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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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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签上的留言非常的直白，甚至非常的肉麻，对于平时的王命来说是不可能的，甚至平时的王命还要嘲笑便签上的内容尴尬。
但此时，王命处于一个极其特殊的亢奋。
在这个状态里，他对一切的感觉都敏感，情绪起伏不定，亢奋无比。
一点凉风刮过，就让他感觉身躯一阵凉爽，想要哈哈大笑，
衣服上的布料阻碍凉风又让他觉得浑身温暖，想要手舞足蹈，
下楼时感觉到自己大腿肌肉发力，他又觉得自己强壮无比，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青春有活力，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力量。
他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给这个世界一点颜色瞧瞧，
他感恩世界的爱意，想要拥抱这个世界，同时他也想要干死这个世界。
【旁白】的声音响起，犹如一条字幕在眼前飘过：【当前基础能量值+4。】
能量值从原本的-4飙升至了+4。
王命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王命】。
和原来的自己十分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但这种感觉，他觉得，很不错。
就这样，王命迎着风，面带着微笑，走向了201。
而此时，201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一道道骇人嘶吼声从中传出。
王命手持撬棍拨开201房门，只见此时，房间内的温度已经犹如冰窟，客厅里，正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向着一道干枯的身影发动撞击。
高大身影，正是401的钟涛，此时的他面色发青，已然浑身是血，但眼中充满狰狞与疯狂，双手举起一旁的大理石茶几，狠狠砸向一旁的瘦弱老者赵厂长。
而赵厂长满脸不屑，轻易从钟涛手里夺过茶几，茶几如泡沫一样飞向钟涛的脑袋，顷刻之间，无数石块在客厅里纷飞，而钟涛也被压在了半截大理石板子之下，不省人事。
“傻东西，干爸这么贵的大理石茶几，你赔得起吗？”
“让你认我做干爸，是看你还算老实，现在你竟然敢对我动手，真是太让干爸失望了。”赵厂长望着躺在地上的钟涛，满脸的鄙夷与轻蔑。
黑漆漆的房间内，装潢豪华，字画古玩摆放在两侧的柜子上，而赵厂长则站在一切的正中央，脚下充满了血迹与碎石块，显得邪恶而扭曲。
他看向家门口的王命：“嗯？孩子，你也来了。”
“来了。”玄关处灯光昏暗，王命的脸隐藏在阴暗之中，看不出表情。
“你是来追查那个小姑娘的死因吗？”赵厂长直接问道：“看得出来你这几天好像一直在关注这个案件。”
“是的。”王命回答。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查了，没有意义。”
“为什么？”
赵厂长轻声道：“最近我总是频繁出现在这片空间，在这里，我觉得浑浑噩噩，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很多事情都很陌生。”
“因此，我对待一切都很谨慎，比如看到你调查301的事情，下意识就不想告诉你真相。”
“直到方才，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死了，这里，应该就是阴间了。”
“很短的时间里，我就明白了很多。”
“我知道我现在很强大，我知道，这里到处都充满了死去的人。”
“在这里，死亡与毁灭太平常了，301的案件到处都是，你根本不需要被心里的正义感欺骗。”
赵厂长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让王命神色逐渐认真，似乎听了进去。
赵厂长满意道：“你知道吗小子，我在阳间的时候，在阳间的活人里摸爬滚打，最终拥有了你想象不到的财富。”
“现在到了阴间，我同样可以拥有。”
“我在阳间是人上人，到了阴间，自然就是鬼上鬼，你明白吗？”
王命没说话。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跟你炫耀什么，而是想告诉你，真正的强者，要学会利用规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在阴间，就应该学会阴间的规则，放弃在阳间时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道义，不要再执拗于301，明白吗？”
“……明白。”阴暗之中，王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赵厂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向王命走出两步：“我在阳间见过很多人，看人非常准。”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同时稳重，能干，谨慎，是个好材料。”
“你以前或许没什么成就，那是因为你一直在跟那些庸俗的父母，庸俗的学校接受庸俗的教育，被那些没有用的规则束缚。”
“如果你有一个好的引路人，那你肯定就能脱胎换骨。”
“我在阳间可以有那么大的家业，在阴间当然也要有，我需要你这个可靠的帮手。”
