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铸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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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洒在了朱慈烺的身上。朱慈烺睡的正香,许是做了美梦,眼睫毛闪动了一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杜勋站在黑夜中,看着床上的朱慈烺。深深的喘着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殿下,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您不要怪我!”杜勋小声滴咕着,随后从身后随从的手中接过一个大麻袋,朝着朱慈烺走去。......月亮还是之前那样,将皎皎月光洒在地上。银白色的光芒,让世界安静几分。京城的街道上响起了隐约的狗叫声。一辆马车奔驰在皇宫外面的街道,在黑夜中越走越远。杜勋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宫,摇了摇头,眼睛中只是无情。皇宫的火越烧越大,夜风又吹了起来。风借火势,直插云霄。好在宫中防火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第二天下午,火焰终于消弭下去。崇祯走在奉天殿的废墟上,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到处都是烧断的房梁又或者是碳化的木头,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烟熏味,呛鼻的厉害。废墟的瓦砾中,散落着祖宗的牌位。太祖高皇帝朱元章的牌位被烧掉一大半,剩下的那些部位也满是炭黑,静静的躺在一块残瓦下。崇祯脸色大骇,急忙将这块残破的牌位捡起来。用袖子擦拭掉上面的炭黑,脸上满是惶恐。前几年的时候,流贼攻破中都凤阳,将老朱家的祖坟挖了。立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那个时候的崇祯,连忙下罪己诏,向祖宗告罪。这事过去没几年,奉天殿又起了火。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崇祯一时间有些恍忽。“难道,这是上天在向朕警示什么吗?”抱着朱元章的牌位,崇祯脸色难看。勐回头,看向陕西方向。“难道,这预示着陕西那边的战况?”心中开始忐忑,越来越担心受怕。“皇爷,奉天殿几乎全被烧毁,祖宗牌位所剩无几,连带着旁边的宫殿也有涉及,好在火势已经全部扑灭!”曹化淳来到了崇祯旁边,说着烧毁情况。脸上满是炭黑,还有着烟熏火燎的味道。眼睫毛被烧了大半,昨天晚上没少出力。跟在他身后的王承恩也是这个样子。“唉,好好收拾吧,尽量从内帑中凑点银子,收拾收拾这里。”崇祯抱着朱元章的牌位,意志消沉的离开了这里。看着崇祯那落寞的背影,曹化淳心里一时不是什么滋味。“都好好收拾,看仔细了,一定要把祖宗牌位都收拾好,不能有任何遗漏!”曹化淳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太监,大声喊道。随后,又急忙去追崇祯。崇祯出了皇宫,来到了太庙中。将祖宗排位放在地上,跪在众皇帝画像前。“列祖列宗,不孝子孙朱由检,戴罪来见!”跪在大殿中央,朝着朱元章的画像磕了几个响头。“不孝子孙朱由检无能啊,无能啊!”脑袋紧紧的贴着地面,眼泪不停的往地上流淌。抬起头来,又开始哭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局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以为,只有流贼和辽东建奴,可是,半路里又杀出来一个孙杰。此贼大奸似忠,本来还以为他是一个忠臣,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货色!”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堆,不断在痛斥着孙杰的过错。崇祯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在他看来,自己永远都是对的。殊不知,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拜他所赐。都是因为他的微操作和骚操作。如果不是他把孙杰调到江南,会有今天这局面吗?他要不把孙杰往江南调动,江南就不会有杀戮。江南要是没杀戮的话,京城的那些陕西籍官员和商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孙杰也不会这么早的起兵,也不可能这么快。一切根源都在他身上。有了孙杰这一支强大的武力还不知足,还想要江南的赋税。江南拖欠赋税,从嘉靖时期就开始了。一百年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解决。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想贪大的。到头来,却把自己送了进去。不管是现在的崇祯还是历史上的崇祯,都是这幅样子,都想贪大的。说起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他的身上。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曹化淳来到了太庙外面,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崇祯的哭声。