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心心对碰,寒夜煮酒论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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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苗老师从梦里缓缓地张开了双眼，呆呆地看了一下四周，神智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她努力地回想回想，片刻才记起有关铁皮的事情，而今，那小屁孩早就人去楼空。
随之，苗老师又看到了身上的被子，整齐的桌面，还有那杯发了冷的开水，昏暗的小灯……种种都无言让她感动。
她坐起了身子，抓起桌上那杯冷开水津津有味喝得精光，最后把外衣外套一脱，露出了火热的三围，又躺回沙发，钻进被窝，转个身，继续睡觉。失眠了半个月，晚晚辗转难眠，现在搂抱着那团羽绒的被子却觉得暖和和，仿佛很有依靠，不一会又舒服睡去，直达天光。
第二天晚上，铁皮如期出现在第四中学的门口角落里，寒冷的冬风呼呼吹过耳边，刺痛着脆弱的皮肤，晚上的行人越发的少。
铁皮紧缩在角落里，眯着眼，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忽然前头响了沙沙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铁皮睁开了眼睛。
呼呼的北风之间，一个高挑知性的身姿背着灯光而来，铁皮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却知道来人是谁，就势站了起。昏暗中苗老师风韵的脸庞出现在面前，素颜朝天，昨晚的憔悴大减，取而代之是显而易见的光彩。
她今晚穿着很休闲，全身上下是一套冬季运动装，脚下也是一双崭新的运动鞋，整个人精神饱满，活力而魅力。铁皮平常见过不少人着装运动服，但自认没有一个人有她穿着好看，即使是张雪娴。
也许苗老师身材苗条高挑，又富有柔韧性，丰满与苗条有机结合，所以穿起来显得毫不单薄，也显得非常有运动力量。
“铁皮，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走，咱们老地方。”苗老师展颜一笑，她是专门来找铁皮的，一过来就不客气道。
“去哪？”铁皮一共才见过苗老师二次，老地方除了她的家，就是烧烤店。
“请你吃羊肉串！”苗老师招招手，转身，直接走在前面，朝烧烤店走去，铁皮只好跟上。
这时段烧烤店的生意不多红火，老板娘眼尖，一见到苗老师，急忙迎了上来，热情得不行道：“苗主任，又来了！”
说着眼光又飞快地掠过她身后的铁皮身上，眼里还是划过一丝不解，跟上次一模一样。
苗老师笑着答：“老板娘你还是叫我苗老师，主任就免了，总之一切还是以前的老规矩！”
“好嘞，苗老师！”老板娘爽快应着，赶忙张罗出一个小包厢。
苗老师又有如上次一样毫无客气地坐到了桌旁，指了指对边，眨眨眼道：“铁皮，老规矩！”
铁皮见苗老师心情比昨晚要好许多，爽快和大方又逐渐出现在她身上，心情也被感染，嘴角一扬，坐到了她对面。
苗老师目不转睛地看着铁皮，见他嘴角不自己一扬，成熟睿智之气飞逝他的脸庞，几乎让她有些走神，当然也让她心里大吃一惊，想不到小屁孩的铁皮有时还真让她无法把他当八岁的小孩对待。
铁皮被苗老师眼睁睁地盯着，不知她为什么会如此失态，黝黑的小脸红了红，赧然道：“你、你看什么……”
苗老师回神，嘿嘿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玉齿，瓜子脸像一朵清新秀丽的百合，又带有些狡黠，道：“看小帅哥！”
“小帅哥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看大美女！”苗老师的谈话很轻松，铁皮也不由得有些放开道。
有些人纵使年纪小，没受过教育，但调情的技能却与生俱来，显然，铁皮就是其中的之一。
“嘻嘻……铁皮，那你的意思是，你说我是大美女了？”苗老师凑过那张妖孽的瓜子脸，淡淡的香气还扑鼻而来，刺激着铁皮的嗅觉，让他心头紧张，近观比远看还要漂亮，要命！
“我不知道！”铁皮转过小脸，假装傻子，两人的谈话越发的轻松。
“哈哈……你脸皮薄，你一定觉得我是大美女，但又不敢当面承认，一个小屁孩怎么就这么多心眼？你知道大美女是什么吗？”苗老师不停地反问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两只眼睛也闪动着波粼。
铁皮不服，他连女人都搞了三个，张雪娴算半个，已经三个半了，女人是什么，有什么，要什么，他清楚得很，于是理直气壮地抗议道：“知道！”
“哈哈……你还知道，那你说来看看！”苗老师见铁皮不服气的样子，可爱至极，最大的兴趣也被勾了上来，好玩，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铁皮见苗老师目光灼灼，刚才他的大气灭了一般，弱弱道：“就是胸挺挺，腰小小，屁股翘翘的女人……”
“噗……”苗老师刚想喝水，被呛得正着，差点喷了铁皮满面。
“哈哈……”苗老师许久才笑起来，趴到了桌面上，死活锤着桌子。铁皮想不到苗老师的反应这么巨大，纳闷到无辜的地步。
