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染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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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虽是夜晚，但岭南平原依旧闷热异常。万幸月明星稀，军马行进还算顺畅。
行进三十余里后，壬申军屯所的城墙火光依稀可见，突然前方负责探路的谭千秋所部，一阵马匹惊乱声传来。
怀英立刻纵马上前查问，刘羽、陈武、张干、高丙紧随其后。
“前方何事惊慌！”
谢鹰骑马来报：
“启禀大人，战马无故受惊，恐有妖兽在侧！”
怀英思索一番，陡然心惊，糟糕没带盾牌手！半路遇到的话就危险了，当即吩咐道：
“通知谭校尉，马弓手两侧警戒徐行！”
“喏！”
谭千秋的三十人乃是在北方久经战阵的老兵，故而反映较快。顷刻间分成两列，由谢鹰、朱同各领十余骑，警戒前行。
谭千秋则带着两骑居中在前，怀英前后各两骑在队伍中间压阵，陈文和李四在后断尾。
又行进了三五里路，突然一阵无声气浪席卷而来。顿时周边蒿草为之为之折断，所有马匹也被惊得乱窜，几个御马之术生疏者，竟被颠落马下。
危乱之际，谭千秋大喝一声：
“莫要惊慌！勒住马匹。”
怀英一见这阵仗，心里直呼糟糕，至少三阶妖兽！这二十三所是吃干饭的吗？怎会放三阶妖兽突入此地。
当即下令：
“全部停下！陈文率所部用火把外延六十步围成一圈，在圈内布‘天元杀阵’；
谭千秋命马弓手以火箭朝火把圈外各射六十步！”
陈文见识过三阶妖兽实力，也与熟悉怀英战阵。不待多言，带领本队二十多人顺着周围约六十步的距离插下火把，顿时形成了一个光圈。
而谭千秋则率本部三十人以怀英为中心，围了一圈，然后下令：
“外走六十步，张！点火！射六十步！”
随着三十多支火箭飞出，顿时一个更大的光圈四散开来。火箭落地虽然有一部分熄灭，但总算照亮了周边环境。
然而，众人望去，即使借助火箭依然未能发现妖兽踪迹。正当怀英一筹莫展之时，陈文纵马上前。
“大人请看！”
随即张弓搭箭，在一旁的火把上点燃，闭目沉思，用心感应，顺着东北方向一箭射出。
众人顺着看去，三百步左右的距离一抹暗红色亮起，顿时惊得众人毛骨悚然，足足有十多头妖兽！
那妖兽被陈文火箭吸引，竟有几头扭头看向这边。
怀英心中一颤，妈的，要不要玩这么大！
当即下令：
“陈文所部，把马匹赶到东南方向森林中！
阿文阿武，选择制高点，妖兽一旦突入火箭圈，专射眼睛。
谭千秋你部后退至西南方，火箭外相机射杀！
羽、干、丙，你们三人随我下马，组成天元！”
“喏！”
“喏！”
“喏！”
......