“你来帮我，我会教你怎么迅速适应新的规则，在阴间干出一番事业，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
“301那个小姑娘的死，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东西限制我们，我们会过得比以前更舒服。”
“当然了，在阳间限制我的也不多哈哈，但这也就意味着，我更适合这里。”
“我，也可以让你脱胎换骨，成为强者。”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干儿子？”
“听起来不错啊。”王命立即回答道，并且走上前来，昏暗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可以看清楚，他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似乎非常开心。
“哈哈哈哈，乖儿子，来吧，让干爸好好看看你。”赵厂长见王命一口答应，立即大笑起来。
王命走到赵厂长身边，好奇地看向赵厂长的身体，发现此时赵厂长的身体变得十分坚硬，已经失去了活人的纹理，看起来犹如一块块冻得发硬的岩石，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于是，王命就伸手摸了一下。
“干什么！”赵厂长身躯下意识往后撤，满脸不悦地望着王命。
这小子之前明明非常内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跳脱？
“哦，”王命立即道：“我看您的身体特别强壮，心里羡慕，就摸了摸。”
“这有什么稀奇的，变成鬼之后，身躯都会硬化的，”赵厂长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并且看向王命的手臂，随后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果然，王命的肉身看起来和活人一模一样，很有可能，眼前这个傻小子，就是活人……
如果把这小子的肉体夺舍了，将来能不能重生呢……
“我看这个钟涛烦人得很，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杀死他吗？”王命问赵厂长。
“你想弄死他？”赵厂长先是一惊，随后满意地看向王命：“不错，干爸刚刚教你两句，你就学会了。”
虽然王命一句“干爸”没有叫，但赵厂长并不生气，他知道，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只要开了头就好了。
赵厂长走到钟涛面前，踢了踢钟涛的肚子：“厉鬼的身躯被硬化过，普通的锐器没办法伤害，只能使用破坏力强大的钝器，击碎他们，这个大理石茶几还算不错，只是创面太大了些。”
“你去找一个比较趁手的钝器，比如锤子什么的，干爸教你怎么弄死他。”
“好嘞！”
王命答应一声，往后站了两步，将收起的撬棍取出，比划了一下距离赵厂长的距离，望着赵厂长的后脑勺道：“我找到了。”
而就在这时，被压在大理石茶几下面的钟涛突然一个反身，直接从下方抱住赵厂长的大腿。
赵厂长脸上一道阴沉，对后方道：“儿子，你先过来，把这个混蛋的胳膊砸碎，然后再弄死他。”
但此言一出，王命却没有回应赵厂长。
赵厂长疑惑转过身来，望着举着撬棍的王命：“怎么还不动手？”
王命一脸真诚道：“可他不是个傻子吗？为什么您要叫他混蛋？”
“混蛋，傻子，不都一样吗？”赵厂长不耐烦道。
王命摇摇头，认真道：“不一样啊，因为傻子是他，混蛋是您。”
此言一出，
整个房间的气温骤然降低，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你骗我？”赵厂长面色阴沉望着王命。
王命掂了掂手里的撬棍：“现在要打你。”
话音落下。
倏！
撬棍发出破空声，抡在赵厂长的胳膊上。
“啊！！”鲜血飞溅，赵厂长的胳膊出了一个巨大破口，血肉横飞：“你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你不是活人吗？我可是厉鬼！”
“你！！”他想要反击，但下方的钟涛却死死抓住赵厂长的大腿，并且还从喉咙里发出嘿嘿嘿的傻笑声：
“嘿嘿嘿嘿……打，打，打死他，嘿嘿嘿……”
王命似乎被钟涛的笑声感染，手中撬棍开始不断落下，并且嘴里也发出和钟涛一样的傻笑声。
阴冷潮湿房间之中，方才的对峙消失，变成了一幅单方面碾压的画面。
砰！
赵厂长的右臂血肉乱飞，右臂整个落在地上。
“嘿嘿嘿……”
砰！
赵厂长左臂血肉乱飞，整个落在地上。
“嘿嘿嘿……”
砰砰砰！
赵厂长的左腿被连续敲碎。
“嘿嘿嘿嘿嘿嘿……”
砰砰砰砰砰砰！
钟涛站起身来，抢过王命手里的撬棍，对着赵厂长的右腿一顿乱锤。
很快，赵厂长失去了双腿双脚，只剩下一个身躯保存在地面。
人类的能量值与鬼不同。
鬼的能量值是恒定的，起伏很小。
而人类，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能量值获得大幅度提升。
因此，虽然王命的能量值是4，但对上能量值是-5的厉鬼，可以轻松碾压。
也可以看出，张春雷给他这个药剂的效力。
“嘿嘿嘿……死吧。”钟涛似乎已经疯了，还要继续出手，但却被王命拦下。
王命望着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赵厂长，咧嘴笑着，问道：“现在给我讲讲，301的宋淇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可以饶你一命。”
谁知赵厂长闻言，在地上翻了个身，也咧开大嘴笑起来：“哈哈哈哈……折腾这么久，你竟然只是为了301这点事，哈哈哈哈……”
“难成大器的东西！”
王命举起撬棍，将他放在赵厂长剩下头颅的上方。
赵厂长把眼睛一闭：“你越要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
“除非你帮我把双腿双臂接上来。”
王命看了钟涛一眼：“去，把他叫来。”
