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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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小长假一晃眼就过去了，在这几天时间里，欠扁、白起、梁静三人都各自得到了一条消息。
欠扁得知，在那天深夜梅超风带着一群鬼仆闹鬼吓跑工程施工人员后，兰桂坊那边着实平静了几天，但就在昨天下午，又有一支工程队开驻了进来，铲车、挖掘机、推土机、凿石机排了一长条，拉开架势准备全面动工拆除了。
白起得知，董少华已经出院回到三井交巡警支队上班，而在住院期间，宋铁琳跟他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他俩竟然已经定下婚期了，就在下个月！绝逼的闪婚节奏！很显然，宋铁琳是想快刀斩乱麻、生米煮熟饭，以防夜长梦多——男朋友可别给“其他女人”抢掉，比如梁静。
而梁静得知的是一条让人拍案而起的消息！
这段时间以来，电视台、报纸、电台和网站等各地方媒体均没有出现张铁根自首的消息，这让梁静很是沉不住气，便亲自打电话到市公安局了解案子的进展情况，一问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市中级人民法院竟然拒不受理此案！投案自首的张铁根，竟然即将面临无罪释放了！
梁静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底心，司法机构的公然渎职、草菅人命、胆大妄为，让人阵阵心寒，让人感到恐惧！
她愤怒了，彻底地愤怒了……
……
早上八点不到，欠扁和白起便卷着铺盖出现在了重心大厦门口——整个儿就是逃荒难民的架势。
上次面试结束以后，人力资源部的部长王兴富告诉他俩，集团以人为本，充分考虑职工的上下班交通问题，因此凡是上班路程超过0公里的，都可以申请免费入住位于市区的重心集团职工公寓宿舍。当时两人就毫不犹豫地填写了申请表格——现在买房租房多贵呀，有不要钱的房子住，不要简直就是白痴了。
七点五十几分的时候，一大批打工仔赶鸭子般涌入重心集团，开始了假期后的苦逼上班生活。除地产开发外，重心集团的主营业务是医疗设备配套的精密仪器制造，旗下工厂分布在郊外，在这里上班的大多是管理人员。
这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白起赴保安部报到，欠扁则去后勤部——后勤部位于重心大厦二层，不用乘电梯，爬几阶楼梯就到了，整个大厦二层都是后勤部的天下，因为集团职工的用餐食堂大厅就在这一层，而食堂也属于后勤部管。
后勤部的部长叫吴兵，是个脑满肠肥的死胖子（欠扁看他的第一印象），圆滚滚的肚皮挺得跟孕妇似的，一颗酒糟红鼻子跟小丑似的，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跟腊肠似的，叼着香烟说起话来跟喘气似的：“唔呼……潘小关是发……恩呼……去隔壁找猪副部长，呼……”
欠扁还真有点担心他一口烟喷不出来给憋死了，转身就去找什么猪副部长。
隔壁就是副部长办公室，里面有道婀娜妖娆的女子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身姿俏挺而笔直，双腿并拢而修长，深色西装套裙在其身上显得修身得体，曲绕盘起的褐黄发梢显得时髦而富有韵味。
光看背影就这么迷人，肯定是个成熟的丰韵少妇！一个女流之辈能混到副部长的位置，不用说，肯定是被隔壁那死胖子搞过了！妈的！
欠扁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曲起指关节礼貌地叩了叩玻璃门，一声翠莺动人的声音响起：“进来！”
哇噻，这嗓音，听得老子骨头都酥了！找机会老子也把她给搞了！
欠扁走进办公室，知趣地唤道：“猪部长，早！”
可能是听到陌生的声音了，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眉头带着些疑惑之色。