怀英随即下马，刘羽、张干、高丙走入阵中，李四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也提枪下马入了阵中。
怀英见李四到了跟前，焦急道：
“你来干什么，去组织弟兄们布天元杀阵第一变‘角攻阵’，用雷暴蛋准备！”
李四本想说有陈武组织，但见怀英不容置疑，只得回身组织二十多人准备雷暴蛋。
天元杀阵变阵——“角攻阵”，以怀英四人在前为锋，李四所率部队分两排呈弧形列队，长矛在前，短刀在后。
刚刚摆开阵势，低吼之声再次响起。迎面黑暗中，奔跑过来十多头一二阶妖兽。
其中几头一阶妖兽看到跑出去的马匹，便追了过去。
当妖兽群突进到一百步时，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大地都有些许震动。
只见约是五头二阶妖兽，身形比虎豹，却更加巨大，周身暗红，如一团血影；又有三四头一阶妖兽，身形略小，颜色略淡。
兽群并排冲击而来，谭千秋所部因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妖兽，部分人已经心惊胆寒，有几人竟手一松，举着的弓箭掉落在地。
怀英扭头看了一眼李四已经组好队形，方才放心专注前方。
谭千秋在后面率本部人马张弓准备，见怀英等四人独挡在前。心里敬佩，也好奇，这难道就是怀大人所说的仙人阵法？
来不及惊叹，已有三头二阶妖兽向前冲来，距离不过六十步。却突兀“噗”的一声响起，左侧一头妖兽竟应声倒下！
众人看去，却是一旁土垣上的陈文，一箭射出，击杀了一头妖兽！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又是一阵破空响，右边一头二阶妖兽头颅正中一箭，不用想是陈武。
可惜陈武比陈文力道差了些，那妖兽竟没死，摇了摇头又冲击过来。
陈武大怒，张弓搭箭又是一箭，那妖兽方才跌跌撞撞倒了下去！
两头二阶妖兽先后被射杀，阵中众人士气大振，忍不住高声：
“彩！”
声音未止，那正中间的二阶妖兽，已经突破到距离怀英等不足二十步。
陈文正要张弓射去，却转而向后面六十步左右的一阶妖兽射去。
原来张干、高丙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握枪，迎了上去。
怀英和刘羽则并排在后，见二人前突，也只能跟进。
刹那间，那头二阶妖兽已到眼前。高丙故技重施，双手抱枪，抵地斜撑，张干往左裂开半步，双手举刀。
那妖兽冲击甚猛，一下子撞在了高丙长枪之上，身形为之一顿。高丙借机靠后倒退两步，妖兽随之前倾扑地。
还来不及挣扎，张干终身一跃，大刀猛然斩下。
噗呲一声，妖兽头颅只剩脖颈处相连。一股热血直喷向后面的怀英，却又被刘羽以身体遮住，随即闪到一旁。
连斩三头二阶妖兽，顿时后面队伍中，又是一阵喝彩！
怀英则不禁骂道：
“你两兔崽子，何时练了这么一手！牛叉！”
张干得意道：
“老大，俺牛吧！”
高丙则借机抽出长枪，本也想吹两句。却听怀疑喊：
“回防！”
陈文陈武蓄力几箭之后，又倒下了了三头一阶妖兽。随之六头妖兽也冲击到了据怀英等不足二十步的地方。
张干高丙迅速回防，刘羽、高丙一左一右，张干在正中，怀英在后。
八头妖兽中有三头是二阶妖兽，三头是一阶妖兽，其中两头二阶妖直冲怀英四人，另外四头越过四人，冲向第二道防线。
