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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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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连续的几次的救援任务，五条悟已经对夏油杰念叨的正论产生了麻木。他对于需要搜救的普通人的看法，也从碍事可以处理掉的家伙，变成了绝对不能动的家伙。
就是他实在受不了夏油杰念叨了，直接跑去找了“原话”的主人，也就是夏流霜。
问她为什么那样说。
话早就被人家自行扭曲的夏流霜歪了歪脑袋，指着周围的所有人工造物，反问道：“这些都是普通人进行生产的，缺一个普通人就会让这些东西生产速度减缓。那么，你是想要去享受优待，还是想要去自己劳工？”
五条悟沉默了。
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咒术师都是向死而生的，如果要让活着的时候更加的舒适美好，那就必须保下普通人，这样才能保证长久的优待。
“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很累的，现在的我们已经享受到优待了。”夏流霜拍了拍五条悟的白脑袋，然后走出门抽烟去了。
她是大人，所以她说出的引导的话，就一定要慎重，差一词就会让听的人理解失误。虽然还是出了一个案例，并且她本人不知道。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之后五条悟就没再烦恼挚友的念叨了，他接受良好的听从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反感那些话出现在耳边。
————（猫猫随机咬住了一条尾巴，并拒绝了放“帐”————
一年只有春夏秋冬四季，现在已经过了两季了，挂在墙上的日历也只剩一半了。
看着日历上的宜事忌事，所剩无几的香烟被摁灭在烟灰缸里。
夏流霜取下日历，仔细的翻看了每一天。
她总感觉日历少了好几页，是不是又被谁偷撕了。可别是缺了重要的几日。
这两天又到了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的时间了，所以吵闹的一年级咒术师们已经前往了京都。不过听说双方的人都不算多，进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估计很快，这座校园就又要开始吵闹了。
为了躲五条悟，庵歌姬跑到了东京校这边。她现在还在准备教师资格证的考试，等过了就要在京都咒高任职了，真是可喜可贺。就是不知道要准备几年，还是几天。
不过冥冥不在她身边，应该是因为术式的便利性，所以被委托了。她们两个一直作为搭档活跃，还是很少见到她们分开行动的那么明确。
趁着烦人的家伙不在，庵歌姬也是请教了还在校内的所有老师，教师资格证考试相关的所有知识。
所以她现在正在医务室学习。至于为什么是医务室，因为是朋友的地盘她能安心。
现在还在高专的人不多，包括地底下那位，也就只有三四个人在高专里。
好吧，平时人也不多。
今天一整天医务室都没什么活，大概是知道家入硝子去了京都校的原因，伤者也都不送到东京校了，这让夏流霜乐得清闲。
在宿舍内抽烟已是常态。烟瘾犯了，连门窗都没来得及开，就直接点火，然后颓废的坐在桌前清点着日期和事务。忙了难受，太闲也难受，但抽着烟又不方便搞家务，整的她浑身难受。
想回国，但又会被守在机场的同志们打包打包送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她在这研究如何点燃富士山——这个理由是用不腻的吗？
果然这种生活只有在极其疲劳的情况下，才显得弥足珍贵。
“扣扣。”门响了。
“进。”夏流霜歪头喊着，搭在椅背上的尾巴尖滑到了地面。
可是门只是一直在被敲响，并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夏流霜只好无奈起身。已经能猜出门外是谁了，她想着。她打开门，门外果然意料之中的小兔子。小兔子穿着自己的衣服，是她给买的蓝色吊带裤和一件白色t恤。看到她的一瞬间，小兔子抱了过来，声音软糯糯地——
