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青山依旧,人间几度故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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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铁皮感觉苗小萱的双手好热，忍不住舒服呼了一声，鼎器迅速胀大。
“它会变大……好好大……”苗小萱颤声道，心里有些慌张，更多是没有道德约束后的刺激。
酒后乱性，古不诚吾欺也！
“会更大……不信，我给你看……”铁皮只觉得全身燥热，一股冲动使得他站了起来，把裤子一脱，毒龙威武晃动。
“这……”苗小萱迷离的眼珠精光一闪，一股热量在她脑海里炸开！
看着不停晃动的鼎器，不停粗大的变化，她全身火热、发麻，种种欲望冲击着神经，呼吸急促道：“我好、好热……”
“热就脱衣服……我也脱……”铁皮神智模糊，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
“阿……”苗小萱娇呼一声，一股欲望直上脑海，也把自己的连衣裙扯下，露出了黑色蕾丝边的内衣裤，和那两只丰满的圆球，肌肤似血，窈窕无骨，完美无瑕！
铁皮可从没见过这般尤物，一股热火直上丹田，整根鼎器一下子到达最巅峰，兴奋得无以伦比。
苗小萱何时见过这般景象，全身有些发软，娇喘连连，双眼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用尽全身的力气道：“我我想要……”
说完忍不住抓向铁皮的鼎器，她的手还没够着，铁皮就往她扑了过来。两极一碰，双方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唱，下一刻光秃秃，啪声大作，娇吟轰轰，场面陷入了完全的无知之中。
铁皮从来没有做过梦，但今天在人生第一次宿醉之中他梦了，当艰苦地醒来时方知那只是残梦。
古人云，残梦了无痕。可铁皮看着空荡的房间，闻着飘荡的幽香和混杂的酒气，他隐约记起了昨晚的疯狂，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铁皮只觉得不可思议，痛苦地揉了揉额头，心里所有的寄托再次被抽空。他跳下了床，把被褥叠好，一转身却发现床头有一封书信，苗小萱写给自己的告别：
“铁皮，不知你能不能看懂我的信，也许当你看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八角井镇了。我不知如何面对你，昨晚只是……只是一场错误，希望你能原谅我，也能把所有发生的都忘记。我恨自己，在即将离去的时候伤害了你，对不起！如果有相见的一天，希望我能亲自对你说声道歉。最后愿你照顾好自己，快快乐乐长大！”
苗小萱就这么走了，其实昨夜的情缘铁皮并没有丝毫的受伤，她几近完美的胴体还让他难以忘怀，并让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达到了身体的最高点，只可惜苗小萱却误会了他，误会了自己。
铁皮皱了皱眉，仔细收拾好苗小萱最后留下的东西，转身开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屋外阳光明媚，晴空银银，一颗心从此又包装多了一层东西，沉淀下来的是人生各种阅历，其中也是种负担。
铁皮垂头丧气地走回张家，刚进门口便看到大花婶和杨二嫂两人聚在一起低声细语，气氛有些怪异，至少没有了之前的开怀。两位女人可怜兮兮地和铁皮对视了一眼，眼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泪气，铁皮内心一沉。
这时阿来见铁皮回来，仿佛孩子见到娘一般，道：“小皮，事情不好办了！”
“阿来，什么事？”铁皮急忙问道。
“大花婶和杨二嫂刚收到政府发到的通知，听说西环这一遍要拆迁了，老虎要占地啊。”阿来叹了口气。
“干嘛要拆迁？”
“政府听说要在西环建一个城市公园，这一带连同公路这一边屋子全部被征收，勒令两个月之内全部搬离。”阿来搔了搔乱发，眼里甚是丧气，道，“这回看来，要告老还乡了。”
铁皮原本沉重的心越发沉重，忍不住看了几眼大花婶和杨二嫂，从表面上看两人早前伤心地哭泣过。政府一发令，谁能阻止得了？那无异于天意，与天斗与地斗，莫与官家斗！
几天过后，八角井镇西环一带一共一百一十亩被政府完全征收，而大花婶的张家铺位以及楼房共六百余平方共赔偿三千，杨二嫂的家一共五百平方赔偿二千，赔偿的价值好比贱卖番薯。
赔偿结果一出，民众怨声载道，欲哭无泪，家破人亡，可民斗不过官，沸沸扬扬闹了半个月，只能慢慢平息。
其实土地被占用最悲惨的人莫过于杨二嫂。杨二嫂本家姓李，来自隔壁镇一个乡下的小村庄，当年她为了和杨土山结婚不惜与家人闹翻，自此以后与娘家老死不相往来，加之前些年父母亲相续去世，家里的两个兄弟自顾不暇，人情更是薄如纸。如今杨二嫂赖以生存的老窝被端，赔偿金又少，无疑置她于万丈悬崖。
“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想到未来，我就想一头撞死了好过，上天都不给我活路，呜呀呜呀……”杨二嫂哭得伤心，死了毛主席一般。
大花婶抱了抱她，安慰道：“放心，总之无论怎么不是还有我吗，我有命一天，也不会让你丢下你不管。”
“真的吗？”杨二嫂泪眼婆娑抬头看着大花婶，心里澎湃着患难见真情的感动。
“妹子，大姐还会骗你不成？竟然我们相认做姐妹，就应该相互帮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花婶拍了拍杨二嫂的背。
杨二嫂眼泪再次禁不住噼啪往外崩，感动道：“姐，有你真好，你比我亲人还亲！”
“傻妹子！”大花婶心里也无比暖心。
