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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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画回来的消息一定是那年袁淇最快乐的事情。
她在电话里和徐南毅分享喜悦的时候，徐南毅也正在小街里给她挑选圣诞节礼物，他算了算两个女生见面的日子问道：“我能不能也去，可以的话，我现在买票，过年再和你一起回老家好不好？”
“你只要时间安排的过来，我就带你去，安排不过来也不要勉强。”袁淇安慰道。
徐南毅穿着灰白色的羽绒服，白皙文气的面庞充满了期待的笑容。
他裹着一条白色的羊绒围巾，手里搂着一条红色的，是刚给袁淇买的圣诞礼物，不能买太大，不然今年的礼物，一个大书包装不下了。
他要提前把这一书包先弄回去，在他们老家送给袁淇。
最好就在一小门口，他俩是从那里开始认识的。
徐南毅默默计划着，北方的大雪很快掩埋了路过的脚印。
袁淇此时裹紧了衣服，在地铁站口站旁边卖伞的阿婆买了把透明伞，这里的雨总是来的急匆匆的……
*
四人在机场相遇的时候，欧阳画白皙柔嫩的肌肤，明黄色高高扬起的马尾，一身简洁的纯黑装扮，帅气又不失时尚。
袁淇眼里瞬间涌起的眼泪疯狂的压制压制再压制！双向奔赴的拥抱是袁淇期待了太久太久的画面。
“你怎么长了这么高的个子还这么瘦！”欧阳画捏着袁淇薄薄的肩膀问。又摸摸她的脸，“怎么还没高中的时候肉乎？”说着看向旁边的徐南毅，眼里藏不住的责备。
徐南毅挠挠头，也不好意思对上欧阳画这么犀利的目光。
同行的杰森是个意大利人，他和徐南毅一边比划一边用英文简单交流着，还拍拍徐南毅的肩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袁淇刚才被欧阳画捏的肩膀疼脸也疼，此时一边揉着一边瞅着欧阳画傻笑。
徐南毅来拿袁淇的身份证定酒店的时候，杰森跟在徐南毅旁边，看他定了三间房满脸疑惑。
他过来问欧阳画的时候，欧阳画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安慰杰森。
袁淇听懂了，她说他理解杰森的意思，徐南毅和袁淇确实是情侣也没有矛盾，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决定同居！
是的，这并不影响徐南毅的体贴，他对袁淇的体贴，吃顿饭欧阳画就明白了。怪不得他是唯一一个男朋友！徐南毅就差没给袁淇焐被窝了……
第二日袁淇和徐南毅回了老家，欧阳画则和杰森回了w城，她父母如今不太回来了。
身边认识的同学都知道，袁淇是和徐南毅一起回来的，因为徐南毅确实是把袁淇先送回去，自己再回去的。
所以“袁淇带徐南毅见了家长”这个事情也就传来了。
而徐南毅的那一书包礼物也给了老徐家的爸爸妈妈，大哥二姐一个明显的提醒！徐南毅交女朋友了！
袁妈倒是记得徐南毅，对他印象也很好。
舅妈则提醒道:“人家条件这么好，你这会学业无成，事业无成，家庭背景也不好，万一人家考研读博，哪里还会等你啊，人家不介意？”
舅妈的话，袁淇只是不愿意深入去想，她怎么会没有担心。
*
涂新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袁淇正在老街上陪外甥女吃麻辣烫。她满脸微笑的接听电话，对方问道：“淇淇，你回来了吗？”
“嗯，在街上呢，你呢？”
“我还没，那个，方帜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啥呀，我跟他不太联系了……”
涂新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他好像出事了，伤到了脑部，有一段时间了……”
“很严重吗？”袁淇小心翼翼的问道。话问出的时候眼泪又没忍住。
“我就只看到当时发来的，流了很多血，后来我也不太清楚……”涂新继续沉默了。
袁淇挂了电话，翻找通讯录，没有方帜的号码了。
赶紧登录qq发现也删了，最后在空间的某一处留言，终于重新找了他的号。那是她在不确定方帜是否有女朋友的时候，特意去乡下找的。
那天天很冷，还总等不来公车，她还走了很远的路回去翻找当年同学录找到了号，怎么就删了呢？
留言重新要了手机号码，直到晚上也没等来回复。
21:431分，徐南毅的晚安邮件进来。她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第二天找涂新要了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喂？哪位？”对方清亮的声音再次出现，熟悉又陌生。
“我，袁淇。”袁淇有些小声。
“额，哦……是你呀，嗯，最近咋样啊老同学？”方帜身边似乎有人，不方便接电话。
“哦，我挺好，你呢……”袁淇啊，袁淇，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老样子……”方帜无所谓的语气。
“嗯，知道了。”袁淇挂了电话，心里刚才紧张的思绪稍稍缓解。
冷静了一会，她做了一个决定，分手！和徐南毅分手！
她不爱徐南毅啊！她从来没有为徐南毅这么难受过，这么不安过，袁淇你这样对徐南毅不公平啊！徐南毅他这么好他可以拥有更好的呀！