张干本想挡在怀英前面，但见两头妖兽来攻，只得与高丙配合，迎战左侧妖兽。
那妖兽虽然灵智未开，但见前面两头妖兽猛冲致死。故而本能的放缓速度，直接扑向张干。
张干挥刀砍在妖兽头颅之上，因角度和蓄力不够，只是砍破一层皮肉，稍微阻挡攻势。自身却被妖兽一前掌拍在右肩，顿时往左倾倒在地。
那妖兽忍痛正要张口去咬张干脖颈，怎料张干举起长刀，刚好用刀柄抵在兽口。
而随之，妖兽却是一声哀嚎，倒地抽搐。原来是高丙相机瞄准，一枪捅入妖兽肛门。
同时，右侧二阶妖兽来临时，刘羽不多话单矛上前，弓步突刺。
那妖兽不敢大意，前掌急停，借势转身，一跃到了刘羽一旁。
刘羽也立刻借助长矛点地之力，退到旁边，避开妖兽攻击。一人一兽缠斗起来。
怀英见刘羽一人，身轻如燕，灵活跳跃，每每一跳则避开妖兽攻击。不大会儿，已在妖兽身上刺了几个窟窿。而张干高丙已经合力杀死左侧二阶妖兽。
心知，没自己啥事，转身向后，准备去助阵。
却见眼前火光闪亮，顿时炮声如雷，乱箭齐发，喊杀声震天。
吓得怀英不禁后退几步。那六头妖被雷暴蛋和箭矢干扰，虽然受伤不重，但阵型以乱，分散开来往后冲去。
待进入人群中时，李四立刻下令天元杀阵第二变‘围笼阵’。随即七八个人围向一头妖兽。
怎奈众人实力不够，除了在李四带领下围住两头一阶妖兽外，另外三头一阶妖兽在二阶妖兽带领下，咬断两人脖颈，冲入了谭千秋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陈文陈武因妖兽入阵，冲乱阵型，不好相助，只得继续用剑射击第三波妖兽。
怀英见状自己也插不上手，瞬息之间决定，那头二阶妖兽就留给谭千秋和谢鹰了。
回过身时，刚好见到刘羽在张干和高丙配合下，长矛刺入二阶妖兽口中。
而张干身旁不远处，一头二阶妖兽，虽眼睛、头颅中箭，但依旧晕头转向猛冲而来。
刹那时，怀英也来不及提醒。便提剑上前，双手蓄力，一股莫名的力量陡生。随之高高跃起，大喝一声：
“玉箫作拄”
长剑带着一股疾风，自上而下点去，剑尖刺入妖兽头顶。
那妖兽为之一顿，似未受伤，欲继续前扑。
怀英这双手按住长剑，借机一压，“噗呲”一声，长剑穿过兽首，从下颚刺出。
妖兽前倾而倒，带着怀英也退了几步，方才毙命。
怀英心中大喜，随即心中大惊，怎会如此容易？感觉刺穿妖兽头颅，犹如刺到一块普通牛肉一般。
张干则只觉背后一阵风起，一声巨响。回身时刚好看见怀英双手握剑，把妖兽头颅钉在地上。鲜血喷薄而出。
怀英拔出长剑，不可思议看了一眼，来不及多想，提醒道：
“前方！”
只见第三波妖兽虽然只有六七头冲到跟前，且大多被射瞎了眼睛。但且已经绕开四人，直奔后面而去。
三人不用命令，反身加入‘围笼阵’中。
此时，李四所在的围笼阵，已经斩杀了一头妖兽。但还来不及喘息，又指挥众人，围了两头一阶妖兽。而第二道防线却已有三人毙命，倒下了六七人。
第三道防线的谭千秋，也是在北方久经站阵的人。见弓箭对二阶妖兽无用，且连续被妖兽咬死了四人，倒下了六七人。
便也下令弃马，带领本部二十人，围攻突进的二阶妖兽。
谭千秋和谢鹰合力围攻，总算斩杀了受伤颇重的二阶妖兽。又赶紧学习怀英的方法，十多人围住两头妖兽。
一时间整个战场混乱起来，但总体围成了四个小圈子。另有几头妖兽东西逃窜，均相继被陈文、陈武兄弟射杀。
虽然战斗激烈，实际上不过进行了几炷香不到的时间。随着怀英等四人加入战斗，几头被包围的妖兽也相继被斩杀。
