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元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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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孟挽也只是蜻蜓点水，可是今夜却是有些忘情，兴许是今夜的烟火以及这皓月星辰将气氛渲染得极好，又兴许是楚渊并没有抗拒，反而是将面具摘下，俯身搂着她的腰，齿舌攻城占地一般带着强硬的气息。此时好在人大多都在朝阳门那边的街上，关注点又在那些璀璨艳丽的烟火上，若是有人在这边的街上，若是一抬头，便是能瞧见屋顶上两个黑影交织，难舍难分。
烟火不多时便没了，连同世界也安静下来，夜色如水，随着烟火的声音停歇，一切都停歇下来，楚渊抽身离开时，孟挽的身体也软得如水一般没有气力地靠在楚渊身上，似是浑身所有气力都被楚渊掠夺干净，让孟挽觉得，今夜这个木头男人似是开了窍一般。
只是楚渊这一回到底不如以往，以往的楚渊无论如何，面上一直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而这一次，孟挽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紊乱，连同胸膛处传来的心跳声也是乱得如同擂鼓，身体亦是僵直不同以往。
让孟挽觉得欣喜，可以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这个木头男人到底是不如刚开始时对她那般疏离，还会反被动为主动，与她亲近，这便是一件好事，表明如今的楚渊对她，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责任因为担当。
他应是也对她动了情，只是还没到动情至深的地步而已。
之后，烟火到底是没了，朝阳门看烟火的人也准备打道回府，孟挽已经瞧见人流正如潮水般往这边的街上走，两人所处的屋顶，正对大街，若是不小心，便会被人瞧见这屋顶上有人。
孟挽如今身体还是软得如同一滩水，整个人都只能挂在楚渊身上，虽然她一贯性子大大咧咧，却也不愿意两人的亲密被那么多人瞧见。
而且，她自小便是在京城长大，这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亦不大，说不定便遇到熟人了，若是遇见熟人的话，她这脸往哪里搁，想想便建议楚渊道，“烟火完了，我们也不要待在这屋顶上了，下去走走逛逛吧。”
彼时屋顶风大，将孟挽鬓边的发丝吹乱，楚渊便不露痕迹地伸出手来将孟挽的发丝重新别回耳后，紧接着点头，也不多话只言简意赅地道了一个字，“好。”
孟挽却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心中暖意弥漫，也不觉眉眼弯弯笑着看着楚渊，而此时的楚渊却是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着。
这一回孟挽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上来时那么紧张无措，大抵是此时完完全全依附在楚渊身上，知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从高处摔下，心便安稳了许多。紧接着孟挽便能瞧见在这屋檐之上，楚渊如履平地，脚尖点在青瓦之上，也无一丝声响，不过片刻，便轻盈如同残叶一般落了地。
孟挽向来眼尖，能瞧见楚渊落地时，便是身上的衣角都未曾扬起半分，可见他的轻功，亦是极好。能将轻功练到这种程度，应是要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好些年，也吃过好些苦。
想着便能想起楚渊身上大大小小那些伤疤来，也不知道他是受了多少伤，想起这些事情便想起之前她一直有的疑问：为何宫里那位不对身为嫡子的楚懿下手，反而是对楚渊这个庶子下手？
孟挽突然就觉得楚渊身上藏了许多谜，虽是他对她好，但是心门却是始终没有对她完完全全地敞开，让孟挽突然就觉得楚渊似是一个谜一般，让她琢磨不透，意识到这些时心情似是极快地从云端跌落下来。
彼时孟挽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会有失落感。
还能清楚地记得以往自己还觉得，她有事瞒着楚渊，楚渊也有事瞒着她，两人便是平分秋色，谁也不亏欠谁，而如今感觉却是产生了变化，从以往的云淡风轻，一无所求到如今，对楚渊有了占有欲，想去完完全全了解他。
想想大抵是因为她在楚渊身上投入的感情越发深了，毕竟在感情上，女子投入感情永远要比男子要快一些。
只是孟挽向来并不是一个执着的人，瞧见那沿街叫卖的摊贩时以及人来人往的热闹喧哗时，便将心底那失落感很快地抛之脑后。
之后孟挽细心地给楚渊戴上那猛虎面具，两人便如同再寻常不过的情人一般在这灯火通明的京城中闲逛，却是没想到在街道上又遇见了熟人。
是周怀恒与他的外室，那个叫做姜若若的女子。说来两人此时走的这街上，不似繁华处灯火通明，此时灯火昏暗，夜色也朦胧，迎面过来一个人，如若不是站定仔细瞧上几眼，便是样子都瞧不分明。
可孟挽遇见这两人时，这两人正在一家金店外边人来人往处不顾颜面地争吵，声音虽然不大，但这一片和睦中突然拔尖的声音，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便是不少人从两人身边经过，都特意回头去瞧。而孟挽则是大大方方地站在远处拉着楚渊一同站定伸长脖子瞧着热闹。
毕竟隔了那么远，周怀恒与那姜若若又瞧不见她，而且她本来就是一个爱瞧热闹的性子，又是自己厌恶的人的热闹，那更是不瞧白不瞧。
周怀恒向来是一个极为顾及颜面的人，也能瞧见不少人站定在看他与姜若若的热闹，也不想与姜若若吵，只耐着性子拉了拉姜若若，低声开口道，“若若，你瞧上的那个金钗过段时日我们再买吧，如今家里遭遇了些变故，我手头难免拮据......”