凑到门前一看,顺着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崇祯。“皇爷实在是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曹化淳不停的哽咽着,为崇祯鸣不平。他陪着崇祯的时间很长,这一路而来,对崇祯的重视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现在看到崇祯这个样子,心里更加难受。正伤心着,王承恩忽然从皇宫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惧。急匆匆的来到曹化淳的身后,惊慌失措的道:“干爹,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曹化淳转过身来,看向王承恩,一脸不满的呵斥:“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没有一丁点的章法,规矩哪去了?!”王承恩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凑到曹化淳的耳朵边,急促的道:“干爹,太子殿下不见了,太子殿下不见了!”“什么?你说什么?”曹化淳惊声喊叫。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急忙看了看太庙中崇祯。见崇祯没什么反应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太子殿下不见了?!”看向王承恩,又连忙问道。“干爹,按照宫中的规矩,每天早上,太子殿下都会来乾清宫和坤宁宫请安叩见,可今天早上,迟迟不见过来。于是孩儿就准备带人去看,还没过去,慈宁宫就有人过来。今天早上换班的太监和宫女说,太子殿下以及守夜的侍卫、太监都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王承恩的脸上满是惊惧。要是朱慈烺一个人不见了,还可以认为是贪玩,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面了。可这么多人都不见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曹化淳就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王承恩。惊惧,也在他的脸上化开。当朝太子,国之根本,今天竟然没了。和太子一起没的还有宫中的侍卫。这里面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干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王承恩连连追问。“还能怎么办,赶紧找啊,赶紧找啊。记住喽,这件事咱们不能告诉皇爷,皇爷已经心力憔悴了,一定要瞒着皇爷!”曹化淳忍住心中的害怕,低声叮嘱着王承恩。如今的崇祯在经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已经变得敏感。现在要是再把这事情告诉他,恐怕会出事。再说了,或许太子殿下只是贪玩,说不定在哪里玩呢。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曹化淳硬是逼着自己往这方面想。实在是这里面的牵扯太大了。曹化淳带着王承恩,急匆匆的远去。......英国公府的后院,摆了七八张桌子。慈宁宫的那些侍卫们坐在这些桌子前吃着饭。他们大呼小叫,吃肉喝酒好不痛快。现在这世道,皇帝家也没余粮。他们这些侍卫,在宫中也没吃过多少好东西。现在被英国公这样招待,自然吃的舒爽自在。“嗝~额~”一个侍卫打了一个饱嗝,忽然觉得腹中疼痛。紧接着,剧痛从腹中升起。就像是用刀子在割一样。“哎幼!”扑在地上,来来回回的挣扎着。“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旁边的侍卫正准备将他扶起,还没等他弯下腰,腹中也传来剧痛。“噗通!”也摔在了地上,惨叫连连。周围的那些侍卫也是这样,接二连三的掉在了地上。恶臭传来,惨叫声参天。院子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只见一队青壮,手持钢刀,从外面冲了进来。“你们想要干什么?”一个侍卫目次欲裂,忍者腹中疼痛,朝着他们大喊。这些人没有回答,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刀光闪闪,人头滚滚。鲜血铺满了地面,尸体横陈。又有几个青壮抬着大木箱子走了进来,尸体全被堆进了大木箱子中。又有青壮推着装着黄土的独轮车走进,将地面重新铺了一遍。不久之后,这里恢复了往常。慈宁宫的这些侍卫想的真简单,他们又不是英国公的心腹,他们只是朱慈烺的侍卫,身家性命在朱慈烺身上。张之极他们要的是听话的朱慈烺,而他们这些侍卫,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和张之极他们不是一心,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告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他们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太阳升到了正空,京城城外多了几支南下的车队。数天前,这些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将家产往南边运去。这么多天了,能运走的早就运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个朱慈烺了。现在朱慈烺到位了,自然不会多待。