“夏姨，中午好。”
“中午好，惠。”弯腰抱起小兔子，她问道，“今天没有去体验家族课业吗？”
小兔子回抱着夏流霜，小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口齿不清地说：“那位先生走了，我、唔，夏姨不想我吗？”
“……”夏流霜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看了看隔壁的屋子，转问道，“惠，甚尔呢？”
“他早上就没在宿&、宿舍里。”小兔子的词汇量还没有那么充足，有些词句说不太出来。
早上就不在？
夏流霜捏了捏小兔子的小脸，认命的抱着他向食堂去。
“饿了吗？”
“嗯！夏姨，我可以吃哪个吗？”
“什么？”
“就是，唔、我忘记了。”他丧气的垂下耳朵。
怎么忘性也遗传到了啊！夏流霜拍了拍小兔子的脑袋。
“是要吃姜丝炒土豆丝还是土豆丝炒姜丝？又或者喝点姜味饮料配普通的便当？”她记得，她就做过这一个他看上去特别喜欢的菜。
“姜丝炒土豆丝，谢谢夏姨。”
很高兴自己能吃到喜欢的食物的惠，主动亲上了夏流霜的脸颊，挣扎着到地上自己走着。
孩子的亲吻还是那么的又脏又甜又黏，被糊了口水的夏流霜擦了擦脸颊，慢悠悠地跟在惠的身后。
做饭用不了多长时间，一边跟着原本的厨师唠嗑，一边炒菜，眨眼间菜就炒好了。
不过因为走神，多削了不少土豆丝。所以她看惠吃的很好，就回厨房盘起了那堆土豆丝——弄了点面和水，准备炸点土豆饼。
吸烟机吸走了她身上的半数烟味，旁观的厨师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叹。
“好厉害！”
“竟然这么随便一弄就是刚好的！”
“哦哦！哦！”
……真的要吵死了啊！夏流霜低甩着尾巴，心里哀叹道。
她就是兴致突然上来了，想给普通的土豆饼换个造型有这么好看吗？
最终上桌的是一盘子的黄金蝴蝶。
寻味而来的庵歌姬看到漂亮的蝴蝶们发出惊叹：“这色泽很好看，但，是不是有点参差不齐的？”
夏流霜拒绝了这个明面上的评判：“请不要完美主义，谢谢。”
“（嚼嚼）有点咸，”庵歌姬细品着，然后咽了下去，“但是很好吃！你们种花的人都好会做饭哦！”
夏流霜咀嚼了夸赞：“（咽）请不要刻板印象。”
平静的度过了午餐时间后，庵歌姬向夏流霜发出邀请。
“呐，一会儿一起去居酒屋吗？”
“喝酒吗？今天没什么兴趣啊，而且你不是还在复习吗？”
小浣熊尴尬的抖了抖耳朵，转移目光道：“好久没回来东京了，所以对以前习惯去的地方有些怀念嘛！”
“悟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那家伙总会不分场合的做些糟糕的事，像夏女士你这样的肯定不会讨厌他啦，但是我不太能接受。”一想到过往，庵歌姬就来气。
“我懂，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嘛。”夏流霜拍了拍庵歌姬的肩，“他就是有点太心高气傲了，有个讨厌他的家伙能拿他当反面教材也不错。”
“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庵歌姬看着夏流霜歪了歪脑袋，“我还以为夏女士你会劝我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人吗？”
“因为夏女士平常很宠五条和夏油啊。还以为会是那种希望大家都不讨厌自家小孩的家长呢！”
听到这话，夏流霜陷入了沉思。
“……我把他们当成家养的小猫和狐狸了，就是宠物的那种感觉。他们也确实像。”夏流霜把手轻轻搭在下巴上，“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很想养宠物的，他们算平替吧，变成真正的猫和狐狸后的毛发手感也不错。可惜不是真正的宠物，好想蹭一蹭。”
“……？”庵歌姬大脑宕机了。
她过了好一会，才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缓过来。
原来，夏女士也不把那俩当人的啊！
不过实际上，真正被当成宠物的只有五条悟一个，夏油杰本来就是家养的，不能真的当宠物。
