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各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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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府。”门外小厮们的一声呐喊，整个王府的人都听到了。
一长队的下人前来迎接聿落，带头的一个管事的人微低着腰说到：“王爷，今日上朝没有穿官服，怕是失了大体了，晚些时候还是去见见太后她老人家，提前去请罪，省得这件事情闹到了后宫，王爷也是跟着麻烦不是。”这人有些年迈，是聿落的老仆了，说起话来，带着几分长辈的语气。
聿落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到：“我知道了，聿伯帮我准备官服，我见了离落和恒源马上就去面见太后。”在老人的面前，聿落总是言听计从的。
咔擦一声，大门就被推开了，正好离落与恒源在聿落的书房里面看书，节省了传唤他们的时间，聿落三两步就跨到了他们的面前，坐在了二人的身边，说到：“宫里出了大事，昨晚巫祀殿的大祭司被杀了，皇兄将此事交予我了，离落，你今日起，负责帮我调查这个案子，尽快给我找到真凶。”
离落的手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斜着看了一眼此事行色匆匆的聿落，心中倒是有一丝的不愿意，便问道：“此话的意思，我怎么听出了几分散漫？”
恒源也跟着问了一句：“王爷，这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我们不好插手的。”
聿落一脸的黑线，这一个人是在嘲笑自己偷懒，一个人在明显的推脱，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本王这几日为了边关的事情都整夜不能眠了，你二人就这样看着我被活活累死吗？”这语气里面夹带着几分小姐的脾气。
“怎么会，若是王爷一命呜呼了，我等岂不是没有容身之所。”离落一语中的，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这让聿落的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离落居然这么说了，就表示他答应这件事情了，脸上的紧张之色也是撇去了几分：“今日，你二人就去案刑司一趟，我已经跟派人过去了，火雷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你们做事说话都小心些，最好不要给我惹出不该有的麻烦。”
“这是自然。”恒源回答道。
“今日早朝之上，未穿官服，闹得礼部尚书大人的眼神都可以穿透我了，想必这件事情早已传到了母后的耳朵里面，我要进宫一趟。”说着，聿落便有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七王府。
“聿伯，奴婢刚刚把熬好的参汤端出来，可是王爷又离开了。”这丫鬟语气里面带着几许可惜和遗憾，小嘴儿撅的都挤在了一起，让这一脸的青秀容貌多了几分俏皮。
聿伯的大手一摆，那岁月的纹路清晰可见，微微摇着头说到：“香茗，罢了，这丫头疲于奔命的行事作风全都是为了完好的保全七王府的人罢了，等王爷回来的时候，再熬一次就好了，这碗就给十二公子送去吧。”
“为何要给那个人，我熬的参汤，当然要给我的离落公子才行啊。”这香茗自从第一次见到杜威就不喜欢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熬制了这么久的参汤白白的送给他呢。
聿伯一脸的黑线，望着香茗远去的背影，不惜叹气不断：“香茗这孩子，得好好的管教了，怎么可以这么称呼大公子，要是被外人听到，又得给王爷冠上一个管教不严之罪了。”
皇宫本就是戒备森严之地，可是在聿落看来全部都是纸糊的一样弱不禁风，这样的铜墙铁壁会允许一个杀手来去自如，简直就是给皇家的人打了一巴掌。这一道的御林军守卫着最关键的几处宫殿，今日因为出了杀手的事情之后，戒备森严了许多，连聿落的马车都要检查了。
“王爷，宁祥殿到了。”外边跟着来的太监传唤了一声。
一身紫色衣冠，胸前一条四爪威龙栩栩如生，头上一顶鎏金官帽，两束流穗飘于胸前，宝靴轻踩木凳，聿落从上面蹦了下来，就算是再守这规矩，可是身体总是不听使唤。
“你们下去吧。”聿落招手示意他们退下。
小跑几步到了宁祥殿门口，见到了一位中年女人，身上穿着素色官服，头上盘着发髻，倒是一脸的和睦。
见到了熟人，这聿落的本性便露出来了，紧紧地抱住了这女人的手臂，类似撒娇的看着她，说到：“孟姑姑，母后近来身体可好？近日没有什么事让她烦心的吧？”
这话明显就是试探，孟长衣怎会听不出来，谁让自己向来溺爱聿落惯了，就是狠不下心来对她，手指轻轻地在聿落的额间戳了一下，宠溺的说到：“你呀，怎么就这么的胆大妄为，早朝不穿官服，这会成为民间的笑柄的，也是对皇威的大不敬，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的好。”
