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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选择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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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的意思是，许文巧，为了让他儿子获得重生，找到一些方士做了邪恶的灵坛，就是为了夺舍301的宋淇？”
王命认真听完房东赵厂长的话，发问道。
赵厂长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给王命，自己拿起一杯：“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按照巡察的侦查，钟涛是发病之后暴起杀人，他家里找到了凶器和宋淇的血。”
“那宋淇的尸体呢？”王命追问。
“没有找到，”赵厂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巡察将4单元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警犬都来了几趟，也没有找到。”
“问钟涛，可钟涛那个样子，什么都说不清。”
“很多人都说，是401那个灵坛把宋淇的尸体吃掉了，但巡察当然不会相信这些……”
“可按照您说的，许文巧似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连虫子都害怕，怎么敢杀人呢？”
“哎，一个绝望的母亲，谁能预料到她做什么呢？”
王命陷入沉思。
警犬都来了很多遍，如果宋淇的尸体确实在4单元，确实没可能找不到，可刚才天台花盆里的人骨怎么算？
赵厂长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喝茶啊。”赵厂长催促王命喝茶。
王命则是站起身来：“既然401的事情您都告诉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告辞离开了201。
随着身后屋门的关闭，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
【旁白】的声音再度响起：
“警告，目前鬼读者情绪已经出现不耐，请你在一个小时之内确定谁是凶手，向前推进剧情。”
“这一个小时之内，你可返回现实世界，也可留在故事世界内继续侦测。”
“一个小时后，如果还无法选择出凶手，故事世界将会发生超乎意料的意外发生，”
“届时，王命以及王命在故事世界的亲人，都有可能遭受难料的意外。”
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一道难以形容的焦躁之感瞬间涌上王命心头。
这种感觉，就仿佛有许多人在四周盯着他，催促他一样。
这种感觉，他这辈子只体会过一次，在初二的一次月考时，他在考语文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写作文，而他前面的题还没做。
“一个小时……”
王命只犹豫了一瞬间，便迈步冲出了楼道，【旁白】提示脱离故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他面无表情地冲出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名门世家！”
故事世界里钟涛与赵厂长两人各执一词，而且每个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只从两个人的话语里，他没办法找出明显的破绽。
当然，他也有非常简单的办法可以找出真相——那就是直接问姐姐或者家里人。
从他们口中找到当时发生的一切。
但王命做不到，他已经知道到，在故事世界里生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可以按照生前的习惯一直生活在故事世界。
但若是有人告诉了他们已经死掉的真相，那么他们就会回忆起当年的痛苦，要么化身恶鬼，要么就永远消散。
他……不想让这一切消散。
王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许文巧的身上。
他希望这个拥有爱心的母亲，能够用良知告诉自己真相。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名门世家小区大门口，王命付了钱就向许文巧家里狂奔。
时间是晚上八点，许文巧应该没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王命剧烈的敲门，一脸疑惑的许文巧打开了门：“孩子，有什么事吗？”
“我想再找您问问钟涛的事情。”
许文巧眼中出现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叹息一声，道：“进来吧。”
王命坐在沙发上之后，便认真无比地望着许文巧：“阿姨，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找您，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
“包括您房间里的灵坛。”
此言一出，许文巧身躯下意识颤抖了一瞬，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王命心中一痛，问道：“您非常爱您的孩子，甚至不惜因此伤害别人吗？”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走吧。”许文巧指着大门口送客。
而且，她扭着头，不愿再看王命一眼。
王命压抑着内心的痛苦：“阿姨，我和宋淇的家人很熟悉，我明白他们的痛苦，如果当年那件事不是钟涛做的，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我可以帮你。”
此言一出，许文巧的身躯立即抖动起来：“宋淇的家人我也认识我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的痛苦……我这些年一直对他们心怀愧疚……”
“真的是钟涛做的吗？”王命站起身来，站到许文巧面前与其对视。
“是……”许文巧回答一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滑落而下。
...
