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后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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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设备启动正常。”
“实验样品已就绪。”
“弑神者运行状态稳定。”
“报告院长，可以开始实验。”
约德点点头，随后在研究人员的注视下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弑神者，百分之三十功率启动。”猩红色的光芒闪动，与黑红色的液体明暗交替。
屏幕上的实验数据开始迅速变化，一分钟后，十五行数字有十四行先后变为了红色。
“这行数字……坚持住了？”
研究人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五号实验体，是第十五号实验体，天呐，他竟然撑住了那种能够瞬间摧毁所有细胞的毁灭能量！”
仅仅是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的研究人员立刻就将十五号实验体的详细数据调了出来。
约德盯着屏幕看了看，随后说道：“加大功率。”
“是，院长。”
研究人员操作设备，代表弑神者启动功率的那栏数字在稳步提高。
35%
40%
45%
49%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嗡嗡嗡——”
警报声突然响起，像是一柄铁锤一样击碎了所有研究人员内心的奢望。
数据陡然变成黄色，那是实验体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他的细胞死亡速度已经超过了分裂速度，他的生命，已经徘徊在了死亡的边缘。
“院长，怎么办？”研究人员按下了暂停键，犹豫不决的看着约德。
“解开启动限制，继续加大功率，释放弑神者的完整姿态。”
约德命令道。
“……是！”
研究人员犹豫了一下，随后打开了一道加密程序：
待机模式：50%以下。
正常模式：50%～90%。
超频模式：90%以上。
研究人员选中第二条，屏幕上弹出一个加密窗口。
“院长，指令。”
约德将研究人员推到一边，随后将自己的正脸面向屏幕，清晰的说道：“银翼乘风，旋鸣重霄。”
窗口消失，屏幕恢复到了原来的页面，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功率的数字跳动了一下，来到了50%。
随后，其他的各项数据开始飞速的跳动，然后在某个时刻，一齐停下跳动，随后同时变成鲜血般的红色。
“死亡！”
两个更加鲜红的大字弹出，遮盖住了已经异常的数据。
“报告院长，十五号实验体，失败了。”
“院长，根据数据显示，十五号实验体的年龄只有五岁，相较于其他实验体要小三岁左右，我想，这是他能够撑过待机模式的主要原因。”
一名研究人员立刻站出来汇报，激动的神色告诉众人，他已经发现了方向。
“但是很憾憾，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而且，这个方向并不合适。”
约德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
“且不说我们已经找不到这样年龄的实验体了，就说能够找到了又如何，难道指望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明白弑神者的责任吗？“
约德有些激动，显然淡定如他，也无法接受这种突然找到希望，却又被狠狠击碎的绝望。
“弑神者确实是一件武器，但它只是应该明白，是谁造就了它，又为什么要造就它。”
约德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位研究人员，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诸位同僚，所有的实验样品都已经报废，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倘若这些孩子们的实验还有什么理论可以依靠的话，那对于我们的实验，就是完完全全的在碰运气，或者说，在送死。”
“院长，你不必多说些什么，我们都明白，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像我们这样的恶魔，早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资格，与其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还不如把自己这贱烂的生命交给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
一位研究人员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其他研究人员也纷纷点头回应，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约德。
从决定跟随约德来到这里，接受了那个计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大家都准备一下吧，五个小时后，开始最后一次实验。”
……
空荡荡的房间里，随着最后一批孩子的离开，这里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吵闹或是窸窣的悄悄话，也没有了孩子们跑来跑去的脚步声。
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笼罩着这个房间，给人一种冷嗖嗖的感觉。
景昭的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游戏机，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无言的靠在墙边，看着现在终于变得空无一人的房间，景昭本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是一种得到解脱的轻松。
可现在这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景昭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胸，那处像是被挖掉了一块的地方。
她曾一度认为，像自己这样罪恶滔天的恶魔，是不配拥有心脏的。
可现在，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颗年轻的心脏的，强有力的跳动。
耳边响起了一种刺耳，却又让人沉醉在呓语，它嘈杂着，它嬉笑着，就像第一天来的时候，那群孩子围着自己笑一样。
他们没有放过自己。
景昭是这样认为的，他同样也觉得理应如此，他希望那些孩子能够指责他，能够怨恨他，只有这样，他的灵魂才能得到些许的抚慰。
“呵，真是卑劣的想法啊，景昭。”
耳边的呓语逐渐统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道怎样形容的声音，就像是景昭在自己对自己说话一样，它在嘲讽景昭。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疯狂在景昭早已空荡荡的心底浮现，像是溃堤而出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携着千钧之势冲刷着景昭的意志。
我怎么……还有资格感到烦躁呢？
景昭猛的摇了摇头，随后感觉效果不好，又用拳头狠狠地砸了几下，直到把自己砸的晕头转向瘫坐在地上，那种莫名的烦躁感才有所消退。
“我大概，已经快要疯掉了吧。”
意识稍微清醒，景昭开始摇头苦笑，有些想法，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随后迅速膨胀，将景昭的脑海填满。