待怀英从一头妖兽头颅上拔出长剑，抹了一把脸上血污后。看着整个战场妖兽尸横遍野，队伍中倒下不知生死者竟有近二十人。
心中怒气冲天：
“妈的，竟如此惨烈！”
这时陈文陈武也回到身边，陈文喘息着道：
“大人，周边暂时没有妖兽了，至少三百步之内，我没感应到！”
陈武则大声喘气道：
“哼，哈，老大，他娘的，太多了，后面就射不死了！”
怀英看着兄弟二人点了点头安排道：
“不可大意，你们二人组织几人警戒。”
随即又向一旁正坐在地上，拄着佩刀喘气的谭千秋道：
“谭校尉，安排人把周边五百步内的马匹收拢起来！”
谭千秋答了声：
“喏！”
便艰难起身，与谢鹰带人去收集马匹去了。
怀英看向张干，不知何时，张干的胸口处受了妖兽一掌，血色森然。正在高丙搀扶下倚靠在一头妖兽尸体上喘息。
怀英正要安排李四带人救助伤员时，却见狗蛋儿和樊杰早已经在战场救治受伤军士。便让李四组织人手跟着一同救治。
而刘羽连续斩杀多头妖兽后，虽然力量虚脱，但依然警惕地紧跟怀英后面护卫，寸步不离。
待伤员收拢救治差不多后，整个战场才从刚刚的恐惧和激烈战斗中缓过劲来。
顿时哀嚎声、痛苦声、哭喊声渐渐高了起来。
七月中旬，虽是夜晚，但岭南平原依旧闷热异常。万幸月明星稀，军马行进还算顺畅。
行进三十余里后，壬申军屯所的城墙火光依稀可见，突然前方负责探路的谭千秋所部，一阵马匹惊乱声传来。
怀英立刻纵马上前查问，刘羽、陈武、张干、高丙紧随其后。
“前方何事惊慌！”
谢鹰骑马来报：
“启禀大人，战马无故受惊，恐有妖兽在侧！”
怀英思索一番，陡然心惊，糟糕没带盾牌手！半路遇到的话就危险了，当即吩咐道：
“通知谭校尉，马弓手两侧警戒徐行！”
“喏！”
谭千秋的三十人乃是在北方久经战阵的老兵，故而反映较快。顷刻间分成两列，由谢鹰、朱同各领十余骑，警戒前行。
谭千秋则带着两骑居中在前，怀英前后各两骑在队伍中间压阵，陈文和李四在后断尾。
又行进了三五里路，突然一阵无声气浪席卷而来。顿时周边蒿草为之为之折断，所有马匹也被惊得乱窜，几个御马之术生疏者，竟被颠落马下。
危乱之际，谭千秋大喝一声：
“莫要惊慌！勒住马匹。”
怀英一见这阵仗，心里直呼糟糕，至少三阶妖兽！这二十三所是吃干饭的吗？怎会放三阶妖兽突入此地。
当即下令：
“全部停下！陈文率所部用火把外延六十步围成一圈，在圈内布‘天元杀阵’；
谭千秋命马弓手以火箭朝火把圈外各射六十步！”
陈文见识过三阶妖兽实力，也与熟悉怀英战阵。不待多言，带领本队二十多人顺着周围约六十步的距离插下火把，顿时形成了一个光圈。
而谭千秋则率本部三十人以怀英为中心，围了一圈，然后下令：
“外走六十步，张！点火！射六十步！”
随着三十多支火箭飞出，顿时一个更大的光圈四散开来。火箭落地虽然有一部分熄灭，但总算照亮了周边环境。
然而，众人望去，即使借助火箭依然未能发现妖兽踪迹。正当怀英一筹莫展之时，陈文纵马上前。
“大人请看！”
随即张弓搭箭，在一旁的火把上点燃，闭目沉思，用心感应，顺着东北方向一箭射出。
众人顺着看去，三百步左右的距离一抹暗红色亮起，顿时惊得众人毛骨悚然，足足有十多头妖兽！
那妖兽被陈文火箭吸引，竟有几头扭头看向这边。
怀英心中一颤，妈的，要不要玩这么大！
当即下令：
“陈文所部，把马匹赶到东南方向森林中！
阿文阿武，选择制高点，妖兽一旦突入火箭圈，专射眼睛。
谭千秋你部后退至西南方，火箭外相机射杀！
羽、干、丙，你们三人随我下马，组成天元！”
“喏！”
“喏！”
“喏！”
......