周怀恒向来习惯了孟姝处处理解他，也自然而然觉得姜若若比孟姝要善解人意得多，定然是能如同孟姝那般理解他的处境。
听得周怀恒的话，姜若若半点都不让步，之前在青楼里边，她想要什么别人就送什么，跟周怀恒也是因着周怀恒有求必应。
听到周怀恒家道中落不仅不能理解，反而脸色都变了，冷着脸道，“不，我今日就要买那个金钗，店老板已经说了，那金钗就那么一个，若是我不买，之后便被别的人买走了，等不了过段时日。”
孟挽就在边上冷眼瞧着这眼前的鸡飞狗跳，倒是也不意外。
自古以来就传下来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这话，也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风尘女子，大多都是眼里只瞧见钱。
若是有钱，能供养着她们，倒是能和和睦睦过日子。可如今周怀恒明显是供养不起来了。也很显然，这姜若若养尊处优成了习惯，也不见得能与孟姝一般能跟着周怀恒过穷苦日子。
平日里，孟挽也只是蜻蜓点水，可是今夜却是有些忘情，兴许是今夜的烟火以及这皓月星辰将气氛渲染得极好，又兴许是楚渊并没有抗拒，反而是将面具摘下，俯身搂着她的腰，齿舌攻城占地一般带着强硬的气息。此时好在人大多都在朝阳门那边的街上，关注点又在那些璀璨艳丽的烟火上，若是有人在这边的街上，若是一抬头，便是能瞧见屋顶上两个黑影交织，难舍难分。
烟火不多时便没了，连同世界也安静下来，夜色如水，随着烟火的声音停歇，一切都停歇下来，楚渊抽身离开时，孟挽的身体也软得如水一般没有气力地靠在楚渊身上，似是浑身所有气力都被楚渊掠夺干净，让孟挽觉得，今夜这个木头男人似是开了窍一般。
只是楚渊这一回到底不如以往，以往的楚渊无论如何，面上一直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而这一次，孟挽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紊乱，连同胸膛处传来的心跳声也是乱得如同擂鼓，身体亦是僵直不同以往。
让孟挽觉得欣喜，可以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这个木头男人到底是不如刚开始时对她那般疏离，还会反被动为主动，与她亲近，这便是一件好事，表明如今的楚渊对她，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责任因为担当。
他应是也对她动了情，只是还没到动情至深的地步而已。
之后，烟火到底是没了，朝阳门看烟火的人也准备打道回府，孟挽已经瞧见人流正如潮水般往这边的街上走，两人所处的屋顶，正对大街，若是不小心，便会被人瞧见这屋顶上有人。
孟挽如今身体还是软得如同一滩水，整个人都只能挂在楚渊身上，虽然她一贯性子大大咧咧，却也不愿意两人的亲密被那么多人瞧见。
而且，她自小便是在京城长大，这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亦不大，说不定便遇到熟人了，若是遇见熟人的话，她这脸往哪里搁，想想便建议楚渊道，“烟火完了，我们也不要待在这屋顶上了，下去走走逛逛吧。”
彼时屋顶风大，将孟挽鬓边的发丝吹乱，楚渊便不露痕迹地伸出手来将孟挽的发丝重新别回耳后，紧接着点头，也不多话只言简意赅地道了一个字，“好。”
孟挽却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心中暖意弥漫，也不觉眉眼弯弯笑着看着楚渊，而此时的楚渊却是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着。
