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步军司王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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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来到步军都指挥使王坚的办公室。
王坚五十多岁年纪，五官端正，眼睛炯炯有神。他举止间沉稳坚毅，不怒自威，表现出身经百战，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令人一见之下就不禁心生敬意。
王坚见到我们，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两位将军！不知两位将军驾临有何贵干？”
父亲也连忙回礼道:“王将军不必拘礼，你在钓鱼城的英雄之举早就令本将钦佩万分。你立下的功勋必将彪炳史册。此次我父子俩来找将军，的确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郭将军过誉了。作为钓鱼城之主，坚守钓鱼城，保护钓鱼城百姓的安全是末将的应尽之责，谈不上什么功勋，更谈不上什么彪炳史册了。郭将军，郭司长还请上座！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再谈。”
我们分宾主坐下后，王坚又向着门外大声叫道:“来人，给两位贵客上茶。”
随后，只见一个侍卫从门外走进来，熟练地为我们泡了三杯茶，然后又双手举杯，一一把茶端给我们后，再躬身退出。
王坚做了一下请喝茶的手势，然后端着杯中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笑着说:“两位将军有事请说！”
父亲首先开口问道:“王将军，据您对蒙古军的了解，您认为蒙古军还会大举进攻我大宋吗？”
王坚低头想了一会，然后肯定地回道:“会。蒙古军狼子野心，侵略成性，眼愁着大宋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又怎会不上来扑咬？前一次蒙古军之所以退兵，主要原因是因为蒙古大汗蒙哥在钓鱼城意外身死。忽必烈为回去争夺汗位而匆匆撤兵，而不是被贾丞相打败不得不撤兵的。”
“王将军为何会这样认为？”我问。
“郭司长，您娶了瑞国公主，贾丞相就是您的舅舅了。但我知道您和您父亲都是忠心为国的正直之士，所以我才敢在您们面前直言不讳，还请勿见怪。”
“怎会见怪？我素知王将军人品端方，为人刚毅勇直，钓鱼城之战也展示了王将军杰出的军事才能，只可惜……哎，对您的这次安排，我知道是贾丞相所为。即便他现在成为了我的舅舅，我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也颇有微词。还请王将军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直说。”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与蒙古大军交锋数年之久，知道蒙古大军的骁勇善战，绝不是宋军可以正面相抗的。若非钓鱼城地势险要，三面环水，城墙易守难攻，军民戮力同心，我又怎能守得了那么久。
至于贾丞相，素闻他少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之后靠着裙带关系一路扶摇直上。他从没有带兵打过仗，又哪来的打仗经验？要说他带兵打败忽必烈领导下的强大的蒙古军，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难得王将军有这样清醒的判断。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如今贾似道与忽必烈对战?州是事实，忽必烈退兵是事实，贾似道拿回来几个不知是哪里得来的蒙古士兵头颅回来也是事实。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贾似道是在撒谎。”
父亲说到这话时，声音明显低了一些。我知道父亲此时有点心虚了。其实，他手中是有贾似道卖国求荣的证据的，只是当时为了救我而不得不……真是苦了父亲了。
“是啊，那时我在朝堂上提出忽必烈撤兵会不会是因为蒙哥的突然死亡而匆忙回去争夺汗位，等他们解决了内部矛盾，肯定会再次大举南下进攻我大宋。所以我们要趁此间隙加强军备，任用有实战经验，立下战功的将领。
我这些话刚一说完。贾丞相及其党羽就立马对我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他们说我妄图把贾丞相打败忽必烈军队的大功恶意揽到自己头上，无非就是嫌皇上的赏赐不够，还想进一步邀功请赏。可怜我这一张嘴，又怎说得过满朝的文武大臣？皇上一怒之下，就把我放在了这个步军都指挥使的虚职上。”
说到这，王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只可惜那时我有军务在身，不在朝堂上。如果我在，我一定要为将军据理力争。”父亲接口道。
“谢谢！”
“王将军，这次我们来就是想向王将军请教。等蒙古军解决内部矛盾，再次南侵时，你认为他们会从哪里打起？”父亲又问。
王坚再次沉思起来。想了良久，他笑了笑，说:“我们不如效仿古人，大家各自把答案写在手上，然后再摊开来看看。看看我们想到的是不是一致。”
“这主意好。”我笑着说。
于是我们各自在手上沾上一点墨汁写了起来。当摊开手掌时，只见我们三人的手上都写着“襄阳”两个字。我们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父亲说:“王将军还真是一个有着远见卓识的将领。这次我们来此就是想请求王将军在明日朝堂上提出让我去镇守襄阳， 让我的儿子郭皓去钓鱼城。”
听到这番话，只见王坚肃然站起，对着我们两个深深一鞠躬，说道:“两位将军高义，末将佩服。人人都想着往京城跑，而两位将军却为了大宋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为了保住大宋的江山，而甘愿自降身份去边塞受苦。请受末将一拜！”说罢，只见他双膝一屈就要下跪。
我赶忙上前一把扶住，连忙说:“这如何当得起？王将军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才真正值得我等小辈一拜。”说到此，我也顺势拜了下去。
父亲大笑着走上前把我们两个拉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太客套了。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做什么？我们谈正事要紧。”
