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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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有钱,什么都买得起。”荆尧笑着说,他这个东西,可不准备便宜卖。一个小小的罐头都可以在上京引起那样的追捧,那些人是真没事,吃得饱,还有钱。他不得拿出点高大上的东西给他们看看,顺便掏光他们口袋里的钱。

    说实在的自从收到罐头订单回款后,荆尧的赚钱之魂都要燃烧起来了。这可是他们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从建房子,造装备,招工人一步步走来,从计划到实施,完成,得到回馈。四个多月的时间啊,虽然看着短,但是这么多人参与,付出的汗水都不少。

    工厂工人收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的时候,都是高兴得不得了,他们以前从未想过,凭借自己的双手,一个月能挣到这么多钱。那些工人在把拿工资回去后,他们的家人都惊讶不已,工人的腰板挺得更直。而他们的家人见到荆尧也都更尊重了,搞得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升了辈份一样,看来无论是那个时代,挣钱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温群点头,他觉得荆尧说的有道理。

    一大早荆尧起床正在烧火做饭,既然煤矿已经找到了,就等后续找机会买下来,但是现在只能他自己一个人秘密开采。他的根基太浅,也没有个后台,那些煤矿的事情太大,如果被有心人知晓,可能会被治罪。

    还好发现煤矿的地方在深山老林,常年有野兽出没,一般的猎户都不会往那边去,他现在可以先偷偷采集一波,即使闹出动静也不会有人知道。

    北方来的流民较多,不知道有没有愿意卖身的,有的话,可以买下来一些当作矿工,只要注意安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正在荆尧做着早餐想着事情的时候,大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荆尧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大门口开门,发现居然是温罗。

    “温罗舅舅,你怎么来了,进来吧!”荆尧看见来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请人进来。

    温罗脸色不是很好看,还带着些许气愤,“阿尧,我是来和你说事情的。”

    “舅舅你说。”荆尧看他脸色,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唉,舅舅对不起你啊!”温罗叹口气。

    “是不是钱老板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荆尧猜测道。

    温罗点点头,又叹口气才道;“我与老钱认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他是这样贪财的性子,他养猪这么多年,不都是我在照顾着他的生意,他卖不出去的猪我都帮忙接手,相处这么久,我也以为他和我一样,是个直率的人,哪知道,他居然看你这么赚钱眼红得想要提价,他以为你这生意挣钱,不知道你这一大帮子人靠得什么养。”

    荆尧在培训说的那番话,虽然表面没有传出去,但是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被族里的叔伯提点过的,可不能给他使绊子,他们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才没几天,他这里就出事情了,他能不气吗?

    荆尧猜到,却对这事不意外,他这厂子光看卖出去的价格,确实让人眼馋,但是没有他的技术也做不到这一步。

    “舅舅答应了吗?”荆尧笑着问。

    温罗摇摇头,“我温罗在温家堡这半辈子,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你放心,就算是去收散猪,我也不会让他牵着鼻子走的。”

    收散猪的意思就是屠夫去乡村人家找,已经长成可以出栏的猪,如果有就买下来,再赶回来自己杀。这一般是没有和大规模养殖的牧场的合作,只做赶集日的乡村屠夫的工作方式。像温罗这样在城里有自己的店铺,每天售卖猪肉,有自己渠道专业屠夫一般很少这样干。

    荆尧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舅舅,能帮我买到小猪仔吗?”

    温罗惊讶;“你打算自己养。”

    荆尧点头,“舅舅你知道的,我架着这么大的摊子,不能总自己去外面买,肯定自己养要划算点。既然现在出这样的事情,干脆就自己干,免得别人还以为我好拿捏。”

    温罗想着也是这么回事,反正村里地多,菜也多,猪不愁吃,“行,你什么时候要,要多少,我给你弄来。”

    荆尧感谢道;“谢谢舅舅,尽快吧,就这几天,我先把猪圈建起了,数量的话,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小子,干什么都要往大事情上办,有志气,我这就帮你打听,保证让你满意。”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温罗自然高兴,拍了拍荆尧就要去做事。

    “麻烦舅舅了。”荆尧真心感谢。

    温罗没有再说什么,摆摆手直接走了。

    荆尧则继续去做他的早餐,等他把饭摆上桌,还没有开始吃,温群就来了,神色也不怎么好。

    “群群,吃饭没有。”荆尧看到人,高兴的问。

    温群点点头说:“我吃过了,不用管我。”

    荆尧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开口道:“早上去过工厂了。”

