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鸩杀孙传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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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京城的事情,咱们该怎么办?还有陕西那边,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金陵魏国公府中,杨临看向院子中的孙杰,开口问道。孙杰上次去京城,在京城留下了大量的情报人员。这些情报人员通过电台,将京城那边发生的事情及时禀报了回来。那边发生的事情,远在金陵中的孙杰一清二楚。陕西那边也是一样。自从京城那边的乱象开始的时候,孙杰就给赵大顶和梁五下了军令。令其严密防守西安府、富平堡以及延绥镇等重地。同时,防备孙传庭以及陕西的各路卫所兵。必要时可先下手为强!孙传庭如今还是朝廷的官员,对这种人,不能绝对信任。尽管他是一个能臣,但还是要小心些。有电台的存在,孙杰能及时了解如今的情况。这对分析战局来书,是一大助力。“京城那边的死难者不会冤死,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给赵大顶发一道军令,令其加快速度攻占潼关,拿下潼关之后,直接卡死,禁止任何人随意出入。陕西境内各府县,也要密切专注,情况如果不对,及时上报,必要时可先下手为强。”孙杰看向杨临,一字一句的下达着命令。延绥镇和潼关,这是进入陕西的两道必经之路。要是将这两条路锁死,敌军想要进入陕西,难于上青天。除非他们能直接横渡黄河,只可惜,在这个时代,横渡黄河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朝廷出兵进攻呢?咱们该怎么办?”杨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孙杰说道:“朝廷的兵马也就那个样子,他们想要进攻陕西,无非就是走潼关和延绥镇。再过一阵子,调兵北上,聚兵于潼关之外,他们敢来,就送他们上西天。届时,再次扩兵。最近这几天,加快处理金陵的各项事务,完毕之后,领兵北上。”“得令!”杨凌拱手领命,急匆匆的走了下去。杨临刚走不久,陈虎又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大人,情况有变!”行至孙杰面前,脸色凝重。“如何?!”孙杰看向陈虎。“大人,镇江府、杭州府、潮州府、扬州府等各路兵马,已经起兵了,这是他们的檄文!”陈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孙杰在金陵的所作所为传出去后,周围的那些府县,便集结兵马,准备进攻金陵,将这个标志性的地方夺回来。孙杰要把士绅们的桌子掀翻,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置之不顾?江南承平日久,兵马疲敝,远远比不上北方。他们很早之前就起兵了,可如今雷声大,雨点小,这么久了,还没有到达金陵。孙杰从陈虎的手中接过檄文,看着上面的内容,笑了。倒是有几句金句,把孙杰骂成了安禄山和史思明之类的反贼。甚至还冠上了黄巢之名。一条条一桩桩,将孙杰贬低到了泥里。看着上面的内容,孙杰的脸上满是不屑。“真是好文采,可惜没什么用!”随手把檄文团成一个球,从身上摸出打火机,一把火烧了。要是骂人有用的话,还要兵马干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既然他们要来,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孙杰正了神色,一字一句的下着命令:“最近的城防,在保证城中百姓生活的前提下,严加审控。同时通令城中百姓,我军即将北上,愿意跟着军队一起走的,就跟着一起走。到时候,我会在金陵留下一支兵马,要是不愿意走,这支兵马也会护佑他们的周全。等解决了北方的战事,我会再回来的!至于各府兵马,临走前尽数击溃!”“得令!”......月黑风高杀人夜。浐水河畔,孙传庭的营帐中。孙传庭坐在火堆旁,手中拿着一本书,借着火堆的火光逐字逐句的斟酌。火堆上挂着一个铜壶,里面的茶水,煮的咕噜咕噜作响。看的正认真,账外忽然响起了呼喝声和喊杀声。孙传庭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站了起来,循声望去。“噔噔噔!”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孙传庭连忙把放在旁边的刀拿了起来,帐中的侍卫,也抽出了腰间的刀。黑夜传来喊杀声,即便这是他一手拉扯出来的兵马,也不得不警惕。忽有人冲了进来,是孙传庭账下一千户,叫做梁俞,本是西安府三卫的一个百户官,因为能力出众,被孙传庭征召入伍。平时做事谨慎,对孙传庭说一不二,深受孙传庭看重。梁俞拱手抱拳,脸上满是焦急,道:“大人,不好了,李大鹏和张小财的兵火并起来了!”“火并?什么原因?!”孙传庭脸色铁青。这两支队伍,是孙传庭的精锐之一,这要是火并,损失就大了。孙传庭一下子紧张起来,带着大帐中的侍卫,就往外面赶。看着走出去的孙传庭,梁俞脸上的焦急逐渐消失,阴险取而代之。