聿落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八成是太后知道这事了，肯定已经板着脸在里面等着自己了，舌头吐了吐，不知怎么解释了。
“长衣，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进来，还嫌不够丢脸的是吗？”殿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是一个有着几分严厉的人说出的话。
孟长衣微微的鞠了一躬，回到：“是，太后。”孟长衣在身后推了一把，聿落就被推进了宁祥殿，而门却被再次的关上了。
“母后，儿臣菖月参见母后。”聿落反常的恭顺，重礼节。
“好啦，好啦，朝堂之上，你都敢不穿官服，如今来到我这宁祥殿倒是穿的人模人样的了。”这座上的太后一看聿落就心生了不瞒，一脸全都写着不开心的字眼。
这聿落早就琢磨透了太后的计量，笑眯眯的看着她，起身走到了跟前，坐在了太后的旁边，挽着手臂就是一阵的晃动：“母后，儿臣今日穿常服上朝并非有意冒犯皇兄，都是今早皇兄因大祭司被杀一案急忙召我进宫商议，直到早朝，我若是不现身，这不上朝的行为，不就又成了那些大臣口中的蔑视皇威了吗？”
“都是你在理，今日之事，看在是情有可原的份儿上，我就饶了你，若是日后再这么的不遵守礼法，可不要怪母后没有告诫你！”太后心里还是不忍心惩罚她。
“谢母后，儿臣日后定不会给那些大臣留下一丁点儿的破绽和漏洞。”聿落举起了右手，开始发誓。
太后打下了聿落的手，盯着她说到：“你说你好好的公主不当，偏偏听你父皇的话上朝参政，可怜这女儿身，日后该怎么嫁出去才是啊。”
聿落一听这话，笑了，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笑的不行，口里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母后，你就别替我操心了，儿臣府中夫君就有十二个，您怎么还担心这个啊。”
“哼！说起这个，母后就生气，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嫁这么多夫君！”太后的脸面都无地自容了，“这件事在国内已经引起来轩然大波了，月儿还是适可而止啊。”
“知道了，知道了，母后。”
“三个月前，与陈国太子的婚约本是一好的归宿，可偏偏发生了那件事情，让凌季客死他乡。”太后突然的感慨了起来。
“母后，不要说了。”聿落突然的变了脸色，“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小九的死我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过几日我就要去边关，商讨战事。”
“凌季何时成了小九？”太后一脸的疑惑。
“嘻嘻嘻，是儿臣擅自加的，既然凌季都这么的喜欢我了，死后入了我的王府也不亏了。”聿落理直气壮的解释到。
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摸着聿落的手说到：“月儿啊，国事本就是你皇兄才该关心的事，你莫要为了国事而丧了性命才是啊。”
“母后，这些我知道，但只要皇兄一日需要我，我就会一日守在他身边。”聿落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坚定。
聿国案刑司，督察府。
“哼！”面前这个左脸上一条刀疤的男人，双拳紧紧地攥着，牙齿也是咬得有几分咯咯作响，犀利的眼神瞥了一下在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离落，“七王爷居然派自己的男宠来跟我谈案子，她也太不把我这个督察放在眼里了！”
此时的离落并没有慌张，反而是很平静，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说到：“火督察，七王爷今日上朝失了礼节，匆匆进宫去处理这闯下的祸事，可这大祭司一案至关重要，耽搁不得，无奈之下，才派我前来与您商讨，若是哪里得罪了督察，还请督察宽宏大量。”
这样谦卑的话让离落说出来，并没有显出几分的卑微，倒是说得火雷不好意思了，这个五大三粗的人，只是功夫了得，可是脑子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哪里懂得这些说话之道，别扭的坐下，问道：“那离落公子对大祭司一案，有何高见？”
终于聊到了正事，离落那几分慵懒收起了几分，从手中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我今早列下的清单，还请督察过目。”
火雷皱着眉头，疑问的接过了这张纸，上面列的全部都是一些人的名字，大到皇帝聿晔，小到宫女太监，这让没有什么头脑的火雷甚是着急了，抬眼问道：“离落公子这是何意？”
“这是我派人调查的近些日子，出入巫祀殿的人，他们的嫌疑，我得一一排除才是。”离落解释到。
这一下子就激怒了火雷了，拍案而起，冲着离落大喊：“你太不像话了！这怎么把皇上也列入其内？你的脑袋不想要了？连皇上也敢怀疑？”