欠扁两只贼眼由下往上打量了过去，首先是挂在傲挺胸脯前的工作牌：朱百蓉。恩，名字蛮好听的。接着往上看，粉嫩脖子间挂了一根亮光闪闪的链子，恩，性感娟秀，大方典雅。然后再看脸……欠扁差点鼻涕喷出来！
哎呀妈呀！这分明就是超级无敌大丑女嘛！大饼脸上撒芝麻，猪鼻孔下露龅牙，直娘贼哦，若是捂个心口皱个眉头，再呻/吟着踉跄几步的话，那简直就是东施效颦1.5版了！
就这货色，老子宁可阉割也绝不搞她！
“你就是新来的潘小关吧？”
“是啊是啊！”
“手续都已经办妥了吧？”
“是啊是啊！”
……
一番岗前教育，欠扁脑子里粗略了解到了这些信息：
首先，后勤部的职能范围听起来很广泛，但实际上也就两大块：搞吃的——食堂，搞拉的——厕所，还有0个楼层的走道清洁工作和顶层总裁办、商务会客室这两个区域的地毯吸尘工作。
其次，后勤部门职工人数有五十多个，大部分是大婶大伯之辈，年龄最大的估计抱孙子了，年纪最小的估计孩子也差不多高中毕业了。整个部门分为两个组，一个是食堂组，由部长吴兵兼任组长，直接管辖；另一个是清洁组，由她朱百蓉兼任组长直接管辖。
最后，朱百蓉问他的工作意向，是去食堂组还是清洁组？
这不废话吗？老子堂堂大老爷们，哪能干冲厕所的活？
欠扁想都不想就态度诚恳而坚决地回答：“我要去食堂组！”近水楼台先吃肉，鸡腿大排啃两口，嘿嘿嘿嘿！
不料朱百蓉摆摆手，拒绝道：“这可不行，能进食堂组的一般都是集团领导的亲戚。”
日！那你个臭娘们还让老子选个屁啊？总共才两个组，要么做饭，要么冲厕所，不让老子做饭，那老子只能冲厕所了！
欠扁无奈地垂头丧气道：“那我去厕所组吧！”
朱百蓉的猪鼻孔一扇，呲着龅牙纠正道：“是清洁组，不是厕所组！”
……
由于是上岗第一天，欠扁并没有投入到工作中，而是领了一套清洁员的蓝色工作服，一顶灰帽子，外加一本蓝皮员工手册，在后勤部的公共休息间跟其他同事联络培养感情，住在东郊、年龄50出头的矮胖妇女赵小娟，住在市区、女婿刚刚蹲班房的憨厚老汉程国祥，住在西郊、背着房贷儿子上学的骨瘦妇女郭秀珍，住在公寓宿舍、丈夫滥赌而离异的单身少妇冯莉……
东拉西扯，一晃已是中午饭点，吃完饭再吹个牛、打个盹，一睁眼已是下班时间了。
要是每天上班都这样就好了，1500一个月也认了。
欠扁伸个懒腰，掏出手机给白起打了电话，拎起铺盖下楼准备去搭公交车前往职工公寓宿舍。两人刚出大楼，朱百蓉挎着时尚的皮包、跨着美妙的猫步走到两人身边，问要不要搭她的车顺路送一程，两人连忙摇头摆手一番婉言拒绝。
别害得老子晚上做噩梦吧！两人都是同样的念头。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位于翠竹新村的职工公寓宿舍楼——这儿离重心大厦仅三站路。找物业拿了钥匙，找到了独立的一栋单元楼，乘电梯到九楼——他俩的房号是90。
掏钥匙，开门，一股方便面调料的浓香扑鼻而来，两人不约而同“咕咚”一声，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四道饥渴不堪的眼光急扫进去，只见客厅里一名长相清瘦、短发齐整、戴着眼镜的男青年正坐在餐桌旁，嘴巴里咬含拖拉着半口方便面，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俩。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入住了，采光通气的好房间肯定被人占掉了，不爽！
两人心起敌意，刚要进屋，那青年突然吐掉嘴里的面条大叫：“等等——”
欠扁吓了一跳，赶紧缩脚看看下面，做啥？你小子在门后埋地雷了？
青年抬起屁股就跑进房间，转眼又跑出来，手里拎了两双塑料拖鞋，友好地笑道：“两位大哥，麻烦换个鞋子好吗？刚刚擦过地板呢！”
喔唷，先给老子来个下马威呐？老子偏不换你的破鞋！
欠扁蹬掉鞋子，赤着脚进屋遛了一圈，发现这是由三室两厅改成四室一厅的格局，靠南面朝阳光和阳台的主卧室果然被这小子霸占了！
“我叫包子良，两位大哥怎么称呼啊？是哪个部门的？”看到欠扁和白起并没有领他的情穿拖鞋，这个叫包子良的青年并不介意，端着方便面和善地笑问道。
“潘小关！”
“梁动！”
两人不冷不热地回应。
“啊，很高兴认识你们！”包子良还是没介意他们的冷淡，继续献殷勤道，“你们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来包方便面？”
“要！”欠扁和白起异口同声道。（未完待续）