趴在帐篷口看着远去的孙传庭,当确定离开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来到了火堆前。揭开铜壶的盖子,把里面的白色晶体粉末倒进了铜壶里。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铜壶中搅了搅,把纸包扔进了火堆里。重新盖上盖子,装作无事人一样,走出了大帐。很快便追上了孙传庭。此时的孙传庭已经来到了李大鹏和张小财的营地中。火堆静静的在营地中燃烧着,李大鹏和张小财规规矩矩的站在孙传庭的面前,接受训斥。火并的场面已经控制住了,范围不大,没有什么伤亡。“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道约束不住手下吗?”孙传庭大声呵斥。李大鹏一脸无辜的看着孙传庭,道:“大人,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得好好的,外面就有喊杀声,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几个部下和张大人的手下打起来了!”张小财也是一脸纳闷,说道:“大人,属下也是这样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下突然就和李大人的手下打起来了,幸亏没出现伤亡,不然,罪过可就大了!”“哼,这不是你们的摆脱责任的借口。这次先饶过你们,要是还有下次的话,军法不留情!”孙传庭大声呵斥。处理完事情,孙传庭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蹊跷。李大鹏和张小财两人的关系平时不差,他们的部下怎么会突然打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和那些人有关?恐怕是了!”孙传庭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个壮汉的身影。除了他们之外,孙传庭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看来,这些人急了,以后得要小心行事,免得被他们搅乱阵脚!”孙传庭说道。梁俞跟在孙传庭的身后,面带谨慎的说道:“大人,说来也怪,属下的驻地就在他们旁边,当时属下出来撒尿,刚尿到一半,就听到了喊杀声。属下寻思着,这种事情只有大人能解决,所以就及时禀报给大人,没想到,脸李大鹏和张小财都不知道这事。”“此事和他们分不开关系,你也要注意点,不要有任何松懈,时刻防备他们!”孙传庭看向梁俞。梁俞一脸郑重,“大人,您就放心吧,属下做事,哪里还有错乱?!”孙传庭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梁俞的身上。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这个最信任的手下,会叛变自己。梁俞将孙传庭送进了大帐,一脸殷勤的给孙传庭倒了一碗热水。水,真是铜壶中的水。孙传庭也没多想,端起碗就要喝。梁俞是他的心腹手下之一,他并没有怀疑。只可惜,再坚固的关系,也经不起利益的挖撬。梁俞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孙传庭手中的碗,心脏扑通扑通的不断跳动,耳根子渐渐变红。孙传庭端着碗,嘴巴都贴在了碗沿上,却看到了梁俞那古怪的眼神。“怎么,我喝水有什么好看的?!”孙传庭看向梁俞,手中的碗,又远离几分。梁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连忙解释:“大人,属下这几天有些上火,眼睛有些胀痛,有时候眼珠子要抻一下,才能舒服一些!”“原来如此!”孙传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在床边挂着的一个包囊中摸索着什么。梁俞看着孙传庭,心再次悬了起来。死死的看着孙传庭的背影,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杀气。片刻后,孙传庭转过身子,从包囊中摸出了一个“小塑料包”,里面装的是一些小豆子一般的水蜜丸。“这是之前我从孙杰那里求来的药,叫什么牛黄解毒丸,清热解毒,专治头晕目眩,口鼻生疮,刚好对应你的病症。”孙传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梁俞面前,把手中的塑料包塞到了梁俞的手中。接着道:“这药效果很好,先前我也上火,只喝了一次,病症全都好了。你回去之后,临睡前喝上一半,明天早上起床再喝一半,就能好的差不多。”梁俞看着手中的药,一时间有些恍惚。孙传庭那关怀的目光,唤醒了他心中的“良知”。只可惜,“良知”刚刚出现,就被内心的邪恶彻底拖入深渊。眼神变得坚定,把手中的药包死死的捏着。朝着孙传庭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大人,在下回去之后,肯定会喝的。时候不早了,大人也早点休息吧。”梁俞说着,就往外走。走出帐篷时还不忘“提醒”孙传庭多喝点水。他心里也明白,要是自己还待在这里,恐怕会引起孙传庭的怀疑。刚才就已经让孙传庭怀疑上了,若不是用一个借口推开,恐怕就暴露了。房间中只有孙传庭和几个侍卫,梁俞不认为那碗水会落入侍卫的口中。见梁俞离开,孙传庭又端起了碗,吹了吹里面的水,准备喝下去。