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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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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赵珸柚镇定开口。
“是她，推你的就是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赵珸柚，她从始至终一直都在欺负你瞧不起你，只有我才是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啊！”
张歆芽神色激动，赵珸柚却是满脸镇定，没有一丝情绪被她影响，脸上写满了对张歆芽的不信任，她头脑飞速转动。
“张歆芽，那天推我的人是你吧！秋繁虽然暴躁易怒，但不懈于搞小动作，而你，说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洗脑我控制我，让我继续做秋繁的跟班，而你就可以继续待在那个小团体里，有我垫底，你就不是最低层，现在没有我，你在那个团体里就不如意了，并且，你在我住院期间偷偷到过医院，知道我失忆，所以才敢理直气壮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
赵珸柚平静的诉说，深刻的剖析，这些却也恰恰就是事实的真相。
她和007发现发短信的人是张歆芽以后，找到张歆芽和原主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找到她那段时间的行踪，仔细分析，从而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只是个猜测，但现在就是验证这个猜测真假的时候了。
赵珸柚说完，紧紧盯着张歆芽，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
听着赵珸柚冷静的诉说，张歆芽神色变换，最后面无表情，眼里全是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歆芽面色冷凝，目光冰冷凶狠，看着始终冷静的赵珸柚。
“是吗？张歆芽，距离上次事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起过以前的赵珸柚，你们之间以前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吧，你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伤害了别人？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想那天躺在地上我一定很后悔认识了你！”
赵珸柚步步紧逼，一字一句都说在了张歆芽的痛点上，她终于绷不住了。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赵珸柚，都是你的错！你凭什么后悔！你还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什么东西都不在乎，我最讨厌你这样了，你明明什么都不缺，一个月几万块钱，吃穿不愁，你会有什么烦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让我见到了那些繁华，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看你这张脸，所以让你化成那副丑样子，我就是要看着你卑躬屈膝的样子！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你有钱可以拿去挥霍却不愿意分我一点，算什么朋友！”
不知想到什么，她神色愈加疯狂，满脸愤恨。
“张歆芽，那些钱都是你劝我花出去的，你说的要和别人做朋友就要主动买单请客，所以每一次去会所都是我买单，甚至学校小卖部的钱也是我出的，还要怎么分给你？”
“不算！都不算！”
“所以从始至终，你对我，都只是利用，对吧？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做朋友？”
赵珸柚开口，问出这一句，这或许是原身想要得到的答案。
听见这个问题，张歆芽的表情迷茫了一瞬。
“一开始，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
是那个善意的微笑，还是她对她伸出的手呢？回忆飞快闪过，定格在赵珸柚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画面，然后逐渐消失，一片黑暗。
赵珸柚在等着她的答案，但很可惜，没有等到，她眼看着张歆芽嘴角勾起。
“不重要了，赵珸柚。”
“你什么意思？”
“一切都不重要了，你看，你走不了了。”
张歆芽看向赵珸柚的后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快步走过来十几个人，领头的是秋繁。
赵珸柚转身欲走，张歆芽一下扑上来，死死抱住她，只听见她在耳边低语，
“没关系了，赵珸柚，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你放开我！”
赵珸柚用力挣扎，但发疯的张歆芽力气巨大，她挣脱不开，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秋繁等人站到她的面前，另有几个女生围上来，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逃脱不开。
张歆芽也顺势脱开，站到了秋繁身边，恢复了之前见到的唯唯诺诺神情低微的模样，与刚刚疯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赵珸柚，总算是抓住你了！张歆芽，这次事情办的不错！”
