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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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骏晖策划萧默然车祸一事不过短短一两天便被传扬出去，最初只是商界部□□份地位颇高的人群知道，几天之后连各家中小型企业都耳闻此事，洛氏所有在谈合约均被友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婉拒签约，与此同时股价持续下跌，洛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难关。
萧默然在商界的人气比冉清音和慕以涵都要高，y大商学院的学生们基本也都是商场上各个企业的公主和太子爷，自然崇敬萧默然，洛骏晖的事情遭到曝光后，虽然大家没有太过激的言论，可是每当走在人群中总是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而且大家似乎有意无意地把洛唯宁隔绝开来，仿佛这个女孩子已经跟她们格格不入。
洛唯宁根本无法继续在学校待下去，索性回了家，家里的气氛也不舒服，但至少没有那些令人烦躁的目光。
“老梁，你就帮帮我吧……哎……怎么挂了……”
书房传出洛向秉的声音，前半句像是在请求什么，后半句则是自言自语，细小的门缝里隐约有烟味传出，洛唯宁鼻头有些酸，家里的困境她是知道的，洛向秉已经戒烟多年，此刻烟味弥漫显然是抽了不止一根，该有多困扰才能让一个戒烟多年的男人再次点燃这么多根烟？
洛唯宁捂着嘴压制着喉间的呜咽，压下眼里迅速涌起的泪，等到情绪稳定后才轻轻敲了门进去，书房里的烟味果然比门外更浓重，她走过去夺下洛向秉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又疾步走到窗边将没打开的窗户全都敞开。
“爸，你这样不是办法，到时候公司的问题没解决，你的身体就先扛不住了。”洛唯宁缓步走到书桌前劝道，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主动跟洛向秉说话了，没想到一开口便是面对这么棘手的问题。
“唉……”洛向秉把手机放在书桌上，还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一排已经拨出的通话记录，每一个都不超过三分钟。
“爸，对不起。”洛唯宁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若是萧默然和冉清音，还有慕以涵，早在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公司里的事了，自己如今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怪你，是我没有监督好骏晖，如果我多关注他，也许他会把他的想法告诉我，我就可以及时挽救他……”洛向秉此刻的面庞如同大地一般庄严肃穆，嘴角隐隐透着苦笑，“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是我的报应。”
“你去看过哥哥了么？”洛唯宁眸光一转，不再看洛向秉已经黑屏的手机。
“没有，我不想去看他，让他在里面待着吧，做错事情不得到惩罚的话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洛向秉想起洛骏晖就头疼，他以前忙于工作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多，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把洛骏晖沉默寡言的现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变得不爱跟自己袒露心事，就连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常有，但是各方面却都没有什么异常，成绩一如既往地优秀，听到和冉清音有关的消息时眼睛里仍旧痴迷，或许这么多年以来儿子唯一没有变过的就是那份感情，就连野心都在一天一天地膨胀，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萧默然起了算计的心。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学校里的同学们都说……”洛唯宁的手在不自觉地摩擦着，她实在不敢告诉洛向秉，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在传，洛氏要倒了，除非天麟有人出面冰释前嫌，否则因为忌惮天麟的企业大有人在，要与天麟交好的也大有人在，没有人会帮洛氏。
洛向秉那丝苦笑终于扩大，“救不回来就算了吧，做错事总该受到惩罚，这就是惩罚。”
“那些跟我们关系很好的叔叔伯伯们呢？他们都不愿意帮我们么？”洛唯宁问出的问题带着几分稚气，她的神态也还带着几分稚气，墨色的长发几近腰部，整个人看起来既有女孩的青涩，也有女人的美丽秀雅。
洛向秉笑着摇摇头，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伸手抚在洛唯宁的头上，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比过洛唯宁的身高了，现在穿着高跟鞋的她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了，也许还要高出一些吧，她长得跟他的妻子很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洛唯宁比起妻子要少了些精明，毕竟至今为止公司里的事都是自己和儿子在管着。
