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徐寻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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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oooooooooock！”
“Wriiiiiiiiiigle！”
面临着朝前扑空、背后受敌的境地，陈蒹只能是不顾摔落楼梯的风险直接转身和「囹圄困囿」对拳。
当「囹圄困囿」的一拳和「溯」的拳头相碰时，一股只在苏北定的「角斗士」身上才感受到过的巨力传来，陈蒹只感觉右手猛的一疼，接着整个人便从楼梯中间飞落到了中间层。
看着徐寻不可置信的眼神，陈蒹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
之前的时候吹牛告诉徐寻，自己的「溯」在单挑上没怕过谁，但其实「溯」在力量上远逊于大部分近距离攻击型替身，只是在有水环境下受到加持、而其余替身相对削弱才能保证强势。别的时候都是靠对敌人攻击的阅读来规避攻击、打击弱点来进行战斗的。
可是如今这样中计，只能强吃下一记重拳。不愧是不弱于「角斗士」的替身，这个力量……
陈蒹握着右手手腕从地上站起来，整只右手都处于痛与麻木之中。
“Lock！”
「囹圄困囿」接着用左手摸了一下楼梯，就看见一条锁链从它所摸到的地方开始出现，迅速蔓延到「溯」的右拳之上。
“这样，你的攻击、闪躲范围就被局限在以这条三米长的铁链为直径的圆内了。”张野俯视着面前站起来的陈蒹，「囹圄困囿」也丝毫不怕地走下了楼梯，和陈蒹站在同一平面。
张野有点可惜地说：“可惜没有一击杀死你，你的替身反应力确实很快。”
陈蒹忍受着手上的疼痛，皮笑肉不笑地说：“啊是吗，谢谢啊——姚老师！带徐寻先走！”
姚远老师知道自己的替身不适合正面作战，尽管自己是行动组成员，但他所擅长的是针对普通人的行动，在和这种近距离攻击型替身作战的行动中可以说毫无作用。
于是他对徐寻说：“走，我们去东楼梯。”
看着徐寻跟着姚远老师走了以后，陈蒹才松了口气，这下，自己就不用担心张野会拿徐寻的生命安全来逼迫自己做出不符合自己战斗风格的事情了。
然而，听着徐寻和姚远老师离去的脚步，张野反而笑了，他问：“陈蒹，你不会以为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吧？”
陈蒹皱皱眉，仍然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还有两个人吧？一个布置陷阱的替身使者和一个能让存在感消失的替身使者。”
张野饶有兴趣地问：“哦？那如果之前袭击校医室的那个替身使者在呢？”
陈蒹放松了一些：“就她？她那种液体形态的替身，姚老师对付她足够了。”
“这个情报我们当然也知道，”张野摆了摆手，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和陈蒹相对而站，“不过我们组织当然也不止四个成员，很遗憾，想必你的朋友是要和姚老师一起陪葬了。”
陈蒹心里涌起一丝担忧，但旋即被他压了下去，他抖了抖右手，摆好架势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要把你打趴下再去支援他们了！”
张野嘴角一翘：“「囹圄困囿」！折断他的脖颈！”
而徐寻这边，一路上姚远老师都在放出替身，让那些光与雾般的化身在前面探路，确定没有触发什么之后才往前走去。
“Cru、Cru、Cru、Crush！”
在走到最后一间教室就要到楼梯的时候，这间教室的玻璃忽然破碎，一个黑色点缀着各种白色纹路的有明显机器结构的人形替身从内飞身而出，猛然朝徐寻和姚远老师挥出四拳。
“Ba、Ba、Ba、Badeya！”四团光雾飞扑过来，尽管没能阻挡这个黑色替身的拳头，却让它的力道落在身上时已经所剩无几，而被光雾保护着的姚远老师则背身保住了徐寻，用后背承受了这四道重拳。
“嘁，偷袭失败了。”
一个女声从教室里传来，接着徐寻便在光雾笼罩之间看见一个女人推开了教室的后门看着他们。
但是她和之前那个「势不可挡之恶」和拘魂人张野都不同，她将自己的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尽管她下半身只穿了一条热裤，但是上半身却在T恤外边套了一件套头衫，甚至还将帽子戴着。帽子之下的面孔更是被墨镜和口罩所遮掩。
“嗯？除了「九月」以外，还有一个人？”
她有些讶异，站在教室后门和徐寻两人对峙着。
这时候徐寻两人也看清了那个退回到本体身边的替身的面容，和本体一样，这个替身的面部也不是明显的人类面孔，而是在双眸位置各是一个×，额头、鼻子和嘴部的位置则是○的光滑未知材质的椭圆头部。
这个替身没有陈蒹的「溯」那样高大、强壮，大概和本体一样高度有1.7m左右，纤细的身躯和铆合结构的关节让它显得十分灵敏且锐利。
“不过没关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女人叉着腰，一指徐寻道：“「新欢」，将他杀掉！”
