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皇陵被攻？被迫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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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清虏正在围攻昌平！”
“报，清虏还在围攻昌平！”
“报，清虏兵马围攻昌平已有一日！”
清军在昌平停留的时间过长，这让卢象升紧张起来，昌平是大明皇陵所在地，从成祖之后大明十二位皇帝都葬在那里。
昌平的象征意义太过重要，卢象升不敢继续逗留，立马下令道：“大军北移，向昌平方向进军！”
当天晚上，两队骑兵先后到达卢象升的兵营，一队是从昌平来的求援兵马，另一队是从京城赶来的锦衣卫。
“昌平危在旦夕，请卢总督速去救援！”
两队骑兵表达的意思相同，一是泣血相求，另一个是朝廷的旨意。
崇祯皇帝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皇陵被毁的风险，崇祯八年，凤阳太祖皇陵被流贼毁坏，他向天下发了罪己诏，要是昌平皇陵再被毁坏，他这个大明皇帝干脆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算了，死后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昌平城墙高大，清虏又没有很大规模的炮营，为何一天也守不下来？”卢象升只敢对从昌平来求援的士卒表示疑问。
“数万清虏围城，从清晨攻打到夜晚，一刻不停，城中守军死伤惨重，请卢总督速去救援。”求援士卒神态焦急，不似做伪。
卢象升沉吟良久，先屏退来使，然后将赵信招来：“赵参将，你率本部骑兵连夜救援昌平，记住，你只需护住昌平不被攻破，宣告我军已来救援即可，万万不要中了清虏的埋伏，或者轻易参与死战！”
卢象升虽然不信昌平会被快速攻破，但圣旨已下，他不敢冒险，又必须要做做样子，否则无法向朝廷交代。
“遵命！”赵信恭敬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赵信不喜欢打这样的仗，倒不是他畏惧多尔衮，而是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谁都看的出来，昌平是个陷阱，卢象升对他说的这些话，表示卢象升也是顾虑重重，偏偏他们处在大明这个体制内都没有办法。
得胜营骑兵排成紧密的队形走出营地，铁蹄踩在冰疙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王都司！”
“属下在！”
“你率斥候往昌平方向，查看沿途道路、山林，打探清虏兵马动向！”
“遵命！”王震恭敬应了一声，随即策马离开。
赵信看着王震带领斥候队伍走远，对左右下令道：“出发！”
中军响起三声低沉的牛角号，大队骑兵缓慢迈动前蹄，开始向昌平进发。
赶路的时候，赵信对秦逝说道：“秦先生，我觉得昌平没那么容易失守，这很可能是清军布下的陷阱。”
秦逝点点头：“属下也认同东家的判断，但昌平太特殊了，它绝不能失守，否则对卢总督来说，这一仗就不用打了！”
“昌平属于京营驻地，失守后凭什么要把罪名放到卢总督头上。”赵信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只不过心中有些不忿。
赵信甚至在想，清军这次入寇大明，真正的目的是不是针对宣大镇而来，蓟辽总督已经战死了，宣大总督要是再出岔子，大明北境两大防区可就完了。
“驾！驾！”
马蹄声虽然不小，但很快被呼啸的北风掩盖。
张猛所部走在前列，紧随其后的是徐广所部，陈靖所部和胡觉所部依次排列，秦林所部和王震所部分散在两翼茫茫雪原。
如此安排，赵信算是煞费苦心，张猛战场经验丰富，遇事反应迅速，放在最前一旦遇袭能做出最合适的反应。