“话说歌姬有没有什么猫咖之类的可以推荐给我？”
“猫咖？印象里好像有一家很不错的，你要去吗？”
“嗯。”
“那到时候一起去啊，我记得那家店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药妆店，正好去买点护肤品。话说夏女士的肤质好棒啊，平时都是怎么护理的？”
“嗯——用术式一直刷新？”
“欸？！”
————（不知道跑去哪里探险的小兔子被摸鱼的平头哥送回了宿舍————
不管是血肉模糊，还是焦灼的外表，只要剜去一部分，再施以反转术式，那么瑕疵也将不再。
但最真实的，反而是留疤——直接修复留下伤疤，然后任由皮肤自己恢复正常，虽然概率不大，但是时间久了，就会逐渐变得不够清晰。
所以，任谁都不会想到她的那身白骨到底裸露在外多少次，她也没点过，只是术式里有记录。
“夏女士？”
一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视线从自己的手，转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歌姬？怎么了？”
“今天是交流会最后一天，我们赶紧去猫咖吧！不然五条悟就要回来了！”那人指着校门的方向，嘴里又是急呼又是嘟囔。
想躲避的欲望十分强烈啊！夏流霜无奈的看着庵歌姬，应道：“好。”
庵歌姬知道的猫咖的位置有点偏僻，但意外的很温馨。小猫们或躺或窝在猫咖里的各个位置，甚至有的猫看到有人来，就迫不及待的蹭了上来。
天真的小猫甚至会把夏流霜的蛇尾巴当成逗猫玩具，跟着对方的晃动一惊一乍的，然后直愣愣地扑了上去。但是头撞到了夏流霜的腿，然后它就晕乎乎的走到了别的地方。
刚花钱买了一些猫零食的夏流霜：？
除去这样的小猫，还是有不少小猫愿意为猫零食买账的。
庵歌姬也喂了几只，然后收获了猫猫们的蹭蹭。
夏流霜喂完后，随机抱起了一只不反抗的小猫吸。各种各样的吸猫姿势，就好像真的养过猫一样。
听老板说，这家店很受除了猫族以外的人喜欢，猫族进来后总觉得能代入自己，所以落荒而逃了。
正在吸猫的夏流霜和正在拍照的庵歌姬听到这话，相视一笑。
落荒而逃什么的，真的会是人刚看到猫时会有的反应吗？
照片发给了家入硝子。等她拿起手机看到的时候，照片里的两人已经去了附近的药妆店了。
同样也是猫族的家入硝子：？
她倒是没有代入感，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们会去猫咖玩。
“硝子？在看什么？”
两个脑袋凑了过来。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白色的猫猫脑袋震惊，而黑色的狐狸脑袋则是一脸了解。
“夏去猫咖了？以前听她说过这个休息日的小爱好，只不过在霓虹这么久了，现在才去吗？”
很有代入感的白色猫猫头继续震惊。
“杰不会觉得哪里奇怪吗？”
“奇怪？”夏油杰歪着脑袋抖了抖狐狸耳朵，“悟，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卡了一下，然后抱起自己的尾巴，秒哭，“明明都有老子和硝子两只猫了，却还要去找别的猫猫玩，夏就是个花心的女人！”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
“你要是这么想，可别带上我。”家入硝子拒绝加入队伍。
“悟，宠物猫和猫族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别代入啊！”夏油杰试图唤回对方的理智。
“但是夏总是把我当成宠物猫啊！”
无法反驳事实的夏油杰闭上了嘴。
见“哭”了许久不再有回应，他收起情绪，夺门而出。
“悟！”夏油杰紧跟其后的喊着。
“反正交流会也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五条悟就瞬移走了，只留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面面相觑。
夏油杰：“这就是猫族奇怪的占有欲吗？”
家入硝子：“不要代入猫族谢谢。不过你没有占有欲吗？”
夏油杰轻笑：“没关系，反正夏是不会有第二只狐狸的。”
家入硝子也笑了：“诶——这么肯定吗？”