这个灵敏的替身迅速接近二人，本来就只有五步的距离，它在不足一秒的时间之内就跨越了这五步。
当姚远老师反应过来时，「新欢」的拳击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九月」的效果仍在维持，想必姚远老师已经重伤不起了。
姚远将徐寻拉到自己身后，对徐寻说：“我的替身是很多个个体组成的，但是他们都只有普通人的强度，在破坏力达到B的替身面前就是一碰即碎，所以你直接跑，不要管我了。我是打败不了她的，必须得你出去找‘锚’的成员过来才行，只要你能及时联系上，我和陈蒹就一定有救。”
“当着我的面说要逃跑啊？”女人的声音从一片流转的光雾之外传来。
“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拦住他。”姚远老师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拍了拍徐寻的肩膀道：“就算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你也要逃掉，记住，等下我要你跑你就直接跑，别有一点犹豫。”
徐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姚老师！”
女人道：“你不会真觉得你能保护住他吧，其实你的心里是很想抛弃他自己跑掉的吧？你的替身既然能削弱我的每一次攻击，那保护着你一个人逃脱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她诱惑的声音在光雾之中萦绕，但接着，她就转变音调，厉声大喝：“逃跑吧！抛弃他逃跑吧！这是生物面对未知恐惧时的本能，这是人类生来就有的劣根性，逃吧！”
“你觉得这种低级的离间挑拨会起作用吗？”姚远老师不屑一顾。
“什么？”女人墨镜之下的瞳孔一缩。
“你没有受到我的替身的影响？”
“影响？能有什么影响？让我的头更秃吗？”姚远老师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自嘲道：“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师，我不知道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但是既然我是个老师——更何况我也是‘锚’的成员——那保护我的学生，不是我理所当然应该要去做的事情吗？”
“是这样吗？”女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是这样无聊的原因吗？更无聊的是，你竟然从心底里这样觉得。原来如此，难怪我的替身能力好像没对你起作用，原来是你的内心深处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啊。”
“走！”
姚远老师忽然开口，徐寻拔腿就跑，一路上光雾化作通道围绕着徐寻为他开辟道路，而「新欢」攻击全部被更加浓厚的光雾隔绝在外。
终于，徐寻从教学楼逃了出来，他来不及喘息就要往校医室跑去，那是他唯一知道的能够联系‘锚’的地方。
“什么呀，是你呀，你竟然能从里面出来？”
一个没精打采的声音从楼下花坛旁边传来，徐寻一眼望去，果然是那个黑眼圈女。
一脸倦意的辛戚雪从花坛旁边的台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对徐寻说：“不好意思啦，我可不能让你去通风报信。”
“「势不可挡之恶」！”
那只鲜血缔造的恶魔从辛戚雪的身后旋转着出现，一出现它就带着一阵腥风扑向徐寻。
仿佛是天空一下暗淡，又像是乌云瞬间笼罩头顶，徐寻所能看见只有眼前的一片漆黑。他就这样被那只鲜血恶魔包裹在内了。
徐寻尝试挣扎，但是这只恶魔本质上就是鲜血，一个人可以撕开布条、扯断绳子，甚至踢断木板、劈断砖头，可是让一个人被水包裹了，他能击碎这团水吗？
不能。
徐寻只能感受着腥咸的液体从自己的嘴里、鼻子里往食道、呼吸道里流动。
辛戚雪挠了挠被草扎得有点痒的后腰，又一屁股蹲坐下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憋死了，哎，连着几天出门了，真累。希望张野他们能快点。”
但是刚坐下还坐稳，辛戚雪忽然像是被一只隐形的巨锤击中了腹部，她猛地向后飞去，直接跌落在两株矮小的灌木里。
“怎么回事？！”
她望向徐寻，她的替身、「势不可挡之恶」、鲜血化身的恶魔——
被击碎了。
“怎么可能有人把我的替身打散？”辛戚雪不可置信。
而出现在不断呕吐着腥臭的血液的徐寻身后的那个身影，那个替身，它叫做「溯」。
徐寻吐干净了那只恶魔的血液，转头看着自己背后的「溯」，而「溯」也低头看着他。
“那个家伙也来了！在哪里？”辛戚雪瞪大了一直睁不开的眼睛，如果是克制她的陈蒹出现了，那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然而，只有站在不远处的徐寻知道，当他举起手时，「溯」也会举起手。当他迈出腿的时候，「溯」也会迈出腿。
尽管长得一模一样、能力也一模一样，但是——
