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说怎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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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拉动进度条看完了《最强守护》第一集，如同被凉水从头到尾浇了一遍。
除却少数几个分镜，人物设定，关键情节，乃至核心场景都撞得惊心动魄，除了演员对白不是逐字逐句重合，其余都是似曾相识。
就好像是自己的想法被人从脑子里偷了出来，直接拿去拍成了剧集。
“怎么会这样？”夏晴打回给牟城，“这……这么巧合，我不相信！”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撞桥段。”牟城说，“现在那边只播了第一集，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弄到他们的剧本。要是后续情节也是这种程度的相似，肯定就是有问题的。你也仔细想一想，当初有没有把剧本给别人看过。”
“这本子的策划大纲还有前期分集我当初只发给过咱们公司的人，剩下的都还在电脑里，照理没有外人会知道啊。”
牟城说：“咱们公司也没来新人，老同事不会干这种事的，我能替他们保证。”
夏晴心中一团乱麻：“牟导，我不是怀疑他们，你让我再想想吧，这事、这事实在太突然了。”
“现在还不知道后面两集会是什么情况，咱们的戏都没有开机，追究起来也比较麻烦。总之我也先打听打听，你别受影响，把该写的先写完。要真只是开头这一点撞了，咱们只能认栽，把前面部分改掉，还可以照计划开机。要是全本重合率高……哎，还是能我拿到了剧本再给你确切消息，这事你先别管了。”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夏晴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可嘴上答应容易，碰上这样的事情，心里又如何能够平静？
作品被剽窃，就像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被人拐走一样。这两年文化影视市场愈来愈浮躁，资本的介入让原本艰苦的创作圈一下活跃起来。但是这种利诱最先刺激起的不是什么好作品，而是杀鸡取卵式的流水线创作。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走捷径，以前就有不少劣迹的乔珊妮，现在终于撕下脸皮，彻底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对此，夏晴不仅感觉恶心，还觉得失望。
人有时候真的很难讲，乔珊妮看上去那么高傲，那么不可一世，结果到头来自己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不知道她平时翻给人看的白眼，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自尊来支撑。
这时候夏晴就是要睡觉也没有心情了，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刷微博排遣心情。
对瞿少川的口诛笔伐还在进行，她的小号“瞿少穿”已经停止更新了一段日子，绯闻曝光以来，这号涨了许多粉丝，想来都是抱着偷窥的想法来关注的。夏晴想了想，依然没有用这号发布任何内容。
她给瞿少川去了条微信，问他最近如何。过了一会儿，等来了回复：“我是一梅，他现在很不好。”
夏晴一个电话过去：“一梅姐，他怎么了？”
“媒体太夸张了，说他是bi，因为外面还有男友，所以不敢承认和你的事。之前他去巴厘岛休假的事也被他们给挖出来，说是过去跟人玩性|爱派对，现在广告商说因为这件事品牌形象受损，要求我们赔偿。”蒋一梅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件事比我预计得还要糟糕。”
“这、这真是胡说八道！这些人都是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夏晴也不由地替他焦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一梅姐，我能为他做什么？”
“你别掺和进来，小晴，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千万别卷进来。呵，事情发展到这儿我才算是看明白了，一开始就是有人要整他。少川红了这么多年，压住了多少新人？他们一个个的，不急疯了才怪呢。他这棵大树不倒，后面的小生怎么上位？现在他好不容易出一点纰漏，大家还不争着把他拽下去。”
“是谁？是哪个人？”
“具体哪个，甚至哪几个都不重要。我先联络律师出信，还有网上那些谣言的证据也得收集起来。这样，小晴，我把电话给少川，你替我劝劝他。别这样受不起一丁点打击，快点振作起来，咱们还有硬仗要打呢！”
蒋一梅是个典型遇强则强的人，平时看着冷冷淡淡话不太多，一碰到谁欺负到自己头上，立刻就要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这回有竞争对手有计划地黑瞿少川，她一下就像老虎屁股被人摸了似的跳了起来。
