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魂归后成为山主是不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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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孝凝视着申生依旧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道。
“生儿，如今你想知道的问题，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告诉为父的吗？”
申生的表情顿了顿，随即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父亲，儿子此去绛都，怕是再也无法回到曲沃为您尽孝了。
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切莫再像从前那样为了家里繁琐的事务操劳过度，费心伤神了。”
申孝面露宽慰地拍了拍申生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生儿，我知道你孝顺，不过，我要听的并不是这个。
你可知道，如今君主在宫中已经有了四个庶子。
虽然你这次回宫之后，君主马上就会将你嫡长子的身份宣告天下。
但你终究是不像那四个公子一样自幼生长于宫中，在君主和诸位臣子的心目中地位早已稳固。
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难免会受到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排挤和陷害。
以后，你可一定要步步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被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
申生听得一时有些眼热，忍不住面露感激之色的躬身一拜。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父亲，儿子以后不能再伺候在您的身边，心中实在是有愧，请您受儿子一拜！”
申生刚要行礼，却被申孝立刻拦住，他也眼含泪花的说道。
“生儿，现在，君主既然已经下令召你回宫了，你就不能再还把自己继续当成是申氏家族里的人。
你现在是君主唯一的嫡长子，是未来的晋国世子，要时刻牢记自己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父亲……”
申生还要说什么，却看到申孝表情凝重的朝他跪拜了下去。
“申孝拜见公子申生。”
申生惊慌失措的扶起申孝，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父……申孝大人免礼……”
申孝神情宽慰的望着申生，强作欢喜的说道：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去收拾行李吧。”
“是，父……申孝大人。”
申生正欲拜别申孝，却回头看到了正朝自己跑来的祁棠。
“阿棠，你怎么来了？”
申生本能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申孝眼神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阿棠？你知道祁姑娘的闺名了？”
“啊……这个，申孝大人，我改天再向您解释……”
申生已经能够慢慢地控制住自己对于申孝的称呼了，也开始尝试学着以君臣之礼对待他。
“罢了罢了，公子想与谁家姑娘交好，是公子的自由，臣不敢妄加干涉。”
申孝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祁棠却没顾得上关注申孝的表情，她飞快的跑上前来，用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申生。
四目相对的刹那，祁棠又冲他绽放出了一个甜美可爱的笑容。
她原本是想来提醒他，勃鞮这个人很危险，要他和申孝注意提防这个人的。
但在看到申生的一刹那，勃鞮的事情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这是她在第一次喜欢上杜适之后，第二次为一个男子而怦然心动。
现在的她，眼中只有这个俊美秀雅的男人，他的名字，叫申生。
申生看到祁棠如春风般明媚美好的笑脸，不禁也浅浅的微笑了起来。
他朝着祁棠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个女孩突然跑来找他做什么？
申生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昨夜的事情，对于祁棠来说，应该最多只能算是一场因为肚子饿才引发的“意外”事件，后来想方设法的救人也不过算是为了报恩。
但对于他申生来说，却是一次严重影响整个人生的巨大转折，而且是个永远都无法回头的转折。
他昨夜其实是在宴席上喝多了点酒的，所以，在走出宴会厅听到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时，才会那么一时冲动的走上前去，然后那么稀里糊涂地将那个还不算太熟悉的女孩给当场带走。
平时的申生，向来都是为人处世温润有礼，端庄持重的。
他也绝不可能做出那种随便跟外女莫名其妙的共度大半夜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巫炎施展什么借命咒。
今天早晨苏醒后的申生，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恍若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自己完成着这个事情，从他在门口遇到祁棠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鬼使神差的带着祁棠一起上了马车，鬼使神差的跟着祁棠去了乱葬岗，鬼使神差的带她去找了巫炎。
然后，鬼使神差的完成了那场神秘的法术，即将与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同生共死。
不过，倘若巫炎所言都属实，那魂归后成为山主得以永生不灭，似乎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毕竟，在人间做活不到五十年国君，跟提前魂归后有机会成为守护一方山地的神灵，这个选择其实并不难做。
想到这里，申生决定不再纠结昨晚的事情，既然事已至此，那便随遇而安吧。
他走到了祁棠的面前，凝视着她水光莹润的墨眸，仔细挑选着措辞说道。
“不知道祁姑娘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
祁棠本打算说出勃鞮的事情，又忽然想到自己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她便改口说道：“我听父亲说，你马上要回绛都做晋国世子了？”
这话当然不是她真的从杜原款那里听说的，杜原款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事情。
这些话，是她偷听杜原款跟杜适谈话时无意中听到的，此时却被她拿来当做了借口。
申生倒也没怀疑杜原款为何会跟她说这些，只是点了点头承认道。
“确实如此，我们计划明日就出发。”
“那要恭喜你了！”祁棠一脸愉快地笑着，“以后你就是未来的晋国国君了。”
然而，申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震惊了她的内心，只因她清晰地听到申生说道。
“其实，就算我真的成为晋国的世子，以后也未必就能继承君位。”
“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棠大为不解的问道。
“自古以来，世子都是未来的国君继承人，您既然是要回去后被封为世子，怎会……？”
申生深深的望了一眼祁棠，叹息着说道。
“其实，君主这次让我回去，与其说是为了让我成为世子，倒不如说，是要把我当作平衡后宫势力的工具。
因为，没有我这个工具在其中产生作用，整个晋国可能将会陷入乱局之中。”
“什么平衡，什么工具？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懂？”