“那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杨二嫂有了大花婶这个坚强的后盾，精神有了希望，擦干眼泪打算谋求新出路。
“事到如今，也只好回张家老家了。”大花婶叹了叹气。
“张家老家？在哪里？”
“在万头山！”大花婶收回追忆的目光，看着杨二嫂，道，“那里是山村，可比不上八角井镇，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去？”
“姐，我有啥不愿意的？你去天涯去海角我也随着你，你可不能没义气丢下我不管。”杨二嫂娇滴滴道，先前那般悲戚早他娘见鬼去矣。
“你愿意那就好！”大花婶柔柔笑道，“前些年我就有回老家的想法，只是当时他们三个年纪都还小，一下子放不下，如今他们三个都长大了，小慧明年也上初中，何况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里的家也没了，只能回山里。这些年我也储蓄了点钱，加上这次的赔偿金，大概有八千，能供小娴和小慧完成学业，担子也轻了。”大花婶如释重负，语气里有些眷恋，又有些期盼。
“姐，不怕！我现在也还有大概五千，将来志基要娶媳妇用我的钱，况且回山里我们自给自足，相信日子会过得好。”杨二嫂喜出望外。
“嗯！”大花婶点点头，道，“现在我反而最担心的就是小慧的上学的事情。山里面只有江西寨近年来才有一个破学校，条件又差，而且她这时转校也不切实际，事情真有些头疼！”
“嗯……确实不好办。要么我们托个街坊让小慧暂住他家，每月供给生活费和住宿费，完了六年级，初中小慧就可以在校留宿了。”
“主意是不错，可是我放心不下小慧，怕她照顾不了自己。”大花婶担忧道。
“哈哈姐你放心，小慧那丫头人小鬼大，一上六年级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对她可十万个放心！”杨二嫂打包票道。
大花婶点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姐，你说那小男人怎么办？”杨二嫂心里可念着铁皮。
“你心里就念着他！”大花婶笑着调侃。
“没办法，我又不像你，有儿有女牵挂。现在这个世上除了姐你一家人和他之外，我都没亲人了，我不挂你们挂谁？”杨二嫂幽幽道。
“他现在年纪还小，出去外面闯荡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带他进山了。”其实大花婶早就有打算。
“那如果他不想进万头山呢？”杨二嫂内心甚是顾虑。
“不肯进，他敢？也不想想这几年是谁收留他的？吃穿住行都是我的，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大花婶立即佯怒道。
“嘿嘿……量他也不敢，软的不行我们来硬的，绑也绑他进去！”杨二嫂计上心头。
“就是！”
随着搬迁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家废品回收站也正式完全停业，剩下的工作就是清卖货物，最后的最后，大花婶也辞退了在张家工作了八年的阿来。
阿来走的时候仿佛苍老了许多，虽然以前大花婶为人刻薄，但自从被铁皮征服之后，人完全变了，他也白捡了不少恩惠。阿来走的时候，大花婶大方地给了他一笔可观的费用，让他还乡养老，大概数目不低于一千，感动得阿来浊眼朦胧，这么多年所受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阿来拍了拍铁皮的肩膀，深深看了一眼铁皮，并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语就转身而去。此情此景，铁皮多少内心隐隐被刺痛，这个邋遢的老头陪着自己成长的几年，铁皮虽然不懂感恩生命中出现过所有的人，但有些人他会心存感激。
万头山，顾名思义有万座山头，位于八角井镇的东边，是其最偏僻的山区，因为地势不便利的缘故，又依山傍水的，风景是美，但却挡住了改革开放的春风，所以里面的生活非常落后，完全不能和八角井镇相提并论的。
大花婶夫妻当年就是从山里飞出的凤凰，想不到二十年之后，又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回到了当初，不过这次也算是荣归故里。
万头山一带世代住着许多居民，在这边很出名的就是一江三寨。一江，就是清水江，发源于万头山，流经其间的万座群山，是万头山居民赖以生存的母亲河。三寨，便是万头山里的三个山寨，分别是江东寨、江中寨、江西寨，每个山寨都倚傍在清水江的上中下三个地段，而大花婶的老家就在江东寨。
如果以为位居龙头发展就会越好，那就痴人说梦了，因为三寨之中江东寨最窝囊，还远远比其他两寨贫穷落后。
江西寨虽然位于清水河的下段，但寨里尽出能人，前几年发挥愚公移山的优良传统，修了一条大路直通八角井镇，天堑变通途，交通好了，也相续发展了起来，江东寨望其项背。
至于江中寨，距离江西寨较近，一下子搭上其发展的便车，五年大小没变，十年一小变，二十年一中变。最后还剩下江东寨，寨里一共差不多上千号人口，个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死守山头，坐吃山空……
大花婶在车上一边跟铁皮和杨二嫂聊着，一边感叹着，说到山寨的现况她恨铁不成钢，人心肉长，毕竟是出自寨里，即使她张家现在没有其他的亲人，至少根还在那里。
大花婶说着说着，有些感伤，想及当初与张老鬼一起走出山寨，如今归去来兮，而他人却在另一边，人生恍如昨日，不过身边幸好还有杨二嫂和铁皮的陪伴，当然世上还有自己的儿女，所以她并不孤独。
万头山江东寨果真隐蔽，交通极度不方便，通车的道路只到山脚下，而还有一段进山的路只能徒步或者使用牛车。这次大花婶和杨二嫂搬家，家具用品可不少，只有叫上三辆牛车缓缓朝江东寨走去。
