑我的四儿了，小一不想让四儿有危险，可是死心眼的小一却忽视了四儿。”
“四儿先醒来好不好，我还有好多事没和四儿说呢。”
“四儿，小一已经布置好了我们的家，还没带你去看过呢，床上都是海洋蓝，房子的格局也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这次醒来我们就住过去，好吗。”
“四儿，小一，爱你。”说完，小一在那苍白的嘴角上落下近乎吮吸一般的深吻。
然后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悲伤已经改变不了任何局面，小一面无表情对着华筝道：“他活我活，他死我陪，华筝，无论结果如何，我不怪你。”
那一刻，他下了很大的决心，那里太冷，他不能让四儿一个人承受寒冷。
再次深情凝望了一眼那苍白人纸般脆弱的人儿，他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交给命运吧！
人们的目光都被小一那带着些颓然的背影吸引了，没有人注意到，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郁四眼里划落的那滴晶莹。
看到刚刚的那一幕，楚萱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双手死死的抓着卓耀的胳膊。
“萱儿，我的手下是不是很变态，我比他们更变态，要是萱儿那一天不告而别，我就……。”
卓耀深情的望着楚萱，当年的他，不比现在的小一好多少。
迅速捂上卓耀此刻蠕动着的嘴，楚萱带着些害怕和心疼道：“卓耀你闭嘴，我们说好了要互相承担，所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卓耀用力的回握楚萱，做着回应。
“主子，主母，各位回避一下，四儿的身子，怕是要动刀子……。”扫了一眼众人，华筝公式化的说道。
等到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华筝望着苍白的郁四道：“真是个傻人。还选择这么奇葩的折磨人，何必呢。”
“郁四，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你说你是不是个奇葩，这可是刺骨挖心的疼啊，你小子倒好，什么狗屁缅怀，什么哪里开始哪里结束，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这群人吓成了什么熊样，尤其是靳二，那怂男人连方向盘都握不稳，还有一向体面的郁三，跟个疯子一样，那阵势。”
他自己的失态被他悉数尽藏。
“四儿，大脑注射那东西是什么感觉啊，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不是忘情水、也不是孟婆汤，怎么可能一了百了。不过，也好，你家那闷骚男人是被你整怕了，一点胆子也没了，这点，你比大街上那些只会撒泼的女人强多了。”
说罢，轻轻拍了拍四儿的胳膊，语气带着一丝庄重道：“你醒来以后，这件事我只字不提，但是，四儿，人心得磨合，急不得。”
门外的几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越来越紧张，望着那扇紧闭了将近四个小时的门，所有的人，都祈祷着门开，也害怕着门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华筝一身白大褂，眉眼带着说不出的疲倦道：“危险期过了，至于郁四醒来后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伤在脑子。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华筝将再次出场的方式，交给了郁四自己，毕竟这段感情，他没资格插手。
一听到这个消息，小一猛地朝着床上冲去，看着那依旧苍白却生命无虞的人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嘿嘿。”
接着就是几声大笑，小一的笑声，穿透耳膜，直抵每个人的心脏。
卓耀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华筝，又看了一眼里边那一对疯狂的傻子，语气严肃道：“华筝、郁三回去领罚，靳二接手蓝郁，这件事，就算过了！”
对于小一和郁四，卓耀只字未提，情这一字，太过磨人。
随着卓耀出来的楚萱，望着即将再次夜幕降临的京都，一切恍如隔世。
“卓耀，（有你在）真好。”
“萱儿，不要太累，我真的很强大的。”说到最后，卓耀半低着身子，像是在炫耀和撒娇一样。
“知道啦，我家卓耀最有本事。不过嘛，我今晚要去蓝郁参加一个小型party，不许不同意。”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内容，楚萱那亮晶晶的双眸狡黠的盯着卓耀，关于李一霸给她的信息，只字未提。
“去吧，早点回来，我去接孩子们。”
直到将楚萱送到蓝郁门口，目送着她的身影融于人山人海后，卓耀才上车离开。
敢动他的人，胆子真是不小。