    温群点点头,他今天去工厂的时候,见到大平哥在搬猪肉进去,感觉有些奇怪。平时这个时候工厂早就开始工作了,今天晚了快半个时辰了。

    他开口问,温平还是如实说了,他知道荆尧不在的时候,工厂都归温群管,每个月底来算账的时候都是温群在给钱。

    她娘还说温群把荆尧管得好,看着软糯糯的性子,没想到居然这么会当家作主,不愧是举人夫人教出来的。还把他和他媳妇都说了一顿,奈何温平木纳,他喜欢的姑娘也是,本来温罗媳妇看大儿子就头疼,结果看上的媳妇更让她头疼。

    温群听到消息,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工厂开始上工,没有其他事情后,他马上来到荆尧家里面,看到他这么镇定,心也安定下来。

    “阿尧,我们这么办。”温群本来想等荆尧先吃饭,被他挑起话题,也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不要着急。”荆尧安抚他道;“既然问题出在原材料上,那我们就自己养就是。”

    温群听到,十分诧异;“我们自己养?”

    “对,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买的那片荒地,那个山坡刚好可以建造养殖场。”荆尧摸摸他的头道。

    温群想到那片被开垦出来,撒上了种子的地方,点点头“阿尧先吃饭。”

    荆尧低头看碗里的面,是要赶紧吃掉,不然要砣了,于是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荆尧吃饭的速度很快,一碗面十分钟不到就全部吃完,温群准备主动拿过碗,去厨房洗,被荆尧拒绝。

    荆尧自己拿着碗到厨房,温群就跟在后面。

    两人谈话的地方就转移到厨房,荆尧就着面汤洗碗,温群坐在烧火的小板凳上听。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前段时间太忙,完全腾不出空来,就一直搁置,既然出了这事,就事赶事的一块全解决了。”荆尧可不想为这点事情来回和人拉扯,他工厂订单那么多人,总不能停工吧,那他多亏,嗯,他感觉自己有向资本家发展的潜力。

    “群群,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香皂的制造吗?这也需要脂肪,以后我们需要的猪越来越多,不能总吃这个亏。”

    温群点头,“后续可以售卖香皂肥皂。”

    “对,那些东西的利润可比罐头腊肉香肠高多了。”

    “可是我们都没有养过猪,能行吗?”温群担心道。

    “或许可以看看这本书。”荆尧说着凭空变出一本书。

    温群接过一看书名,《母猪的产后护理》,他翻开书页,看着缺胳膊少腿的字,艰难的读起来,这本书主要讲一只猪从生下来到出栏的过程,其中还详细介绍了每个阶段需要的食物和喂养方式和采取的手段,但是很多温群都看不懂,只能记下来慢慢问荆尧了。

    “我也查查资料,来个科学养殖,后续就不止猪,其他的我们也可以试着养。”荆尧买下那么一片荒地,可不会让他们继续荒着,不仅要种植产物,连杂草也不会放过。

    “嗯嗯,阿尧,我会尽快把这本书看完,到时候我们一起养猪。”温群煞有其事的保证。

    荆尧听到这话,赶紧把书从他手里抽出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我们只要掌控大局就可以了,雇佣,买人都可以。而且养猪很臭的,你的鼻子受不了,我也不希望你去。”

    开玩笑,他香香软软的小夫郎,每天悠闲的到处查看,当一下监工就可以了,去养猪,他怎么舍得。

    温群点头同意;“我们去县城看看,官府那里有专门卖人的。”

    荆尧这才满意,两人把家收拾一番,温群就继续去看书,荆尧则去查资料,然后他就发现,这边的猪都是单食谱养殖,大多数人家都是喂生食菜和草,喂得比较简单,猪长得慢,出栏的时间长。

    他查阅资料,寻找一些科学的喂养方式和食谱誊抄下来,以后一一实践,应该可以提高猪的生长发育。

    下午荆尧就去厂里面找了施工队,让他们放下手里的那些事情,先来修建他的养殖场,这个不需要这么精细,只要让它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几天就可以建好。

    他的动作惹得村里又一批人围观,荆尧干脆打起广告;“各位叔伯婶么,以后家里有吃不完的菜,多打的猪草就给我这里送来,我猪养大了吃得多,要得多,到时候给你们算钱。”

    “当真,什么时候要。”

    “要多大的背篓,称不称。”

    “什么都要吗,野草要不要。”

    荆尧一一回答;“大背篓,大家压紧就行,不称,猪喜欢吃的都成。现在还没有建好呢,等要的时候给大家说。”

    大家的到来确切的消息,高高兴兴的走了,荆尧才松口气。

    安排好村里的事情,温新去看了养殖厂的建造地点和方位,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开始动工兴建了。

    荆尧和温群来到县衙,这个世界虽然不禁止买卖人口,但是都要要求自愿买卖,不能私下强买强卖,所以一般只有县衙这些地方签订契约才能作数。

    这里不仅有生活不下去的自愿卖身为奴的,还有一些家族有人犯罪被牵连发卖的,还有些大户人家犯错的下人重新发买。

    “买卖下人大厅里面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声音,往旁边看去,门口坐着的一个官史打扮的人就往里面指,两人道谢过后就往厅堂后面去,这里是一个大院子,旁边是很多房间,里面都关了人。