王命坐出租车返回小区的路上，天空下起了暴雨，雷声大作，雨点落在车窗玻璃上，也落在王命的额头上。
大雨之下，他一言不发跑进幸福小区，没有理会和他打招呼的秦大爷，一口气跑进了4单元，直奔4楼。
此时，距离一个小时的期限，还有二十分钟。
咚咚咚……
王命敲开401的大门，流着口水的钟涛打开了门。
王命深吸一口气：“小涛，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不要！滚！离我远点！”而钟涛则直接拒绝，满脸凶恶与冷漠地关上了房门。
望着空荡荡的房门，王命有些错愕，但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之感。
前不久，钟涛还对自己十分热情，甚至屡次故意和自己一起玩，表现得像个孩子。
但现在，却直接变得如此冷漠，甚至脸上充满戾气。
这样前后的性格变化，判若两人。
“难道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我在调查这些？所以在抗拒……”
“或者说，他感觉到我没有按照他引导我的路径去调查，所以很愤怒？”
王命心中怀揣着诸多疑问，返回301。
一进门，自然又是一脸责怪的母亲：“怎么又回家这么晚，还淋雨了？”
“快，去洗个热水澡。”
说着，将王命推向卫生间，但王命却站在卫生间外，倔强不肯入内：“我不想洗。”
此时，时间距离一个小时的限度只有十分钟了。
就算是只冲一下澡，时间也不够了。
母亲似乎看出王命情绪不同，就拽出一个浴巾出来，给王命擦起头来：“那头发也不能湿，得好好擦擦。”
温暖的浴巾摩挲头发，时不时还会温柔地在脸上擦拭。
恍惚之间，王命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七岁之前，亲生父母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也会在自己不情不愿地洗完脸之后，用毛巾用力地给自己擦脸。
那种感觉，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命，怎么还哭了，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吗？跟妈说……有妈妈在呢……”母亲的声音在王命耳边回荡。
而王命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怔怔回到自己房间，取出手机，在书评区输入：“凶手，钟涛。”
“所以，您的意思是，许文巧，为了让他儿子获得重生，找到一些方士做了邪恶的灵坛，就是为了夺舍301的宋淇？”
王命认真听完房东赵厂长的话，发问道。
赵厂长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给王命，自己拿起一杯：“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按照巡察的侦查，钟涛是发病之后暴起杀人，他家里找到了凶器和宋淇的血。”
“那宋淇的尸体呢？”王命追问。
“没有找到，”赵厂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巡察将4单元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警犬都来了几趟，也没有找到。”
“问钟涛，可钟涛那个样子，什么都说不清。”
“很多人都说，是401那个灵坛把宋淇的尸体吃掉了，但巡察当然不会相信这些……”
“可按照您说的，许文巧似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连虫子都害怕，怎么敢杀人呢？”
“哎，一个绝望的母亲，谁能预料到她做什么呢？”
王命陷入沉思。
警犬都来了很多遍，如果宋淇的尸体确实在4单元，确实没可能找不到，可刚才天台花盆里的人骨怎么算？
赵厂长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喝茶啊。”赵厂长催促王命喝茶。
王命则是站起身来：“既然401的事情您都告诉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告辞离开了201。
随着身后屋门的关闭，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
【旁白】的声音再度响起：
“警告，目前鬼读者情绪已经出现不耐，请你在一个小时之内确定谁是凶手，向前推进剧情。”
“这一个小时之内，你可返回现实世界，也可留在故事世界内继续侦测。”
“一个小时后，如果还无法选择出凶手，故事世界将会发生超乎意料的意外发生，”
“届时，王命以及王命在故事世界的亲人，都有可能遭受难料的意外。”
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一道难以形容的焦躁之感瞬间涌上王命心头。
这种感觉，就仿佛有许多人在四周盯着他，催促他一样。
这种感觉，他这辈子只体会过一次，在初二的一次月考时，他在考语文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写作文，而他前面的题还没做。
“一个小时……”
王命只犹豫了一瞬间，便迈步冲出了楼道，【旁白】提示脱离故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他面无表情地冲出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名门世家！”