“靳二，去黑暗之城看看，安稳太久，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流血了。”
卓耀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到边，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会让那些安逸的人，更快的丧生，戾气积聚在他的眉间，这些人，越来越贪得无厌。
“是，主子。”
……
此刻的蓝郁vip6包厢内，好不热闹。
依旧只有三个男人，和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气氛却完全变味。
那些女人在李一霸的身边，尽情的展示柔美的身段，那个在他身边，被介绍为妻子的女人，丝毫没有对她们造成威胁。
今日的贺敏，在李一霸的命令下，穿了一件浅粉色透视装。身体上的那些痕迹，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同于其他人的暧昧神色，李一霸在看到某些痕迹的时候，笑意更深。
“昨晚快活吗，媳妇？”李一霸盯着贺敏那矫揉造作的脸蛋，嘴角轻勾，面无表情道。
“李少，您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呵呵，又怎么，嗯？今晚大家都要尽兴！”说完，一把拉住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意味不言而喻，
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恶魔，明知道有些人活的很卑微很可笑，他还是……。
一听这话，贺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那她岂不是连地下这些女人还不如？
“李少，我是你的妻啊，你怎么可以。”她的语气除了急切还带着一丝慌乱，今天她的奕也在，她不可以那样。
“妻是什么？呵呵，这是你的荣幸。”
一把拉过企图朝着角落里蜷缩的女人，李一霸不带一丝怜惜的开始了漫长的折磨，女人带着些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包间。
这就是她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眼神悲戚的望着宋奕，那个看着她被屈辱，被摧残却无动于衷的男人，那个每次在夸她热情如火的男人。
终于，漫长的折磨划下了句号，李一霸享受着其他女人帮忙清理身子，没有丝毫避讳。
他早晨就说了，今晚要尽情的玩一次，大家最好都玩的起！
看着那眼神入小鹿般清澈惹人怜的女人，还有那勾人般看向宋奕的眼神，李一霸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揪起贺敏的头发，等到她整个人快要站起来的时候，一脚将其踹向宋奕。
看着贺敏半暴露着攀爬上宋奕的肩膀后，李一霸的笑容更深了，不温不火道：“宋奕，该你了，怎么，要让我动手伺候你？”
“李兄客气了，宋某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李兄的大玩一场，竟然是指这个！”
宋奕看了一眼在他怀里娇弱的女人，只是那浑身的痕迹，让他的眉头有一瞬紧皱，接着狐狸般笑着说道：“那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刚说完，宋奕没有任何迟疑……
既然是一场游戏，谁又在意呢！
不要说他无情，他昨晚离开后，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从身上那些痕迹就可以看出来，因为，有些地方，他李一霸从来不碰，任何女人！
看着忘情游戏的俩人，李一霸没有丝毫的不痛快，或者是难过，当年的难过，早已让他体无完肤，他连自己都不同情，又如会同情别人呢，恶魔这个词他很喜欢。
一曲过后，宋奕的脸色明显的泛着潮红，而一旁的贺敏则是，满含娇羞。
李一霸目光阴森的看了一眼刚刚离身的宋奕，和他名义上的妻子，视线幽深的再次转向那个，今晚依旧尴尬的存在——贺家大房贺龙的私生子，贺锦华同父异母的弟弟。
“该你了。”此刻的李一霸慵懒的躺在深褐色的双人沙发上，感受着四周的体贴按摩，不阴不阳道。
“好。”今天的贺子聪不再如昨天那般畏手畏脚，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缓缓的走向那个此刻紧紧抱住宋奕腰的女人，没有一丝怜惜，狠狠的拽着，企图将那个玩物弄过来，重新洗牌。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袭深紫色长裙、头发披肩的楚萱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哟，在座的各位，好兴致啊。”
快速的扫过屋里的景象，闻着那有些浓郁翻滚着的特殊气味，楚萱强压着涌道嗓子眼的恶心，缓缓的朝着里边走去。
“往里移一移。”楚萱微微抬起脚，踢了一下那几乎躺满整个沙发的男人，语气轻挑道。