袁淇在当天发了分手信息，徐南毅回复；“袁淇，你给我一个原因。”
“我们没结果。”
第二天，徐南毅出现在一校门口的时候，袁淇甚至不敢去看他，做错事情的好像是自己，她第一次在徐南毅面前如此紧张。
“袁淇，没事，既然你决定了，肯定有你的理由。没事的，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可以跟我说的。”徐南毅轻声安慰道，却掩不住厚重的鼻音，还有突然泛红的眼圈。
袁淇不收他的礼物，以后都不收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收不收它们都是你的。”徐南毅难得对一件事情有和袁淇不一样的观点，难得反驳她。
袁淇没有哭，她自己选的，有什么好哭的。
“我都没有抱过你呢袁淇，抱抱吧！”没等袁淇答应，徐南毅已经进了一步，双手将袁淇的双肩揽过，他的拥抱和袁淇的退让几乎是同时的，他扑了空……
“如果没结果， 又何必再过多留恋。”袁淇最后接收到的，是他从她左肩轻轻按下后滑落的右手。
那以后，qq里那个“唯淇少年”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过。
方帜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袁淇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对方清亮的声音传来：“袁淇，睡了吗？”
袁淇瞬间清醒：“嗯，醒了，你说”
方帜轻咳了一声道：“没事，我就是跟你说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袁淇突然就又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她担心什么呢，她都没有担心的立场……
“真的没事，别听他们邪乎，有人照顾我……”方帜继续补充道。
挂了电话，袁淇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那天最后，徐南毅的晚安邮件，附带了一句，习惯了，过完今年就不发了。
次日清晨，她出门的时候跟袁妈撒谎说去找戚默默了，晚上不回来了。
实际上她已经买好了去东城的车票，去看方帜。袁妈看着她出门的身影，微微叹气，孩子这两天哭的眼都是肿的。
去东城前，她给袁礼洋发了条信息，要了袁礼洋的地址，很久不见，她也很要去看看这个弟弟。
袁礼洋读书成绩不好，叔叔伯伯们也不再费心思，奶奶又不可能一直供他，他只能依家人安排早早出来工作。
其实袁淇也没好到哪里去吧！甚至她知道自己要的更多，也要付出更多。
不用袁礼洋接，袁淇自己到了袁礼洋给的地址附近，在街道开了一个房间，双人床。
袁礼洋下班后赶忙给袁淇打电话，袁淇不熟悉位置，现在马路上问袁礼洋：“你在哪呀？”
“我……我在一棵大树下面。”袁礼洋这个猪脑子！
话刚说完，袁淇还没来得及发作，他就屁颠屁颠的出现在袁淇面前。袁淇甩手就是往后脑勺一巴掌，袁礼洋吃痛，一边揉揉后脑勺一边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道：“姐，饿了！”
袁淇陪他吃了两家小饭馆，他才满足。晚上他俩唠着家常，像小时候一样，袁礼洋睡着了就不再理袁淇了。
袁淇给方帜发了信息，“我在东城。”
第二天，一上午手机没有回应，袁淇点开了返程的车票，犹豫着返程的时间，最终还是买了第二天下午的票。
下午，袁淇依然没有等到方帜的回应，直到晚上她昏昏沉沉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方帜的电话又进来。
这次方帜特意问了一些她来东城的原因，袁淇绝口不提想要见他，只说是家里弟弟小长辈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第二天，袁淇收拾行李，不再等方帜了，这几天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直到下午她坐上返程的高铁，方帜的电话再次进来，声音有些急促道:“袁淇，你回去了吗？”
袁淇平静道：“嗯，在车上了。”
“袁淇，我不能要求你现在下车，因为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忍不住会哭，你忍不住哭我也忍不住心疼……晚上要是你一个女孩子陪了我一夜，那结果我肯定得娶你，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我这边工程款也还没结下来。”
方帜这一番话，袁淇虽然又气又愣，但是她确实没有想到，她为爱奔赴，而他又如何来接，她才算满意。
他们互诉衷肠之后的结果呢？必将是要有个结果的吧……
而方帜，居然是这般了解自己的！
“我现在开车出来了，你要是要在下一站下，我就去找你。”方帜的声音再次传来。
袁淇最终还是还是下了决定，肯定道:“不用了，都已经注定了，就这样吧。”
如果不坚定，如果还为难，那就随风而散，本来我也不是你的谁。
袁淇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她与方帜的这些年的青春画面历历在目，但也终要如这风景，被留在过去了。