“就算有，那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大白猫回到高专后只见到了还在乱晃的小兔子————
因为连续的几次的救援任务，五条悟已经对夏油杰念叨的正论产生了麻木。他对于需要搜救的普通人的看法，也从碍事可以处理掉的家伙，变成了绝对不能动的家伙。
就是他实在受不了夏油杰念叨了，直接跑去找了“原话”的主人，也就是夏流霜。
问她为什么那样说。
话早就被人家自行扭曲的夏流霜歪了歪脑袋，指着周围的所有人工造物，反问道：“这些都是普通人进行生产的，缺一个普通人就会让这些东西生产速度减缓。那么，你是想要去享受优待，还是想要去自己劳工？”
五条悟沉默了。
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咒术师都是向死而生的，如果要让活着的时候更加的舒适美好，那就必须保下普通人，这样才能保证长久的优待。
“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很累的，现在的我们已经享受到优待了。”夏流霜拍了拍五条悟的白脑袋，然后走出门抽烟去了。
她是大人，所以她说出的引导的话，就一定要慎重，差一词就会让听的人理解失误。虽然还是出了一个案例，并且她本人不知道。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之后五条悟就没再烦恼挚友的念叨了，他接受良好的听从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反感那些话出现在耳边。
————（猫猫随机咬住了一条尾巴，并拒绝了放“帐”————
一年只有春夏秋冬四季，现在已经过了两季了，挂在墙上的日历也只剩一半了。
看着日历上的宜事忌事，所剩无几的香烟被摁灭在烟灰缸里。
夏流霜取下日历，仔细的翻看了每一天。
她总感觉日历少了好几页，是不是又被谁偷撕了。可别是缺了重要的几日。
这两天又到了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的时间了，所以吵闹的一年级咒术师们已经前往了京都。不过听说双方的人都不算多，进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估计很快，这座校园就又要开始吵闹了。
为了躲五条悟，庵歌姬跑到了东京校这边。她现在还在准备教师资格证的考试，等过了就要在京都咒高任职了，真是可喜可贺。就是不知道要准备几年，还是几天。
不过冥冥不在她身边，应该是因为术式的便利性，所以被委托了。她们两个一直作为搭档活跃，还是很少见到她们分开行动的那么明确。
趁着烦人的家伙不在，庵歌姬也是请教了还在校内的所有老师，教师资格证考试相关的所有知识。
所以她现在正在医务室学习。至于为什么是医务室，因为是朋友的地盘她能安心。
现在还在高专的人不多，包括地底下那位，也就只有三四个人在高专里。
好吧，平时人也不多。
今天一整天医务室都没什么活，大概是知道家入硝子去了京都校的原因，伤者也都不送到东京校了，这让夏流霜乐得清闲。
在宿舍内抽烟已是常态。烟瘾犯了，连门窗都没来得及开，就直接点火，然后颓废的坐在桌前清点着日期和事务。忙了难受，太闲也难受，但抽着烟又不方便搞家务，整的她浑身难受。
想回国，但又会被守在机场的同志们打包打包送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她在这研究如何点燃富士山——这个理由是用不腻的吗？
果然这种生活只有在极其疲劳的情况下，才显得弥足珍贵。
“扣扣。”门响了。
“进。”夏流霜歪头喊着，搭在椅背上的尾巴尖滑到了地面。
可是门只是一直在被敲响，并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夏流霜只好无奈起身。已经能猜出门外是谁了，她想着。她打开门，门外果然意料之中的小兔子。小兔子穿着自己的衣服，是她给买的蓝色吊带裤和一件白色t恤。看到她的一瞬间，小兔子抱了过来，声音软糯糯地——
“夏姨，中午好。”
“中午好，惠。”弯腰抱起小兔子，她问道，“今天没有去体验家族课业吗？”
