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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夜魇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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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金刚狼?石磊,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

    夜魇听得石磊的自言自语,不由得苦笑了起来,道:“我可没有局部完全变身的能力,想要让爪子展现那样的气势,那我就必须完全恢复狼形才可以!”

    “那……不让爪子变成匕首那样犀利,仅仅是露出爪尖划开锁头总行了吧!”

    石磊不死心地发问,似乎已经认定刚才夜魇神奇破锁的关键,就是和变身,还有他的利爪有关!

    不过这也难怪,刚才骑在夜魇身上那种震撼感对于石磊来说实在太突然,突然到现在他的脑中还不断浮现出那纯黑狼王的风姿——不管是匕首一样的巨爪,还是未曾得见的血盆大口和所谓狼瞳,都让他脑中浮想联翩,对非人这个神奇的族群有了更多的敬畏感!

    在这样调侃了几句之后,石磊一边试图拧干自己涉水而打湿的裤脚,一边好奇地看着夜魇顺着山涧溪流的动向,仅仅是随意地用手臂拨动几下水面,就控制得那橡皮艇顺流而下,看上去十分轻松的样子!

    此时距离天色发亮大概已经所剩不到一个小时了!

    山里本来温度就偏低,再加上秋风萧瑟,流水沁凉,石磊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冷飕飕的,尽管不住用手去摩挲,也还是凉得透骨,冻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石磊虽然感觉到非常冷,但是碍于寻找小白本来就是他的提议和坚持,他可不愿表现出懦弱以及不堪,只能咬牙硬撑!

    非但如此,石磊为了表现自己的顽强,还不时主动伸出手去,在冰凉沁骨的溪水里划动——他们又没有桨,总不能让夜魇一个人受罪使力,而他只安然乘船做个累赘吧!

    就这样,两人同坐一舟,顺流而下,在这个一天中最冷的时刻,在这个B市远郊中风景最原始,溪流最湍急的山涧里,开始了寻找小白的孤独漂流!

    山风凛冽,山涧淙淙,石磊似乎完全没预料到,在这黑暗之中的漂流,居然是那么寒冷,那么恐怖!

    那橡皮艇下冰凉的溪水,完全失去了白天清澈的可爱模样,在毫无照明的状况下黑作一团,使得每一次他要伸手撩拨,都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这浅浅的山涧中有什么隐藏着的怪鱼猛兽一般,随时有可能借着夜色对他的手臂发起袭击!

    因为这里的山涧并不是人为开发而成,也极大限度地保留了原有的崎岖风貌,故而在这一路顺流而下的路途中,橡皮艇经常被溪底的暗礁撞到,进而猛烈摇晃,好几次都差点让全无防备的石磊掉下身去!

    又冷,又怕,又要强作镇定……石磊觉得自己的神经高度紧绷,只要再多一点压力就要陷入狂躁了!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这溪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撞了一下橡皮艇,使得二人仓促间赶紧收回手臂,一边紧紧扶着橡皮艇的两端,一边情不自禁地看向漆黑的水底!

    “夜,夜魇,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吧?”

    石磊的声音有些颤抖,强作镇定地问道。

    “没有!”

    夜魇出乎意料干脆地应了一声,但并没有看向石磊,而是很警惕地不住转头逡巡,好像连他也被刚才那一下弄得十分紧张似的!

    “从气息上来判断,应该不是人类或者非人……顶多是溪水里的大鱼被我们扰了清梦,过来抗议一下而已!”

    几分钟后,夜魇才稍稍放松了些,一边继续用手臂拨动船下的流水以控制橡皮艇前进的方向,一边对石磊说道:“这种山涧流水里面,平时多是一些小鱼小虾,但也不能代表完全没有其他活物生存!毕竟这里的环境比较城市来说更具灵气,难免会有一些鱼虾之属年老成精,体型大些脾气也大些!”

    “哦?这不是和Z国的传说神话什么的都差不多是一个路数么?难道这就是非人的起源?你们都是秉承天地灵气,吸纳日月精华的异类翘楚?”

    “放屁!”

    面对石磊的询问,夜魇二话不说,坚决予以否认,道:“你还真以为那些志怪小说里写的什么道心深厚,广积福缘的妖类都是在山野中修行才能幻化人形的?不说别的,你就想想胡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有你身边的那只小蜻蜓,虽然能耐凑合,但哪里有什么几百年道行,怎么可能是野物成精的呢?”

    “咦?这么可能?如果不是成精幻化,她们又为什么可以在同类之中脱颖而出,寿命更长,能力更强,甚至可以和人类一起居住在城市之中呢?”

    “这个嘛……呵呵,想想西方关于蝙蝠精和狼人的介绍,有说过他们是修炼所致的么?在灵气充沛的地方开蒙智慧,多活上两年倒是没关系,可是发生“质”的转变,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夜魇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幽蓝的精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有种莫名的鬼魅气氛,好像在梦呓一般,对石磊解释起了非人族群的起源!

    “非人,从来就是和那些动物族群既相似,又本质不同的另类!刚才我说的年老成精的鱼虾之属,比起以鱼虾为原型的非人来,那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等级,根本不会因为时间和机缘而产生转化!”

    “打个比方来说,你听过“转基因”这个生物技术没有?非人之于人类和其他物种来说,更像是融合原型物种优势,而更具竞争力的基因突变产物!虽然不知道我们背后的“疯狂科学家”是什么人物,但非人的族群始终存在于这个世界,自有一套发展理论,也一直和你们共同生存!”

    “转基因……基因突变……夜大叔,你这个比喻也太高科技了!”

    石磊被夜魇这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喃喃自叹了起来:“盘古开天,女娲造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传说中的生命主宰也许真的存在,而你们,只是形似万物却又高于万物的另一种存在?”

    “不至于高于万物,至少不会高于你们人类……”

    夜魇嘿嘿一笑,若无其事地把手中的水掸到了石磊的脸上,道:“还是那句话,人类是万物灵长,在任何方面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你看,这次我和小白,两个非人中实力强悍的佼佼者,不也被你们几个人类耍的团团转么?”

    “那是因为他们预谋在先,他们在暗你们在明!”

    “可是至少也说明人类有与非人一较长短的能力啊!这就好比非人想比普通人类,全都是强悍两三倍,甚至七八倍的存在,可是当人类中的优秀者突破个人桎梏的时候,实力会呈数十倍增长一样!”

    夜魇不吝表达自己对人类的羡慕之情,有些出神地道:“论起觉醒之后的能力之强,我们非人就算是再强横,也终究难以望人类之项背!每当想起这点我就有点灰心,觉得混迹在人类社会之中,尽管强于绝大多数人类,但只要碰到亿万分之一的超级强者,我也只不过是送菜的而已!”

    石磊被夜魇的话彻底惊呆!关于人类天赋之强的论调,事实上他也曾在秦婷和小白的口中听到过,只是远远不及夜魇这般直白干脆而已!

    “人类……真的有那么强大么?”

    石磊喃喃自语着,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与匪夷所思的非人为伍,却从来没真的看到过这些骄傲的强大存在对人类露出的艳羡神情!

    “石磊,这个问题,你可以日后自己来回答!”

    夜魇听了他这句自语之后,也颇含深意地回应了一句话,像是为他们今天的这个话题划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句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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