五一小长假一晃眼就过去了，在这几天时间里，欠扁、白起、梁静三人都各自得到了一条消息。
欠扁得知，在那天深夜梅超风带着一群鬼仆闹鬼吓跑工程施工人员后，兰桂坊那边着实平静了几天，但就在昨天下午，又有一支工程队开驻了进来，铲车、挖掘机、推土机、凿石机排了一长条，拉开架势准备全面动工拆除了。
白起得知，董少华已经出院回到三井交巡警支队上班，而在住院期间，宋铁琳跟他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他俩竟然已经定下婚期了，就在下个月！绝逼的闪婚节奏！很显然，宋铁琳是想快刀斩乱麻、生米煮熟饭，以防夜长梦多——男朋友可别给“其他女人”抢掉，比如梁静。
而梁静得知的是一条让人拍案而起的消息！
这段时间以来，电视台、报纸、电台和网站等各地方媒体均没有出现张铁根自首的消息，这让梁静很是沉不住气，便亲自打电话到市公安局了解案子的进展情况，一问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市中级人民法院竟然拒不受理此案！投案自首的张铁根，竟然即将面临无罪释放了！
梁静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底心，司法机构的公然渎职、草菅人命、胆大妄为，让人阵阵心寒，让人感到恐惧！
她愤怒了，彻底地愤怒了……
……
早上八点不到，欠扁和白起便卷着铺盖出现在了重心大厦门口——整个儿就是逃荒难民的架势。
上次面试结束以后，人力资源部的部长王兴富告诉他俩，集团以人为本，充分考虑职工的上下班交通问题，因此凡是上班路程超过0公里的，都可以申请免费入住位于市区的重心集团职工公寓宿舍。当时两人就毫不犹豫地填写了申请表格——现在买房租房多贵呀，有不要钱的房子住，不要简直就是白痴了。
七点五十几分的时候，一大批打工仔赶鸭子般涌入重心集团，开始了假期后的苦逼上班生活。除地产开发外，重心集团的主营业务是医疗设备配套的精密仪器制造，旗下工厂分布在郊外，在这里上班的大多是管理人员。
这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白起赴保安部报到，欠扁则去后勤部——后勤部位于重心大厦二层，不用乘电梯，爬几阶楼梯就到了，整个大厦二层都是后勤部的天下，因为集团职工的用餐食堂大厅就在这一层，而食堂也属于后勤部管。
后勤部的部长叫吴兵，是个脑满肠肥的死胖子（欠扁看他的第一印象），圆滚滚的肚皮挺得跟孕妇似的，一颗酒糟红鼻子跟小丑似的，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跟腊肠似的，叼着香烟说起话来跟喘气似的：“唔呼……潘小关是发……恩呼……去隔壁找猪副部长，呼……”
欠扁还真有点担心他一口烟喷不出来给憋死了，转身就去找什么猪副部长。
隔壁就是副部长办公室，里面有道婀娜妖娆的女子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身姿俏挺而笔直，双腿并拢而修长，深色西装套裙在其身上显得修身得体，曲绕盘起的褐黄发梢显得时髦而富有韵味。
光看背影就这么迷人，肯定是个成熟的丰韵少妇！一个女流之辈能混到副部长的位置，不用说，肯定是被隔壁那死胖子搞过了！妈的！
欠扁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曲起指关节礼貌地叩了叩玻璃门，一声翠莺动人的声音响起：“进来！”
哇噻，这嗓音，听得老子骨头都酥了！找机会老子也把她给搞了！
欠扁走进办公室，知趣地唤道：“猪部长，早！”
可能是听到陌生的声音了，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眉头带着些疑惑之色。
欠扁两只贼眼由下往上打量了过去，首先是挂在傲挺胸脯前的工作牌：朱百蓉。恩，名字蛮好听的。接着往上看，粉嫩脖子间挂了一根亮光闪闪的链子，恩，性感娟秀，大方典雅。然后再看脸……欠扁差点鼻涕喷出来！
哎呀妈呀！这分明就是超级无敌大丑女嘛！大饼脸上撒芝麻，猪鼻孔下露龅牙，直娘贼哦，若是捂个心口皱个眉头，再呻/吟着踉跄几步的话，那简直就是东施效颦1.5版了！
就这货色，老子宁可阉割也绝不搞她！