苗老师笑了好半天，刚刚才要忍住，谁知铁皮又嘀咕一句：“有这么好笑吗？”，又让她噗嗤不已，笑得肠子都直了，直到老板娘端菜进来的时候她方罢。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胸大，腰小，屁股翘的女人吗？”苗老师笑意未去，继续追问着铁皮。
“嗯！”铁皮点点头，心里还有些小郁闷，抓起面前的羊肉串狠狠大咬，加了一句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味道的女人！”
“味道？！哦……你小屁孩懂什么叫味道？”苗老师心花怒放，能得到小屁孩的赞称“大美女”、“有味道”，无异于其他臭男人千百句的投好，心情越发的高涨。
“就是好像羊肉串一样，好吃！”铁皮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去你的，你把我当成羊肉串，还好吃呢……”苗老师嗔怒，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玉脸微红，急忙断住，铁皮可听不懂里面的涵义。
“嗯，就是好吃，所以有味道！”铁皮早就被羊肉串吸引，并没有理会苗老师的表情，继续道，他的解释可是非常通俗易懂。
“你……”苗老师莫名有些羞怒，看到铁皮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的模样，心里竟然会怪他不懂风情，把几串羊肉串丢给他，道，“吃你的有味道！”
“嘿嘿……那我吃你的味道哦。”铁皮狡猾一笑，抹了抹嘴，看苗老师一眼，羞得她玉脸发红，耳根都燃烧！
天，他原来听得明白，小滑头！
也不知道，铁皮是何许人也？荤段子他在回收站听得太多，男女破事的暗示他比谁都明白，只是他生性不多外向，甚至有些寡言，如果有刘胖子那把嘴，他还天天成了说书的……
“哦，原来你一直抓弄我！”苗老师觉得自己无辜，陷进铁皮话里的圈套里，其实她可误会了铁皮，但铁皮的狡猾表面让她莫名生了气。
“抓弄？没有呀。”
“就有！”
“没有！”
“该死的铁皮，叉死你！”苗老师童心大起，竟像一位年轻的女孩扑过去，叉住铁皮的喉咙，装模作样要弄死他。
铁皮也很配合，一边吃，一边“啊啊”大叫，咧嘴吐舌翻眼，仿佛就要死去一般。
“咯咯……你小滑头，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天真纯品，其实你什么都懂，而且还是一个很坏的小坏蛋！”苗老师恨恨地扭了扭铁皮的脸蛋，总结她的观察道。
“快吃吧，不吃就要被我吃完了！”铁皮不理她的虐待，好心递了一串羊肉串给她。
“敢吃完，看我不修理你！”苗老师龇牙瞪眼道，说着也拿过肉串，大口吃起来，深怕铁皮吃完！其实不知知觉中，苗老师心里最后那一点不开心也烟消云散了。
铁皮吃着肉串，偷偷看了一眼和他抢着吃的大美女，全无淑女风范，心底会意地笑了。
狼吞虎咽一番之后，桌面上杯盘狼藉，苗老师从来没这般豪野过，心情大好，还添了舔自己的满是油迹的双手，看着铁皮开怀笑了起来。
“粗鲁！”铁皮看着苗老师这个形样与以前大相庭径，嘀咕一句。
“就粗鲁，你很斯文吗？哈……”苗老师一下捏住铁皮的脸，手上的油迹在他脸皮上摸了摸，恶作剧道，“敢说我粗鲁，弄死你……”
“你……”铁皮有些急，小手也朝她脸上抹来。
“你敢抹，你抹！”苗老师不但不避，反而张脸朝他凑来。
铁皮果然半途收回手，看了苗老师一眼，道：“不抹！”
“给你抹你都不抹，为什么？”苗老师看着铁皮道。
“你脸上像朵花一般，舍不得！”铁皮如实道。
“呵呵……真的吗？”苗老师又一次开怀喜笑，道，“铁皮，我发觉你赞美女人一流，长大了说不定是一个情场高手。”
铁皮难得笑了笑，样子很无知。
“你别得瑟，看在你赞美我的份上，赏你纸巾。”苗老师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上一次充满香味的纸巾，顺势往铁皮脸上的油迹抹来，铁皮急忙接过，自己动手。
一会，苗老师看着铁皮不慌不忙地擦净脸，若有所思道：“铁皮，说实话，你是一位很不多错的小朋友，对未来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有！”铁皮停顿半刻，疑惑地摇摇头。
“那你难道没有想过以后要成为什么吗？或者当一位老师，一位医生，一位商人等等，你有没有想过？”苗老师耐心引导。
“好像没有。”铁皮摇摇头，道，“觉得以后的事情说不准，想了也无法实现。”
天，现在连吃饱都困难，在生存的面前，哪能想到理想和海阔天空。
“呃……”苗老师揉揉额头，颇为无语和头疼道，“那你总该有自己的兴趣吧！”
铁皮思索半刻，抓抓头，道：“我现在好像有一个兴趣。”
“是吗？”苗老师振奋起来，双眼发光，道“你快说来听听！”
“我喜欢打枪！”铁皮终于忆起他的兴趣了，其实他现在兴趣蛮多的，比如吃饭、睡觉，当然还有搞女人。
“射击是你的最喜欢？”苗老师有些奇异，不知怎么想起了那晚铁皮一块石头轻易帮抢回自己的皮包。
“嗯！”铁皮有力地点点头。
“嘻嘻……你经常玩射击是用那些玩具枪，还有弹弓是吧。”苗老师想起秦天伟就经常这么进行的。
“嗯。其实，我也想摸到真枪的。”铁皮说着，眼珠里迸发出明亮的光彩。
“哈哈……这年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苗老师说着，她脑海却出现一个人，之后朝铁皮眨眨眼，道，“铁皮，你想不想摸真枪？”
“想！”铁皮脱口道，很快又道，“你能拿到真枪吗？”
“不能！”苗老师说完，铁皮泄气，不过她接着道，“我拿不了，但有一个人却拿得了。”
“谁？”铁皮急问。
“谁，说你也不懂。”苗老师拍了拍铁皮的头，竟然被她拍得正着，看着激动非常的铁皮，始觉得他像一个孩子，于是笑道，“那你想不想现在用真枪射击？”