祁棠听得一头雾水，她根本不太理解申生这些话的意思。
“晋国现在明明非常稳定，为何会突然陷入到乱局之中？”
申孝凝视着申生依旧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道。
“生儿，如今你想知道的问题，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告诉为父的吗？”
申生的表情顿了顿，随即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父亲，儿子此去绛都，怕是再也无法回到曲沃为您尽孝了。
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切莫再像从前那样为了家里繁琐的事务操劳过度，费心伤神了。”
申孝面露宽慰地拍了拍申生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生儿，我知道你孝顺，不过，我要听的并不是这个。
你可知道，如今君主在宫中已经有了四个庶子。
虽然你这次回宫之后，君主马上就会将你嫡长子的身份宣告天下。
但你终究是不像那四个公子一样自幼生长于宫中，在君主和诸位臣子的心目中地位早已稳固。
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难免会受到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排挤和陷害。
以后，你可一定要步步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被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
申生听得一时有些眼热，忍不住面露感激之色的躬身一拜。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父亲，儿子以后不能再伺候在您的身边，心中实在是有愧，请您受儿子一拜！”
申生刚要行礼，却被申孝立刻拦住，他也眼含泪花的说道。
“生儿，现在，君主既然已经下令召你回宫了，你就不能再还把自己继续当成是申氏家族里的人。
你现在是君主唯一的嫡长子，是未来的晋国世子，要时刻牢记自己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父亲……”
申生还要说什么，却看到申孝表情凝重的朝他跪拜了下去。
“申孝拜见公子申生。”
申生惊慌失措的扶起申孝，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父……申孝大人免礼……”
申孝神情宽慰的望着申生，强作欢喜的说道：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去收拾行李吧。”
“是，父……申孝大人。”
申生正欲拜别申孝，却回头看到了正朝自己跑来的祁棠。
“阿棠，你怎么来了？”
申生本能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申孝眼神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阿棠？你知道祁姑娘的闺名了？”
“啊……这个，申孝大人，我改天再向您解释……”
申生已经能够慢慢地控制住自己对于申孝的称呼了，也开始尝试学着以君臣之礼对待他。
“罢了罢了，公子想与谁家姑娘交好，是公子的自由，臣不敢妄加干涉。”
申孝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祁棠却没顾得上关注申孝的表情，她飞快的跑上前来，用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申生。
四目相对的刹那，祁棠又冲他绽放出了一个甜美可爱的笑容。
她原本是想来提醒他，勃鞮这个人很危险，要他和申孝注意提防这个人的。
但在看到申生的一刹那，勃鞮的事情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这是她在第一次喜欢上杜适之后，第二次为一个男子而怦然心动。
现在的她，眼中只有这个俊美秀雅的男人，他的名字，叫申生。
申生看到祁棠如春风般明媚美好的笑脸，不禁也浅浅的微笑了起来。
他朝着祁棠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个女孩突然跑来找他做什么？
申生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昨夜的事情，对于祁棠来说，应该最多只能算是一场因为肚子饿才引发的“意外”事件，后来想方设法的救人也不过算是为了报恩。
但对于他申生来说，却是一次严重影响整个人生的巨大转折，而且是个永远都无法回头的转折。
他昨夜其实是在宴席上喝多了点酒的，所以，在走出宴会厅听到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时，才会那么一时冲动的走上前去，然后那么稀里糊涂地将那个还不算太熟悉的女孩给当场带走。
平时的申生，向来都是为人处世温润有礼，端庄持重的。
他也绝不可能做出那种随便跟外女莫名其妙的共度大半夜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巫炎施展什么借命咒。
今天早晨苏醒后的申生，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恍若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自己完成着这个事情，从他在门口遇到祁棠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鬼使神差的带着祁棠一起上了马车，鬼使神差的跟着祁棠去了乱葬岗，鬼使神差的带她去找了巫炎。
然后，鬼使神差的完成了那场神秘的法术，即将与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同生共死。
不过，倘若巫炎所言都属实，那魂归后成为山主得以永生不灭，似乎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毕竟，在人间做活不到五十年国君，跟提前魂归后有机会成为守护一方山地的神灵，这个选择其实并不难做。
想到这里，申生决定不再纠结昨晚的事情，既然事已至此，那便随遇而安吧。
他走到了祁棠的面前，凝视着她水光莹润的墨眸，仔细挑选着措辞说道。
“不知道祁姑娘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
祁棠本打算说出勃鞮的事情，又忽然想到自己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她便改口说道：“我听父亲说，你马上要回绛都做晋国世子了？”
这话当然不是她真的从杜原款那里听说的，杜原款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事情。
这些话，是她偷听杜原款跟杜适谈话时无意中听到的，此时却被她拿来当做了借口。
申生倒也没怀疑杜原款为何会跟她说这些，只是点了点头承认道。
“确实如此，我们计划明日就出发。”
“那要恭喜你了！”祁棠一脸愉快地笑着，“以后你就是未来的晋国国君了。”
然而，申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震惊了她的内心，只因她清晰地听到申生说道。
“其实，就算我真的成为晋国的世子，以后也未必就能继承君位。”
“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棠大为不解的问道。
“自古以来，世子都是未来的国君继承人，您既然是要回去后被封为世子，怎会……？”
申生深深的望了一眼祁棠，叹息着说道。
“其实，君主这次让我回去，与其说是为了让我成为世子，倒不如说，是要把我当作平衡后宫势力的工具。
因为，没有我这个工具在其中产生作用，整个晋国可能将会陷入乱局之中。”
“什么平衡，什么工具？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懂？”
祁棠听得一头雾水，她根本不太理解申生这些话的意思。
“晋国现在明明非常稳定，为何会突然陷入到乱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