离落当然知道，这个愚忠之人的心思，在他的心里，皇帝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怎么可以被诬陷，可是这七王爷交给自己的差事也不能办砸了，开口说到：“这并不是督察所想的那样，我怎么会怀疑皇上，只是虽然皇上并没有杀大祭司的缘由，但也可能被奸人利用，成了无形的帮凶。”
“你这是何意？”火雷被离落说服了。
“督察您想想，这巫祀殿是皇宫重要之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想要跟大祭司有所往来的话，这些王亲贵族才是最可疑的人。”
火雷越想越是觉得离落说的有理，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全部都入了离落的眼里，自己摆布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下一步，火雷必定会问自己怎么做。
这火雷果然不出所料，再次的坐下来，看着离落问道：“那离落公子想要从何人入手？”这眼神已经闪现出了几分的杀意，这从边关退回来的人，永远改不了这样的眼神。
“在此之前，我想请求督察可以让我看一看大祭司被杀的那天，在她的房间里面，留下的证据。”离落还是想从证据入手，省的从这些人中一个一个的排查，太浪费时间。
这一下让火雷显现出了为难之色，不是因为不能给，而是太不好意思拿出手。
离落看到了火雷的表情，还以为是被人毁了，心中一阵咯噔，忙问道：“难道证据毁了不成？”
这火雷尴尬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到：“不瞒离落公子，我们到了巫祀殿的时候，里面除了大祭司的尸体，干净的很，就有一张纸甚是可疑，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哦？”这样的回答，让离落也吃惊了，这作案的手法简直太诡异了，“那可否让我看看那张纸？”
火雷叫来的属下，将证物呈了上来，是一张粘着血迹的信纸，上面是一副药方，离落看了一会儿，说到：“督察，今日我们先谈到这里了，我先回去禀报七王爷，等王爷想出对策，自会再来拜访督察。”说着，离落起身离开。
“离落公子，留步。”这突然被火雷叫住了。
“督察还有何事？”离落恭敬的问道。
火雷递出了手中的这张证物，笑呵呵的说到：“我一个大老粗，实在是看不出这里面的端疑来，我看公子是个精明的人，你把这个拿去，等有了犯人的目标，就尽管通知我，我给你抓人就行了！”
这憨厚，一点儿都不像聿落跟自己说的，是一个难搞的人，离落微微一笑，双手接过了这张药方，说到：“那就多谢督察信任在下了。”
“不谢不谢，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的，哪里来的这么客气。”火雷说到。
离落不语，只是微微一笑，辞别了督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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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府。”门外小厮们的一声呐喊，整个王府的人都听到了。
一长队的下人前来迎接聿落，带头的一个管事的人微低着腰说到：“王爷，今日上朝没有穿官服，怕是失了大体了，晚些时候还是去见见太后她老人家，提前去请罪，省得这件事情闹到了后宫，王爷也是跟着麻烦不是。”这人有些年迈，是聿落的老仆了，说起话来，带着几分长辈的语气。
聿落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到：“我知道了，聿伯帮我准备官服，我见了离落和恒源马上就去面见太后。”在老人的面前，聿落总是言听计从的。
咔擦一声，大门就被推开了，正好离落与恒源在聿落的书房里面看书，节省了传唤他们的时间，聿落三两步就跨到了他们的面前，坐在了二人的身边，说到：“宫里出了大事，昨晚巫祀殿的大祭司被杀了，皇兄将此事交予我了，离落，你今日起，负责帮我调查这个案子，尽快给我找到真凶。”
离落的手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斜着看了一眼此事行色匆匆的聿落，心中倒是有一丝的不愿意，便问道：“此话的意思，我怎么听出了几分散漫？”
恒源也跟着问了一句：“王爷，这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我们不好插手的。”
聿落一脸的黑线，这一个人是在嘲笑自己偷懒，一个人在明显的推脱，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本王这几日为了边关的事情都整夜不能眠了，你二人就这样看着我被活活累死吗？”这语气里面夹带着几分小姐的脾气。