欧阳画回来的消息一定是那年袁淇最快乐的事情。
她在电话里和徐南毅分享喜悦的时候，徐南毅也正在小街里给她挑选圣诞节礼物，他算了算两个女生见面的日子问道：“我能不能也去，可以的话，我现在买票，过年再和你一起回老家好不好？”
“你只要时间安排的过来，我就带你去，安排不过来也不要勉强。”袁淇安慰道。
徐南毅穿着灰白色的羽绒服，白皙文气的面庞充满了期待的笑容。
他裹着一条白色的羊绒围巾，手里搂着一条红色的，是刚给袁淇买的圣诞礼物，不能买太大，不然今年的礼物，一个大书包装不下了。
他要提前把这一书包先弄回去，在他们老家送给袁淇。
最好就在一小门口，他俩是从那里开始认识的。
徐南毅默默计划着，北方的大雪很快掩埋了路过的脚印。
袁淇此时裹紧了衣服，在地铁站口站旁边卖伞的阿婆买了把透明伞，这里的雨总是来的急匆匆的……
*
四人在机场相遇的时候，欧阳画白皙柔嫩的肌肤，明黄色高高扬起的马尾，一身简洁的纯黑装扮，帅气又不失时尚。
袁淇眼里瞬间涌起的眼泪疯狂的压制压制再压制！双向奔赴的拥抱是袁淇期待了太久太久的画面。
“你怎么长了这么高的个子还这么瘦！”欧阳画捏着袁淇薄薄的肩膀问。又摸摸她的脸，“怎么还没高中的时候肉乎？”说着看向旁边的徐南毅，眼里藏不住的责备。
徐南毅挠挠头，也不好意思对上欧阳画这么犀利的目光。
同行的杰森是个意大利人，他和徐南毅一边比划一边用英文简单交流着，还拍拍徐南毅的肩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袁淇刚才被欧阳画捏的肩膀疼脸也疼，此时一边揉着一边瞅着欧阳画傻笑。
徐南毅来拿袁淇的身份证定酒店的时候，杰森跟在徐南毅旁边，看他定了三间房满脸疑惑。
他过来问欧阳画的时候，欧阳画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安慰杰森。
袁淇听懂了，她说他理解杰森的意思，徐南毅和袁淇确实是情侣也没有矛盾，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决定同居！
是的，这并不影响徐南毅的体贴，他对袁淇的体贴，吃顿饭欧阳画就明白了。怪不得他是唯一一个男朋友！徐南毅就差没给袁淇焐被窝了……
第二日袁淇和徐南毅回了老家，欧阳画则和杰森回了w城，她父母如今不太回来了。
身边认识的同学都知道，袁淇是和徐南毅一起回来的，因为徐南毅确实是把袁淇先送回去，自己再回去的。
所以“袁淇带徐南毅见了家长”这个事情也就传来了。
而徐南毅的那一书包礼物也给了老徐家的爸爸妈妈，大哥二姐一个明显的提醒！徐南毅交女朋友了！
袁妈倒是记得徐南毅，对他印象也很好。
舅妈则提醒道:“人家条件这么好，你这会学业无成，事业无成，家庭背景也不好，万一人家考研读博，哪里还会等你啊，人家不介意？”
舅妈的话，袁淇只是不愿意深入去想，她怎么会没有担心。
*
涂新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袁淇正在老街上陪外甥女吃麻辣烫。她满脸微笑的接听电话，对方问道：“淇淇，你回来了吗？”
“嗯，在街上呢，你呢？”
“我还没，那个，方帜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啥呀，我跟他不太联系了……”
涂新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他好像出事了，伤到了脑部，有一段时间了……”
“很严重吗？”袁淇小心翼翼的问道。话问出的时候眼泪又没忍住。
“我就只看到当时发来的，流了很多血，后来我也不太清楚……”涂新继续沉默了。
袁淇挂了电话，翻找通讯录，没有方帜的号码了。
赶紧登录qq发现也删了，最后在空间的某一处留言，终于重新找了他的号。那是她在不确定方帜是否有女朋友的时候，特意去乡下找的。
那天天很冷，还总等不来公车，她还走了很远的路回去翻找当年同学录找到了号，怎么就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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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31分，徐南毅的晚安邮件进来。她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第二天找涂新要了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喂？哪位？”对方清亮的声音再次出现，熟悉又陌生。
“我，袁淇。”袁淇有些小声。
“额，哦……是你呀，嗯，最近咋样啊老同学？”方帜身边似乎有人，不方便接电话。
“哦，我挺好，你呢……”袁淇啊，袁淇，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老样子……”方帜无所谓的语气。
“嗯，知道了。”袁淇挂了电话，心里刚才紧张的思绪稍稍缓解。
冷静了一会，她做了一个决定，分手！和徐南毅分手！
她不爱徐南毅啊！她从来没有为徐南毅这么难受过，这么不安过，袁淇你这样对徐南毅不公平啊！徐南毅他这么好他可以拥有更好的呀！
袁淇在当天发了分手信息，徐南毅回复；“袁淇，你给我一个原因。”
“我们没结果。”