“嗯！”铁皮点点头，那是多年不可企及的梦想。
“嘿嘿……看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带你去射击也行，不过我有条件！”苗老师的目光落在铁皮的身上，似乎有些阴谋，道“不知你可不可以答应。”
“我可以！”铁皮毫不犹豫道。
“哈哈……是你说的。那咱们来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苗老师伸出了莹白修长的小指，指甲闪闪发光，像根葱，赏心悦目。
铁皮见过张雪慧和刘胖子他们玩过拉钩，觉得是一件很尊严的事情，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真正与人拉钩，于是笨拙地伸出了手，勾上了苗老师的手指，两指的长短、美观、黑白赫然昭显，让铁皮有些莫名自卑。
“拉钩了，你说是什么条件！”铁皮问。
“嘻嘻……我暂时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铁皮眉头发皱，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条件？
苗老师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台大哥大，径自在他面前打起了电话。
“大哥大！”铁皮心里激动了。
据他所知，整个西环就田晓东老爸去年从外面回来带了这么一台霸气十足的砖头。当时田家二少奶拉风得到处畅说，街坊邻居羡慕得不行，叽叽喳喳谈论了好久，听说要好几万块，铁皮印象可是深刻。
还没等铁皮想明想透，苗老师挂了电话，直接站了起来，高兴地打了个响指，道：“搞定了！铁皮咱们走。”
苗老师说完，急忙付了帐，拉起铁皮朝她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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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紧缩在角落里，眯着眼，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忽然前头响了沙沙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铁皮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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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苗老师身材苗条高挑，又富有柔韧性，丰满与苗条有机结合，所以穿起来显得毫不单薄，也显得非常有运动力量。
“铁皮，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走，咱们老地方。”苗老师展颜一笑，她是专门来找铁皮的，一过来就不客气道。
“去哪？”铁皮一共才见过苗老师二次，老地方除了她的家，就是烧烤店。
“请你吃羊肉串！”苗老师招招手，转身，直接走在前面，朝烧烤店走去，铁皮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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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被苗老师眼睁睁地盯着，不知她为什么会如此失态，黝黑的小脸红了红，赧然道：“你、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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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胸大，腰小，屁股翘的女人吗？”苗老师笑意未去，继续追问着铁皮。
“嗯！”铁皮点点头，心里还有些小郁闷，抓起面前的羊肉串狠狠大咬，加了一句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味道的女人！”
“味道？！哦……你小屁孩懂什么叫味道？”苗老师心花怒放，能得到小屁孩的赞称“大美女”、“有味道”，无异于其他臭男人千百句的投好，心情越发的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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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你把我当成羊肉串，还好吃呢……”苗老师嗔怒，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玉脸微红，急忙断住，铁皮可听不懂里面的涵义。
“嗯，就是好吃，所以有味道！”铁皮早就被羊肉串吸引，并没有理会苗老师的表情，继续道，他的解释可是非常通俗易懂。