“怎么会，若是王爷一命呜呼了，我等岂不是没有容身之所。”离落一语中的，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这让聿落的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离落居然这么说了，就表示他答应这件事情了，脸上的紧张之色也是撇去了几分：“今日，你二人就去案刑司一趟，我已经跟派人过去了，火雷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你们做事说话都小心些，最好不要给我惹出不该有的麻烦。”
“这是自然。”恒源回答道。
“今日早朝之上，未穿官服，闹得礼部尚书大人的眼神都可以穿透我了，想必这件事情早已传到了母后的耳朵里面，我要进宫一趟。”说着，聿落便有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七王府。
“聿伯，奴婢刚刚把熬好的参汤端出来，可是王爷又离开了。”这丫鬟语气里面带着几许可惜和遗憾，小嘴儿撅的都挤在了一起，让这一脸的青秀容貌多了几分俏皮。
聿伯的大手一摆，那岁月的纹路清晰可见，微微摇着头说到：“香茗，罢了，这丫头疲于奔命的行事作风全都是为了完好的保全七王府的人罢了，等王爷回来的时候，再熬一次就好了，这碗就给十二公子送去吧。”
“为何要给那个人，我熬的参汤，当然要给我的离落公子才行啊。”这香茗自从第一次见到杜威就不喜欢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熬制了这么久的参汤白白的送给他呢。
聿伯一脸的黑线，望着香茗远去的背影，不惜叹气不断：“香茗这孩子，得好好的管教了，怎么可以这么称呼大公子，要是被外人听到，又得给王爷冠上一个管教不严之罪了。”
皇宫本就是戒备森严之地，可是在聿落看来全部都是纸糊的一样弱不禁风，这样的铜墙铁壁会允许一个杀手来去自如，简直就是给皇家的人打了一巴掌。这一道的御林军守卫着最关键的几处宫殿，今日因为出了杀手的事情之后，戒备森严了许多，连聿落的马车都要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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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衣，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进来，还嫌不够丢脸的是吗？”殿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是一个有着几分严厉的人说出的话。
孟长衣微微的鞠了一躬，回到：“是，太后。”孟长衣在身后推了一把，聿落就被推进了宁祥殿，而门却被再次的关上了。
“母后，儿臣菖月参见母后。”聿落反常的恭顺，重礼节。
“好啦，好啦，朝堂之上，你都敢不穿官服，如今来到我这宁祥殿倒是穿的人模人样的了。”这座上的太后一看聿落就心生了不瞒，一脸全都写着不开心的字眼。
这聿落早就琢磨透了太后的计量，笑眯眯的看着她，起身走到了跟前，坐在了太后的旁边，挽着手臂就是一阵的晃动：“母后，儿臣今日穿常服上朝并非有意冒犯皇兄，都是今早皇兄因大祭司被杀一案急忙召我进宫商议，直到早朝，我若是不现身，这不上朝的行为，不就又成了那些大臣口中的蔑视皇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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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落一听这话，笑了，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笑的不行，口里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母后，你就别替我操心了，儿臣府中夫君就有十二个，您怎么还担心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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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母后。”
“三个月前，与陈国太子的婚约本是一好的归宿，可偏偏发生了那件事情，让凌季客死他乡。”太后突然的感慨了起来。
“母后，不要说了。”聿落突然的变了脸色，“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小九的死我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过几日我就要去边关，商讨战事。”
“凌季何时成了小九？”太后一脸的疑惑。
“嘻嘻嘻，是儿臣擅自加的，既然凌季都这么的喜欢我了，死后入了我的王府也不亏了。”聿落理直气壮的解释到。
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摸着聿落的手说到：“月儿啊，国事本就是你皇兄才该关心的事，你莫要为了国事而丧了性命才是啊。”