秋繁勾着笑站在赵珸柚面前，张歆芽浮现出一抹看似开心的笑容，但赵珸柚知道，都是假象。
“秋繁，能帮到你就好了！”
“行，站一边儿去吧。”
张歆芽顺从的站到了一旁。
“秋繁，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珸柚按捺住心下的恐慌，神色镇静，对着秋繁开口。
“啪！”
疼痛从脸颊处传到大脑，整个脑子似乎都是“嗡嗡”声，她眼前的秋繁开始晃动。
【柚柚，你没事吧！】
007看到这幅景象，着急的不行，第一次这么恨自己只是个系统。
赵珸柚脑袋嗡嗡，眼前发黑，坚持着对007说【七七，继续录！】
“赵珸柚，今天我就要好好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做人不要那么狂！”
秋繁神色张狂，甚至还甩了甩打赵珸柚的手，因为打赵珸柚太用力而手疼。
“秋繁，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我们都是未成年啊！再说，监控都没有，你今天就受着吧！也不看看你以前什么样子，敢这么狂！”
秋繁肆意笑着，满是邪恶，说完，她后退半步，挥了挥手，身边有人拿着两个桶过来。
一瞬间，冰冷的水倾盆而至，将赵珸柚从上到下都淋湿了，似乎整个世界都水蒙蒙的了。
束缚她的人为了避免水撒到自己身上，微微撤后了，身上的力也似乎松了些许。
赵珸柚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挣开，往旁边跑。
但她没跑几步便被重新抓住了，头皮一紧，是她的头发被抓住了，她整个人被拉住摔到地上。
【柚柚！】007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焦急，甚至有些尖锐。
【七七，报警！】赵珸柚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
“还敢跑！”秋繁大喝一声，狠狠踢了赵珸柚一脚。
巨大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秋繁伸手还要打，被拦住了。
“秋繁，给她点教训就行了，不要太明显了，闹大了对你不好！”
张歆芽看着秋繁，说出这句话，看似为秋繁考虑，但赵珸柚知道，这也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事情闹大了，把赵珸柚找到这里来的张歆芽也会有麻烦。
剩下的人也只是围在赵珸柚身边，看住她，让她跑不了，她们其实也是不敢真的动手，毕竟上次赵秋许的出现还是让她们有些忌惮。
狠狠放下手，秋繁伸腿踢了踢赵珸柚的腿，开口，
“行了，扔进去吧。”
于是下一秒赵珸柚被人抓住胳膊拉起来，强行拖着她，她疼的没有力气，却还微微挣扎着，但她微弱的力气毫无作用。
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湿哒哒的衣服也继续滴着水，脸上、身上、腿上、手上，她甚至不知道哪里跟疼。
直到被扔到地上，她才知道原来演讲台侧面有个不大的地下室，放着废旧的体育用具。
被扔到最里面，秋繁将最后一桶水从上至下泼在她身上，淋湿一片地面，然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张歆芽走在最后，看着躺在水迹里的赵珸柚，黑暗的地下室，只有窄小的窗户透过一点光，她甚至看不清赵珸柚的脸，她扭过头，神色自然跟在秋繁身后离开，握紧的双手藏在身后。
“砰！”
地下室的门被用力关上，听见了落锁声，逐渐恢复寂静。
赵珸柚趴在水里，身上是持久而缓慢的疼痛，但这却不是最要紧的。
疼痛、黑暗、安静、辱骂....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回到了那黑暗的一天，她开始有些不清醒了。
007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但她根本听不见，她呼吸急促，神志不清。
太黑了，太黑了，哪里有光啊？哪里有光？
她浑身颤抖，泪水不自觉涌出来，她找到透过窄小窗户撒进来的光，她颤抖着一点点爬到了光的下面，然后仿若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
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光，湿透了的衣服再一次打湿了地面，寒冷包裹了她的整个身体，她浑身颤抖，呼吸渐渐平复。
赵珸柚整个人处在巨大的恐惧中，渐渐失去知觉，她强撑着，求生的欲望让她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却无力回复007的担忧与呼唤，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难得要死在这里了吗？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巨大的敲击声，有人在撞门，如此巨大的声响，赵珸柚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没有发现被强行下线的007。
赵珸柚最后的记忆是突然打开的门，蜂拥而入的光，和飞奔而来的少年，那是秋许啊！
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嗅到熟悉的气味，赵珸柚才彻底失去了意识，双手却还紧紧抓住他的衣领。
赵秋许撞开了门，就见到那个平日里格外怕疼的少女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蜷缩着躺在地上，她的脸上落着唯一的光，身后是蜿蜒的水迹。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抱起她，怎么会这么凉？他好像抱着一块冰，感觉到衣领的拉力，他低头，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焦急的叫着：“赵珸柚！赵珸柚！”
