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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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和我一起去给江心道歉。”

    颜清摇头,认真地看着顾江川,“我不会去的,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不会去。”

    “你……你特么的真够有种,再有误会她也已经受伤了。”

    “不是,我们之间没有误会。”颜清按在毛毯上的手指慢慢蜷起,是不共戴天之仇。

    顾江川俯下身子,眼神复杂的落在她的脸上,伸手一把掐住颜清的脖子。

    “颜清,说真的,我有的时候真是很看不懂你。你看你,明明眼里面现在的恨意都快要灼烧了你自己,现在却又装作并不恨我的样子来。”

    空气一时间稀薄起来,颜清笑了,那笑容仿佛可以让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她轻声呢喃,“顾江川,你可真是残忍啊。”

    “多年前你因为顾江心这个人伤害了一个女人,多年后你又因为这个女人来伤害我,你可真是残忍。”

    提到叶笙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上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你给我闭嘴。”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够把名字和江心放在一起,告诉你,在我眼里面你什么都不是。”

    顾江川甩开她的身子,转身离开了公寓。

    颜清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转过好几个轮回,终于伸手揪住自己的衣领哈哈大笑起来。

    她真是一个傻子。

    顾氏为什么会发展的这么快,当年若不是因为顾江川强势收购了叶家,哪有如今顾氏的鼎盛王朝。

    若是叶笙,她能够站在顾家这一片土地上很自豪的告诉所有人,这个地方有我一半的使用权。可是现在她不行,她是颜清。

    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情的孤独之人。

    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她控制不住的抱住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从今往后,她和顾江川之间再没有任何割舍不掉的东西。

    爱恨情仇,爱恨情仇。

    除了恨仇,再无爱情。

    顾江川坐在车里,满脑子都是颜清最后的那一句话。

    她说什么?

    她好像说的是,顾江川你真的好残忍。

    残忍吗?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伤害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若是用颜清现在经历的这些事情和当年叶笙经历的事情相比较的话,那么其实她这样的伤害并算不得什么。

    顾江川一直以为自己经历顾江心这件事情之后,能够将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她错了。

    颜清伤口有些发炎,请了半个月的假。

    等到销假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

    许久未见,顾江川总是会偶尔想起她的脸,接连着最近几天晚上也会莫名的梦到叶笙。

    她仿佛还是当年那副娇小的模样,眉眼弯弯,一笑眼中就好像是落入了满天星辰。

    昨天夜里他基本上一夜未眠,因为凌晨三点醒来后就再未入眠过。

    被叶笙纠缠的怕了,眼下这个人终于远离了自己,顾江川却是时时刻刻反问自己,为什么如他的意却是一点也不开心?

    坐在车里想起之前陆扬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你要是许久没有见到一个人,可是最近却时常在梦里面遇见她,那么大概就是因为,她正在打算一点一滴忘记你。”

    瞬间背后发凉,但叶笙已经去世这么久。

    他明明心里面清楚绝不会有这样的说法,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起来。

    心头像是被刀子割一般的难受,像是要剖开他的心。

    顾江川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跳的厉害。

    前面开车的是他的私人秘书沈让,这是当年顾江川安插在叶胜安身边的心腹,也是因为如此沈让从来不会出现在公司里面。

    当顾江川父亲出事后,沈让就主动提出自己去叶氏,待在叶胜安身边。

    他也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

    顾江川放下自己的手,淡淡开口,“沈让,你说叶笙当年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沈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停顿一下,与其带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大概,是在想您。”

    “想我?”顾江川冷笑,眼神晦涩,“你忘记了当年她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我没有忘记,祝您一生所爱所求皆不可得。”沈让打了一个弯,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轻声开口,“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在想您赋予她身上的那些苦痛。”

    “或许直到临死前,叶小姐才真的后悔了。”

    顾江川神情一愣,沈让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

    这件事情以及当年所有加注给叶笙的伤害,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因为当年那个同顾江川执鞭一起进小黑屋的男人便是他。

    沈让手指微微发抖,他像是记起当年那样永无天日的房间,以及那个被摧残的花朵。

    “顾总,若是当年事情错怪,您该当如何。”

    顾江川僵在原地,感觉手脚冰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了,顾江川从身边好些人的嘴中都曾听到过。

    若是错怪,该如何?

    “不会有错,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一定是叶胜安,你看这不是上天都让叶笙替她的父亲还债了吗。”

    沈让苦涩一笑,不再言语。

    他们所有人包括顾江川在内,都心知肚明当年的事情或许另有隐情,否则的话性情刚烈的叶笙又怎么会到最后那般的憎恨顾江川。可是他们都没有人去调查,一来是怕结果出乎人的意料,二来……

    身后的男人一向不喜欢别人私下调查当年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顾江川阴沉着脸上了楼,经过颜清办公室的时候脚步微顿。

    桌面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资料与文件,电脑旁边还摆放着小小的盆栽。

    竟然没人?

    顾江川回头看了一眼,刘小甜从后面急忙走过来,“顾总。”

    顾江川用视线询问,刘小甜了悟,“颜秘书去和傅总监商量新签约艺人的事情了。”

    “之前不是因为颜秘书受伤所以新人培训的事情耽搁了吗,所以现在她打算先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嗯。”顾江川还是那副死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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