小兔子回抱着夏流霜，小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口齿不清地说：“那位先生走了，我、唔，夏姨不想我吗？”
“……”夏流霜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看了看隔壁的屋子，转问道，“惠，甚尔呢？”
“他早上就没在宿&、宿舍里。”小兔子的词汇量还没有那么充足，有些词句说不太出来。
早上就不在？
夏流霜捏了捏小兔子的小脸，认命的抱着他向食堂去。
“饿了吗？”
“嗯！夏姨，我可以吃哪个吗？”
“什么？”
“就是，唔、我忘记了。”他丧气的垂下耳朵。
怎么忘性也遗传到了啊！夏流霜拍了拍小兔子的脑袋。
“是要吃姜丝炒土豆丝还是土豆丝炒姜丝？又或者喝点姜味饮料配普通的便当？”她记得，她就做过这一个他看上去特别喜欢的菜。
“姜丝炒土豆丝，谢谢夏姨。”
很高兴自己能吃到喜欢的食物的惠，主动亲上了夏流霜的脸颊，挣扎着到地上自己走着。
孩子的亲吻还是那么的又脏又甜又黏，被糊了口水的夏流霜擦了擦脸颊，慢悠悠地跟在惠的身后。
做饭用不了多长时间，一边跟着原本的厨师唠嗑，一边炒菜，眨眼间菜就炒好了。
不过因为走神，多削了不少土豆丝。所以她看惠吃的很好，就回厨房盘起了那堆土豆丝——弄了点面和水，准备炸点土豆饼。
吸烟机吸走了她身上的半数烟味，旁观的厨师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叹。
“好厉害！”
“竟然这么随便一弄就是刚好的！”
“哦哦！哦！”
……真的要吵死了啊！夏流霜低甩着尾巴，心里哀叹道。
她就是兴致突然上来了，想给普通的土豆饼换个造型有这么好看吗？
最终上桌的是一盘子的黄金蝴蝶。
寻味而来的庵歌姬看到漂亮的蝴蝶们发出惊叹：“这色泽很好看，但，是不是有点参差不齐的？”
夏流霜拒绝了这个明面上的评判：“请不要完美主义，谢谢。”
“（嚼嚼）有点咸，”庵歌姬细品着，然后咽了下去，“但是很好吃！你们种花的人都好会做饭哦！”
夏流霜咀嚼了夸赞：“（咽）请不要刻板印象。”
平静的度过了午餐时间后，庵歌姬向夏流霜发出邀请。
“呐，一会儿一起去居酒屋吗？”
“喝酒吗？今天没什么兴趣啊，而且你不是还在复习吗？”
小浣熊尴尬的抖了抖耳朵，转移目光道：“好久没回来东京了，所以对以前习惯去的地方有些怀念嘛！”
“悟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那家伙总会不分场合的做些糟糕的事，像夏女士你这样的肯定不会讨厌他啦，但是我不太能接受。”一想到过往，庵歌姬就来气。
“我懂，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嘛。”夏流霜拍了拍庵歌姬的肩，“他就是有点太心高气傲了，有个讨厌他的家伙能拿他当反面教材也不错。”
“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庵歌姬看着夏流霜歪了歪脑袋，“我还以为夏女士你会劝我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人吗？”
“因为夏女士平常很宠五条和夏油啊。还以为会是那种希望大家都不讨厌自家小孩的家长呢！”
听到这话，夏流霜陷入了沉思。
“……我把他们当成家养的小猫和狐狸了，就是宠物的那种感觉。他们也确实像。”夏流霜把手轻轻搭在下巴上，“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很想养宠物的，他们算平替吧，变成真正的猫和狐狸后的毛发手感也不错。可惜不是真正的宠物，好想蹭一蹭。”
“……？”庵歌姬大脑宕机了。
她过了好一会，才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缓过来。
原来，夏女士也不把那俩当人的啊！
不过实际上，真正被当成宠物的只有五条悟一个，夏油杰本来就是家养的，不能真的当宠物。
“话说歌姬有没有什么猫咖之类的可以推荐给我？”
“猫咖？印象里好像有一家很不错的，你要去吗？”
“嗯。”
“那到时候一起去啊，我记得那家店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药妆店，正好去买点护肤品。话说夏女士的肤质好棒啊，平时都是怎么护理的？”