“哪里有什么关系好的叔叔伯伯？”洛向秉微眯起眼，眼里的澈净像是深而见底的清泉，“商场如战场，没有人会愿意与天麟为敌，而且这一次确实是我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可是爸，这是你和妈的心血，怎么能……”怎么能因为洛骏晖而付之一炬？洛唯宁的眉拧成了死结，心里对洛骏晖的恨意越发重了起来，为什么他漠视生命的后果要赔上爸妈辛苦了半辈子的公司？妈已经不在了，否则若是她知道洛骏晖这件事，该有多么伤心？
“好了，难得回一趟家，这些事就交给爸爸，不用担心。”洛向秉安慰似的笑了笑，笑容里的自信很容易感染周围的人，洛唯宁也不例外。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解决，洛向秉又何必挨个的给那些叔叔伯伯们打电话？洛家已经孤立无援，再等下去，得到的只有最坏的结果。
“聿泽呢？这几天有没有联系？”洛向秉突然想起来那个被女儿带回家的男孩子，各方面都很不错，他也很满意，只不过现在洛氏出了这样的事情，原定的婚事看来也会出岔子。
洛唯宁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和霍聿泽有联系，现在学校里的人看待她的眼光都不同了，霍聿泽又怎么可能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来找自己？况且出事之后她也没有想起过霍聿泽。
还算平静的眼眸忽的暗淡下来，洛唯宁双唇紧紧地抿着，似在考虑着什么，没等洛向秉询问，她开口说道：“爸，我出去一趟，今晚大概会晚一些回家。”
能救洛家的人不多，但是能够不用惧怕与天麟为敌，并且施以援手的只有一个人。
洛唯宁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愧疚，最不舍，最依赖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不是洛骏晖，也不是已经不在人世的母亲，而是慕以涵。她从未那么信任一个人，从未那么迷恋一个人，也从未那么狠心地去拒绝一个人，说到底，不过是越喜欢，越害怕失去罢了。
慕氏的大楼近在咫尺，洛唯宁下了出租车，犹豫地抬头望向高处的楼层，终是迈开脚步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慕总在么？”洛唯宁没有来这里找过慕以涵，她知道要求见高层都是需要预约的，她的爸爸和洛骏晖都是如此，所以她便先问过前台。
“您好，请问您是姓洛么？”前台小姐并没有疑惑为何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一进来就要找总经理，反而微笑着礼貌回应。
“是，我姓洛。”洛唯宁点头答道。
“请您直接上三十五楼总经理办公室，慕总现在还在公司。”得到肯定答复的前台小姐给洛唯宁指明去处。
“谢谢。”洛唯宁回了个微笑，随后往电梯处走。
她心里很乱，直到此刻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明明是她接近慕以涵在先，之后又数次逃避，屡次伤害，现在家里出了事，她却又厚着脸皮来找慕以涵。
总经理办公室已经近在咫尺，在外间的秘书见到洛唯宁随即站起身迎接，那样子就像知道自己要来似的。
“慕总在办公室里，洛小姐直接进去就好。”慕以涵的秘书就跟刚才的前台一般，同样对洛唯宁微笑以待。
“谢谢。”洛唯宁微笑致意自己明白了，以前跟慕以涵见面的时候偶尔会见到这个年长几岁的大姐姐来送文件，所以此刻对她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并不奇怪。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这个案子出了问题为什么不早上报？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慕以涵举着手机在耳边皱着眉说道，专注的样子看不出究竟有没有听到敲门声，也许是听到了，因为洛唯宁进来时她抬眼望过去，却并没有出言询问洛唯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洛唯宁低垂着眼眸，目光不敢对上慕以涵望过来的眼，双手更不知该如何放，只得背过身后，看起来像一个犯了错而被老师罚站的学生，让慕以涵看着有些不忍心。
她看出了洛唯宁的不自在，用手捂着手机的下半部分之后对洛唯宁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洛唯宁看了慕以涵一眼，轻声回应着。
慕以涵松开捂着电话的手继续跟对方沟通着，微蹙起的眉头不知是在烦恼电话那头所叙述的事情，还是在烦恼挂了电话后该如何面对面前的人。
“对方现在是谁在负责这个案子？”
“不清楚？一句不清楚就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么？”
“再去沟通，如果对方执意如此，当初签约时白纸黑字列得一清二楚，该走法律途径就走，不用跟我报备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洛唯宁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完全没有发现正在打着电话的人目光频频落在她的身上，看似无意，可是那么频繁的次数又怎么会是无意？