钟涛满脸疑惑：“你说谁啊，小涛不明白。”
王命就把小臂收起来，对钟涛做了一个攀爬的动作。
“啊！知道了！”钟涛立即会意，小跑着往楼道里去，随后，双手提着一个没有手脚的倒霉鬼上来。
是那个赌鬼。
那个赌鬼原本意识非常模糊，只是望着空气嘀咕：“我的手，我的手……”
但很快，他看到了客厅里赵厂长的手脚，双眼立即闪过疯狂的色彩：“我的手！我的脚！我……”
他几乎是冲刺上前，抓住赵厂长的左腿，直接按在了自己身上。
而赵厂长这时终于慌了：“不行！不行！快阻止他！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而王命却并没有阻止赌鬼，让赌鬼把赵厂长的两条腿都按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拦住赌鬼，淡淡道：“这两条腿是对你的惩罚，接下来你说的，如果说有一句谎话，这两条胳膊就也没了。”
“懂吗？”
“你……”赵厂长望着面色冰冷的王命，心中升起一道强烈的恐惧之意。
他能感觉到，此时的王命，和他以前见过的王命完全不同！
仅仅一个小时，眼前的少年，竟然从之前有礼貌的小绵羊，直接变成了如此残忍的魔头！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说，我说……”
赵厂长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道：“其实，之前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
“许文巧和我的关系，不是普通租户和房东那么简单，她一个单身母亲，怎么可能又有钱交房租，又能带孩子呢……”
“她这些年的房租，其实我都给她免了，而她，其实也一直和我是情人关系，所以我才会让钟涛给我叫干爸……”
“而宋淇死的那一天，其实……”说到这里，赵厂长看了一眼钟涛。
“嘻嘻，我不听！”钟涛立即捂住了耳朵。
赵厂长叹息一声：“宋淇死的那天，其实，许文巧原本准备在家里杀掉钟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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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王命处于一个极其特殊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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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感觉到自己大腿肌肉发力，他又觉得自己强壮无比，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青春有活力，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力量。
他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给这个世界一点颜色瞧瞧，
他感恩世界的爱意，想要拥抱这个世界，同时他也想要干死这个世界。
【旁白】的声音响起，犹如一条字幕在眼前飘过：【当前基础能量值+4。】
能量值从原本的-4飙升至了+4。
王命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王命】。
和原来的自己十分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但这种感觉，他觉得，很不错。
就这样，王命迎着风，面带着微笑，走向了201。
而此时，201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一道道骇人嘶吼声从中传出。
王命手持撬棍拨开201房门，只见此时，房间内的温度已经犹如冰窟，客厅里，正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向着一道干枯的身影发动撞击。
高大身影，正是401的钟涛，此时的他面色发青，已然浑身是血，但眼中充满狰狞与疯狂，双手举起一旁的大理石茶几，狠狠砸向一旁的瘦弱老者赵厂长。
而赵厂长满脸不屑，轻易从钟涛手里夺过茶几，茶几如泡沫一样飞向钟涛的脑袋，顷刻之间，无数石块在客厅里纷飞，而钟涛也被压在了半截大理石板子之下，不省人事。
“傻东西，干爸这么贵的大理石茶几，你赔得起吗？”
“让你认我做干爸，是看你还算老实，现在你竟然敢对我动手，真是太让干爸失望了。”赵厂长望着躺在地上的钟涛，满脸的鄙夷与轻蔑。
黑漆漆的房间内，装潢豪华，字画古玩摆放在两侧的柜子上，而赵厂长则站在一切的正中央，脚下充满了血迹与碎石块，显得邪恶而扭曲。
他看向家门口的王命：“嗯？孩子，你也来了。”
“来了。”玄关处灯光昏暗，王命的脸隐藏在阴暗之中，看不出表情。
“你是来追查那个小姑娘的死因吗？”赵厂长直接问道：“看得出来你这几天好像一直在关注这个案件。”
“是的。”王命回答。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查了，没有意义。”
“为什么？”
赵厂长轻声道：“最近我总是频繁出现在这片空间，在这里，我觉得浑浑噩噩，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很多事情都很陌生。”
“因此，我对待一切都很谨慎，比如看到你调查301的事情，下意识就不想告诉你真相。”
“直到方才，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死了，这里，应该就是阴间了。”
“很短的时间里，我就明白了很多。”
“我知道我现在很强大，我知道，这里到处都充满了死去的人。”