道路越走越艰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映入眼帘都是山头和树木，来回一趟果真不方便。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铁皮有些绝望的时候，一行人跨过一座山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大的河流从万座山头里盘缠内出，而一条村庄就在河岸的平地上方，瓦屋次第，微风里传来阵阵的吵杂声。
“喏，看，那就是江东寨！”大花婶指着房屋堆积的地方，喜道。
大花婶的老家在村寨的尾部，铁皮等人才刚到寨口，寨里便走出一群村民。带头的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头，穿着破烂的长袍，国字脸，面部皱纹横生，发须皆白，一双斗鸡眼非常突出，眼里散发着几许威严。
大花婶见到来人，急忙招呼道：“二叔公！”
“张鹰卢媳妇，你这么大排阵唱的是哪出？”二叔公上下看了几下大花婶，态度可不太友好，斗鸡眼更斜了。
大花婶不是傻子，预感二叔公态度极其不好，心生厌恶，上好的心情都被破坏，可嘴里又不好发作，道：“二叔公，难道我回家都不行？”
“你回家当然可以，可你带的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你可不能把不三不四的外人带进寨里来。”二叔公鸡蛋里挑骨头，揪着不放道。
“二叔公你们尽管放心，他们都是我相认的妹妹儿子，我沈小花可以担保！”大花婶拍拍胸脯道。
由于铁皮如今在大花婶和杨二嫂两人心中地位很特殊，在路上他们已经想好以后面对寨里人，他们应该以何种称呼。
“你担保？哼，但愿如你所说，以后出现什么事我可不客气！”张二公斗鸡眼横扫了一下杨二嫂，吓得她后退了一步，而铁皮却伸手扶了扶她的后腰，让她内心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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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苗小萱迷离的眼珠精光一闪，一股热量在她脑海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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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萱何时见过这般景象，全身有些发软，娇喘连连，双眼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用尽全身的力气道：“我我想要……”
说完忍不住抓向铁皮的鼎器，她的手还没够着，铁皮就往她扑了过来。两极一碰，双方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唱，下一刻光秃秃，啪声大作，娇吟轰轰，场面陷入了完全的无知之中。
铁皮从来没有做过梦，但今天在人生第一次宿醉之中他梦了，当艰苦地醒来时方知那只是残梦。
古人云，残梦了无痕。可铁皮看着空荡的房间，闻着飘荡的幽香和混杂的酒气，他隐约记起了昨晚的疯狂，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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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来见铁皮回来，仿佛孩子见到娘一般，道：“小皮，事情不好办了！”
“阿来，什么事？”铁皮急忙问道。
“大花婶和杨二嫂刚收到政府发到的通知，听说西环这一遍要拆迁了，老虎要占地啊。”阿来叹了口气。
“干嘛要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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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原本沉重的心越发沉重，忍不住看了几眼大花婶和杨二嫂，从表面上看两人早前伤心地哭泣过。政府一发令，谁能阻止得了？那无异于天意，与天斗与地斗，莫与官家斗！
几天过后，八角井镇西环一带一共一百一十亩被政府完全征收，而大花婶的张家铺位以及楼房共六百余平方共赔偿三千，杨二嫂的家一共五百平方赔偿二千，赔偿的价值好比贱卖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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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婶抱了抱她，安慰道：“放心，总之无论怎么不是还有我吗，我有命一天，也不会让你丢下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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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姐你放心，小慧那丫头人小鬼大，一上六年级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对她可十万个放心！”杨二嫂打包票道。
