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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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的蓝色光点，从地面升起，把所有庞大的身躯照亮了。光点轻轻地托起身体，融入身后的光柱。
缓慢，却又不可抗拒。
他们看着这一切发生，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哈啊！呼……呼……呼…………”
“呜，该死，怎么又……”
从梦中惊醒的男孩，忿忿不平的喃喃自语道。自从两个月前，发生了那种奇怪的事，自己就开始不断的做那天的梦。明明在梦里，情绪却剧烈地想真实的一样，醒来的时候，大部分东西记不清了。
就像蒙上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楚雾里面的是什么东西。而且在“梦”里记忆也出现了断层，变得零零散散，甚至极其模糊不清。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现在出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算了算了，我还要去预习功课呢。收拾一下就去绵绵图书馆吧不然伊晴又要说我迟到了。”
匆匆忙忙跑出家门，打着伞，走到半路，从被对方告知她不去了。男孩不以为然，自己去了。
明明是春天，却冷得像冬天一样，四肢渐渐麻木起来，困意如滔天巨浪，妄想别他卷入其中。
尽管自己想保持清醒，可是没有丝毫用处，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落败了，无力的倒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讨厌，这雨都下了四天了，怎么还不停啊。”
“春天就是这样的。”
烛溪对此习以为常，分都没分一眼给他们，继续看自己的书。
何落日却不一样，她讨厌雨天，讨厌湿湿的天气，潮得都能长蘑菇了。头发明明是干的，摸起来好像湿的一样，潮潮的。趁着没客人，她上了楼，拿着吹风机去吹头发了。
雨，一直淅淅沥沥地，落在大地上，奏出曲曲春的乐曲，欢快而愉悦。
一连下了四天，从早到晚，竟无一刻的停歇。
烛溪到时畔后的花圃散步去了，时畔里，就只剩下了这几个服务生。
豆大的雨点，滴落在天井里，打湿了娇嫩的丁香，淋哭了艳丽的蔷薇，敲落了成串的紫藤花。
巷口，刚刚生出新芽的小树，也遭受了打击。变得七零八落，像褪去了羽衣的鸟儿，变得光秃秃的。
花圃里的花也被打落不少，变得稀稀拉拉。
她穿着点缀着紫苜蓿的黑色儒裙，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行走在雨中的青石路上。
头上垂下的几丝飘纱，风雨中飘摇着，沾到了点点冰凉的湿润。
雨天昏暗，夜里的能见度，自然也是极低的。就连路边的灯，也成了模糊的一片昏黄，低低地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白点，走近了才发现：
那是个倒在青石路上的孩子。
雨水打湿了他棕色的头发，贴在额前、脸上，整人都是湿漉漉的，静静地趴在雨里。
她走上前，把油纸伞往他的身边挪了些。
烛溪还没有开始做什么，男孩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淋醒的。
他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抬头，看见了倾斜着伞的烛溪。
她看着他的眼睛，什么都没有问，男孩也什么都没有说，和烛溪一起并排向前走着。
“这个孩子，有点意思，竟然是其中一位领主。不如……帮帮他吧。”
他往她的脸上膘去，那张像干净得像白山茶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自己的错觉吗？
这张脸，像是在那里见过。
是哪里呢？是那一个月里吗，可自己却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罢了。就算是片段，也像老旧的胶片，在记忆中模糊不堪。
突然，她问他：
“我送你回家好吗？”
男孩想了想，轻轻的摇摇头，说道：
“现在还不太想回去。”
“那要不要来我这里，你总应该换身衣服吧。”
于是，烛溪便把他带回了时畔，顺便给他找了一块大毛巾和一套新衣服。
“要喝茶吗？”
“来一壶。”
“胡彦，去拿一套新衣服和干毛巾过来。”
“好的！”
胡彦爽快地答应了，放下手中的一罐茶叶，跑上楼拿东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烛溪转头问道。
换上了新衣服的男孩抬起头，说道：“我叫严红洛，叫我洛洛就好了，这套衣服……我明天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洛治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
干净的的白衬衣上隐隐约约有浅红的色块晕开，外加一件有金色针脚的红外套，棕色的裤子，配上褐色的皮靴。看上去就是价格昂贵，普通人不一定买得起。
可，不知怎么的，却与自己极为合适。一眼看去，竟然还有几分的帅气。
“淋雨可不是好事，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吧？”
烛溪给他递过来一杯他点的热奶茶说道：“我这个人喜欢听故事，你不如说说自己的故事吧。这套衣服就算是我白送给你的，反正都是别人不要的。”
停顿了一下，烛溪又开口道：
“就算是梦。”
洛洛愣了下，试探性地问道：“就算是梦？”
烛溪坐回柜台后的椅子上，说道：“当然了，只要是你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都算。”
洛洛低着头，一言不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他还是决定把那件事说出来。
可是，他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想了想，说道：
“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说实话，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个梦，因为它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到另一个世界，去经历“梦”中的事。可它又像真正的梦一样，能让我记住的东西，只有零零散散的碎片，虚幻并且缥渺。”