这不是「溯」。
徐寻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不是陈蒹的替身，而是他的。
“Loooooooooooock！”
“Wriiiiiiiiiigle！”
面临着朝前扑空、背后受敌的境地，陈蒹只能是不顾摔落楼梯的风险直接转身和「囹圄困囿」对拳。
当「囹圄困囿」的一拳和「溯」的拳头相碰时，一股只在苏北定的「角斗士」身上才感受到过的巨力传来，陈蒹只感觉右手猛的一疼，接着整个人便从楼梯中间飞落到了中间层。
看着徐寻不可置信的眼神，陈蒹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
之前的时候吹牛告诉徐寻，自己的「溯」在单挑上没怕过谁，但其实「溯」在力量上远逊于大部分近距离攻击型替身，只是在有水环境下受到加持、而其余替身相对削弱才能保证强势。别的时候都是靠对敌人攻击的阅读来规避攻击、打击弱点来进行战斗的。
可是如今这样中计，只能强吃下一记重拳。不愧是不弱于「角斗士」的替身，这个力量……
陈蒹握着右手手腕从地上站起来，整只右手都处于痛与麻木之中。
“Lock！”
「囹圄困囿」接着用左手摸了一下楼梯，就看见一条锁链从它所摸到的地方开始出现，迅速蔓延到「溯」的右拳之上。
“这样，你的攻击、闪躲范围就被局限在以这条三米长的铁链为直径的圆内了。”张野俯视着面前站起来的陈蒹，「囹圄困囿」也丝毫不怕地走下了楼梯，和陈蒹站在同一平面。
张野有点可惜地说：“可惜没有一击杀死你，你的替身反应力确实很快。”
陈蒹忍受着手上的疼痛，皮笑肉不笑地说：“啊是吗，谢谢啊——姚老师！带徐寻先走！”
姚远老师知道自己的替身不适合正面作战，尽管自己是行动组成员，但他所擅长的是针对普通人的行动，在和这种近距离攻击型替身作战的行动中可以说毫无作用。
于是他对徐寻说：“走，我们去东楼梯。”
看着徐寻跟着姚远老师走了以后，陈蒹才松了口气，这下，自己就不用担心张野会拿徐寻的生命安全来逼迫自己做出不符合自己战斗风格的事情了。
然而，听着徐寻和姚远老师离去的脚步，张野反而笑了，他问：“陈蒹，你不会以为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吧？”
陈蒹皱皱眉，仍然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还有两个人吧？一个布置陷阱的替身使者和一个能让存在感消失的替身使者。”
张野饶有兴趣地问：“哦？那如果之前袭击校医室的那个替身使者在呢？”
陈蒹放松了一些：“就她？她那种液体形态的替身，姚老师对付她足够了。”
“这个情报我们当然也知道，”张野摆了摆手，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和陈蒹相对而站，“不过我们组织当然也不止四个成员，很遗憾，想必你的朋友是要和姚老师一起陪葬了。”
陈蒹心里涌起一丝担忧，但旋即被他压了下去，他抖了抖右手，摆好架势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要把你打趴下再去支援他们了！”
张野嘴角一翘：“「囹圄困囿」！折断他的脖颈！”
而徐寻这边，一路上姚远老师都在放出替身，让那些光与雾般的化身在前面探路，确定没有触发什么之后才往前走去。
“Cru、Cru、Cru、Crush！”
在走到最后一间教室就要到楼梯的时候，这间教室的玻璃忽然破碎，一个黑色点缀着各种白色纹路的有明显机器结构的人形替身从内飞身而出，猛然朝徐寻和姚远老师挥出四拳。
“Ba、Ba、Ba、Badeya！”四团光雾飞扑过来，尽管没能阻挡这个黑色替身的拳头，却让它的力道落在身上时已经所剩无几，而被光雾保护着的姚远老师则背身保住了徐寻，用后背承受了这四道重拳。
“嘁，偷袭失败了。”
一个女声从教室里传来，接着徐寻便在光雾笼罩之间看见一个女人推开了教室的后门看着他们。
但是她和之前那个「势不可挡之恶」和拘魂人张野都不同，她将自己的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尽管她下半身只穿了一条热裤，但是上半身却在T恤外边套了一件套头衫，甚至还将帽子戴着。帽子之下的面孔更是被墨镜和口罩所遮掩。
“嗯？除了「九月」以外，还有一个人？”
她有些讶异，站在教室后门和徐寻两人对峙着。
这时候徐寻两人也看清了那个退回到本体身边的替身的面容，和本体一样，这个替身的面部也不是明显的人类面孔，而是在双眸位置各是一个×，额头、鼻子和嘴部的位置则是○的光滑未知材质的椭圆头部。
这个替身没有陈蒹的「溯」那样高大、强壮，大概和本体一样高度有1.7m左右，纤细的身躯和铆合结构的关节让它显得十分灵敏且锐利。
“不过没关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女人叉着腰，一指徐寻道：“「新欢」，将他杀掉！”
这个灵敏的替身迅速接近二人，本来就只有五步的距离，它在不足一秒的时间之内就跨越了这五步。
当姚远老师反应过来时，「新欢」的拳击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九月」的效果仍在维持，想必姚远老师已经重伤不起了。