“嗯——用术式一直刷新？”
“欸？！”
————（不知道跑去哪里探险的小兔子被摸鱼的平头哥送回了宿舍————
不管是血肉模糊，还是焦灼的外表，只要剜去一部分，再施以反转术式，那么瑕疵也将不再。
但最真实的，反而是留疤——直接修复留下伤疤，然后任由皮肤自己恢复正常，虽然概率不大，但是时间久了，就会逐渐变得不够清晰。
所以，任谁都不会想到她的那身白骨到底裸露在外多少次，她也没点过，只是术式里有记录。
“夏女士？”
一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视线从自己的手，转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歌姬？怎么了？”
“今天是交流会最后一天，我们赶紧去猫咖吧！不然五条悟就要回来了！”那人指着校门的方向，嘴里又是急呼又是嘟囔。
想躲避的欲望十分强烈啊！夏流霜无奈的看着庵歌姬，应道：“好。”
庵歌姬知道的猫咖的位置有点偏僻，但意外的很温馨。小猫们或躺或窝在猫咖里的各个位置，甚至有的猫看到有人来，就迫不及待的蹭了上来。
天真的小猫甚至会把夏流霜的蛇尾巴当成逗猫玩具，跟着对方的晃动一惊一乍的，然后直愣愣地扑了上去。但是头撞到了夏流霜的腿，然后它就晕乎乎的走到了别的地方。
刚花钱买了一些猫零食的夏流霜：？
除去这样的小猫，还是有不少小猫愿意为猫零食买账的。
庵歌姬也喂了几只，然后收获了猫猫们的蹭蹭。
夏流霜喂完后，随机抱起了一只不反抗的小猫吸。各种各样的吸猫姿势，就好像真的养过猫一样。
听老板说，这家店很受除了猫族以外的人喜欢，猫族进来后总觉得能代入自己，所以落荒而逃了。
正在吸猫的夏流霜和正在拍照的庵歌姬听到这话，相视一笑。
落荒而逃什么的，真的会是人刚看到猫时会有的反应吗？
照片发给了家入硝子。等她拿起手机看到的时候，照片里的两人已经去了附近的药妆店了。
同样也是猫族的家入硝子：？
她倒是没有代入感，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们会去猫咖玩。
“硝子？在看什么？”
两个脑袋凑了过来。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白色的猫猫脑袋震惊，而黑色的狐狸脑袋则是一脸了解。
“夏去猫咖了？以前听她说过这个休息日的小爱好，只不过在霓虹这么久了，现在才去吗？”
很有代入感的白色猫猫头继续震惊。
“杰不会觉得哪里奇怪吗？”
“奇怪？”夏油杰歪着脑袋抖了抖狐狸耳朵，“悟，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卡了一下，然后抱起自己的尾巴，秒哭，“明明都有老子和硝子两只猫了，却还要去找别的猫猫玩，夏就是个花心的女人！”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
“你要是这么想，可别带上我。”家入硝子拒绝加入队伍。
“悟，宠物猫和猫族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别代入啊！”夏油杰试图唤回对方的理智。
“但是夏总是把我当成宠物猫啊！”
无法反驳事实的夏油杰闭上了嘴。
见“哭”了许久不再有回应，他收起情绪，夺门而出。
“悟！”夏油杰紧跟其后的喊着。
“反正交流会也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五条悟就瞬移走了，只留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面面相觑。
夏油杰：“这就是猫族奇怪的占有欲吗？”
家入硝子：“不要代入猫族谢谢。不过你没有占有欲吗？”
夏油杰轻笑：“没关系，反正夏是不会有第二只狐狸的。”
家入硝子也笑了：“诶——这么肯定吗？”
“就算有，那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大白猫回到高专后只见到了还在乱晃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