“不是她！”赵珸柚镇定开口。
“是她，推你的就是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赵珸柚，她从始至终一直都在欺负你瞧不起你，只有我才是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啊！”
张歆芽神色激动，赵珸柚却是满脸镇定，没有一丝情绪被她影响，脸上写满了对张歆芽的不信任，她头脑飞速转动。
“张歆芽，那天推我的人是你吧！秋繁虽然暴躁易怒，但不懈于搞小动作，而你，说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洗脑我控制我，让我继续做秋繁的跟班，而你就可以继续待在那个小团体里，有我垫底，你就不是最低层，现在没有我，你在那个团体里就不如意了，并且，你在我住院期间偷偷到过医院，知道我失忆，所以才敢理直气壮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
赵珸柚平静的诉说，深刻的剖析，这些却也恰恰就是事实的真相。
她和007发现发短信的人是张歆芽以后，找到张歆芽和原主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找到她那段时间的行踪，仔细分析，从而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只是个猜测，但现在就是验证这个猜测真假的时候了。
赵珸柚说完，紧紧盯着张歆芽，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
听着赵珸柚冷静的诉说，张歆芽神色变换，最后面无表情，眼里全是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歆芽面色冷凝，目光冰冷凶狠，看着始终冷静的赵珸柚。
“是吗？张歆芽，距离上次事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起过以前的赵珸柚，你们之间以前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吧，你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伤害了别人？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想那天躺在地上我一定很后悔认识了你！”
赵珸柚步步紧逼，一字一句都说在了张歆芽的痛点上，她终于绷不住了。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赵珸柚，都是你的错！你凭什么后悔！你还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什么东西都不在乎，我最讨厌你这样了，你明明什么都不缺，一个月几万块钱，吃穿不愁，你会有什么烦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让我见到了那些繁华，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看你这张脸，所以让你化成那副丑样子，我就是要看着你卑躬屈膝的样子！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你有钱可以拿去挥霍却不愿意分我一点，算什么朋友！”
不知想到什么，她神色愈加疯狂，满脸愤恨。
“张歆芽，那些钱都是你劝我花出去的，你说的要和别人做朋友就要主动买单请客，所以每一次去会所都是我买单，甚至学校小卖部的钱也是我出的，还要怎么分给你？”
“不算！都不算！”
“所以从始至终，你对我，都只是利用，对吧？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做朋友？”
赵珸柚开口，问出这一句，这或许是原身想要得到的答案。
听见这个问题，张歆芽的表情迷茫了一瞬。
“一开始，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
是那个善意的微笑，还是她对她伸出的手呢？回忆飞快闪过，定格在赵珸柚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画面，然后逐渐消失，一片黑暗。
赵珸柚在等着她的答案，但很可惜，没有等到，她眼看着张歆芽嘴角勾起。
“不重要了，赵珸柚。”
“你什么意思？”
“一切都不重要了，你看，你走不了了。”
张歆芽看向赵珸柚的后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快步走过来十几个人，领头的是秋繁。
赵珸柚转身欲走，张歆芽一下扑上来，死死抱住她，只听见她在耳边低语，
“没关系了，赵珸柚，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你放开我！”
赵珸柚用力挣扎，但发疯的张歆芽力气巨大，她挣脱不开，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秋繁等人站到她的面前，另有几个女生围上来，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逃脱不开。
张歆芽也顺势脱开，站到了秋繁身边，恢复了之前见到的唯唯诺诺神情低微的模样，与刚刚疯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赵珸柚，总算是抓住你了！张歆芽，这次事情办的不错！”
秋繁勾着笑站在赵珸柚面前，张歆芽浮现出一抹看似开心的笑容，但赵珸柚知道，都是假象。
“秋繁，能帮到你就好了！”
“行，站一边儿去吧。”
张歆芽顺从的站到了一旁。