“好嘞，您坐！”之间李一霸瞬间起身，随手从服侍的女人手里拿了一块裹身毛巾。一边利索的腾地方，一边将毛巾系在自己的腰身上。
“好久不见，妹夫。”看着对面那人相同的眉眼，还有不稳的气息，干了什么，一目了然，此刻的楚萱，眼里不复当年的小嫉妒或者是无理取闹，端庄得体道。
“你是楚萱？”对面的宋奕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一夜之间回来的、所谓的楚家大小姐。
“如假包换，倒是妹夫，什么时候和我妹妹生个宝宝啊，结婚都五年了吧。”楚萱笑道。
大家族里想生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呢，这里边到底有什么故事，呵呵，应该很好玩。
“其实，我更喜欢你给我生宝宝，楚萱！”宋奕看着那个远远胜于楚柔般娇艳妩媚、倾城如画的女人，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狂热，就连说出来的话，也炙的吓人。
“妹夫怎么不带妹妹过来？”看着宋奕身边那个娇艳的女人，楚萱眼角的余光瞟过李一霸，意味深长道。
“她在家，倒是你，卓少夫人，怎么跑来参加男人间的活动，要是姐夫来了，我们或许还有共同语言，萱儿你来了，似乎。”宋奕一副很可惜的表情说道。
“哈哈哈哈，他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呢，怕是享受不起你们这般纸醉金迷，怎么不继续了？”佯装听不懂宋奕的言外之意，楚萱大笑道。
“他对你很好？”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李一霸忽然出声，微眯着眼，薄唇轻启道。
“你说呢？”楚萱掉头看向李一霸，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
“楚萱，当年你拿酒瓶砸人那一幕，真帅。”没有理会楚萱那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李一霸回味道。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拿酒瓶的人不是你，故事的结局，又会是如何。”
“结局就是，现在的李一霸已经残了，当年如何，没意义了！或许，青葱岁月，我们都很疯狂……”
楚萱含笑对着李一霸说道。她不知道当年的她，在那个青涩的小男生眼里，是如何的高大，如何的高不可攀。
“呵呵，就这么一句就完了，楚萱，我以为你会长篇大论有感而发一下，毕竟，很漫长。没想到，那些岁月，被你一句话带过，真他妈廉价。”感受着楚萱那已经结束的话语，李一霸自嘲道。
“贺子聪，给老子快点，爷没那么好的耐心，再催你第二次。”接着，李一霸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想遗忘，却疯狂生长。
感受着贺子聪在李一霸一声大喊后，手上加大的力度，贺敏疯狂的喊道“奕，救我，求你。”
李一霸是她名义上的夫，宋奕是她爱着的男人，这两个人她可以忍。
眼前这个，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且不说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有血缘关系，而且，她不能让奕看到她的不堪，不然，她的美好，她的未来……，一旦宋奕不要她，全都是，幻影！
看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还有贺子聪那般不顾人伦般的行为，楚萱一只胳膊轻轻碰了碰李一霸半露着的腰身，笑道：“李一霸，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
感受着楚萱轻轻的触碰，李一霸的身子立刻绷紧，随后他心里苦笑道，真是没出息，语气不阴不阳道：“你不是也是吗？楚萱，彼此！彼此！”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
“因为你，楚萱，信不信？呵呵，我在想，为什么连这样的货色，都能让当年的你，哭的那么死去活来，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让你死心踏地追求的魅力，不然，这群渣，我真没必要惹一身骚。”
李一霸不羁道，他眼里的所有情感也被悉数隐藏。
现在流露出太多的信息，多没意思！他还不到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呢，何须打亲情牌，呵呵。
“因为我？李一霸，你越来越能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把自己说的那么感情用事，可不是你的风格。”
“不说了，你看贺子聪的魅力如何，和你家那个比起来呢？”李一霸如家常便饭般说道。
看着刚刚还誓死不从的女人，此刻的沉醉，还有贺子聪的肆意妄为，李一霸面无表情的纯欣赏着。
“无可奉告。”楚萱带着一丝恼怒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和她的夫相提并论。