“在这里，死亡与毁灭太平常了，301的案件到处都是，你根本不需要被心里的正义感欺骗。”
赵厂长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让王命神色逐渐认真，似乎听了进去。
赵厂长满意道：“你知道吗小子，我在阳间的时候，在阳间的活人里摸爬滚打，最终拥有了你想象不到的财富。”
“现在到了阴间，我同样可以拥有。”
“我在阳间是人上人，到了阴间，自然就是鬼上鬼，你明白吗？”
王命没说话。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跟你炫耀什么，而是想告诉你，真正的强者，要学会利用规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在阴间，就应该学会阴间的规则，放弃在阳间时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道义，不要再执拗于301，明白吗？”
“……明白。”阴暗之中，王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赵厂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向王命走出两步：“我在阳间见过很多人，看人非常准。”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同时稳重，能干，谨慎，是个好材料。”
“你以前或许没什么成就，那是因为你一直在跟那些庸俗的父母，庸俗的学校接受庸俗的教育，被那些没有用的规则束缚。”
“如果你有一个好的引路人，那你肯定就能脱胎换骨。”
“我在阳间可以有那么大的家业，在阴间当然也要有，我需要你这个可靠的帮手。”
“你来帮我，我会教你怎么迅速适应新的规则，在阴间干出一番事业，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
“301那个小姑娘的死，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东西限制我们，我们会过得比以前更舒服。”
“当然了，在阳间限制我的也不多哈哈，但这也就意味着，我更适合这里。”
“我，也可以让你脱胎换骨，成为强者。”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干儿子？”
“听起来不错啊。”王命立即回答道，并且走上前来，昏暗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可以看清楚，他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似乎非常开心。
“哈哈哈哈，乖儿子，来吧，让干爸好好看看你。”赵厂长见王命一口答应，立即大笑起来。
王命走到赵厂长身边，好奇地看向赵厂长的身体，发现此时赵厂长的身体变得十分坚硬，已经失去了活人的纹理，看起来犹如一块块冻得发硬的岩石，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于是，王命就伸手摸了一下。
“干什么！”赵厂长身躯下意识往后撤，满脸不悦地望着王命。
这小子之前明明非常内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跳脱？
“哦，”王命立即道：“我看您的身体特别强壮，心里羡慕，就摸了摸。”
“这有什么稀奇的，变成鬼之后，身躯都会硬化的，”赵厂长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并且看向王命的手臂，随后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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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这小子的肉体夺舍了，将来能不能重生呢……
“我看这个钟涛烦人得很，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杀死他吗？”王命问赵厂长。
“你想弄死他？”赵厂长先是一惊，随后满意地看向王命：“不错，干爸刚刚教你两句，你就学会了。”
虽然王命一句“干爸”没有叫，但赵厂长并不生气，他知道，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只要开了头就好了。
赵厂长走到钟涛面前，踢了踢钟涛的肚子：“厉鬼的身躯被硬化过，普通的锐器没办法伤害，只能使用破坏力强大的钝器，击碎他们，这个大理石茶几还算不错，只是创面太大了些。”
“你去找一个比较趁手的钝器，比如锤子什么的，干爸教你怎么弄死他。”
“好嘞！”
王命答应一声，往后站了两步，将收起的撬棍取出，比划了一下距离赵厂长的距离，望着赵厂长的后脑勺道：“我找到了。”
而就在这时，被压在大理石茶几下面的钟涛突然一个反身，直接从下方抱住赵厂长的大腿。
赵厂长脸上一道阴沉，对后方道：“儿子，你先过来，把这个混蛋的胳膊砸碎，然后再弄死他。”
但此言一出，王命却没有回应赵厂长。
赵厂长疑惑转过身来，望着举着撬棍的王命：“怎么还不动手？”
王命一脸真诚道：“可他不是个傻子吗？为什么您要叫他混蛋？”
“混蛋，傻子，不都一样吗？”赵厂长不耐烦道。
王命摇摇头，认真道：“不一样啊，因为傻子是他，混蛋是您。”
此言一出，
整个房间的气温骤然降低，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你骗我？”赵厂长面色阴沉望着王命。