徐广统领精选出的精锐悍卒，陈靖人马部署严密，放在中军利于稳定军心，胡觉所部善于进攻，但组织不严密，落在最后，可在形势危急时作为突围的尖刀。
得胜营不紧不慢地走着，按照这个速度，明天中午也到不了昌平，赵信要等王震的消息传回来，才会加快行进速度。
尽管大学覆盖路面，但往昌平的官道上还是坑坑洼洼，那是逃难的百姓在雪地上留下又被封冻住的痕迹。
王震伏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五十来个骑兵，两侧群山飞一般向后退去。
五百得胜营斥候分成十队，每一队都带有能发出信号的火器，一旦发现清军的行踪，会根据敌人数量的不同放出烟花。
铁蹄急促，耳中只有呼呼的风声，近处、远处的村落死一般的沉寂，几天前这里的百姓就全逃光了，即使有少数人留下，也躲入深山当中。
得胜营斥候在侦察途中很少会说话，即使在这样的夜晚声音传不远，没有向导，王震的斥候队不得不分一些精力去探寻一些支路。
离昌平城还有四五十里路，一直没发现清军的踪迹，按理说清军如果在昌平城下，这里一定会有清军斥候活动。
事出反常必为妖，王震传递信号，命斥候收缩搜寻范围，全力沿官道向南。
渐渐的，官道上多了一些马蹄脚印，这表明有清军大队骑兵从这里经过，王震的警惕性升高到极点，像在密林中蛰伏的豹子。
到了离昌平城还有二十里的地方，隐约中听见远处传来喊杀声。
“有人！”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喊，但随着骑士落马，呼喊声骤然停止。
“林子内有人！”得胜营斥候立刻分散开来，张弓搭箭向松林中射击。
王震上前阻止想继续追击的得胜营斥候，这时他看到刚才提醒的斥候胸口中了一箭，同伴正在帮他包扎。
前方的喊杀声随风传入耳中，王震神色凝重，继续往前对得胜营斥候来说太危险了。
王震斟酌片刻，策马飞奔向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两三百步范围内居然没有一个清军。
视线继续往前，则是昌平城，昌平城南的雪原上清军大营灯火星星点点，东门和南门下火把通明，杀声鼎沸。
王震站的地方距离昌平城较远，看不清具体战况，但听上去很热闹，北门和西门外则是一片安静。
“清虏莫非还真在连夜攻城？”王震有些拿不定主意。
“报，清虏正在围攻昌平！”
“报，清虏还在围攻昌平！”
“报，清虏兵马围攻昌平已有一日！”
清军在昌平停留的时间过长，这让卢象升紧张起来，昌平是大明皇陵所在地，从成祖之后大明十二位皇帝都葬在那里。
昌平的象征意义太过重要，卢象升不敢继续逗留，立马下令道：“大军北移，向昌平方向进军！”
当天晚上，两队骑兵先后到达卢象升的兵营，一队是从昌平来的求援兵马，另一队是从京城赶来的锦衣卫。
“昌平危在旦夕，请卢总督速去救援！”
两队骑兵表达的意思相同，一是泣血相求，另一个是朝廷的旨意。
崇祯皇帝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皇陵被毁的风险，崇祯八年，凤阳太祖皇陵被流贼毁坏，他向天下发了罪己诏，要是昌平皇陵再被毁坏，他这个大明皇帝干脆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算了，死后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昌平城墙高大，清虏又没有很大规模的炮营，为何一天也守不下来？”卢象升只敢对从昌平来求援的士卒表示疑问。
“数万清虏围城，从清晨攻打到夜晚，一刻不停，城中守军死伤惨重，请卢总督速去救援。”求援士卒神态焦急，不似做伪。
卢象升沉吟良久，先屏退来使，然后将赵信招来：“赵参将，你率本部骑兵连夜救援昌平，记住，你只需护住昌平不被攻破，宣告我军已来救援即可，万万不要中了清虏的埋伏，或者轻易参与死战！”
卢象升虽然不信昌平会被快速攻破，但圣旨已下，他不敢冒险，又必须要做做样子，否则无法向朝廷交代。
