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往前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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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公子雍的鬼卫骑士么？”
肥义奉赵语之命，带着三百多人的宫廷卫队。远远看见不远处铠甲分明，戍守整齐的骑兵，心里觉得有些没底：“让邯郸驻军再调两千步卒过来。”
卫队长赵褶正要令人回去调兵，就听背后传来一阵鼓乐之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邯郸方向旌旗招展，来了一大队人马，足有三、四千人。
“先生，是公子嘉来了。”赵褶附耳过来说道。
肥义点点头，这样的阵势也只有他了。
没一会，赵嘉已是走到了近前，肥义忙迎了上去，两人一阵寒暄见礼。
“肥义先生是要去平阳邑么？”赵嘉看了看前面严阵以待的鬼卫骑士，一脸不屑之色。
“正是，昨日传达至平阳邑的诏令一直没有回复，主上便让我过来看看……”说到这里，肥义心中一动，反问道：“难道公子也是要去平阳邑？”
“我是要去临漳。”赵嘉叹一口气，道：“不是要修筑长城么？先前我拨了半月的钱粮物资到肥乡，一直不见有人回来复命啊！”
公子嘉对田贾一直未能回来复命也是忧心忡忡，却是另寻了一个说辞。
“半月的钱粮物资。”肥义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偌大的工程，公子是如何确定半月需要耗费多少的？”
“我就是不确定啊，是不是我送去的少了，所以公子雍他扣着我的人不让回来啊？”赵嘉倒是一脸无辜。
“难道就是为了这事？”肥义自以为猜对了，忙道：“主上既然将这事交给公子去做，公子却是层层设卡，若是公子雍闹到主上那里，主上岂不看低了公子？”
肥义这倒是真心话，如今赵语对这两个儿子的态度，明显是要倾向于公子雍的。
“哎呀！”赵嘉记起了绿穗夫人教他的说法：“正是修筑长城这样的大工程，本公子才这般慎重的呀！敢问肥义先生，谁能预估出具体开销？只有边用边供给才不会误事又不会浪费嘛！”
“若是随便调拨些钱财物资，万一最后不够用了，岂不是又要怪罪我从中设卡？”赵嘉反问了这一句，只把肥义问的目瞪口呆。
“走吧，反正是同路，先生请！”赵嘉见绿穗夫人教他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心里不免得意：“鼓手呢，敲响点！随本公子进城！”
鼓声刚起，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白羽箭贴着赵嘉的面颊铮地一下射穿了鼓面，牢牢地定在了赵嘉背后的车驾上。
“公……公子……你没事吧。”李兑都给吓傻了，旋即大喊道：“刺客！有刺客！”
赵嘉脸色煞白，气呼呼地一抬手：“吴缈、卞弃你们去看看是什么人敢挡我公子嘉的道！”
“是！”叫吴缈和卞弃的两个人本来是漳水一带的流寇，近来听说公子赵嘉正在招纳武艺高强的人，这两人便试着前来投靠，结果和李兑一拍即合，成了公子嘉的食客。
不过这两人也确实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在赵嘉所招纳的武人之中仅次于田贾和乐毅。只不过，今天他们俩的运气并不好，遇到的是正无处宣泄怒火的廉月芳。
驻守了一夜的鬼卫骑士轮流换岗休息，见到邯郸那边先来了几百人，随后又来了好几千人，忙向廉月芳禀报。
廉月芳认识肥义，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直到看见公子嘉耀武扬威、鼓乐喧天地过来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劲弩就是一箭。
“你们是哪里的守军，居然敢射坏公子嘉的大鼓！不想活了！”
吴缈和卞弃平时都蛮横惯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单纯的莽夫，见廉月芳能从这么远的地方射中目标，料知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能用公子嘉的名声唬住对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廉月芳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肥义先生的人，还是赵嘉的人？”
“你敢直呼公子的名字！”卞弃噌得一声拔出了佩剑，既然决定出手，他就没想过要手软。
卞弃抽剑出鞘，剑尖上扬，后退半步，一副摆开架式，公平对决的模样。
廉月芳正要将手中的劲弩递给边上的王羽，对面卞弃后退的右脚猛地一发力，已是侧身持剑急刺了过来。
“卑鄙！”
卞弃听到耳边这清丽的女子声音时，眼前廉月芳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鼻中清香一过，心知不妙，忙收剑护体，急速旋转着往外避了开去。