京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周延儒坐在一辆马车上,看着身后的京城,长出一口气,喃喃道:“陛下,也别怪我们,我们都是为了朝廷好,为了延续大明江山!”夕阳西下,京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朱慈烺坐在马车中,脸上满是懵逼。时至今时,他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奶娘坐在他的旁边,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说着安慰的话。宫中孩童,和奶娘的关系甚至超越了父母。皇帝和皇后不可能天天照看,这些事自然全都是奶娘的活计,时间久了,便和奶娘亲近。天启皇帝便是如此,和客氏的关系斐然。……孙杰领兵回西安府了,俘虏将会被控制在西安府周边早已经修建出来的牢房中。建奴死伤惨重,四万多人,被炸死了两万多,只剩下一万来人。被俘获的将领只有多铎和豪格,至于其他将领,要么被火炮炸死,要么被陈虎他们砍死。没办法,他们反抗的最厉害。明军这里,也有损失,但没有建奴那么大。建奴承受了大量的火力轰炸。秦良玉、曹变蛟、周遇吉以及傅宗龙他们基本上被孙杰活捉了。这些人是孙杰点名要的人,陈虎和赵大顶他们也不敢下死手。这几个人,在明末的历史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不像吴三桂、祖大寿这些人投敌卖国,基本上全都是为国尽忠,战死到最后一刻。斑斑青史,奸佞幸臣不绝,但他们都只是水上浮萍。撑起青史的人,正是这些忠臣良将。华夏的风骨,华夏的骨气,华夏的气节,这些东西不能断。即便他们可能不会降于孙杰,但也不能乱杀。西安府城就在前方,孙杰从卡车驾驶室走了出来。车厢里面是捆绑的多铎,全身上下被绑的死死的,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把他弄下来!”孙杰看着车厢上面的陈虎。“滚下去!”站在车厢上面的陈虎提熘着多铎,直接扔了下来。直勾勾的扔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噗通!”摔在水泥地上,差点没把他摔死。“让人在外面搭一个高台,把他绑在高台上。同时让城中工匠在城外搭一个炼铜高炉,再从城中弄些铜来!”孙杰看向陈虎。陈虎从车厢上跳了下来,一脸疑惑:“大人,弄这些东西干嘛?”“还能干嘛?当然是把这厮活铸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把这厮铸成铜跪像,等日后反攻辽东之际,将其带到辽东。为死在辽东,死在建奴手中的百姓们复仇,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多尔衮被炸成沫子了,就用多铎来代替。对了,还有豪格。日后,还有皇太极,代善,还有死去的努尔哈赤,挖也要把他挖出来。不能便宜了他!”孙杰的声音渐冷,杀气腾腾。地上的多铎当然能听懂孙杰的话。他惊慌失措的大骂:“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洒在了朱慈烺的身上。朱慈烺睡的正香,许是做了美梦,眼睫毛闪动了一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杜勋站在黑夜中,看着床上的朱慈烺。深深的喘着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殿下,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您不要怪我!”杜勋小声滴咕着,随后从身后随从的手中接过一个大麻袋,朝着朱慈烺走去。......月亮还是之前那样,将皎皎月光洒在地上。银白色的光芒,让世界安静几分。京城的街道上响起了隐约的狗叫声。一辆马车奔驰在皇宫外面的街道,在黑夜中越走越远。杜勋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宫,摇了摇头,眼睛中只是无情。皇宫的火越烧越大,夜风又吹了起来。风借火势,直插云霄。好在宫中防火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第二天下午,火焰终于消弭下去。崇祯走在奉天殿的废墟上,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到处都是烧断的房梁又或者是碳化的木头,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烟熏味,呛鼻的厉害。废墟的瓦砾中,散落着祖宗的牌位。太祖高皇帝朱元章的牌位被烧掉一大半,剩下的那些部位也满是炭黑,静静的躺在一块残瓦下。崇祯脸色大骇,急忙将这块残破的牌位捡起来。用袖子擦拭掉上面的炭黑,脸上满是惶恐。前几年的时候,流贼攻破中都凤阳,将老朱家的祖坟挖了。立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那个时候的崇祯,连忙下罪己诏,向祖宗告罪。这事过去没几年,奉天殿又起了火。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崇祯一时间有些恍忽。“难道,这是上天在向朕警示什么吗?”抱着朱元章的牌位,崇祯脸色难看。勐回头,看向陕西方向。“难道,这预示着陕西那边的战况?”心中开始忐忑,越来越担心受怕。“皇爷,奉天殿几乎全被烧毁,祖宗牌位所剩无几,连带着旁边的宫殿也有涉及,好在火势已经全部扑灭!”曹化淳来到了崇祯旁边,说着烧毁情况。脸上满是炭黑,还有着烟熏火燎的味道。眼睫毛被烧了大半,昨天晚上没少出力。跟在他身后的王承恩也是这个样子。“唉,好好收拾吧,尽量从内帑中凑点银子,收拾收拾这里。”崇祯抱着朱元章的牌位,意志消沉的离开了这里。看着崇祯那落寞的背影,曹化淳心里一时不是什么滋味。