王命掂了掂手里的撬棍：“现在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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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鲜血飞溅，赵厂长的胳膊出了一个巨大破口，血肉横飞：“你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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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打，打，打死他，嘿嘿嘿……”
王命似乎被钟涛的笑声感染，手中撬棍开始不断落下，并且嘴里也发出和钟涛一样的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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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赵厂长的右臂血肉乱飞，右臂整个落在地上。
“嘿嘿嘿……”
砰！
赵厂长左臂血肉乱飞，整个落在地上。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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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厂长的左腿被连续敲碎。
“嘿嘿嘿嘿嘿嘿……”
砰砰砰砰砰砰！
钟涛站起身来，抢过王命手里的撬棍，对着赵厂长的右腿一顿乱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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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能量值是恒定的，起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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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虽然王命的能量值是4，但对上能量值是-5的厉鬼，可以轻松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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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死吧。”钟涛似乎已经疯了，还要继续出手，但却被王命拦下。
王命望着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赵厂长，咧嘴笑着，问道：“现在给我讲讲，301的宋淇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可以饶你一命。”
谁知赵厂长闻言，在地上翻了个身，也咧开大嘴笑起来：“哈哈哈哈……折腾这么久，你竟然只是为了301这点事，哈哈哈哈……”
“难成大器的东西！”
王命举起撬棍，将他放在赵厂长剩下头颅的上方。
赵厂长把眼睛一闭：“你越要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
“除非你帮我把双腿双臂接上来。”
王命看了钟涛一眼：“去，把他叫来。”
钟涛满脸疑惑：“你说谁啊，小涛不明白。”
王命就把小臂收起来，对钟涛做了一个攀爬的动作。
“啊！知道了！”钟涛立即会意，小跑着往楼道里去，随后，双手提着一个没有手脚的倒霉鬼上来。
是那个赌鬼。
那个赌鬼原本意识非常模糊，只是望着空气嘀咕：“我的手，我的手……”
但很快，他看到了客厅里赵厂长的手脚，双眼立即闪过疯狂的色彩：“我的手！我的脚！我……”
他几乎是冲刺上前，抓住赵厂长的左腿，直接按在了自己身上。
而赵厂长这时终于慌了：“不行！不行！快阻止他！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而王命却并没有阻止赌鬼，让赌鬼把赵厂长的两条腿都按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拦住赌鬼，淡淡道：“这两条腿是对你的惩罚，接下来你说的，如果说有一句谎话，这两条胳膊就也没了。”
“懂吗？”
“你……”赵厂长望着面色冰冷的王命，心中升起一道强烈的恐惧之意。
他能感觉到，此时的王命，和他以前见过的王命完全不同！
仅仅一个小时，眼前的少年，竟然从之前有礼貌的小绵羊，直接变成了如此残忍的魔头！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说，我说……”
赵厂长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道：“其实，之前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
“许文巧和我的关系，不是普通租户和房东那么简单，她一个单身母亲，怎么可能又有钱交房租，又能带孩子呢……”
“她这些年的房租，其实我都给她免了，而她，其实也一直和我是情人关系，所以我才会让钟涛给我叫干爸……”
“而宋淇死的那一天，其实……”说到这里，赵厂长看了一眼钟涛。
“嘻嘻，我不听！”钟涛立即捂住了耳朵。
赵厂长叹息一声：“宋淇死的那天，其实，许文巧原本准备在家里杀掉钟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