    里面声音嘈杂,说话声音不断,刚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上来。

    “在下是牙行秦管事,两位公子,你们要买什么样的下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向两人行礼问道。

    两人站在一起,穿着同色系的白色的衣袍,上面有着墨竹的图案,领口和袖口上上绣着金色的暗纹,其他再无点缀。一人高大俊美,身姿挺拔,一人秀气精致,眼神灵动,看起来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荆尧想了说;“先叫二十个男人过来。”

    “好的,这就去。”秦管事说完就往后面走去。

    不一会,秦管事就带着二十个男人走进来,荆尧没有说年龄,秦管事带来的人什么年纪的都有。

    “这是二十个,公子可以挑选,不满意可以再换。”秦管事的态度倒是很恭敬,笑呵呵的。

    荆尧围绕着人转了几圈,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能力怎么样,但是光看心性和气场他是很会看的,那些眼神不安分的,心存恶意和他通通不要。

    他一下子就挑选出八个人出来,又选了三个站在另一边,然后对秦管事道;“这几个人不要,再带一些人来。”

    秦管事没有多问,带着几个人离开,再去叫人来。

    荆尧走到三个汉子面前,发现三个汉子都是大高个,个头比他还高,看样子不是南方人,“你们原来是做什么的。”

    三个人互相看看,一个人开口道;“镖局走镖,货物被劫赔不起钱,只能卖身还债。”

    荆尧点点头,这几个人看着都像是见过血的,但是又不像是恶人,走镖的话就不奇怪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不像现代社会那样太平,很多过不下的人选择占山为王,在外行走最容易遇那些山贼土匪,打打杀杀还是很常见的。

    “你们有几个人。”荆尧继续问道。

    刚刚开口那人迟疑道;“六个,还有三个兄弟受伤了,我们要求要买就把我们全部带走,就算死,我们几个兄弟也要一块。”

    荆尧点头,他总算明白,这样几个身强体壮的人怎么成为滞销货了。

    没错,滞销货,秦管事最先带来这些人,老的老,弱的弱,除了几个不安分的,就这几个看起来稍微有卖相点。

    三人见荆尧没有再问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些惴惴不安,他们都希望快点被人买走,好给几个兄弟请个大夫看看。

    不然就这样吊下去,早晚得死,但是前面几个看上他们的,都是要远行的队伍,自然不要几个累赘,他们也就没有办法。

    秦管事又带一批人过来,这些人同样都是什么人都有,荆尧照例挑选了一番,只留下几人。

    这批人,看起来就要健康许多,各个地方的都有,还有几个是大家族的管事,被各种原因重新发卖到了这里。荆尧询问了一番情况之后,留下了几个也觉得需要的,至于那些有歪心思的,不说温群不喜欢,他也看不上。

    几个被他拒绝的女子双儿也不走,看着荆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有大胆的直接就对着荆尧卖弄姿色。

    温群看着,那叫一个生气,直接挡在荆尧面前,不让他们看荆尧。

    荆尧把人拉到怀里,对管事的面无表情的道:“送下去,换下一批。”

    管事的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赶紧带着几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荆尧摸着温群的手,温声安慰,“不要生气,我们再看看,有没有会厨艺的人,买下来给你打下手。”

    温群点头,“要几个厨娘。”

    荆尧点头,“还要一个管家,你看看哪个适合。”

    温群果然去看了,荆尧也松口气,这些人都是他为了新家准备的,新家太大了,光是他们两个人住好像有些空荡得过份,于是决定买些下人住在别院,他们也方便一些。

    新换上来的一批人里,荆尧居然发现两个熟悉的人。要是没有认错,这两个人是他在回村路上救下来的吧。不是叫他们往县城跑吗,怎么被卖到这里了。

    此时两个少年穿着和周围的人一样的粗布衣服,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显然不习惯被人挑选着。但都没有作出出格的举动,随大流一起低着头。说实在的,这地方虽然差,但隐藏身份还是很不错的,要不是荆尧不是看脸认人也差点没有认出来。

    荆尧开口询问:“有没有厨艺好的。”

    荆尧的话一说出口,很快站出来五个女子,三个双儿,荆尧询问了一番,都留下来了。

    然后继续道:“会识字的站出来。”