嘴巴刚刚贴在碗沿上,耳边又响起了声音。孙传庭的一个侍卫一脸笑容的凑到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啥,大人,不知道还有没有药?属下这几天也口舌生疮,吃饭都没办法,能不能赏赐些药!”“等着,我给你去拿!”孙传庭再次放下手中的碗,来到了床边,从包囊中取出一包“牛黄解毒丸”。“我刚才说的听到了吗?回去之后,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喝,两顿下去,保证无事!”把药交给了这个侍卫,同时叮嘱道。这侍卫连连告谢。“那啥,大人,我这嘴实在太疼了,能不能现在喝?太难受了!”侍卫一脸纠结的问道。口腔溃疡疼起来也很厉害,虽然比不上牙疼,可也不好受。“行啊,现在喝也行!”孙传庭说着,把桌子上的碗递给了侍卫。“刚好这水也温凉了!”侍卫把塑料袋咬开,将里面的水蜜丸往嘴里倒去。哗啦啦倒了一大半,连忙从孙传庭手中接过碗。就着温开水,把嘴里的药全咽了下去。孙传庭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碗,又从铜壶中倒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慢慢温凉。重又坐在了火堆旁,借着火光,看着那本书。十来分钟后,水温凉的差不多了,孙传庭端起碗,嘴贴在了碗沿上。“哎呦!”正准备喝,一道嚎叫声在耳边响起。孙传庭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寻声看去。只见那个侍卫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停的哀嚎,不断的打滚。嘴里不断的喊着肚子疼,还连连呕吐,呕吐物腥臭不已,异常刺鼻。大小便也失禁,屁股上满是黄色的稀水粪便。看着这侍卫的惨样,孙传庭如何不明白?这是中毒了!“大人,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侍卫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孙传庭猛然看向火堆上的铜壶,眼神闪烁。“有人下毒,水里有毒!”那药一直跟着孙传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放在哪里。之前不止一次的喝过,可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没有人会想着在药中下毒,毕竟,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不可能没事就喝药。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水里下毒!
“大人,京城的事情,咱们该怎么办?还有陕西那边,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金陵魏国公府中,杨临看向院子中的孙杰,开口问道。孙杰上次去京城,在京城留下了大量的情报人员。这些情报人员通过电台,将京城那边发生的事情及时禀报了回来。那边发生的事情,远在金陵中的孙杰一清二楚。陕西那边也是一样。自从京城那边的乱象开始的时候,孙杰就给赵大顶和梁五下了军令。令其严密防守西安府、富平堡以及延绥镇等重地。同时,防备孙传庭以及陕西的各路卫所兵。必要时可先下手为强!孙传庭如今还是朝廷的官员,对这种人,不能绝对信任。尽管他是一个能臣,但还是要小心些。有电台的存在,孙杰能及时了解如今的情况。这对分析战局来书,是一大助力。“京城那边的死难者不会冤死,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给赵大顶发一道军令,令其加快速度攻占潼关,拿下潼关之后,直接卡死,禁止任何人随意出入。陕西境内各府县,也要密切专注,情况如果不对,及时上报,必要时可先下手为强。”孙杰看向杨临,一字一句的下达着命令。延绥镇和潼关,这是进入陕西的两道必经之路。要是将这两条路锁死,敌军想要进入陕西,难于上青天。除非他们能直接横渡黄河,只可惜,在这个时代,横渡黄河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朝廷出兵进攻呢?咱们该怎么办?”杨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孙杰说道:“朝廷的兵马也就那个样子,他们想要进攻陕西,无非就是走潼关和延绥镇。再过一阵子,调兵北上,聚兵于潼关之外,他们敢来,就送他们上西天。届时,再次扩兵。最近这几天,加快处理金陵的各项事务,完毕之后,领兵北上。”“得令!”杨凌拱手领命,急匆匆的走了下去。杨临刚走不久,陈虎又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大人,情况有变!”行至孙杰面前,脸色凝重。“如何?!”孙杰看向陈虎。“大人,镇江府、杭州府、潮州府、扬州府等各路兵马,已经起兵了,这是他们的檄文!”陈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孙杰在金陵的所作所为传出去后,周围的那些府县,便集结兵马,准备进攻金陵,将这个标志性的地方夺回来。