“你就是新来的潘小关吧？”
“是啊是啊！”
“手续都已经办妥了吧？”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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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岗前教育，欠扁脑子里粗略了解到了这些信息：
首先，后勤部的职能范围听起来很广泛，但实际上也就两大块：搞吃的——食堂，搞拉的——厕所，还有0个楼层的走道清洁工作和顶层总裁办、商务会客室这两个区域的地毯吸尘工作。
其次，后勤部门职工人数有五十多个，大部分是大婶大伯之辈，年龄最大的估计抱孙子了，年纪最小的估计孩子也差不多高中毕业了。整个部门分为两个组，一个是食堂组，由部长吴兵兼任组长，直接管辖；另一个是清洁组，由她朱百蓉兼任组长直接管辖。
最后，朱百蓉问他的工作意向，是去食堂组还是清洁组？
这不废话吗？老子堂堂大老爷们，哪能干冲厕所的活？
欠扁想都不想就态度诚恳而坚决地回答：“我要去食堂组！”近水楼台先吃肉，鸡腿大排啃两口，嘿嘿嘿嘿！
不料朱百蓉摆摆手，拒绝道：“这可不行，能进食堂组的一般都是集团领导的亲戚。”
日！那你个臭娘们还让老子选个屁啊？总共才两个组，要么做饭，要么冲厕所，不让老子做饭，那老子只能冲厕所了！
欠扁无奈地垂头丧气道：“那我去厕所组吧！”
朱百蓉的猪鼻孔一扇，呲着龅牙纠正道：“是清洁组，不是厕所组！”
……
由于是上岗第一天，欠扁并没有投入到工作中，而是领了一套清洁员的蓝色工作服，一顶灰帽子，外加一本蓝皮员工手册，在后勤部的公共休息间跟其他同事联络培养感情，住在东郊、年龄50出头的矮胖妇女赵小娟，住在市区、女婿刚刚蹲班房的憨厚老汉程国祥，住在西郊、背着房贷儿子上学的骨瘦妇女郭秀珍，住在公寓宿舍、丈夫滥赌而离异的单身少妇冯莉……
东拉西扯，一晃已是中午饭点，吃完饭再吹个牛、打个盹，一睁眼已是下班时间了。
要是每天上班都这样就好了，1500一个月也认了。
欠扁伸个懒腰，掏出手机给白起打了电话，拎起铺盖下楼准备去搭公交车前往职工公寓宿舍。两人刚出大楼，朱百蓉挎着时尚的皮包、跨着美妙的猫步走到两人身边，问要不要搭她的车顺路送一程，两人连忙摇头摆手一番婉言拒绝。
别害得老子晚上做噩梦吧！两人都是同样的念头。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位于翠竹新村的职工公寓宿舍楼——这儿离重心大厦仅三站路。找物业拿了钥匙，找到了独立的一栋单元楼，乘电梯到九楼——他俩的房号是90。
掏钥匙，开门，一股方便面调料的浓香扑鼻而来，两人不约而同“咕咚”一声，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四道饥渴不堪的眼光急扫进去，只见客厅里一名长相清瘦、短发齐整、戴着眼镜的男青年正坐在餐桌旁，嘴巴里咬含拖拉着半口方便面，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俩。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入住了，采光通气的好房间肯定被人占掉了，不爽！
两人心起敌意，刚要进屋，那青年突然吐掉嘴里的面条大叫：“等等——”
欠扁吓了一跳，赶紧缩脚看看下面，做啥？你小子在门后埋地雷了？
青年抬起屁股就跑进房间，转眼又跑出来，手里拎了两双塑料拖鞋，友好地笑道：“两位大哥，麻烦换个鞋子好吗？刚刚擦过地板呢！”
喔唷，先给老子来个下马威呐？老子偏不换你的破鞋！
欠扁蹬掉鞋子，赤着脚进屋遛了一圈，发现这是由三室两厅改成四室一厅的格局，靠南面朝阳光和阳台的主卧室果然被这小子霸占了！
“我叫包子良，两位大哥怎么称呼啊？是哪个部门的？”看到欠扁和白起并没有领他的情穿拖鞋，这个叫包子良的青年并不介意，端着方便面和善地笑问道。
“潘小关！”
“梁动！”
两人不冷不热地回应。
“啊，很高兴认识你们！”包子良还是没介意他们的冷淡，继续献殷勤道，“你们吃过晚饭没有？要不要来包方便面？”
“要！”欠扁和白起异口同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