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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炮灰通房（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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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希望你可以学聪明一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从竹山居离开后，定阳侯去了内宅。
柳心涵一时只觉得心灰意冷，心头发寒：“侯爷在害怕什么？你能让一个有夫之妇住进竹山居，还想欲盖弥彰吗？”
“侯爷！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仅会为你生儿育女，甚至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也是我费尽心思周旋才保住了侯府。你现在就这样对我？”在那样一个贱婢面前没有给她丝毫脸面。
“这些事情本侯自然知晓，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忤逆本侯的决定。”定阳侯神色冰冷，锐利的双眸中含着对她的防备：“柳心涵，你对珠珠的恶意本侯一清二楚。本侯希望你明白，安安分分待在后宅，这个侯夫人你还可以继续做下去。但你若是再想对珠珠出手，就不要怪本侯不顾念夫妻情分了。”
柳心涵的心思实在是太浅显了。
哪怕重生一回，也并没有变的多么聪明。
之前是他懒得管，自然可以纵容柳心涵在后宅中使出一些小手段。毕竟，不管她做什么，她总归都影响不到他分毫。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软肋。
而很多时候，蠢人反而比一些聪明人更可怕。
毕竟，聪明人的行事逻辑尚且可以预测。但蠢人，却往往会不管不顾，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错事。
就比如，那天她突然给他下药。
定阳侯不想在这件事情继续迁怒柳心涵。
毕竟，那也是他太过目下无尘，没有将她放在眼中的错。
柳心涵失望的看着定阳侯。
她自然是知晓他有多凉薄的，前世的死亡早就告诉她答案了。重来一世，她以为她可以放下，可现在她才恍惚发现，原来她心头还存了一点期待。
可现如今，这点期待又被他亲手粉碎。
他可知道，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女人前世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之一啊！
柳心涵咬牙，忍住心头钝痛，克制着那快要将自己逼疯的恨意答应对方：“侯爷的吩咐我自然不敢不听。只是侯爷，你如此宝贝她，可对得起那为你出生入死的冷侍卫？”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看着定阳侯离开，柳心涵身体突然一阵痉挛。
她面色苍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来人，请大夫，帮我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
“我腹中的孩子可还好？”柳心涵紧紧的抓住大夫的衣袖。
“夫人。”大夫叹气，“您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勿要多思才是。至于您腹中的胎儿，如今还算安稳。”
说到这里，大夫开始为柳心涵写安胎药方：“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一副。”
送走大夫，柳心涵神色冰冷至极，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动作中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孩子，你是不是也在提醒娘亲不要忘记给你的仇恨？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伤害过你的人逍遥法外的。总有一天，娘会为你报仇的。”
……
珠珠住进竹山居的第七天。
这天，珠珠正一脸温柔的坐在窗前看书。她边看边读，声音又温柔又好听。
半晌，合上书本后，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你爹爹可真是个大坏蛋对不对？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看我们母子，你想他了吗？娘亲想他了。”珠珠将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腹中的孩子。
语气中带着嗔怪之情，但整个人却有着一种异样柔和的母性。
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定阳侯被迷的神魂颠倒。
直到珠珠察觉到他的气息，侧头看过来他才回过神来。
“侯爷。”珠珠开口。
定阳侯身体微僵，喉结滚动，走上前坐在了珠珠对面。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定阳侯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
“什么事情？”珠珠坐直了身体，心头缓缓提起。
“你们在兴盛街的那座宅子，昨夜被人放了一把火。火势很大，被扑灭时，几乎已经不能住人了。宅子里面的仆人也没有幸免，全都被烧死在了里面。”
“怎么会这样？”珠珠脸色大变，“谁放的火？”
“是淮南王的人。”定阳侯目光沉沉，“那些人本来的目标是你，他们是来为淮南王报仇的。”
说到这里，定阳侯语气中带上了厌恶：“那都是一些亡命天涯的江湖人，从不会将法度和人命放在心上。行事无所顾忌，事事做绝，一旦出手便是灭人满门。”
定阳侯这番话着实是吓到了珠珠。
她后怕不已：“他们要报复，却为什么只冲着我来？我只是一个弱女子！”
“那些江湖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他们不是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但他们做不到，就只能去欺负你这样的弱女子了。”
“而且，就本侯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盯上了你，在没得手时，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不过……”定阳侯语气中带着安抚之意：“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他们进不来的。”
“我……”珠珠语气微颤：“我以为，江湖中人都是像冷大哥那样的好人。”
好人？听到珠珠对冷见山的形容，定阳侯只觉得好笑。
“江湖中到处都是仇杀，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人？”定阳侯反问珠珠，“你可知，本侯是在什么情况下救下见山的？”
珠珠皱眉摇头。
“本侯救下见山的那天，他刚刚灭了长风镖局满门，一共三十六口人。男子十六人，女子十二人，孩童八人。”他眸色晦暗，定定的看着珠珠，不容珠珠逃避。
珠珠呼吸微沉：“怎，怎么可能？”
“当然。”定阳侯话锋一转，“见山会这么做，也是因为长风镖局总镖头十年前出手杀了他的父母姊妹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珠珠心头微松。
“所以，这就是江湖。因为仇恨厮杀，小仇成大仇，大仇成死仇。今日我杀你亲人，明日你又会灭我满门。但谁又知道，这满门真的能灭干净吗？或许，过去一个十年，又会多出一个冷见山，前来再次为自己报仇。”