父亲又将我这次抓捕秘谍不小心泄密一事说给王坚听，要他明天在朝堂上趁贾似道党羽攻击我们时提出这个建议。那时必会获得贾似道等人的同意。
“好的。”王坚爽快地答应道。
我和父亲来到步军都指挥使王坚的办公室。
王坚五十多岁年纪，五官端正，眼睛炯炯有神。他举止间沉稳坚毅，不怒自威，表现出身经百战，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令人一见之下就不禁心生敬意。
王坚见到我们，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两位将军！不知两位将军驾临有何贵干？”
父亲也连忙回礼道:“王将军不必拘礼，你在钓鱼城的英雄之举早就令本将钦佩万分。你立下的功勋必将彪炳史册。此次我父子俩来找将军，的确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郭将军过誉了。作为钓鱼城之主，坚守钓鱼城，保护钓鱼城百姓的安全是末将的应尽之责，谈不上什么功勋，更谈不上什么彪炳史册了。郭将军，郭司长还请上座！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再谈。”
我们分宾主坐下后，王坚又向着门外大声叫道:“来人，给两位贵客上茶。”
随后，只见一个侍卫从门外走进来，熟练地为我们泡了三杯茶，然后又双手举杯，一一把茶端给我们后，再躬身退出。
王坚做了一下请喝茶的手势，然后端着杯中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笑着说:“两位将军有事请说！”
父亲首先开口问道:“王将军，据您对蒙古军的了解，您认为蒙古军还会大举进攻我大宋吗？”
王坚低头想了一会，然后肯定地回道:“会。蒙古军狼子野心，侵略成性，眼愁着大宋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又怎会不上来扑咬？前一次蒙古军之所以退兵，主要原因是因为蒙古大汗蒙哥在钓鱼城意外身死。忽必烈为回去争夺汗位而匆匆撤兵，而不是被贾丞相打败不得不撤兵的。”
“王将军为何会这样认为？”我问。
“郭司长，您娶了瑞国公主，贾丞相就是您的舅舅了。但我知道您和您父亲都是忠心为国的正直之士，所以我才敢在您们面前直言不讳，还请勿见怪。”
“怎会见怪？我素知王将军人品端方，为人刚毅勇直，钓鱼城之战也展示了王将军杰出的军事才能，只可惜……哎，对您的这次安排，我知道是贾丞相所为。即便他现在成为了我的舅舅，我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也颇有微词。还请王将军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直说。”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与蒙古大军交锋数年之久，知道蒙古大军的骁勇善战，绝不是宋军可以正面相抗的。若非钓鱼城地势险要，三面环水，城墙易守难攻，军民戮力同心，我又怎能守得了那么久。
至于贾丞相，素闻他少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之后靠着裙带关系一路扶摇直上。他从没有带兵打过仗，又哪来的打仗经验？要说他带兵打败忽必烈领导下的强大的蒙古军，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难得王将军有这样清醒的判断。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如今贾似道与忽必烈对战?州是事实，忽必烈退兵是事实，贾似道拿回来几个不知是哪里得来的蒙古士兵头颅回来也是事实。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贾似道是在撒谎。”
父亲说到这话时，声音明显低了一些。我知道父亲此时有点心虚了。其实，他手中是有贾似道卖国求荣的证据的，只是当时为了救我而不得不……真是苦了父亲了。
“是啊，那时我在朝堂上提出忽必烈撤兵会不会是因为蒙哥的突然死亡而匆忙回去争夺汗位，等他们解决了内部矛盾，肯定会再次大举南下进攻我大宋。所以我们要趁此间隙加强军备，任用有实战经验，立下战功的将领。
我这些话刚一说完。贾丞相及其党羽就立马对我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他们说我妄图把贾丞相打败忽必烈军队的大功恶意揽到自己头上，无非就是嫌皇上的赏赐不够，还想进一步邀功请赏。可怜我这一张嘴，又怎说得过满朝的文武大臣？皇上一怒之下，就把我放在了这个步军都指挥使的虚职上。”
说到这，王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只可惜那时我有军务在身，不在朝堂上。如果我在，我一定要为将军据理力争。”父亲接口道。
“谢谢！”
“王将军，这次我们来就是想向王将军请教。等蒙古军解决内部矛盾，再次南侵时，你认为他们会从哪里打起？”父亲又问。
王坚再次沉思起来。想了良久，他笑了笑，说:“我们不如效仿古人，大家各自把答案写在手上，然后再摊开来看看。看看我们想到的是不是一致。”
“这主意好。”我笑着说。
于是我们各自在手上沾上一点墨汁写了起来。当摊开手掌时，只见我们三人的手上都写着“襄阳”两个字。我们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父亲说:“王将军还真是一个有着远见卓识的将领。这次我们来此就是想请求王将军在明日朝堂上提出让我去镇守襄阳， 让我的儿子郭皓去钓鱼城。”
听到这番话，只见王坚肃然站起，对着我们两个深深一鞠躬，说道:“两位将军高义，末将佩服。人人都想着往京城跑，而两位将军却为了大宋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为了保住大宋的江山，而甘愿自降身份去边塞受苦。请受末将一拜！”说罢，只见他双膝一屈就要下跪。
我赶忙上前一把扶住，连忙说:“这如何当得起？王将军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才真正值得我等小辈一拜。”说到此，我也顺势拜了下去。
父亲大笑着走上前把我们两个拉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太客套了。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做什么？我们谈正事要紧。”
父亲又将我这次抓捕秘谍不小心泄密一事说给王坚听，要他明天在朝堂上趁贾似道党羽攻击我们时提出这个建议。那时必会获得贾似道等人的同意。
“好的。”王坚爽快地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