“秋繁，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珸柚按捺住心下的恐慌，神色镇静，对着秋繁开口。
“啪！”
疼痛从脸颊处传到大脑，整个脑子似乎都是“嗡嗡”声，她眼前的秋繁开始晃动。
【柚柚，你没事吧！】
007看到这幅景象，着急的不行，第一次这么恨自己只是个系统。
赵珸柚脑袋嗡嗡，眼前发黑，坚持着对007说【七七，继续录！】
“赵珸柚，今天我就要好好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做人不要那么狂！”
秋繁神色张狂，甚至还甩了甩打赵珸柚的手，因为打赵珸柚太用力而手疼。
“秋繁，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我们都是未成年啊！再说，监控都没有，你今天就受着吧！也不看看你以前什么样子，敢这么狂！”
秋繁肆意笑着，满是邪恶，说完，她后退半步，挥了挥手，身边有人拿着两个桶过来。
一瞬间，冰冷的水倾盆而至，将赵珸柚从上到下都淋湿了，似乎整个世界都水蒙蒙的了。
束缚她的人为了避免水撒到自己身上，微微撤后了，身上的力也似乎松了些许。
赵珸柚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挣开，往旁边跑。
但她没跑几步便被重新抓住了，头皮一紧，是她的头发被抓住了，她整个人被拉住摔到地上。
【柚柚！】007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焦急，甚至有些尖锐。
【七七，报警！】赵珸柚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
“还敢跑！”秋繁大喝一声，狠狠踢了赵珸柚一脚。
巨大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秋繁伸手还要打，被拦住了。
“秋繁，给她点教训就行了，不要太明显了，闹大了对你不好！”
张歆芽看着秋繁，说出这句话，看似为秋繁考虑，但赵珸柚知道，这也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事情闹大了，把赵珸柚找到这里来的张歆芽也会有麻烦。
剩下的人也只是围在赵珸柚身边，看住她，让她跑不了，她们其实也是不敢真的动手，毕竟上次赵秋许的出现还是让她们有些忌惮。
狠狠放下手，秋繁伸腿踢了踢赵珸柚的腿，开口，
“行了，扔进去吧。”
于是下一秒赵珸柚被人抓住胳膊拉起来，强行拖着她，她疼的没有力气，却还微微挣扎着，但她微弱的力气毫无作用。
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湿哒哒的衣服也继续滴着水，脸上、身上、腿上、手上，她甚至不知道哪里跟疼。
直到被扔到地上，她才知道原来演讲台侧面有个不大的地下室，放着废旧的体育用具。
被扔到最里面，秋繁将最后一桶水从上至下泼在她身上，淋湿一片地面，然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张歆芽走在最后，看着躺在水迹里的赵珸柚，黑暗的地下室，只有窄小的窗户透过一点光，她甚至看不清赵珸柚的脸，她扭过头，神色自然跟在秋繁身后离开，握紧的双手藏在身后。
“砰！”
地下室的门被用力关上，听见了落锁声，逐渐恢复寂静。
赵珸柚趴在水里，身上是持久而缓慢的疼痛，但这却不是最要紧的。
疼痛、黑暗、安静、辱骂....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回到了那黑暗的一天，她开始有些不清醒了。
007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但她根本听不见，她呼吸急促，神志不清。
太黑了，太黑了，哪里有光啊？哪里有光？
她浑身颤抖，泪水不自觉涌出来，她找到透过窄小窗户撒进来的光，她颤抖着一点点爬到了光的下面，然后仿若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
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光，湿透了的衣服再一次打湿了地面，寒冷包裹了她的整个身体，她浑身颤抖，呼吸渐渐平复。
赵珸柚整个人处在巨大的恐惧中，渐渐失去知觉，她强撑着，求生的欲望让她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却无力回复007的担忧与呼唤，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难得要死在这里了吗？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巨大的敲击声，有人在撞门，如此巨大的声响，赵珸柚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没有发现被强行下线的007。
赵珸柚最后的记忆是突然打开的门，蜂拥而入的光，和飞奔而来的少年，那是秋许啊！
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嗅到熟悉的气味，赵珸柚才彻底失去了意识，双手却还紧紧抓住他的衣领。
赵秋许撞开了门，就见到那个平日里格外怕疼的少女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蜷缩着躺在地上，她的脸上落着唯一的光，身后是蜿蜒的水迹。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抱起她，怎么会这么凉？他好像抱着一块冰，感觉到衣领的拉力，他低头，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焦急的叫着：“赵珸柚！赵珸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