要说之前她还跟瞿少川有龃龉，现在碰见了危机，立刻又跳到一条战壕里去了。毕竟是带了这么多年的艺人，在蒋一梅心里，始终将他看成自己人，不忍心就看他这样一路被人往泥潭里拖。
“喂，喂，少川，你在听吗？”夏晴呼唤。
“嗯……”瞿少川的声音听来十分慵懒，语调飘忽，并不像是晨起赖床。
“你喝醉了？”
蒋一梅的声音在远处：“喝了一晚，能不醉吗？”
夏晴道：“你都多少年不喝酒了，这么多年的戒，一次就破了吗？”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以前又不是没被人骂过，上次打过针后拍戏，画面里表情僵了，被营销号在微博上轮番攻击。那次你不是也过来了吗？这次是明明白白地造谣，都有证据，一梅姐一定会解决的。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夏晴急道，“不懂就说到我懂。你这个人……你知不知道我最怨念你什么，就是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不说别人怎么会懂？”
“呵呵呵呵呵呵呵……”瞿少川的笑声听来都充满苦涩。
“你究竟在笑什么！这时候了，你还什么都不肯说，你是怎么了，忽然之前就被人打垮了，这不像你啊。”
“你跟那小子果然很像……我现在才发现。”瞿少川双眼迷离，对着自己的脸颊啪啪拍了两下，像是试图把自己打醒。
“忽然……说这些干什么。”
“是我自作聪明，你不必同情我，真的。你要是知道真相，说不定连原谅我都不肯呢……”
“你跟小晴胡说什么！”蒋一梅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近了许多。
“放开，把手机给我！让我说，我要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现在承认很丢脸么，我丢的脸还不够么！”
夏晴心中一凛：“什么……真相？”
瞿少川醉醺醺地说：“这场阴谋本来可以扼杀在摇篮里，是我自己放过了机会，呵，我的自私，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谁能想到呢，你说？那个全民密探，在发照片之前联络过我，说有我和你的偷拍，问我愿不愿意再买。我知道的，他们这种人就靠这个赚钱，一条新闻两头卖，价高者得。”
“再买？你以前买过？”
“买过。那个时候那小子还没有出现，我觉得那些照片一曝光，说不定媒体就要炒这段绯闻。万一你受了刺激，说不定就会跟我断绝往来，再也不愿意见我了。所以以前每一次被拍到，我都会买。除非是那些路人，根本就不联系本人直接发的，才控制不了。但那些都不是媒体大号，影响有限，在平台上公关一下，也就能删掉了。”
夏晴默默抽了一口气：“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
难怪这些年来她待在瞿少川身边会这么太平，他一面叮嘱自己别在微博上乱说话，一面又不愿意跟她减少接触。原来在暗地里，他做过这么多工夫。
“我承认，这次我是嫉妒了。我以为你跟那小子只是图新奇好玩，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子，究竟有什么好，怎么配得上你？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聊得来吗？你们……怎么可能长久？我以为，这时候爆出绯闻来你们的游戏也就可以结束了。谁知道这次的料比我想象中问题严重，就是一两个通告也蒙混不过去了，必须采取进一步行动，明确态度。一梅回来跟我说，你跟他商量过，他同意你跟我承认绯闻。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真tm是个一厢情愿的傻逼！我tm要的从来都不是你为了我去撒谎，从来都不是你为了我去亏欠他，你知不知道！”
“……少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是啊，你说过。但是又怎么样呢？这话我从来都不信。”瞿少川自嘲地笑，“所以说，我这是自作聪明。我想跟那小子做堂堂正正的对手，却没想到，从头到尾，自己都没参与过这个竞争。哈哈哈哈，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有今天这下场，不也是活该么，哈哈哈哈哈！”
“少川，你真的喝多了。”夏晴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一梅姐，一梅姐？”
蒋一梅过来接起电话：“你说。”
“……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喝酒了，也别让他做傻事。”
“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他的。”蒋一梅看了旁边歪倒在沙发上的瞿少川一眼，摇了摇头，“哎，今天他是喝多了才会乱说。等他醒了，估计会后悔的。小晴，你会生他的气么？”
“我？”夏晴默默想了想，“不会。”
瞿少川这些年为她做的实在太多，即便是这次的照片，也不是他有义务应该买的。
这些年来他偷偷摸摸加给自己的负担，远比她想象得更多。
夏晴以为和他在一起时轻松自在，原来这轻松全是小心维护出来的。不知为什么，这种真相让她感觉好累。
蒋一梅听她没有生气，也舒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为了他今后着想，我想，我最近还是不跟他联系比较好。”
