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卷 梦红楼 第005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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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郡王府，后院内。
一个气度雍然，嘴角含笑，眉目慈善的妇人对李夫人，说道：“我听说霄哥儿这几日忙得很呢！可不要累了身体才是。”
李夫人缓缓放下了茶杯，轻轻叹了口气，又徐徐说道：“瞧你说的，他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几年我可是照顾的极好，当做亲生儿子对待，只是这孩子不但肖母，而且脾性过于冷漠了些。”
这妇人乃是李夫人一母同胞的妹妹，因金家的缘故，嫁给了齐国公陈翼之孙陈思文，为了两家交好，常来王府。
如此，二人谈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离开了汇芳园。
暖香阁内，金霄练了会儿字，又饮了口茶，带人出了暖香阁，出了拱门，穿过抄手游廊，至汇芳园内，如今初秋，百花凋零，树叶渐黄，金霄本想到院子散散步，忽然听到一阵抽噎声，金霄抬了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开口说话，静若无声地慢慢走近，见是一少女埋头低泣，便轻轻蹲下，伸手递了方帕子给那少女。
那少女也觉察到有人走近，慌忙抬起头，见递过来的帕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呆一愣。
倒是金霄身旁的一名大丫鬟——明兰急忙站了出来，笑着对那少女说道：“八小姐，世子爷给你，你接着便是了，哪里用得着如此拘谨。”
闻言，少女方缓缓接过金霄手中的帕子，道了声谢谢，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便缓缓站起，无任何言语。
金霄见此，语气颇为冷淡地问道：“我从未见过你，你也是府里的？”
金鹿鸣闻言稍稍一滞，抬眼看着那张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外表看起来冷峻骇人，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多看。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又饱含无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忘乎所以。稍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冷意，便顿了顿嘴，缓了缓语气，不卑不亢说道：
“小妹鹿鸣，见过霄哥哥。”
话才说完，金霄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拭了拭金鹿鸣的眼角残留的泪痕，唬的金鹿鸣连连后退，在这个礼教盛行的年代，就算是亲兄妹也要避男女大防，未曾想金霄竟会如此行事。
金霄却不退反进，生硬又带丝顽笑道：
“我进府三年了，妹妹的名字从来都只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如今见了，果然是一等一的容颜，连我见了也不禁欢喜不已。”
倒不是金霄不想见，自从三年前见过贾探春后，李夫人就再也不许他见其她庶出姐妹了，只是偶尔见见三姐和六姐。
金鹿鸣弱弱的皱了皱眉头，羞涩的连忙低下了头，怪不得太太不允许他轻易见自家姐妹，就像这样，让人颇难接话，想了想，便轻微微地回答道：“霄哥哥谬赞了，鹿鸣不敢受之。”
金霄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倒是她的丫鬟明兰急忙圆场，“姑娘是不知道，世子爷早早就想见自家姐妹了，谁知一回府，老爷太太欢喜的不得了，硬是让世子爷到国子监念了三年书，不久前才回来的。”
金鹿鸣强忍着羞意，并未说话。
见此，金霄忍不住问道：“八妹妹，你怎么了？怎会在此哭泣？”
不问还好，一问，金鹿鸣脸色一变，又羞得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言不发。
金霄仔细瞧了她一眼，从下往上，只见她身材苗条，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秀美的小鼻子。金霄不禁多看了几眼。
明兰见此，伸手拉了拉金霄的青衣玄袖，金霄这才回过神来，随机又不紧不慢补充说道：“八妹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泪多伤身，兼之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八妹何苦如此呢？”语毕，抬手弄了下金鹿鸣的刘海，一个转身离去，随后传来“八妹，以后想哭泣的时候，来暖香阁吧！那里至少清静些。”