大花婶点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姐，你说那小男人怎么办？”杨二嫂心里可念着铁皮。
“你心里就念着他！”大花婶笑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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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年纪还小，出去外面闯荡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带他进山了。”其实大花婶早就有打算。
“那如果他不想进万头山呢？”杨二嫂内心甚是顾虑。
“不肯进，他敢？也不想想这几年是谁收留他的？吃穿住行都是我的，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大花婶立即佯怒道。
“嘿嘿……量他也不敢，软的不行我们来硬的，绑也绑他进去！”杨二嫂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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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走的时候仿佛苍老了许多，虽然以前大花婶为人刻薄，但自从被铁皮征服之后，人完全变了，他也白捡了不少恩惠。阿来走的时候，大花婶大方地给了他一笔可观的费用，让他还乡养老，大概数目不低于一千，感动得阿来浊眼朦胧，这么多年所受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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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头山，顾名思义有万座山头，位于八角井镇的东边，是其最偏僻的山区，因为地势不便利的缘故，又依山傍水的，风景是美，但却挡住了改革开放的春风，所以里面的生活非常落后，完全不能和八角井镇相提并论的。
大花婶夫妻当年就是从山里飞出的凤凰，想不到二十年之后，又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回到了当初，不过这次也算是荣归故里。
万头山一带世代住着许多居民，在这边很出名的就是一江三寨。一江，就是清水江，发源于万头山，流经其间的万座群山，是万头山居民赖以生存的母亲河。三寨，便是万头山里的三个山寨，分别是江东寨、江中寨、江西寨，每个山寨都倚傍在清水江的上中下三个地段，而大花婶的老家就在江东寨。
如果以为位居龙头发展就会越好，那就痴人说梦了，因为三寨之中江东寨最窝囊，还远远比其他两寨贫穷落后。
江西寨虽然位于清水河的下段，但寨里尽出能人，前几年发挥愚公移山的优良传统，修了一条大路直通八角井镇，天堑变通途，交通好了，也相续发展了起来，江东寨望其项背。
至于江中寨，距离江西寨较近，一下子搭上其发展的便车，五年大小没变，十年一小变，二十年一中变。最后还剩下江东寨，寨里一共差不多上千号人口，个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死守山头，坐吃山空……
大花婶在车上一边跟铁皮和杨二嫂聊着，一边感叹着，说到山寨的现况她恨铁不成钢，人心肉长，毕竟是出自寨里，即使她张家现在没有其他的亲人，至少根还在那里。
大花婶说着说着，有些感伤，想及当初与张老鬼一起走出山寨，如今归去来兮，而他人却在另一边，人生恍如昨日，不过身边幸好还有杨二嫂和铁皮的陪伴，当然世上还有自己的儿女，所以她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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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铁皮有些绝望的时候，一行人跨过一座山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大的河流从万座山头里盘缠内出，而一条村庄就在河岸的平地上方，瓦屋次第，微风里传来阵阵的吵杂声。
“喏，看，那就是江东寨！”大花婶指着房屋堆积的地方，喜道。
大花婶的老家在村寨的尾部，铁皮等人才刚到寨口，寨里便走出一群村民。带头的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头，穿着破烂的长袍，国字脸，面部皱纹横生，发须皆白，一双斗鸡眼非常突出，眼里散发着几许威严。
大花婶见到来人，急忙招呼道：“二叔公！”
“张鹰卢媳妇，你这么大排阵唱的是哪出？”二叔公上下看了几下大花婶，态度可不太友好，斗鸡眼更斜了。
大花婶不是傻子，预感二叔公态度极其不好，心生厌恶，上好的心情都被破坏，可嘴里又不好发作，道：“二叔公，难道我回家都不行？”
“你回家当然可以，可你带的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你可不能把不三不四的外人带进寨里来。”二叔公鸡蛋里挑骨头，揪着不放道。
“二叔公你们尽管放心，他们都是我相认的妹妹儿子，我沈小花可以担保！”大花婶拍拍胸脯道。
由于铁皮如今在大花婶和杨二嫂两人心中地位很特殊，在路上他们已经想好以后面对寨里人，他们应该以何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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