第二天，徐南毅出现在一校门口的时候，袁淇甚至不敢去看他，做错事情的好像是自己，她第一次在徐南毅面前如此紧张。
“袁淇，没事，既然你决定了，肯定有你的理由。没事的，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可以跟我说的。”徐南毅轻声安慰道，却掩不住厚重的鼻音，还有突然泛红的眼圈。
袁淇不收他的礼物，以后都不收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收不收它们都是你的。”徐南毅难得对一件事情有和袁淇不一样的观点，难得反驳她。
袁淇没有哭，她自己选的，有什么好哭的。
“我都没有抱过你呢袁淇，抱抱吧！”没等袁淇答应，徐南毅已经进了一步，双手将袁淇的双肩揽过，他的拥抱和袁淇的退让几乎是同时的，他扑了空……
“如果没结果， 又何必再过多留恋。”袁淇最后接收到的，是他从她左肩轻轻按下后滑落的右手。
那以后，qq里那个“唯淇少年”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过。
方帜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袁淇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对方清亮的声音传来：“袁淇，睡了吗？”
袁淇瞬间清醒：“嗯，醒了，你说”
方帜轻咳了一声道：“没事，我就是跟你说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袁淇突然就又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她担心什么呢，她都没有担心的立场……
“真的没事，别听他们邪乎，有人照顾我……”方帜继续补充道。
挂了电话，袁淇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那天最后，徐南毅的晚安邮件，附带了一句，习惯了，过完今年就不发了。
次日清晨，她出门的时候跟袁妈撒谎说去找戚默默了，晚上不回来了。
实际上她已经买好了去东城的车票，去看方帜。袁妈看着她出门的身影，微微叹气，孩子这两天哭的眼都是肿的。
去东城前，她给袁礼洋发了条信息，要了袁礼洋的地址，很久不见，她也很要去看看这个弟弟。
袁礼洋读书成绩不好，叔叔伯伯们也不再费心思，奶奶又不可能一直供他，他只能依家人安排早早出来工作。
其实袁淇也没好到哪里去吧！甚至她知道自己要的更多，也要付出更多。
不用袁礼洋接，袁淇自己到了袁礼洋给的地址附近，在街道开了一个房间，双人床。
袁礼洋下班后赶忙给袁淇打电话，袁淇不熟悉位置，现在马路上问袁礼洋：“你在哪呀？”
“我……我在一棵大树下面。”袁礼洋这个猪脑子！
话刚说完，袁淇还没来得及发作，他就屁颠屁颠的出现在袁淇面前。袁淇甩手就是往后脑勺一巴掌，袁礼洋吃痛，一边揉揉后脑勺一边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道：“姐，饿了！”
袁淇陪他吃了两家小饭馆，他才满足。晚上他俩唠着家常，像小时候一样，袁礼洋睡着了就不再理袁淇了。
袁淇给方帜发了信息，“我在东城。”
第二天，一上午手机没有回应，袁淇点开了返程的车票，犹豫着返程的时间，最终还是买了第二天下午的票。
下午，袁淇依然没有等到方帜的回应，直到晚上她昏昏沉沉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方帜的电话又进来。
这次方帜特意问了一些她来东城的原因，袁淇绝口不提想要见他，只说是家里弟弟小长辈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第二天，袁淇收拾行李，不再等方帜了，这几天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直到下午她坐上返程的高铁，方帜的电话再次进来，声音有些急促道:“袁淇，你回去了吗？”
袁淇平静道：“嗯，在车上了。”
“袁淇，我不能要求你现在下车，因为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忍不住会哭，你忍不住哭我也忍不住心疼……晚上要是你一个女孩子陪了我一夜，那结果我肯定得娶你，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我这边工程款也还没结下来。”
方帜这一番话，袁淇虽然又气又愣，但是她确实没有想到，她为爱奔赴，而他又如何来接，她才算满意。
他们互诉衷肠之后的结果呢？必将是要有个结果的吧……
而方帜，居然是这般了解自己的！
“我现在开车出来了，你要是要在下一站下，我就去找你。”方帜的声音再次传来。
袁淇最终还是还是下了决定，肯定道:“不用了，都已经注定了，就这样吧。”
如果不坚定，如果还为难，那就随风而散，本来我也不是你的谁。
袁淇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她与方帜的这些年的青春画面历历在目，但也终要如这风景，被留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