孙杰要把士绅们的桌子掀翻,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置之不顾?江南承平日久,兵马疲敝,远远比不上北方。他们很早之前就起兵了,可如今雷声大,雨点小,这么久了,还没有到达金陵。孙杰从陈虎的手中接过檄文,看着上面的内容,笑了。倒是有几句金句,把孙杰骂成了安禄山和史思明之类的反贼。甚至还冠上了黄巢之名。一条条一桩桩,将孙杰贬低到了泥里。看着上面的内容,孙杰的脸上满是不屑。“真是好文采,可惜没什么用!”随手把檄文团成一个球,从身上摸出打火机,一把火烧了。要是骂人有用的话,还要兵马干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既然他们要来,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孙杰正了神色,一字一句的下着命令:“最近的城防,在保证城中百姓生活的前提下,严加审控。同时通令城中百姓,我军即将北上,愿意跟着军队一起走的,就跟着一起走。到时候,我会在金陵留下一支兵马,要是不愿意走,这支兵马也会护佑他们的周全。等解决了北方的战事,我会再回来的!至于各府兵马,临走前尽数击溃!”“得令!”......月黑风高杀人夜。浐水河畔,孙传庭的营帐中。孙传庭坐在火堆旁,手中拿着一本书,借着火堆的火光逐字逐句的斟酌。火堆上挂着一个铜壶,里面的茶水,煮的咕噜咕噜作响。看的正认真,账外忽然响起了呼喝声和喊杀声。孙传庭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站了起来,循声望去。“噔噔噔!”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孙传庭连忙把放在旁边的刀拿了起来,帐中的侍卫,也抽出了腰间的刀。黑夜传来喊杀声,即便这是他一手拉扯出来的兵马,也不得不警惕。忽有人冲了进来,是孙传庭账下一千户,叫做梁俞,本是西安府三卫的一个百户官,因为能力出众,被孙传庭征召入伍。平时做事谨慎,对孙传庭说一不二,深受孙传庭看重。梁俞拱手抱拳,脸上满是焦急,道:“大人,不好了,李大鹏和张小财的兵火并起来了!”“火并?什么原因?!”孙传庭脸色铁青。这两支队伍,是孙传庭的精锐之一,这要是火并,损失就大了。孙传庭一下子紧张起来,带着大帐中的侍卫,就往外面赶。看着走出去的孙传庭,梁俞脸上的焦急逐渐消失,阴险取而代之。趴在帐篷口看着远去的孙传庭,当确定离开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来到了火堆前。揭开铜壶的盖子,把里面的白色晶体粉末倒进了铜壶里。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铜壶中搅了搅,把纸包扔进了火堆里。重新盖上盖子,装作无事人一样,走出了大帐。很快便追上了孙传庭。此时的孙传庭已经来到了李大鹏和张小财的营地中。火堆静静的在营地中燃烧着,李大鹏和张小财规规矩矩的站在孙传庭的面前,接受训斥。火并的场面已经控制住了,范围不大,没有什么伤亡。“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道约束不住手下吗?”孙传庭大声呵斥。李大鹏一脸无辜的看着孙传庭,道:“大人,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得好好的,外面就有喊杀声,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几个部下和张大人的手下打起来了!”张小财也是一脸纳闷,说道:“大人,属下也是这样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下突然就和李大人的手下打起来了,幸亏没出现伤亡,不然,罪过可就大了!”“哼,这不是你们的摆脱责任的借口。这次先饶过你们,要是还有下次的话,军法不留情!”孙传庭大声呵斥。处理完事情,孙传庭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蹊跷。李大鹏和张小财两人的关系平时不差,他们的部下怎么会突然打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和那些人有关?恐怕是了!”孙传庭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个壮汉的身影。除了他们之外,孙传庭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看来,这些人急了,以后得要小心行事,免得被他们搅乱阵脚!”孙传庭说道。梁俞跟在孙传庭的身后,面带谨慎的说道:“大人,说来也怪,属下的驻地就在他们旁边,当时属下出来撒尿,刚尿到一半,就听到了喊杀声。属下寻思着,这种事情只有大人能解决,所以就及时禀报给大人,没想到,脸李大鹏和张小财都不知道这事。”“此事和他们分不开关系,你也要注意点,不要有任何松懈,时刻防备他们!”孙传庭看向梁俞。梁俞一脸郑重,“大人,您就放心吧,属下做事,哪里还有错乱?!”孙传庭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梁俞的身上。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这个最信任的手下,会叛变自己。