金鹿鸣好奇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手里紧紧握着那方绣帕，嘴角牵起丝弧度，心里无奈的想：“霄哥哥，你不是我，也许你是对的，但暖香阁哪里是我可以去的呀！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无奈一笑，随即缓缓回了她的暖春阁，也许她只属于暖春阁吧！
回暖香阁途中，明兰忍不住问道：“世子爷，您为什么要对她那样说呢？她只是个庶……”
金霄笑意散尽，神色渐渐变得冷漠，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出声呵斥：“休的胡言，八妹妹也是你能议论的？就算她是庶出的又怎么了，本世子也是庶出的。人不分贵贱，说了多少次，你还……”
明兰见此，赶忙颤巍巍地低声抽泣道：“呜呜……是，世子爷，明兰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说了便是。”
看着她眼珠子里泪水团团打转，金霄自觉语气过重，便也伸手替她捋了捋头发，严肃而不失温柔的说道：“我希望你记住，在我眼里，你和八妹妹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你们互相伤害，你们都要安好，才是对我最大的好。”
明兰拿出怀里的绿蓝水仙绣帕，擦了擦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金霄笑道：“嗯，明兰记住了。”
西宁郡王府管家十分严格，莫说下人说主子的不是，就算下人无意间瞥一眼主子，都会被惩罚。李夫人明面上不管家，由金怜春管，实际上怜春所做的许多决定都是出自她的手，府里的姨娘婆子，未必怕西宁郡王，但遇上她都是战战兢兢，又因她出身不高，书读的少，每每安排事情，都会出现某些岔子。还好近几年，因王府世子金霄回归，她才极少过问府里事情，日日在佛堂念经吃斋。
回暖香阁后，金霄又练了会儿字，抬头看时钟已过了申时，便叫了小雨、明兰、竹香、梅玲和菊隐，换了身青衣素服，携众人到李夫人处进餐，因西宁郡王金清入了边疆，近两年难回家一次，所以并未见到金清。
坐在长桌前吃饭的还有三姐金怜春、六姐金碧婷，以及常常见到的表姐李心水，而他之所以常常见到李心水，不用说，自然是因为李夫人有意为之。
今日，金碧婷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碧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但她时常木讷寡言，极少言语，金霄这几年来，很少能和金碧婷说话，因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金怜春则穿着白色阑干镶边象牙色底子碧色纹样披风，霜色交领袄子，白色交领中衣，淡蓝色细褶马面裙，虽不及金碧婷穿着鲜亮，但少妇的风韵感十足。连金霄也不禁咂了咂嘴，埋头吃饭，未言一语。
而李心水虽是比不得怜春二姐妹，但也穿着缀青交领蓝色袄裙，点绿阑干镶边白底青色纹样披风，淡蓝色襦裙，身材苗条，香气漪涟，自有一番韵味。
而年近五旬的李夫人穿着稍显素色，却不失威仪。
从金霄进屋，李夫人都一直盯着金霄看，时不时眉头微微一皱，稍许，用略显淡淡的语气说道：“霄儿，听说你今日见金鹿鸣了，可不要什么人都见，免得掉了身份，让旁人笑了去。”
金霄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未曾想李夫人在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训他，他顿了顿，缓缓地将手中的金丝楠木筷子放在小雨端的红木盘上，语气不卑不亢略显深沉的说道：
“太太说的极是，我想我也不能坐在这里吃饭，不如离去，好让太太清静清静。”
说完，随即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还在夹菜给李夫人的怜春，轻轻地放下了筷子，笑意连连地朝着金霄说道：
“霄弟，莫要在意，也是鹿鸣的娘亲当年有过大错，太太不放心你和她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了，你都快十五了，怎好再去见她呢？你说是也不是”
金霄本无意纠缠，他也知晓李夫人和怜春等人都不待见金鹿鸣等庶女，内心虽有不满，却也不过是问问罢了，哪里真心在意过这些。
李夫人见金霄板着个脸，冷峻不羁，均微微叹了口气。
连一直是聋哑人的金碧婷也微微皱了皱眉，李心水倒是慢慢放下了筷子，静如处子。
随后上首的李夫人只是对金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如此，金霄带着一副冷漠的表情回了暖香阁。
怜春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夫人，只好往前靠近，低声劝道：
“太太，霄弟才念了几年书，尚不知冷暖呢？你何必在意呢？”
听怜春的慰语，李夫人又何尝不明白呢？
只是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她又没给金清生下儿子。原本想好好培养金霄的，奈何他自认祖归宗后，不是读书习武，就是板着个脸，独自一人坐着发呆，而且他又有癔症，真正没办法了。
怜春知晓李夫人的难处，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要与他处好呢？二人心照不宣罢了。