但似乎仍是迟了一步，就听一阵嘤嘤鸟鸣之声，跟着当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股血腥味已盖过了之前闻到的淡淡清香。
“吴缈！”卞弃大惊失色，就见吴缈左手压着右臂汩汩出血的伤口，右手上的长剑已是断成了两截。
“好快的剑！”吴缈咬着牙，面色狰狞：“我若再迟疑一会，你就交待在这了！”
廉月芳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卞弃又是惊恐又是纳闷，她那近乎等身的长剑是何时出鞘的？
见吴缈吃了大亏，赵嘉身后平时聚集的门人食客一下子骚动起来。
赵嘉大手一挥，当即带着手下大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到近前，赵嘉已是惊得合不扰嘴，这个人，莫不是当天在赵雍身边的那个俊俏女将？
“公子可曾捉过蝴蝶？”肥义怕矛盾闹大，也赶了过来，见赵嘉一脸呆滞的模样，还以为是被廉月芳骇人的剑术给震慑住了。
“这女将的剑术形同鬼魅，犹如地狱之蝶，平常看来，漫不经心地轻灵飞舞，你若是伸手去扑她，却在一瞬间便失了她的踪迹。”肥义解说着，就见赵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花间蝴蝶、仗剑红妆！妙！”
“住手！”赵嘉突然大喝一声：“你们俩个给我回来！”
吴缈和卞弃如释重负，眼中恶狠狠地一瞪：“就算你再厉害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么！”
没等他们的狠话说完，赵嘉漫不经心地下令道：“都给我退下！不许伤人！”
吴缈和卞弃差点没气到吐血，公子嘉居然没下令一拥而上，而是不许伤人？那吴缈的伤怎么算？
卞弃看了看吴缈，两人灰头土脸地躲到了人群后面。自有人上前为吴缈裹伤治疗。
“廉月芳见过肥义先生。”廉月芳见肥义也过来了，只有硬着头皮过去见礼。
“廉月芳？”肥义抚须一笑：“是否是假廉颇之名侍奉公子雍的那个小童？”
“什么廉颇？什么小童？”赵嘉茫然无语，肥义解释道：“此乃廉叔之子，公子雍的家臣。”
“哦……哦？啊！”赵嘉顿足长叹：“我这真是白长了一对眼睛！”
“肥义先生，有奸人行刺公子，如今公子下落不明，廉月芳受命在此封锁道路。”廉月芳不想跟赵嘉多作废话，当即对肥义说道：“请先生转告主上，为公子做主！”
“下落不明？”肥义忍不住看了一眼赵嘉。
“看在廉姑娘的份上，过几天再去临漳也是一样的！”赵嘉不自觉地避开了肥义的目光，转头下令道：“我们走！”
“公子？”绿穗夫人的侍婢翠儿一直伺侯在赵嘉车驾边上，此时走过来说道：“夫人想要平阳邑的机关灯，您出门前可是答应了夫人的！”
“走了走了！回去我自会跟夫人去说！”赵嘉连使眼神，翠儿只有嘟囔着嘴，跟着赵嘉打道回府。
见赵嘉带着大队人马离去，肥义对廉月芳说道：“如今公子嘉已走，可否让肥义过去？”
“先生见谅，鬼卫骑士需要守住此路三日。”廉月芳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是为何？”肥义不解道：“既然公子雍下落不明，多一些人寻找不是更好么？”
“军令如此。”
“公子雍不是下落不明么？谁给你的军令？”
廉月芳冷若冰霜，肥义一脸茫然。
“肥义？还有那个前面的杂碎让开，本将军要去平阳！”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将，臂宽腰圆。两道凶神恶煞的眉毛，根根都竖立着。下面那一对牛眼愣愣地瞅着半空，仿佛这世上万物都是蝼蚁一般。
“阳文君赵豹手下的先锋许霸！”肥义眉头一皱，此人素有战功，只是因为性格原因一直未能升任更高级的武将。
廉月芳可不管他是谁：“此处不得通行，硬闯者死！”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那许霸一侧身挤开了肥义：“老子把你锤成肉泥！”
许霸使的是一柄百来斤的大铁锤，话音未落已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廉月芳早已莲步疾点，退到了一丈之外：“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呵！老子偏要往前！”许霸扛着大锤，口里大声呼喊着：“一步！二步！三……”
“三”字尚未喊完，肥义一跺脚，完了！许霸那硕大的脑袋正好飞落到了之前挖好的鸿沟之中！
“将军！”十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正要抢过来，廉月芳娇喝一声：“拔剑！”
一个冲得快的亲兵只迈出了一步，他的脑袋也跟许霸的一样飞了出去！出剑的却是鬼卫骑士副将王羽。
廉月芳纳剑回鞘：“以此为界，往前者死！”
“得令！”两百多鬼卫骑士异口同声，没人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神色，但是那对从血色面具里透出幽光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犹豫。