“与其就这么疯掉，还不如跟着那些孩子们离去，至少……我还能稍微偿还一些罪孽。”
“实验设备启动正常。”
“实验样品已就绪。”
“弑神者运行状态稳定。”
“报告院长，可以开始实验。”
约德点点头，随后在研究人员的注视下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弑神者，百分之三十功率启动。”猩红色的光芒闪动，与黑红色的液体明暗交替。
屏幕上的实验数据开始迅速变化，一分钟后，十五行数字有十四行先后变为了红色。
“这行数字……坚持住了？”
研究人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五号实验体，是第十五号实验体，天呐，他竟然撑住了那种能够瞬间摧毁所有细胞的毁灭能量！”
仅仅是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的研究人员立刻就将十五号实验体的详细数据调了出来。
约德盯着屏幕看了看，随后说道：“加大功率。”
“是，院长。”
研究人员操作设备，代表弑神者启动功率的那栏数字在稳步提高。
35%
40%
45%
49%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嗡嗡嗡——”
警报声突然响起，像是一柄铁锤一样击碎了所有研究人员内心的奢望。
数据陡然变成黄色，那是实验体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他的细胞死亡速度已经超过了分裂速度，他的生命，已经徘徊在了死亡的边缘。
“院长，怎么办？”研究人员按下了暂停键，犹豫不决的看着约德。
“解开启动限制，继续加大功率，释放弑神者的完整姿态。”
约德命令道。
“……是！”
研究人员犹豫了一下，随后打开了一道加密程序：
待机模式：50%以下。
正常模式：50%～90%。
超频模式：90%以上。
研究人员选中第二条，屏幕上弹出一个加密窗口。
“院长，指令。”
约德将研究人员推到一边，随后将自己的正脸面向屏幕，清晰的说道：“银翼乘风，旋鸣重霄。”
窗口消失，屏幕恢复到了原来的页面，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功率的数字跳动了一下，来到了50%。
随后，其他的各项数据开始飞速的跳动，然后在某个时刻，一齐停下跳动，随后同时变成鲜血般的红色。
“死亡！”
两个更加鲜红的大字弹出，遮盖住了已经异常的数据。
“报告院长，十五号实验体，失败了。”
“院长，根据数据显示，十五号实验体的年龄只有五岁，相较于其他实验体要小三岁左右，我想，这是他能够撑过待机模式的主要原因。”
一名研究人员立刻站出来汇报，激动的神色告诉众人，他已经发现了方向。
“但是很憾憾，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而且，这个方向并不合适。”
约德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
“且不说我们已经找不到这样年龄的实验体了，就说能够找到了又如何，难道指望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明白弑神者的责任吗？“
约德有些激动，显然淡定如他，也无法接受这种突然找到希望，却又被狠狠击碎的绝望。
“弑神者确实是一件武器，但它只是应该明白，是谁造就了它，又为什么要造就它。”
约德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位研究人员，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诸位同僚，所有的实验样品都已经报废，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倘若这些孩子们的实验还有什么理论可以依靠的话，那对于我们的实验，就是完完全全的在碰运气，或者说，在送死。”
“院长，你不必多说些什么，我们都明白，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像我们这样的恶魔，早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资格，与其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还不如把自己这贱烂的生命交给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
一位研究人员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其他研究人员也纷纷点头回应，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约德。
从决定跟随约德来到这里，接受了那个计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大家都准备一下吧，五个小时后，开始最后一次实验。”
……
空荡荡的房间里，随着最后一批孩子的离开，这里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吵闹或是窸窣的悄悄话，也没有了孩子们跑来跑去的脚步声。
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笼罩着这个房间，给人一种冷嗖嗖的感觉。
景昭的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游戏机，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无言的靠在墙边，看着现在终于变得空无一人的房间，景昭本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是一种得到解脱的轻松。
可现在这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景昭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胸，那处像是被挖掉了一块的地方。
她曾一度认为，像自己这样罪恶滔天的恶魔，是不配拥有心脏的。
可现在，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颗年轻的心脏的，强有力的跳动。
耳边响起了一种刺耳，却又让人沉醉在呓语，它嘈杂着，它嬉笑着，就像第一天来的时候，那群孩子围着自己笑一样。
他们没有放过自己。
景昭是这样认为的，他同样也觉得理应如此，他希望那些孩子能够指责他，能够怨恨他，只有这样，他的灵魂才能得到些许的抚慰。
“呵，真是卑劣的想法啊，景昭。”
耳边的呓语逐渐统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道怎样形容的声音，就像是景昭在自己对自己说话一样，它在嘲讽景昭。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疯狂在景昭早已空荡荡的心底浮现，像是溃堤而出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携着千钧之势冲刷着景昭的意志。
我怎么……还有资格感到烦躁呢？
景昭猛的摇了摇头，随后感觉效果不好，又用拳头狠狠地砸了几下，直到把自己砸的晕头转向瘫坐在地上，那种莫名的烦躁感才有所消退。
“我大概，已经快要疯掉了吧。”
意识稍微清醒，景昭开始摇头苦笑，有些想法，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随后迅速膨胀，将景昭的脑海填满。
“与其就这么疯掉，还不如跟着那些孩子们离去，至少……我还能稍微偿还一些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