看着李一霸和楚萱的亲切攀谈，宋奕的脑子里飞快的飘过什么，快的他抓不住。
“二位似乎交情不错。”
“没交情。”
“交情不菲。”
二人同时说着截然相反的内容，就像抢答的小学生一样，那般急切，和可爱。
“李一霸，你今晚叫我来就是看演出？”楚萱一边说着，眼神示意沙发上那一对。
然而或许是看了太多的人世沧桑，眼前的这一对，她同情不起来，也怜悯不起来。
“嗯，我还想让你知道，我的婚姻是假的。”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李一霸，你果然脑子有毛病，其实今天你不用请我来，直接烧香拜月老更合适。”
想起李一霸给她发的信息内容，再看看此刻的场景，楚萱忽然觉得这男人是个变态，而她则是神经病！
“告辞了，各位，家里还有孩子等我，妹夫也早点回家。”
楚萱边说边起身离开，走之际，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以合作案骗她过来的男人。
“哈哈哈哈……”
在她离开的时候，包间里震耳欲聋的笑声，夸张的响起，只是，那笑声，有些，莫名的伤感。
沙发上的李一霸望着不带一丝犹豫关上的门，放荡不羁的大笑道。
接着，包间里继续着昨晚的游戏，纸醉金迷。
“卓耀，过来接我，蓝郁门口。”一出包间，楚萱立刻给她的男人打电话，那一刻，她好想他。
无论是小一和郁四的阴差阳错，还是李一霸那句恍如隔世的青葱岁月，让她忽然感觉，还有多少个十年，能供他们温情相处，还有多少个十年，能记起青春的容颜，一辈子，好短暂！
“萱儿在原地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看着车后那个已经熟睡的小儿子，再看看睁着大眼睛，立起耳朵听着电话的卓君彦，卓耀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蓝郁极速开去。
车子还没行驶过去，卓耀就看见了那道才几个小时不见却思念入骨的身影。
还没停稳，楚萱就焦急的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座上，暮春的夜晚寒气依旧很重。
她的进来，让熟睡的小宝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小小的身子朝着哥哥那边蹭了蹭，小脑袋枕在卓君彦的大腿上，再次沉沉的睡去。
“萱儿。冷吗？穿这么少。“温热的大手敷在楚萱露出的白嫩肩膀上，传递着男人特有的灼灼热度。
“嘘，小宝被我那么一弄还没睡踏实，不要说话声音那么大。“楚萱满目柔情的看了看那个睡着的小鼻涕虫，带着些撒娇道。
卓君彦看着自己爸妈之间流露的淡淡温馨，小家伙一瞬不瞬的盯着。
从那个男人细心的给他的妈妈捂热身子，亲昵的刮了刮傻宝那翘挺的鼻尖，再到二人交握的手，和带笑的眼神，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曾经他不理解为什么傻宝要为这个男人做那么多，现在，他发现很多都不重要了，他们是一家人。
“妈妈，快点开车吧，我的腿要被小宝枕麻了。“看着那依旧腻歪的二人，卓君彦有些无奈的打断。
这个地方刚刚可是有人一直在盯着，而且还是远程操控，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卓君彦，角度是多少，几帮人。“一边给楚萱暖身子，卓耀带笑说道。
“顶楼偏南37度，两个探头，蓝郁酒吧门口西侧一个探头。“小家伙四处查看后，一板一眼道。
“没有了？“卓耀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提示道。“
“没有了。“
“车后边100米方向还有一个探头，一直跟着我们过来的，小家伙，做的不错，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卓耀的种。“
一边自豪的说着，卓耀毫不避讳的朝着楚萱的额头落下一吻，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至于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呵呵，无关紧要。
车子载着满满的爱离开了，其他的地方却没有那般美好。
看着手机上忽然亮起的屏幕，还有那些温情的画面，李一霸笑着摇头，她现在过的很好吧。
“今天我做东，晚上有点事，就不陪大家了，麻烦宋少帮忙把媳妇送回家，李某先行告退。”
瞅了一眼贺家表现超俗的两大宝贝，李一霸大步朝外走去，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再留下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夜晚的凉风让他的身子瞬间得到放松，想到贺敏身上的痕迹，还有昨晚的事情，李一霸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知所谓的人，还企图用李家那些败类给他添堵。
“阿大，今天晚上给我从李家把李泽搞出来，我一会要看成果。”