    这次两个少年也随人群出来,荆尧一看人数还挺多的,于是全部留下来。

    就这样,荆尧挑选了五批,留下了了三十多个人,其中有三个壮汉,十六个少年人五个老人,剩下的都是青年人。

    十几个年轻人可以培养成工厂里的员工,或者管事,这样的人卖身契都捏在自己手里,自然就不用担心背叛,荆尧也能安安心心做他的其他研究。

    几个汉子常年在外走镖,对外面的情形更加了解,荆尧的商品要想要扩大影响范围,光是靠那些那些船运可不行,组建自己的商队才是能掌握主动权。

    荆尧在几个老人身上闻到了常年酿酒的人才有的气味,荆尧在酒厂做过很长时间的兼职,那种味道他太熟悉了,所以才会不顾那几个老人看起年老体弱的模样,把他们全部买下。

    荆尧看着这些人,问道;“你们还有没有亲人在牙行。”

    站出来了六个人,荆尧给秦管事道;“把他们的家人,都带来吧。”

    秦管事笑呵呵得道;“公子真是善人啊。”

    不一会就带来了,那些人除了三个躺着的大汉,有三个双儿,两个女子,还有两个小孩。

    荆尧都买下来,这么多人,买卖的契约,加上总共多少钱,这些都由温群负责,以后这些人带回去,也要温群帮忙统筹分配,先熟悉一下比较好。

    荆尧则查看起周围环境,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县衙后面的这一片地方,不仅是人口买卖,还有,牲口,土地,房屋和铺子这些都是官史在管。

    荆尧想着来都来了,就把需要的都买了,反正家里要用,家里现在只有一匹他骑的马,牛也没有。家里的地以后可以交给这些人,需要的工具也要准备好,于是就想再买两头牛,一匹马。

    “这边的牛马怎么卖。”荆尧开口询问道。

    秦管事边使眼色,边低声细语道;“公子要是想要好马,我可以帮忙周旋一二,不过这个价钱嘛,就要贵上那么一点。”

    知道他应该是有其他门路,能去买到好马,荆尧心里高兴,但还是面无表情的道;“我看看去。”

    秦管事马上道;“公子这边。”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住宅后门,秦管事敲响了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

    “秦管事,你这是。”大汉看着陌生的荆尧并没有带他们进去。

    管事马上道:“马兄弟,这位公子要买好马,我带他看看。”

    那人打量荆尧几眼,荆尧回看回去,遇到他的视线也不闪不避,两个人对视了一会,那个马大汉就把门打开道;“进来吧。”

    荆尧淡定自如的走进去,反而是秦管事,还在疑惑今天居然就这么简单放行了,也没有多问。

    一走进去,就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好几匹马,正在吃草,饶是荆尧不懂马,他看着这几匹马也知道这都是好马。

    荆尧询问;“可以看看吗?”

    马关点头;“自便。”

    荆尧走过去,绕着几匹马查看,或许是感受他身上的草木气息,几匹马都很亲近荆尧,他摸摸碰碰几匹马都没有发脾气。

    “都是好马。”荆尧看完满意的冲他点点头。

    听到这话,马关得意地说,“这些都是关外来的上好千里马,最是有灵气了。”

    荆尧不动声色,心里却一惊,关外,不是正在打仗吗?这些马是怎么偷渡过来的,难怪要私下偷偷出售。

    荆尧点头,不知兄台愿意割爱几匹出来。”

    马关沉默一会,摸着几匹好马感叹道;“只要兄弟想要,除了这匹,其他都可以带走。”

    荆尧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说实在,他真的很心动,这样的好马可遇不可求啊。

    荆尧思索了一下,虽然超出了他的预期需要,但他还是决定全部拿下,就这样,荆尧付出一大笔银子,再付给秦管事一笔钱,他就得到四匹过了明路的好马。

    荆尧回来了后,温群那边契约已经全部签好,秦管事拿来几个车厢,套在马上,就变成了马车。

    四辆车配了简易车厢,勉强把买的人全部带回家。

    荆尧和温群去县城一趟带回来四车人的事,很快就在村里面传开了,四车人,加起来总共有五十多个人,站在荆尧家院子里的时候都快站不下来,要知道荆尧现在工厂里也才将近一百人。

    许多人身上都很脏污,在牙行关了几天,也没有个地方洗漱,荆尧把人全部带到工厂里面,这里有大锅炉,十二个时辰都烧着热水热水,宿舍里面也有单独的淋浴间,让他们先在这里清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做后续安排。

    荆尧叫了三个人带着他们分别往不同的淋浴间去,这边建成之后,还没有人来这里住,都是空着的。现在工厂里面的人都是村里人,下班就自己回家去了,因此想要入住还需要先打扫一遍。

    这边的水都是从工厂里的蓄水池引过来的,热水就是从工厂那边过来,仿造现代的太阳能蓄水桶,可以通过开关调节水的温度,使用过的污水会排入下水道去。

    教导完他们如何使用淋浴开关后,几个人就离开,让他们在半个时辰内洗好到前院集合。

    虽然很好奇这些设备,但是也没人敢耽搁,快速搓洗身上的的污垢,泥土,头发里的草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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