一群兵油子顿时一哄而散：“快去禀告阳文君！”
“怎么办！”肥义看着廉月芳远去的背影：“如此一来，是不可能交涉了！”（未完待续）
“这就是公子雍的鬼卫骑士么？”
肥义奉赵语之命，带着三百多人的宫廷卫队。远远看见不远处铠甲分明，戍守整齐的骑兵，心里觉得有些没底：“让邯郸驻军再调两千步卒过来。”
卫队长赵褶正要令人回去调兵，就听背后传来一阵鼓乐之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邯郸方向旌旗招展，来了一大队人马，足有三、四千人。
“先生，是公子嘉来了。”赵褶附耳过来说道。
肥义点点头，这样的阵势也只有他了。
没一会，赵嘉已是走到了近前，肥义忙迎了上去，两人一阵寒暄见礼。
“肥义先生是要去平阳邑么？”赵嘉看了看前面严阵以待的鬼卫骑士，一脸不屑之色。
“正是，昨日传达至平阳邑的诏令一直没有回复，主上便让我过来看看……”说到这里，肥义心中一动，反问道：“难道公子也是要去平阳邑？”
“我是要去临漳。”赵嘉叹一口气，道：“不是要修筑长城么？先前我拨了半月的钱粮物资到肥乡，一直不见有人回来复命啊！”
公子嘉对田贾一直未能回来复命也是忧心忡忡，却是另寻了一个说辞。
“半月的钱粮物资。”肥义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偌大的工程，公子是如何确定半月需要耗费多少的？”
“我就是不确定啊，是不是我送去的少了，所以公子雍他扣着我的人不让回来啊？”赵嘉倒是一脸无辜。
“难道就是为了这事？”肥义自以为猜对了，忙道：“主上既然将这事交给公子去做，公子却是层层设卡，若是公子雍闹到主上那里，主上岂不看低了公子？”
肥义这倒是真心话，如今赵语对这两个儿子的态度，明显是要倾向于公子雍的。
“哎呀！”赵嘉记起了绿穗夫人教他的说法：“正是修筑长城这样的大工程，本公子才这般慎重的呀！敢问肥义先生，谁能预估出具体开销？只有边用边供给才不会误事又不会浪费嘛！”
“若是随便调拨些钱财物资，万一最后不够用了，岂不是又要怪罪我从中设卡？”赵嘉反问了这一句，只把肥义问的目瞪口呆。
“走吧，反正是同路，先生请！”赵嘉见绿穗夫人教他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心里不免得意：“鼓手呢，敲响点！随本公子进城！”
鼓声刚起，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白羽箭贴着赵嘉的面颊铮地一下射穿了鼓面，牢牢地定在了赵嘉背后的车驾上。
“公……公子……你没事吧。”李兑都给吓傻了，旋即大喊道：“刺客！有刺客！”
赵嘉脸色煞白，气呼呼地一抬手：“吴缈、卞弃你们去看看是什么人敢挡我公子嘉的道！”
“是！”叫吴缈和卞弃的两个人本来是漳水一带的流寇，近来听说公子赵嘉正在招纳武艺高强的人，这两人便试着前来投靠，结果和李兑一拍即合，成了公子嘉的食客。
不过这两人也确实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在赵嘉所招纳的武人之中仅次于田贾和乐毅。只不过，今天他们俩的运气并不好，遇到的是正无处宣泄怒火的廉月芳。
驻守了一夜的鬼卫骑士轮流换岗休息，见到邯郸那边先来了几百人，随后又来了好几千人，忙向廉月芳禀报。
廉月芳认识肥义，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直到看见公子嘉耀武扬威、鼓乐喧天地过来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劲弩就是一箭。
“你们是哪里的守军，居然敢射坏公子嘉的大鼓！不想活了！”
吴缈和卞弃平时都蛮横惯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单纯的莽夫，见廉月芳能从这么远的地方射中目标，料知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能用公子嘉的名声唬住对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廉月芳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肥义先生的人，还是赵嘉的人？”
“你敢直呼公子的名字！”卞弃噌得一声拔出了佩剑，既然决定出手，他就没想过要手软。
卞弃抽剑出鞘，剑尖上扬，后退半步，一副摆开架式，公平对决的模样。
廉月芳正要将手中的劲弩递给边上的王羽，对面卞弃后退的右脚猛地一发力，已是侧身持剑急刺了过来。
“卑鄙！”
卞弃听到耳边这清丽的女子声音时，眼前廉月芳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鼻中清香一过，心知不妙，忙收剑护体，急速旋转着往外避了开去。
但似乎仍是迟了一步，就听一阵嘤嘤鸟鸣之声，跟着当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股血腥味已盖过了之前闻到的淡淡清香。