故事世界里钟涛与赵厂长两人各执一词，而且每个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只从两个人的话语里，他没办法找出明显的破绽。
当然，他也有非常简单的办法可以找出真相——那就是直接问姐姐或者家里人。
从他们口中找到当时发生的一切。
但王命做不到，他已经知道到，在故事世界里生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可以按照生前的习惯一直生活在故事世界。
但若是有人告诉了他们已经死掉的真相，那么他们就会回忆起当年的痛苦，要么化身恶鬼，要么就永远消散。
他……不想让这一切消散。
王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许文巧的身上。
他希望这个拥有爱心的母亲，能够用良知告诉自己真相。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名门世家小区大门口，王命付了钱就向许文巧家里狂奔。
时间是晚上八点，许文巧应该没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王命剧烈的敲门，一脸疑惑的许文巧打开了门：“孩子，有什么事吗？”
“我想再找您问问钟涛的事情。”
许文巧眼中出现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叹息一声，道：“进来吧。”
王命坐在沙发上之后，便认真无比地望着许文巧：“阿姨，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找您，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
“包括您房间里的灵坛。”
此言一出，许文巧身躯下意识颤抖了一瞬，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王命心中一痛，问道：“您非常爱您的孩子，甚至不惜因此伤害别人吗？”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走吧。”许文巧指着大门口送客。
而且，她扭着头，不愿再看王命一眼。
王命压抑着内心的痛苦：“阿姨，我和宋淇的家人很熟悉，我明白他们的痛苦，如果当年那件事不是钟涛做的，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我可以帮你。”
此言一出，许文巧的身躯立即抖动起来：“宋淇的家人我也认识我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的痛苦……我这些年一直对他们心怀愧疚……”
“真的是钟涛做的吗？”王命站起身来，站到许文巧面前与其对视。
“是……”许文巧回答一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滑落而下。
...
王命坐出租车返回小区的路上，天空下起了暴雨，雷声大作，雨点落在车窗玻璃上，也落在王命的额头上。
大雨之下，他一言不发跑进幸福小区，没有理会和他打招呼的秦大爷，一口气跑进了4单元，直奔4楼。
此时，距离一个小时的期限，还有二十分钟。
咚咚咚……
王命敲开401的大门，流着口水的钟涛打开了门。
王命深吸一口气：“小涛，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不要！滚！离我远点！”而钟涛则直接拒绝，满脸凶恶与冷漠地关上了房门。
望着空荡荡的房门，王命有些错愕，但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之感。
前不久，钟涛还对自己十分热情，甚至屡次故意和自己一起玩，表现得像个孩子。
但现在，却直接变得如此冷漠，甚至脸上充满戾气。
这样前后的性格变化，判若两人。
“难道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我在调查这些？所以在抗拒……”
“或者说，他感觉到我没有按照他引导我的路径去调查，所以很愤怒？”
王命心中怀揣着诸多疑问，返回301。
一进门，自然又是一脸责怪的母亲：“怎么又回家这么晚，还淋雨了？”
“快，去洗个热水澡。”
说着，将王命推向卫生间，但王命却站在卫生间外，倔强不肯入内：“我不想洗。”
此时，时间距离一个小时的限度只有十分钟了。
就算是只冲一下澡，时间也不够了。
母亲似乎看出王命情绪不同，就拽出一个浴巾出来，给王命擦起头来：“那头发也不能湿，得好好擦擦。”
温暖的浴巾摩挲头发，时不时还会温柔地在脸上擦拭。
恍惚之间，王命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七岁之前，亲生父母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也会在自己不情不愿地洗完脸之后，用毛巾用力地给自己擦脸。
那种感觉，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命，怎么还哭了，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吗？跟妈说……有妈妈在呢……”母亲的声音在王命耳边回荡。
而王命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怔怔回到自己房间，取出手机，在书评区输入：“凶手，钟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