梁俞将孙传庭送进了大帐,一脸殷勤的给孙传庭倒了一碗热水。水,真是铜壶中的水。孙传庭也没多想,端起碗就要喝。梁俞是他的心腹手下之一,他并没有怀疑。只可惜,再坚固的关系,也经不起利益的挖撬。梁俞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孙传庭手中的碗,心脏扑通扑通的不断跳动,耳根子渐渐变红。孙传庭端着碗,嘴巴都贴在了碗沿上,却看到了梁俞那古怪的眼神。“怎么,我喝水有什么好看的?!”孙传庭看向梁俞,手中的碗,又远离几分。梁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连忙解释:“大人,属下这几天有些上火,眼睛有些胀痛,有时候眼珠子要抻一下,才能舒服一些!”“原来如此!”孙传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在床边挂着的一个包囊中摸索着什么。梁俞看着孙传庭,心再次悬了起来。死死的看着孙传庭的背影,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杀气。片刻后,孙传庭转过身子,从包囊中摸出了一个“小塑料包”,里面装的是一些小豆子一般的水蜜丸。“这是之前我从孙杰那里求来的药,叫什么牛黄解毒丸,清热解毒,专治头晕目眩,口鼻生疮,刚好对应你的病症。”孙传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梁俞面前,把手中的塑料包塞到了梁俞的手中。接着道:“这药效果很好,先前我也上火,只喝了一次,病症全都好了。你回去之后,临睡前喝上一半,明天早上起床再喝一半,就能好的差不多。”梁俞看着手中的药,一时间有些恍惚。孙传庭那关怀的目光,唤醒了他心中的“良知”。只可惜,“良知”刚刚出现,就被内心的邪恶彻底拖入深渊。眼神变得坚定,把手中的药包死死的捏着。朝着孙传庭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大人,在下回去之后,肯定会喝的。时候不早了,大人也早点休息吧。”梁俞说着,就往外走。走出帐篷时还不忘“提醒”孙传庭多喝点水。他心里也明白,要是自己还待在这里,恐怕会引起孙传庭的怀疑。刚才就已经让孙传庭怀疑上了,若不是用一个借口推开,恐怕就暴露了。房间中只有孙传庭和几个侍卫,梁俞不认为那碗水会落入侍卫的口中。见梁俞离开,孙传庭又端起了碗,吹了吹里面的水,准备喝下去。嘴巴刚刚贴在碗沿上,耳边又响起了声音。孙传庭的一个侍卫一脸笑容的凑到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啥,大人,不知道还有没有药?属下这几天也口舌生疮,吃饭都没办法,能不能赏赐些药!”“等着,我给你去拿!”孙传庭再次放下手中的碗,来到了床边,从包囊中取出一包“牛黄解毒丸”。“我刚才说的听到了吗?回去之后,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喝,两顿下去,保证无事!”把药交给了这个侍卫,同时叮嘱道。这侍卫连连告谢。“那啥,大人,我这嘴实在太疼了,能不能现在喝?太难受了!”侍卫一脸纠结的问道。口腔溃疡疼起来也很厉害,虽然比不上牙疼,可也不好受。“行啊,现在喝也行!”孙传庭说着,把桌子上的碗递给了侍卫。“刚好这水也温凉了!”侍卫把塑料袋咬开,将里面的水蜜丸往嘴里倒去。哗啦啦倒了一大半,连忙从孙传庭手中接过碗。就着温开水,把嘴里的药全咽了下去。孙传庭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碗,又从铜壶中倒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慢慢温凉。重又坐在了火堆旁,借着火光,看着那本书。十来分钟后,水温凉的差不多了,孙传庭端起碗,嘴贴在了碗沿上。“哎呦!”正准备喝,一道嚎叫声在耳边响起。孙传庭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寻声看去。只见那个侍卫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停的哀嚎,不断的打滚。嘴里不断的喊着肚子疼,还连连呕吐,呕吐物腥臭不已,异常刺鼻。大小便也失禁,屁股上满是黄色的稀水粪便。看着这侍卫的惨样,孙传庭如何不明白?这是中毒了!“大人,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侍卫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孙传庭猛然看向火堆上的铜壶,眼神闪烁。“有人下毒,水里有毒!”那药一直跟着孙传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放在哪里。之前不止一次的喝过,可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没有人会想着在药中下毒,毕竟,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不可能没事就喝药。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水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