姚远将徐寻拉到自己身后，对徐寻说：“我的替身是很多个个体组成的，但是他们都只有普通人的强度，在破坏力达到B的替身面前就是一碰即碎，所以你直接跑，不要管我了。我是打败不了她的，必须得你出去找‘锚’的成员过来才行，只要你能及时联系上，我和陈蒹就一定有救。”
“当着我的面说要逃跑啊？”女人的声音从一片流转的光雾之外传来。
“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拦住他。”姚远老师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拍了拍徐寻的肩膀道：“就算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你也要逃掉，记住，等下我要你跑你就直接跑，别有一点犹豫。”
徐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姚老师！”
女人道：“你不会真觉得你能保护住他吧，其实你的心里是很想抛弃他自己跑掉的吧？你的替身既然能削弱我的每一次攻击，那保护着你一个人逃脱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她诱惑的声音在光雾之中萦绕，但接着，她就转变音调，厉声大喝：“逃跑吧！抛弃他逃跑吧！这是生物面对未知恐惧时的本能，这是人类生来就有的劣根性，逃吧！”
“你觉得这种低级的离间挑拨会起作用吗？”姚远老师不屑一顾。
“什么？”女人墨镜之下的瞳孔一缩。
“你没有受到我的替身的影响？”
“影响？能有什么影响？让我的头更秃吗？”姚远老师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自嘲道：“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师，我不知道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但是既然我是个老师——更何况我也是‘锚’的成员——那保护我的学生，不是我理所当然应该要去做的事情吗？”
“是这样吗？”女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是这样无聊的原因吗？更无聊的是，你竟然从心底里这样觉得。原来如此，难怪我的替身能力好像没对你起作用，原来是你的内心深处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啊。”
“走！”
姚远老师忽然开口，徐寻拔腿就跑，一路上光雾化作通道围绕着徐寻为他开辟道路，而「新欢」攻击全部被更加浓厚的光雾隔绝在外。
终于，徐寻从教学楼逃了出来，他来不及喘息就要往校医室跑去，那是他唯一知道的能够联系‘锚’的地方。
“什么呀，是你呀，你竟然能从里面出来？”
一个没精打采的声音从楼下花坛旁边传来，徐寻一眼望去，果然是那个黑眼圈女。
一脸倦意的辛戚雪从花坛旁边的台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对徐寻说：“不好意思啦，我可不能让你去通风报信。”
“「势不可挡之恶」！”
那只鲜血缔造的恶魔从辛戚雪的身后旋转着出现，一出现它就带着一阵腥风扑向徐寻。
仿佛是天空一下暗淡，又像是乌云瞬间笼罩头顶，徐寻所能看见只有眼前的一片漆黑。他就这样被那只鲜血恶魔包裹在内了。
徐寻尝试挣扎，但是这只恶魔本质上就是鲜血，一个人可以撕开布条、扯断绳子，甚至踢断木板、劈断砖头，可是让一个人被水包裹了，他能击碎这团水吗？
不能。
徐寻只能感受着腥咸的液体从自己的嘴里、鼻子里往食道、呼吸道里流动。
辛戚雪挠了挠被草扎得有点痒的后腰，又一屁股蹲坐下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憋死了，哎，连着几天出门了，真累。希望张野他们能快点。”
但是刚坐下还坐稳，辛戚雪忽然像是被一只隐形的巨锤击中了腹部，她猛地向后飞去，直接跌落在两株矮小的灌木里。
“怎么回事？！”
她望向徐寻，她的替身、「势不可挡之恶」、鲜血化身的恶魔——
被击碎了。
“怎么可能有人把我的替身打散？”辛戚雪不可置信。
而出现在不断呕吐着腥臭的血液的徐寻身后的那个身影，那个替身，它叫做「溯」。
徐寻吐干净了那只恶魔的血液，转头看着自己背后的「溯」，而「溯」也低头看着他。
“那个家伙也来了！在哪里？”辛戚雪瞪大了一直睁不开的眼睛，如果是克制她的陈蒹出现了，那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然而，只有站在不远处的徐寻知道，当他举起手时，「溯」也会举起手。当他迈出腿的时候，「溯」也会迈出腿。
尽管长得一模一样、能力也一模一样，但是——
这不是「溯」。
徐寻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不是陈蒹的替身，而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