这一回孟挽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上来时那么紧张无措，大抵是此时完完全全依附在楚渊身上，知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从高处摔下，心便安稳了许多。紧接着孟挽便能瞧见在这屋檐之上，楚渊如履平地，脚尖点在青瓦之上，也无一丝声响，不过片刻，便轻盈如同残叶一般落了地。
孟挽向来眼尖，能瞧见楚渊落地时，便是身上的衣角都未曾扬起半分，可见他的轻功，亦是极好。能将轻功练到这种程度，应是要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好些年，也吃过好些苦。
想着便能想起楚渊身上大大小小那些伤疤来，也不知道他是受了多少伤，想起这些事情便想起之前她一直有的疑问：为何宫里那位不对身为嫡子的楚懿下手，反而是对楚渊这个庶子下手？
孟挽突然就觉得楚渊身上藏了许多谜，虽是他对她好，但是心门却是始终没有对她完完全全地敞开，让孟挽突然就觉得楚渊似是一个谜一般，让她琢磨不透，意识到这些时心情似是极快地从云端跌落下来。
彼时孟挽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会有失落感。
还能清楚地记得以往自己还觉得，她有事瞒着楚渊，楚渊也有事瞒着她，两人便是平分秋色，谁也不亏欠谁，而如今感觉却是产生了变化，从以往的云淡风轻，一无所求到如今，对楚渊有了占有欲，想去完完全全了解他。
想想大抵是因为她在楚渊身上投入的感情越发深了，毕竟在感情上，女子投入感情永远要比男子要快一些。
只是孟挽向来并不是一个执着的人，瞧见那沿街叫卖的摊贩时以及人来人往的热闹喧哗时，便将心底那失落感很快地抛之脑后。
之后孟挽细心地给楚渊戴上那猛虎面具，两人便如同再寻常不过的情人一般在这灯火通明的京城中闲逛，却是没想到在街道上又遇见了熟人。
是周怀恒与他的外室，那个叫做姜若若的女子。说来两人此时走的这街上，不似繁华处灯火通明，此时灯火昏暗，夜色也朦胧，迎面过来一个人，如若不是站定仔细瞧上几眼，便是样子都瞧不分明。
可孟挽遇见这两人时，这两人正在一家金店外边人来人往处不顾颜面地争吵，声音虽然不大，但这一片和睦中突然拔尖的声音，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便是不少人从两人身边经过，都特意回头去瞧。而孟挽则是大大方方地站在远处拉着楚渊一同站定伸长脖子瞧着热闹。
毕竟隔了那么远，周怀恒与那姜若若又瞧不见她，而且她本来就是一个爱瞧热闹的性子，又是自己厌恶的人的热闹，那更是不瞧白不瞧。
周怀恒向来是一个极为顾及颜面的人，也能瞧见不少人站定在看他与姜若若的热闹，也不想与姜若若吵，只耐着性子拉了拉姜若若，低声开口道，“若若，你瞧上的那个金钗过段时日我们再买吧，如今家里遭遇了些变故，我手头难免拮据......”
周怀恒向来习惯了孟姝处处理解他，也自然而然觉得姜若若比孟姝要善解人意得多，定然是能如同孟姝那般理解他的处境。
听得周怀恒的话，姜若若半点都不让步，之前在青楼里边，她想要什么别人就送什么，跟周怀恒也是因着周怀恒有求必应。
听到周怀恒家道中落不仅不能理解，反而脸色都变了，冷着脸道，“不，我今日就要买那个金钗，店老板已经说了，那金钗就那么一个，若是我不买，之后便被别的人买走了，等不了过段时日。”
孟挽就在边上冷眼瞧着这眼前的鸡飞狗跳，倒是也不意外。
自古以来就传下来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这话，也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风尘女子，大多都是眼里只瞧见钱。
若是有钱，能供养着她们，倒是能和和睦睦过日子。可如今周怀恒明显是供养不起来了。也很显然，这姜若若养尊处优成了习惯，也不见得能与孟姝一般能跟着周怀恒过穷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