“你是说……”
“虽然这个时机有些太残忍，但我想，我跟他的事，也许现在是最合适的了断时机。”
蒋一梅想了想，点头：“也是，长痛不如短痛。”
夏晴拉动进度条看完了《最强守护》第一集，如同被凉水从头到尾浇了一遍。
除却少数几个分镜，人物设定，关键情节，乃至核心场景都撞得惊心动魄，除了演员对白不是逐字逐句重合，其余都是似曾相识。
就好像是自己的想法被人从脑子里偷了出来，直接拿去拍成了剧集。
“怎么会这样？”夏晴打回给牟城，“这……这么巧合，我不相信！”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撞桥段。”牟城说，“现在那边只播了第一集，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弄到他们的剧本。要是后续情节也是这种程度的相似，肯定就是有问题的。你也仔细想一想，当初有没有把剧本给别人看过。”
“这本子的策划大纲还有前期分集我当初只发给过咱们公司的人，剩下的都还在电脑里，照理没有外人会知道啊。”
牟城说：“咱们公司也没来新人，老同事不会干这种事的，我能替他们保证。”
夏晴心中一团乱麻：“牟导，我不是怀疑他们，你让我再想想吧，这事、这事实在太突然了。”
“现在还不知道后面两集会是什么情况，咱们的戏都没有开机，追究起来也比较麻烦。总之我也先打听打听，你别受影响，把该写的先写完。要真只是开头这一点撞了，咱们只能认栽，把前面部分改掉，还可以照计划开机。要是全本重合率高……哎，还是能我拿到了剧本再给你确切消息，这事你先别管了。”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夏晴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可嘴上答应容易，碰上这样的事情，心里又如何能够平静？
作品被剽窃，就像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被人拐走一样。这两年文化影视市场愈来愈浮躁，资本的介入让原本艰苦的创作圈一下活跃起来。但是这种利诱最先刺激起的不是什么好作品，而是杀鸡取卵式的流水线创作。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走捷径，以前就有不少劣迹的乔珊妮，现在终于撕下脸皮，彻底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对此，夏晴不仅感觉恶心，还觉得失望。
人有时候真的很难讲，乔珊妮看上去那么高傲，那么不可一世，结果到头来自己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不知道她平时翻给人看的白眼，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自尊来支撑。
这时候夏晴就是要睡觉也没有心情了，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刷微博排遣心情。
对瞿少川的口诛笔伐还在进行，她的小号“瞿少穿”已经停止更新了一段日子，绯闻曝光以来，这号涨了许多粉丝，想来都是抱着偷窥的想法来关注的。夏晴想了想，依然没有用这号发布任何内容。
她给瞿少川去了条微信，问他最近如何。过了一会儿，等来了回复：“我是一梅，他现在很不好。”
夏晴一个电话过去：“一梅姐，他怎么了？”
“媒体太夸张了，说他是bi，因为外面还有男友，所以不敢承认和你的事。之前他去巴厘岛休假的事也被他们给挖出来，说是过去跟人玩性|爱派对，现在广告商说因为这件事品牌形象受损，要求我们赔偿。”蒋一梅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件事比我预计得还要糟糕。”
“这、这真是胡说八道！这些人都是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夏晴也不由地替他焦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一梅姐，我能为他做什么？”
“你别掺和进来，小晴，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千万别卷进来。呵，事情发展到这儿我才算是看明白了，一开始就是有人要整他。少川红了这么多年，压住了多少新人？他们一个个的，不急疯了才怪呢。他这棵大树不倒，后面的小生怎么上位？现在他好不容易出一点纰漏，大家还不争着把他拽下去。”
“是谁？是哪个人？”
“具体哪个，甚至哪几个都不重要。我先联络律师出信，还有网上那些谣言的证据也得收集起来。这样，小晴，我把电话给少川，你替我劝劝他。别这样受不起一丁点打击，快点振作起来，咱们还有硬仗要打呢！”
蒋一梅是个典型遇强则强的人，平时看着冷冷淡淡话不太多，一碰到谁欺负到自己头上，立刻就要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这回有竞争对手有计划地黑瞿少川，她一下就像老虎屁股被人摸了似的跳了起来。
要说之前她还跟瞿少川有龃龉，现在碰见了危机，立刻又跳到一条战壕里去了。毕竟是带了这么多年的艺人，在蒋一梅心里，始终将他看成自己人，不忍心就看他这样一路被人往泥潭里拖。
“喂，喂，少川，你在听吗？”夏晴呼唤。
“嗯……”瞿少川的声音听来十分慵懒，语调飘忽，并不像是晨起赖床。