“都好好收拾,看仔细了,一定要把祖宗牌位都收拾好,不能有任何遗漏!”曹化淳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太监,大声喊道。随后,又急忙去追崇祯。崇祯出了皇宫,来到了太庙中。将祖宗排位放在地上,跪在众皇帝画像前。“列祖列宗,不孝子孙朱由检,戴罪来见!”跪在大殿中央,朝着朱元章的画像磕了几个响头。“不孝子孙朱由检无能啊,无能啊!”脑袋紧紧的贴着地面,眼泪不停的往地上流淌。抬起头来,又开始哭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局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以为,只有流贼和辽东建奴,可是,半路里又杀出来一个孙杰。此贼大奸似忠,本来还以为他是一个忠臣,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货色!”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堆,不断在痛斥着孙杰的过错。崇祯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在他看来,自己永远都是对的。殊不知,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拜他所赐。都是因为他的微操作和骚操作。如果不是他把孙杰调到江南,会有今天这局面吗?他要不把孙杰往江南调动,江南就不会有杀戮。江南要是没杀戮的话,京城的那些陕西籍官员和商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孙杰也不会这么早的起兵,也不可能这么快。一切根源都在他身上。有了孙杰这一支强大的武力还不知足,还想要江南的赋税。江南拖欠赋税,从嘉靖时期就开始了。一百年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解决。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想贪大的。到头来,却把自己送了进去。不管是现在的崇祯还是历史上的崇祯,都是这幅样子,都想贪大的。说起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他的身上。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曹化淳来到了太庙外面,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崇祯的哭声。凑到门前一看,顺着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崇祯。“皇爷实在是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曹化淳不停的哽咽着,为崇祯鸣不平。他陪着崇祯的时间很长,这一路而来,对崇祯的重视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现在看到崇祯这个样子,心里更加难受。正伤心着,王承恩忽然从皇宫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惧。急匆匆的来到曹化淳的身后,惊慌失措的道:“干爹,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曹化淳转过身来,看向王承恩,一脸不满的呵斥:“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没有一丁点的章法,规矩哪去了?!”王承恩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凑到曹化淳的耳朵边,急促的道:“干爹,太子殿下不见了,太子殿下不见了!”“什么?你说什么?”曹化淳惊声喊叫。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急忙看了看太庙中崇祯。见崇祯没什么反应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太子殿下不见了?!”看向王承恩,又连忙问道。“干爹,按照宫中的规矩,每天早上,太子殿下都会来乾清宫和坤宁宫请安叩见,可今天早上,迟迟不见过来。于是孩儿就准备带人去看,还没过去,慈宁宫就有人过来。今天早上换班的太监和宫女说,太子殿下以及守夜的侍卫、太监都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王承恩的脸上满是惊惧。要是朱慈烺一个人不见了,还可以认为是贪玩,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面了。可这么多人都不见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曹化淳就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王承恩。惊惧,也在他的脸上化开。当朝太子,国之根本,今天竟然没了。和太子一起没的还有宫中的侍卫。这里面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干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王承恩连连追问。“还能怎么办,赶紧找啊,赶紧找啊。记住喽,这件事咱们不能告诉皇爷,皇爷已经心力憔悴了,一定要瞒着皇爷!”曹化淳忍住心中的害怕,低声叮嘱着王承恩。如今的崇祯在经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已经变得敏感。