随后李夫人哀叹一声，在小婵和小娟等人的陪同下礼佛去了。
怜春也带人教训金鹿鸣去了。
金碧婷和李心水二人也起身离去，不敢多做停留。
西宁郡王府，后院内。
一个气度雍然，嘴角含笑，眉目慈善的妇人对李夫人，说道：“我听说霄哥儿这几日忙得很呢！可不要累了身体才是。”
李夫人缓缓放下了茶杯，轻轻叹了口气，又徐徐说道：“瞧你说的，他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几年我可是照顾的极好，当做亲生儿子对待，只是这孩子不但肖母，而且脾性过于冷漠了些。”
这妇人乃是李夫人一母同胞的妹妹，因金家的缘故，嫁给了齐国公陈翼之孙陈思文，为了两家交好，常来王府。
如此，二人谈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离开了汇芳园。
暖香阁内，金霄练了会儿字，又饮了口茶，带人出了暖香阁，出了拱门，穿过抄手游廊，至汇芳园内，如今初秋，百花凋零，树叶渐黄，金霄本想到院子散散步，忽然听到一阵抽噎声，金霄抬了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开口说话，静若无声地慢慢走近，见是一少女埋头低泣，便轻轻蹲下，伸手递了方帕子给那少女。
那少女也觉察到有人走近，慌忙抬起头，见递过来的帕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呆一愣。
倒是金霄身旁的一名大丫鬟——明兰急忙站了出来，笑着对那少女说道：“八小姐，世子爷给你，你接着便是了，哪里用得着如此拘谨。”
闻言，少女方缓缓接过金霄手中的帕子，道了声谢谢，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便缓缓站起，无任何言语。
金霄见此，语气颇为冷淡地问道：“我从未见过你，你也是府里的？”
金鹿鸣闻言稍稍一滞，抬眼看着那张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外表看起来冷峻骇人，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多看。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又饱含无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忘乎所以。稍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冷意，便顿了顿嘴，缓了缓语气，不卑不亢说道：
“小妹鹿鸣，见过霄哥哥。”
话才说完，金霄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拭了拭金鹿鸣的眼角残留的泪痕，唬的金鹿鸣连连后退，在这个礼教盛行的年代，就算是亲兄妹也要避男女大防，未曾想金霄竟会如此行事。
金霄却不退反进，生硬又带丝顽笑道：
“我进府三年了，妹妹的名字从来都只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如今见了，果然是一等一的容颜，连我见了也不禁欢喜不已。”
倒不是金霄不想见，自从三年前见过贾探春后，李夫人就再也不许他见其她庶出姐妹了，只是偶尔见见三姐和六姐。
金鹿鸣弱弱的皱了皱眉头，羞涩的连忙低下了头，怪不得太太不允许他轻易见自家姐妹，就像这样，让人颇难接话，想了想，便轻微微地回答道：“霄哥哥谬赞了，鹿鸣不敢受之。”
金霄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倒是她的丫鬟明兰急忙圆场，“姑娘是不知道，世子爷早早就想见自家姐妹了，谁知一回府，老爷太太欢喜的不得了，硬是让世子爷到国子监念了三年书，不久前才回来的。”
金鹿鸣强忍着羞意，并未说话。
见此，金霄忍不住问道：“八妹妹，你怎么了？怎会在此哭泣？”
不问还好，一问，金鹿鸣脸色一变，又羞得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言不发。
金霄仔细瞧了她一眼，从下往上，只见她身材苗条，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秀美的小鼻子。金霄不禁多看了几眼。
明兰见此，伸手拉了拉金霄的青衣玄袖，金霄这才回过神来，随机又不紧不慢补充说道：“八妹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泪多伤身，兼之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八妹何苦如此呢？”语毕，抬手弄了下金鹿鸣的刘海，一个转身离去，随后传来“八妹，以后想哭泣的时候，来暖香阁吧！那里至少清静些。”
金鹿鸣好奇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手里紧紧握着那方绣帕，嘴角牵起丝弧度，心里无奈的想：“霄哥哥，你不是我，也许你是对的，但暖香阁哪里是我可以去的呀！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无奈一笑，随即缓缓回了她的暖春阁，也许她只属于暖春阁吧！