“吴缈！”卞弃大惊失色，就见吴缈左手压着右臂汩汩出血的伤口，右手上的长剑已是断成了两截。
“好快的剑！”吴缈咬着牙，面色狰狞：“我若再迟疑一会，你就交待在这了！”
廉月芳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卞弃又是惊恐又是纳闷，她那近乎等身的长剑是何时出鞘的？
见吴缈吃了大亏，赵嘉身后平时聚集的门人食客一下子骚动起来。
赵嘉大手一挥，当即带着手下大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到近前，赵嘉已是惊得合不扰嘴，这个人，莫不是当天在赵雍身边的那个俊俏女将？
“公子可曾捉过蝴蝶？”肥义怕矛盾闹大，也赶了过来，见赵嘉一脸呆滞的模样，还以为是被廉月芳骇人的剑术给震慑住了。
“这女将的剑术形同鬼魅，犹如地狱之蝶，平常看来，漫不经心地轻灵飞舞，你若是伸手去扑她，却在一瞬间便失了她的踪迹。”肥义解说着，就见赵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花间蝴蝶、仗剑红妆！妙！”
“住手！”赵嘉突然大喝一声：“你们俩个给我回来！”
吴缈和卞弃如释重负，眼中恶狠狠地一瞪：“就算你再厉害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么！”
没等他们的狠话说完，赵嘉漫不经心地下令道：“都给我退下！不许伤人！”
吴缈和卞弃差点没气到吐血，公子嘉居然没下令一拥而上，而是不许伤人？那吴缈的伤怎么算？
卞弃看了看吴缈，两人灰头土脸地躲到了人群后面。自有人上前为吴缈裹伤治疗。
“廉月芳见过肥义先生。”廉月芳见肥义也过来了，只有硬着头皮过去见礼。
“廉月芳？”肥义抚须一笑：“是否是假廉颇之名侍奉公子雍的那个小童？”
“什么廉颇？什么小童？”赵嘉茫然无语，肥义解释道：“此乃廉叔之子，公子雍的家臣。”
“哦……哦？啊！”赵嘉顿足长叹：“我这真是白长了一对眼睛！”
“肥义先生，有奸人行刺公子，如今公子下落不明，廉月芳受命在此封锁道路。”廉月芳不想跟赵嘉多作废话，当即对肥义说道：“请先生转告主上，为公子做主！”
“下落不明？”肥义忍不住看了一眼赵嘉。
“看在廉姑娘的份上，过几天再去临漳也是一样的！”赵嘉不自觉地避开了肥义的目光，转头下令道：“我们走！”
“公子？”绿穗夫人的侍婢翠儿一直伺侯在赵嘉车驾边上，此时走过来说道：“夫人想要平阳邑的机关灯，您出门前可是答应了夫人的！”
“走了走了！回去我自会跟夫人去说！”赵嘉连使眼神，翠儿只有嘟囔着嘴，跟着赵嘉打道回府。
见赵嘉带着大队人马离去，肥义对廉月芳说道：“如今公子嘉已走，可否让肥义过去？”
“先生见谅，鬼卫骑士需要守住此路三日。”廉月芳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是为何？”肥义不解道：“既然公子雍下落不明，多一些人寻找不是更好么？”
“军令如此。”
“公子雍不是下落不明么？谁给你的军令？”
廉月芳冷若冰霜，肥义一脸茫然。
“肥义？还有那个前面的杂碎让开，本将军要去平阳！”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将，臂宽腰圆。两道凶神恶煞的眉毛，根根都竖立着。下面那一对牛眼愣愣地瞅着半空，仿佛这世上万物都是蝼蚁一般。
“阳文君赵豹手下的先锋许霸！”肥义眉头一皱，此人素有战功，只是因为性格原因一直未能升任更高级的武将。
廉月芳可不管他是谁：“此处不得通行，硬闯者死！”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那许霸一侧身挤开了肥义：“老子把你锤成肉泥！”
许霸使的是一柄百来斤的大铁锤，话音未落已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廉月芳早已莲步疾点，退到了一丈之外：“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呵！老子偏要往前！”许霸扛着大锤，口里大声呼喊着：“一步！二步！三……”
“三”字尚未喊完，肥义一跺脚，完了！许霸那硕大的脑袋正好飞落到了之前挖好的鸿沟之中！
“将军！”十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正要抢过来，廉月芳娇喝一声：“拔剑！”
一个冲得快的亲兵只迈出了一步，他的脑袋也跟许霸的一样飞了出去！出剑的却是鬼卫骑士副将王羽。
廉月芳纳剑回鞘：“以此为界，往前者死！”
“得令！”两百多鬼卫骑士异口同声，没人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神色，但是那对从血色面具里透出幽光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犹豫。
一群兵油子顿时一哄而散：“快去禀告阳文君！”
“怎么办！”肥义看着廉月芳远去的背影：“如此一来，是不可能交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