“你……”苗老师莫名有些羞怒，看到铁皮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的模样，心里竟然会怪他不懂风情，把几串羊肉串丢给他，道，“吃你的有味道！”
“嘿嘿……那我吃你的味道哦。”铁皮狡猾一笑，抹了抹嘴，看苗老师一眼，羞得她玉脸发红，耳根都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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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铁皮是何许人也？荤段子他在回收站听得太多，男女破事的暗示他比谁都明白，只是他生性不多外向，甚至有些寡言，如果有刘胖子那把嘴，他还天天成了说书的……
“哦，原来你一直抓弄我！”苗老师觉得自己无辜，陷进铁皮话里的圈套里，其实她可误会了铁皮，但铁皮的狡猾表面让她莫名生了气。
“抓弄？没有呀。”
“就有！”
“没有！”
“该死的铁皮，叉死你！”苗老师童心大起，竟像一位年轻的女孩扑过去，叉住铁皮的喉咙，装模作样要弄死他。
铁皮也很配合，一边吃，一边“啊啊”大叫，咧嘴吐舌翻眼，仿佛就要死去一般。
“咯咯……你小滑头，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天真纯品，其实你什么都懂，而且还是一个很坏的小坏蛋！”苗老师恨恨地扭了扭铁皮的脸蛋，总结她的观察道。
“快吃吧，不吃就要被我吃完了！”铁皮不理她的虐待，好心递了一串羊肉串给她。
“敢吃完，看我不修理你！”苗老师龇牙瞪眼道，说着也拿过肉串，大口吃起来，深怕铁皮吃完！其实不知知觉中，苗老师心里最后那一点不开心也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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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铁皮看着苗老师这个形样与以前大相庭径，嘀咕一句。
“就粗鲁，你很斯文吗？哈……”苗老师一下捏住铁皮的脸，手上的油迹在他脸皮上摸了摸，恶作剧道，“敢说我粗鲁，弄死你……”
“你……”铁皮有些急，小手也朝她脸上抹来。
“你敢抹，你抹！”苗老师不但不避，反而张脸朝他凑来。
铁皮果然半途收回手，看了苗老师一眼，道：“不抹！”
“给你抹你都不抹，为什么？”苗老师看着铁皮道。
“你脸上像朵花一般，舍不得！”铁皮如实道。
“呵呵……真的吗？”苗老师又一次开怀喜笑，道，“铁皮，我发觉你赞美女人一流，长大了说不定是一个情场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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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年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苗老师说着，她脑海却出现一个人，之后朝铁皮眨眨眼，道，“铁皮，你想不想摸真枪？”
“想！”铁皮脱口道，很快又道，“你能拿到真枪吗？”
“不能！”苗老师说完，铁皮泄气，不过她接着道，“我拿不了，但有一个人却拿得了。”
“谁？”铁皮急问。
“谁，说你也不懂。”苗老师拍了拍铁皮的头，竟然被她拍得正着，看着激动非常的铁皮，始觉得他像一个孩子，于是笑道，“那你想不想现在用真枪射击？”
“嗯！”铁皮点点头，那是多年不可企及的梦想。
“嘿嘿……看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带你去射击也行，不过我有条件！”苗老师的目光落在铁皮的身上，似乎有些阴谋，道“不知你可不可以答应。”
“我可以！”铁皮毫不犹豫道。
“哈哈……是你说的。那咱们来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苗老师伸出了莹白修长的小指，指甲闪闪发光，像根葱，赏心悦目。
铁皮见过张雪慧和刘胖子他们玩过拉钩，觉得是一件很尊严的事情，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真正与人拉钩，于是笨拙地伸出了手，勾上了苗老师的手指，两指的长短、美观、黑白赫然昭显，让铁皮有些莫名自卑。
“拉钩了，你说是什么条件！”铁皮问。
“嘻嘻……我暂时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铁皮眉头发皱，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条件？
苗老师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台大哥大，径自在他面前打起了电话。
“大哥大！”铁皮心里激动了。
据他所知，整个西环就田晓东老爸去年从外面回来带了这么一台霸气十足的砖头。当时田家二少奶拉风得到处畅说，街坊邻居羡慕得不行，叽叽喳喳谈论了好久，听说要好几万块，铁皮印象可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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