洛洛喝了一口热奶茶，恍惚间，对上了下楼的洛陌染的目光。那一刻，他们有了一瞬间的错愕，却也不过是洛洛单方面的瞬消即逝的罢了。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前，我因为一次意外，进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里。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一个网站，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着一个房间里。”
洛洛耸耸肩，说道：“很荒唐吧？其实我也不相信这是个梦。”
“没关系的，客人请继续吧。”
她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这个，反而对洛洛表示了理解：“听起来，的确是难以置信。不过，我需要听完事情的经过才能做出判断。”
洛洛喝了一口热奶茶，继续说道：“在梦里有一个穿着金色焰纹的红衣男人走了过来，称呼我是…什么主？反正已经记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
胡彦在一旁托着下巴，疑惑地问道：“然后呢，你就这么跟着他走了？”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个男人叫的什么，我都记不清了，但他对我很尊敬，好像是我手下的一样。他领着我来到一座偏向欧式宫殿里，但是制作材料都是金属，在一间房间里，我看到几个人。”
“他们有男有女，都穿着贴合身体的服装，行动起来很方便。”
“但他们让我感到惊奇的，并不是服饰，而是他们的肢体。不，或许说是整个身体。我看见其中一个耳朵好像翅膀的人，他的身体居然可以金属化，组装成一架直升飞机。”
“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接着，一个长得此较矮小的蓝衣男生跑了过来，要我领着他们上战场。”
莫孤烟惊奇地说道：“然后呢，你就真的这么做了吗？”
“……嗯，其实，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至于过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应该…还是挺激烈的吧。不过，我记得自己带领的人都赢了。”
“然后我好像发现：原来和我对战的，竟然是我一个认识的人，是我对立面的领头人。那边有一个军师，计谋层出不穷，诡计多端。在最后的一次战役里，那个军师，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原来他是个双面间谍，混进其中，就是为了获取我们双方的资料。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就用不着再装下去了。”
大脑传来了阵阵刺痛，眼前是一片朦胧，头晕目眩了好一阵子，痛感终于消失了。
洛陌染见状，走上前问道：“你还好吧？”
洛洛无力地点点头，挨着椅背坐着，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没事的，后遗症而已，让我靠一下。”
洛陌染定定的看着这个靠在椅背上的男孩，他们此时此刻，都还是少年的模样。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的话，现在，就有可能不是这个样子了。
星星点点的蓝色光点，从地面升起，把所有庞大的身躯照亮了。光点轻轻地托起身体，融入身后的光柱。
缓慢，却又不可抗拒。
他们看着这一切发生，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哈啊！呼……呼……呼…………”
“呜，该死，怎么又……”
从梦中惊醒的男孩，忿忿不平的喃喃自语道。自从两个月前，发生了那种奇怪的事，自己就开始不断的做那天的梦。明明在梦里，情绪却剧烈地想真实的一样，醒来的时候，大部分东西记不清了。
就像蒙上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楚雾里面的是什么东西。而且在“梦”里记忆也出现了断层，变得零零散散，甚至极其模糊不清。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现在出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算了算了，我还要去预习功课呢。收拾一下就去绵绵图书馆吧不然伊晴又要说我迟到了。”
匆匆忙忙跑出家门，打着伞，走到半路，从被对方告知她不去了。男孩不以为然，自己去了。
明明是春天，却冷得像冬天一样，四肢渐渐麻木起来，困意如滔天巨浪，妄想别他卷入其中。
尽管自己想保持清醒，可是没有丝毫用处，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落败了，无力的倒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讨厌，这雨都下了四天了，怎么还不停啊。”
“春天就是这样的。”
烛溪对此习以为常，分都没分一眼给他们，继续看自己的书。
何落日却不一样，她讨厌雨天，讨厌湿湿的天气，潮得都能长蘑菇了。头发明明是干的，摸起来好像湿的一样，潮潮的。趁着没客人，她上了楼，拿着吹风机去吹头发了。
雨，一直淅淅沥沥地，落在大地上，奏出曲曲春的乐曲，欢快而愉悦。
一连下了四天，从早到晚，竟无一刻的停歇。
烛溪到时畔后的花圃散步去了，时畔里，就只剩下了这几个服务生。
豆大的雨点，滴落在天井里，打湿了娇嫩的丁香，淋哭了艳丽的蔷薇，敲落了成串的紫藤花。
巷口，刚刚生出新芽的小树，也遭受了打击。变得七零八落，像褪去了羽衣的鸟儿，变得光秃秃的。
花圃里的花也被打落不少，变得稀稀拉拉。
她穿着点缀着紫苜蓿的黑色儒裙，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行走在雨中的青石路上。
头上垂下的几丝飘纱，风雨中飘摇着，沾到了点点冰凉的湿润。
雨天昏暗，夜里的能见度，自然也是极低的。就连路边的灯，也成了模糊的一片昏黄，低低地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白点，走近了才发现：
那是个倒在青石路上的孩子。
雨水打湿了他棕色的头发，贴在额前、脸上，整人都是湿漉漉的，静静地趴在雨里。
她走上前，把油纸伞往他的身边挪了些。
烛溪还没有开始做什么，男孩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淋醒的。
他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抬头，看见了倾斜着伞的烛溪。