“你喝醉了？”
蒋一梅的声音在远处：“喝了一晚，能不醉吗？”
夏晴道：“你都多少年不喝酒了，这么多年的戒，一次就破了吗？”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以前又不是没被人骂过，上次打过针后拍戏，画面里表情僵了，被营销号在微博上轮番攻击。那次你不是也过来了吗？这次是明明白白地造谣，都有证据，一梅姐一定会解决的。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夏晴急道，“不懂就说到我懂。你这个人……你知不知道我最怨念你什么，就是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不说别人怎么会懂？”
“呵呵呵呵呵呵呵……”瞿少川的笑声听来都充满苦涩。
“你究竟在笑什么！这时候了，你还什么都不肯说，你是怎么了，忽然之前就被人打垮了，这不像你啊。”
“你跟那小子果然很像……我现在才发现。”瞿少川双眼迷离，对着自己的脸颊啪啪拍了两下，像是试图把自己打醒。
“忽然……说这些干什么。”
“是我自作聪明，你不必同情我，真的。你要是知道真相，说不定连原谅我都不肯呢……”
“你跟小晴胡说什么！”蒋一梅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近了许多。
“放开，把手机给我！让我说，我要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现在承认很丢脸么，我丢的脸还不够么！”
夏晴心中一凛：“什么……真相？”
瞿少川醉醺醺地说：“这场阴谋本来可以扼杀在摇篮里，是我自己放过了机会，呵，我的自私，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谁能想到呢，你说？那个全民密探，在发照片之前联络过我，说有我和你的偷拍，问我愿不愿意再买。我知道的，他们这种人就靠这个赚钱，一条新闻两头卖，价高者得。”
“再买？你以前买过？”
“买过。那个时候那小子还没有出现，我觉得那些照片一曝光，说不定媒体就要炒这段绯闻。万一你受了刺激，说不定就会跟我断绝往来，再也不愿意见我了。所以以前每一次被拍到，我都会买。除非是那些路人，根本就不联系本人直接发的，才控制不了。但那些都不是媒体大号，影响有限，在平台上公关一下，也就能删掉了。”
夏晴默默抽了一口气：“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
难怪这些年来她待在瞿少川身边会这么太平，他一面叮嘱自己别在微博上乱说话，一面又不愿意跟她减少接触。原来在暗地里，他做过这么多工夫。
“我承认，这次我是嫉妒了。我以为你跟那小子只是图新奇好玩，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子，究竟有什么好，怎么配得上你？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聊得来吗？你们……怎么可能长久？我以为，这时候爆出绯闻来你们的游戏也就可以结束了。谁知道这次的料比我想象中问题严重，就是一两个通告也蒙混不过去了，必须采取进一步行动，明确态度。一梅回来跟我说，你跟他商量过，他同意你跟我承认绯闻。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真tm是个一厢情愿的傻逼！我tm要的从来都不是你为了我去撒谎，从来都不是你为了我去亏欠他，你知不知道！”
“……少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是啊，你说过。但是又怎么样呢？这话我从来都不信。”瞿少川自嘲地笑，“所以说，我这是自作聪明。我想跟那小子做堂堂正正的对手，却没想到，从头到尾，自己都没参与过这个竞争。哈哈哈哈，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有今天这下场，不也是活该么，哈哈哈哈哈！”
“少川，你真的喝多了。”夏晴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一梅姐，一梅姐？”
蒋一梅过来接起电话：“你说。”
“……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喝酒了，也别让他做傻事。”
“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他的。”蒋一梅看了旁边歪倒在沙发上的瞿少川一眼，摇了摇头，“哎，今天他是喝多了才会乱说。等他醒了，估计会后悔的。小晴，你会生他的气么？”
“我？”夏晴默默想了想，“不会。”
瞿少川这些年为她做的实在太多，即便是这次的照片，也不是他有义务应该买的。
这些年来他偷偷摸摸加给自己的负担，远比她想象得更多。
夏晴以为和他在一起时轻松自在，原来这轻松全是小心维护出来的。不知为什么，这种真相让她感觉好累。
蒋一梅听她没有生气，也舒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为了他今后着想，我想，我最近还是不跟他联系比较好。”
“你是说……”
“虽然这个时机有些太残忍，但我想，我跟他的事，也许现在是最合适的了断时机。”
蒋一梅想了想，点头：“也是，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