他李一霸要玩死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爽足够。
朝着和楚萱相反方向，绝尘而去的黑色宾利，如一柄刚出鞘的利剑，自娱自乐似乎也不错。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废旧的汽车场里，除了弥漫着浓重的漏油味道，还有一丝丝的血迹。
摸下眼罩的李泽，在强光灯的打照下，很久才回过神，看着四周将近30个的彪形大汉，还有透着寒光的刀棍，让他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想为什么前一秒在自己房子内睡的踏实的他，此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副如此狼狈的状况。
下一秒，一个手拿最小号刀子、脸带刀疤的高个子男人步伐沉稳的朝他逼近，那脚步声，在格外寂静的夜里，说不出的恐怖。
“不要，不要啊，我可是李家的三公子，要钱我给你们钱，千万不要取我的性命，各位好汉，求你们，求你们啊。”
瞅着那个脸色泛绿浑身没胆的男人，阿大真心为自家老大感到自豪，这都是一群什么货色。面上毫不掩饰的鄙夷道：“这么小的刀子，能干个啥，我是个粗人，不一定干粗活啊。”
阿大的话刚说完，底下那群弟兄的腿都在哆嗦。果然，下一秒，阿大熟练的拿出那柄精致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划在李泽的胳膊上，腿上，甚至大腿根，那种血液半流不流却又痛入骨髓的折磨，让李泽瞬间鬼哭狼嚎。
“18号，牵家伙过来。”看着满脸娘气的男人，阿大真心不愿意再多玩一下了，难怪自家老大要让这种废物活这么久，真是不经玩。
废弃的铁门再次被拉开的瞬间，几条嘴角还残留着血渍的藏獒，被阿大口中的18号快步牵来。
看着那长度吓人、青面獠牙、张着硕大脑袋的几条大狗，李泽的面色更加泛白。
那些放进来的藏獒闻到屋内散发着的血腥味的时候，立刻浑身舒张，试图挣脱脖子上的缰绳，朝着血源奔去。
“啊。”
在阿大将刀子狠狠扎进去的时候，李泽的声音同步响起。
看着那不停往外冒的血，18号知道时机成熟了，拉着几条多日没进食、只喝血的宝贝们朝着那顿大餐走去。
仅仅三步的距离，那些藏獒一跃就可以碰触到的距离，18号将那些训练有素的家伙们，固定在那里。
闻着那诱人的血气，还有可口的大餐，却无法吃到的藏獒们，发出了急剧的咆哮声。
李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还有那些大狗的无尽贪婪的嘴脸，终于成功的歇菜。
“老大，歇菜了，您看。”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去呢，太不经扛，刺激一晚上，送回去吧，留条命就好。我去了要看*。“
没有丝毫怜悯，李一霸冰冷道。
挂掉电话后的阿大瞬间沸腾了，他好久没有练手了。
“7号，把咱们这里的禁药带过来，麻溜点。“此刻的阿大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无精打采，他要给老大看一场视觉盛宴。
““18号，把这两只留下，其他的，放到一边去。”阿大指着其中的一公一母道。
“是，二哥。”
看着7号拿来的几只针管，阿大的脸瞬间乐开了花。
“你去给这两个宝贝弄好，这位爷，我亲自伺候。”
之后就是动作利索的注射，他已经很久没被允许这么干了。
从老大那次消沉以后，连他们的身份也被洗干净，这样子齐聚一堂，还是头一次呢。
看着已经开始沸腾的一人俩狗，阿大笑着搬了一个椅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而那些恭敬站着的黑衣人也开始狂笑，因为，两公一母的配置，的确是很抢眼，而且还是人兽大战。
推开门的李一霸果然看到的是*，甩给阿大一个“你很有前途”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李泽，爷的媳妇和面前的这位，哪个更棒，啊？”
得不到李泽的回应，李一霸也不恼，转头对着面前那些比刚才恭敬了许多的黑衣人道：“爷最近不想太平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至于这个人，怎么来就怎么回。”
瞥了一眼地上那一团，李一霸转身溶于夜色。
不用那个女人挑事，他自己挑事似乎更有意思，想到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李一霸心里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人太天真，就是蠢。况且，人生既然走到这一步，谁又能干净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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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深深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