洛骏晖策划萧默然车祸一事不过短短一两天便被传扬出去，最初只是商界部□□份地位颇高的人群知道，几天之后连各家中小型企业都耳闻此事，洛氏所有在谈合约均被友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婉拒签约，与此同时股价持续下跌，洛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难关。
萧默然在商界的人气比冉清音和慕以涵都要高，y大商学院的学生们基本也都是商场上各个企业的公主和太子爷，自然崇敬萧默然，洛骏晖的事情遭到曝光后，虽然大家没有太过激的言论，可是每当走在人群中总是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而且大家似乎有意无意地把洛唯宁隔绝开来，仿佛这个女孩子已经跟她们格格不入。
洛唯宁根本无法继续在学校待下去，索性回了家，家里的气氛也不舒服，但至少没有那些令人烦躁的目光。
“老梁，你就帮帮我吧……哎……怎么挂了……”
书房传出洛向秉的声音，前半句像是在请求什么，后半句则是自言自语，细小的门缝里隐约有烟味传出，洛唯宁鼻头有些酸，家里的困境她是知道的，洛向秉已经戒烟多年，此刻烟味弥漫显然是抽了不止一根，该有多困扰才能让一个戒烟多年的男人再次点燃这么多根烟？
洛唯宁捂着嘴压制着喉间的呜咽，压下眼里迅速涌起的泪，等到情绪稳定后才轻轻敲了门进去，书房里的烟味果然比门外更浓重，她走过去夺下洛向秉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又疾步走到窗边将没打开的窗户全都敞开。
“爸，你这样不是办法，到时候公司的问题没解决，你的身体就先扛不住了。”洛唯宁缓步走到书桌前劝道，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主动跟洛向秉说话了，没想到一开口便是面对这么棘手的问题。
“唉……”洛向秉把手机放在书桌上，还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一排已经拨出的通话记录，每一个都不超过三分钟。
“爸，对不起。”洛唯宁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若是萧默然和冉清音，还有慕以涵，早在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公司里的事了，自己如今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怪你，是我没有监督好骏晖，如果我多关注他，也许他会把他的想法告诉我，我就可以及时挽救他……”洛向秉此刻的面庞如同大地一般庄严肃穆，嘴角隐隐透着苦笑，“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是我的报应。”
“你去看过哥哥了么？”洛唯宁眸光一转，不再看洛向秉已经黑屏的手机。
“没有，我不想去看他，让他在里面待着吧，做错事情不得到惩罚的话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洛向秉想起洛骏晖就头疼，他以前忙于工作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多，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把洛骏晖沉默寡言的现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变得不爱跟自己袒露心事，就连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常有，但是各方面却都没有什么异常，成绩一如既往地优秀，听到和冉清音有关的消息时眼睛里仍旧痴迷，或许这么多年以来儿子唯一没有变过的就是那份感情，就连野心都在一天一天地膨胀，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萧默然起了算计的心。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学校里的同学们都说……”洛唯宁的手在不自觉地摩擦着，她实在不敢告诉洛向秉，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在传，洛氏要倒了，除非天麟有人出面冰释前嫌，否则因为忌惮天麟的企业大有人在，要与天麟交好的也大有人在，没有人会帮洛氏。
洛向秉那丝苦笑终于扩大，“救不回来就算了吧，做错事总该受到惩罚，这就是惩罚。”
“那些跟我们关系很好的叔叔伯伯们呢？他们都不愿意帮我们么？”洛唯宁问出的问题带着几分稚气，她的神态也还带着几分稚气，墨色的长发几近腰部，整个人看起来既有女孩的青涩，也有女人的美丽秀雅。
洛向秉笑着摇摇头，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伸手抚在洛唯宁的头上，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比过洛唯宁的身高了，现在穿着高跟鞋的她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了，也许还要高出一些吧，她长得跟他的妻子很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洛唯宁比起妻子要少了些精明，毕竟至今为止公司里的事都是自己和儿子在管着。