怀英随即下马，刘羽、张干、高丙走入阵中，李四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也提枪下马入了阵中。
怀英见李四到了跟前，焦急道：
“你来干什么，去组织弟兄们布天元杀阵第一变‘角攻阵’，用雷暴蛋准备！”
李四本想说有陈武组织，但见怀英不容置疑，只得回身组织二十多人准备雷暴蛋。
天元杀阵变阵——“角攻阵”，以怀英四人在前为锋，李四所率部队分两排呈弧形列队，长矛在前，短刀在后。
刚刚摆开阵势，低吼之声再次响起。迎面黑暗中，奔跑过来十多头一二阶妖兽。
其中几头一阶妖兽看到跑出去的马匹，便追了过去。
当妖兽群突进到一百步时，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大地都有些许震动。
只见约是五头二阶妖兽，身形比虎豹，却更加巨大，周身暗红，如一团血影；又有三四头一阶妖兽，身形略小，颜色略淡。
兽群并排冲击而来，谭千秋所部因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妖兽，部分人已经心惊胆寒，有几人竟手一松，举着的弓箭掉落在地。
怀英扭头看了一眼李四已经组好队形，方才放心专注前方。
谭千秋在后面率本部人马张弓准备，见怀英等四人独挡在前。心里敬佩，也好奇，这难道就是怀大人所说的仙人阵法？
来不及惊叹，已有三头二阶妖兽向前冲来，距离不过六十步。却突兀“噗”的一声响起，左侧一头妖兽竟应声倒下！
众人看去，却是一旁土垣上的陈文，一箭射出，击杀了一头妖兽！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又是一阵破空响，右边一头二阶妖兽头颅正中一箭，不用想是陈武。
可惜陈武比陈文力道差了些，那妖兽竟没死，摇了摇头又冲击过来。
陈武大怒，张弓搭箭又是一箭，那妖兽方才跌跌撞撞倒了下去！
两头二阶妖兽先后被射杀，阵中众人士气大振，忍不住高声：
“彩！”
声音未止，那正中间的二阶妖兽，已经突破到距离怀英等不足二十步。
陈文正要张弓射去，却转而向后面六十步左右的一阶妖兽射去。
原来张干、高丙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握枪，迎了上去。
怀英和刘羽则并排在后，见二人前突，也只能跟进。
刹那间，那头二阶妖兽已到眼前。高丙故技重施，双手抱枪，抵地斜撑，张干往左裂开半步，双手举刀。
那妖兽冲击甚猛，一下子撞在了高丙长枪之上，身形为之一顿。高丙借机靠后倒退两步，妖兽随之前倾扑地。
还来不及挣扎，张干终身一跃，大刀猛然斩下。
噗呲一声，妖兽头颅只剩脖颈处相连。一股热血直喷向后面的怀英，却又被刘羽以身体遮住，随即闪到一旁。
连斩三头二阶妖兽，顿时后面队伍中，又是一阵喝彩！
怀英则不禁骂道：
“你两兔崽子，何时练了这么一手！牛叉！”
张干得意道：
“老大，俺牛吧！”
高丙则借机抽出长枪，本也想吹两句。却听怀疑喊：
“回防！”
陈文陈武蓄力几箭之后，又倒下了了三头一阶妖兽。随之六头妖兽也冲击到了据怀英等不足二十步的地方。
张干高丙迅速回防，刘羽、高丙一左一右，张干在正中，怀英在后。
八头妖兽中有三头是二阶妖兽，三头是一阶妖兽，其中两头二阶妖直冲怀英四人，另外四头越过四人，冲向第二道防线。
张干本想挡在怀英前面，但见两头妖兽来攻，只得与高丙配合，迎战左侧妖兽。
那妖兽虽然灵智未开，但见前面两头妖兽猛冲致死。故而本能的放缓速度，直接扑向张干。
张干挥刀砍在妖兽头颅之上，因角度和蓄力不够，只是砍破一层皮肉，稍微阻挡攻势。自身却被妖兽一前掌拍在右肩，顿时往左倾倒在地。
那妖兽忍痛正要张口去咬张干脖颈，怎料张干举起长刀，刚好用刀柄抵在兽口。
而随之，妖兽却是一声哀嚎，倒地抽搐。原来是高丙相机瞄准，一枪捅入妖兽肛门。
同时，右侧二阶妖兽来临时，刘羽不多话单矛上前，弓步突刺。
那妖兽不敢大意，前掌急停，借势转身，一跃到了刘羽一旁。