回暖香阁途中，明兰忍不住问道：“世子爷，您为什么要对她那样说呢？她只是个庶……”
金霄笑意散尽，神色渐渐变得冷漠，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出声呵斥：“休的胡言，八妹妹也是你能议论的？就算她是庶出的又怎么了，本世子也是庶出的。人不分贵贱，说了多少次，你还……”
明兰见此，赶忙颤巍巍地低声抽泣道：“呜呜……是，世子爷，明兰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说了便是。”
看着她眼珠子里泪水团团打转，金霄自觉语气过重，便也伸手替她捋了捋头发，严肃而不失温柔的说道：“我希望你记住，在我眼里，你和八妹妹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你们互相伤害，你们都要安好，才是对我最大的好。”
明兰拿出怀里的绿蓝水仙绣帕，擦了擦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金霄笑道：“嗯，明兰记住了。”
西宁郡王府管家十分严格，莫说下人说主子的不是，就算下人无意间瞥一眼主子，都会被惩罚。李夫人明面上不管家，由金怜春管，实际上怜春所做的许多决定都是出自她的手，府里的姨娘婆子，未必怕西宁郡王，但遇上她都是战战兢兢，又因她出身不高，书读的少，每每安排事情，都会出现某些岔子。还好近几年，因王府世子金霄回归，她才极少过问府里事情，日日在佛堂念经吃斋。
回暖香阁后，金霄又练了会儿字，抬头看时钟已过了申时，便叫了小雨、明兰、竹香、梅玲和菊隐，换了身青衣素服，携众人到李夫人处进餐，因西宁郡王金清入了边疆，近两年难回家一次，所以并未见到金清。
坐在长桌前吃饭的还有三姐金怜春、六姐金碧婷，以及常常见到的表姐李心水，而他之所以常常见到李心水，不用说，自然是因为李夫人有意为之。
今日，金碧婷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碧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但她时常木讷寡言，极少言语，金霄这几年来，很少能和金碧婷说话，因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金怜春则穿着白色阑干镶边象牙色底子碧色纹样披风，霜色交领袄子，白色交领中衣，淡蓝色细褶马面裙，虽不及金碧婷穿着鲜亮，但少妇的风韵感十足。连金霄也不禁咂了咂嘴，埋头吃饭，未言一语。
而李心水虽是比不得怜春二姐妹，但也穿着缀青交领蓝色袄裙，点绿阑干镶边白底青色纹样披风，淡蓝色襦裙，身材苗条，香气漪涟，自有一番韵味。
而年近五旬的李夫人穿着稍显素色，却不失威仪。
从金霄进屋，李夫人都一直盯着金霄看，时不时眉头微微一皱，稍许，用略显淡淡的语气说道：“霄儿，听说你今日见金鹿鸣了，可不要什么人都见，免得掉了身份，让旁人笑了去。”
金霄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未曾想李夫人在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训他，他顿了顿，缓缓地将手中的金丝楠木筷子放在小雨端的红木盘上，语气不卑不亢略显深沉的说道：
“太太说的极是，我想我也不能坐在这里吃饭，不如离去，好让太太清静清静。”
说完，随即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还在夹菜给李夫人的怜春，轻轻地放下了筷子，笑意连连地朝着金霄说道：
“霄弟，莫要在意，也是鹿鸣的娘亲当年有过大错，太太不放心你和她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了，你都快十五了，怎好再去见她呢？你说是也不是”
金霄本无意纠缠，他也知晓李夫人和怜春等人都不待见金鹿鸣等庶女，内心虽有不满，却也不过是问问罢了，哪里真心在意过这些。
李夫人见金霄板着个脸，冷峻不羁，均微微叹了口气。
连一直是聋哑人的金碧婷也微微皱了皱眉，李心水倒是慢慢放下了筷子，静如处子。
随后上首的李夫人只是对金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如此，金霄带着一副冷漠的表情回了暖香阁。
怜春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夫人，只好往前靠近，低声劝道：
“太太，霄弟才念了几年书，尚不知冷暖呢？你何必在意呢？”
听怜春的慰语，李夫人又何尝不明白呢？
只是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她又没给金清生下儿子。原本想好好培养金霄的，奈何他自认祖归宗后，不是读书习武，就是板着个脸，独自一人坐着发呆，而且他又有癔症，真正没办法了。
怜春知晓李夫人的难处，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要与他处好呢？二人心照不宣罢了。
随后李夫人哀叹一声，在小婵和小娟等人的陪同下礼佛去了。
怜春也带人教训金鹿鸣去了。
金碧婷和李心水二人也起身离去，不敢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