“哪里有什么关系好的叔叔伯伯？”洛向秉微眯起眼，眼里的澈净像是深而见底的清泉，“商场如战场，没有人会愿意与天麟为敌，而且这一次确实是我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可是爸，这是你和妈的心血，怎么能……”怎么能因为洛骏晖而付之一炬？洛唯宁的眉拧成了死结，心里对洛骏晖的恨意越发重了起来，为什么他漠视生命的后果要赔上爸妈辛苦了半辈子的公司？妈已经不在了，否则若是她知道洛骏晖这件事，该有多么伤心？
“好了，难得回一趟家，这些事就交给爸爸，不用担心。”洛向秉安慰似的笑了笑，笑容里的自信很容易感染周围的人，洛唯宁也不例外。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解决，洛向秉又何必挨个的给那些叔叔伯伯们打电话？洛家已经孤立无援，再等下去，得到的只有最坏的结果。
“聿泽呢？这几天有没有联系？”洛向秉突然想起来那个被女儿带回家的男孩子，各方面都很不错，他也很满意，只不过现在洛氏出了这样的事情，原定的婚事看来也会出岔子。
洛唯宁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和霍聿泽有联系，现在学校里的人看待她的眼光都不同了，霍聿泽又怎么可能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来找自己？况且出事之后她也没有想起过霍聿泽。
还算平静的眼眸忽的暗淡下来，洛唯宁双唇紧紧地抿着，似在考虑着什么，没等洛向秉询问，她开口说道：“爸，我出去一趟，今晚大概会晚一些回家。”
能救洛家的人不多，但是能够不用惧怕与天麟为敌，并且施以援手的只有一个人。
洛唯宁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愧疚，最不舍，最依赖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不是洛骏晖，也不是已经不在人世的母亲，而是慕以涵。她从未那么信任一个人，从未那么迷恋一个人，也从未那么狠心地去拒绝一个人，说到底，不过是越喜欢，越害怕失去罢了。
慕氏的大楼近在咫尺，洛唯宁下了出租车，犹豫地抬头望向高处的楼层，终是迈开脚步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慕总在么？”洛唯宁没有来这里找过慕以涵，她知道要求见高层都是需要预约的，她的爸爸和洛骏晖都是如此，所以她便先问过前台。
“您好，请问您是姓洛么？”前台小姐并没有疑惑为何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一进来就要找总经理，反而微笑着礼貌回应。
“是，我姓洛。”洛唯宁点头答道。
“请您直接上三十五楼总经理办公室，慕总现在还在公司。”得到肯定答复的前台小姐给洛唯宁指明去处。
“谢谢。”洛唯宁回了个微笑，随后往电梯处走。
她心里很乱，直到此刻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明明是她接近慕以涵在先，之后又数次逃避，屡次伤害，现在家里出了事，她却又厚着脸皮来找慕以涵。
总经理办公室已经近在咫尺，在外间的秘书见到洛唯宁随即站起身迎接，那样子就像知道自己要来似的。
“慕总在办公室里，洛小姐直接进去就好。”慕以涵的秘书就跟刚才的前台一般，同样对洛唯宁微笑以待。
“谢谢。”洛唯宁微笑致意自己明白了，以前跟慕以涵见面的时候偶尔会见到这个年长几岁的大姐姐来送文件，所以此刻对她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并不奇怪。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这个案子出了问题为什么不早上报？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慕以涵举着手机在耳边皱着眉说道，专注的样子看不出究竟有没有听到敲门声，也许是听到了，因为洛唯宁进来时她抬眼望过去，却并没有出言询问洛唯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洛唯宁低垂着眼眸，目光不敢对上慕以涵望过来的眼，双手更不知该如何放，只得背过身后，看起来像一个犯了错而被老师罚站的学生，让慕以涵看着有些不忍心。
她看出了洛唯宁的不自在，用手捂着手机的下半部分之后对洛唯宁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洛唯宁看了慕以涵一眼，轻声回应着。
慕以涵松开捂着电话的手继续跟对方沟通着，微蹙起的眉头不知是在烦恼电话那头所叙述的事情，还是在烦恼挂了电话后该如何面对面前的人。
“对方现在是谁在负责这个案子？”
“不清楚？一句不清楚就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么？”
“再去沟通，如果对方执意如此，当初签约时白纸黑字列得一清二楚，该走法律途径就走，不用跟我报备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洛唯宁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完全没有发现正在打着电话的人目光频频落在她的身上，看似无意，可是那么频繁的次数又怎么会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