刘羽也立刻借助长矛点地之力，退到旁边，避开妖兽攻击。一人一兽缠斗起来。
怀英见刘羽一人，身轻如燕，灵活跳跃，每每一跳则避开妖兽攻击。不大会儿，已在妖兽身上刺了几个窟窿。而张干高丙已经合力杀死左侧二阶妖兽。
心知，没自己啥事，转身向后，准备去助阵。
却见眼前火光闪亮，顿时炮声如雷，乱箭齐发，喊杀声震天。
吓得怀英不禁后退几步。那六头妖被雷暴蛋和箭矢干扰，虽然受伤不重，但阵型以乱，分散开来往后冲去。
待进入人群中时，李四立刻下令天元杀阵第二变‘围笼阵’。随即七八个人围向一头妖兽。
怎奈众人实力不够，除了在李四带领下围住两头一阶妖兽外，另外三头一阶妖兽在二阶妖兽带领下，咬断两人脖颈，冲入了谭千秋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陈文陈武因妖兽入阵，冲乱阵型，不好相助，只得继续用剑射击第三波妖兽。
怀英见状自己也插不上手，瞬息之间决定，那头二阶妖兽就留给谭千秋和谢鹰了。
回过身时，刚好见到刘羽在张干和高丙配合下，长矛刺入二阶妖兽口中。
而张干身旁不远处，一头二阶妖兽，虽眼睛、头颅中箭，但依旧晕头转向猛冲而来。
刹那时，怀英也来不及提醒。便提剑上前，双手蓄力，一股莫名的力量陡生。随之高高跃起，大喝一声：
“玉箫作拄”
长剑带着一股疾风，自上而下点去，剑尖刺入妖兽头顶。
那妖兽为之一顿，似未受伤，欲继续前扑。
怀英这双手按住长剑，借机一压，“噗呲”一声，长剑穿过兽首，从下颚刺出。
妖兽前倾而倒，带着怀英也退了几步，方才毙命。
怀英心中大喜，随即心中大惊，怎会如此容易？感觉刺穿妖兽头颅，犹如刺到一块普通牛肉一般。
张干则只觉背后一阵风起，一声巨响。回身时刚好看见怀英双手握剑，把妖兽头颅钉在地上。鲜血喷薄而出。
怀英拔出长剑，不可思议看了一眼，来不及多想，提醒道：
“前方！”
只见第三波妖兽虽然只有六七头冲到跟前，且大多被射瞎了眼睛。但且已经绕开四人，直奔后面而去。
三人不用命令，反身加入‘围笼阵’中。
此时，李四所在的围笼阵，已经斩杀了一头妖兽。但还来不及喘息，又指挥众人，围了两头一阶妖兽。而第二道防线却已有三人毙命，倒下了六七人。
第三道防线的谭千秋，也是在北方久经站阵的人。见弓箭对二阶妖兽无用，且连续被妖兽咬死了四人，倒下了六七人。
便也下令弃马，带领本部二十人，围攻突进的二阶妖兽。
谭千秋和谢鹰合力围攻，总算斩杀了受伤颇重的二阶妖兽。又赶紧学习怀英的方法，十多人围住两头妖兽。
一时间整个战场混乱起来，但总体围成了四个小圈子。另有几头妖兽东西逃窜，均相继被陈文、陈武兄弟射杀。
虽然战斗激烈，实际上不过进行了几炷香不到的时间。随着怀英等四人加入战斗，几头被包围的妖兽也相继被斩杀。
待怀英从一头妖兽头颅上拔出长剑，抹了一把脸上血污后。看着整个战场妖兽尸横遍野，队伍中倒下不知生死者竟有近二十人。
心中怒气冲天：
“妈的，竟如此惨烈！”
这时陈文陈武也回到身边，陈文喘息着道：
“大人，周边暂时没有妖兽了，至少三百步之内，我没感应到！”
陈武则大声喘气道：
“哼，哈，老大，他娘的，太多了，后面就射不死了！”
怀英看着兄弟二人点了点头安排道：
“不可大意，你们二人组织几人警戒。”
随即又向一旁正坐在地上，拄着佩刀喘气的谭千秋道：
“谭校尉，安排人把周边五百步内的马匹收拢起来！”
谭千秋答了声：
“喏！”
便艰难起身，与谢鹰带人去收集马匹去了。
怀英看向张干，不知何时，张干的胸口处受了妖兽一掌，血色森然。正在高丙搀扶下倚靠在一头妖兽尸体上喘息。
怀英正要安排李四带人救助伤员时，却见狗蛋儿和樊杰早已经在战场救治受伤军士。便让李四组织人手跟着一同救治。
而刘羽连续斩杀多头妖兽后，虽然力量虚脱，但依然警惕地紧跟怀英后面护卫，寸步不离。
待伤员收拢救治差不多后，整个战场才从刚刚的恐惧和激烈战斗中缓过劲来。
顿时哀嚎声、痛苦声、哭喊声渐渐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