现在要是再把这事情告诉他,恐怕会出事。再说了,或许太子殿下只是贪玩,说不定在哪里玩呢。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曹化淳硬是逼着自己往这方面想。实在是这里面的牵扯太大了。曹化淳带着王承恩,急匆匆的远去。......英国公府的后院,摆了七八张桌子。慈宁宫的那些侍卫们坐在这些桌子前吃着饭。他们大呼小叫,吃肉喝酒好不痛快。现在这世道,皇帝家也没余粮。他们这些侍卫,在宫中也没吃过多少好东西。现在被英国公这样招待,自然吃的舒爽自在。“嗝~额~”一个侍卫打了一个饱嗝,忽然觉得腹中疼痛。紧接着,剧痛从腹中升起。就像是用刀子在割一样。“哎幼!”扑在地上,来来回回的挣扎着。“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旁边的侍卫正准备将他扶起,还没等他弯下腰,腹中也传来剧痛。“噗通!”也摔在了地上,惨叫连连。周围的那些侍卫也是这样,接二连三的掉在了地上。恶臭传来,惨叫声参天。院子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只见一队青壮,手持钢刀,从外面冲了进来。“你们想要干什么?”一个侍卫目次欲裂,忍者腹中疼痛,朝着他们大喊。这些人没有回答,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刀光闪闪,人头滚滚。鲜血铺满了地面,尸体横陈。又有几个青壮抬着大木箱子走了进来,尸体全被堆进了大木箱子中。又有青壮推着装着黄土的独轮车走进,将地面重新铺了一遍。不久之后,这里恢复了往常。慈宁宫的这些侍卫想的真简单,他们又不是英国公的心腹,他们只是朱慈烺的侍卫,身家性命在朱慈烺身上。张之极他们要的是听话的朱慈烺,而他们这些侍卫,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和张之极他们不是一心,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告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他们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太阳升到了正空,京城城外多了几支南下的车队。数天前,这些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将家产往南边运去。这么多天了,能运走的早就运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个朱慈烺了。现在朱慈烺到位了,自然不会多待。京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周延儒坐在一辆马车上,看着身后的京城,长出一口气,喃喃道:“陛下,也别怪我们,我们都是为了朝廷好,为了延续大明江山!”夕阳西下,京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朱慈烺坐在马车中,脸上满是懵逼。时至今时,他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奶娘坐在他的旁边,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说着安慰的话。宫中孩童,和奶娘的关系甚至超越了父母。皇帝和皇后不可能天天照看,这些事自然全都是奶娘的活计,时间久了,便和奶娘亲近。天启皇帝便是如此,和客氏的关系斐然。……孙杰领兵回西安府了,俘虏将会被控制在西安府周边早已经修建出来的牢房中。建奴死伤惨重,四万多人,被炸死了两万多,只剩下一万来人。被俘获的将领只有多铎和豪格,至于其他将领,要么被火炮炸死,要么被陈虎他们砍死。没办法,他们反抗的最厉害。明军这里,也有损失,但没有建奴那么大。建奴承受了大量的火力轰炸。秦良玉、曹变蛟、周遇吉以及傅宗龙他们基本上被孙杰活捉了。这些人是孙杰点名要的人,陈虎和赵大顶他们也不敢下死手。这几个人,在明末的历史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不像吴三桂、祖大寿这些人投敌卖国,基本上全都是为国尽忠,战死到最后一刻。斑斑青史,奸佞幸臣不绝,但他们都只是水上浮萍。撑起青史的人,正是这些忠臣良将。华夏的风骨,华夏的骨气,华夏的气节,这些东西不能断。即便他们可能不会降于孙杰,但也不能乱杀。西安府城就在前方,孙杰从卡车驾驶室走了出来。车厢里面是捆绑的多铎,全身上下被绑的死死的,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把他弄下来!”孙杰看着车厢上面的陈虎。“滚下去!”站在车厢上面的陈虎提熘着多铎,直接扔了下来。直勾勾的扔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噗通!”摔在水泥地上,差点没把他摔死。“让人在外面搭一个高台,把他绑在高台上。同时让城中工匠在城外搭一个炼铜高炉,再从城中弄些铜来!”孙杰看向陈虎。陈虎从车厢上跳了下来,一脸疑惑:“大人,弄这些东西干嘛?”“还能干嘛?当然是把这厮活铸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把这厮铸成铜跪像,等日后反攻辽东之际,将其带到辽东。为死在辽东,死在建奴手中的百姓们复仇,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多尔衮被炸成沫子了,就用多铎来代替。对了,还有豪格。日后,还有皇太极,代善,还有死去的努尔哈赤,挖也要把他挖出来。不能便宜了他!”孙杰的声音渐冷,杀气腾腾。地上的多铎当然能听懂孙杰的话。他惊慌失措的大骂:“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