“遵命！”赵信恭敬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赵信不喜欢打这样的仗，倒不是他畏惧多尔衮，而是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谁都看的出来，昌平是个陷阱，卢象升对他说的这些话，表示卢象升也是顾虑重重，偏偏他们处在大明这个体制内都没有办法。
得胜营骑兵排成紧密的队形走出营地，铁蹄踩在冰疙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王都司！”
“属下在！”
“你率斥候往昌平方向，查看沿途道路、山林，打探清虏兵马动向！”
“遵命！”王震恭敬应了一声，随即策马离开。
赵信看着王震带领斥候队伍走远，对左右下令道：“出发！”
中军响起三声低沉的牛角号，大队骑兵缓慢迈动前蹄，开始向昌平进发。
赶路的时候，赵信对秦逝说道：“秦先生，我觉得昌平没那么容易失守，这很可能是清军布下的陷阱。”
秦逝点点头：“属下也认同东家的判断，但昌平太特殊了，它绝不能失守，否则对卢总督来说，这一仗就不用打了！”
“昌平属于京营驻地，失守后凭什么要把罪名放到卢总督头上。”赵信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只不过心中有些不忿。
赵信甚至在想，清军这次入寇大明，真正的目的是不是针对宣大镇而来，蓟辽总督已经战死了，宣大总督要是再出岔子，大明北境两大防区可就完了。
“驾！驾！”
马蹄声虽然不小，但很快被呼啸的北风掩盖。
张猛所部走在前列，紧随其后的是徐广所部，陈靖所部和胡觉所部依次排列，秦林所部和王震所部分散在两翼茫茫雪原。
如此安排，赵信算是煞费苦心，张猛战场经验丰富，遇事反应迅速，放在最前一旦遇袭能做出最合适的反应。
徐广统领精选出的精锐悍卒，陈靖人马部署严密，放在中军利于稳定军心，胡觉所部善于进攻，但组织不严密，落在最后，可在形势危急时作为突围的尖刀。
得胜营不紧不慢地走着，按照这个速度，明天中午也到不了昌平，赵信要等王震的消息传回来，才会加快行进速度。
尽管大学覆盖路面，但往昌平的官道上还是坑坑洼洼，那是逃难的百姓在雪地上留下又被封冻住的痕迹。
王震伏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五十来个骑兵，两侧群山飞一般向后退去。
五百得胜营斥候分成十队，每一队都带有能发出信号的火器，一旦发现清军的行踪，会根据敌人数量的不同放出烟花。
铁蹄急促，耳中只有呼呼的风声，近处、远处的村落死一般的沉寂，几天前这里的百姓就全逃光了，即使有少数人留下，也躲入深山当中。
得胜营斥候在侦察途中很少会说话，即使在这样的夜晚声音传不远，没有向导，王震的斥候队不得不分一些精力去探寻一些支路。
离昌平城还有四五十里路，一直没发现清军的踪迹，按理说清军如果在昌平城下，这里一定会有清军斥候活动。
事出反常必为妖，王震传递信号，命斥候收缩搜寻范围，全力沿官道向南。
渐渐的，官道上多了一些马蹄脚印，这表明有清军大队骑兵从这里经过，王震的警惕性升高到极点，像在密林中蛰伏的豹子。
到了离昌平城还有二十里的地方，隐约中听见远处传来喊杀声。
“有人！”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喊，但随着骑士落马，呼喊声骤然停止。
“林子内有人！”得胜营斥候立刻分散开来，张弓搭箭向松林中射击。
王震上前阻止想继续追击的得胜营斥候，这时他看到刚才提醒的斥候胸口中了一箭，同伴正在帮他包扎。
前方的喊杀声随风传入耳中，王震神色凝重，继续往前对得胜营斥候来说太危险了。
王震斟酌片刻，策马飞奔向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两三百步范围内居然没有一个清军。
视线继续往前，则是昌平城，昌平城南的雪原上清军大营灯火星星点点，东门和南门下火把通明，杀声鼎沸。
王震站的地方距离昌平城较远，看不清具体战况，但听上去很热闹，北门和西门外则是一片安静。
“清虏莫非还真在连夜攻城？”王震有些拿不定主意。