她看着他的眼睛，什么都没有问，男孩也什么都没有说，和烛溪一起并排向前走着。
“这个孩子，有点意思，竟然是其中一位领主。不如……帮帮他吧。”
他往她的脸上膘去，那张像干净得像白山茶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自己的错觉吗？
这张脸，像是在那里见过。
是哪里呢？是那一个月里吗，可自己却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罢了。就算是片段，也像老旧的胶片，在记忆中模糊不堪。
突然，她问他：
“我送你回家好吗？”
男孩想了想，轻轻的摇摇头，说道：
“现在还不太想回去。”
“那要不要来我这里，你总应该换身衣服吧。”
于是，烛溪便把他带回了时畔，顺便给他找了一块大毛巾和一套新衣服。
“要喝茶吗？”
“来一壶。”
“胡彦，去拿一套新衣服和干毛巾过来。”
“好的！”
胡彦爽快地答应了，放下手中的一罐茶叶，跑上楼拿东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烛溪转头问道。
换上了新衣服的男孩抬起头，说道：“我叫严红洛，叫我洛洛就好了，这套衣服……我明天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洛治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
干净的的白衬衣上隐隐约约有浅红的色块晕开，外加一件有金色针脚的红外套，棕色的裤子，配上褐色的皮靴。看上去就是价格昂贵，普通人不一定买得起。
可，不知怎么的，却与自己极为合适。一眼看去，竟然还有几分的帅气。
“淋雨可不是好事，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吧？”
烛溪给他递过来一杯他点的热奶茶说道：“我这个人喜欢听故事，你不如说说自己的故事吧。这套衣服就算是我白送给你的，反正都是别人不要的。”
停顿了一下，烛溪又开口道：
“就算是梦。”
洛洛愣了下，试探性地问道：“就算是梦？”
烛溪坐回柜台后的椅子上，说道：“当然了，只要是你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都算。”
洛洛低着头，一言不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他还是决定把那件事说出来。
可是，他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想了想，说道：
“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说实话，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个梦，因为它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到另一个世界，去经历“梦”中的事。可它又像真正的梦一样，能让我记住的东西，只有零零散散的碎片，虚幻并且缥渺。”
洛洛喝了一口热奶茶，恍惚间，对上了下楼的洛陌染的目光。那一刻，他们有了一瞬间的错愕，却也不过是洛洛单方面的瞬消即逝的罢了。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前，我因为一次意外，进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里。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一个网站，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着一个房间里。”
洛洛耸耸肩，说道：“很荒唐吧？其实我也不相信这是个梦。”
“没关系的，客人请继续吧。”
她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这个，反而对洛洛表示了理解：“听起来，的确是难以置信。不过，我需要听完事情的经过才能做出判断。”
洛洛喝了一口热奶茶，继续说道：“在梦里有一个穿着金色焰纹的红衣男人走了过来，称呼我是…什么主？反正已经记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
胡彦在一旁托着下巴，疑惑地问道：“然后呢，你就这么跟着他走了？”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个男人叫的什么，我都记不清了，但他对我很尊敬，好像是我手下的一样。他领着我来到一座偏向欧式宫殿里，但是制作材料都是金属，在一间房间里，我看到几个人。”
“他们有男有女，都穿着贴合身体的服装，行动起来很方便。”
“但他们让我感到惊奇的，并不是服饰，而是他们的肢体。不，或许说是整个身体。我看见其中一个耳朵好像翅膀的人，他的身体居然可以金属化，组装成一架直升飞机。”
“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接着，一个长得此较矮小的蓝衣男生跑了过来，要我领着他们上战场。”
莫孤烟惊奇地说道：“然后呢，你就真的这么做了吗？”
“……嗯，其实，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至于过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应该…还是挺激烈的吧。不过，我记得自己带领的人都赢了。”
“然后我好像发现：原来和我对战的，竟然是我一个认识的人，是我对立面的领头人。那边有一个军师，计谋层出不穷，诡计多端。在最后的一次战役里，那个军师，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原来他是个双面间谍，混进其中，就是为了获取我们双方的资料。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就用不着再装下去了。”
大脑传来了阵阵刺痛，眼前是一片朦胧，头晕目眩了好一阵子，痛感终于消失了。
洛陌染见状，走上前问道：“你还好吧？”
洛洛无力地点点头，挨着椅背坐着，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没事的，后遗症而已，让我靠一下。”
洛陌染定定的看着这个靠在椅背上的男孩，他们此时此刻，都还是少年的模样。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的话，现在，就有可能不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