“母后，这些我知道，但只要皇兄一日需要我，我就会一日守在他身边。”聿落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坚定。
聿国案刑司，督察府。
“哼！”面前这个左脸上一条刀疤的男人，双拳紧紧地攥着，牙齿也是咬得有几分咯咯作响，犀利的眼神瞥了一下在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离落，“七王爷居然派自己的男宠来跟我谈案子，她也太不把我这个督察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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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谦卑的话让离落说出来，并没有显出几分的卑微，倒是说得火雷不好意思了，这个五大三粗的人，只是功夫了得，可是脑子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哪里懂得这些说话之道，别扭的坐下，问道：“那离落公子对大祭司一案，有何高见？”
终于聊到了正事，离落那几分慵懒收起了几分，从手中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我今早列下的清单，还请督察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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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派人调查的近些日子，出入巫祀殿的人，他们的嫌疑，我得一一排除才是。”离落解释到。
这一下子就激怒了火雷了，拍案而起，冲着离落大喊：“你太不像话了！这怎么把皇上也列入其内？你的脑袋不想要了？连皇上也敢怀疑？”
离落当然知道，这个愚忠之人的心思，在他的心里，皇帝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怎么可以被诬陷，可是这七王爷交给自己的差事也不能办砸了，开口说到：“这并不是督察所想的那样，我怎么会怀疑皇上，只是虽然皇上并没有杀大祭司的缘由，但也可能被奸人利用，成了无形的帮凶。”
“你这是何意？”火雷被离落说服了。
“督察您想想，这巫祀殿是皇宫重要之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想要跟大祭司有所往来的话，这些王亲贵族才是最可疑的人。”
火雷越想越是觉得离落说的有理，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全部都入了离落的眼里，自己摆布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下一步，火雷必定会问自己怎么做。
这火雷果然不出所料，再次的坐下来，看着离落问道：“那离落公子想要从何人入手？”这眼神已经闪现出了几分的杀意，这从边关退回来的人，永远改不了这样的眼神。
“在此之前，我想请求督察可以让我看一看大祭司被杀的那天，在她的房间里面，留下的证据。”离落还是想从证据入手，省的从这些人中一个一个的排查，太浪费时间。
这一下让火雷显现出了为难之色，不是因为不能给，而是太不好意思拿出手。
离落看到了火雷的表情，还以为是被人毁了，心中一阵咯噔，忙问道：“难道证据毁了不成？”
这火雷尴尬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到：“不瞒离落公子，我们到了巫祀殿的时候，里面除了大祭司的尸体，干净的很，就有一张纸甚是可疑，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哦？”这样的回答，让离落也吃惊了，这作案的手法简直太诡异了，“那可否让我看看那张纸？”
火雷叫来的属下，将证物呈了上来，是一张粘着血迹的信纸，上面是一副药方，离落看了一会儿，说到：“督察，今日我们先谈到这里了，我先回去禀报七王爷，等王爷想出对策，自会再来拜访督察。”说着，离落起身离开。
“离落公子，留步。”这突然被火雷叫住了。
“督察还有何事？”离落恭敬的问道。
火雷递出了手中的这张证物，笑呵呵的说到：“我一个大老粗，实在是看不出这里面的端疑来，我看公子是个精明的人，你把这个拿去，等有了犯人的目标，就尽管通知我，我给你抓人就行了！”
这憨厚，一点儿都不像聿落跟自己说的，是一个难搞的人，离落微微一笑，双手接过了这张药方，说到：“那就多谢督察信任在下了。”
“不谢不谢，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的，哪里来的这么客气。”火雷说到。
离落不语，只是微微一笑，辞别了督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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