定阳侯大手缓缓落在珠珠手背上：“只要同江湖还有牵扯，被卷进仇杀，几乎是避无可避的。”
珠珠双眼睁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本侯希望你可以学聪明一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从竹山居离开后，定阳侯去了内宅。
柳心涵一时只觉得心灰意冷，心头发寒：“侯爷在害怕什么？你能让一个有夫之妇住进竹山居，还想欲盖弥彰吗？”
“侯爷！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仅会为你生儿育女，甚至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也是我费尽心思周旋才保住了侯府。你现在就这样对我？”在那样一个贱婢面前没有给她丝毫脸面。
“这些事情本侯自然知晓，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忤逆本侯的决定。”定阳侯神色冰冷，锐利的双眸中含着对她的防备：“柳心涵，你对珠珠的恶意本侯一清二楚。本侯希望你明白，安安分分待在后宅，这个侯夫人你还可以继续做下去。但你若是再想对珠珠出手，就不要怪本侯不顾念夫妻情分了。”
柳心涵的心思实在是太浅显了。
哪怕重生一回，也并没有变的多么聪明。
之前是他懒得管，自然可以纵容柳心涵在后宅中使出一些小手段。毕竟，不管她做什么，她总归都影响不到他分毫。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软肋。
而很多时候，蠢人反而比一些聪明人更可怕。
毕竟，聪明人的行事逻辑尚且可以预测。但蠢人，却往往会不管不顾，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错事。
就比如，那天她突然给他下药。
定阳侯不想在这件事情继续迁怒柳心涵。
毕竟，那也是他太过目下无尘，没有将她放在眼中的错。
柳心涵失望的看着定阳侯。
她自然是知晓他有多凉薄的，前世的死亡早就告诉她答案了。重来一世，她以为她可以放下，可现在她才恍惚发现，原来她心头还存了一点期待。
可现如今，这点期待又被他亲手粉碎。
他可知道，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女人前世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之一啊！
柳心涵咬牙，忍住心头钝痛，克制着那快要将自己逼疯的恨意答应对方：“侯爷的吩咐我自然不敢不听。只是侯爷，你如此宝贝她，可对得起那为你出生入死的冷侍卫？”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看着定阳侯离开，柳心涵身体突然一阵痉挛。
她面色苍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来人，请大夫，帮我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
“我腹中的孩子可还好？”柳心涵紧紧的抓住大夫的衣袖。
“夫人。”大夫叹气，“您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勿要多思才是。至于您腹中的胎儿，如今还算安稳。”
说到这里，大夫开始为柳心涵写安胎药方：“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一副。”
送走大夫，柳心涵神色冰冷至极，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动作中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孩子，你是不是也在提醒娘亲不要忘记给你的仇恨？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伤害过你的人逍遥法外的。总有一天，娘会为你报仇的。”
……
珠珠住进竹山居的第七天。
这天，珠珠正一脸温柔的坐在窗前看书。她边看边读，声音又温柔又好听。
半晌，合上书本后，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你爹爹可真是个大坏蛋对不对？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看我们母子，你想他了吗？娘亲想他了。”珠珠将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腹中的孩子。
语气中带着嗔怪之情，但整个人却有着一种异样柔和的母性。
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定阳侯被迷的神魂颠倒。
直到珠珠察觉到他的气息，侧头看过来他才回过神来。
“侯爷。”珠珠开口。
定阳侯身体微僵，喉结滚动，走上前坐在了珠珠对面。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定阳侯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
“什么事情？”珠珠坐直了身体，心头缓缓提起。
“你们在兴盛街的那座宅子，昨夜被人放了一把火。火势很大，被扑灭时，几乎已经不能住人了。宅子里面的仆人也没有幸免，全都被烧死在了里面。”
“怎么会这样？”珠珠脸色大变，“谁放的火？”
“是淮南王的人。”定阳侯目光沉沉，“那些人本来的目标是你，他们是来为淮南王报仇的。”
说到这里，定阳侯语气中带上了厌恶：“那都是一些亡命天涯的江湖人，从不会将法度和人命放在心上。行事无所顾忌，事事做绝，一旦出手便是灭人满门。”
定阳侯这番话着实是吓到了珠珠。
她后怕不已：“他们要报复，却为什么只冲着我来？我只是一个弱女子！”
“那些江湖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他们不是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但他们做不到，就只能去欺负你这样的弱女子了。”
“而且，就本侯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盯上了你，在没得手时，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不过……”定阳侯语气中带着安抚之意：“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他们进不来的。”
“我……”珠珠语气微颤：“我以为，江湖中人都是像冷大哥那样的好人。”
好人？听到珠珠对冷见山的形容，定阳侯只觉得好笑。
“江湖中到处都是仇杀，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人？”定阳侯反问珠珠，“你可知，本侯是在什么情况下救下见山的？”
珠珠皱眉摇头。
“本侯救下见山的那天，他刚刚灭了长风镖局满门，一共三十六口人。男子十六人，女子十二人，孩童八人。”他眸色晦暗，定定的看着珠珠，不容珠珠逃避。
珠珠呼吸微沉：“怎，怎么可能？”
“当然。”定阳侯话锋一转，“见山会这么做，也是因为长风镖局总镖头十年前出手杀了他的父母姊妹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珠珠心头微松。
“所以，这就是江湖。因为仇恨厮杀，小仇成大仇，大仇成死仇。今日我杀你亲人，明日你又会灭我满门。但谁又知道，这满门真的能灭干净吗？或许，过去一个十年，又会多出一个冷见山，前来再次为自己报仇。”
定阳侯大手缓缓落在珠珠手背上：“只要同江湖还有牵扯，被卷进仇杀，几乎是避无可避的。”
珠珠双眼睁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